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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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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房门被关,衣广泠才一把将头上的盖子拿开。随即起身,将那扇朝着走廊的窗户打开。
  涂夕颜跳进屋子,“师妹,你急急找我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今日镇国公府的人差不多都来了,我担心有人对世子不利。师姐,你医术好,替我跟着世子,莫要叫他误饮了旁的什么有害的东西!”
  涂夕颜点点头,“好,师姐这就去!”
  衣广泠在洞房里,心不在焉。可是身为新娘子,她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出现。所以这种情况下,她不免有些哀愁和紧张。
  这涂夕颜去的很是时候,因为郁华世子在打发众位宾客的时候,的确喝了不少的酒。虽然郁华世子酒量不错,但喝得过多,人却有些疲倦。那三小姐夏雪滢于这个关键时刻,持了一杯酒行到那郁华世子的面前。
  脸上堆积着笑意,“世子,雪滢恭祝您和公主白头偕老!”
  郁华世子在众位贵族世勋的见证下,不得不饮下那杯酒水。但涂夕颜老远就闻到了三小姐夏雪滢身上一股药味。虽然药味浅淡,但是对于医者来说,鼻子是最敏感的。所以这轻微的蹙眉,涂夕颜便认定此女目的不纯。
  但她本想阻止的时候,却发现那郁华世子已经饮下了酒水。
  “世子,奴婢搀扶你回房!”涂夕颜连忙近前,扶住有些头晕的郁华世子。
  夏雪滢看机会错过,不禁怒道,“姑娘,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世子府的丫鬟?!”尖声一吼,立马就唤了世子府的奴仆将郁华世子拉了过来,“姑娘,世子就不劳烦你送了。走,护送世子回洞房!”
  涂夕颜心知那酒水异常,但这大厅众多贵族世勋,也实在不好同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夏雪滢单独对质,便只能咬牙忍耐着,跟到身后,去看看那夏雪滢想做些什么。
  再看到夏雪滢将郁华世子带去的并非洞房的方向时,涂夕颜半点儿都不敢耽搁,直奔向洞房去告诉衣广泠。
  “师妹,那夏雪滢在递给郁华世子的酒水里掺了……掺了迷药啊!”涂夕颜贴耳小声说道,“适才我见那夏雪滢将世子带往别院去了!”
  “都这个时辰了,那夏雪滢究竟想做什么呢?”衣广泠抵着下巴,放了匕首入袖,就快速地往那方向行去。
  果不其然,刚刚到别苑,就听得那夏雪滢一声尖叫。衣广泠警觉性地推开门,却看见那夏雪滢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而躺在床上的郁华世子身上外衣也被除去了。
  当下,衣广泠便明白这夏雪滢究竟想做什么了。但是她这一嚷,外面仍在喝酒的贵族世勋听见动静,就好奇地往这屋子赶了。
  她们只有极少的时间应对。
  “师妹,怎么办?”涂夕颜干着急。
  “师姐,有无立刻让世子苏醒的法子?”衣广泠焦灼不安地问。
  经衣广泠这么一提示,涂夕颜便有了办法,只见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抽出了一枚银针,“走,师妹,进去!”
  破门而入时,那赤身的夏雪滢却被吓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是你?”
  “不错,是我。夏雪滢,你倒真是阴险狡诈!”衣广泠走近,望着她狼狈的模样。
  夏雪滢咬牙切齿,目光森然,“呵,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马上,就会有人进来了,只要他们看到我这样,就会怀疑,郁华世子对我动手动脚的真相了。夏流岚,忘了同你说,人哪,大多都很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这么自信?”衣广泠说着,面露嘲讽之意,而后,起身,快速地解了衣衫。也露胳膊露腿地坐到床上,然后拿被褥给自己戴上。一旁的涂夕颜急道,“师妹,将世子扶起来!”
  “嗯!”衣广泠点头。
  那涂夕颜拿着银针在郁华世子的灵堂上一扎。
  “何时醒?”
  “还需要时间!”涂夕颜说。
  “那……”两人对视时,突然朝夏雪滢扑去。一人抓住了夏雪滢的双手,另一人却拿银针扎在了夏雪滢的喉咙处。
  一瞬,夏雪滢呆若木鸡,而且因为银针刺到穴位的反应,所以她连讲话都不行了。
  那涂夕颜反应快,在屋外的人踢开门的刹那,已经将自己和夏雪滢给藏在了衣柜里。
  砰……
  随着房门大开,门口站着的贵族世勋便瞧见了这屋中貌似春意盎然的一幕。
  ------题外话------
  嘿嘿,么么哒。后面女主要发飙,要向夏雪滢开刀了。嘻嘻。后面内容更精彩哦。天气燥热,码字不易,请多支持哦。

  ☆、【161】拿人开刀(求收)

  衣广泠故作反应灵敏地拿被褥将自己赤着的两肩遮掩起来。看着室中一幕,那一众贵族世勋都不约而同地将转过来的视线往地面敛了敛。
  一公子哥道,“公主,适才臣等在外听到屋里有声音,所以……”
  “刚刚不小心在屋里看到了耗子,所以才……”衣广泠露出惊恐畏惧的表情,“啊,在那儿在那儿。”她面带恐惧,手指定在梳妆台下,身子努力往床角缩了缩。
  但众贵族往梳妆台瞄的时候,却哪里有什么耗子。
  “它藏起来了。”
  那平郡王府里的留宴公子,视线伸得有些长,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衣广泠身后躺着的人,于是不由得纳闷问,“公主,世子他……”
  “刚刚在外被你们灌多了酒,所以头有些疼,这会儿,我们……”衣广泠脸红害臊地笑道,“洞房花烛之夜,这种事儿,我就不向留宴公子汇报了。”
  “既然如此,那臣等就下去了!”一个大臣躬着老腰,拉了这平郡王府的留宴公子一把。
  但刚一转身,紧跟过来的祁王殿下月出云和太子殿下就急急地奔到了门口。
  瞧见屋中气氛尴尬的一切,不由地收了视线,环顾屋中一圈,“公主,这好好的洞房不住,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衣广泠抿着红唇一笑,“害怕众人打扰!”
  “哦?”
  “成婚当夜,闹洞房的事情是常有的,本殿下不愿自己同世子的新婚之夜被很打扰,所以……所以就转到这别苑来了啊。”衣广泠凝着细眉,看向郁华世子,“怎么,我嫁到这里,还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房子?”
  “既如此,那为何世子一睡不醒,莫非公主你……”月出云故意刁难。
  衣广泠撑着腮,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月出云,“因为世子他……累了!”
  “累了?”
  “对啊,累了。”衣广泠反问,“三皇兄,郁华一来陪酒,二来洞房。如此消耗体力的活,能不累?”
  双足下地,衣广泠不畏众人在场,一个旋转,便将外衫罩在了身上。
  不过,在她下床时,已经估计着时间,拔掉了郁华世子的银针。片刻后,沉闷的一声,床上的郁华世子便醒了。
  他撑手坐起,露出自己结实的胸膛。揉了揉额头,瞟了一眼门口围堵的那些人,“发生了什么事儿?”
  祁王月出云居高临下地笑了,“世子,好端端的,你怎么想着带公主来这地方……呵,难不成也是担心闹洞房?”
  郁华世子反应敏捷,只觑了衣广泠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适才,酒水真是喝多了。”
  “世子喝醉了?”
  郁华世子当机立断,“殿下,酒可以喝多,但臣也不至于忘了同公主的洞房花烛罢?”
  这话明智地告诉了祁王殿下,他酒水虽然喝多了,但还不至于醉地一塌糊涂。所以该做的事儿他也做了,所以也极好地呼应了衣广泠刚刚的那个谎言。
  郁华世子他……陪酒和洞房,所以……累地睡着了。
  祁王殿下月出云一时有些困窘,但现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怒气冲冲地甩袖出去。四下围在门口的贵族世勋们也露出迷之微笑,议论纷纷地离开了。
  可衣广泠知道,今夜之事儿又要传到皇帝月上溪的耳朵里了。甚或者,日后也会传到如笙的耳朵里。
  屋门被人闭合,太子殿下却握紧十指,在门口站了片刻。
  他怨恨,却又不得不忍。
  四下静了下来,衣广泠才忙不迭地将走向帘后将衣服穿利索。再次出来时,她却走向了衣柜。
  拉开柜门时,郁华世子竟然看见赤着上身的夏雪滢以及她旁边那位穿着杏色衣裙的姑娘。
  “这……”
  那涂夕颜大胆地走向前,“世子,您可记得夏雪滢曾向你敬的那杯酒?”
  “莫非那酒有问题?”郁华世子凝眉反问。
  “不错,那酒里下了迷药!”涂夕颜向郁华世子点了点头,而后伸手在夏雪滢的衣服上东寻西找,将一张手绢摸出来,放在鼻前嗅了嗅,“不错,那手绢里就包裹着迷药。”
  郁华世子好半天才问,“姑娘……是什么人?”
  衣广泠接口,“她是我师姐涂夕颜。”
  “师姐?”郁华世子问,“同是东方先生的弟子?”
  “是!”涂夕颜点点头,“不过世子,现下不是询问身份的时候,而是应该想想怎么处置她?!”
  郁华世子笑道,“交给陛下,让陛下定夺!”
  “不!”衣广泠摇摇头,“适才我演出那一幕,就不曾打算将她交给皇上。”
  “那你打算……”
  “我同她还有旧帐没清?!”衣广泠瞥眼看向郁华世子,“世子,在我做这件事儿以前,请你闭上眼睛吧。别一会儿血流成河,污了你的眼睛!”
  “呵,有那么夸张?!”郁华世子不但不闭眼,反而将双眼睁得大大的,“我倒是好奇,你打算怎么替自己报仇?”
  “当时,她因为忌妒我,在我的脸上划了几刀。”衣广泠咬着双唇道,“我这人是非分明,她既然只伤了我容貌,我自然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去!”
  那无法说话的夏雪滢看着握着匕首走向她的衣广泠,立时一双眼涌出许多泪水。看她的口型,好像是想说,求求你,饶了我。
  可衣广泠却丝毫没有罢手。她拈着锋利的刀尖,阴邪地笑笑,“夏雪滢,我记性不好,不知道你当初到底在我的脸上划了多少刀,但我这人,不希望别人欠我账。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打个折。”那匕首没有划她的鼻子,也没有划她的眼睛。只在夏雪滢的右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只那么两刀,便现出血印来。可醒目的叉却真真实实在夏雪滢的脸上落定了。
  衣广泠想,此番,她一辈子都要带着这丑陋的疤痕了。不过如果她运气不错,或许也有人愿意以自己的肉为药引,让她恢复容颜呢。就好像……好像她的如笙为了她一样。
  郁华世子看着她的动作,忽而一笑,“若是我,可能会直接要了她的命!对待仇人……不当是如此的么,你怎么……”
  “她如何对我,我就如何还她。这很公平!”衣广泠收了匕首,回身对郁华世子道,“你得替我找两个人,将她装了麻袋扔出去!”
  “呵。”郁华世子笑着一抿唇,随之点了点头。
  那夏雪滢醒时,却是在集市里。身周是叫卖的小贩,而她的身上却是一件平民衣裳。
  有蚂蚁爬到她的手指上,她吓地连忙拿手去赶。直到蚂蚁死在她的手背上,她才轻松了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周过路的老老少少,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他们的脸上有的是无奈,有的是嘲讽,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怀疑,甚或者,有人还会走上前来,细细地打量她两眼,然后像青蛙一样,往后一蹦。
  “娘呀,她脸上是个大大的血叉啊!”
  夏雪滢听着这话,急急地站起,她捂着脸,失魂落魄地往集市里跑。直到看见清澈的溪水。
  她快速地走过去,蹲在地上,双眼往湖面看。日光盈盈的水面里,映出她的脸颊。不过片刻,那触目惊心的血痕便在溪水的晃荡里慢慢变得清晰。
  雪白细指抚上自己被毁的脸颊,她撕心裂肺地喊。那凄厉的喊声在河岸传开,四下里,有人止住脚步往那声源处看去。
  却是一个穿地破破烂烂的女人沙哑着嗓音,在无声地哭泣。
  不过,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犹如乞丐的女人。因为这会让她们很不自然,极不舒服。
  午后,大雨滂沱。夏雪滢拖着鞋子,前行在街市里,但是每走一步,就好像要累晕在地一样。直到她来到了祁王月出云的府门口。
  月出云在大厅里喝茶。
  有属下急急来报,“殿下,雪滢小姐她……”贴耳说完。
  月出云眯着眼神道,“让她回国公府吧,不要再来了!”
  “是!”那属下快速地到府门口同夏雪滢说了。可是夏雪滢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那里,仿佛完全没有听到。
  正巧,这时,太子妃夏玉枝坐着轿子也来了祁王府。在发现夏雪滢又来到祁王府招惹她的心上人时。
  她用力地握了握花边袖子。
  徐徐上前,冷漠出声,“殿下不会对无用的棋子动心的!而你,就是殿下一直以来视若草芥的棋子!”
  出声片刻,夏雪滢呆滞的目光有了反应,“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恨我?”
  “本妃早同你说过,不许招惹他。可你偏生不听。如今,你变成这样,都是你自找的!”夏玉枝的脸没有表情,但她却将心头压抑的怒火全都发了出去。
  “夏玉枝!”夏雪滢突然尖声嚷道,“很久以前,你就知道,我心里有了他。”她抚着脸颊,“你知道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么?因为他,就因为应承他去陷害夏流岚!我的事儿,你……明明知道,可到头来,却还要怪我,对他动了情。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你就可以喜欢他,而我……就不可以,为什么,我明明比你早认识他,比你爱得深?”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同你一样,喜欢他啊!”夏玉枝情绪失控地说,“这么些年,你至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叫什么名字?你同他……至少有过好好相处的机会,可我呢……爱了他那么多年,可他却从未在我的面前,露出真面目。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身份。直到……直到他将我曾经送给他的荷包拿给你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爱到骨子里,我内疚到骨子里的男人,不是什么江湖大侠,而是他月出云,这个祁王府里的主人!他利用你,你心痛。可是你难道不知道,他利用我的时候,我也会心痛么?”
  夏玉枝哭了一会儿,随之她蹲地,如矩目光盯着夏雪滢的脸,“夏雪滢,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当初利用我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夏雪滢一震,身子不住地后退,“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在我醒了以后,你就应该知道,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早就被她知道地一清二楚。”夏玉枝伸手指着夏雪滢的胸口,“你爱着我喜欢的男人,我嘲讽你几句,你就恨我入骨。那么夏雪滢,你呢,为了达成目的,将翠莲杀死以后,还给我下了‘七草虫根’的毒药!夏雪滢,你到底有没有良知?”
  夏雪滢不明所以地站起来,“难道她不是你想要对付的人么,难道你不同我一样,对她恨之入骨么?!”
  “就算你是为了对付夏流岚,那我问你,你怎可自私到如此待我,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啊,夏雪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对我做的那些,可能会要了我的命么?!”夏玉枝痛苦不堪地诘问,“原本,我以为,不能嫁给我的心上人,都是她害的。可后来我才明白,无论有没有赐婚,我都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我!”
  “你……你打算放弃了?”夏雪滢指尖颤抖着。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放弃了,那我今日也不会来这里了?”夏玉枝看着眼前那朱漆大门,“我总以为我放下了,可没想到现在,我还在顾虑着他的死活!”步子迈上台阶,她睁着通红的眼睛对那家仆道,“去,将你们祁王殿下找出来,本妃有话同他说!”
  “是,小的这就进去通报!”那家仆看着来势汹汹的太子妃,全身哆嗦着入了祁王府。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不是说打发她回去么?!”月出云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听不懂本王所说的话?”他手怒地拍上桌子。
  “殿下,不是……”
  “不是什么,舌头给本王捋直了!”月出云大怒道。
  那属下匍匐贴地,“殿下,是……是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祁王殿下月出云一恼,手中的东西突然脱手,茫然地立了起来。不消片刻,他就道,“走,出府迎接!”
  这夏玉枝是月出云心里的女孩儿,尽管他多次利用,却改变不了他喜欢她的事实。所以在他隐藏得很深的内心深处,是很在意那夏玉枝的。本来以为自己对女人没有这么纠葛的情意,可后来他忽然发现,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绝对的。
  而且,他也发自内心地感激夏玉枝,如果不是夏玉枝告诉他,太子殿下和夏流岚合作对付如贵妃的事情,恐怕他到现在都以为,那夏流岚是自己的一大帮手,可以助自己夺得储君之位。可到最后他才明白,其实那夏流岚使了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太子两个互想争斗,从而衣广泠才可以趁此机会,从中谋利。
  所以他感到非常幸运,正是因为有了夏玉枝的相助,他才知道了其中的真相。于是,从属下那里听到了太子妃这三个字时,他便发疯一般地跑了出去。
  跑到府门口,他才停下脚步说,“你来了?”他心里知道,这一句‘你来了’到底有多么的诚恳。但是夏玉枝却望向他的眼睛,苦笑着说,“不用担心,祁王殿下,这次过后,本妃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而你的生死与否,从此也不再由我照料。所以今日过后,你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储君之位,艰险重重,如果没有确胜的把握,就不要贸然行事!”说完这些话,她斜眸看向颓然站立在那儿的夏雪滢,“既然雪滢妹妹已经成为了你的女人,那么请你好好对待她。毕竟这世上,不会随随便便就会有一个女人在背后支持你,爱护你?”
  说完这些话,她决绝地提步离开。
  面无表情地走下石阶,她没有再回头,可是她知道祁王月出云一贯的表情。但她想,不会有任何的悲伤。
  可是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错了。
  因为祁王月出云甚至伸出了一只从未想要挽回对方的手臂。那手臂伸得长长的。
  他是想要说点儿别的什么的。
  可是以往的傲气,让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而夏玉枝决绝地离开后,心里想地却是,他要好好的,永远好好的。到最后,她都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去爱他。
  人这一生,总会无意识地为婚姻奔波。可真要让自己找一个毫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那滋味,真地有些痛不欲生。或许,生活会平旦地进行着,可是过于平旦后,就会想,这日子怎么会如此无趣呢?这就是夏玉枝的内心独白,她遵从圣旨嫁给了太子殿下,成为了太子妃。可是她每日都面对着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这让她的生活显地平淡无趣。她有时候,也会像任何一个女人那样索取温暖。可是太子没有给,所以连她唯一的理智都淹没在了爱情之中。当她后来知道,放手让她嫁给太子的人就是祁王殿下月出云的时候。她陷在爱情里的心就已经死了。
  无声无息地,如散落在湖里的落红,渐渐飘向远方。
  “起轿!”太子妃夏玉枝手轻轻地朝着丫鬟一招,然后轿子就真的从祁王府门口离开了。
  当然,她来这祁王府,甚至看见夏雪滢,都是衣广泠计划中的一切。
  夏雪滢被送到集市,是衣广泠的人看着的,而她回到祁王府找月出云,也是在衣广泠意料之中的,所以衣广泠想让夏玉枝和夏雪滢这一对情敌争个你死我活。
  也是因为抱着这个目的,所以她才将曾经查清的有关夏雪滢对她做的事儿告诉了夏玉枝。
  夏玉枝原本不信,可是当她以试探的心说给夏雪滢听时,却发现对方那惶恐不安的眼神。
  也是因为这点儿,夏玉枝相信了衣广泠对她所说的那些事儿。
  念及自己的婚姻,她那时,都是怪衣广泠当初的离开,所以才导致陛下赐婚自己和太子。可自从知道曾经的心上人是月出云后,她就对那些事儿肆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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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二妹自尽(求收)

  乘在轿子里的夏玉枝,抬眼笑笑。心想,过了今日,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不过,她并不怕死,这也是为什么她还继续在太子府安然呆着的原因。
  这辈子,她只想要爱情。
  但爱情毁了,她也就觉得自己活不久了。
  所以即便知道每日的膳食里被下了药,但她仍然其乐融融地吃完。不过这药量太少,太慢了。她都为太子殿下发愁。为何不让她快点儿死呢?
  所以那日晚上,她就在自己的酒壶里下了毒,并书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太子的,另一封是给国公府中的母亲的。
  给太子殿下的书信里写着一段话。
  殿下,虽然你我仅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但那时您对我的理解,我很感动。新婚之夜,有句话我一直记得。你说给不了我爱情,因为你喜欢有用之人。回想这一辈子,他从未像你那般如此清晰地陈述过。所以,多谢您的坦诚。
  看见桌上的书信时,太子殿下惊慌失措地走近,手指触到太子妃夏玉枝的鼻翼,才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她……”太子殿下后退,难以想象这个事实。毕竟,给他的信中,什么都没有写。甚至没有提到任何有利于祁王月出云的消息。而且她还向自己的母亲文氏写到了自己的死。对,是服药自尽。如此体贴周到地考虑到自己的死会不会牵扯自己,这样的女人,令太子感到心酸。
  夏玉枝自从当上太子妃以后,从未在府里,娇纵蛮横过。甚至也没有以任何歹毒的方式去透露给父皇他这位太子殿下平日里的如何如何。包括囚禁自己一事儿,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因为那祁王月出云,恐怕她也不会做出唯一的几件对他不利的事儿。若不是这样,太子殿下又怎么动了杀心?
  太子殿下命人收拾太子妃的东西,打算将她生前遗物全部送至国公府。可是没想到正午的时候,他的贴身属下便将两只装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拎到了太子殿下的跟前,只不过上面蒙着黑布。
  “殿下,属下有件事儿要向您禀报!”那属下拿着宝剑拱手道。
  太子殿下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不由得一惊,“手里拿的是什么?”
  “回殿下,是两只小白鼠。”属下并没有掀开盖子,只是谨慎小心地说,“殿下,小白鼠是太子妃拿来喂食每日膳食的,如今小白鼠已无半点儿精神!”
  这话无疑说明了一点儿,那就是太子妃明明知道自己所吃的膳食里有毒,却还是一丝不苟地吃下了。由此可见,她自己本就不想活了。
  “如何查知?”
  “她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每日都看着她给小白鼠喂食。”属下犹豫道,“都是每日送去的膳食,所以属下觉得,太子妃知晓殿下向其膳食里,加了……药一事儿。”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妃明知道是本宫出的手,可她临死都没有去父皇面前揭穿本宫?”太子殿下啪一声拍在案几上,快速地立起身来。他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太子妃,可是又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想不通的,竟然会自己服毒自尽。
  “太子妃临死前,曾去过何处?”
  “白日乘着轿子去了祁王府!”那属下说,“几个抬轿的下属都看见了。”
  “将那几个人给本宫带过来!”太子吩咐一声儿,那贴身属下转身便出去办事儿了。
  最后,将那四人带过来一问,太子才知道太子妃夏玉枝去到祁王府做了什么事儿。说得好听点儿,就去约会情郎。说得不好听点儿,是去同月出云诀别。
  太子殿下听后,不由得一惊。他没有想到,那夏玉枝同祁王月出云先前就有那么深的关系。如果不是自己后来处事儿小心,也许,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心里面装着一个人,却是自己强有力的对手月出云。
  虽然当初坐客国公府时,那夏玉枝是极力向镇国公夏攸争取过。但是他哪里想到,会同月出云有这么大的关系。
  “月出云,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硬!”想着那时月出云冷静地观看了那一出戏,心里就莫不觉得震撼。光这一点儿冷酷无情,太子就觉得他胜过自己好几倍。
  看着太子失重地颓在凳子上,那心腹属下问,“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待本宫向父皇禀报了太子妃的事儿,再说吧!”太子也拿不准儿自己该当如何。
  从国舅爷那里知道,父皇的心里是嘱意夜王月如笙的。所以自己的太子之位能否保住,全在父皇那里。但是他相信在这一段时间里,不只自己,就连祁王月出云都会想办法力争。所以他的敌人仍然有两个需要面对。
  “好痛!”太子揉着额头,心思惘然。此刻,他也陷入了难以预料的争夺战!储君之位,能否保住,就要看皇帝这步棋怎么走了!
  太子妃服毒自尽的事儿由太子殿下禀报给了皇帝。皇帝月上溪听后,当即大怒。而后命了人前往查探。誓要清楚太子妃的死因。
  刑部的验尸官出动,衣广泠这边就有了消息。郁华世子坐在书房里,认真地看着衣广泠,“你到底是怎么算计的,那太子妃一回府就自杀了?”
  郁华世子的脸晦暗难明,同时又对衣广泠葫芦里卖的药感到好奇和震撼。
  “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告诉她,我并非是她的情敌,害得她嫁给太子殿下的其实是她一直以来爱着的心上人而已啊!”衣广泠挑着细眉,“只不过她这心上人特殊,是一直同太子殿下相对抗的祁王殿下月出云而已。可是,这事儿她已然知道许久了,我所提醒的,不过是那夏雪滢因为忌妒我,利用她的小事儿罢了。”
  “太子妃同祁王关系匪浅?”
  “残根末节我并不知道。”衣广泠笑笑,“但我想,那夏玉枝一定很喜欢月出云罢。不然,怎么会因为绝望,就服毒自尽了。”
  “你刚刚不是说,太子妃早就知道了事实么,那为何……她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这个时候自杀?”郁华世子问到了关键。
  “这个问题问得好!”衣广泠娇媚一笑,“夏玉枝是太子妃,她所居住的地方是太子府。倘若她喜欢祁王的这件事儿被太子殿下知道了,那么世子你说,太子殿下会善罢甘休么?连她唯一的生存的地方都透着杀机,你说她还能如何呢?服毒自杀是最快的一个方法!”
  “那……你为什么让我找人监督夏雪滢的动向呢?”郁华世子疑惑不解,“她同你的计划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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