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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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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
  衣广泠掩袖贴耳,将师父东方玄莫所容身的地方告知了刘鹤凌。不过为了确保安全,她是在见到东方玄莫先生,询问了是否存在刘鹤凌这个徒儿以后,才放其进入屋子的。
  只不过,守护屋子的暗探,衣广泠却没有透露。可,这到底是多余的担心,因为刘鹤凌真的是东方玄莫的徒儿,也真的是从呦呦谷里出来的大师哥。只是东方玄莫不曾记得写过书信回去,所以对于刘鹤凌到得帝都一事儿感到特别的怀疑。
  东方玄莫的手摸着刘鹤凌的脑袋,不明所以地笑道,“鹤凌啊,你不在呦呦谷里呆着,跑荆阳来做什么?”
  刘鹤凌愣了下,将头转向衣广泠。衣广泠无奈地解释,“师父丧失了那部分记忆,大概不记得给谷里写过什么信儿了。而且……”看小师妹的眼神,刘鹤凌很清楚,对方要说什么话了。不错,他在看到自己的师父时,就产生了怀疑。眼前那个苍老失明的瞎子,真的会是他的师父么?如果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师父……”刘鹤凌的手虚空在东方玄莫先生的眼眸处划了划,几度因为伤心而哽咽不语,“您……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儿。”东方玄莫先生的心态还算平和,“没那么严重,鹤凌,师父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耳朵和鼻子还是很灵的。”言外之意是,作为一个瞎子,哪怕是给别人看病,也可以借助敏感的鼻子和耳朵。
  然,刘鹤凌无法看轻这件事儿,毕竟,那是一双眼睛。正常的五官总比有一处缺陷要好。而且,师父东方玄莫之所以如此的淡然,在他看来,或许都是伪装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不要难过。
  “鹤凌,师父真的没事儿。”东方玄莫拍着蹲在身前这伤心欲绝的刘鹤凌,“对了,你还没告诉师父,怎么想着来这帝都呢?”
  “师父在这儿,迟迟不回。大师哥他们自然担心您的安全。所以才会来帝都接师父回去。”衣广泠没有说穿这整件事儿,随便替其找了一个理由。因为相处的这些日子,衣广泠觉得东方玄莫同夏流岚之间的师徒感情非常深厚。如果让其知道了,自己的爱徒正在帝都的夹缝里生存的话,他定然不会提前离开。如此一来,说服东方玄莫先生回呦呦谷的计划就泡汤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如笙所找的这个地方不隐秘安全,但只要东方玄莫这个人在荆阳,衣广泠就会寝食难安。既然他的徒儿来寻,那么索性将东方玄莫带回去。说不定换一个清新舒适的环境,他曾失去的部分记忆就恢复了呢。
  可,在此事儿上,衣广泠还是以师父的安危为主。
  所以,两人出了暗室,刘鹤凌就止不住地问她,“小师妹,你这样做,是不是想……”衣广泠已然猜到对方要问的话,所以确凿地点了下头,“不错,我是想让师父离开帝都。大师哥,师父失去了部分记忆,现下,还有歹人在查其行踪。若是……若是他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呦呦谷养伤,不仅师父安全了,我这边行事……也安全多了。”
  “但是师父他不会愿意独自离开的!”刘鹤凌提示,“而我也会听从他的吩咐。”
  “所以这事儿我才想找你帮忙?”衣广泠劝道,“大师兄,我在帝都做事儿十分束缚。除了担心自己的安全以外,还得担心我身边亲人的安全,师父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我既心疼,又担忧。这么畏惧担忧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她用力地抓住对方的胳膊,“大师哥,就帮师妹这一个忙好不好?只要……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安全了,我才能肆无忌惮地去查找真相啊!”
  刘鹤凌看上去很为难,可他又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小师妹。何况自己的妻子夕颜同这个小师妹的关系尤其得好,如果她那般请求他的事儿没做,恐怕会让妻子对自己这个丈夫——大师哥感到寒心?
  “好!”仅此一个字,刘鹤凌就勉强应下了。只是他不能保证东方玄莫先生能够听他这个徒儿的话,“但是师父一向固执,大师哥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别担心,这个问题我刚刚已经想好了。”衣广泠朝刘鹤凌简单说了几句。
  她的这个法子也很直接,无非就是将东方玄莫药倒了,扔在马车里,然后带回那个名字听起来异常古怪的呦呦谷。
  可是这一切会否顺利进行呢?真是相当地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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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内忙,六一忙,码字难。还望多多支持。谢谢。希望收藏破一千。

  ☆、【124】黔驴技穷(求收)

  虽然刘鹤凌向东方玄莫说了以后,对方一针见血地否定了。但是此事儿并未由东方玄莫决定。因为衣广泠已经于当天晚上,在其所吃的饮食里下了药。只需吩咐如笙派给自己的几个密探将东方玄莫先生秘密送出帝都,返回呦呦谷就行了。因是夜晚行动,所以注意到的人很少,因此,东方玄莫被安全送出城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后衣广泠去了师父呆过的暗室,她坐在那里思量许久。她想,东方玄莫这位师父所受的那些痛苦都是替他自己的爱徒夏流岚受的。可现在,她就是那位爱徒。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师兄刘鹤凌来了以后,衣广泠让其带师父离开,而不是让他留下来帮助自己的真正原因。
  那些事儿,是她这个现代人无法理解的。一家人都筹谋要杀了夏流岚,可见这其背后有很大一个秘密。衣广泠穿越而来,成为了夏流岚以后。她心里就一直期望着能够替其拨云见雾。可是这一切到底太复杂了,也太难解释了。
  哎……
  轻微的一阵叹息以后,衣广泠坚强地站了起来。她告诉自己,如今这个处境可谓骑虎难下。所以绝对不可以颓废,因为她衣广泠就是现在那本该一身是伤的夏流岚啊!
  何况,她还有那位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如何去保护月如笙?
  她是真的喜欢月如笙!
  爱情来得总不是时候,也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她静静地走出了暗室,将暗门轻轻地合上了。几个暗卫握剑现身。
  “王妃,属下几个该做什么,还请示下!”一人单脚跪地,询问道。
  听到王妃一称,衣广泠嘴角微扬,得意地笑笑,“是你们殿下让你们这么称呼我的?”
  几个属下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再说什么。
  “怎么,不是他让你们这么叫我的么?”衣广泠赌气,心中暗想。我又没同旁人说过,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了?
  那单膝跪地的属下回道,“王妃,属下等人在羊城亲眼见过王妃。”
  “见过我?”
  “那你们应该是他的兵咯?”衣广泠怀疑。
  那属下拱手点头,可嘴里回答的却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衣广泠听不明白。不过她也不想过于纠结,毕竟这件事儿想想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说不定又会令她了解,当初她奇奇怪怪的死因。
  很矛盾,很头疼。伸手在鼻翼上捏了捏,语气低沉,“他那里也挺不安全,不如你们去保护他如何?”
  “他?”那属下一头雾水地问了句。身旁眼尖的属下明白,忙碰了胳膊肘提醒,“笨蛋,王妃说的是殿下!”
  “哦。”傻乎乎小声回了句。
  看着身前几人,她竟有些哭笑不得。许久,她改变了策略,“哪,你们的功夫如何?”
  带头的属下回道,“飞檐走壁,杀人灭口,不成问题!”
  “喂,你这回答有趣!”衣广泠手掌定着那人,恐吓道,“那你怕死么?”
  “怕。”属下道,“可是属下曾经发过誓,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听起来,你好像同如笙有断袖之癖的嫌疑?”衣广泠调侃道,“这就有些尴尬了。”
  那属下反应敏捷地举起手来,回应道,“王妃,属下绝无此好,还请明察。”听了断袖之癖四个字,那回答的属下好像害怕极了,扑通一声,就磕了个头。
  “好了,你起来,我说着玩儿的。”衣广泠手臂抵着下巴,面色忽转柔和,沉思一番,她笑道,“这样吧,近日我事儿也挺多。不如你们就在如月茶楼找份活儿,听我差谴吧!”
  几个属下眉开眼笑,朗声应了个是。其实,先前他们几人去过夜王府,也问过夜王殿下归处。可是月如笙色厉内荏地嘱咐她们,尽一切办法呆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的安全。所以刚刚几个所说的一切,只是设计的一出戏。
  不过因是善意的谎言,故而没有多大的罪过。而且,衣广泠也觉得,自己这边也的确缺少可以帮称的人手。思来想去,她便让他们留在了如月茶楼。反正如月茶楼藏龙卧虎。连小二都是如笙的人,想必这儿也是一个安全之地吧?
  处理完了东方玄莫的事儿,她就回府了。然而,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将至。
  三小姐夏雪滢对于七夕马赛,衣广泠的诬陷感到特别的愤怒,所以这几日都在想法对付衣广泠。可是衣广泠的后台太过强硬,她实在没办法正面同她对抗。所以一想不出办法,就感到特别地无奈。然,这无奈,只是暂时的。
  她身边的心腹丫鬟玉茗似乎要聪慧得多。
  “小姐,奴婢觉得,既然这大小姐同紫衣丫鬟那般亲近,不如我们就在紫衣这丫鬟身上做做文章?”狡黠的声音带着几分邪恶。
  “一个丫鬟,又能指望她什么?”不乐意地摆了摆手。看样子,夏雪滢对此并不赞同。可是在玉茗同他说了那件事儿以后,夏雪滢就改变了态度。
  紫衣是村里出来的丫鬟,在来到帝都时,是非常凄惨的。晗月长公主收留她时,几个嬷嬷也在场。同时,也知道紫衣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地来到帝都荆阳工作,而不是在老家谋事儿。
  原来这其中大有波折。说得简单些,也是紫衣心中的一大痛。当初紫衣之所以来到荆阳,并不是来找工作的。而是无处容身,逃到荆阳的。同村的父母亲为了弟弟妹妹,将她卖给了一个当地有权有势的刺史当老婆。她不愿意,所以想方设法地逃出来。但却被抓回去毁了贞洁。本以为没有名节的女人无法生活,然而紫衣却还是坚强地从老家逃出来了。玉燕是同村的姐妹,因在帝都荆阳镇国公府从事儿,所以才将她引荐过来。
  一个雪夜下,晗月长公主收下了她。那时她一身粗布褴褛,一双破烂的绣花鞋。手和脸全是冻疮。
  玉燕嘴巴大,一不小心将紫衣的事儿说漏了,所以几个嬷嬷就知道了紫衣贞洁被毁的事儿。为了流言终结,晗月长公主便令几个嬷嬷守口如瓶,泄露这事儿的人将会受到惩罚。
  这也是一直以来,紫衣的事儿没有捅破的真正原因。但后院几个嬷嬷忌妒紫衣一个乡下丫头,竟然同府中大小姐来往密切。所以心生忌妒,便于昨个下午同府中其他的丫鬟聊起了这事儿。
  玉茗经过后院,偶然听到,便认为此事儿可以告诉自家小姐,作为对付大小姐的依据。
  夏雪滢这人胆子小,做什么事情都得考虑周到。听丫鬟玉茗说起紫衣这事儿,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可怜。但是可怜并不能说服旁的人。所以她需要在这可怜的人上,加上一笔文墨。被毁去贞洁的女人,无非两种,而唯有生存于花街柳巷的女人,才最会受人鄙视。所以她想让紫衣那件羞于启齿的往事儿被别人想的与众不同。这情况倒也好办,只需要有人证明,她是那里的女人便是了。但是这府中的人,谁可能会憎恶紫衣这样的女人呢。
  哦,她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连老夫人,她的祖母。
  有件事儿,是这府上闭口不提的秘密。当年夏老爷看上了一名歌妓。并且是一名卖身的歌妓。因其才华出众,夏老爷心生爱慕,便想将其带回府中,纳个小妾。可连老夫人心中不愿。一来,谁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喜欢旁的女人。尤其还是从那样肮脏的地方走出来的。二来,老爷迎娶那样的女人为妾,倒也没什么。关键对方还是一个没有名节的女人。如果她咬牙忍下此事儿,那么日后府上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出。好的不过是,说连老夫人色衰爱驰。但难听一点儿的,就会说她连老夫人连一个破鞋都不如。尊严受到漠视的同时,地位也会受到影响。所以自此以后,连老夫人再也不会允许自己府上有行为不检、身子不清不白的女人。哪怕是府上做事儿的丫鬟。
  连老夫人同晗月长公主的婆媳关系并不怎么好。所以这些事儿也从未透露给晗月长公主过。不过,当初她的娘亲屈氏是一个处事圆滑的人,深得婆婆连老夫人喜欢。是以这样的事儿倒是当做家常说起过。
  那会儿夏雪滢年少,听不懂什么意思。可现下大了,细细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现下她想到连老夫人的这件事儿,就觉得此事儿可以拿来大做文章。但是有一点儿,她很清楚。在做的这件事儿,一定得闹大。必须令连老夫人不得不坐下来好好管管。
  当然了,最终的结果并非是让连老夫人赶走紫衣。这也不是夏雪滢真正的目的。她的目的只是泄愤。只要能够让衣广泠感受到被压制的感觉,她就心满意足了。
  因此,当天晚上,她便派了人到紫衣的家乡,买通了其父亲母亲。并带着他们到达帝都作证。不过让她们的人意料不到的是,不用买通做假证。这丫鬟紫衣有段时间真的进过妓、院。也就是说,只要这连老夫人派人取证,紫衣的名声都会不好听的。
  这样的消息传到了夏雪滢的耳中以后,她便待不住,三日后的一个早上,她便去将紫衣的事儿说与了连老夫人听。
  可是夏雪滢很精明,说这事儿的时候不是开门见山地将衣广泠的丫头紫衣的名讳搬出来。而是徐徐地铺垫,将紫衣的事儿闹出来。
  连老夫人听后十分生气,并扬言要将紫衣赶出府去。但是在夏雪滢走后,她却捏着佛珠笑了,“你说这三小姐究竟想做什么?”
  身边的妈妈轻声回以一笑,“回老夫人,奴婢听说七夕马赛,大小姐指证了三小姐作弊。奴婢以为,这三小姐还记着大小姐的仇呢?”
  “呵,就知道这小妮子没安什么好心。”连老夫人这话听起来却像是在为对方说话,可是下一秒她就露出当家主母固有的的精明的眼神,“可是,那紫衣真是一个身子不清白的丫鬟么。来的时候,没有进行过检查,不知道本夫人最记恨这样的女人!”
  那妈妈顿了下,轻声嚼舌根,“老夫人,听说这紫衣丫鬟是夫人亲自挑选到府的。”
  “又是她?”连老夫人气的脸色又变了,许久,她坐回凳子,“这样,明日你去调查一下,看看那紫衣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奴婢遵命!”
  事有不巧,连老夫人派去的妈妈还没有去查紫衣的事儿,当天就在府后院的奴仆里听到了有关紫衣的传言。
  当然,这并非偶然,而是三小姐夏雪滢安排的一出戏。只要紫衣的事儿在府里传遍,那势必会引起广泛注意。只要事情闹大了,那么连老夫人就非得处理不可了,越早处理,她就越可以提前看到衣广泠绝望崩溃的表情。从她每日跟紫衣相处的日子来看,这紫衣是她的心腹。
  紫衣若是被赶出去了,那就相当于让衣广泠失去了左膀右臂。可惜,她这算盘打得太精,也太令人厌恶。当镇国公府里的流言蜚语传出来的时候,紫衣便到衣广泠跟前提出离府的想法。
  “紫衣,你不用出府?”流言一出,衣广泠就暗暗地调查其中的内因。后来才知道,这事儿是后院几个多嘴的嬷嬷说的。逼问才知道,这是三小姐夏雪滢的诡计,“她想对付我的人,总得经过我的同意吧!”
  “可是小姐,他们说得没错,奴婢……奴婢真的不是……”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衣广泠并没允许紫衣说出自己的难堪往事儿。她是一个英明的主子,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的。而且,已经过去的事儿,再拿出来旧事重提,又有什么意义?而且,能够做出这些事儿的人,一定是有歹心的人。现在,此刻,面对的最大的歹人就是夏雪滢。
  紫衣捏着袖子,自卑地不敢抬头,但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有种大智若愚的意味,“小姐,三小姐拿出奴婢旧事儿,无非是找小姐您的茬儿。若您为了保全奴婢,同连老夫人为敌,那……所以,小姐,您还是让奴婢离开镇国公府吧!”
  “绝不!”衣广泠固执地摇头。
  “小姐,奴婢恳求您,放了奴婢出府去吧!”紫衣为了不给衣广泠带来麻烦,只能双膝点地,请求衣广泠做出决断。
  不过衣广泠可不希望自己受别人掌控,“不行,我绝不同意!”
  “小姐……”紫衣已经哭出声来。
  “不管怎样,这件事儿绝对不行。”衣广泠坚决地说道,“紫衣,你不用担心,她想利用你的事儿害我,还没那么容易。”
  这样无耻的事情,衣广泠十分痛恨。所以,在她的心里有一道挥之不去的坎儿。那些熊熊烧就的大火在她的心里横亘成山,片刻后,轰一声燃起来了。
  很聪慧的人,做事儿必定不会鲁莽。大部分都会隐忍着,私底下找寻漏洞,从而大打出手。可是衣广泠这时已经不想再做一个看似睿智却十分悲屈的女人了。
  所以她有时也想做点儿逾越身份原则的事儿。
  何也,找些人将这些祸害自己的打一顿?当然,目前她想这么收拾一顿的,便是夏雪滢。可是,出手打了夏雪滢,对镇国公府的人不好交代。而且打人自己也会没理。但是她身边的那心腹丫鬟玉茗呢?她既然都可以来陷害她的心腹丫鬟紫衣,难道她就不可以去陷害夏雪滢的丫鬟么?
  对,她得出击。最好也让对方意识到这层关系。
  因此,某一天的晚上,她派着几个人便将在房里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玉茗迷晕了,抬到了如月茶楼的暗室里。
  她脸上蒙着面,不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所以丫鬟玉茗在暗室里一个劲儿地喊。
  衣广泠朝身旁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别喊了,叫破喉咙都没有用!”属下敲着墙壁道,“你以为这墙是白建的么,呵,这地方是专治你这种丫鬟的?!”
  因为这丫鬟二字,衣广泠狠狠地瞪了那属下一眼。可这玉茗也不是傻乎乎的人,一听这话,聪明的脑子一转,她就朗声吼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丫鬟?难道……难道你们是大小姐派来的人?”话停半刻,她再次强硬地叫嚷道,“对,你是大小姐的人,你是大小姐的人。”然后她左右顾盼,希望让衣广泠站出来。
  “将她眼上的布拿下来吧!”衣广泠拍着手掌,行到玉茗的跟前,然后俯身盯着玉茗的眼睛,“不错,我承认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丫鬟。可是……再聪明的人,只要一刀下去,照样断气!”她的手轻轻地扼住了对方的脖子,“玉茗,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我大半夜的把你绑架过来,你却一点儿都不害怕呢,难道是因为……本小姐下手太轻了?”
  “大小姐,您……您不能这么做,您不能……”
  “为什么不能……”
  “您是镇国公大小姐,荆阳第一才女。您……您怎么能做出买凶杀人这种事儿呢?”玉茗说这种话的时候,身子是颤抖的。这明显透露出她的畏惧。可是露出畏惧的模样,并不能获得衣广泠的同情。
  “买凶杀人,呵,玉茗,你倒真是能替你家小姐澄清事实。”衣广泠冷笑一声,贴耳说道,“当初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家小姐毁了本小姐的容貌,这……事儿怎么算?”
  玉茗一听,双目大睁,而后哭天喊地地求饶,“大小姐,大小姐,那事儿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她垂眸一直摇着脑袋,“如果……如果大小姐没死的话,我们家小姐……哪里敢……哪里敢在你的脸上动刀子?”
  衣广泠听到这话,忽而又笑了。玉茗的话同当初夏云朵的话一个意思,都是说自己死了。难道一个死人,就可以对她的遗体为非作歹么?为非作歹后,就毫无愧疚之心么?
  “照你这么说,我死了,你们就什么都敢做了是不是?!”
  玉茗摇着脑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看着看着,衣广泠更加火冒三丈。该哭的也应该是她这个被害者吧?
  “不许哭!”衣广泠站起来,手指定着地上颓着的玉茗,“你没有资格哭,没有!”
  玉茗被这一声儿吓地没了后文,哭声断断续续,小声地一泣一泣地,看样子真是被吓到了。
  “那好,就算以前的事儿我不计较,那为什么我好端端地回来了,你们却不说出实话。”她用力地捏住玉茗的下巴,咬牙切齿,“不仅不说出实话,还每日在背后算计于我,你们主仆俩当真是禽兽不如!”
  说地这么难听,丫鬟玉茗求饶似也泄了气,她仰起头,“大小姐,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就杀了我吧。不过即便你杀了我,也依然没有证据害小姐!”
  “你还有胆子威胁我!”衣广泠松手,笑地妩媚,颤音里却又透着果断,“我告诉你,我这人一旦黔驴技穷,必定不择手段。哪怕是像今日这般,将你家小姐绑过来杀了,也没有谁会知道?!”
  玉茗听着听着,膝行过来,一个劲儿地磕头道,“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家小姐吧,放了我家小姐吧。小的时候,在府里,小姐就没有多少日子好过。当初……当初您是府里的宝,谁也不敢招惹您啊。何况……何况大小姐现在……”她凝着泪眸望着衣广泠,“你的容貌完好无损,并……并未……”
  “我容貌现在是好端端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人救了我,我的脸怎么会好?”她拿出一把剑,指着玉茗的脸问,“若是现在,我拿剑将你的脸毁了,你还会从容淡定地说出这些鬼话么?!”
  玉茗的眼睛斜睨着脸颊处那把如雪花一般灿亮的剑,“小姐,小姐奴婢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弄花奴婢的脸,不要弄花奴婢的脸。”
  “你怕了,你也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还冠冕堂皇地说着那些借口么?!”衣广泠恨了她一眼,然后很快将她痛骂了一顿,“呵,在府里,我没想着来报复你们,你们倒想着来算计我了。说吧,紫衣一事儿是不是你主仆二人撺掇好的?”
  衣广泠是真的来气了。她们主仆二人抖落出来的是她的心腹丫鬟紫衣的往事儿。而且那些往事也可以说是一道疮疤。难道没了名节的女人,就必须去死么?重新自信地活着就有罪么?她们拿这样一件事儿来算计,就显得过于卑鄙无耻了。这也是她会鲁莽到派几个人以牙还牙的理由。
  可是玉茗有一句话说得对,她将夏雪滢的丫头杀了,无非就是再找一个的事儿。这同夏雪滢半点关系也没有?又伤害不了她。心里头忽然有些失落,于是她抬手,一横身便在玉茗的脸上划了一刀。很快,玉茗就痛哭地抱着自己的脸颊哀嚎。
  “今儿将她送回去!”衣广泠背身说道,“现在还不是将她主仆二人杀死的时候。”
  身后的属下听命,一人上前,在玉茗的肩膀上一敲,登时人就晕了。
  玉茗送回去的时候,也是早上。
  三小姐夏雪滢前去找她,就发现了她脸上的剑伤。枕头上流着血。
  “玉茗,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床上虚弱的女子噎了噎,良久她握紧夏雪滢的手臂回答,“小姐……小姐,她……她全都知道了?”
  “她,你说的到底是谁,知道了什么?”
  玉茗的脸白得可怕,手指颤抖着,“大小姐……大小姐知道您……当初毁了……毁了她容貌的事儿。如今……如今她回帝都来,是……是准备……报仇的?”
  “什么?”夏雪滢傻眼了。她一直不清楚,一个死了的女人为何还会好端端地出现在镇国公府,原来……原来是回来报仇的。都没气了,还能恢复如初,这背后到底是多强悍的朋友相助啊!
  越想越害怕,夏雪滢竟然无助地摊在了凳子上。
  这下,她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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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事实难料(求收)

  “她回家竟然是要找我报仇的,那玉茗会这样,也是她害的么?”说真的,她心里很恐惧。毕竟从小,因为那个光芒四射的夏流岚,恐惧了很多年。说起来,她做这些也无非是因为忌妒夏流岚,所以才想着她被人杀了以后,就发发火罢了,只是她的发火牵扯进一个大大的秘密。是以,这会儿她心情复杂,说不出的难受。
  不过她瞟着床上玉茗的伤势,心中不忍,便找了大夫来给玉茗医治。但是刀口很深,太夫说,要脸好,还得过几个月。所以玉茗最近也不敢再次呆在夏雪滢的身边。夏雪滢也担心她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影响,便找人将她安置在了府外。
  衣广泠知道这事儿以后,心中得意。
  “紫衣,你知道我是怎样对付那些说你闲话的人的么?”她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笑地一脸诡异,“那位一直在背后替夏雪滢办事儿的丫鬟玉茗,我已经找人狠狠地教训了她一下。”
  紫衣听了以后,脸上十分着急,有些担忧地凑上前,“小姐,您曾说过,这样是很容易打草惊蛇的。如今,小姐为了奴婢将玉茗给伤了,那三小姐那边不是会趁此机会打击报复么?”
  “不错,我要的就是她打击报复,而且越快越好!”衣广泠喝口茶,抿了抿唇角,“只要像这种狐狸尾巴被人看穿的人,做起事儿来才最马虎慌张。而我……也最好能够对症下药。”她拂了拂臂帛,潇洒自如地站起来,“紫衣,现在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紫衣觉得不妥,伤心地福了个礼,“小姐,如今紫衣这身份,恐怕有些失礼。到时候若是见了府中的人,也许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衣广泠回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麻烦也要本小姐说。”这话带着怒意,也带着霸道。
  其实,她这么做,无非是对这件事儿有独特的见解。同时也有解决此事儿的法子。
  她带着紫衣,所去的是祖母连老夫人的房子。可是刚刚步入长廊,便有丫鬟过来禀报。说是连老夫人让她们前来相唤。
  知道夏雪滢打的什么算盘,所以衣广泠笑盈盈地,带着紫衣折回大厅去了。
  连老夫人握着佛珠,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颐指气使的眼神盯着几人。
  当紫衣跟随着衣广泠迈进门坎儿的时候,那连老夫人已是一声大喝,吩咐了奴仆将丫鬟紫衣拿下。
  “谁敢?!”衣广泠怒斥。
  “岚儿,这样的丫鬟不能留!”连老夫人加大了声音,再道,“快快快,将紫衣给我拿下!”
  “谁敢拿我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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