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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女官[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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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会试,连考官也都住在贡院内不得离开,苏靖宛住的地方就在谢殊隔壁,没走几步就到。
  天气炎热,谢殊房门大开,点着蜡烛正在看书。见苏靖宛拿着名册进来,便知她有事要说。
  苏靖宛怕隔墙有耳,只点了点名册上陈罗生的举荐人。
  谢殊会意,眉头皱起,“你早上可是发现了什么?”
  苏靖宛摇头,“当时他解开外衫,我看到他衣服上一闪而过的字迹,走近一瞧什么都没有。”
  早上她明明看到了,可是走近拉起那考生的外衫,发现里面空白一片。
  “这几日我们多加留意,若真有问题,定能发现。”
  苏靖宛点头,拿着名册回去。
  第一场第二场结束,考第三场策问时,已过了六日,不仅考生,连考官都开始乏倦。
  夕阳西斜,难得几分清凉之意,监考官吐了口浊气,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这时不知道哪里飞来一群鸽子,嗡嗡直响,绕着贡院飞了几圈。
  这些鸽子从第二场开始,每天都这个时辰过来,见它们并未落下,也就没人去管。
  今日也如同往日,苏靖宛下去巡视了一圈,正好与出恭的张泽祥碰到,微微颔首,直接略过。
  第九天下午,贡院门打开,一群面黄肌瘦的考生从里面出来,一脸菜色。
  等试卷都封好,戌时已过,贡院里早已没了考生。苏靖宛与那些礼部的人也混熟了些,说了几句便一同出了贡院。
  门外,桓王府的车停在阶梯下,墨云站在车边。其他官员看到,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同苏靖宛道别离开。
  苏靖宛确实累的厉害,也没推托,直接上了车。贡院里的床硬的厉害,已经几日没休息好的苏靖宛,坐到车没一会就闭上了眼睛,等再次睁开马车还在行驶。
  “我们这是去哪?”掀开车帘,外面的景色明显不是去苏府的。
  墨云驾着马车道:“京郊的温泉庄子,王爷说您这几日累着了,带你过去休息几日。”
  苏靖宛安了心,继续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这几日她一直注意着陈罗生,并未发现什么端倪,好几次走过去都只看到他嫌热将外衫解开,见她过来只是嫌恶地弹了弹外衫上的灰尘,对她一脸不屑。
  苏靖宛又将他笔管砚台查了一番,都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吗?
  没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苏靖宛挑开车帘,没想到秋月也在,见马车过来,秋月也走到了车旁。
  “你怎么来了?”苏靖宛扶着秋月下了马车。
  “王爷怕您一个人在这不方便,特意把奴婢也接了过来。”
  苏靖宛没想到李文桓如此贴心,点点头,问道:“王爷人呢?”
  “王爷这两日在处理军务,还没过来。”
  苏靖宛跟着秋月进去,先去了温泉池子,好好了洗了一番。这几日在贡院里,条件实在太过于艰苦,虽然和考生比起来,他们至少还有张床,可洗澡……
  又泡了好一会,苏靖宛才起身,任由秋月帮她换上衣服,这才从温泉室里出来。
  果然这样人舒服了许多,还未等头发干透,人就倚在床柱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起,然后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苏靖宛费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揉在烛光中,有些炫目。
  “王爷?”苏靖宛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这时间王爷怎么会来她屋里。
  李文桓轻轻应了一声,“早点睡吧。”
  苏靖宛听到了回应,笑了一下就又睡了过去。
  也许是刚才睡的太多,这会她又开始梦魇,长长的前街,她赤脚走在上面,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宫女太监端着东西疾步走过。
  跟了过去,发现原来是新皇登基,在大宴宾客。
  苏靖宛远远的看了一眼,那人身穿明黄色帝袍,坐在上位,忽然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起了头。
  苏靖宛呼吸一滞,猛然从床上坐起,恰巧看到坐在她床边的李文桓,四目相对,苏靖宛差点惊呼出来。
  “你怎么在这!”回过神的苏靖宛慌忙抱住被子遮于胸前。
  李文桓听闻苏靖宛过来,便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手里的公务,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一进屋子就看到苏靖宛靠在那里熟睡,挥退了秋月,李文桓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本想离开,结果苏靖宛叫了他一声,他便再也不想走了。
  这些,李文桓当然不能说,“我刚过来见你坐在床边睡了,就把你放到床上。”李文桓见苏靖宛脸色微微泛红,显然是知道这事,“谁知我还没离开,你就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叫我名字。”
  “骗人!”苏靖宛轻吼了一声,不过转而想到了刚才的梦,又不确定自己是否叫了出来。
  见她神色有些犹豫,李文桓轻笑了一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刚才梦到了什么,竟然叫出我的名字。”
  苏靖宛皱了皱鼻子,没有说话。刚才梦境太过于诡异,她不知道是上辈子她死后之后的事,还是只是个梦。
  李文桓见她神色有些不安,于是坐近了一些,想要拍拍她的脑袋,安抚一下。
  结果有些心急,往前去的太多直接和苏靖宛面贴面。
  唇边触到一片柔软。
  苏靖宛瞪大了双眼,看着李文桓,一时间忘记推开他。
  李文桓是第一次同人做这种,脑子里不断飘过张泽祥那本书里的内容,干脆手一伸将苏靖宛拦到怀里,直接吻了下去。
  双唇厮磨,见苏靖宛没有拒绝,李文桓试探性的伸出舌尖添了一下。
  苏靖宛只觉得唇上微湿,忽然惊醒,一把推开了李文桓,红着脸低头喘气。
  好半天,李文桓才平息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用杯子蒙住脑袋的苏靖宛,李文桓心中叹了口气,难道是她不喜?
  “早些休息吧。”李文桓息了烛火,悄声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苏靖宛才红着脸从被里探出脑袋,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日,苏靖宛打开屋门,就看到李文桓光着膀子站在院中练拳。他小时候便在清音寺,学了一些功夫防身,一招一式像模像样。
  苏靖宛喝着秋月递上来的茶,看着周围悄悄打量的丫鬟,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闷气,直接将茶盏重重放到托盘上,转身又进了屋,关上了门。
  听到砰的一声,练拳的李文桓猛然转头,发觉方才还在那看自己打拳的人不见了,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不解。他已经按照张泽祥的方法做了,怎么还是没有用?
  昨夜李文桓从苏靖宛屋里出来,就想着怎么能将人快点哄到怀里,好以后好好宠爱,于是连夜去了西街,把已在梦中的张泽祥摇醒。
  睡意朦胧的张泽祥要不是因为李文桓是王爷,早就将人扫地出门了。
  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恍然明白,原来桓王与苏大人还未定关系,又听到李文桓将刚才事情说了一遍,心中明了,这苏大人也是心悦王爷的。
  于是张泽祥出了一招,让王爷早上脱光上衣在苏靖宛门前打拳,如此一来,早上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这一幕的苏靖宛,必然会心生爱慕。
  李文桓觉得有理,也按他说的做了,可这……
  李文桓结果毛巾擦了下汗,穿好衣服又出了园子直奔西街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文桓:宛儿不喜欢我亲她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张泽祥:努力亲,使劲亲,可破!
墨云:同意!
墨烨:复议!

  ☆、第44章

  张泽祥在贡院里熬了那么久,昨夜又被人摇醒聊天,以至于第二日他睡到日上三竿,恍惚间就觉得床边有人盯着自己。
  张泽祥开始并未在意,抓了下腿就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不对!张泽祥猛然从床上坐起,扭过头就看到李文桓坐在屋子中间的圆桌旁,正看着自己,惊的浑身一哆嗦,慌忙爬下了床。
  “王爷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张泽祥只穿着中衣就跑了下来,跪在地上给李文桓行礼。
  李文桓看着外面艳阳天,觉得张泽祥对那么早是有些误解。
  不过张泽祥可没注意到这些,他只觉得今日好像跪的时间格外的长。
  往常这时候王爷也该叫自己起来了,结果他就这么一直跪着,直到膝盖都隐隐作痛。
  “王爷?”张泽祥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文桓的脸色,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昨晚你教本王的方法没用。”
  这一句话顿时让张泽祥领悟,王爷是来找他算账的。
  略略回想了下昨夜说的话,张泽祥有些不解,按照他的法子苏大人应该面若桃花的在边上侯着,等王爷打完拳再去递上帕子,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在何处打拳?”
  “屋子门口的花园里。”
  “可有别人围观?”
  李文桓皱眉,他只注意了苏靖宛门口,别的地方倒是没有留意。
  “王爷打拳的时候,周围有许多下人。”墨烨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道。
  张泽祥一拍脑门,“我说嘛,以我看过的话本来说,这个法子百试百灵,王爷就是在这个地方出了问题。”见桓王有些不解,继续道,“苏大人再心悦王爷,也不希望别人看到王爷光着上身。”
  一语点破,李文桓恍然大悟,“本王明日将周围人都轰走,再去打一套!”
  “等一下。”看桓王急匆匆就要回去,张泽祥慌忙将人拦下,“王爷今早这个法子有用,明日再用苏大人可能就要生气了。”
  若是明早苏靖宛再看到李文桓打拳,估计会想起今早看到的,可不就会生气吗。
  李文桓拱了拱手道:“张解元有何它法?”
  “王爷这事不能急,要徐徐图之。”
  又在西街的宅子里待了会,两人还没说完,就跑进来一位桓王府的下人。
  “王爷,皇上宣您入宫。”
  李文桓皱眉,这近来没什么大事,父皇找自己做什么。这时候墨云从外面进来,递上了一封书信。李文桓当场拆开,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进宫。”
  张泽祥就看到刚才还挤在屋里的人,没一会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弹了弹身上的灰土,倒回床上继续睡个回笼觉。
  京郊的园子,苏靖宛气了一早上,本想中午用饭的时候说道几句,结果李文桓不在,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人影。
  傍晚十分,春菊突然过来,见到苏靖宛行礼道:“大小姐,夫人唤您现在回去。”
  苏靖宛想着可能是母亲太过去思念自己,又见李文桓一直不回来,也不愿多待,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回府。
  王氏在清宛阁等着她,见到苏靖宛就把人拉到身旁,看了一番。
  此时王氏大病初愈,面色比刚出贡院的苏靖宛还好上几分。看着苏靖宛眼下的乌青,王氏眼眶微微泛红。
  “女儿啊,若是做官太辛苦,辞了便是。”知道苏靖宛会拒绝,王氏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才做了女官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圈。我觉得你父亲说的有理,不如你就直接选个夫君嫁了,人还能轻松些。”
  “母亲!”苏靖宛没有想到王氏会同她说这些,不由攥紧了拳头,“女儿想留在母亲身边,不想嫁人。”
  王氏爱怜地摸着苏靖宛的发髻,“你父亲同我说了,你那晚上说的话。虽然都是气话,但为母哪里不知道你的苦楚,如果真的想离开苏府,宛儿你还是要嫁人的。”
  苏靖宛鼻头微酸,倚在王氏的肩上,知道母亲是好意,可她暂时不想嫁。
  王氏知道苏靖宛的性子,没有继续逼她。
  “明日你先随我进宫,皇后招了适龄女子入宫。”
  听到这话,苏靖宛坐直了身子,“我已是桓王家臣,这种事还是不要去的好。”宣的都是适龄女子,想也知道是进宫给各个皇子挑选王妃的。但是她这种已经是家臣的女官,按理不该过去。
  “皇后钦点,必须去。”
  苏靖宛怕其中有诈,想来想去,还是让秋月去桓王府同李文桓只会一声,秋月出去没一会便回来了,说桓王进宫留在了宫里。
  李文桓此时竟然在宫里过夜,一时间苏靖宛有些犹豫,明日这个到底是不是皇后设的局。
  皇后钦点,苏靖宛必须入宫。
  竖日,簪缨世家的适龄女子都随着母亲入了宫。下了轿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的,而苏靖宛只穿了一身翠色儒裙,双髻上只簪了一只海棠花步摇,落在其中并不显眼。
  王氏先前病了,谢绝了一切探访,如今出来走动,少不了一些人过来问安。
  苏佩娥也在,她领着言蘅儿站在不远处同其他世家夫人在说话,并不过来。
  想是上次不欢而散,苏佩娥是记恨上了。苏靖宛也不在意这些,苏家和言家的恨多这一点也不多。
  众人站在花园里聊天,不一会皇后的仪仗远远便能看到。
  皇后三十有余,一头乌发挽成了金丝八宝簪珠髻,身穿正红色广袖流仙裙,缓步走了过来。
  众人礼毕,皇后客套了一番,叫了几位小姐上前说说话。
  苏靖宛站在靠后的位置,看着前方的慈眉善目的皇后,暗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所有矛头都指向兰妃,连证据都摆了上来,何尝不是这位皇后的手段。
  “哪位是苏义俞的女儿,苏靖宛。”
  苏靖宛想着皇后会叫到自己,于是打扮的并不出众,但也就是这种素色反而在这群浓妆艳抹中别有一番风味。
  “臣女苏靖宛拜见皇后。”苏靖宛走到前面,向皇后行礼。
  “怎么穿的如此素静,快过来让本宫瞧瞧。”
  苏靖宛垂目低头上千。
  “是个美人坯子。”皇后笑道,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你在桓王那里做事?”
  苏靖宛点头,不知皇后说这事的用意。
  “其实你也知道做了王府家臣几乎就是王府里的人了,所以当初宛儿你没去太学会选本宫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如今看来,也是个糊涂的主。”
  苏靖宛盯着皇后手边的茶盏,没有接话。
  皇后又叹口气,拉着苏靖宛的手,没有松开,对着下面众人说道:“别拘在这一处,大家园子里转转,难得进宫一趟。”
  苏靖宛在皇后的示意下,并未移动,冲母亲使了个眼色,便乖巧待在皇后身边。
  等着大家都三三两两去了别的地方,皇后突然松开了苏靖宛的手。
  “宛儿,听说你想自立门户?大周朝女子可以当官,但女子可不能自立门户,除非她嫁人。”皇后抬起茶盏,轻轻掠了掠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道,“你可考虑过么?”
  苏靖宛不知皇后用意,轻抿了下嘴,道:“臣女并不想嫁。”
  “是吗?本宫可听说你与桓王流言颇多。”
  皇后抬眼瞧着苏靖宛,口气并不严厉,但苏靖宛却觉察到一丝冷意。
  “皇后都说是流言了,臣女也无需解释。”
  八月份的园子,蝉鸣鼎沸,知了知了的叫着,有些闹心。
  “既然这样本宫就放心了。前几日珏儿进宫同本宫说想娶你入府,本宫是一万个不答应的,虽说你是苏家嫡女,可也入了桓王府。今儿知道你们没有私情,本宫也放了些心。”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啊!”言蘅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路快走到皇后面前跪了下来,“娘娘,苏靖宛不知廉耻同桓王已在京郊的温泉宅子住了一宿,这事京城里无人不知,如果她嫁给了珏王殿下,殿下将会被天下人耻笑。”
  言蘅儿声音颇大,惊动了周围不少人,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
  “皇后娘娘,您久居深宫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外面都传言,说……”言蘅儿看了一眼苏靖宛道,“说苏姐姐早已是桓王的人了。”
  “大胆!”
  皇后怒拍椅子把手,惊的跪在地上的言蘅儿抖了一下。
  “臣女句句属实,不敢造次。”
  王氏刚才离开,这时走近听到言蘅儿的话,站在一旁气的直哆嗦,“蘅儿,你、你竟然如此败坏宛儿得名声,你……”
  “舅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吗?在这的各位也都听过这些传闻,这话可不是侄女编造的!”
  苏靖宛走到王氏身旁,止住了她,然后跪在地上,对着皇后道:“臣女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今有人造谣臣女,无凭无据全靠一张嘴,还妄皇后娘娘明察秋毫。”
  坐在椅子上的皇后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宛儿,你可愿嫁给珏王?”
  “当然不愿!”一声清亮的人男声从花园后面传来。
  

  ☆、第45章

  来人一身淡蓝色长袍,面容清俊,正是还未出宫建府的六皇子,李景元。
  见他过来,皇后微微皱眉道:“今儿都是内眷入宫,你怎么过来了?”
  “皇后娘娘请了这么多适龄女子入宫,臣妾也想来凑凑热闹,景元恰巧来看我,就一道过来了,”陈妃缓步从海棠树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意,“皇后娘娘不会见怪吧,景元他还未出宫建府,这也不算逾越。”
  陈妃在宫中多年,又育有六皇子,近些时候桓王回京,虽兰妃还在宫中,但大抵都是陈妃在宫中走动,如今她手中有两位皇子,可算风头无二。
  众人见是陈妃,走上前行礼问安。
  “陈妃若是想来,可以事先同本宫讲一声,现在突然过来,本宫怕在坐各位夫人都没个准备。”
  “她们见皇后都已盛装打扮了,若为了见我再隆重一番岂不是逾越了。”陈妃掩嘴轻笑,倒把皇后呛的说不出话来。
  陈妃坐了下来,浅笑几声,看着面前过来行礼问安的夫人小姐,开口道:“刚才本宫远远听到有人说苏家大小姐行为不检,这是何人所言?”
  下面静默了半响,言蘅儿这才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
  “你可有凭据,说桓王与苏靖宛有私?”
  言蘅儿顶着陈妃的目光,冷汗直冒,“外面都这么传……”
  “外面还谣传你父亲中饱私囊私下坑骗修河道的银两,也没见你四处说!”李景元站在陈妃身旁,毫不客气开口道。
  “景元。”不等皇后开口,陈妃先抢了过来,“你怎么能如此说言将军,如今边塞动乱,还要仰仗言将军。”言下之意是坐实了言宇城私受贿赂之事,吓的苏佩娥和言蘅儿慌忙跪在地上。
  “陈妃,后宫不议政,你僭越了。”
  陈妃仿若这时才恍然大悟,吃惊状的捂了下嘴,然后道:“臣妾只是好奇言家母女有何脸面同这些世家小姐一同过来,倒是忘了这个规矩,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皇后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言家母女二人实在是心烦,若不是言蘅儿是李清珏的家臣,她是断不会帮言蘅儿说话。
  明明是表姐妹,当初李清珏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玩意。
  陈妃知道皇后有些恼怒,坐在一旁喝茶不再言语。
  皇后糟心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通红的二人,叹了口气,让人起身,训戒她们日后要谨言慎行。
  苏靖宛站在人群中,往前看了看陈妃和李景元,发现李景元站在那里,正冲着自己眨眼,用手比了个三。
  苏靖宛想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恐怕陈妃和李景元过来是李文桓的意思。在这深宫后院,李文桓一个建府的王爷,不好随意走动,倒是李景元还不拘着这个。
  “刚才景元为何让阻止本宫问话?”缓过来的皇后终于发难。
  李景元站在陈妃身后,正了正脸色,抚了下衣服上的褶子才走了出来,道:“因为皇兄正在追求苏大人,皇后娘娘如此逼问苏大小姐,这岂不是对三哥不公?”
  皇后被他的话气笑,“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景元你如此行事,目中还有我这个皇后吗!”
  “母后息怒,儿臣不过想替三哥争取一下,虽说要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本人的意思也是要听的。”说着李景元回过身子,冲着后面的苏靖宛问道,“苏大小姐是不是更喜欢我三哥呢?”
  苏靖宛第一次被人当面问是否喜欢一个人,脸色顿时涨红,虽然知道李景元在帮自己,可怎么都觉得这人意图不对,不过此时已被逼到如此地步,皇后问话本就有逼迫之意,如今有了选择,而且这个选项她心甘情愿,于是心一横,开口道:“臣女心悦桓王,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好好好。”皇后重重地将茶盏放到桌上,“今儿就到这了。”
  说完就带一众下人离开,明显是被苏靖宛气着了。
  众人行礼跪安,陈妃笑眯眯的将苏靖宛招了过来,“本宫有话同你说。”
  苏靖宛安抚了王氏几句,让春菊先带王氏回去,这才跟着陈妃往寝宫走去。
  “一会要去见兰妃娘娘。”李景元小声给苏靖宛透了个底,“你紧张吗?”
  原本苏靖宛是不紧张的,被他这么一问,又想起刚才的话,莫名的开始手心出汗。
  “别紧张,兰妃娘娘人很好。”
  停在一处偏僻的寝宫前,陈妃停了下来,有宫女上前将门打开,苏靖宛跟着走了进去。
  整个寝殿都看不出是皇家的内宫,院内园圃虽被人精心打理,但也只有几种花色植被,寝殿更是破旧,老旧的木制家具,边角都被磨出了白色。
  “苏小姐,里面请。”里面人早已听到动静,不一会就有宫女从内室出来,对苏靖宛说道。
  苏靖宛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跟了进去。
  兰妃和皇后岁数相同,但因着待在冷宫多年,面容上早已不如皇后那般年轻,一头乌发早已有了些许白丝。现在正跪坐在蒲团上,对着墙前佛像诵经。
  “您且在这等会。”
  苏靖宛点头,看着下人离开内室。
  屋内只剩下呢喃念经的声音,苏靖宛等了一会,有些累了,看着一时半会兰妃不会念完,便也坐到她身后侧的蒲团上。离近才听到兰妃念的经文,和上辈子最后李文桓念的是同一个。
  耐着性子听了好一阵子,兰妃才停下来。
  “你倒是没有睡着。”
  苏靖宛见兰妃要起身,慌忙站了起来,上前扶她起来,“以前听过这个,再听一遍觉得有些意思。”
  “你竟然听过这个?”陈妃有些惊讶,一般寺庙里是不会随意诵念这个咒文。
  “臣女之前时运不济之时,有高僧单独诵读过,当时只觉得麻木无感,此时听了娘娘的诵经,倒生出了几分洒脱之感。”
  兰妃笑了一下,“是你的心境变了。”其它也没追问,倒叫苏靖宛松了一口气。
  扶着兰妃坐到了一旁的座塌上,兰妃拿起竹夹,将两只茶盅放到茶水里洗了一遍,这才又拿起茶壶倒了两杯。
  苏靖宛倒了声多谢,端起细细品来。
  “你和桓儿的事,我都知道了。”兰妃已信佛多年,此时也不以本宫自称。
  苏靖宛虽然知道兰妃找自己是和李文桓有关,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只能笑了笑低头喝茶。
  “桓儿怕你受了委屈,知道你被皇后请进了宫,今早刚出皇宫就折了回来,要不是陈妃拦着,他估摸着今日就自个去那花园将你拉走。”
  虽已猜到陈妃突然过来和李文桓有关,但听到旁人尤其还是从兰妃口中说出,苏靖宛还是免不了脸红。
  “今日叫你过来,是想看看你的性子。听了我念了半天经,不急不躁,可比景元好了许多。”兰妃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当年我深陷后宫之争,怕保住桓儿,才将他送入清音寺,还好他虽无我的照顾,大抵是没有长歪。”
  兰妃看着苏靖宛手腕处,露在外面的佛珠,眼中带笑,“那串佛珠是他祖父当年赠给他的,如今也都舍了给你,万望你不要负他。”
  苏靖宛摸着手腕处,没有想到这串佛珠是陈老侯爷赠予,想到陈老侯爷的惨死,苏靖宛觉得手腕似有千斤之重。
  “娘娘,陈老侯爷当年孤立无援,我父亲……”
  “苏家世代承爵,到你父亲这代虽没有再在军中任职,但到底是将门之后,当年之事,他受人蛊惑,上书说我父亲有居功自大之嫌,事后也百般后悔,”兰妃押了一口茶,“否则当年以他的官职,也不必亲自去捉拿那女医。”
  苏靖宛有些缓不过来,好半天才开口道:“您的意思是我父亲无辜?”
  “并非无辜,只是受人挑拨了而已。”兰妃见苏靖宛还是不信,解释道,“还是前些日子桓儿进宫同我说的这些,当年虽是苏相起的头,但后面揪出错处,给皇帝谏言的都是言城宇。因着你们两家的关系,所以才会给人是苏相所指使这事。”
  “其实言家和皇后早就勾结在一起。”
  直到从宫里出来,苏靖宛都没有回过神来,原来父亲和陈老侯爷战死,其实关系不大。
  苏靖宛皱眉,所以父亲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摆脱皇后的牵制?按兰妃所言,父亲当年就已发觉陈老侯爷是他的误判,而给他透露消息的正是言城宇。事后警醒之时,父亲应该要疏远言家,尤其是背后的皇后,可为何父亲还要将自己许给李清珏。
  不知不觉走到宫门口,苏靖宛看到墨烨站在马车旁,正在等自己。
  苏靖宛径直向马车走去,越走越近,直接擦车而过。
  坐在车里的李文桓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进来,掀开帘子就看到苏靖宛已经往苏府方向走去。
  跳下了车,几步追了上来。
  “你怎么了?”
  苏靖宛见路被堵上,无论怎么绕都绕不过李文桓,于是站在原地,抬头瞪着李文桓。
  “发生了什么?”明明刚才宫中递出来的消息,苏靖宛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心悦他,怎得现在反而躲他了?
  “你可是说过,因着父亲当年做下的蠢事,我以后要好好补偿你?”
  李文桓闻言,呼吸一顿,难道被发现了?
  见李文桓的表情,苏靖宛知道他想到了,看着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人肉墙壁,苏靖宛踩了他一脚,看着他吃痛,这才带着秋月直接离开。
  是夜,苏靖宛洗漱完刚躺下,还没闭眼一会,就觉得有人抚摸了她的脸。
  猛然睁眼,便看到黑索索一个人头,刚长大的嘴巴就被那人捂住。
  “是我。”
  苏靖宛将他手掌挥开,看着一脸喜色的李文桓,挑眉。
  “王爷,下官这时候该睡觉了,有事明儿再说。”
  知道苏靖宛还在闹变扭,李文桓所幸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道:“那时你突然说要辞官,我当时已经心悦于你,又怕你就此离开这才想出了这个昏招。”
  见苏靖宛还是不说话,李文桓握住苏靖宛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探去。
  “你做什么!”苏靖宛挣脱不开,直接握成了拳头。
  “让你摸摸我的心。”李文桓说的诚恳,“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事瞒你。”
  顺着拳头,一下一下的跳动传递了过来,苏靖宛也慢慢放松,不再那么抗拒李文桓。
  李文桓顺势将人搂到了怀里。
  安静了一会,苏靖宛想去白日里陈妃为自己说话,有些担心地问道:“陈妃娘娘如此说言家,言城宇会不会……”
  李文桓摇头,“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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