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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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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同他们做对?不过,要想,夏流岚同他父母成仇,那就必须制造点儿误会。这个误会,沪泯寺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但夏攸没有杀过沪泯寺僧人,却偏偏这个时候派人去沪泯寺查探,只能说明,当时沪泯寺发生变故的事情,夏攸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那么换句话来说,当时沪泯寺发生命案的时候,有夏攸的人存在。
  见衣广泠目色深沉,一旁对弈的郁华世子和月如笙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了过来。盯着衣广泠的脸,月如笙开口道,“这胡臾丞相为何要这么做呢?”
  “因为,他想制造点儿麻烦出来。”衣广泠不露声色地说,“如此,他便可以制造北屿国混乱,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这胡臾丞相最想欺骗的人,恐怕是……你!”郁华世子点破关键。
  “虽说如此,可若是岚儿当时不再回来报仇呢?”月如笙黑棋落下,“那他今日之事儿可不就白做了么?”
  “所以要想成事儿,他就必须让流岚返回帝都报仇!”郁华世子白棋断了黑棋的路,“如笙,你好生想想,流岚小姐回来复仇,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
  月如笙抬起头,看着衣广泠的脸。他知道她已不是她,性格也大不如前,
  但是那胡臾丞相并没有同衣广泠近距离地接触过,又怎么会发现她性格上的不同?除非有人透露过。
  这个人,会是谁?
  月如笙仿佛记起了一件事儿,不错。在边塞时,一直在他耳边反复念叨岚儿的遭遇,反复怂恿岚儿好好活着回去查明真相的,就只……只有一个人。
  “是她?”月如笙不安地立起,棋子紧紧地抓在了掌心,“我竟忘了她的存在?”
  郁华世子纳闷,“你们说的是谁?”
  衣广泠转过身,恍然大悟地看向月如笙,“对,如笙,温婆婆是胡臾丞相的人!”
  “竟然敢骗我?!”月如笙掌心的棋子已经碎成了残渣,稀里哗啦地落在了棋盘上,“如此算计,当真阴险,我绝不会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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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对弈得谋(求收)

  “温婆婆?”郁华世子自是不知道月如笙和衣广泠在边塞相处发生的事儿,所以也自然不知道这温婆婆是谁。兀自喃喃自语了下,就不再深究了。
  反观月如笙,他的心情似乎不那么好受,这个温婆婆是七星堂的人。按理说,不该违背他的吩咐,去听从东璃国胡臾丞相的命令。但若她真是东璃国的人,又如何加入了七星堂,而不被七星堂的老堂主所知呢。这实在让人有些困惑不解。
  “如笙,难道你现在打算让七星堂的人杀了她么?”衣广泠苦笑,“可她所做之事儿,已经酿就了这个结果。你就算派人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呢?再则,她只是一个叛徒。可是你杀了她以后,七星堂里还有没有隐藏着胡臾丞相的密探,那就不得而知了。况且,杀了稳婆婆,无异于打草惊蛇。与其给以对方提醒,还不如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看温婆婆还跟谁联络。一旦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将敌方的人一网打尽。如此,不好么?”
  郁华世子也附和着劝解,“是啊,如笙,凭你的能力,杀一个人易如反掌。但是,你这般,只会暴、露自己的目标。到时候暗中的密探知道你杀了他们中的一个同伴,那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份暴、露了。身份都暴、露了,怎么可能还安分守己地呆在老地方,等着你们瓮中捉鳖?”
  衣广泠拍手称赞,“世子所言不错,如笙,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那好,我就先留着她的命!”月如笙回身,又坐下,再次拿起了棋子。
  郁华世子道,“真服了你,前一秒刮风下雨呢,后一秒就万里晴空了。”
  “我一向对事不对人,你知道的。”月如笙挑了挑眉,“这一次,似乎我要领先了。”棋子刚下,对方的局势就显得万分凶险。
  衣广泠也突感兴致,近前,俯身去看,只见得棋盘上,棋子密密麻麻,“如笙是玩了一出破壶沉舟的戏码么?”
  月如笙抬起头,眉开眼笑,“破壶沉舟,我很喜欢这个词。”
  “小心,骄傲过了头,世子杀你个措手不及!”衣广泠扁扁嘴,臂膀轻搭在月如笙的肩上,不知觉地叹了两口气。
  下棋的两人同时问,“怎么了?”
  郁华世子和夜王殿下月如笙互相对看了一眼。
  衣广泠只觉现下状况甚是尴尬,便笑眯眯地解释道,“你们说,接下来国公大人和胡臾丞相会怎么唱戏呢?”
  郁华世子说出自己对国公大人夏攸的见解,“国公大人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搅局,所以他会派人继续从中查探。”
  月如笙见这郁华世子分析出了夏攸的动向,不觉弯弯眉,调转了方向道,“这一切若真是那胡臾丞相搞得鬼,那么他就会特别担心,一个人。”
  “一个人?”衣广泠后知后觉地揣测道,“是陛下。”
  “岚儿,你好好想一想,胡臾丞相做这些的目的,是针对谁的?”
  “陛下。”
  “那么如果陛下知道了,他的计划又会如何?”
  “失败。”衣广泠言简意赅地回答着每一问,“尽管不能马上知晓计划的成败,但至少他以此计设计误会的阴谋,不能得逞了。”
  “是啊,所以这胡臾丞相心里也在担心。但想要找到办法,那就必须得派人去查。唯有得到了确切的真相,他才可以对症下药。”月如笙瞟眼看过来,望着衣广泠忧心忡忡的脸,“别担心,虽然他二人现下忙得很,可至少现在没有时间找我们的麻烦了,我们却也落得个清净。”
  “希望如此。”衣广泠侧过身站了起来,捋了捋发丝,体贴地看向两位,“对了,你们饿不饿?”
  郁华世子实话说道,“若是不嫌麻烦的话,可否给我一杯茶?”
  衣广泠点点头,“如笙,你呢?”
  “一样!”月如笙同郁华世子面对面地一笑。
  “紫衣,听到两位主子的吩咐了?”衣广泠倒是没有那个闲心给二位泡茶,只将这类小事儿扔给了随身伺候的紫衣。
  紫衣笑笑,微微欠身,“奴婢这就下去沏茶。”
  “等等,让厨房准备一些糕点!”衣广泠指示完,就看了两人,匆匆地离开了。
  她并没有找马车,只撑了一把雨伞,从府门后院走了小巷离去。
  当然,她不是随便逛逛,而是有目的有想法地去见一个人。
  东璃国胡臾丞相。
  院落坐着的两人,仍在认真的下棋。可二人的心思却并非只在棋局上。
  郁华世子说,“你就不阻止她去?”
  “她去见他的次数好几次了,可每一次她都安然回来了。也就是说,胡臾丞相还没想过要害她。”月如笙风轻云淡地笑笑,“所以这件事儿,不用过分在意。我相信,岚儿她能自己解决。”
  “那你没想过她会去做什么?”
  “岚儿那么聪明,此行自然是和胡臾摊牌去了?”月如笙将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的空位上,叫一声儿,“好了,郁华,该你了。”
  郁华世子看了一眼,棋子同样如出一辙地放到空位上,“昨个晚上,她来找你是要做什么?”
  “让我给钟由找个替身!”月如笙不紧不慢地回答。
  “钟由?”郁华世子听着名字,不由地好奇,“就是镇国公夏攸身边的一位小厮。”
  “不错,那小厮是岚儿的人。此次,她让我给钟由找替身,貌似是想钟由能够安然离开帝都。”月如笙全不隐瞒,“至于岚儿为何要钟由离开,或许这就跟她身边的小丫鬟有些干系了?”
  “是那萱儿姑娘?”郁华世子适才见紫衣姑娘在此处,却没见到萱儿,所以料定,同国公大人夏攸小厮钟由有些藕断丝连的,就是丫鬟萱儿了。
  月如笙点头一笑,称赞道,“聪明!”
  “你夫人倒真是一个热心肠!”郁华世子自言自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她了?”
  月如笙轻笑不语,算是不反对他所给的称赞。
  由小巷穿小巷,自酒楼出。然后便入集市,再行数步,便来到城南。
  入城南庙会,乘船便可去得沱山。
  幽幽沱山山顶。
  必然坐着一人。
  便是那东璃国丞相胡臾。
  瞧见衣广泠的踪影,守在路道口的属下连忙回到凉亭处禀报,“大人,小姐来了。”
  “快,快请她过来!”胡臾丞相迫不及待地想从她嘴巴里试探一二。哪知衣广泠早就心中有数,故而仅仅别有深意地盯着对方,“父亲是不是想知道,沪泯寺的那拨杀手是谁?”
  夏攸敷衍,“你……你在说什么呢?”
  “父亲听不明白么?”衣广泠走近,“为了让北屿国皇帝害怕,你配合着国公大人,演了一出戏。并且成功地让我这个受害人,相信了一个并非事实的事实!”她徐徐靠近,说的却是那一段话,“沪泯寺里的僧人全都是被你暗中杀害的对不对,不过你挑中那个时辰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事儿刚好是在晗月长公主将我送到沪泯寺以后。而且此行还有夏攸的人跟踪着,故而日后就算我回来,查出真相,你可以将计就计,让我认为国公大人就是幕后主谋。这样我就会同夏攸他们恩断义绝,你也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儿,让我对付那些你想要对付却不能对付的人,是不是?”
  看衣广泠早已经看清了一切,胡臾丞相也并不否认,“哈哈,没想到,老夫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真叫你识破了。流岚,真是为父的聪慧的女儿呀!”他斜眸看过去,和蔼可亲地劝解道,“流岚啊,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怎么可能看着你孝顺你的仇人。再说,那北屿国皇帝本就想要夏攸他们杀了你,既然如此,那你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这么说,父亲还都是为了我好咯。”衣广泠冷言讥讽着道,“可是父亲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安全,甚至说得简单一些,是将我当成了一枚随便利用的棋子!”
  胡臾丞相听着衣广泠的这几句话,知道她真的生气,于是急忙行到跟前,讨好地说,“你是父亲的孩子,父亲说什么也不会害你的。只不过父亲身为东璃国丞相,有些时候,做某些事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孩子你……按理说也是东璃国的人啊!”
  衣广泠听着这话,只隐隐冷笑。心想,我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哪国的人都算不上。
  “父亲不用心慌,女儿不会改变初衷。”衣广泠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说,“我知道我在北屿国是个什么处境,所以也不会因为这个,去揭发你?”
  说到这儿,胡臾丞相迟疑了一下,又问,“那女儿你何时随父亲回东璃国去呢?”
  衣广泠虽然也对东璃国不感兴趣,但想着如果北屿国这边,陛下一旦下旨逼迫夜王殿下乖乖就范。那么他们就必须有一个退路。但七星堂总堂的所在位置,她听如笙说过,在东璃国。那么她答应胡臾丞相去东璃国似也没什么要紧的。反正若是遇到危险,她也会有个退路。
  “好啊!”衣广泠走了两步。
  胡臾丞相突然问,“流岚,父亲有一个暗卫被抓了,他……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父亲在害怕什么?”衣广泠用了这么一句含蓄的话来堵了胡臾丞相的口,“不过,父亲也别担心,你我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即便……女儿知道些什么,难道还会愚蠢到去告诉旁的人不成?”这个旁的人,衣广泠下意识地说明了一下,“比如说,北屿国皇帝,父亲的……情敌!”
  胡臾丞相惊诧地后退,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儿的能力真的不同他想得那么简单啊。
  可他哪里知道,衣广泠并未相信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虽说胡臾丞相丰神俊朗,但五官出挑,即使年龄已大,但仍然遮盖不了他出众的才华。
  见胡臾丞相没有说话,衣广泠折了话题道,“对了,父亲,替我谢谢哥哥。若不是疆场相助,恐怕我还不能安全回来。可是……东璃国太子殿下似乎很想让我死呢?”
  “哼,凭他,也想动本相的女儿!”说起这个,胡臾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总有一日,我会让他做不成太子!”
  从这句话上,衣广泠忽然明白,胡臾丞相在东璃国中存在的敌人。若是日后她受其威胁,那么她便可以从这一点儿下手。不过,现在,她不会告诉胡臾丞相,因为有防备始终没有突然出击的效果显著。
  衣广泠漫步在沱山,想起曾经同月如笙去过的原野。她的心很静很静。可是看着茫茫一片的绿野山川,她有些哀愁。
  来到这个北屿国并没有多久,可她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大概是从镇国公府大小姐转变成了北屿国公主这一强烈的身份转换,使她身处其间,难以自拔。
  本来心情压抑,可一回身时,她却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不是旁的谁谁谁,而是夜王殿下月如笙。
  嘴角扯了一点笑容,月如笙伸开一只手,“岚儿。”
  衣广泠内心深处的压抑感突然烟消云散,她冲上去,紧紧地拥抱住了月如笙。
  然后她问,“你怎么会来?”
  “从你走出夜王府时,我就知道,你来了这里。”月如笙抬着食指勾了勾对方的鼻翼,“岚儿,近几日,你心思太重了。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再行动呢?”
  “胡臾再怎么说,都是东璃国的人,我如果当着你的面儿去见敌国的人。那你的心里……”衣广泠有些自责,“虽然你不曾对我生过气,但这种事儿,我总不想连累你。如笙,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和这胡臾牵扯这么深,只是因为他几次三番地强调我是他的女儿。所以碍着这一点儿,我便不能同他闹翻。因为我想借助他,查清我的身世!”
  “这些,我都知道!”月如笙噗嗤一声,开怀地笑了。
  “你知道?”衣广泠震惊。
  “我当然知道。”月如笙回答得理直气壮,“岚儿,我们七星堂的兄弟都不是吃干饭的。”
  “是了,我倒忘了这茬。”衣广泠落寞间,月如笙已经执上了她的手。
  “上一次,就说带你出去逛逛,可回到荆阳后,就一直没有时间。这样吧,今日便带着岚儿逛逛吧。”翻身上马,一把拍上了马背,“走,同去看看夕阳。”
  “这会儿,没有夕阳?”衣广泠强调。
  “……那看看风景。”
  “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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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祁王含冤(求收)

  两人坐在马上,一前一后。虽然二人目光都看着四下的美景,可他们的心里想地却是旁的事儿。
  许久,静默片刻,身后揽着衣广泠的夜王殿下月如笙忽然道,“岚儿,你去见胡臾丞相,可有挑明你的身份?”
  “我的一切,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衣广泠悠悠地回答道,“不过,我并未被他控制在掌心。相反地,我也是为了利用他。”说道这里,她侧过眸子,“如笙,你可知道,我有想过要利用陛下,你的父皇?”
  “我知道。”月如笙脸颊贴着衣广泠的耳朵,“这么久了,我好像一直没有真正恨过他。后来知道母妃并非是他赐死时,我心里面好像还几多庆幸。可是我终究还是恨他,到底是因为他,我母妃才死的。”
  衣广泠很高兴他能将这些尘封在心里的话告诉她,于是她和缓一笑,就眯着眼睛问,“如笙,我答应了陛下一件事儿?”
  “和我断绝往来是么?”
  “对,可今次我们这般,倒哪有一点儿断绝往来的意思。”衣广泠黯然苦笑,“我好像又诓骗了他。”
  “这么说,我好像也在骗他。”月如笙小声地说,“他先前也找过我,说是如果同你断绝了干系,那么便会让我做这北屿国的太子。可是他似乎不怎么了解我,我对太子之位并不怎么感兴趣。”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会跟我离开荆阳?”衣广泠高兴地转过脑袋,“同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当然,我早就想过要离开。”月如笙搂着衣广泠的双手更加紧了紧,“只是还没找准时候。另外,北屿国终究是我的故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敌国的人践踏。所以,岚儿,我可以离开,但我要北屿国像曾经一样强盛,至少是以往那般安然无恙的样子。”
  “不忘初心。很好。”衣广泠拍拍月如笙的肩,“先不说你是不是北屿国的皇子,就凭你这个北屿国人的身份,你就必须为北屿国而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月如笙迟疑了会儿,耳边细语,“岚儿,如果有一天,我们已经不再是共同的阵营,那该如何是好?”
  “阵营?”衣广泠恍然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不是北屿国的人怎么办?如笙,这点儿,你大可以放心。虽说夏流岚的母亲是冰云公主,但我却不是以前的夏流岚。所以,我不在意任何人,除了你。你在何处阵营,我便随你归属于何处阵营。”
  暖暖的话语洋溢在满眼枯黄的杂草时,远处山峦苍翠,近处小溪潺潺。美不胜收之景,在眼中耀眼夺目。
  衣广泠和月如笙在原野上奔跑,最后卧在草间歇息。
  难得的悠闲,他们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只不过,相对于两人的缠绵之语,所处形势却更是关键。因为衣广泠和月如笙为了能够安然离开,已经同意了皇帝月上溪的话。彼此断绝关系。当然,他们也同样知道,这皇帝月上溪是无法阻止他们断绝关系的,也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断绝关系。
  月如笙要坐北屿国的太子之位,并非那么容易。但皇帝月上溪却向二人保证,只要两人断绝来往,他便有办法。月如笙应承了,衣广泠应承了。现下,就看皇帝月上溪怎么唱这一出戏了。
  为了加速父皇那边的动作,月如笙头一次厚脸皮地来到了宫中。
  “如笙啊,今儿个你怎么会想着来宫中啊?”皇帝月上溪眉尾处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不过不怪他会如此震惊,因为在以前,夜王殿下月如笙大晚上绝对不会想着进宫,尤其还是来见他。因为曾经没有这个习惯,所以现下有了这个习惯以后,他就觉得特别奇怪。
  故而才会有这一问。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同您说!”月如笙拱着手,将近来几日太子殿下会见元老,以及祁王殿下月出云在背后屡次陷害会归属于太子殿下的军权大臣。
  当然,这些皇帝月上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月如笙也相信,自己的父皇不会是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天子。
  因此,他才一五一十地向皇帝月上溪讲明。
  皇帝从堆砌成山的奏折里抬起那双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夜王殿下月如笙一眼,“以前,你都懒得听他们的话,今个儿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来向朕打太子和祁王的小报告?”
  月如笙脸上十分平静,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父皇,儿臣并非圣人。”说完,又继续道,“儿臣觉得,诸如此类打小报告的事儿,太子和祁王应该做了很多吧。那儿臣偶尔自私地效仿一下又有何妨呢?”
  “呵。如笙,父皇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像朕!”皇帝月上溪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这句话,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你放心,过不了几日,朕就可以废除太子,立你为太子。”
  “儿臣……还有一事儿?”月如笙知道此事儿是皇帝月上溪计谋的出发点儿,但他还是想方设法地将它说了出来。因为他觉得,一旦说出来,对方才会明白,他的手腕。
  “何事儿?”
  “祁王昨晚见了常伺李大人!”夜王殿下月如笙朗声说道,“父皇可知,今个儿一早发生了何事儿?”
  皇帝合着眼睛,叹了口气,“常伺大人死了。”
  “常伺李大人是个怎样的人,父皇应当很清楚。他刚正不呵,足智多谋,是国之栋梁。可就同祁王殿下见了一面,便死在了房子。父皇不觉得奇怪么?另外,儿臣听说,李大人临死前,刚刚抱了第二个孙子。”
  皇帝月上溪听着这事儿,心中万分震撼。当然,常伺李大人这样的忠臣并非是因为同祁王殿下月出云意见不合而死的。
  他是为了皇帝月上溪才打算服毒自尽的。
  常伺李大人年轻时当年颇有建树,曾辅助月上溪成为了北屿国皇帝,坐稳了皇帝宝座。
  所以这常伺李大人算是皇帝月上溪的知己。他那样的人才,祁王殿下月出云就算招揽不成,也不会派人将他给杀了。这月出云不是傻子,他不会在自己刚见了常伺李大人以后,就让自己背上杀人之嫌。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这祁王月出云就并非是杀人凶手。那么不是祁王,那就另有其人?可李府之中,坚固的壁垒之下,忠诚的士兵也不下少数。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轻轻松松地将人给杀了呢?
  而且常伺大人死后,夜王殿下月如笙去查探过。他府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案几上的东西全都是整整齐齐的。
  可旁边却剩下了半杯茶。茶口沾着少许白色粉末。落尘包好,细细地下去查探了一番。后来才知道,那白色粉末是毒、药。
  但是月如笙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他还是要故作愚笨,将那些事儿拿到皇帝月上溪面前说上一说,目的就是让自己的父皇知道,他的能力。
  皇帝月上溪咳了两声,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他,“是啊,李爱卿不该死,不该死啊。”
  月如笙心里暗暗冷笑,心想,父皇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不过,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好了,朕会命人好好查探李爱卿的事儿,不会让李爱卿白死的。”皇帝月上溪滑稽的话,就好像是在向夜王殿下月如笙交代什么似的。
  月如笙没说什么,再次说了几句敷衍话就退出了宫殿。
  “老东西,你看出来了么,他是在向朕示威啊!”皇帝月上溪瞟了一眼身旁伺候着的公公马福聿,“你说,他是不是很适合坐着朕的位置上?朕曾经也同他一样,如此大逆不道地挑衅过自己的父皇?”
  马福聿公公明白皇帝月上溪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装得一无所知,“奴才……奴才愚笨。”
  “你……愚笨?”皇帝月上溪见他置身事外,冷意深深地讽刺道,“你要是愚笨,当年能见着朕,能够说服朕,并且坐上了这大内总管!”
  马福聿公公扑通跪下,“奴才能有今天全仰仗陛下的厚爱!”他颤抖着双肩,哆哆嗦嗦地说完了这句话。
  皇帝月上溪知道他有眼力劲儿,也知道他是在自保。所以也不想总说他的如何如何。
  “好了,老东西起来吧,朕还不知道你么。”暗暗瞟了他一眼,就让马福聿公公起身。
  马福聿公公低垂着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心中甚有些畏惧。毕竟,每每呆在皇帝身边,又是一个摸准了脾气的皇帝,他做任何一件事儿,都必得小心谨慎。因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丢了自己的命。
  第二天,月如笙就得到了消息,据说皇帝月上溪让太子殿下处理这常伺李大人的事儿。并且特别交代,太子殿下,一定要将这件事儿好好地查清楚。
  那太子殿下知道祁王殿下月出云见过李常伺,所以得到这个任务才显地十分地激动。全身都好像打了鸡血,活力四射的。
  当天正午,太子殿下便派了人去到祁王府捉拿月出云审问。
  月出云身边的小厮看到,连忙朗声一句,“谁敢?!”紧跟着这句话出现的,是四下府兵拔剑出鞘的那个举动。
  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名叫付云,付云是个悍将。只要手中握有圣上的令,别说拿的是祁王殿下,哪怕就是太上皇,他都敢出手。
  “拿下!”这一声后,二十几个府兵就将祁王月出云围在了中央。
  那祁王月出云当然不服气,不过他不是鲁莽的人。只懒散地扁了扁袖子,意气风发地抬手道,“住手!既然是父皇命令太子查的,那本王自当遵从将军,用心查案是不是。”
  当日晚,祁王殿下月出云就被送入了牢房。伺候月出云的小厮看见牢房破烂不堪,只有一张枯木铺成的草时,当下便对着牢房外的狱卒骂道,“你们吃了豹子胆是不是,竟然敢这样对待祁王殿下?就不怕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治你们一个死罪!”
  那守门的狱卒纹丝不动地站着,毫不理会这牢房里的声嘶力竭、破天长骂。可这并非他们不愿理会,只不过这几个狱卒是聋哑人,根本听不到牢房里的话。
  当然,这样困窘的环境,其实是太子殿下故意安排的。
  “殿下,看来太子殿下是故意针对你啊!”那小厮在一旁打抱不平。可话刚刚说完,就有人走了过来。
  “是本宫又如何,本宫就是想看看,成为阶下之囚的你,到底还怎么同本宫斗!”太子殿下从陡峭的石阶上走下来,“不过,三弟别担心,这牢房最是特别,是父皇用来关押要犯。四面八方,只此一间。没有谁来妨碍三弟的清净,当然,也没有谁会来照顾你们……哈哈……”
  坐着的祁王殿下月出云嘴角一扬,冷笑道,“原来以往的太子殿下,并非宽容大度,只不过是将所有的委屈往自己的肚子里咽而已。太子啊太子,当初你明着比我光鲜,实际总是要屈居本王之下。”他站起来,握紧铁栏杆,“当初你如何,以后本王还会让你如何。”这句话,无疑一封挑战书。将太子殿下曾经地位和势力拿来说叨,是一种很伤人的事情。
  这恰恰是太子殿下的弱点,他听后,自是怒气盈然。可片刻后,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月出云,最终究竟谁会赢,还说不定呢,此时的你,除了逞逞口头之能还有别的本领么?你我都知道,那常伺李大人当年曾经辅佐过父皇,可你将他杀了。这样的重罪,父皇难道不会怪罪么?”
  那祁王月出云大骂道,“月肃宁,休得胡言乱语。常伺大人并非本王所杀!”
  “你刚一走,常伺大人就死了,这不会太巧合了么?”太子殿下分析道,“而且,本宫记得,三弟你曾经玷污了常伺大人的心腹丫鬟,为此,还同常伺大人结下了梁子,对不对?”太子殿下的话,不言而喻,只说明了一点儿,就是常伺大人被杀,最有可能行凶的就是月出云。因为月出云,本身就同常伺大人有过口角之争。
  虽然常伺李大人当初碍于祁王殿下月出云的身份,不敢与之较劲儿,但内心深处总有些不如意的。这点儿不如意也会始终埋葬在常伺李大人的心。
  而且李府的两位夫人去书房看夫君之时,曾在门外听到祁王月出云同自己的夫君吵了起来。
  祁王月出云还为此气冲冲地离开了呢。
  这样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月出云如何才能机智脱身,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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