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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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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晗月长公主醒过一回,可是咳嗽得厉害,额头滚烫如火,身子越来越差。夏攸命人找来的大夫虽然开过几次方子,但是就是止不住咳嗽和病人的头痛。
看着床上地夫人脸色越来越白,镇国公夏攸心急如焚,满眼悲伤地将妻子的手握住了。五指团得格外用力。
一旁的文氏看着老爷如此痛苦,忍不住看向连老夫人,向其提议道,“母亲,姐姐这病来得急,不若还是去找流岚来看一看吧?”
“也不知道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连老夫人对于家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衣广泠却没有出现,感到格外地困惑。同时,还有一丝愤怒。
这再怎么说也是她自己的母亲,怎么就不愿意来看一看呢?不过,连老夫人的心里倒并不盼望着这衣广泠能来,因为她打心眼里都不希望这晗月长公主活着。
这一辈子,她一心栽培着自己的儿子。希望能够为朝廷效力的同时,也能够壮大夏家。可如今夏府里,却没有一个儿媳妇给自己的儿子夏攸生个儿子。全都是女儿。苏氏死了,但文氏还在吧,如果他儿子不是钟情于这位长公主,愿意宠幸文氏,说不定,还能抱个儿子呢。可眼下来看,这样的好事情怕是不会发生了。
可她又没办法说清楚,只能阴毒地期望着这晗月长公主一睡不醒。如果她这么香消玉殒了,说不定儿子的心头肉刘死了,时间一久,儿子也就不惦着想着了么。
可惜,在她暗自窃喜的时候,儿子夏攸却突然地向后喊了一句,“王宁,快去找大小姐回来!”
“是!”小厮王宁拱手作揖,快速地奔了出去。只是,刚转到了府上,就碰上了衣广泠。
“小姐,大人唤您过去!”
“带路吧!”在夏攸抱着晗月长公主回府的时候,衣广泠就猜到可能伤寒了。所以为了到时候府上的人找她看病,所以事先买了几种可以治感冒的药。有黄梨,还有冰糖。当然还有一种生姜。
另外,是她带着紫衣去药铺里抓的几副受寒可以喝的药。
一到得屋中,夏攸就拉过自己,给对方看病。
“快,快给你母亲看看?!”夏攸急切地都忘记了责备。甚至对衣广泠说话都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求之意。
衣广泠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跟前,漫不经心地在对方的额头上探了探,紧接着捏着晗月长公主的嘴巴,瞧了两瞧。
她虽没有看病的经验,但在现代还是有过得重感冒的经历的,所以在她捏着晗月长公主的嘴巴,看进去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她喉咙上的白色化脓的小颗粒。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么,晗月长公主应该是扁桃体发炎很久了,再加上今日这么一淋雨,感冒就越发加重了。
“母亲有过咳嗽么?”
“一直在咳。”夏攸赶着话回道,“你母亲捏着喉咙,一直咳不出来,看上去非常难受。”
瞟了身旁的紫衣一眼,衣广泠冲着夏攸道,“赶紧将这些药去煎了。”
“好,下去!”顺手递给了小厮钟由。
在钟由刚刚出去以后,衣广泠又同夏攸说了几句。先用冰水冷敷,给晗月长公主去热降温。
屋中的人都一一点头听从。
“母亲的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但是我还得出去抓几副药。”衣广泠朝着夏攸叮嘱道,“记得把适才让她们熬的药给母亲服下。”
夏攸轻轻点头。
衣广泠带着紫衣火急火燎地去了酒楼。酒楼里住着她的师姐涂夕颜。她不会治病,但涂夕颜会,所以她希望将晗月长公主的症状说给涂夕颜听,并让她开几副药。
涂夕颜不知道她并非夏流岚,所以半玩味地笑道,“师妹,你可别逗我了。在谷里,你的医术,师父可是夸了无数回的。”
见她心生困惑,衣广泠只能胡编乱造地敷衍,“师姐的医术那么好,妹妹我可是崇拜得很呢。当然,这一次我之所以来找你,其实是因为……”忧伤地叹了两口气,“也许我忘了同你说。当初我人暗害,手上受了重伤。”她盯着自己的手指,“虽然现下好了,但不知怎么的,一给人把脉,手就开始哆嗦。甚至把了许久的脉,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所以……所以这次母亲生病,师妹才想着来求师姐帮忙。”
涂夕颜从自己的夫君刘鹤凌那里了解过夏流岚的事儿,所以在听到她被暗害受伤的消息时,并未有半分犹豫。着急上前,就将衣广泠的手指拿到跟前察看,“现在手指怎么样,还痛么?”
衣广泠半抿了下红唇,楚楚可怜地回答道,“还疼。”又笑了下,“不过平日不过于动手的话,就没那么严重了。”她突然紧握住涂夕颜的手腕,“师姐,帮帮我。”
“只要是你的事儿,我就会帮忙的。”涂夕颜伸手揉了揉衣广泠的脑袋,而后坐在位置上,手指磕着桌子,“说吧,晗月长公主究竟是什么症状?”
衣广泠就按着她看着的现象一一说明。无论是面色,舌苔,还是喉咙。有无咳嗽等等。
涂夕颜听后,快速地开方子。纸笔均由事先准备好的衣广泠提供。
半晌,衣广泠记住了药单,又匆匆忙忙地携着紫衣抵达一间医馆。将药单上的药抓齐全。
“紫衣,一会儿你先将药拿回去,我还有事儿,要去祁王府一趟。”衣广泠四周一顾,“若是她们问起,就说我去了皇宫。”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紫衣伸手拉住她,“现下这种情况,若你还不在身边,只怕到时候老夫人和国公大人会找你的麻烦。”
“不会的。”衣广泠拍拍她的手让她宽心,“若他们真的发火,你就说我去寻一味关键的药!”
紫衣心想,既然是为晗月长公主奔波,那镇国公府的人应该还能理解。所以无论她去哪里,都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找她的麻烦。
衣广泠在去祁王府的路上,遭到两人跟踪。拼命走到窄巷里,同两人恶斗了一番。才发现两位杀手是女的。
“说,谁派你们来的?”单手将两人桎梏在墙壁上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已经是莫名的诧异。
两个女杀手不说话,可在听到衣广泠说到要了她们的小命时。其中一个丫鬟就说出了实情。
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女杀手是来自于宫廷。而且还是皇后娘娘的身边的宫女。
可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要杀她?她没做过对皇后娘娘不利的事情啊?
“说,皇后娘娘为何要杀我?”
“流岚小姐,奴婢不知,求求您,放了我们吧!”在她们不肯说出实情的时候,衣广泠已经拿刀将两人给杀了。
如果皇后娘娘拿她开刀,那定然同太子殿下有关系。难不成太子殿下同她合作的关系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可是,于太子有益的她,为何皇后娘娘要痛下杀手呢?
本来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动她,可是皇后娘娘算计到她的头上。她也不能任由皇后娘娘作威作福。所以衣广泠决定,这一次到得祁王府上,就要好好地同月出云商量商量。
可是她在想,既然这两个女杀手在离祁王府不远的地方潜伏着刺杀她,那保不准儿已经将她去祁王府的消息传出去了。所以若是这个时候,她去到祁王府。只怕……
“罢了,不管如何,先去了再说。”走到祁王府外,刚刚敲开门,就看见了正对着朱漆大门坐着的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
两人深邃的眸光直逼而来,嘴角似笑非笑。
衣广泠的脑子疯狂地旋转,
为什么太子和祁王会坐在一起?
难道他们互相坦白了?
不,不可能。他们两人是敌人,不可能会坐在一起互相坦白地说了她的事儿。既然不会坦白,那么他们坐在这里,是想干什么?
会不会是太子知道自己频繁进出祁王府,所以心生怀疑,便来到祁王府上,瓮中捉鳖。好试探一下她的诚心?可是祁王这么邪魅地瞧着她做什么,也是因为怀疑么?
“流岚小姐,请!”身边的奴仆将衣广泠带到了太子和祁王的身边。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衣广泠俯身作揖。
太子殿下起手,笑了句,“平身。”而后手臂一扬,指着石凳,“坐!”
刚刚坐下,衣广泠就心平气和地装傻,“两位殿下好雅致,竟然会在院子里,一同赏月。”回身,手臂往天空挂着的隐没的月影一扬,随之感慨丛生地嘟着嘴,“哪像臣女,这么倒霉。”
“流岚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啊?”月出云挑挑细眉,鹰鹫的目光轻移过来。
衣广泠把脑袋偏过去,两手一摊,“臣女同母亲吵了架,把母亲气得病倒了。”
“长公主出了何事儿?”太子殿下也疑惑不解地看过去。
“淋了雨,伤了寒。”衣广泠难过道,“病情很严重。”
“流岚小姐医术高明,给长公主瞧瞧不就好了么?”
衣广泠啪一声拍在桌上,大着胆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这话说得不错,可是母亲的病好治,心病却难治。”
“心病?”祁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一怔。两人对视一眼,莞尔笑笑,“什么心病?”
衣广泠撑着腮,故意地朝着两人眨了眨眼,许久垂首,黯然神伤,“这事儿我不敢说。”
太子挥袖,“流岚小姐但说无妨。”
衣广泠打马虎眼儿,惆怅地回复道,“母亲同祖母之间的关系……不大好。臣女……也是因为这个,将母亲激怒了。”
“长公主同连老夫人的关系为何不好?”
衣广泠再次叹气,“据臣女了解的那样,母亲似乎同二娘、三娘以及四娘之间有些心结。”她瞟了眼太子殿下,“所以臣女今日前来祁王府,就是想让殿下帮忙查一查此事儿。”她将头垂得更低,语气却天真了许多,“可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在这里?”
这个理由,不难说明。说得简单点儿,太子殿下是文氏的女婿儿。所以有关查探他丈母娘的事儿,实在有些不妥。但祁王殿下就不同了。他没有同镇国公府牵扯上什么直接的联系,所以让他帮忙再好不过。
但这里面有一个漏洞,衣广泠也是十分清楚的。
太子虽然觉得这件事儿有理,但还是禁不住会怀疑。心想,当日七夕马赛上,她那般理直气壮地在父皇面前指责夏雪滢同月出云一组作弊。明明双方已经闹僵了,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合好了,且她还会主动登府,把这件家事儿交给月出云呢?
许久,衣广泠做出了一个狠心的决定。
她觉得,如果不说出一个足以让二人震撼到去怀疑她目的秘密,只怕两人不会这么干脆地停止对她的猜测?
“臣女可能……可能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
这样的消息,对祁王和太子而言,是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消息。
镇国公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大臣,如果能够拿捏到他同长公主之间的把柄,那么就可以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下。
可是他们还是会适当地想想问题,比如,眼前的她如何会说出这样的问题来?
衣广泠觉得此地不能久呆,所以故意抹了把眼泪站起来,“两位殿下,臣女先告辞了。”
“等等。”太子殿下负手站起来,“本宫也要回府,不如一起吧!”
祁王看得出来,太子殿下也很喜欢这个消息。但两人的野心,衣广泠也看得出来。所以连忙改口道,“殿下,臣女恐怕不能与殿下同行了。”
“为何?”
“臣女还需进宫一趟。”
太子殿下要想在祁王殿下面前不动声色,那么势必不能再改口说也要进宫,是以他同行打听的算盘便只能丢弃一边了。
因为在祁王的注意下,太子和衣广泠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因为太子府和皇宫不在一个方向。
月出云为了防备太子殿下出手,所以当着他的面儿,给衣广泠准备了去往皇宫的马车和负责保护安全的两位小厮。
如此一来,太子则不能去到皇宫拦阻衣广泠乘坐的马车了。
因为两位小厮都是月出云的人。
……
呼,好险。
衣广泠抚着胸口,在马车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觉得今夜此行不错,虽然将这件事儿透露出去了。但是多两个人调查此事儿,甚至拿捏住镇国公的把柄不是很好么?
这就好像,两个敌人同她走在了同一条线上?
而且,如果能够趴出晗月长公主和夏攸之间的秘密,说不定她查出真相,就更加轻松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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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遇见娘娘(一更)
衣广泠坐着马车,抬起车帘,凝望了一下长街。街上夜市仍开,来往路人络绎不绝。四周布帆彩灯高挂。俨然是一派热闹的气象。
由这个时间入宫,想必也是安全的。在车上的时候,她本想着蒙骗了太子殿下后,再翻墙入得祁王府见那月出云就行了,可是她觉得。月出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莫名问起她嘴里所说的那些事儿,亦或者从她胆大的翻墙这一事儿上,来分析她这个人,那就糟糕了。反正她是希望不要被如此看破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被人了解透了很麻烦。她不希望成为板上鱼肉。
所以安然坐着马车,哒哒地来到皇城之下。听其小厮嘀咕两句,那守城门的人便收了挡在面前的长戟,放衣广泠进去了。
“希望两位回去给殿下带几句话,就说今日的计划,他日相告!”衣广泠拢着袖子,在玉阶上对二人说完,就转身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间灯光隐隐,大门洞开,衣广泠步入,快速地将母亲晗月长公主的症状说与了文廉太医听。尤其将咳嗽严重,脑袋疼痛,胸口闷,无法呼吸这几大症状告知了对方。文廉太医听衣广泠说完了以后,伤悲地叹了两口气,而后伏案,也写了一出方子。
“师父,我来不是让你给我写药单的。”衣广泠咧嘴一笑,“我是来找你拿点儿特别的东西。”
“什么特别的东西?”文廉太医斜眸盯向她。
“有什么东西含在嘴里,对喉咙很舒服的药么?”衣广泠伸手食指拨了拨,小心翼翼地举着例子道,“比如说……薄荷之类的。”
闻言,文廉太医站起来,从案格里面,拿出了一包药,“今儿个,你还来对了,我这里还真有可以含在嘴里的药!”
衣广泠连忙伸手接过,笑吟吟地说,“多谢师父!”然后她抱着药,快速地出了太医院,当然,连同文廉太医开的单子也拿走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嘛,万一师姐涂夕颜的药不行,也可以用用文廉太医的么。
暗夜里,她做出一副鬼脸,神清气爽地跑上了长廊,只不过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
此人凤锦石榴长袍,头上云鬓皆是奢侈的黄金头饰。一身珠光宝气的味道。身后跟着四个丫鬟,个个淡蓝色的丫鬟服,如意髻。
这便是掌管后宫的皇宫娘娘。
衣广泠看见来人,连忙退后,躬身行礼,“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知撞倒自己的人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夏流岚后,皇后娘娘表情如冰凝滞,一时怒意更甚。
“本宫当是什么人如此莽撞,原来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啊?”明知来人是谁,却还是用此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责备,衣广泠心里不禁鄙视了好几次。如果不是今晚上,遇到皇后娘娘派去杀她的刺客,恐怕衣广泠还会打心眼里尊敬一下。但是此刻,除了生气,别无想法。
“回皇后娘娘,正是臣女。”衣广泠起手狡猾地回以一笑。
但她的心里却在想,老娘没死成,你一一定很失望吧?
半晌以后,皇后娘娘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厌恶之意,“流岚姑娘,有件事儿本宫忘了提醒你。”
“皇后娘娘请指教!”衣广泠半恭敬半霸道地说。
“太子是未来储君,府上亦有太子妃照料。所以像流岚小姐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再纠缠着太子为好!”皇后娘娘抚了抚发髻,扭捏地提出威胁的要求。
底下的衣广泠沉不住气了,“回皇后娘娘,并非臣女纠缠着太子殿下,而是太子殿下非要纠缠着臣女。”她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做出鸡蛋碰石头这样的事儿呢?
“放肆!”皇后娘娘走近,蹲身怒斥道,“再敢胡说,本宫要了你的命!”
衣广泠盯着对方的眼睛,愈发笑地盎然得意,“想要臣女的命的人有很多?”言外之意是,这么多想杀自己的人,可自己却还是活到了现在,这说明,那些想杀自己的人都没什么用?
皇后娘娘瞬间吃瘪。
不过,衣广泠似乎更不解气,许久,又垂眸暗笑,“皇后娘娘不是早就派了人来杀臣女了么?”挑衅的眼神令皇后娘娘说不出的恼羞成怒。但是,她没想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如此不屑她这皇后娘娘的身份。
“娘娘,你是后宫之主,若就这么要了臣女的命,只怕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而且……”说着,她甩甩手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以及丫鬟们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
衣广泠走近,贴耳笑道,“恐怕皇后娘娘还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吧。您当知道,臣女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而镇国公府同太子府乃至国舅爷府都是不可分割的亲戚关系。如若皇后娘娘不想太子殿下日后在储君之位这一路上顺风顺水,那么……皇后娘娘大抵杀了臣女,还算……有些益处。”
“流岚小姐以为同太子合作,就可以助太子夺得储君之位了么?”皇后娘娘嘲弄地瞥了衣广泠一眼,“流岚小姐,本宫在这皇宫里过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明白一件事儿。”这下换作皇后发威了,她绕着衣广泠转了一圈,冷言反驳,“先不说流岚小姐是否受陛下倚重,就拿你同夜王之间的纠葛,陛下也不会看重于你。如此,你还敢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有能力辅助太子么?本宫倒是不信。”
衣广泠轻笑的表情里充满了斗志。皇后娘娘所言非虚,她回到帝都,的确一直不受皇上月上溪欢喜。可此刻的她并未伤心颓废,反而信心十足地讽刺,“娘娘,臣女觉得,您好像又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哦,是么?”
“臣女只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只是夏家的一份子。所以……”衣广泠停了停,“能够辅助太子殿下的,并非臣女一人,而是偌大的夏家,以及依附于镇国公府的外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皇后娘娘动了我,您觉得夏府还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太子殿下身边么?”
皇后娘娘一愣,许久双目晦暗无光。她无法否定衣广泠那些言之凿凿的道理。而且,她也没有办法阻止镇国公府大小姐死后,可能会带来的影响。
所以她内心有些焦虑。这也是她不想再同衣广泠多费口舌的原因。
“夏流岚,本宫说不过你。可你要记住,若是哪一天,你的存在真的危害到了太子殿下,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皇后娘娘冷冰冰地说完,就拂着凤袍离开。
在看不见皇后娘娘身影的时候,衣广泠轻快地转眸,看向身后,邪魅地启开红唇,“是谁在那里,出来!”
拍着手掌来到面前的正是一身紫色暗纹交襟衣裙的如贵妃。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两个心腹女官。
衣广泠连忙倾身作揖,“臣女拜见贵妃娘娘!”
“平身。”如贵妃近前两步,气质温文儒雅地搀扶着衣广泠的雪色手臂。
“流岚小姐,快快请起!”
对视片刻,如贵妃伶牙俐齿地笑着道,“流岚小姐适才……”
衣广泠开门见山,“贵妃娘娘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皇后娘娘确实对臣女很是不喜。”
如贵妃狡猾地打听,“为何?”
衣广泠莫名地神情哀伤,叹气回禀道,“贵妃娘娘,您是知道的。臣女同夜王殿下之间的流言蜚语颇多,影响不好。所以陛下不喜夜王的同时,对臣女也几多挑剔。是以臣女偶尔同太子殿下的会面,便成了皇后娘娘愤恨的事情了。”她将自己说成比狐狸精还要厌恶的关系来吊起了如贵妃的胃口和野心。
“既然如此,那流岚小姐背后支持的是谁呢?”如贵妃笑看着对方,等待着衣广泠回答。
衣广泠凑近,也别有深意地问道,“那么贵妃娘娘希望臣女背后支持着谁呢?”盯着衣广泠甚似曲意逢迎的笑容,如贵妃当即就笑了。
如贵妃笑声清脆,衣广泠也附和着她笑。良久,她福礼回道,“实不相瞒,贵妃娘娘,臣女背后所支持的人恰是祁王殿下。”
如贵妃听到这话似有些怀疑,“流岚小姐就不怕这话被陛下知道了去?”
“如果贵妃娘娘不希望最后由祁王殿下继承大统,那臣女倒也无话可说了。”
这睿智的回答不得不让如贵妃刮目相看,良久,如贵妃只能一本正经地盯着对方试探,“流岚小姐如何说明自己是支持祁王的呢?”
“到时候,贵妃娘娘就知道了。”衣广泠敷衍着说,“不过,臣女同殿下之间的关系,或许贵妃娘娘可以找人好好调查一下!”最后一句,免得怀疑自己这句话,她没说。
“本妃不解,国公大人和长公主心里想的可同流岚小姐想的大相径庭?”如贵妃冰冷的话语充满了玩味。好像是在说,你以为这么敷衍,本妃就会相信么?
衣广泠倾身上前,食指定着太阳穴,“贵妃娘娘,您要知道,任何一个王朝的统治者,都不该是一个愚昧无知的人!”此话言外之意是,她同镇国公府中的人所选的法子不同的原因是因为在她的心里,觉得只有祁王殿下适合日后的皇帝宝座。
衣广泠这般拍了祁王殿下的马屁,如贵妃这个当母亲的自然心情大好,这便主动相邀,请衣广泠到自己的寝殿一聚。不过衣广泠含蓄地拒绝了,并以下次登门拜访的理由说服了如贵妃。
“贵妃娘娘,待到下一次登门,臣女必定送娘娘一份来之不易的大礼!”衣广泠喜乐盈盈地笑着道,“不过还请贵妃娘娘静候佳音。”
被衣广泠吊起了胃口,如贵妃只能笑着应承了。她本人之所以会选择相信衣广泠,自然是刚刚自己亲眼看到的,衣广泠对皇后娘娘的毫不尊重的言行举止。
不过,她也不会这么干等着,一会儿回到寝宫以外,仍然会派自己身边的女官出宫到得祁王府,好好问问自己的儿子。联合镇国公大小姐对付太子殿下一事,是否可靠?
当天夜里,女官就回来了。将袖子里的月出云所写的纸条递给了如贵妃,如贵妃一瞄,方才信了那衣广泠的话。
不过月出云内心虽然相信了衣广泠,但还是给自己留了可供选择的退路。只是这所谓的一点儿怀疑,他并没知会给母亲如贵妃。因为,他担心如贵妃的抉择会干扰了他放长线钓大鱼。
马车上。
衣广泠嘴角轻扬,魅笑横生。她双目如矩地盯着夜色里灿亮的灯笼。心想,浑水摸到的鱼终于可以饱饱地吃一顿了。
“停车!”衣广泠下马。
这马车是如贵妃准备的,所以她于中途下了马车,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逃过眼线,去往夜王府商议。
两拨眼线由两个巷子拦阻,谁知衣广泠聪明地翻墙离开。
高高的屋顶处,衣广泠趴在墙头,盯着坐在梧桐树下看书的月如笙。
风过拂耳,空中掉下三三两两的的叶子。一片落在了书上,无声无息。
正自思量,墙头的土松一块,掉下,没入了院子里的草地。
对方并未抬头,只是笑意熟悉明显,“爬那么高,不怕掉下来么?”
“怕!”衣广泠实诚道,“所以才需要如笙将我接一把嘛?”闻言,月如笙倾头,手中书本一扔,单脚腾起,已经由墙头将衣广泠拉入了怀中。
一个旋转,两人干脆地落在院中。
毫发未伤。
唯有头顶繁茂的梧桐树叶,时不时地如蝴蝶落下。
“进宫了?”
衣广泠瞠目结舌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如笙,你怎么知道?”
“闻到的。”月如笙坦然地走到草丛,将书提在了手中。
“如笙,你鼻子真厉害!”
“呵呵。”月如笙笑着,走近,右手指在衣广泠的帛带上点了点,“好岚儿,是你身上的薄荷香太浓了。”
听此,衣广泠才明白过来,刚刚翻墙时,将自己从宫中拿出来的一小包薄荷叶绑在了纱带上,“原来是这东西泄露了行踪。”
“这药,岚儿身子不舒服?”月如笙盯着那帛带上系着的东西,纳闷地问。
“没有。”衣广泠咧嘴一笑,“其实,这是晗月长公主用的。”她背身,将今日早晨同晗月长公主摊牌的事儿告知了月如笙,并怀疑地说,“如笙,我以为这事儿大有蹊跷,总觉得她是隐瞒了什么。如果……如果猜得不错,她口中想要隐瞒的人,应当就是镇国公夏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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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宫婢丽姬(二更)
“事情都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了,就算她有心隐瞒,还能隐瞒多久呢?”月如笙伸指在衣广泠的脸颊处点了点,“现下,我有一个更有趣的事儿,要同岚儿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真的有趣?”衣广泠逼近,“不骗我?”
月如笙抱臂窃笑。
“那好,如笙快说!”一回身,占了月如笙刚刚那把放在树下的梨木椅子,翘着二郎腿等候他口中的有趣之事儿。
“想要扳倒皇后娘娘,或许这一件事儿可以起到关键的作用!”月如笙直直地转过脸去。
衣广泠激动,今晚在宫中同皇后娘娘撕破脸皮以后,她就希望能够设计扳倒她。可是没想到。一个大好的机会,就从自己心上人的口中说出来了。
“皇宫里有一个女人,被关在冷宫二十多年。”月如笙打哑迷,“岚儿,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被打入冷宫么?”
衣广泠一脸嘚瑟,“宫里的女人,无非是做了什么事儿惹恼了陛下,所以被打入冷宫的呗。”
“这你还真猜错了。”月如笙神秘地说,“丽姬并非是惹恼了陛下,而是她肚子里怀了龙种。”
“反正都是陛下的女人,怀了孩子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么?”
“是啊,很正常啊。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偏偏留不得。”月如笙眯着眼睛道,“因为这丽姬先时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婢。偶然下,成为了父皇的女人而已,所以岚儿以为,似她这样的身份,父皇会愿意给她一个名分么,即便她肚子里怀了父皇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保不住。皇宫的女人嫉妒心都强,谁会允许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婢比自己还提前生下皇子呢?”衣广泠摸着下巴,思量。
“这话说得没错。”月如笙笑笑,“丽姬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还真的没有保住。”
“我就知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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