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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女官[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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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
  苏靖宛从秋月那里拿过一个食盒放到桌上,“你爱吃的牛乳糕。”
  当初在苏府,妙玄最好这口,自从到了岳千这,一个大老爷们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妙玄也羞于说,多亏苏靖宛来看她的时候还记得。妙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没推托道了声谢,坐下就打开食盒取出一块开始啃起来。
  刚啃第一口的妙玄脸上突然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好半天才咽下去,嘴里念叨着:“这该死的黄连,我刚才忘记洗手了!”妙玄下嘴的地方恰好是她方才下手捏的那处。
  见她一边呲牙裂嘴一边不舍得扔的样子,苏靖宛笑了起来,从她手里将那块牛乳糕拿了过来,“要是想吃,隔几日我便让人送一份过来。”
  妙玄一听过几天还有,也就不眼巴巴的看着苏靖宛手里那块苦的糕点,高高兴兴的喝了口茶。
  “怎么没见你父亲?”
  今日不该岳千当值,她才过来换药,想不到来这都一会了,也没见岳千的身影。
  妙玄不死心在身上擦了擦手,又捏了一块牛乳糕,咬了一口,味道果然还是那么棒,听到苏靖宛问话,将身子往她那边伸了伸,低声道:“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太医院所有御医都过去了。”
  苏靖宛呼吸一顿,脸上表现的恰到好处的惊讶,眼里却带着一丝错愕,难道应验了?
  “父亲前日还说皇上近来身子骨很好,想不到昨日午时还没过,就被传进了宫。”妙玄说完又坐回了位置上,在那里啃牛乳糕,可能又吃到被手碰到的地方了,苦的直跳脚。
  见苏靖宛要走,妙玄站了起来,“大小姐不是来拿药膏的吗,父亲之前就准备好了,下次配药要根据你现在的恢复情况,要是放心,我可以先看然后告诉他,省的日后大小姐再跑一趟。”
  苏靖宛没想到妙玄已经能做到这些了,想着那事她急于这一时半刻也没用,索性坐下来,见识下妙玄的医术。
  等拿弄完这些已近未时,刚进府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皇后被罚禁足宫中,宫里宫外一片哗然。
  苏靖宛慌忙把药给了春菊,就去了桓王府,没想到桓王竟然不在府中,听管事说是进宫侍疾,昨日就宿在了宫里。
  李文桓自从进宫,就一直待在凌霄殿内,里面虽有父皇的妃子在轮流侍疾,但他们这些皇子也都跪在门外,为皇上祈福。
  怕皇上着凉,凌霄殿外殿连冰块都少,十几个人跪在那里,还未到晚上,年幼的皇嗣就晕了两个,还有一些皇妃也借口说不适,早些离开了。
  李文桓和李清珏一直跪在殿外,寸步不离,一整夜。
  刚到早上,李文桓觉得自己跪着快睡着的时候,内室里忽然听到一阵惊呼,瞬间清醒,看到李清珏也一脸惊讶,两人便同时推门进去,发现皇上已经醒了。
  皇后站在床边,激动的拉着皇上的手,念叨了几句又让太医前去诊脉。
  “皇上内火过盛,近些日子不要太过于劳累,吃些清火的东西最好。”
  “可知皇上这次突然病倒的缘由?”皇后问道。
  那太医头发花白,皱着眉摇了摇头,“老臣愚笨,还未查明缘由。”
  皇后虽然面色不善,但现在皇上已醒,她便没有再说什么,放走太医就坐到了床边,打湿了帕子给皇上擦了擦脸。
  “皇上可想喝点水?”
  大周帝一生难得有几次这么娇弱,唇色泛白干裂,点点头。
  喝完水发现李文桓和李清珏还站在那里,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了,突然发热一天一夜,这会才舒服些,大周帝不想见太多人。
  “皇后也退下吧,朕想歇会。”
  皇后又给大周帝盖好薄毯,这才离开。屋内除了盛海再无旁人,大周帝躺在床上半天,发觉自己毫无睡意。
  “盛海。”
  盛公公从暗处走了出来,躬着身子站在床边听候吩咐。
  “这次突然病倒,朕才意识朕真的老了。”大周帝看着明黄色帐顶,感叹道。
  “皇上万寿无疆。”盛海眼珠子一转,“皇上这次病了,太医院也查不到缘由,不如去问问那位道长吧。”
  皇帝想了下,觉得有理,就让盛海传了前些日子献药的道士觐见。
  自从吃过丹药一直精力充沛的大周帝,从未想过丹药会有问题,这次叫人过来也只是想让道长过来寻寻缘由。
  不一会一身白袍的道士走进了寝殿,对着大周帝行礼。
  “道长可否看出朕这次因何病了?”大周帝坐在床上,一副恹恹的表情。
  白袍道长上前号脉,又看了下大周帝的面部,忽然脸色大变,退后了一步,跪了下来,“草民不敢说。”
  大周帝见他如此,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说!”
  “草民看到皇上印堂发黑,两颊带灰,想是中了什么盅术。”
  连站在一旁的盛海都瞪大了眼睛,巫盅在皇家可是禁忌,这道士开口就说盅术,若不是信口开河那就是这宫里真的有什么。
  “一派胡言!”大周帝从床上暴起,鞋都没穿就下了床,走到了道士面前,“你说这话,可知后果!”
  道士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草、草民只是从面相上看到的这些,如实说的。”
  大周帝瞪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人,恶狠狠地说道:“盛海,搜宫,全部!”
  盛海领命而去,大周帝怒气稍息,坐回了床上,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道士,“道长可知若搜不出什么,你将再也见不到天日。”
  跪在地上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盛海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小人,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衫头戴帝冕,另一个身穿华富,却是个光头,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两个小人是谁。
  大周帝眯着眼看着盛海呈上来的人偶,神色阴晴不定。
  “皇上这是从皇后殿里搜到的,奴才过去的时候,皇后神色慌张,奴才翻遍殿内也没发现,就冒然刨了地,发现了这两个人偶。”
  大周帝厉声道:“那个贱人在哪?!”
  门外,皇后步调不稳地走了进来,见到大周帝就直接扑跪在他脚下,嘴里连连喊冤,“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过,这不是臣妾做的!”
  大周帝闻言,一把从盛海手里将人偶夺过来砸在了皇后的脸上。
  “人赃并获,皇后你还想狡辩!”
  皇后被砸到了脸,半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哭诉道:“今早从凌霄殿回去,就有宫女来报,在院子里给花翻土的时候,发现了人偶,她们、她们可以作证。”皇后跪在地上,手中拉住了大周帝的衣衫,“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皇上赐予的,臣妾怎么可能会做小人害皇上呢!”
  听到这个,大周帝眉头微颦,有些犹豫,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人,见到跪在地上的皇后嗤笑了声,“皇后娘娘说的绝非真心,否则您也不会暗中偷偷联系朝臣,背地里谋划让皇上立储。”
  陈妃身着松花绿织锦缎上衣,紫墨色下裙走了进来,给了大周帝行完礼,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宫里搜到的可不止皇上的人偶,还有桓王的,这宫里上下谁不知皇后娘娘不喜他。”
  “血口喷人!”皇后厉声道:“陈妃来的如此及时,这事恐怕是你陷害的本宫!”
  “呵。”陈妃冷笑了一声,捡起地上那个明黄色的人偶拿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后这上面的针脚可是出自你手?”
  皇后一把夺过,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后抛了出去,一脸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回事?我没做过这个,没有,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是她,是陈妃,是她陷害臣妾。”说着就要拉住皇上的衣角。
  “够了!”大周帝一脸怒意,瞪着跪在面前的皇后,“你竟然憎恶朕到如此地步,昨日朕病倒,你可是开心坏了?你这个贱妇!”
  大周帝抬腿将人踢翻在地,看着地上的人偶,又踩了几脚,“朕这些年待你不薄,你竟然这般憎恶朕,就为了你那个儿子!”
  “臣妾没有啊!”皇后双腿跪地往大周地方向挪了几步,想要抓住大周帝的衣角,发觉怎么样都是徒劳,转而去抓陈妃。
  也不知道皇后哪里来的力气,拽着陈妃的裙摆直接将人拽到在地,“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
  盛海示意两旁的太监将皇后拉住,陈妃才得以喘口气。不过陈妃衣服乱了,发冠也歪到了一旁,怒气冲冲地瞪着皇后。
  这事已经闹的如此之大,根本瞒不住,皇上当即下令皇后幽闭寝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在凌霄殿的众人被封口,走漏消息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没有当场杀了皇后也没有废黜皇后,想着对此事还有疑心。陈妃一脸凝重的回到寝殿,桓王此时还未出宫,和李景元在殿内等着,见陈妃脸色不佳,不由也紧张了几分。
  “怎么了母妃?”李景元沉不住气,还没等陈妃坐下,就问了出来。
  陈妃摇了摇头,“没有处死,只是禁足。”
  李文桓垂目,半天才道:“这事先收手,尽快将那道士送出宫,要是不行……”李文桓比了一个抹喉的姿势。
  陈妃应了下来,“今日怎么会挖出两个人偶,本宫明明只让她放了一个?”
  “什么?”李文桓一愣,竟然是挖出了两个?
  陈妃将事情说了一遍,“今日挖出皇上那只,又想起皇上这几日病了,本宫可是出了一身冷汗,桓儿你可有不适?”
  皇上这次病的本就蹊跷,加上又挖出了皇上的人偶,陈妃心里慌的厉害,他们做这个局原本为做谁的人偶争论了半日,最终李文桓以他做过和尚身上阳气足为由,让皇后宫里的内应做了他的人偶埋到了皇后宫里的花园中。陈妃本就心慌,皇上的事一出,当下差点腿软,深怕李文桓也会出事。
  李文桓摇摇头,“不用担心。”顿了一下,道,“陈妃娘娘您可看清,父皇那只人偶是出自皇后的手笔?”
  “本宫比对过,是她的,或者说特别像她的。”
  陈妃这话别有深意,李文桓也懂了她的意思,“那还劳烦陈妃娘娘去问下。”
  “皇后如今被禁足,想进去恐怕不易,估计要多等几日才行。”这事也急不得,既然皇后被禁足,皇上虽有疑虑却也找不到旁的证据,陈妃这时才觉得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前几日的事,“前些天听说皇上诏苏靖宛进宫,本宫便远远去看了一下,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李文桓没想到陈妃会忽然将事情引到他身上,愣了一下,低头笑了起来。
  “还是桓儿有福,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能娶妻。”陈妃拍了拍李景元的背,忽而一顿,皱起了眉头,“那日文记得见到她时她不是从御书房出来的,好像是从宫女住处那边。”
  那日听说苏靖宛进宫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虽说可能苏靖宛已经出宫,但陈妃还是去了外面打算看看,结果正好碰到苏靖宛出来,那时候没细想,现在发生了两个人偶的事,陈妃忍不住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见李文桓低头思索,陈妃怕他多想,说道:“可能只是巧合,或是本宫看错了。”
  李文桓顺着应了下来,但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总有预感,苏靖宛和此事有关。

  ☆、完结一

  
  从宫里出来,马车一晃一晃地轧过青石路,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从车厢里传出来了声音:“去苏府。”
  外面驾车的墨云拉住了缰绳,换了个方向继续驶离阴沉的皇宫。
  苏靖宛这边刚回府,就有下人过来说桓王到了。苏靖宛没想到李文桓会过来的这般快,好整以暇坐在青宛阁里等他过来。
  “王爷。”
  李文桓面容严峻,挥手让人起来,又让所有的下人都出去,这才坐到了椅子上。
  “想必你也听说了。”
  李文桓开门见山,苏靖宛也没扭捏,直接点头。
  “所以,另外一个人偶真的是你放的?”
  “什么?”苏靖宛猛然抬头,“难道有两个?”
  前几日本召唤进宫,苏靖宛本没有计划要去陷害皇后,可皇后步步紧逼,她才出此下策,找了宫里原本皇后宫里十分恨皇后的宫女,威逼利诱之下才让那个宫女帮她做了这事,难道还有别人也……
  想到这,苏靖宛抬头看向李文桓,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还有一个是你放的?”见李文桓点头,继而问道,“那个人偶你放的谁?”
  李文桓没有说话。
  “是你自己?”
  李文桓苦笑了一下,“都是长辈,我能写谁?”
  苏靖宛本就觉得这事进展的太过于顺利,她本想着这事她要再找个机会进宫,和那个宫女商讨下如何让此事被皇上知晓,却发觉这事好像被人推着,推到了皇上的面前。
  之前没告诉李文桓,就是怕他下不去手,不曾想过他为了自己也……
  “谢谢你。”
  “你只能嫁给我,旁人谁也不能阻拦”李文桓走到苏靖宛面前,将人揽到怀里,“这事后面交给我,你别再掺和进来。”
  “婉儿,你是怎么将人偶送到皇后宫里的?”听完这话,怀里的人明显身子一僵,“怎么了?”李文桓低头看她。
  苏靖宛暗叹,这事果然瞒不住了,上辈子她知道那宫女同皇后有仇还是在她成为太子妃后,进宫拜见皇后娘娘的时候偶然撞见那宫女被人拖出皇后住的景寿宫,事后问了才得知那人在皇后饭菜里下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明知道一定会被试毒的宫人发现,还是如此义无反顾。
  这次要不是皇后苦苦相逼,她也想不起来这事。可这些,她该怎么和李文桓说,说她其实已经死了,那李文桓从此以后是不是就会把她当作怪物一般?
  李文桓知道苏靖宛有事瞒他,但见她脸色愈发发白有些不忍心,“不想说就别说了,等你想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听。”
  苏靖宛将头埋到了李文桓的怀里,点点头,她真的还没准备好。好半响,苏靖宛才抬起头看着李文桓,“我很担心你,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一定要和我说。”
  “好。”李文桓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岳千过来通知你,这几日我会忙一些。”
  李文桓离开苏府,刚回到府里就被永宁侯招了过去。
  “怎么样了?”
  李文桓知道舅舅也知道了消息,怕他着急水也没喝一口,就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隐去了苏靖宛的事。
  永宁侯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开口道:“皇上可能不会全信,巫盅之事事关重大,若是真的满门抄斩都有可能,兹事体大。”
  李文桓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做的十分隐蔽和小心,“我已经让李景元将道士弄出宫,至于那个宫女,”李文桓眼睛一眯,“她对皇后的恨意,应该不在我之下。”
  永宁侯不明所以。
  “当年芝妃娘娘舅舅还记得吗?”
  永宁侯眉头微颦,忽然想起。芝妃入宫比兰妃和陈妃要早,可算是宠冠六宫,自从生下大皇子后,皇上日日去探望,自那之后外面开始有了流言,皇上要立大皇子为储。当时皇后身怀六甲,气急攻心,差点流产。
  不过芝妃的好日也到了头,大皇子先天身子不好,没到一个月就早夭了,之后芝妃伤心过度,没半个月也去了。
  “这个宫女和芝妃有什么关系?”
  “宫女名叫桑晴,刚入宫之时,一直被领事太监打骂,是芝妃救了她,给她药给她饭吃。后来大皇子早夭,还是低等奴婢的桑梓不能进去看芝妃,就日日躲在外面,直到芝妃去逝那日,她记得早上送进去的饭芝妃吃了不少,下午皇后刚走没多久,芝妃就突然病重,夜里就走了。”李文桓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在宫外,留在宫中的眼线不多,只能查到这里,于是找到了桑晴,她听完计划便一口答应。”
  “人总会变。”
  李文桓摇头,“她不会,她是个念旧的人,屋里还悄悄供着无字牌位,想来是那位娘娘。”
  永宁半响,点点头,“她便放过吧,那个道士早点解决。”
  李文桓点头,但一直等到夜幕四垂,也没等到宫里传来的消息,直到深夜,岳千拜访。
  “王爷。”岳千一身汗意,疾步走到书房,“宫里那边戒严了,根本探不出任何消息,几位本该早早归府的同僚也不没回来。”
  李文桓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几乎一夜未眠,第二日李文桓刚用完早膳,宫里就派人传了旨意过来,让李文桓进宫。
  “宫里出了什么事?”
  宣旨的太监并不是往日相熟的那个,只见他摇头不语,脸色并没有多余的神色。
  “别进宫了。”待那太监在外候着,永宁侯很不放心,总觉得此事奇怪,哪有一大早就宣人进宫的,再加上昨晚宫里一直没有消息,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舅舅,我不能抗旨,宫里还有母妃陈妃和景元。”李文桓换好了衣服,“如果我真的出什么事,舅舅就带上苏靖宛直接离京,不要再回来。”
  “怎么可能!”永宁侯瞪着李文桓,“宫里的是我妹妹和外甥,我纵然拼掉性命也要将你们救出来。我带回来的军队都在城外,你直接跟我出城,我们在外面将这京城包围,攻进来!”
  “舅舅,还没到那一步。”李文桓试图安慰暴怒的永宁侯,“我先进去看看,至少真的出事,我能在宫里护着他们。”
  永宁侯深呼了几口气,“如果到午时,宫里还没有任何消息,我就出兵。”
  李文桓跟着太监进了皇宫,两侧站着侍卫神色肃穆,似乎与往日并没有差别,李文桓抬头没让自己心中的不安露出一点来。
  “拜见父皇。”
  金殿之上,顶着大周帝李怀严若有实质目光,李文桓跪在下面低头问安。好半天,才听到皇上的让他起身的声音。
  “今日一大早就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见见一个人。”
  门外突然有一阵响声,李文桓转脸,看大披头散发的道士走了进来,想来是受了刑,儒衫上都印出了血迹。
  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说。”李怀严言简意赅,看都不看他一眼。
  “是桓王让草民将有巫盅的消息传给陛下的,别的草民真的不知道。”说完,道士磕了几个头,脑门一片通红。
  李文桓没想到还是被父皇先一步抓到,如今道士已经如此说了,李文桓也跪到了地上,心中慌乱,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父皇,当初您病重,儿臣一时心急,同这道士商讨,他也说父皇可能是中了邪气,所以儿臣才会让他如此说。”李文桓说的情真意切,“道士,你说本王说的可有假?”
  道士一脸惨白,李文桓找他确实没有明说,“皇上,桓王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就是……”
  “父皇,儿臣只是将心中担心同他说,其他都是这道士自以为是。父皇,儿臣孝心日月可鉴。”说完行了一个大的跪拜礼。
  李怀严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的二人,“桓王你真的不知皇后宫里的人偶?”
  李文桓跪在地上,上身笔直,“儿臣敬爱父皇,绝不会做对不起父皇的事。”
  “是吗?”大周帝坐在上面低垂着眼皮,这时候有个小太监从外面躬着身子走了进来,贴着深海的耳朵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盛海又将事情说给了皇上。
  大周帝脸色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传她进来。”
  盛海躬着身子出了大殿,李文桓跪在地上,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
  皇后这时候带着几位宫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桑晴,只见桑晴被捆住了双手,推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
  大周帝摆摆手,不想听这些。
  皇后会意,将桑晴一把推到前面跪在地上,“这是臣妾宫里的宫女,也是第一发现人偶的人。”皇后挑衅地看着李文桓,“据她招供,是桓王让她埋的人偶。”
  李文桓怎么都没有想到桑晴会将事情说与皇后,脸上终于失去了血色,他的那个也许还能免于一死,但苏靖宛埋的那个,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逆子,你刚才怎么同朕保证的!”说着,李怀严将手边白玉镇纸直直砸向李文桓,李文桓躲也没躲,脑袋上直接被砸出了血。
  “儿臣该死,儿臣……”
  “皇上,”被捆住的桑晴忽然开口,“奴婢虽然被桓王授意埋人偶在皇后娘娘宫里,但埋的那个是王爷自己的,至于皇上那个真的是奴婢在挖桓王那个的时候发现的!”
  边上正在得意的皇后哪里想到桑晴忽然改口,神色慌张了起来,一把拽住桑晴的头发,上去就是两巴掌。
  “你个贱婢,刚才你同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
  桑晴被打的两颊通红,脑袋被迫抬着看向皇后,眼中露出了讽刺的神色,“皇后娘娘问奴婢是不是被桓王授意,奴婢可是如实回答的,但是桓王只让奴婢做了这一个,其他的奴婢可不敢给王爷认了!”
  “贱婢!”皇后抬手又要打。
  “够了!”大周帝厉声道,“朕要听她说。”
  “皇上……”皇后跪在地上,“皇上,是这个贱婢要害臣妾。”见大周帝脸色不善,皇后不敢再多言。
  “前些日子皇上突然,王爷和奴婢说他有佛缘,想让奴婢给他做个拜神人偶用他自己的人偶给陛下祈福。这人偶虽也是埋在地下,但是因为用白布包着,头往西方,面朝地下,所以是祈福的东西。奴婢听说过这个,所以应了下来,赶做了一天一夜李文桓跪在下面低着头,”
  皇位上大周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并不言语。
  桑晴仿佛没有察觉,继续说道:“当日奴婢就寻了个地方,结果挖开就看到里面皇上的人偶,当即差点吓晕过去,但是又怕被灭口,想着这祈福的人偶怎么都会有避邪的用,就也埋到了那里。后来越想越怕,奴婢就找了桓王。本来只是想着自己帮了桓王的大忙,想提前放出宫,免了这场祸事,结果桓王追问了奴婢,奴婢一时害怕将这事说了出来。”
  “祈福人偶,你还真当本宫和皇上好糊弄!”
  李文桓跪在一旁,“父皇这是儿臣的三师兄家乡的习俗,如果不信,父皇现在就可派人去问问三师兄,父皇前几日突然病倒,儿臣也是没了法子,想起这个,刚埋下没多久父皇就好了。”
  这个风俗确实是三师兄幼年和他说过,他也不能真的埋一个自己的人偶在地下。不过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误认为是巫盅,毕竟从事发到现在并没有一个人指出。
  “儿臣听桑晴说了皇后宫里还有一个人偶,也惊到了,随后就像让桑晴将人偶挖出,但是想起是我这个祈福人偶埋进去,父皇才醒来,儿臣怕将祈福人偶挖出父皇再次病倒,但是这个人偶不除不行,只能通过旁的法子让父皇自己发现。”
  李文桓一脸委屈看着大周帝,眼眶微红。
  李怀严盯着他半宿,然后招来了盛海,吩咐了几句,想是去查了祈福人偶的事。
  “你是皇后宫里的人,桓王为何找你?”见李文桓想张嘴,李怀严瞪了他一眼。
  “桓王说整个京城埋在皇上身边最好,前朝戒备森严无法过去,后宫里就只有皇后娘娘宫中阳气稍足,埋在皇后娘娘宫里最好。”桑晴语气坚定,一点也听不出是编出来的理由。
  李文桓这时才正眼看着这个宫女,她一直以为她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自己和盘托出,却没想到是给了皇后致命一击。
  “所以,另一个人偶是哪里来的!”听来听去,大周帝一直没有听到另一个人偶的来出。李文桓的人偶是包着白布,他的那个可没有!
  “父皇,真不是儿臣。”
  李怀严面露狐疑,显然并不完全相信。
  “奴婢知道是谁。”桑晴跪在地上,脸上清晰可见五个指印,“是若姳姑姑。”
  “血口喷人!”皇后欲上前将人扇倒在地,但是因着她也是跪着,没有碰到人却倒到了地上。
  “奴婢这几日一直同皇后娘娘一般禁足在景寿宫,心中十分害怕,想着若是真的找到什么,也许可以保住小命,于是斗胆进了若姳姑姑的屋子,在她屋里发现了和那日景寿宫发现的人偶身上衣服一样的布料,那种明黄色布料奴婢可拿不到。”
  桑晴将话说的如此明了,那种布料她拿不到,若姳姑姑也不一定能拿到,能拿到的只有皇后。
  大周帝眉头紧锁,开口吩咐边上的太监,“搜宫!”
  外面日头越来越高,李文桓有些担忧,怕永宁侯忍不住提前进城,又担心另外一个人偶出自苏靖宛之手。
  现在这个局他也有些看不清了,跪在地上的桑晴腰背挺直,好像她这一生都在等着这一刻。
  出城被安排去清音司的队伍里,突然有个人在经过城门口的时候,给边上的乞丐仍了一个银子,“真可怜。”说完就和旁人一同离开。
  小乞丐拿着那颗银子一直攥在手里,一路观前瞻后,到了苏府后门,只敲了两下就有人将门打开。
  苏靖宛和永宁侯陈卫凌正在后院,待小乞丐进来将手里银子递了上去。陈卫凌大力将银子掰开,里面一张卷的极细的纸条露了出来。
  陈卫凌手有些抖,几次才展开,上面写着按兵不动。
  “不行!这都快午时了,不能再等!”
  “侯爷,王爷既然从宫里递了消息出来,说明他还没事,若我们真的贸然出手,那可是造反,王爷日后若是登基这个造访的名声可不好。”
  陈卫凌被说的哑口无言,“若他死了,别说登基了,连尸身都寻不到!”
  苏靖宛心中也万分紧张,可既然李文桓还能递消息出来,说明还没到造反那一刻,“侯爷别急,等到下午,若宫里还未有消息出来,我们就直接攻进去。”
  虽然面色不好,但陈卫凌还是坐了下来。
  “那群侍卫去了哪里?”苏靖宛转过脸询问一身乞丐打扮的墨丘。
  墨丘摸了一把脸上的汗,道:“看样子是青山方向。”
  为什么去青山,苏靖宛一脸不解,不过也是因着这个,宫里才能递出消息来,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苏靖宛看着外面忽而有些阴沉的天,攥紧了李文桓给她的佛珠,心中暗暗祈祷。
  皇宫内,盛海带着一众宫人停在了大殿门口,然后带着一个端着东西的太监进来,上了台阶,走到了大周帝面前。
  李怀严只看了一眼,就将盘直接扔到了皇后面前,“朕的好皇后,这个怎么解释!”
  明黄色的衣料,正是那日皇帝人偶身上所着的衣物,料子和皇帝平日的衣物出自一处,都是特制的。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没有啊。”皇后还在极力狡辩。
  “皇上,这是奴婢做的,和皇后娘娘没有关系。”一直陪着皇后跪在一旁的掌事姑姑若姳跪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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