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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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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在父皇偏袒日之诚的态度上受了打击,燕王日勉竟然毫不思量地点头,“好,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优柔寡断!”
  衣广泠没有任何怀疑,直接相信他了。其实她之所以答应地这么爽快,全在于她在东璃国没有多大的势力。胡臾丞相那边是不会冒险的,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此燕王日勉则是唯一一个可以彼此利用了还互得利益的人。
  “借我几个身手不错的人!”衣广泠道。
  “好!”
  “另外,殿下想办法,将一半以上的朝臣带到陛下的寝宫。”衣广泠再道。
  燕王日勉什么也没问,继续点头,“好!”
  “殿下只需做好这些,其他的事情我会为您处理妥当。”衣广泠伸手覆盖着对方的手背,真诚地说,“日后若是殿下坐上皇位,一定要记得,打理朝臣,莫要过于猜忌。另外,希望殿下可以为了百姓,能够止战各国,和平共处!”
  燕王日勉明白她的意思,伸手一揽,“你放心,这一次,本殿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衣广泠没再挣脱,因为她想,这燕王日后如何打理东璃国,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燕王日勉能力不行,也自有底下能力出众的皇子前来讨伐。
  因为哪朝哪国,都是如此更迭的?
  夜幕降临,四下诡异。
  殿中烛光晃动着,将那位躬身批改奏折的老皇帝映照在窗前。
  衣广泠轻移步子,突然自房梁跳下。她兜袖走到帘外。
  东璃国老皇帝意识到有人,连忙转头去看,“是谁?!”
  衣广泠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是我!”
  “你是怎么进来的?”东璃国老皇帝可能不曾知晓她能力,所以即便单独相处也没有任何防备。
  “丫鬟送药进来的时候,我就混进来了。只是陛下批阅奏折过于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进来的丫鬟中,少了一个!”瞧了下那喝了一半的药,衣广泠淡定地说,“都是马上要死的人了,陛下还这么认真做什么?”
  “你……你是什么意思?”说这句话时,东璃国老皇帝已经捂住胸口疼痛了。他没有立马死,衣广泠倒感到奇怪。或许他身中剧毒同这砒、霜起了以毒攻毒的作用。然,不及多想,老皇帝就吐出了鲜血。血水喷出,那奏折瞬间就面目全非了。
  “朕……朕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胸口这么痛?!”衣广泠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他实情。
  “陛下中毒颇深,恐怕命不久矣!”衣广泠冷漠,“既然陛下不愿意惩处下毒之人,也不愿意将下毒者找来问问所中何毒,那你如今这般,又能怪得了谁呢?”
  东璃国老皇帝双手撑着桌子,理直气壮地问,“夏流岚,你……你不是说,只要吃了你开的药,朕所中之毒就可以解了么?”
  衣广泠装傻点头,“是啊,吃了我的药,陛下身中之毒便会解除。可是……我亲自给陛下送药,只有那么一次,谁能保证,之后的药,那位内监总管利升公公没有给陛下调换呢?如若他将治病的药换成毒药,那么陛下的毒不过是越来越重罢了,身体又怎么会康复呢?”
  “你……你是说……朕……病入膏肓了?”东璃国老皇帝吓地面色铁青。
  然而衣广泠依旧笑如春风,扭到老皇帝的面前,执手其脉搏,“我想,陛下可能……大概……活不到明天了。”
  东璃国老皇帝很想用力抓住衣广泠的手,威胁其替自己治病。可惜,他连抓握的力气都没有。而且他不知道,衣广泠并非娇滴滴的女子。在最关键的时候,补上一刀,他都可以死得很彻底。
  “陛下,你想让我救你么,那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葱白的手指端起桌上那药碗,她轻轻地伸过去,“陛下身边的歹人已经死了,现下这药就是救命的药!”
  “救命的药?”老皇帝虽然疑虑,但因为胸口如利刃割动的绞痛已经让他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他从容地将药碗拿在了手中。
  “陛下明知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在搞鬼,为何你还要放了他?”这是衣广泠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或者正是因为想不大明白。所以才会在最后这关键时刻,向老皇帝打探。
  东璃国老皇帝接过药碗,脸上挂着一丝平和的笑,然后仰起头,擦了擦因痛苦而挤出的眼泪说,“或许是太像了吧,一样的处事风格让朕没办法杀了他。很少再找到同自己类似的……儿子了!”
  衣广泠听后,蓦然冷笑,“就是这样一个原因,所以陛下你就可以替他隐瞒弑君杀父之事儿?可万一你真的毒发身亡了,你还会像当初那般天真么?”目光炯炯,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就这么对视间,东璃国老皇帝又一口鲜血吐出。而手中的药碗扑通落在桌上。
  拿掉碗,衣广泠看了数眼,得意洋洋地说,“其实,你中的毒已经够要你的命了,没必要再火上浇油了。”
  东璃国老皇帝傻傻地抬起食指,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倒了下去。
  为了检验此人是否已死,衣广泠还熟练地探了别人几回鼻息。发现真的没有气息存在的时候,她才用力地将东璃国老皇帝拖回了空床。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心中隐忍多日的火气如同饱满的气球,突然间没了气。她想,先前是多么想要杀了他啊,可自己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就莫名错过了时间。还好,他现在被自己毒死了,而她也知道,此刻不能多呆。所以在将老皇帝弄上空床,擦掉血渍,盖好被子,简单收拾好屋子以后。她就蒙面,再次混了出去。
  在外杀掉禁军,接替她行动的十人已经来了。衣广泠出来后,十人就毕恭毕敬地朝她拱手,“公主。”
  “走,去东宫。务必要将太子殿下引到此地。”衣广泠嘱咐后,拿上长剑,铿锵有力地吼了一声,“行动!”
  “是!”
  那十人轻功卓越,有的直接飞奔到了房梁上。衣广泠在走廊里,虽然没有轻功,可身形灵活矫健。像暗夜里的一只猫,往猎物搜寻。
  ……
  东宫。十位杀手在屋外引开众守卫,衣广泠趁机混入殿中。
  日之诚正要睡下,忽闻门声,拍床而起,从床头拔了长剑,跳下地面。
  “太子殿下反应够快的嘛!”衣广泠邪笑一声,挺剑而上。
  日之诚一个翻转,斜剑而刺,衣广泠剑由后背挥去,挡住了危险。力量对此并不悬殊,故而日之诚也没占上风。
  可屋外那十名杀手,因为太子殿下日之诚的弓箭手,不幸丧命。
  衣广泠一见,自走廊逃脱。太子日之诚感觉此人身形熟悉,所以也紧跟而去。
  在陛下书房大殿门口,人影却消失了。日之诚见四周无甚隐藏之所,所以才会猜测刺客是否进了父皇休息的地方。
  日之诚轻拍了下房门,不想突然听见杯子落地的碎响,于是猛地推开殿门,往寝殿而去。
  迷蒙纱帐里,太子殿下慢慢地靠近,靠近。在看到父皇睡在龙床时,反射性地跪下了,“儿臣该死,惊扰了父皇的休息。”
  说完,床上并无动静。太子殿下日之诚胆大地去掀纱帐,不想看见合着双眼,纹丝不动的皇帝。
  “父皇,父皇?”试探着再叫了两声,对方仍旧没有反应。
  日之诚伸手去探东璃国老皇帝的鼻息,顿时才知道,父皇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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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请君入瓮(求收)

  恰在此时,屋外响起了众多禁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各位大臣缓缓而至时的叹气谈论声。
  片刻,衣广泠推门而进,她着一身露肩雪色碎花衣裙推,雪白的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在发现太子殿下日之诚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吼的很大,“太子殿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日之诚表情慌乱迷茫,“本宫追拿刺客,所以才……”
  “刺客?”衣广泠笑道,“太子殿下在胡说什么,殿中哪有刺客?”故意走近,对床上皇帝的神情感到几丝不解,“怎么回事儿,陛下怎么了?”探了下鼻息,恐慌地跑出殿去,“陛下……陛下驾崩了。”
  诸位朝臣听后傻眼了,胆大的老臣纷纷入殿。在看到空床一旁的太子殿下时,都不禁露出了质疑的目光。
  燕王日勉拨开人群,走上前,得知父皇已死,悲痛欲绝,“父皇,父皇怎么会死的?”猛地站起身,抓住了太子殿下的衣领,“日之诚,你怎么如此没良心?为了坐上皇位,你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么?!”
  日之诚拨下燕王的手,“你不要血口喷人,父皇之死同本宫无关!”
  “那好,我问你。你如何知道父皇会死,又如何会来到殿中?”燕王日勉怒道。
  日之诚不屑解释,“本宫捉拿刺客到此,为了保护父皇,才入得殿中,日勉,你休要满口胡话,辱本宫清白!”
  “那好,刺客在哪儿?!”燕王怒气冲天,继续问道。
  日之诚不耐烦,“给她逃了。”
  “呵,怎样的刺客,还能逃得出太子的手掌心?!”燕王日勉的讽刺对于日之诚是极大的侮辱。
  可是太子知道,他若动手阻止,不是让在场的朝臣误以为对方说的全是真的么。
  他握紧的手掌有些慌乱了。
  “殿下,太子殿下有没有毒害陛下,将太医院等人找来问问便是?”衣广泠建议。
  “好,带太医院的人!”燕王日勉发号施令,快速地带了几位太医院掌事儿的人。
  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见陛下驾崩,因受良心谴责,无奈供出太子日之诚先前的一切。
  众位朝臣听罢莫不哗然。
  头一日,衣广泠还抓了几个太医劝解,说他们不仅是医者,更是大臣。理应为病患倾力,为陛下分忧。但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死,置病患不顾,当着陛下的面隐瞒实情。实是大过。还说这样的大罪,天理难容。说不定陛下惨死,他们就会遭受老天的报应。
  也是因为这些话,所以几位太医这会儿见老皇帝真就死了,心中不免惶惶不安。这才当着众人的面,说太子殿下日之诚先前以他们的家人为威胁,让他们对陛下的病情守口如瓶的一些事儿。
  一些朝臣,尤其是年纪较大的元老大臣,听到这事儿后,对当今太子殿下产生了抵触的情绪,甚至觉得此等狠心毒辣之人,不适合做这东璃国国君。
  而那些努力做太子殿下日之诚支柱的那些大臣,在看到陛下丧命于自己的儿子时,也有些担心他们自己日后的前途。因此也未在太子殿下备受煎熬时,站出来发声。
  日之诚此时此刻百口莫辩。
  “来人,将太子拿下,押入大牢,着日重审!”燕王日勉朗声一喝,便召来了自己手底下的侍卫。
  但那些侍卫还未近前,太子殿下蔑视道,“日勉,想抓本宫,你还没这个资格!”
  “太子殿下,没资格的人应该是你罢?”衣广泠从袖子里拿出皇帝先前所留下的圣旨,“这是陛下留下的诏书,诏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如若太子殿下弑君杀父,便会传位于燕王殿下,如今圣旨在手,太子殿下还想违背陛下遗命么?!”
  “不可能,这是你伪造的!”太子殿下日之诚冷喝道。
  衣广泠冷笑不已,“我区区一介女子,如何得到陛下的玉玺。再说这上面所写,都是陛下真迹。我要如何更改?!”她将圣旨拿给燕王以及在场的元老大臣看。
  各位大臣虽然有些依附于太子殿下,但看眼前情景,得知大势已去,便立马改了初心。当下匍匐拜倒,让燕王日勉登基。
  “来人,将太子收押天牢!”如今燕王气势十足,底下的人,莫敢不从。太子殿下日之诚原本想要杀出重围,可同底下禁军对手以后,仍然因为势单力薄,成了落网之鱼。
  押入天牢以后,衣广泠多次提醒燕王。说是太子殿下虽然已入天牢,但其人安全问题不得疏忽。
  燕王日勉听后,当天晚上便将天牢众人换成了自己的人。衣广泠担心其中出岔子,还恳求胡泗公子加以看守。
  可是碍于陛下死时的真相,燕王日勉有些郁结。衣广泠登门时,他屏退众人,伤心不已地责问,“我想知道父皇为何会死?”
  衣广泠理着衣袖,淡定从容,“此事儿殿下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陛下是因为先前中毒颇深,才会驾崩的。”
  “别骗我了?”燕王日勉伤心地像个孩子,“我已派人查过了,父皇虽然……虽然身中剧毒,但还没到立马就死的地步。而他真正死去的原因,是……是因为……砒、霜!”
  衣广泠敲着茶盅,态度平静,“对,殿下查得没错,陛下会加速死亡,的确是因为他吃了砒、霜。可……那又如何?殿下不是也对陛下不公平的对待感到愤怒么,不也是想要扳倒太子殿下么?!”
  “夏流岚,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哪?”燕王日勉砰一声拍案而起,近到衣广泠跟前时,手已经托住了对方的胳膊,“为了让日之诚获罪,你也让我成了真正的杀手啊!我……杀了自己的父皇,我母妃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现在……现在我如何向我母妃交代?”
  “殿下不必如此难过,毒并非你所下,所以你问心无愧,依然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衣广泠整了整燕王日勉的衣服,“再说了,殿下过不了多久,就成了这东璃国国君了,这样的结果,不该满意么?”
  “可我杀了我父皇?!”燕王日勉情绪失控,他摊着两手,好像在责备衣广泠。因为就是她的独一无二的计划,所以令他自己成了一个弑君杀父的帮手。
  衣广泠看着他眼角的泪,知道他在为什么自责。也知道此时此刻,他情绪上有些失落。所以平和着心态,轻言细语地安慰,“殿下,就算我们不这么做,陛下依旧逃不过死的命运。他本身……就已经身中剧毒。”她伸手想要去拉燕王的手,但燕王嫌弃地避开了,“不要碰我,夏流岚,……你……太可怕了。”
  “你怎么这般说,我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殿下想做的么?!”衣广泠缩手,凛然地看着他,“难道你后悔了,难道你还想回到被日之诚打压的状态,难道你还想看到自己的父皇,一心装着那日之诚?”
  “我……我不是说这个!”燕王日勉泪水绵绵,“你跟我说你手受伤了,不能治病。那么你至少开药没什么问题吧。可是据我所知,你给父皇开的药都是……都是经太医院的太医之手,而开的一些补药?”他将药单拿出来,“夏流岚,本殿下从未见过这样的药单!”
  衣广泠凝眉敷衍,“我这样做,不是想考验那些太医们,看看他们会不会抓药么?”
  “你考验他们……那……那你可有想过,这些日子,他们也在考验你么?”燕王日勉悲伤地抬起头来,“父皇所中之毒,他们并没有把握,所以只简单开了几副补药。一开始,他们没有侥幸的心理,他们时时刻刻害怕被你发现。可是你……你却笑意盈盈地收下了单子,二话没说就让人给父皇熬上了。”
  “拿到药单的时候,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衣广泠仍旧在敷衍。
  “你还要欺骗我,熬制出来的药,太医院的太医们悄无声息地查过了,那药全都是他们提心吊胆写下的。只是一些补药,对驱毒并无任何帮助,你……知道么?”燕王日勉悲痛欲绝,“他们将这些事儿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可昨个晚上,你告诉本殿下,父皇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做的事儿已经达到了。从一开始,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让父皇活着。如果你有一丁点儿想让我父皇活着的意思,你就不会一声不吭。”
  衣广泠坦言相告,“经历了很多事儿,我已经不会治病救人了。”
  “就算……就算你无法治病,起码你应该告诉我,让我想办法,替父皇去宫外找找太医。而非信誓旦旦地告诉我,父皇所中之毒……可解?”燕王日勉两手撑着桌子,疲软的身子全是无尽的绝望,“这些日子,想着你一连串的计划,本殿下都难以入睡。即便日之诚同你有过节,你……你也不应该让我失去了父皇啊。昨晚,听闻父皇驾崩,我母妃……母妃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她……她倾心这么多年,就是希望能够伴随在父皇身边。”
  听着这些话,衣广泠渐渐懂了。原来太医院的太医们狡猾地将心中的困惑说与了燕王日勉。所以他一面承受着弑君杀父的嫌疑,一面承受着母妃心碎难当的寂寞。
  但因胆子过重,所以将火气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上。
  衣广泠不想多做隐瞒,微斜着细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错,我原本就没想过要救治你父皇,这东璃国的国君!”
  “为什么?”
  “因为他毁了我母妃的一生,也间接毁了我的一生!”衣广泠恨恨地咬牙,步步紧逼,“燕王殿下,你知道身中奇毒,面容俱毁,手脚筋被挑的滋味么?!你知道明明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却要因为身份,形同路人的感觉么?!对,你不知道,因为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以前发生了什么。我靠着自己的本事,步步为营,一次又一次地查清了自己的身世,杀害了那些为非作歹的恶人。可到最后,我以为我可以笑着重新过活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我所受到的一切并没有结束。而这个在背后操纵着我的人生的人,就是……就是你父皇,这东璃国的皇帝。我告诉你,至少我自私地做我自己的事情时,也同样为殿下你筹划了后路。”
  “那么,你承认,当初根本就不想救我父皇了是么?”
  “对,一开始,到现在,我从未关心过你父皇的死活。我每天在意的,只是想着如何借你之手,除去他。”衣广泠丝毫没有妥协。
  当然,他也不愿意妥协。
  “我妹妹救了你,可你却害得她没了父亲,夏流岚,你说,你这样恩将仇报,真的不内疚么?”燕王日勉颓在椅子上。
  衣广泠刚刚还有些惬意,可此刻却觉得好笑,当然,东璃国皇帝已死,日之诚也已入了天牢。也就是说,她此刻可以消消气了,“殿下是说日妙公主?”悠闲地摇了摇头,“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妹妹早已不是以前的妹妹了,你……还会觉得我该为了此事儿自责么?”
  “你什么意思?”
  “日妙公主出皇宫后,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不过是我父亲派来保护我的人。殿下,我在北屿国所发生的事情,大多你都是知道的吧。既然这样,那你觉得我运气天生就这么好,好到从沱山山崖掉下,还偏生没死,不仅没死,还可以遇到你们东璃国的人。那沱山底下,设计如此严密的理由,你就没有查探过,究竟是为什么么?日妙公主,只是一个女人,她能有多大的力气,多大的能力,可以在沱山底下,建立如此严密的机关?”
  “听你的意思,妙儿她是假的,她是胡臾丞相的人。”燕王日勉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不可能,不可能。”
  “你若不信,就自个儿去问问。”衣广泠准备离开。无奈手腕被人捏得死死的。
  “你不许走!”燕王日勉垂眸思量,“本殿下派人将她叫来,当面同你对质!”
  “呵,怎么,殿下担心我会趁此机会,将日妙公主给杀了,然后重新找人冒名顶替么?!”
  “除非本殿下亲自见到,不然我怎知……有没有这个可能!”燕王日勉重重拍了拍桌子,随即朗声一唤,便有下人急急忙忙地进来了,“去,把日妙公主传到本殿下的宫里来。”
  “是!”轻轻颔了下首,那属下便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日妙公主不言不语地跟在身后,脸上并无往日天真烂漫。
  “告诉殿下,你的真实身份!”衣广泠冷厉地命令道。
  日妙公主有些着急,“小姐……”
  “我再说最后一遍!”斜眸厉如刃,“告诉殿下,你的真实身份!”
  迫于压力,那日妙公主只好当着燕王日勉露出真容。
  燕王日勉吓地立起,“你不是妙儿?!”
  那假的日妙公主只好双膝跪地,说出实情。尤其是日妙公主入雪峰寻找小雪狸,不幸丧命之事儿。
  母妃悲痛欲绝,皇妹惨死,燕王日勉彻底崩溃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行尸走肉般,晃出了殿门。
  衣广泠看着他,不忍心,却也没阻止。
  这样的痛,本就只能他自己一人承担。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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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至亲兄长(求收)

  太子殿下日之诚被抓入天牢的事儿发生不久,就传到了在殿中养病不出的秦贵妃的耳朵里。秦贵妃正在绣一幅花鸟虫鱼的刺绣,闻见这事儿,指腹不小心被针扎出了血。
  “你说什么,诚儿被抓入了天牢?!”秦贵妃放下手中的针,焦灼地立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问,“殿下所犯何罪,为何会被抓入天牢?”
  “听说太子殿下弑君杀父,被众位朝臣看见。燕王殿下便……便派人将他押入天牢了!”丫鬟哭哭啼啼,好像无法接受这个天大的消息。
  “陛下呢,陛下有什么反应?!”秦贵妃心想,定然是自己的儿子想要弑君杀父,没有得逞,所以才被关进天牢的。
  哪知道丫鬟一听这话,扑通跪地,“陛下已经驾崩了,娘娘,呜呜……”
  秦贵妃听后,跌撞在桌沿上,她双眼红肿,仰天长叹,“陛下……”
  这一声后,她才呆坐在椅子上。许久以后,她好像才恢复意识,想起自己被关押天牢的皇儿来。
  所以坐了半个钟头,自言自语了许久,她终于再次站起,伸出手到,“芙儿,走,陪本妃去淑兰苑!”
  这淑兰苑是何淑妃娘娘的寝宫,而她前往淑兰苑的目的,就是为了替自己的皇儿搏得一线生机。
  哪知道来到淑兰苑,却发现当初那位容颜焕发的娘娘满头白发,容颜憔悴,形同枯木。
  她痴痴地看着梳妆台上一柄翠玉簪子,那簪子是当年皇帝送给她的。秦贵妃当初在一块儿,所有知道得一清二楚。
  “妹妹?”秦贵妃走上前,想要去宽慰上句,没想到对方一点儿不搭理她。
  “妹妹?”秦贵妃试探性地再叫了两声,可何淑妃还是有没有回过神,就这么默默地等待了许久,她终究只能将希望转过别的地方了。
  走出门坎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转身,扑通跪地。那何淑妃双眼转了转,许久,走到秦贵妃的跟前,傻笑道,“姐姐来我淑兰苑做什么?”
  看到何淑妃娘娘有所反应,她兴奋极了,连着磕头道,“妹妹,请你劝劝燕王殿下,不要让他杀了诚儿好不好?”
  “不杀他?”何淑妃抿着嘴,天真地好笑,“为什么不杀他,就是因为他,才将陛下害死了,这样歹毒的太子,本妃为何要让勉儿放过他?!”她咬牙切齿的凶恶模样落在秦贵妃的眼底。
  “妹妹,真的不能杀诚儿,诚儿他……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秦贵妃悲痛欲绝地匍匐叩拜,“如果……如果连你都要杀了他,那……那他这一辈子不是过得太凄惨了么?!”
  何淑妃一拂衣袖,俯身瞪着秦贵妃,“你什么意思?”接着又伸手将秦贵妃一推,“真是好笑,你说你儿子是我儿子。呵呵,你儿子怎么可能是我儿子呢,我儿子活得好好的。尤其是现在,比你儿子活得还好!”
  “妹妹,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诚儿好不好,好不好,他真的是你儿子,真的是你……儿子啊!”秦贵妃膝行上前,双手拽着何淑妃的裙摆,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很难想象,一个气质儒雅的贵妃娘娘拉住身份比自己低微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模样!身旁忠心耿耿的丫鬟也陪同自己的主子,一起匍匐求饶。
  何淑妃的心里除了刚刚失去丈夫的绝望,还有着对害死丈夫的人的仇视。因此,这个时候,秦贵妃的求饶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妹妹,看来,我只能将以前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才行了。”秦贵妃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地站了起来,“……妹妹,你还记得三月四日的那场春雨么?”
  何淑妃眼中余波有一丝波澜。
  “在那场春雨过后的晚上,是你分娩之日。”秦贵妃泪眼蒙蒙地说,“你生下的孩子是一个皇子。在听到他呱呱落地的时候,我想你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高兴吧。”
  何淑妃似乎也回想起那件往事儿来,“可惜……他死了,我和陛下第一个孩子……夭折了。”合上眼,泪珠浑然滚落。
  秦贵妃望着她的悲伤,轻言细语地辩驳道,“不,他没死,他活得好好的。现在的他,正是这北屿国的希望!只是,他为争夺皇位,犯了个大错!”
  “别告诉我,那日之诚就是我的大儿子?!”对于秦贵妃救子的做法,何淑妃表示厌恶。
  “对,诚儿就是你的孩子,真真切切的孩子!”秦贵妃也开始回忆那些过往如烟却根扎在心头的往事儿,“也许我说这个,你会发笑。可事实就是如此。你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好好地活着,只不过因为那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所以陛下不想要他活着而已。”
  “你说什么?”何淑妃对最后一句话浮想联翩。
  “在妹妹还没进宫前,你同元泯将军关系好得让陛下忌妒。所以陛下一直打心眼里觉得,你来宫中,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根本不是皇室的种。也是因为这个,陛下才会在你分娩之时,随随便便用一个死了的孩子跟你的孩子调换了。”秦贵妃说起这件事儿,倍感心痛,“陛下原本想让人将那孩子给杀了,可是在动手的那一刻,他跟我说,这孩子长得圆圆胖胖的,多么可爱啊。因为对孩子的不忍,他便将孩子交给了我,想着由我抚养。后来他担心此事儿被你知道,于是就让我将孩子给杀了。那时,赶巧我腹中的孩子出生……出生。同妹妹一样,是个……是个男孩儿。无奈夭……折。为了不让陛下对我失望,所以我就用自己夭折的孩子同你的孩子调换了。做完这事儿以后……”脂粉淡淡的脸颊上,泪痕斑斓,“我在想,我终于有孩子了,我的孩子还好好地活活着,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一直自欺欺人地活到了现在。如今,那个长大的孩子,孝顺的孩子,却是……却是妹妹……你的亲生骨肉啊。”
  何淑妃听得,退后两步,“你胡说,这不可能!”
  “妹妹,都说母亲和孩子有心灵感应,你若不信,为何不去看看诚儿呢?当初……当初我记得孩子的脖子上有一串……一串褐色佛珠。你……你分娩之日,不是令媒婆给小皇子带上了么。那串佛珠……对,佛珠,你……你总该认识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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