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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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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会是什么呢?
  狼豪不经意间滑过手指,将刚刚还画上的美人脸顷刻就毁了。不过画纸虽毁,胡泗将军却想明白了。
  于是他再次提笔,命管家铺了宣纸,亲自写了一封书信给远在北屿国的父亲,胡臾丞相。除了说明情况和写下了自己的分析以外,他还特地确认了一下妹妹的名字是否就是……夏流岚。
  住在沱山密林处的胡臾丞相,在得到儿子的来信时,匆匆一扫,怒气冲冲地就将那信给毁了。嘴里愤愤地念道,“好啊,狗皇帝。害了我的阿云不成,还来害我的女儿!”十指紧握,他当下便命人回了一封信,送至东璃国帝都皇帝的手中。
  皇帝本身对胡臾丞相就有所忌惮,所以他送到帝都的书信,不敢不阅。在拆开以后,皇帝便震住了。
  胡臾丞相在上面写道,大皇子日之诚为了争得储君之位,便挟持了自己安插在敌国的亲信,想要以那女子为饵,约见敌国皇子夜王殿下。
  此话无一不在说明,东璃国太子日之诚,因为党争,有了和北屿国的人串通的嫌疑。
  处在高位上的皇帝,别说自己的臣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打他皇位的主意,他也会非常气愤。于是一纸诏书,命了那薛大人去将太子给召回去!
  日之诚听说了这件事儿以后,火气直冒。但陛下旨意,他这个太子不得不去遵从。可是若要回去,那么流岚公主就不能一同带走。因为当初,对质子身份的衣广泠如此折磨相待的,都是他一人的主意。并未上报自己的父皇。也就是说,这般行径,他算是在欺君。如果把衣广泠带回去,欺君一事儿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所以,无法耽搁时日的日之诚决定,将衣广泠给放了,同时带兵从北边边防返回帝都。
  可是,他不知道,深夜歇息的时候,案几上的蜡烛在夜风下呼呼想个不停。再抬眼去看时,却发现,他一直想要算计的人,夜王殿下月如笙就站在他的身后。
  并且一把剑毫无差错地定在了他的背心。
  “别动!”
  “是你?”
  “好久不见了,东璃国太子!”月如笙狡黠一笑后,将剑收了回去。
  日之诚大感惊讶,“你不杀本殿下?”
  “没有必要!”月如笙冷漠疏离地说,“如果你伤了她,那么你今晚便是一个死人了。不过你很聪明,已经将她放了!”
  日之诚长嘘了一口气,“你这么放了我,你会后悔!”
  月如笙侧眸,“不错,我是会后悔。不过杀了你,同样得不到什么好处!”月如笙这个人很明智,他会孤身来到此处,也是有绝对的把握。如果日之诚凭空消失了,那么这里的东璃国将士定然会大肆搜捕,到时候带着他心上人逃离,就有压力了。好在这些日子,他知道了东璃国皇帝让日之诚火速回去的消息,所以他仓皇地出现在主军营帐里,也就可以说得过去了。因为断定了日之诚没有时间,所以他才敢打草惊蛇。
  身着副将盔甲,月如笙慢条斯理地来到了衣广泠所住的营帐。这两日,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她。每每深夜,等着帐内灯火熄灭了以后,他才安心地抬步离去。
  如今,终于是时候进去见她了,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
  轻抬起帘子,他望见衣广泠正坐在案几处发神。可能是脚步声惊了她。所以衣广泠笑着问,“难道太子殿下还想以我为饵引夜王殿下上钩么。可惜,都这么久了。看来……你的心愿是达不成了。”不言而喻,她将来人误以为成了日之诚。
  “即使再困难,我都一定会来的!”她蹲下去,温热的掌心已经抚住了衣广泠的肩膀。熟悉的触觉,让衣广泠的肩膀跟着一颤。
  “如笙?”她惊喜地站起来,目光里含着晶亮璀璨的东西,“你……你怎么来了?”
  “傻瓜,你被抓到这样的地方,我不救你,谁救你呢?”月如笙伸手将衣广泠揽入怀中,“还好,我来得不晚。”
  “是不晚。”衣广泠躺在月如笙的怀抱,调皮地笑道,“其实,这一次,即便如笙你不来,我也有办法回去的!”
  “我知道。利用同胡臾丞相之间的关系,让东璃国的太子觉得有更大的利可图。不过,你只是没想到,会碰上胡臾丞相的公子胡泗。同他相谈之后,他真心将你看做了妹妹,所以他便替你向胡臾丞相传递了被困的消息。”月如笙抱着双臂,侃侃而谈。
  “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月如笙料事如神,衣广泠很惊奇,又觉得很震撼。但是她不知道,其实,月如笙这几日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
  “都说了,为夫是很厉害的。”月如笙露出苦瓜脸,“可是,你偏偏不将你同胡臾丞相之间的关系告诉我!”
  “对不起,如笙,我……我也有苦衷!”衣广泠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事儿太复杂了,我不相信,所以我觉得,与其告诉你,我同胡臾之间的关系,还不如确定了以后再知会你。”
  “我知道,不用急着向我解释!”月如笙拉过衣广泠,朱唇蜻蜓点水地在衣广泠的额头停留一瞬。
  两人拥抱许久,有些呆滞的衣广泠突然反应过来了,“喂,如笙,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敌国的军营,万一……”她连忙拉拽着月如笙的手臂往军营门口走。
  但手却被有力的手掌握住了。
  “别害怕,岚儿,那日之诚现在可不敢再对付你我?!”月如笙说得信誓旦旦。
  “为何?”
  “我已经见过他了!”月如笙紧紧地搂住衣广泠,圈住她身子的手臂格外地用力,“既然我来见了他,那么他拿你为诱饵引我的上钩的计划就彻底败了。如今东璃国王上已经下了道圣旨,催他返回帝都呢。若他……若他还敢带着你离开,只怕是要着了胡臾丞相的道,从而背负了欺君的罪名!”
  “什么意思?”衣广泠不大确定这话中的深意。
  “日之诚想要算计胡臾丞相同你北屿国的公主的暗中勾结,难道那胡臾的儿子看不出来么?一旦他知道这层意思,必然会通告给他的父亲。如果我分析得不错,那胡臾丞相定然反咬了日之诚一口。说他联合我,图谋……不轨?”
  衣广泠好像有点儿明白,“可是东璃国皇帝为何这么相信胡臾丞相的话?”
  “他并非相信他,而是想利用胡臾丞相保护自己的皇权!”月如笙挤了挤眼说,“岚儿,党争这种事儿可是防不胜防的,就好像……”
  衣广泠接口,“北屿国也是面临这样的情景!”
  “对,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担心自己的江山被夺。即便是底下的儿子,也不得不妨!”
  “做皇帝可真悲哀!”衣广泠扁扁嘴!月如笙下巴蹭了蹭衣广泠的头发,附和一声笑了。
  但东璃国的太子也不敢这个时候贸然出兵杀了衣广泠。因为他知道,一旦惹恼了月如笙,到时候他奋力反抗,说和自己早有合作关系,那么帝都父皇那儿就不好脱身了。
  再则,这大军里面,多半都是胡泗的人。他对胡泗的‘妹妹’动武,总有些不自量力罢!想了想,还是明智地罢手了。只等天一亮,他就返回去向父皇解释。
  ------题外话------
  男主就是宠女主啊。即便是孤身一人,也要去救女主。不过呢,孤身一人,还能智谋出群,毫发无伤,还真的是强大的男主哦。嘻嘻,后面更精彩哦。希望多多支持。么么哒。

  ☆、【154】意外圣意(求收)

  不出月如笙所料,第二天清晨,他从营帐里醒来的时候,那东璃国太子日之诚就已经走了。而樊地高坡的将士也跟着走了大半。不过晨曦一抹,晕在帘子上的时候,他才抬起眼睛觑向身旁的女子。
  她合着眼,睡得很沉。睫毛黑亮,卷卷上翘。樱唇,红腮,吹弹可破的面颊上,书写着几丝安逸。
  他瞧得入了神,身旁的女子翻个身就醒了,“醒得这么快?”
  “被你盯得发慌!”衣广泠凑拢,鼻子在月如笙的锦袍上蹭了蹭。
  昨个晚上,他们闲聊许久。后来太过疲倦,倒在床上便睡了。竟连衣服也忘了脱。衣广泠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揉了揉,“好像昨晚受凉了?”
  “我也有点儿。”月如笙指了指太阳穴,“这儿疼得厉害。”说完,又将脑袋瞟向帐帘,“看来,从昨晚开始,我们就已经安全了。”
  “这么说,我们可以回去了!”衣广泠如弹簧一般起身,缩到床畔,笑道,“那等我将紫衣和萱儿叫过来,我们便回去!”
  “恐怕不能先回帝都了?”月如笙有些懊恼地说,“我还得去一个地方!”
  衣广泠看着他愁眉深锁的样子,一时间想起了南边羊城,“好像你是不该这么回荆阳?”纤纤如玉的细指缓缓地伸过去,她握住对方的手,“无论如何,我得陪你一块儿去羊城!”
  “我也这样想!”
  “真的么?”
  “你一个人回帝都,我还真不大放心!”月如笙理了理搭在衣广泠耳边的发丝,“还是在为夫身边比较安全。”
  “嗯,好。”衣广泠点点头。
  从樊地高坡回去的路线也就是月如笙来时的路线,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未伪装成其他的人。
  他们是大大方方地从东璃国路线返回去地人。
  樊地高坡处。
  绿草在风中摆动,树上的叶子如同蝴蝶一般,飘下,然后落叠在地面上,铺成一块黄澄澄的地板。
  “月如笙,我胡泗可不是真的想放了你!”胡泗带着一本正经的面色,“下一次遇到,我们还是敌人。”
  坐在马鞍上衣广泠看了底下的胡泗一眼,又看了月如笙一眼,“这一次,能够安然回去,多谢哥哥了。”
  “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胡泗扬起那张婴儿肥的脸,“哦,对了,别忘了。你答应哥哥的话,以后有空,一定要去到丞相府做客!”
  “不敢忘。”衣广泠食指对着脑袋,“哥哥,有一句话我要提醒你。”
  “什么?”
  “太子殿下似乎不会轻易放过父亲,你叫他当心。另外……你也当心!”衣广泠想了想,还是将这话说出去。
  胡泗点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二人策马扬鞭,以胡泗亲戚的身份,由樊地高坡行东璃国官道返回城池羊城了。
  这一次,月如笙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但是他将救人一事儿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哪怕是去到东璃国帝都,听到张极大将军大破北屿国城池羊城也并没什么关系。
  因为这早就是月如笙算计好的。羊城被夺也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毕竟那张极大将军也带了一万多人马。他区区两千人马,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
  做任何事儿,他有自知之明。不过他既然弄出这么一个结果来,想必也是心中有数的。
  果不其然,在羊城刚刚失守不久,他败退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帝都荆阳。并且,他人自荆阳离开的事儿也被皇帝月上溪听了去。
  会有如此结果,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皇帝月上溪的手已经伸到他的面前。
  他成功揪出皇帝在他身边安插的密探的时,并不感到多么高兴。因为这让他本就鄙视的父子亲情显得更加的渺小,甚至于憎恶。
  东璃国沿途已经有江湖人士替这位少主领路,直接将他和衣广泠安全送到了夫儋。
  落尘听闻月如笙回来的消息,急急地赶至门口迎接。
  “殿下,属下无能!”他垂着脑袋,两手托着剑。
  月如笙清风朗月地一笑,“落尘,你何罪之有?”
  “属下……致使羊城失守!”落尘内疚。
  “羊城虽然失守,但我方折损却九牛一毛。落尘,这是你的功劳!”月如笙拍上他的肩,“对方两万人马,拿下羊城这一座城池,就已经牺牲了三千。呵,他们似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不但不责备,他反而还将落尘扶起来。
  落尘沉思片刻,忽而拱手回答,“殿下,这次折损较少。还得多亏了一些江湖中人的相助。属下问过他们,他们说是……少主命令,不得不执行。”一脸的困惑,“可是属下,不知他们究竟是哪方的人。殿下,您……”
  “落尘,当初我可否同你说过,要在夫儋停留两日。”月如笙问。
  落尘点头,“是,你说过。”
  “这两日,当初我没有明说,其实就是让你在此等待他们的到来!”月如笙眉尖微凝,“他们,就是我所说的那些人!”话罢,城门内,已有一伙身着奇形怪服的人走出来相迎了。
  “儿子,回来啦!”七星堂老堂主夫渠兜着袖子,立在月如笙的面前,凛然目色上下一扫就落到一旁衣广泠的身上。然后啧啧舌行到衣广泠的面前,“呦,儿子,你找的这媳妇儿也太漂亮了吧。嗯……不错,有眼光。”赞叹一声,又捋着胡须向身后的江湖中人夸赞,“怎么样,我儿媳妇美不美?”
  那些江湖中人纷纷应和道,“美……太美啦!”
  衣广泠面颊转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月如笙的旁边挨了挨,傻乎乎地问道,“老前辈是……”
  “我呀,你夫君的老爹。”夫渠也傻乐道,“反正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了。那就也叫我老爹吧。”
  “如笙,你什么时候有个老爹了,我怎么不知道?”眸色转向月如笙,正等待着回答的时候。夫渠就已经插话道,“喂,女娃娃。我同你夫君之间的事儿,那可就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
  “嗯?”
  “哪哪哪,不信你问他!”
  月如笙淡然,“他说得没错。”
  听见衣广泠咳嗽,月如笙绷紧眉头,连忙道,“外面风大,有什么事儿,我们进去再说吧!”
  身后的人这才注意到月如笙的表情,纷纷朝着那如花似玉的少夫人看了一眼,就退到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衣广泠桃红脸颊转了转,继续平心静气地跟着月如笙往城门进去了。
  入了城门以后,衣广泠就被送下去歇息。月如笙担心她病情加重,就命人去给她看了看病。
  房间里,衣广泠茫然无措地坐着。身旁只有紫衣和萱儿在忙活着。她们同平日不同,神情有些古怪。一向活泼开朗的萱儿似乎也有些呆滞。给小姐倒茶水,茶水漫溢,她都没有发现了。
  “萱儿,萱儿?”叫了两声。
  浑若不知。
  “紫衣?”她觉得不对劲儿,又把眸子转向紫衣。但丫鬟紫衣似乎也在出神。好在,连叫三声以后,紫衣就醒悟过来了。
  “小姐?”
  “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没理。”衣广泠觉得古怪,“萱儿出什么事儿了,一回来,就没什么话?”
  紫衣犹豫了下,摇摇头,“没……没什么事儿,可能……可能是赶路太累了吧。”
  “赶路太累了!”衣广泠不相信。
  “小姐,真的没事儿,您放心吧。”紫衣看着小姐纳闷的眼神,又禁不住掩饰。但是,无论她如何去说服,衣广泠的心里已经有些不安了。
  直到后来月如笙过来看她。
  她才想着问起。
  “如笙,萱儿是你救出来的么?”
  “是!”
  “那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衣广泠皱着眉头道,“这丫头平日里是最喜欢说话的,可不知怎的,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
  “放心吧,没什么事儿,你别担心!”月如笙只是以这样的话安慰她。
  衣广泠以为萱儿真是累了才会如此。便想着再过几日看看。
  “这一次,如笙,你实话告诉我,羊城失守,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事儿。”手掌挨到衣广泠的脸颊。
  衣广泠伸手按住,目光澄澈,“别骗我,有什么事儿,我们一起想办法。”
  “其实,是我故意让羊城失守的!”月如笙想了下,脱口而出。
  衣广泠不解,“故意的,为什么?”
  “敌方拥有两万精锐,而我,却只有两千兵马。两方悬殊有多大,就不用我多说了。再则……”月如笙握紧衣广泠的手,“岚儿,说出来你肯定不信,这些年,他在我身边安插了不少密探。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这一次,我想利用羊城失守,揭露身边的密探。”
  “你是说你父皇,他在你身边安插了密探?”
  月如笙把着衣广泠的两肩,眼底余光颇为认真,“岚儿,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么?为什么帝都会有那些传言?为何你返回帝都,镇国公府里的人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为何你我在沪泯寺后院的踪迹,会被人察觉?为何在南音庙里遇到的平茹会被杀?这些……你不觉得奇怪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陛下他在你的身边安插了密探,所以你我行踪,他全知道?”衣广泠相信月如笙的话。因为她知道,在背后算计她,想要她死的罪魁祸首,确实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是,她不希望月如笙了解。再怎么说,皇帝都是他的父亲。让他为了自己去对付自己的父亲,她于心不忍。
  “如笙,别多想。或许,是我这边,被人监督了呢。”明明心愁苦无奈,可衣广泠还是努力挤出笑意,“你也知道,镇国公府的眼睛不少。”
  “岚儿!”千言万语,月如笙只有这么一个称呼停留在嘴唇。
  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她。
  “殿下!”门口有人影晃动,月如笙知道,是落尘来了。
  “进来吧!”衣广泠挣脱怀抱,端端地坐直了身体。
  月如笙看着她别扭的言行,一笑而过。
  “什么事儿?”语气森冷。
  “丰延阁宫阁主想见见公主!”落尘拱手。
  “落尘,公主一称,以后还是别叫了。”衣广泠嘱咐,“这个称呼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是!”落尘点头。
  月如笙命令,“让宫阁主在大厅稍等片刻。”
  落尘再答,“属下遵命!”
  跨出门坎儿,衣广泠却叫住她,“有空的话,去见见紫衣。”
  落尘一噎,脸上红晕横生。握紧手中的剑,飞快地离去了。
  月如笙感慨,“岚儿想撮合落尘和紫衣!”
  细眉半挑,“不,他们二人本身就有情意!”
  衣广泠知道月如笙不会相信,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两人的事儿说了出来。月如笙听罢,还倍感自责地说,自己差点儿就摧残了落尘的终生幸福。
  打趣了会儿,等着衣广泠穿戴整齐,就去了大厅。
  丰延阁阁主宫云已经在大厅默默等候了。连喝两杯茶,都压不住他内心的欣喜。
  衣广泠和月如笙出现在大厅门口的时候,宫云着急又恭敬地挺直了脊背。
  “少主?”紧接着,他出声唤道。而后,眼睛落在衣广泠的身上,“公主?”
  “宫阁主。”衣广泠豪爽地笑道,“您找我有何事?”
  “公主是皇宫里走出来的人,所以老夫想向公主打听一个人?”宫云说起时,晦暗的瞳孔发亮,“她是老夫年轻时的一位故人!”
  “阁主想向晚辈打听什么人,但说无妨。”衣广泠非常尊敬辈分比自己大的人,“若是晚辈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着衣广泠的自称,宫云更加恭敬了。
  “老夫想知道有关冰云公主的事儿?”
  衣广泠诧异,“阁主也认识冰云公主!”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宫云客气地说,“自她去到北屿国后,老夫就同她没有什么来往了?”
  “原是如此。”衣广泠叹气道,“冰云公主嫁到北屿国宫里不久,便自尽了。”
  “老夫听说冰云公主生过一个女儿?”
  衣广泠苦笑,“没错,她是生下过一个女儿。”
  “那……”
  月如笙挡话道,“阁主,冰云公主一事儿,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
  “哦!”失望而又落寞的嗯了声。随即他拱手作揖,“多谢公主和……少主了!”他两手拍着轮椅扶手,慢慢地朝着厅门离开。
  看着宫云阁主的身影,衣广泠的心里不知想起了什么。但她不敢胡思乱想。想多了,头会痛。
  才不过半会儿的功夫,门口就有人急急来报,说是皇上来了圣旨。传圣旨的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云伯何文叔。
  他佝偻着背影,将明黄色的圣旨慢慢地打开。然后他将皇帝月上溪的旨意慢慢地念了出来。
  说了许多,无非就一个意思。月如笙犯了擅离职守的罪。所以上面要追究其过,便派了人,想将月如笙给抓回去。只不过,上面的皇帝非常狡猾,知道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根本不能将月如笙带回去。所以才让月如笙最亲密的人云伯何文叔前来传这一道旨意。
  衣广泠听罢,恼羞成怒,“云伯,为什么,这不公平!”
  “公主,什么是公平?”上方的云伯何文叔念佛似的问。
  “当初,要不是如笙,羊城怎么可能收复?可陛下并没有任何嘉奖一说。而现在,羊城一失守,他便要治如笙的罪。这……这也太过分了!”跪在地上的衣广泠咬牙切齿地看着上方的云伯何文叔,“云伯,今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把如笙带回去!”
  “如笙,你也这样想么?”云伯何文叔讳莫如深的眸色转向了月如笙。
  月如笙匍匐叩拜,朗声说了儿臣接旨四个字。但圣旨接过,转头时,却看见自己的心上人衣广泠眼睛通红。
  她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同时也为自己的妥协感到特别的愤怒。因此,她才会难过至此。
  “公主,既然这是如笙自个儿的意思,你就让他遵从自己的心吧!”云伯何文叔说着,对身后四名禁军吩咐,“去,将夜王殿下的双手锁上!”
  这是北屿国对罪人的惩罚。每一个获罪的人,手脚上都会戴着铁链。
  衣广泠不忍心,用力地抓住那要用来锁住月如笙的铁链。
  月如笙看着她雪白细指上那因过分用力而暴、露的青筋。仿佛也随着她的怒火开始跳动。
  “岚儿……放开手!”
  “如笙,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不反抗?!”衣广泠虽然没有哭泣,但两只明亮的眼睛里却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啪嗒两声,滴在铁链上。泪珠落得多了,便如小石飘水,四下溅开。
  “岚儿……”月如笙愣在原地,却无法面对衣广泠的哀伤。
  而四周的江湖人士纷纷将他二人看着,他们不出声,但又对二人之间的感情感到心痛。
  有人劝月如笙留下来;有人劝衣广泠,放月如笙回去。还有人感到茫然。
  可上方的云伯何文叔却在这关键的时候咳嗽了一声,而后沙哑着嗓子提醒道,“如笙,你要知道,抗旨的后果!”
  闻言,月如笙用力拿开了衣广泠的手,然后伸出双手,让禁军给自己上了铁链。但他瞥过去的脸却始终是看着衣广泠的,他笑笑说,“岚儿,你想信我么?”
  衣广泠点点头。
  “那就等我回来!”套上铁链后,月如笙便随着云伯何文叔出城了。
  呆愣了一分钟,七星堂老堂主上来劝解的时候,衣广泠发疯一般,提裙跑出去。
  “等等!”她在城门口叫住车马,“本公主同你们一同回去!”
  “岚儿……”月如笙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她。
  衣广泠狡黠地一笑,“这罪,你是替我承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陛下处罚。所以这一次,我决不能置身事外!”
  云伯何文叔好心地劝解,“公主,您需想清楚了,这并非儿戏。”
  “云伯不用多言,此事儿我心中有数!”衣广泠转过身,大步走向跟来的落尘和七星堂堂主的人,“各位,晚辈想请各位再帮我一个忙!”
  众人道,“公主请说!”
  “敌方虽然损兵折将,但是兵力始终大于我方。所以要想暂时息战。我们得断了他们的后路!”衣广泠走向老堂主夫渠,“老爹,帝都城下,勾心斗角之人不计其数。我若此行不随如笙一同回去。那朝堂上,就再也没有人同如笙开罪了。此事儿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让奸恶之人逍遥法外!”她福了个礼,继续道,“要断敌方退路,需毁其粮草。只要粮草真正烧毁,那敌方军心不稳,士气也会跟着下降。如此,此战,我们才有暂时缓冲的机会!”
  “放心吧,女娃。这事儿老爹一定替你办好!”七星堂老堂主夫渠握拳,用力地捶打在胸膛上。
  落尘也快速地握剑跟上来,“公主,属下同您一块儿回去!”
  衣广泠摇头,“不,落尘。您必须在这儿。”抬头看向夫儋城池,“这一次回去,是福是祸我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带着萱儿和紫衣一同回去,到时若是……落尘,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的。你是我和如笙的唯一退路!”
  落尘恍然明白了衣广泠的话,所以他单膝跪地,应承了。
  衣广泠伸出手,被月如笙一把拉了上去,二人缱绻的目光里,透露着不容置喙的深情。
  此行,无论凶险,他们都必须一起走过。只是,衣广泠和月如笙有着同样的斗志,他们是绝不会做一个冤死鬼的。
  反抗一直是他们的精神食粮。只不过,他们的方式永远不会是简单的鸡蛋碰石头。
  云伯何文叔坐在马车上,他捋着雪白胡须时,不经意间露出的笑意。就是对二人最好的认同。
  在这个世界上,他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相信月如笙的实力。也比任何一个人清楚皇帝月上溪所谓的用意。
  但是他也知道,即便他再想用力,将月如笙往那个方向推,月如笙也总会因为车里的那一位姑娘,摇头否决。
  他明白,那个姑娘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亦如曾经的他对那位善良美丽的皇妃的感情。一旦情字在心中扎根,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便如家常便饭。
  当然,这时刻,唯一不同的,月如笙当初的彷徨痛苦已经被幸福取代了。
  也是源于那姑娘曾经和现在截然不同的态度!
  可他不会知道,衣广泠并非夏流岚,衣广泠也做不成夏流岚。做不成她才华横溢的一面,同样也做不出她平日里的乖巧懂事,善良孝顺!
  另外,他也不知道,夜王殿下月如笙如此明白身旁的女人,也知道自己对曾经的她和现在的她所谓的情意。曾经,他永远在爱情里占主动,使劲所有的力气,却忘了仅仅是仰慕。现在,他用力过后,能得到回应,并且不会颓败。所以他明白了幸福。
  爱应该是这样的,而非那样的。
  ------题外话------
  接下来,看男主有何算盘,女主会如何反抗吧!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155】弑君赌命(求收)

  月如笙被押回荆阳帝都以后,就直接被送入了天牢。衣广泠公主身份被认可,则由皇帝月上溪派了人,将其接入了皇宫。
  临走时,镇国公夏攸和晗月长公主于门边相送。
  衣广泠一身明黄色交襟纱裙,头戴凤凰金钗,气宇不凡地坐上了轿子。朦胧纱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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