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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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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呢。难不成……皇帝有了另一层的怀疑。就是估摸着着祁王殿下知道夏流岚并非自己的女儿,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因多疑,这才会揣测到这份儿上。
  “马福聿!”
  “奴才在!”
  “夜王殿下可出发了?”皇帝月上溪问。
  “回陛下,夜王殿下在被放出来的晚上,就返回了夫儋城池!”马福聿公公回道。
  “这样,你去将云伯给朕找过来!”皇帝月上溪手轻轻地晃了晃,随即吩咐着说。
  那马福聿遵旨下去了。
  云伯何文叔到得皇宫后,皇帝月上溪便让人给他看了座。随即同他讲起了很多很多的事儿,这其中,就说起了皇妃仙灵儿的死。
  “云伯,自从如笙被朕调往南城驻守边防以后,你也辞官,同他去了。朕心里很多很多的话,一直都没个人说叨说叨。”皇帝月上溪不知想起了什么,涕泗横流。片刻,又让马福聿给自己上了壶酒。连喝三口,他才说,“当初,德妃为了对付灵儿,派人在宫外造谣。朕虽看在眼里,却是无能为力!”
  云伯何文叔比月如笙理智,对于一个君王不能掌控大权的痛,他很清楚。再加上,他辅佐过先皇。知道德妃背后的庞大的势力。她的父亲、祖父、外祖父,都是替先皇立过汗马功劳的。也了解皇帝不能对其施以惩戒的落魄。所以,他拱手点点头,“陛下,您所说的,微臣都明白。”
  “是啊,朕知道,这些事儿,你都明白。可是……他不明白啊!”皇帝月上溪捏着鼻翼,无助地摇了摇头,“如笙他一门心思地认为,当初是朕不愿意相信她的母妃,所以才……”
  云伯胆大地问,“陛下,臣这么多年,也一直想知道,娴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哎,当初朕已经想到办法替她脱身了,可是她还是因为那件事儿,不愿意原谅朕。所以……所以她便在寝殿里自尽了。”皇帝月上溪泪眼婆娑,“云伯,朕知道,这些年,你也同如笙一样,不愿意相信。可是当初的事实,的确如此啊!”
  皇后娘娘先前还是德妃的时候,她的亲人便成了她胡作非为的依赖。于是皇上即便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也不敢撤了她的妃位。而皇妃仙灵儿是他从天狼山带回来的,在皇宫里,是孤单的一人,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只有他一人而已。
  然,当时,冰云公主来北屿国联姻时,皇帝月上溪却动了其他的心思。无法避免地是,他这心思被聪慧的德妃看在了眼里。所以他当时因为害怕德妃陷害冰云公主的腹中的女儿,便在背后忙碌奔波,设计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戏。以至于另一边,皇妃仙灵儿被皇后娘娘的人算计,他才有些力不从心。是自己对冰云公主的情意让皇妃仙灵儿觉得没有了希望,所以她选择了自尽。
  而自己所爱的妃子冰云公主就是因为不堪被囚在宫中,丧失自由,也才会背着他的面自杀了。
  无论是他爱的,还是爱他的,都因为一个情字,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所以这些年,他没有再有过所谓的喜欢。对德妃的纵容,让她成为一国之母,只是他报复的第一步。所以等到德妃成为皇后,他身后站着的那些足以保她性命的人,深埋尘土后,她的宠幸才慢慢开始转折。
  他会喜欢上如贵妃,只是因为他了解,那如贵妃心里早有了人,不会再对旁的人动情了。如贵妃很聪明,即便是知道自己心中所爱,她也不会选择吃醋,只是安分守己地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儿,愿意做的事儿。
  后来,皇太后再次替他选秀女进宫的时候,他发现沈妃同如贵妃来往密切,所以暗中派人调查。而后才发现,原来这沈妃和如贵妃也有关系。并且,如贵妃先时还同宫外一个名叫沈毅的男人有了孩子。
  皇后怀孕,难产时生下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并非夭折,只是被如贵妃调包成了自己的孩子。也因为有了那个孩子,她才理所应当地继续着所谓的宠幸。那么,沈妃对她的迫害,也不值一提了。当初,她利用皇妃仙灵儿,将献给皇太后的寿礼毁坏。如此,一来,皇太后震怒,才令他将沈妃打入了冷宫。
  他心知沈妃所想,也对那个富有才华的女人充满了同情。所以,便将沈妃带入皇宫的孩子交给了如贵妃抚养。
  这个孩子就是南王殿下月灵尘。
  如贵妃得到那个孩子时,泪水朦胧。他望见那么动容的表情,心里便已清楚。
  她们之间,是一种母子亲情!
  加之皇后先前对他最喜欢的女人以及最感激的女人出手,所以他对皇后讨厌到了骨子里。也无时不刻不希望将皇后给废了。
  可一直没找着什么机会。直到后来,如贵妃设计调包皇后的孩子,且让皇后误以为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为了能够同受宠后的如贵妃争夺。所以皇后才抚养了太子这个养子。对于无法向自己亲生儿子所付出的一切母爱,全部给了那位养子。甚至不惜一切力量,将自己的那位养子送上了太子宝座。因为他冯家所有希望都将在那个孩子的身上!
  可她们都不知道,这背后所有的一切消息全都掌握在皇帝月上溪的手中。但是他没治罪如贵妃的理由,只是因为如贵妃待皇后之子如亲生儿子,甚至于,让他去同皇后所抚养的养子去争夺未来的储君。
  那些计划,皇帝震撼。但又兴奋,这仿佛可以成为他打倒后宫庞大势力的机会。他甚至暗想,皇后一桩桩罪,有机会,他一定会让她亲自来承担。全当偿还她陷害皇妃仙灵儿的代价。
  皇帝的心里,这位仙灵儿固然不是他心中的爱人,但她相救自己,并且愿意陪同自己,返回王朝,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里朝夕相处的心意,就令他动容和感激。所以任凭岁月如何蹉跎,日子如何变化。皇帝都始终念着皇妃仙灵儿的好。
  “陛下,为何要告诉微臣这些?”云伯何文叔不明所以地问。
  “因为朕知道,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说服如笙的,恐怕就只有你云伯了!”皇帝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但可惜,云伯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陛下,恐怕臣要让您失望了。现在,夜王殿下最听的,不是臣的话了。”
  皇帝月上溪揣测,“你是说夏流岚,他听夏流岚的话?”
  “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云伯何文叔拱手回道,“这件事儿,臣帮不上任何的忙!”他起身,然后就要辞别离开。
  “云伯,难道您忍心北屿国这大好江山就这么毁了么?”皇帝在身后大嚷道。
  云伯何文叔因为这句话,步子停下了,他有些听不懂皇帝的话。
  “如今的北屿国,最有能力领导江山的,就是如笙啊!如果,您不帮朕这个忙,那么北屿国真的要完了!”皇帝月上溪走到云伯的身边,“当初朕登基之时,也是因为有你。所以朕相信,如果你愿意替朕完成这个心愿,那你一定会有法子的!”
  对于月如笙,云伯何文叔也有这个想法。当初他之所以会遵从皇妃仙灵儿的意思,收月如笙为义子。其实也是希望日后这北屿国的江山能够被一个有用之人掌控。但后来,因为出了那件事儿,所以他才暂且放下了官职,隐居山林。这可能是夜王一想返回帝都,他就倾尽全力的理由。
  他知道,如果皇妃仙灵儿在世,一定不希望月如笙去争夺未来的储君之位。可是他也知道,未来的储君之位,只有月如笙能够胜任。无论是人心,还是能力,都非月如笙莫属。虽然太子殿下才华横溢,但其处事过于隐忍犹豫。在大事儿面前,不能当机立断。而祁王殿下月出云,傲气凌人,自负过盛。虽然处事不惊,甚为果断。但某时关键处该忍耐却不能忍耐。似太子和祁王这两种类型的皇子,如果坐上储君之位,一定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夜王月如笙不同。他思维敏捷,能力出众。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他痴情。
  能够辩证地看待女人的价值,认识到女人的祸害,这是祁王和太子能够做到的,可月如笙却迟迟不行。在这上面,他很没有自制力。以前,他喜欢着夏流岚,对其才华和能力感到欣赏。不过在发现那夏流岚不是曾经的夏流岚的时候,又莫名地心动了。甚至比起初的欣赏更为爱慕。
  要不然,他何苦陪着衣广泠走这一糟!报仇与否,同他有什么干系呢?
  “云伯,这样吧,朕想办法结束他二人之间的纠葛!”皇帝月上溪咳嗽了一声道,“此事儿,朕已经琢磨许久了。”
  云伯何文叔听之,连忙劝道,“陛下,夜王殿下是个很固执的人,他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朕知道,所以朕打算利用这十日,来解决这件事儿!”皇帝月上溪坚定不移地站了起来,“好了,云伯,你也下去休息吧。”
  云伯只能告辞离开。
  想着这事儿,他十分不安。可现下夜王殿下却已经去了南方边防打仗去了,如果这个关键时候,去知会他,定然会让他分神。没准儿到时候他再次弃了打仗一职不顾,返回帝都,那事儿就复杂多了。
  思虑再三,他还是将这件事儿放在了心上。可那边皇帝月上溪却已经找了镇国公夏攸商量应对。
  夏攸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随后道,“陛下,臣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有些麻烦。”
  “什么法子?”
  “这夜王殿下平日里同郁华世子关系较好,若是让他这个兄弟迎娶公主。那么……”夏攸分析利害,“到时他必定不敢强行带走公主。陛下您想,郁华世子同他关系那么好,这次同公主的婚姻又是陛下亲赐。如若公主被带走,那么郁华世子就犯了重罪。夜王殿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会眼睁睁地看着郁华世子为了他的幸福而死么?”
  皇帝月上溪右手捶在掌心,兴奋道,“爱卿说得是啊,这样一个好法子,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可是,爱卿,你知道,郁华当年,朕答应过他父亲,不会为难他的婚事。若是……此刻,朕令他迎娶公主,会不会……”
  “陛下,以往公主在国公府的时候,曾私下同这郁华世子会过好几次面。而且微臣看他二人,彼此相处地还是不错的。只要陛下您肯施压,不信郁华世子不乖乖就范。”夏攸阴险地笑着解释。
  “郁华世子是个冷静的人,对于这事儿,倒是好办。可那夏流岚呢,她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能敷衍的女人啊?”皇帝月上溪只要一想到那会儿在书房里,她拿着匕首威胁他,又给自己喂下毒药逼迫。就莫名觉得她实在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而且,那一晚后,他忽然发现夏流岚会武,其灵活的身手,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他若如此逼迫,那夏流岚会不会兔子咬人呢?皇帝想地越深,越有些心惊。还好一旁的夏攸安慰着说,“陛下,夜王刚刚被放,如今又在夫儋应敌。若是这个时候,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夜王殿下,不是会连累夜王么。凭微臣往日对她的了解,她是万万不可能这个时候去知会夜王的?比起旁人,她更在意夜王殿下的死活!另外,此事儿牵扯郁华世子一府上下的性命。如果她逃婚,岂不是同样会连累郁华世子?他们都是重情重义年轻人,怎么会自私到独自离开呢?”
  皇帝月上溪捋着胡须,深以为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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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圣上逼迫(求收)

  秋日渐至,天儿微凉。前几日的热气已慢慢褪去。然,衣广泠伤寒已久,又未得到根治。所以不消几日,于今儿个正午就病倒了。
  伺候她的两个丫鬟,见主子面体通红,额头发烫,不禁害怕地奔向太医院,去寻了文廉太医过来给衣广泠把脉。
  听闻是自己的徒儿病倒,于是文廉太医放下手头中的事儿,负了药箱,就急匆匆地往凤娇殿里赶。刚刚赶到,走到衣广泠的床畔,瞧了瞧症状,骇然地问,“公主烧成这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文太医,前儿个,公主说头疼的时候,奴婢就想去太医院找您。可公主不让奴婢去,说她并无大碍。哪晓得,今儿午后,就病得晕倒了。呜呜……”两丫鬟也是害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袖。
  “文太医……”被惊地醒了的衣广泠虚弱地看了文廉一眼,而后用手摇了摇,“你们两个先下去罢!”
  “是,公主。”两丫鬟躬身退出殿门,然后轻轻地将殿门合上。
  看得那两个丫鬟走后,衣广泠才勉为其难地笑笑,她道谢说,“多谢师父,将她们两个给糊弄过去了!”
  “屁话,什么糊弄。你这次是真的病得很严重!”文廉着急地爆、粗口,“要不是师父在这皇宫里,你怕是只能一病不起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药包里,取出一枚银针给衣广泠的手腕处扎下去!感觉到一丁点儿入骨的痛后,衣广泠才说,“师父,你这看病的方式真独特!”
  “你是想说很痛吧,哎,这看病,不痛一下怎么可能!”文廉太医感慨两声,咋舌道,“再说了,你自个儿也给很多人看过病。我还不相信你没拿过针把病人扎痛过!”
  衣广泠干笑,心想。好像还真没有。可是如今这身体是夏流岚的,那她那双纤纤玉手有没有拿针扎过人,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没话说了?”文廉太医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师父说得都对。”
  “对了,那两个丫鬟怎么了,你要让她们出去?”文廉太医显然不怎么熟悉后宫里的阴谋诡计。
  “她们两个不过是陛下派来监视我的两个丫鬟而已!”衣广泠解释说,“总让她们在一旁,那我所有的动作,陛下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
  “你呀,师父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文廉太医训斥道,“竟然敢威胁陛下,诓骗陛下吃了那物什!”
  “徒儿也是没法子,又不能真拿毒药将他毒死了。”衣广泠咧嘴笑笑,“而且徒儿也是觉得到时候师父会暗中相助,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妄为的。”
  “是么?”文廉太医捋捋胡须,“你这么鲁莽,就没想过,到时候被陛下识破了计谋,你想做的事儿也跟着泡汤了。”
  “我想过。”衣广泠禁不住咳嗽了两声儿,“可是我那时候的确是没什么法子了。但索性那一把我是赌赢了。要不然,也不知陛下会怎么惩处如笙。他擅离职守是因为我,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天牢里受苦,而见死不救吧?”
  文廉太医斜了斜眼睛,有点儿不相信,“别骗师父了,就凭你下点儿毒药威胁,那陛下就会放了夜王。实话同师父说说,你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
  衣广泠眼见瞒不住,只能思量片刻,将话说清楚,“师父,徒儿不瞒您。其实……咳咳……徒儿……徒儿并非……并非是陛下的亲生女儿。”
  “什么?”
  “我母妃可能是冰云公主,但是徒儿暗地里查探,其实,当初我母妃进宫不久,肚子里就有孩子了。也就是说,在还没来到北屿国前,她就已经同旁的男人相爱了。而我……就是母妃同旁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衣广泠的话让一旁坐着的文廉太医大感震撼,“所以,陛下是因为担心皇家颜面尽失,所以才会向诸位大臣隐瞒此事儿,并忍气吞声地认了我为公主。实际上……”
  文廉太医接着续道,“实际上,你并非公主,只是陛下为了隐瞒这整件事情,故意向诸位大臣所说的谎话。所以那日,你莫不是以这个理由,才成功威胁到了陛下?”
  “是啊,师父,您想,如果陛下不是因为心虚,他为何那日在朝堂上,只默认了连老夫人所谓的滴血认亲,却始终没说出同我滴血认亲这样强有力的说服方法呢?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么?”衣广泠小声地分析道,“可是,陛下他为了自己说出这这事儿,却莫名地影响了我和夜王,如笙跟我,已是多年的情意了。哪知道……哎……”
  文廉太医握住她的手,“那这北屿国,你不应该再呆着啊!”
  衣广泠狐疑地看向文廉太医,“师父,这话怎讲?”
  “上一次,师父去替陛下诊脉,听说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储君人选……”他四顾之下,悄悄地贴耳过去。说完那名字,衣广泠慌张地掩住了唇。
  “师父,这怎么可能呢,陛下对夜王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衣广泠怀疑的同时,又用心地思考。倘若,当初那一切,只是陛下为了稳定朝局,暗中保护如笙做出来的假象。那么这一切也就说得过去了。
  “如果这么来看,陛下他不肯让我同如笙在一起,也就是有理由的。”衣广泠倍感无助地想。如笙对自己的情意,她心里清楚。她根本不希望对方去夺那皇位。而且她的身份,也不能够承受他去夺储君之位。但是如笙会陪她一起这个结果却不是陛下满意的。所以陛下千方百计地想杀了自己。
  “这话,你心里要有个数。依师父看,这一次羊城收复以后,陛下可能就要废太子,立储君了。”文廉太医提醒道,“以前你在国公府做的那些事儿,师父也不问了,只是为了你自己,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出路。这夜王殿下,若是……师父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如果并不能成为你的良人,你就还是考虑考虑别的人罢!”
  衣广泠听罢,情绪激动,“不可能,他招惹了我,我又喜欢上了他。如今让我放弃,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文廉太医看她眼圈发红,唇瓣干裂,一时又不忍心,“无碍无碍。师父也只是说说,你若做不到,大可以说服夜王,让他带着你一起离开嘛!”拿过另一枚银针,说着又扎向了衣广泠的眉心,“你身子弱,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一边扎,一边宽慰衣广泠放心。针扎完后,坐了一会儿,那文廉太医才伏案书写了药方,“这单子,是师父给你把药抓来,还是……”
  衣广泠出口,“师父,不用麻烦了。到时候我让两个丫鬟去太医院取。”
  “她们……成么?”听说是皇帝派遣的人,文廉太医不禁为她的安全担忧。
  衣广泠勉强地回答道,“放心吧,我若不让她们两个忙活,反而会被她们怀疑了去。”
  文廉太医听后,方才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这药师父会提前让人备着的。”文廉太医慈和地说。
  “师父?”衣广泠睁着明亮如珠的眼睛,“多谢!”
  文廉太医立在床头,平心静气地捋了捋胡须,“别谢师父,师父也是有私心的,说定了啊,日后可是要继承师父的衣钵的。若你不好好学,看师父怎么罚你!”
  “知道啦!”睡在床上的衣广泠笑着吐了吐舌。
  ……
  文廉太医一走,不过多时,那云伯何文叔也来了。到得凤娇殿门前,抬首看了看,问那两个丫鬟,“公主身体可有大碍?”
  一丫鬟躬身道,“回大人,刚刚太医院的文太医已经来给公主诊过脉了,说不久就会好。”
  云伯何文叔点点头,随即迈步入殿。衣广泠正要阖目睡下,忽然听得门口的声音。侧过身一望,才发现是云伯何文叔。
  她有些内疚,“云伯,对不起,之前没有听您的话,擅作做了主张。”
  “老夫明白公主的意思!”云伯何文叔坐在殿中的凳子上,手肘刚碰到桌面,他就觑眼看过去,“公主身体还好么?”
  “文太医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好!”衣广泠勉为其难地露出点儿笑意,随后道,“云伯来此,是……”
  云伯直截了当地说道,“公主直到现在,还未婚配人家,是么?”
  衣广泠一愣,但她并未在意云伯明知故问的一愣,“云伯,您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就有一个人。”
  “公主,云伯虽然知道你同如笙的感情。可是你知道自己现下的处境么?”他眯着深邃的眼睛,“无论如何,你已经入了这凤娇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公主殿下了。”这言外之意是,当下衣广泠的这个公主身份,是无法同夜王殿下这位皇子在一起的。
  世俗不允许。
  皇帝陛下也不会允许。
  衣广泠急切地说,“我可以不做这位公主!”
  “公主说不做就可以不做的么?”云伯看问题虽然理智,但分析也很独到,“就算公主不做,在北屿国人的眼里,你终究是公主。因为身份已经注定了。”
  “不,我不是真正的公主!”衣广泠撑手坐起来,面色越发地苍白,“只要我不做这个公主,那就可以和如笙在一起了。”
  “老夫已经说了,公主一人这般认为不成!”云伯何文叔一口说破,“公主,现在朝堂形势三足鼎立,您可要好好想想清楚啊!”
  衣广泠瞪着两双眼睛,瞳光里折射出无法言喻的果决,“云伯,我一人说了固然不顶事儿,可是如若陛下亲口承认呢。”
  云伯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仿佛是说,光说不练假把式。得去做!而且还得真正的做到!
  “总有一日,我会让他亲口说出来,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衣广泠紧紧地握紧拳头,牙齿咬地发紧。
  但是他似乎也感觉到云伯嘴里话中有话,一进门就问她是否婚配,难道是因为陛下想给自己找位驸马?对,这大有可能。皇帝陛下并不看重自己,也不希望自己嫁给夜王殿下。那么花点儿心思,设计自己的婚事,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淤积在心头的悲伤又层层地涌过来。让她的心久久无法平复。
  颓然地躺在床上,合目之时,她竟然无助的流下了眼泪。
  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没有谁打扰,四周很静。大开的轩窗,拂着寥寥几丝秋风。
  飒飒响动。
  深夜的时候,隐约听到,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然后有两个熟悉的人声传至耳边。
  “岚妹,岚妹醒醒!”有双模糊的手在自己的跟前晃动,轻轻地,一上一下地。
  衣广泠伸手去抓。
  没有抓空,实物一般的存在。
  “岚妹,别睡了,快起来,看哥哥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温暖的接触时,衣广泠才渐渐地苏醒了。
  手正握在陈阳大公子的手里。
  她收回手,揉了揉眼睛,“我……我睡了多久了。”
  陈阳大公子晃了晃手,一脸腼腆地回道,“这个哥哥可不知道,我和郁华也才刚来!”伸手将包着白色糕点的纸打开,递到衣广泠的面前,“哪,尝一尝,香不香!”
  虽然鼻子不适,但白色糕点传来的香味依然是阵阵的。
  “真香……”笑着将手指伸过去,夹了块糕点吃下。虽然糕点不错,可越咀嚼,衣广泠就越难过。很久糕点儿入喉,她眼眶里却不经意地掉下了泪来。一滴、两滴……啪啪两声。
  “哎,岚妹,怎么了,这糕点府里还有很多呢,你……你别哭啊!”陈阳大公子手足无措地盯着糕点,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衣广泠抬起头,又猛地往嘴里塞了两块,用力地噎下后,她同两位道,“义兄,世子,大概,这十日,陛下会趁着如笙不在,给我赐婚!”
  “不会吧?”陈阳大公子并不相信,“那陛下刚认你为公主,立马就要给你招驸马。这……这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岚妹,你一定多想了。”
  “云伯已经来过了!”衣广泠一口念道,“他来这儿,就是为了给我提个醒儿。”猛然抬头,觑向郁华世子,“世子,你觉得,陛下他会怎么做?”
  “这么个节骨眼上,陛下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儿吧!”郁华世子摸着下巴,“你同如笙之间的事儿,朝堂上下都知道。如果他借这个时间赐婚,定然不想如笙知道。可是这种事儿,若他真做了,如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
  “对,如果我被逼得不说,那么如笙不是不知道了么?”衣广泠说起这话时,眉头轻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地头痛欲裂,半晌,心头郁结了出愁苦,“现在是如笙能否安全的关键时刻,我若将这事儿告诉他,即便他回来阻止,也改变不了什么。到时候不仅改变不了现状,还有可能丢了命。我决不能再给皇帝一个擅离职守的理由来惩罚如笙了。”
  “那这事儿,你怎么想?”郁华世子坐到床畔,目光往陈阳大公子一扫,“若是陛下在众多王侯公子里边,给你挑选驸马的话。我和你哥哥还可以同他们争上一争。到时候只要我们两人中,有一个人可以娶你。那如笙那里就可以放宽心了。”
  衣广泠目光呆愣,“可若是陛下赐婚呢,那怎么办?”
  “赐婚?”郁华世子再次思量,“如今朝堂上,显少有同你适龄的王孙贵族。依我看,陛下应该不会这么草率地做这事儿吧。而且……”
  陈阳大公子在一旁催促,“哎呀,郁华,你快替岚妹想个办法呢。要是陛下真就赐婚呢,那岚妹可连选择都没了!”
  郁华世子也心忧,“若是陛下真要赐婚,恐怕还是得麻烦如笙了。毕竟只有他,才知道如何力争?”
  衣广泠听着这话,不由得面色感伤,“如若陛下真要将我赐婚给旁的人,那我就带着如笙远离北屿国,再也不回来了!”
  陈阳大公子哎呦叫道,“哪哪,那怎么行呢,岚妹,你可不能走!”
  郁华世子瞪了他一眼,“如果真到了那地步,我倒是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多谢!”衣广泠抿唇笑笑。
  “哦,对了,岚妹,有个事儿哥哥我正想问问你,如笙不是被陛下关进了天牢里么,怎么一夜之间,就被放了呢?”陈阳大公子拉了板凳,好奇地坐着道,“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刺杀,威胁,下毒……什么恶劣的方法我都用上了。”衣广泠眨眨眼,“没办法,处在那样位置上的人,不用绝招,就达不成目的。而且……在我的手里,掌握了陛下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儿。但是我想,在陛下的心里,也一定是不舍如笙去死的。毕竟如笙在这北屿国里,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郁华世子发现,衣广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认真,脸颊隐带一丝红晕。双眼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我很幸运,竟然知道了你对如笙的心!”郁华世子打量的目光好半天才被衣广泠知道。
  衣广泠尴尬地抚上自己的脸,“我做了什么么?”
  陈阳大公子拿眼睛恶狠狠地觑了郁华世子两眼,“拜托,郁华,对岚妹说人话!”
  “我的意思是,你对如笙如此真心,我很开心!”郁华世子笑道,“当初的你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喂,你别这么说成不成?”陈阳大公子拿胳膊肘碰郁华世子。
  衣广泠问,“当初的我……如何?”
  陈阳大公子敷衍,“很好,好得很。”
  “当初的……我是怎样?”衣广泠加重了声音。
  “当初的你真的很好!”郁华世子抱着双臂,“只不过永远不会将如笙放在第一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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