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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女官[重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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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和墨云团团围住。
“薛大人,这是想做什么?”站着空无人烟的庄稼地里,李文桓也没表现出一丝怯意。
薛丁贵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道:“王爷,原本下官打算好吃好喝伺候到您离开的,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提前送您上路了。”声音中还带着惋惜。
听完此话,李文桓挑眉,“薛大人,我好像和你没有什么过节?”
薛丁贵站在圈外,冷笑了一声,“没有过节王爷就安插张梁在我身边,盗我账簿,若有了过节,王爷此时恐怕早就该去查我银库了吧!”这话点到了重点,薛丁贵自从账簿事情发生后,整日战战兢兢,深怕李文桓要去银库对账,他那些银子都还在府上,现在县衙耳目众多,他还没有机会将银子转移回来。
薛丁贵怕银库的钱对不上,李文桓再从他府上找到那些银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王爷杀了算了,到时候就上奏说王爷体恤民情亲自到了清河边,不慎被洪水卷走。李文桓不过是个刚回宫不受宠的王爷,皇帝也不会降大罪给他,更况且他上面还有人。
怕夜长梦多,薛丁贵不愿多言,命令衙役直接上。五个带刀之人,让墨云和李文桓有些束手束脚。其中一衙役提刀先上,被李文桓抬脚踹翻在地,其他人顺势涌了上来。李文桓弯腰,堪堪躲过一刀,又有另外一刀从右侧腰间捅了过来,还好墨云反应及时,连人带刀都被他压倒在地,李文桓捡起大刀和其他冲上来的人拼了起来。
雨好像稍微小了些,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团黑影在往这边奔来。
五个衙役还有两人,双方拿刀僵持着,站在一旁的薛丁贵有些慌了,捡起地上的到刀,颤颤巍巍的往李文桓这边挪去。
似乎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搅在雨中,并不真切。
薛丁贵瞅准时机,刚抬起刀,背后一沉,整个人就被马蹄踏在蹄下,刀也落到了一边。
来人正是苏靖宛。勒紧缰绳,苏靖宛从马上跃了下来,看也没看那两个刚刚被掀翻在地的衙役,直勾勾地瞪着李文桓。
“你看我做甚?”刚刚砍过人的李文桓,脸上还沾着一些血迹,被她看的有些束手束脚,担心苏靖宛见到他如此残暴的一面,心中紧张万分。
“下次再出来,带上我。”苏靖宛白了他一眼,上次在骊山县如此,这次也是如此,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李文桓恐怕凶多吉少。
听了这话,李文桓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刚才被马蹄掀翻的薛丁贵,在地上哼哼着,估计伤的不轻。
墨云上前,将人捆了,扔在了马上。牵着马还没走到城门口,就遇到了从骊山县赶来的王府亲兵,浩浩荡荡一百多号人,也实在壮观,吓得在马背上的薛丁贵直接昏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文桓:本王也想英雄救美一次!
某作者:给过你机会啊,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连凫水都不会,还靠我家女主救你。
李文桓:这事发生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又是哪位?
某作者:(╯#…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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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今儿白天)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用电脑码字了^O^/再也不是短小君了
☆、第28章
还好,雨到了傍晚就开始变小了,等过了一晚,第二日竟然是个艳阳天。
外面阳光正好,地牢里却还是终年阴冷,见不到光。薛丁贵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阴森森的地牢里,周围昏暗无比,远远的还能听到衙役划拳喝酒的声音。
“来人啊!来人啊!”薛丁贵双手把住栏杆,声嘶力竭往外吼。
外面的狱卒听到他的声音,拿着鞭子走了过来,对着他的手边就是一鞭,痛的薛丁贵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喊什么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关我!”握着被抽到的手,薛丁贵目露狰狞,这些平日里他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喽喽,如今竟然这么对他,等他出去,这些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薛大人,您意图刺杀王爷,这罪要定下来,恐怕您也出不去了。”这狱卒平时被薛丁贵身边的红人,欺负的厉害,现如今那些人倒了霉,他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薛大人,您那些手下如今都在刑房受刑,小的刚才去看了一眼,啧啧……”
见狱卒一副牙疼的表情,明知道他是在吓自己,薛丁贵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薛大人,如今还没开审,您有力气就好好留着,等着王爷提审。”说完狱卒又抽了一鞭子,才回去继续吹牛聊天。
狱卒刚走,边上的牢房就传来了一声轻呼声。薛丁贵凝神定气一看,发现隔壁牢房关着的竟然是骊山县知县姜单。
原来,李文桓的飞鸽传书中说了两件事,一是他们现在在淮县,需要人手,二是缉拿骊山县知县姜单,并将其带往淮县。墨云先行一步过来接应,寒山则留下带着众兵将姜单带到了淮县。
一路上姜单先是破口大骂,后是低头服软,但是寒山软硬不吃,直到进了地牢姜单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他在地牢里没待多久,薛丁贵就被扔了进来,当时已是昏迷,姜单叫了他几声,也不见人醒,时间久了,自己也累的睡了过去。直到刚才被吵醒,薛丁贵躲在暗处,不敢出声,在边上听了全部,此时有些胆战心惊,这薛丁贵莫不是疯了,竟然敢刺杀桓王。
“老薛,你刺杀桓王已经死路一条,干脆把所有罪责都担了下来。”姜单循循善诱,意图将自己的罪名降到最低。他自然为现在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桓王手里,如今人被抓来,左不过是因为薛丁贵。
薛丁贵听出了他的意图,冷哼了一声,道:“姜大人,我那书房里还有你我二人的往来书信,这时想和薛某划清界限,未免晚了些。”
听到这话,姜单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薛丁贵还会留下这个,当下有些急了,吼道:“薛丁贵,你这个小人,当初说好了来往书信看完就烧,你……”
“都干什么呢!”狱卒突然走了过来,对着牢门抽了几鞭子,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狱卒后面跟着四位衙役,打开了牢门,呵斥道,“这都在哪了,二位大人还能吵起来。”说着踢了踢地上的人,“走吧,提审二位了。”
等二人走到堂上,抬脸一瞧,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坐着李文桓,右边站在墨云,左边站着苏靖宛,神色严肃。
两人跪了下来,“罪臣姜单/薛丁贵,参见桓王。”
啪的一声惊堂木,李文桓开口,“薛丁贵,姜单,你二人可知罪!”
姜单急忙大呼,“下官办事不力,让王爷落水,下官认罪。”砰砰又磕了几个响头,让站在旁边的苏靖宛都觉得脑门疼。
“薛大人呢?”
薛丁贵知道自己如今说什么都免不了处罚,不过还好桓王还活着,上面的人尚能在御前辩驳。所以薛丁贵的人并不慌张,一脸轻松。
“下官只是当时雨水迷了眼,原本想替您砍了那几个衙役,谁知道出了点偏差。”
李文桓心中有气,面上倒是不显,“还有别的要认的吗?”
薛丁贵肋骨还隐隐作痛,弓着身子并不接话。
“传人证。”
薛丁贵就见一个面熟的人被带了上来,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人好像是那个疯子,不禁开口道:“你竟然没疯?”
张小林冷笑了声,“托大人的福,小的还没全疯。”说完,便不再理会薛丁贵,跪下身子行了一礼,“王爷,草民张小林,家住在山上,因为深夜撞见薛大人往山上运银子,而被他的手下灌了□□,意图让草民疯掉。”
张小林将薛丁贵近年来为了方便往山上藏银子,不惜让手下扮鬼,并放出谣言山鬼出没,吓走山里村民,以及把一些看到实情的村民直接弄疯,伪造出被山鬼吓疯的景象的事,一一列出。
听完这些,围在外面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王爷,这刁民在污蔑下官!”反正山上的那些金银珠宝已经转移到了他薛丁贵的府里,李文桓即使派人去查,也只能找到一个空空的地窖,毫无用处。
薛丁贵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聪明无比,提前将东西转移了地方。突然感觉到围在外面的百姓有了动静,扭头一瞧,就看到衙役抬着箱子走了进来,一二三四……一共八箱,正是他府上的那几个!
猛然抬头看向李文桓,见他也在看自己,薛丁贵慌忙低下了头,心中十分慌张。这些银子,桓王是怎么知道在他家的,最重要的是这些银子都在暗房里,一般人都不知道那里,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薛大人,解释下这几箱东西是怎么回事?”李文桓声音中带着笃定,笃定薛丁贵解释不出来。
没想到薛丁贵硬着脖子,死不承认,“这里有些是我的俸禄,有些是我夫人的嫁妆。”
“满口胡言,里面几箱全是官银!”苏靖宛直接开口呛声道,“薛大人莫不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
薛丁贵想起确实还有几箱官银,当初觉得不急没有去重铸,顿时呼吸一停,然后分辨道:“这是下官的疏忽,下官之所以把这些官银带回府里,全都是因为王爷。”说着抬起头,看着李文桓,“是王爷让下官去给百姓发药,我怕到时候从银库里拿银子要耗时间,直接先让人抬我那边去了。”
这些话,把李文桓差点气笑,他走了下来,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白花花银子,层层叠叠垒砌,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百姓倒吸了口凉气,这得有多少银子啊。
李文桓伸手往里面一摸,从银子下面抽出一长条纸,丢到了薛丁贵面前,“薛大人解释解释,这赈灾的官银是怎么回事?今年朝廷可没给淮县分拨银两。”
白纸黑字,大大的赈灾二字,所有人都能看的清,灾字下角还有一个红印,清清楚楚印着清河十八年,六月二十。
薛丁贵颤抖着看着封条,嘴张了又合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大人,你可知罪!”
姜单看到箱子被抬上来的一瞬间,就知道大势已去,但还打算垂死挣扎一下,“王爷明鉴,当初薛丁贵和下官说是要修淮县河堤,钱不够才从下官这里借去这么多,王爷明鉴啊。”
今年朝廷发的赈灾银两,只给了骊山县,如今出现在了淮县知县府里,也着实荒唐。
李文桓拿回封条,看也不看姜单一眼。
薛丁贵跪在地上,并未反驳,恐怕是想要保住姜单。于是姜单便一股脑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他,自以为这次能逃过一劫,就看到苏靖宛呈上了一枚私章,脸色大变。
“看样子,姜大人认得这个。”这个拇指大小的黄种和田玉,被雕刻成了一枚私章,红印泥下,赫然刻着两字:姜单。
“姜大人还记得在何处丢的这个吗?”
姜单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用袖子擦了擦汗,“下官记不清了。”
“让本王告诉你,这是你深夜带人扒开骊山县段清河河堤留下的,王富贵可以作证。”李文桓眸中带着怒火,厉声道:“你为了赈灾银子,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这番话说出,外面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义愤填膺了起来,指着堂内跪着的两人张嘴就骂,更有甚者想冲进来打人。
李文桓一拍惊堂木,才镇住那些人。
见他脸色铁青,苏靖宛知道这是气的厉害了,悄悄的伸出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刚想松开,就被反握了回去,大手微凉,带着一分坚定。
跪在地上的二人哑口无言,好半天,姜单才开口道:“我若指证别的,可以从轻发落吗?”
“别说!”薛丁贵出言阻止,面露青筋就想扑向姜单,还好被衙役及时阻止,拦住他,“姜单,说出去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李文桓见状,暗道这其中莫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于是对这事越发重视了起来,不过口气还是淡淡的,道:“那要看是什么人了。”
“下官所指认的正是言宇城,言将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言宇城正是言蘅儿的父亲,苏靖宛的姑丈,他为何会卷入这里?苏靖宛想到张梁,眉头微微皱起,那她的父亲在这里又是什么角色?
☆、第29章
堂上只剩薛丁贵的咆哮,声音震耳欲聋,让跪在旁边的姜单往一旁躲了躲。
“下官句句属实,王爷明鉴,下官不过一个小小知县,若非他人指使,下官怎么敢做这种事情!”姜单神色激动,跪在地上往前挪了挪,“王爷,骊山县只是小小县城,朝廷赈灾银子才有多少。下官扒了河堤也不过是听从言将军吩咐,若真有用,淮县才是他们最终下手的地方。”
“一派胡言!”薛丁贵被两名衙役押着,还试图往姜单那边冲,“王爷,姜单为了活命,才出言污蔑朝廷命官!”
“有书信为证,王爷,薛丁贵在牢里亲口和下官说,那些书信他都留在他书房里!”
薛丁贵一个扭身,猛然挣脱束缚站起,直接上前就给姜单一脚。姜单被踢翻在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薛丁贵再欲踢上几脚,就被衙役双臂反扣,制服住了。
“薛丁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公堂之上行凶,罪加一等!”
薛丁贵冷笑一声,“王爷怕不是记岔了,下官只认咆哮公堂,可没认别的罪。”
见薛丁贵如此猖狂,苏靖宛厉声道:“薛大人莫不是忘了刚才的指认!”
薛丁贵瞧着一身男装,面容姣好的苏靖宛,勾起了一个□□,“苏大人恼火起来可真是漂亮。”
“大胆!”一声惊堂木将薛丁贵吓了一跳,“苏大人品级在你之上,如此以下犯上,薛丁贵本王看你是找死!”
“说我咆哮公堂,我认,说我以下犯上,我也认,可若说那山野樵夫指证,不过是他一面之词,证据呢?库房里的官银我也解释了缘由,至于我受言大将军指派,”薛丁贵扬起脖子,瞪着李文桓,“下官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给张小林灌下毒|药的衙役已经在昨日拼杀中身亡,剩下的衙役要么就没参与要么就是不知情,至于指控言宇城的证据……
李文桓侧身和墨云和苏靖宛说了几句,两人领命离开。一时间公堂之上除了还能听到姜单的哼哼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薛丁贵猜到桓王是派人去他府上搜查书信,但面上十分淡定。他料定桓王找不到那些书信,当初为了防止姜单反口,他每次通信他都没有烧掉,直接藏到了暗格之中。府中只有他夫人偶然知道这事,这也是薛丁贵如此惧内的原因。
虽然外传是因为当年薛丁贵穷,薛夫人下嫁,才得到了他的尊重,但事实上不过是这女人握住了他的把柄。
对她,薛丁贵还是十分放心,这个女人娘家人都死了,在这世上她只能依附于他。
“王爷,若是没了证据将下官屈打成招,下官纵使去了这一层官衣,也要去御前参上一本。”薛丁贵十分得意,跪在堂下,挑衅地看着李文桓。
另一边,苏靖宛带人到了苏宅,进了薛丁贵的书房,入目便是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挂着岁寒三友,案几之上摆着兰花,看着倒是个清官的样子,可惜却没有做清官该做的事。
靠里的贮书处,被隔成各式各样的形状,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规则的就放了书,其他的便放了些小玩意。苏靖宛开口,众人开始在书房内四处翻找,但翻了个底掉,也没见到一张书信,莫不是姜单在说谎,或者是薛丁贵诈了他?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一女子突然走了进来。约莫三十上下的妇人,身着一身碧色织锦绣暗纹襦群,头戴玉梅花簪,见到苏靖宛就行了一礼。
“奴家陈月娘参见二位大人。”
苏靖宛听到墨云唤她一声薛夫,有些惊讶,那薛丁贵整日在外拈花惹草,苏靖宛本以为他夫人定是个容貌不好身材发福的女人,却没想到是这般标致的人物,心里又暗骂了薛丁贵几句。
“二位大人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回过神的苏靖宛点点头,但眼前这位是薛丁贵的夫人,她不敢多说。
陈月娘并不痴傻,否则也不会当了薛夫人那么多年。缓步到了屋内案几旁,将那盆兰花花盆转动了几圈,然后将花盆搬离了桌面,只见桌面上有个拳头宽的洞。这个桌面竟然是中空的!苏靖宛上前将手伸了进去,摸到了多个信封,直接都拿了上来。
一封封打开,正是姜单给薛丁贵的信,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姜单如何计划扒河堤,以及让薛丁贵多多在言宇城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翻到最上面几封,都是骊山县河堤决堤之后写的,姜单在信直接言明薛丁贵的法子甚是好用,更是夸赞了言宇城,说言大将军聪明绝顶,替他从皇上那里要来的赈灾粮款,比往年多了两成。
苏靖宛狠拍了下桌面,这群败类,竟然欺上瞒下满中饱私囊。将信放好,苏靖宛看向陈月娘道:“夫人如此大义灭亲,下官一定会替你求情。”薛丁贵犯下的罪,足够株连九族,苏靖宛只能尽量保全。
“那就劳烦大人了。”
刚出薛府,苏靖宛伸手拦住了墨云。
墨云挑眉看着她,不明所以。
“你怎么知道她是薛夫人?”苏靖宛刚才就心中生疑,她在这淮县待了数日,都没见过陈月娥,墨云过不过昨日才来的淮县,他怎么认得的。
“猜的。”
言简意赅,让苏靖宛差点吐血。直到进了府衙,将信交给了李文桓,苏靖宛都没顺了这口气。
薛丁贵看到信封的一瞬间,直接站起,冲到了案几旁,伸手想夺走那些书信。李文桓左手护着桌面,右手握拳直接给了薛丁贵面上一拳。薛丁贵痛的后退几步就被缓过神的衙役再次按住。
“给此人上手链脚链!”
原本案子还在审理之中,不该如此,但薛丁贵几番作为,李文桓实在恼怒。衙役奉命给还在挣扎的薛丁贵上了链子之后,人果然老实了几分。
李文桓坐在上面,对着薛丁贵说道:“信上所言,本王都看了,你可认罪!”
“不可能,你们是怎么拿到的这些书信!是那个臭婆娘,是她!枉我这些年好吃好喝待她,她竟然这样吃里爬外!”
“将这二人带下去,择日押送回京!”惊堂木一拍,这个案子便定了下来。因为牵扯到朝廷大官,在此地无法最终判案,只能先将这二人押送回京,交由皇上定夺。
案子告一段落,但骊山县的瘟疫还在。
岳千和另外几名太医一直守在骊山县,打算晚几日再走,所以并未和苏靖宛他们一起回京。
回程并不像来时,只要按大概日子到了京城就好,所以马车并未行驶很快。
经过骊山县一案之后,秋月觉得自家小姐好像有些不开心。明明犯人都抓到了,淮县的河堤也加高加固了不少,为何小姐还会如此?
“苏大人,王爷有请。”
这是今儿第三次了,苏靖宛还想回绝就被秋月拦住,“少爷,再不过去,可就不合礼法了。”
苏靖宛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才勉强坐起,她现在浑身有些无力,前几次托口称病,现在好像真的有些不舒服。理了理衣服下了马车,几步走到前面那辆车边,踩着车夫摆好的车凳,掀帘而入。
制止住要行礼的苏靖宛,李文桓直接让她坐下,又将水果蜜饯推到苏靖宛面前,然后拿出几本书放到矮桌上。
“王爷若是没别的事,下官就回去了。”苏靖宛身子不适不想多待,这些她素日里最爱吃的蜜饯,也不能勾起她一丝食欲。
“近几日,你可是在躲本王?”自从淮县之事结束,李文桓明显感觉到苏靖宛在躲着自己,来时喜欢在他马车上待着的人,回京的路上请了几次都不过来,同桌吃饭更是聊不上不几句。
还是在墨云的提醒下,李文桓才想起苏靖宛曾旁敲侧击问过他陈月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自己当时因为在处理骊山县和淮县的公务,再加上这事解释起来有些费时,他便敷衍了过去。
“王爷多想了,下官只是这几日舟车劳顿,不太舒服罢了。”
李文桓见她脸色确实有些难看,开口道:“等到了驿站,我去给你找几个大夫。”他现在有些后悔,不该把三位太医都留在那边。
见他焦急不似作假,竟然都忘记自称本王,苏靖宛觉得稍稍顺了口气,但还是摇了摇头,“微臣只是不适,养几日便好。若是没别的事情,微臣告退。”说着便要起身,结果眼前一黑,一屁股又坐回了马车上。
“你怎么了!”李文桓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这才发觉苏靖宛浑身滚热,一摸额头,更是热的惊人。
已经烧的有些迷糊的苏靖宛,觉得有人在叫自己,可是她越想听,越觉得声音离的越远,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靖宛:我怎么会晕了呢?@…@
李文桓:你不晕过去,我怎么好照顾你,怎么把你拐回家呀(认真脸)
苏靖宛:(#`皿?)
☆、第30章(抓虫)
回京的车队在途中停了下来,停的地方只是个小镇,镇上的大夫都请了个遍,药方换了好几副,人就是不醒。
“大小姐是不是得了……”
“不是!”李文桓出言制止住了秋月的猜测,看着床上还在持续发热的人,攥紧了拳头。这时候要是传出什么流言,不仅军心不稳更重要的是会没有大夫敢过来给她看病。
“王爷,您还是出去,让秋月来照顾苏大人。”墨云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担忧。苏靖宛毕竟是待过那边,万一真是瘟疫,王爷现在日日守在这,也十分的危险。
李文桓知道墨云担心什么,理智也告诉自己要离开,可是就是舍不下。儿时的记忆在他刚进寺的时候,陪他渡过了很长一段孤独,虽然知道她是苏家的长女,他应该避开,可再次见面又忍不住将她拉到了自己这边。
“王爷……”墨云见他不动,再次出声相劝。
李文桓看了床上人一眼,才面无表情的站起,直接出门离开。
秋月站在屋内,眼眶微红,她一直以为王爷会待小姐有所不同,可今日……吸了下鼻子,秋月用帕子浸湿了水,给苏靖宛额上换了块。
中间喝了几幅药,苏靖宛热度降过几次,也醒过一会,叫了声小和尚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已经过了两天,李文桓再也没来过。秋月替小姐换了件衣服,坐在一旁叹了口气,现在没有人敢靠近这间屋子,她只能全天伺候着,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虽然王爷没来,好在车队也没有启程。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秋月皱眉,但还是开门去瞧了瞧,她们住的这处已经很少有人过来,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
“王爷!”秋月刚打开门,迎面便撞上了要进屋的李文桓,慌忙行了一礼。
李文桓没有说话,侧过身子,将身后的人请了进去。
秋月一看,竟然是岳千,惊喜万分,“岳大人安。”
岳千神色倦怠,摆了摆手,拎着药箱进了屋内。三指搭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李文桓瞪了他一眼,岳千没有理会,打完哈欠才开始认真搭脉。
“无碍,只是她身子骨之前就没好利落,这次出来又落了水,撑了这么多日才病倒也实属不易。”岳千晃着脖子,显得很是疲惫。
“那她为什么一直昏睡?”
“没听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岳千口气不善,他累的厉害。原本这段路他们还要走上三日,结果昨日上午李文桓骑马飞驰而来,见到他后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拉到马上。
他一个文官,就没上过几次马背,被颠了一路,夜里在他苦苦哀求下才在驿站歇了两个时辰,然后又一路颠到了这里。刚才下马的时候,若不是墨云扶了他一把,他可能就直接跪倒地上。
李文桓知道这次是因为病倒的是苏靖宛,岳千才没有翻脸,道了谢,让人按着他的方子去抓药煎药。
后面的事,岳千不想过问,他现在只需要一张空床,能让他倒头就睡就可。实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桓王这几日是怎么撑过来的。
其实李文桓也到了极限,这三日不眠不休,路上只睡了几个时辰,还好苏靖宛并无大碍。
等苏靖宛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
睁开眼的一瞬间,苏靖宛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感觉有人在身旁,苏靖宛侧目一瞧,竟然是李文桓毛茸茸的脑袋。自从他还俗也不过一月有余,这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比那时长了些。
鬼使神差的,苏靖宛抬手上去摸了一下。软软的,热热的,竟然是真的!苏靖宛有些惊讶,她回来了?
见李文桓有要醒来的迹象,苏靖宛急忙收回了手,将眼睛闭上。过一会便感觉到有一只手抚在自己额头,道了声,“终于退热了。”人便出了屋子。
秋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靖宛靠坐在床边,低头摆弄这手上的佛珠,顿时惊呼,“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药刚煎好,苏靖宛还没来得及服下,岳千就进来了。脸色虽然比昨日好看些,但也有限。
“岳太医,我可是在昏睡的时候骂你了?”
岳千知道她什么意思,啧了一声,“看样子是要痊愈,损人的气力还在。”岳千号了会脉,又把昨日的方子改了几味,这才开口道,“下次让你家王爷悠着点,我这都上了年纪了,颠出个好歹,以后我可要去王府养老。”
苏靖宛不明所以,看向秋月。秋月忍者笑,将药端给她,才将王爷如何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将岳太医接回来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见苏靖宛喝完,秋月接过药碗说道:“大小姐,我觉得王爷待您挺好的。”
李文桓是待她挺好,苏靖宛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想着在梦里将她送回来的人,一时间有些出神,直到听到有人轻咳了一声。
转过脸,就看到李文桓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一脸担忧。
“好些了?”
苏靖宛避开了他的视线,点了点头。
李文桓以为她还在因为薛夫人的事和自己置气,于是坐到了床边,将事情说了一遍。
陈家只是个小门户,因着祖上同侯府有些关系,便将庶女送进了宫中。陈月娘是陈妃娘娘的胞妹,原本陈妃入宫陈家也兴旺过一段日子,可惜后来因为兰妃失势,作为兰妃侍女入宫的陈妃也就倒了霉。陈妃得宠,陈家兴,陈妃失宠再加上侯府出事,陈家也就落败了。
还好陈月娘早早的嫁了个穷秀才,后来秀才高中却被分到了淮县。陈月娘也并无怨言,跟着他一直在淮县。可惜这个薛丁贵在知晓自己是因着她的缘故,才被外派到了淮县这个偏远的地方后,便对她动辄辱骂。只因着她知道了薛丁贵的秘密,而六皇子也快成年,她才没有被休妻。
“原先我并不知道陈月娘和陈妃娘娘有关系,还是她听到我过来,才偷偷过来见的我。”李文桓怕她不信,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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