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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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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地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色铠甲,高束发鬓看上去干净利落。脸孔白皙粉嫩,双眼有神,却略显稚嫩。
  “妹妹,上次一别,就是多年。现下好了,你终于来了。走,去后苑。”胡泗看了一眼沉闷的父亲,拉着衣广泠快速地逃离了大厅。
  虽然心生困惑,可衣广泠却始终没有放下这些问题。她的身份,以及北屿国所发生的一切,如今,都已经成了一个谜底。
  脑海里,挥之不去。
  后苑里,抬眼上,是一个花窗。窗上粉红色的花朵迎着朝阳。日光烁着那点点翠叶,便于窗上透着斑驳的光影。草木芳香自鼻尖流过,衣广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如约而至,“对不起,在边塞,我根本没有记住你的约定。现在我回来,也纯粹是因为我无路可去!”
  “说地这么绝情,知不知道,人家会生气的!”胡泗的话语很轻,脸上扬起经久不变的笑容,很难让人看出他是在发脾气。
  他不会发脾气,尤其面对地是衣广泠。在他的心里,他是时刻都渴望亲情的。
  衣广泠随手往日光下一指,“可以吃葡萄么?”
  “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胡泗转过脸庞,慢慢吩咐了下去,然后命人将新鲜的葡萄摘下,送至衣广泠的跟前。
  衣广泠将玲珑剔透的葡萄连皮放入口中吃掉,她边吃边赞,“很好吃,谢谢。”
  “不,你应该说,谢谢哥哥!”胡泗翘着嘴。
  衣广泠一针见血,“倘若我不是胡丞相的女儿呢?”
  胡泗也不纠结,依旧眉开眼笑,“至少现在是!”
  “哪,上两壶酒!”衣广泠痛快地说,“喝酒解忧,我试一试。”
  “成!”胡泗满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就坐在院门前,抱着酒坛酣畅淋漓地喝着,时不时对视两眼,兴致勃勃地一笑。
  皇子日勉身为燕王,因为其将北屿国的人带到了宫中一事儿,受到太子日之诚挑拨,所以被东璃国皇帝禁在了宫中。
  日之诚奸计虽然得逞,但还是忧心夏流岚那边会有什么行动。而他警惕的胡臾丞相的势力强悍霸道,所以他有时也在深思,究竟该怎样才能拉拢胡丞相,然后壮大自己的势力。
  只可惜,那夏流岚是胡臾丞相的女儿,而他日之诚同夏流岚又有过节,所以他担心自己游说胡臾丞相扶持自己的计谋,可能不容易成功。
  “殿下在忧心什么?”一旁的张极张将军立在身后问。
  “本宫若想坐稳着储君之位,必须得到那胡臾的信任和支持。但当初,在边塞,本宫同那夏流岚有极深的过节,所以本宫担心,此次招揽必定不是那么容易!”太子殿下日之诚看着张极,“张将军以为,现下,本宫是否应该上门一问?”
  张极分析道,“殿下,万万不可。胡臾老奸巨滑,你若上门,不但讨不到好处,还会惹来许多想象不到的麻烦。再则,微臣听说,夏流岚是同日妙公主和燕王一起回来的。保不准儿这三人已经结成一条阵线了。殿下前往,运气好的话,或许真能说动胡臾,运气不好的话。只怕还会遭到小人利用,若是因为这个……影响太子殿下同陛下的关系,恐怕……”
  “张将军说得有理。”日之诚听了张极的话话,虽然下意识地去注意了这个问题。但他并没有放弃去丞相府一试。
  衣广泠在丞相府后院歇息,后来一个小丫鬟来到房中,将一纸条送到了面前,“姑娘,这是我们主子给您的信,邀您出城一叙!”
  起身,揉了揉额头,衣广泠摊开那纸条,然后问了句,“你主子所待的红天酒楼,我不知道具体地方?”
  那丫鬟躬身道,“奴婢可以带您去!”
  “你家主子是谁?”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那丫鬟再道。她的表情很淡然,不着急,不惊恐。处事有条理。尤其是那一双处变不惊的眼眸,就令衣广泠相信,眼前这个丫鬟,应当是个有经验的杀手,亦或者密探。
  “你在屋外等我,我换身衣裳!”衣广泠看着门外端着茶水的紫衣,“紫衣,把茶水端进来!”
  紫衣进屋,瞟了那丫鬟一眼,疑神疑鬼地提议道,“小姐,以奴婢看,那人不是府上的丫鬟。”
  “我知道,她不是府上的人!”衣广泠将手中的纸条递到紫衣的手里,“哪,你看看吧。”
  “小姐要出去?”紫衣大惊失色,“那奴婢陪您一块儿去。”
  “不!”衣广泠坚定地否决,“这一次,我一个人去。紫衣,你就好好呆在府中。不然,到时候若有危险,我不但逃脱不掉,还无人支援!”
  紫衣明白她的意思,当下点头,“那好,若是三个时辰,小姐没回来。奴婢就将此事儿告诉丞相。”
  “不,告诉公子即可!”衣广泠说,“胡泗公子宅心仁厚,若他知晓,必定会赶去相助。”
  “是,奴婢遵命!”紫衣点点头,伸手将桌上的茶递过去,“小姐,这茶很香,要不要喝一杯再走?”
  衣广泠看了紫衣一眼,“好主意!”
  自丞相府出去以后,衣广泠并没有直接被带去红天酒楼。相反地,那丫鬟带着衣广泠入了窄巷的后门。
  惊人的速度,立马就将身后跟随的两人甩掉了。
  “你是不是怀疑那两人是我派来的?”
  “姑娘没这个必要!”那丫鬟信任道,“而且姑娘初来东璃国,应该无人可用。所以,奴婢以为,那两人应当是胡臾丞相派来监视姑娘的人!”
  “妹妹你也很聪明!”衣广泠盯着那丫鬟,“你这样的身手和主见,我夏流岚很欣赏。若是日后,你主子不想要你了,也许你可以来考虑考虑我。”
  那奴婢怒声嚷道,“姑娘还是不要挑拨离间地好。”
  拉着衣广泠进了屋子,将跟自己一样颜色的衣服扔到了床上,“姑娘换好了再跟我走吧。”
  衣广泠摩梭着那衣服,调皮地笑道,“不好意思,这衣服实在太丑。”
  “为了防止人跟踪,姑娘还是委屈一下吧!”那丫鬟果决的眼神隐隐地透出一丝邪恶。就好像在说,你要是今天不穿,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在衣广泠不是被吓大的,但见她露出那样的眼神,衣广泠就甚有些不悦地拎了衣裙,到了屏风后,“一会儿见到了你主子,这事儿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姑娘尽管同主子说,大不了奴婢被惩罚一次。”那丫鬟笑着抱臂回答,“这些年没少被惩罚。”
  “既然这么吃苦……”衣广泠换好衣服已经出来,“那为何我让你替我做事儿,你就是不愿意啊!”
  “奴婢当初发过誓言,今生只效忠主子一人!”那丫鬟随手从桌上拿是一个带纱的斗笠,“好了,将这个也戴上吧。”
  “虽然戴得如此严实,但你就没想过这样的造型依然会引人注目么,跟踪的人一旦发觉,你们这般功夫,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衣广泠分析道。
  “这个就不劳烦姑娘费心了。”那丫鬟笑眯眯地也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同衣广泠一模一样的斗笠,“跟我们一样装扮,一样身形的人,此刻已经从这屋子里出去了。相信那跟踪你的几人,早就上当受骗了。”
  “呵,你们真是聪明。看来培养你的人,应当也是极其聪明的人吧!”
  那丫鬟听后非常高兴,“多谢姑娘夸奖,日后奴婢定当告诉主子。”
  “不用麻烦,一会儿我亲自赞扬赞扬他!”衣广泠眯着眼睛,跟着那丫鬟,步出了院门。
  在她上了马车以后,其实许多个同她一样身形和装扮的女子都已经开始出动了。胡臾丞相所派遣的两个侍卫在接二连三跟踪失败以后,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已经上当了。所以无奈返了回去。
  只是衣广泠和那丫鬟乘着马车来到了红天酒楼。二楼阁楼处,两个黑衣紧束的男子看见马车,立马入楼向雅间里的日之诚禀报。
  日之诚眯着眼睛,手指握着酒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道,“人来了么?”
  那属下拱手点头,“回太子,人已经在楼下了。”
  “准备饭菜!”日之诚话一出,红天酒楼的顾客全部都被赶到一楼了。二楼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凄清之地。
  衣广泠上得二楼,看见四下人烟稀少。不由得笑了下。这样的作风和气派。必定不是什么小人物。
  果然,走近后,才从屏风察觉到那人的身形。如此熟悉的身形,恰是那太子殿下日之诚无疑。
  皇子日勉不会做出如此的动作,只有日之诚才会把杯子握得很轻,也握得非常得满足。
  走上前,衣广泠笑道,“太子殿下将我叫出来,只是吃饭么?”
  “流岚公主竟然知道是本宫!”
  “边塞一行,怎么说也是受了太子殿下照拂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呢?”衣广泠取下斗笠,一转手就扔给了那日之诚身边的侍卫,“拿着。”
  侍卫只能干巴巴地接过,然后同那丫鬟退出去。
  可是衣广泠坐到凳子上,却一脸不如意地抚着肩前黑色的发丝,“殿下,本公主正好有事儿同您说说。”不及太子殿下问,她就朗声说道,“今日您这丫鬟好生怠慢,竟然这样的衣裳也能拿得出手。做工粗糙,颜色也过于俗气!”
  其实衣广泠并非这样娇气的人,可是她看到日之诚好像有求于她,所以故意刁难。
  日之诚凝眉道,“流岚公主莫要生气,这样吧,待本宫回去,便命最好的绣娘,给流岚公主做几件质量上乘的衣裳如何?”
  衣广泠撑着腮,悠闲地瞪过去,“太子殿下以为,本公主连件漂亮衣裳,都得不到么,别忘了,本公主真正的父亲,可是这东璃国大名鼎鼎的胡臾丞相。哪一日,不是穿金戴银的。可今日你这小丫鬟态度强硬,本公主……很不高兴!”
  那日之诚目露凶光,“既然这贱婢让流岚公主这么不开心,那现在本宫就杀了她,为您出气?”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匕首已经脱手而出。
  衣广泠反应灵敏地握住侧身,夺下匕首的刀柄,一脸得意地看向屏风后那面色暗淡的丫鬟,“小丫头,怎么样,心很痛吧?”
  “太子殿下的惩罚终归太严重了。”衣广泠将匕首放过去,言归正传,“罢了,本公主不同小丫鬟一般见识。太子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流岚公主,本宫今次找你来,实际上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日之诚将手伸过去,慢慢地覆在衣广泠的手背上,“不知流岚公主可愿答应?”
  “太子殿下话都没说清楚,流岚又怎么决定,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呢?”衣广泠拿开日之诚的手,心中莫名恶心。
  “流岚公主真是爽快!”日之诚道,“现如今朝中多数大臣都唯本宫马首是瞻,可……”
  衣广泠替他接下去,“可太子殿下就是说服不了我父亲胡臾丞相,是么?”
  被看穿了的日之诚心中有些慌张,目光躲闪不定地说,“呵呵,不错,不错。所以本宫想……”
  衣广泠再次打断他,“想借用本公主的力量,说服胡臾丞相,我的父亲,归于太子殿下的麾下。如此,殿下羽翼丰满,便可杀皇帝,坐皇位!”在日之诚瞪得大大的瞳孔里,衣广泠狡猾地嘟着嘴,“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我父亲这人不喜约束,更不会听我的只言片语。再则……太子殿下恐怕忘了,当初在边塞时,是怎样对付本公主和我的两个丫鬟吧。所以……本公主凭什么为你做这件事儿!”
  “你!”日之诚看到衣广泠如此坚决的态度,双目如覆火焰,骇然吓人。
  纤纤玉指轻轻地伸过去,由日之诚的胸膛抚到脸庞,红唇侧过去,附耳笑道,“太子殿下对我没有半点儿真心,我若助你,日后也不过如弃子般悲惨。可是日勉殿下就不一样了,他虽势力不如殿下,但待本公主一片赤诚。即便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他也必然不会弃我不顾。所以,本公主宁愿把自己的人生压在那日勉殿下的身上,也不会对太子殿下做一丝一毫的事儿!”
  “你可知道,今日这番话,是在挑战本宫的耐性。”日之诚咬牙切齿地说,“逼急了本宫,你可是走不出这红天酒楼!”
  衣广泠聪慧地反问道,“如果我告诉太子殿下,今日之行,不仅胡臾丞相知道,而且日勉殿下也知道了。您觉得,还可以杀我么?”她说的是‘可以’,而非‘不敢。’这就像是在威胁日之诚,一旦他有任何行动,必然会被上面的皇帝知道。
  就算衣广泠人微言轻,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老皇帝,听到某些流言,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怀疑的。
  但凡有一丁点儿害怕,那就说明他心生怀疑了。
  如此,日之诚同东璃国皇帝的信任就会渐渐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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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拒绝太子(求收)

  日之诚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出手将衣广泠杀了,只能出出她对自己放肆的怨气。对于他日后夺取储君之位没有任何的用处。所以他努力咬紧牙关,对于四周隐藏的那些暗卫,用力地将手放下,做出了放衣广泠离开的命令。
  除了让她离开以外,别无他法。
  威胁,对于衣广泠是起不了作用的。
  神采飞扬地回眸看了日之诚一眼,衣广泠大踏步离开了。红天酒楼,没有多呆。但日之诚因为衣广泠的态度,冷冷地将桌上美食扫在了地上。各个颜色鲜艳,味道甘美的菜肴东一盘西一碟地摔在地上,油渍斑斓,不忍直视。
  出了红天酒楼,走了不过几分钟,就迷迷糊糊地撞见了几个人。
  “你们一开始就跟着我?”
  “不错,我家主子等候公主多时了。”
  “你家主子是谁?”
  衣广泠唯一可以确定地是,这些人不可能会是太子殿下日之诚的派来的人。毕竟,若日之诚要动手,早就在酒楼里面动手了。能够憋着不动,想必也是明智的人。就算他忍不了要杀自己,也不会选择在离红天酒楼这么近的地方。
  思来想去,衣广泠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燕王日勉殿下。
  “你们莫非是日勉殿下的人?”
  那几个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只是轻点了下头,就带着衣广泠离开了。
  事儿后,日之诚派了人出去跟踪,却始终没有发现衣广泠的踪影。
  来到郊外,一个花香四溢的竹屋。
  看着眼前那个一身男装,身形却莫不瘦小的背影,衣广泠便断定,她不是日勉殿下。
  走到身后,疑声问道,“你是谁?”
  “流岚公主当初在沱山下时一口一口姐姐的叫着,怎么本殿下换了一声装扮,就不认识了呢?”那日妙公主转身看向衣广泠,妆容甚浓。眉宇间霸气侧漏。丝毫看不出,这是当初在沱山洞口里那温柔天真可爱的公主。
  “你?”
  “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本殿下会来到此地?”日妙公主掩唇一笑,围绕着衣广泠转了一个圈,“起初救流岚公主,是因为奉了大人的命令。而现在,来此接公主,还是因为奉了大人的命。所以……”手干练地一挥,让出前方的路来,“流岚公主,现在随本殿下走吧?”
  “没想到堂堂东璃国公主也会听从于人?”衣广泠不觉好笑,可日妙公主不屑的嘴唇,却比衣广泠还要得意。
  过了一条小溪,衣广泠就来到了山野中。一条飞溅如银龙的瀑布气势如虹地横亘在山腰处,身下,偌大的岩石处,端坐着一个男人。
  那人熟悉的眉眼,远望过去,衣广泠便知道是胡臾丞相。
  “是他!”衣广泠心下困惑,不由得瞟了一旁的日妙公主,可是她再好奇,终究弄不明白。只能被迫地来到岩石上。
  “父亲,找女儿?”
  “本以为,你会好好在府上呆着,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出去了?”胡臾丞相看了一眼身旁的日妙公主,“若不是公主殿下,只怕父亲也保不住你!”
  衣广泠不以为然,“父亲怎会如此说?日之诚对我,虽然杀心已起。可是京城脚下,他只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吧。何况,父亲一直在护我,保我。难道日之诚对女儿动手,你……会见死不救么?”
  “父亲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个凡人。所以对你,父亲也只能保得了一次两次。若是觊觎你性命的人多了,父亲当然也是自顾不暇啊!”胡臾丞相哀怨深深地站了起来,“还记得父亲同你说过的话么,当今陛下在知道你身份时,已经不会再杀你了。可那毕竟是在父亲的府邸内,若你出了丞相府。你的生死,便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
  衣广泠虽听得糊涂,但到底明白了关键,“父亲是说,我还是陛下想要杀死的人?”
  “若你同我没有扯上什么联系,或许他还想让你做一枚对付北屿国的棋子。但他现下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单凭他对我的恨,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就那么想杀我?”衣广泠摇摇头,“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冰云公主的女儿。冰云公主不也是他的女儿么,那他就这么残忍冷酷,要杀死我这个孙女儿?”
  “哈哈……”听后,胡臾丞相笑地如冷刃冰柱,“愚蠢、愚蠢至极。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其中还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衣广泠愣了下,“不可告人的秘密?父亲,你……指的是什么?”
  “你……你可知,当初那温婆婆是谁派去的?”胡臾丞相脸色铁青。
  衣广泠质疑,“不是父亲你派的人么?”
  “我……我最不过也就是东璃国的一个臣子,我处心积虑地对付北屿国做甚么?”
  衣广泠分析道,“父亲,你喜欢我娘。那么你同北屿国皇帝就是情敌咯。我娘被北屿国皇帝囚禁后,因失去自由自尽。那么你为了我娘,想要对付北屿国皇帝也是情理之中的罢!”
  “混账!”胡臾丞相破口大骂,“我是你父亲,我若要对付你们北屿国皇帝,自是有很多办法去杀他,没必要以你为饵,去做那些事儿!”
  衣广泠怔住,“所以父亲的意思是,这在背后想做这些事儿的,是东璃国皇帝。”
  “不错!”胡臾丞相见衣广泠开窍,情绪有了一丝缓和,“陛下做这些事儿,我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所以父亲我为了保护你,便请旨去到北屿国,打算对你的一言一行进行监督。你十五岁之前,陛下认为你年龄还小,就没有任何举动。但待你长大了些,他就决定利用你为饵了。”
  衣广泠听着这些话,慢慢分析,如果东璃国皇帝要让夏流岚为自己做事儿。那就必须让夏流岚同北屿国皇帝不共戴天。因为这个,东璃国皇帝便从中作梗,令北屿国皇帝日日因为冰云公主的女儿夏流岚恐慌。所以北屿国皇帝命令镇国公对付夏流岚,其实是受东璃国皇帝挑衅所制。
  胡臾丞相是得了东璃国皇帝的圣旨的,故而他的每一次挑衅,都是东璃国皇帝的意思。
  北屿国皇帝月上溪无可奈何,就是因为东璃国这边在暗中制造事端。
  “这么说来,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这东璃国的皇帝?!”衣广泠泪眼迷蒙,“我夏流岚的命,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重蹈覆辙的棋子!”
  衣广泠确信,冰云公主也是一个棋子了。但让她无法相信的是,冰云公主同东璃国皇帝会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既然是父女,那东璃国皇帝又怎么会如此忍心呢?
  “父亲,我想知道,陛下同我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衣广泠咬牙道。
  胡臾丞相目光躲闪,“没……没什么关系!”
  唰地两声,衣广泠已然夺了日妙公主手中的长剑逼向了胡臾丞相,冷冷质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东璃国这狗皇帝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流岚公主,快将剑放下,不要……不要伤了大人!”那日妙公主眼神紧张,深怕衣广泠手一抖,真将这胡臾丞相给误伤了。
  胳膊一用力,衣广泠一手扼住胡臾丞相,另一只手却将剑头一转,对向日妙公主,“你一口一口大人的叫着,我倒是真的好奇,你……到底是不是这东璃国的公主?”
  日妙公主连忙从自己的脸上拿下了人皮面具,紧张兮兮地跪下,“小姐,奴婢不是东璃国的公主,真正的东璃国公主早就在寻找小雪狸的途中遇害了。”
  “遇害了?”衣广泠反问,“既然日妙公主已死,那为何你要冒充日妙公主?!”
  那奴婢将头再次低了半许,“小姐,为了大人安全,奴婢不得已才会想到冒充日妙公主。可……可大人确实没有想过要害小姐您哪。要不然,今日又怎么会派奴婢,四处寻找小姐呢,又怎么会将这些皇家秘事儿告诉您呢?”
  “告诉我?!”衣广泠哑然苦笑,“呵,为了我,若真的是为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同东璃国这个狗皇帝一起,算计我,折磨我。你可有想过,若是我夏流岚运气不好,岂不早就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胡臾,真正的父亲,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送死!如果……如果你……你真的是我父亲,那么你不配,你不配!”在耳边声嘶力竭地发狠了几声。显而易见,衣广泠彻底崩溃了。
  胡臾丞相被情绪激动的衣广泠勒得难受大咳。底下冒充日妙公主的奴婢则是心急如焚。
  “小姐,小姐,看在大人这么不辞辛苦地保护你的份上,你放了大人吧,大人他……他真的是爱你的呀!”那奴婢拉着衣广泠的裙裤,梨花带雨地哭泣着。露出真容的她,不同于日妙公主的阳光明媚。更多地,是一丝柔弱。以及她努力隐藏却从未隐藏住的爱意。对胡臾丞相的爱意。
  可是,她心中有爱。却可怜了那一位痴情的侍卫。她非日妙公主,却肆无忌惮地糟、蹋着日妙公主的恋人。
  “流岚,父亲……父亲告诉你。你的母亲……冰云公主……其实……其实并非陛下的女儿,而是……而是……一个陛下在宫外遇到的女子。陛下见你娘,貌美可人,便想收为宫中做嫔妃。无奈你母亲宁死不从,所以陛下震怒,才让你母亲做了公主,以此,将她留在皇宫里。后来……哎……”胡臾丞相说起这些,满目苍痍,“可父亲从见你母亲的第一面开始,偏偏也喜欢上她了。故而……父亲便趁着陛下出宫打猎之际,想要带她离开。但是她说,不想连累我。因此,她就没有随父亲走。后来,又过了几日,父亲听说,你母亲在宫里被陛下囚禁了。我去找陛下替你母亲求情,却没想到陛下大怒,竟然会让你母亲成为东璃国细作、远嫁北屿国,为其效命!父亲当时极力劝阻,甚至和陛下说,我已同你母亲情深似海。但陛下并未答应,仍然将阿云她……嫁入北屿国了。”
  “这么说,母亲只是因为不想成为那东璃国狗皇帝的妃子,所以才答应赴北屿国联姻?”衣广泠再次确定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看着衣广泠情绪犹如洪水决堤般失控,胡臾丞相深感无奈。事实上,他的内心也很纠结。就好像,他总是无法了解,既然冰云公主如此在意会不会拖累自己,那为何不当着皇帝的面儿说清楚。如果能够说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相信以他那时的势力,陛下即便是想,也没有能力去要了他二人的性命的。毕竟,他胡臾在东璃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罢了,丞相大人,以后不用你替我分忧,我会自己处理好!”衣广泠将那个称呼说得如此决绝,而后转身离开。
  那胡臾丞相一把拉住她,“女儿,你是不是恨父亲,恨父亲当初没有留住你的母亲?可……可是父亲有什么办法,身为东璃国臣子,实在没有能力同陛下对抗啊。尽管……尽管父亲那会儿确实发疯一般想要同陛下对抗,以此挽留你母亲。可是你母亲她……始终有所顾忌,她……她终究不愿意留在东璃国!”
  “够了,大人,我这人没有旁的优点,但看待事情还算是非分明。母亲当年的举措,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而她跟你乃至那狗皇帝,即便是有什么说不得的瓜葛,那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所担心的只是我自己和我在意的人……”衣广泠冷笑道,“我最讨厌被人算计。凡是跟我算计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想必父亲也是知道的吧。镇国公夏攸屡次下毒害我,所以我让他心灰意冷地死了,北屿国皇帝设计陷害,所以我让他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毒死了,那夏家的几位看我不顺眼的妹妹,我也都让她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一步一步地靠近胡臾丞相,眼神里犹如野兽一般的凶猛冷厉,衣广泠哭笑不得,“如今,我又知道了真相,知道我在北屿国受到的一切苦,都来源于那狗皇帝的算计……呵呵,夏流岚活得可真是悲哀啊,还没出生就被人算计,长大了以后还是在被人算计。”
  衣广泠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在现代的孤单无助。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的重生,却还是要处理这般令人厌恶的烂摊子。
  上天啊,可真是给了她一次美好的重生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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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重新投主(求收)

  衣广泠扔了剑,转身就要离开。胡臾丞相望了那冒充日妙公主的婢女一眼,小声示意道,“跟着小姐。”
  那婢女忠诚地点了点头。
  跟胡臾丞相见了这一面,衣广泠便明白一个问题。自己当初在北屿国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同东璃国狗皇帝脱不了关系。但是她并不是抱怨之前所受到的算计。况且,要算计的也不是她衣广泠。
  换句话说,就是她衣广泠运气不好,穿越而来,竟然投到了夏流岚的身上。可是,她成为夏流岚以后,又对她的身世充满了同情。要知道,一个还没生下来便被算计的女孩儿,多多少少是有些凄惨的。幸好穿越到她身上的是她衣广泠。要不然也不知道夏流岚死多少回了?可她又深思熟虑了一番。要不是夏流岚多才多艺,医术高明。身边追求者甚多。那她衣广泠又算老几?
  步子扑地一声停下,身后紧跟着的丫鬟也急忙刹住了车。
  衣广泠一改刚刚的愁容,“喂,你过来?”
  那婢女一看眼前的小姐露出古怪的笑意,磨磨蹭蹭地走到跟前,“小姐,您……”
  “先前于沱山山崖救我的,真的是你?”衣广泠询问,“那日妙公主是不是你故意杀害的?”
  “日妙公主单纯善良,奴婢为何要杀她,而且奴婢同她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杀她?”那丫鬟反驳,“日妙公主之所以会死,全是因为对那小雪狸不离不弃。由此,才在天狼山冻死的。而我找到她时,因为害怕被牵累,又想着可以替大人监督燕王,所以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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