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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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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匆匆地走出去,夏云朵就撞上了南王殿下。脑袋吃痛一声,正要大骂,却望见了来人的脸。
她日夜渴盼的男子。
“殿……殿下?”仓皇而拜。
“云朵小姐快起!”月灵尘止住她这一拜,而后目光幽远地望着她来的方向,“你去见你大姐了么?”
听到月灵尘的话,夏云朵没来由地一瞠,徐徐看着月灵尘的目光,“殿下是来?”
“上一回,听说你大姐受了伤,所以从师兄那里讨来了一瓶药,想要拿给你姐姐。”月灵尘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骨子里的温柔却让眼前的夏云朵忌妒到发狂。
在她还来不及道别的时候,月灵尘已经握着竹箫走了。夏云朵由这一件事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或许……或许月灵尘对夏流岚有意思?
然而月灵尘又岂是一个会被美、色俘获的男人,他这么做,当是别有用意!
坐于铜镜前的衣广泠发现月灵尘时,又一声扑簌地站起来。而后瞧见月灵尘三步走到衣广泠的身后,将手中的黑色瓷瓶放到梳妆桌上。
“殿下?”衣广泠起身恭敬地作揖,视线落在桌上,“这是……”
“上一回,听说流岚小姐受了伤,不曾准备什么,这次算是补过!”月灵尘附耳,动作表现得极为暧、昧,“像流岚小姐这么美丽的人,还是不要带疤比较好看?”
衣广泠心中在咒骂,但表面却是春风若柳地感激道,“多谢殿下关心!”拿着药,当场就掀开闻了闻,笑地一脸天真,“殿下,拿给臣女这么好的药,臣女要怎么感激您呢?”踮起脚来,莹洁的手指擦过对方墨色的发丝,“殿下的发髻乱了。”温柔地抚了抚,而后笑着道,“殿下,您从四妹那里拿到礼物了么?”
被刚刚的行为撩、拨地全身僵硬的月灵尘,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没。”
“四妹为您做那个东西不易,下一次殿下主动向她要一要吧?”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对方,“女孩子比较含蓄,平白无故地要送殿下礼物,她还真有些害羞。”
“哦,那流岚小姐为何敢同本王说这个呢?”
衣广泠语气平和地像是迎面吹过的一阵风,“因为……我们女子只有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才会……才会娇羞含蓄!”
噗嗤!
感觉有个东西突然扔进了自己空洞的心。
如笙,对你就是吧!
“是么?”月灵尘轻轻地嗯了一声儿,而后笑意斐然地走出去了。
走到门口,勾起唇角。
三哥,原来夏流岚真的非常喜欢那怪物?
这个三哥,就是祁王月出云。他同月出云之间的关系,好得没话说。兄弟两人情深,也没有争斗。
因为月灵尘对那个位置并不看重,也没有私心。
上一回祁王月出云监视夜王月如笙,衣广泠就利用太子殿下,想法让其离开了帝都。可是为何会那样,月灵尘还多次查探?但是无果!
思来想去,他觉得三哥这么出去历练也挺好。至少在父皇那里,他是受着重视的,一个没有能力的皇子,父皇还会予以重任么?
背手叹了口气,他走得更远了。
同月灵尘之间看似挑、逗的情节令衣广泠一度觉得压抑。这个月灵尘如果对自己感兴趣,那早就感兴趣,又何苦等到现在?而且从他淡漠的眼神当中,衣广泠知道,他一定别有用心。
那样的表情令衣广泠在心中无数次地和自己的心上人月如笙比较。
她好像……有些想他了。
“小姐,您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疲累地扶着门,颓在门坎儿处的表情。
紫衣感到很奇怪。
“紫衣,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她蹲下去,手掌轻轻地捏着衣广泠的手臂,“小姐,从一开始,您就走进了迷局,既然这样,那又害怕什么呢?”
“可是这么下去,在这江东要待到多久?”衣广泠抱怨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眼神里挂着斑驳的泪水。可到底被自己这丫鬟看破了。
“小姐,您莫非是想念夜王殿下了吧?”紫衣打趣道,“要是真的想念殿下,那就振作起来,快点儿解决了事情回帝都啊?”
衣广泠起初并没发现紫衣的戏谑之意,可后来一思,才忽然明白对方的意图。
她转过脸,眸中星辉灿烂,“哪,你在笑话我!”
紫衣快速地站起,“小姐,奴婢哪敢啊!”
“还说没有,你脸上都写着呢?”衣广泠一颗少女心终于被挑了起来。
“小姐看花眼了,奴婢的脸上可没有您所谓的娇羞!”
“你给我站住!”
紫衣快速地跑了。
……
帝都的月如笙整日都提心吊胆,最近又好不容易才将南音庙的事儿解决了。大殿上面见陛下的时候,还得到了赞许。
或许那一刻,被称之为怪物的人也终于得到了来自他的赞许。
“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皇上月上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好像要从他冷淡如霜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儿。
月如笙很平静地拱手回答了两个字。
他说,没有。
月上溪摇摇头,并没功夫阻止,只是笑着道,无妨,累了就好好休息吧,随之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殿上的云伯何文叔。
月如笙离开了,径直回了夜王府。
他的后院重新布置过,已经是满园的花香。
“岚儿,真不知道你下次回来,会不会因为这些花而激动?”想到这个,他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一旁的落尘看到后,忍不住问,“殿下,要出发去江东么?”
“虽然很想见到她,可是比起妨碍她,我更喜欢就这样平静地等待她!”
此话略有些复杂,落尘听不大懂。但是较之先前,月如笙更加明亮的眼神。他便知晓,自己的这个主子又回来了。
或许因为什么振作起来了吧?
然,月如笙打死也不会告诉他,全是因为一个梦。梦中,衣广泠依偎在他的身边,说着那些近乎体己的话。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他的动力。
“殿下,今次中午,那三位兄弟过来寻过您?”
三位公子?
月如笙静了片刻,忽而理解了她的话。
“你是说,浴仙楼的三位?”
落尘轻轻点头,而后询问道,“他们似乎要离开帝都?”
“离开帝都?”月如笙恍惚理解了,只是有些猝不及防,“这么快?”停了片刻,忽而又道,“那他们来,是要……”
“他们说,若是离去,浴仙楼必定转让,但是东方先生……”落尘回禀之后,越发觉得有些难言。
东方先生的状况,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这夜王府时时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如何能够哄骗众人,将东方玄莫明目张胆地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照料呢?
如果是岚儿,她会怎么做?
“你替我去浴仙楼跑一趟!”平缓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果决,“本王还有些事儿需要处理。”
握剑的手快速地抬起,落尘笑着回答,“是,殿下!”
后来落尘又同浴仙楼的公子易、公子悟和公子九三位公子商量了一下,并说了自家主子面临的现状。因大哥公子易对其月如笙怀着奇怪的感觉,遂很轻易地应承三日后再走。
也就是说给夜王殿下三日的缓冲时间!
“多谢!”落尘拱手鞠躬,向三人致谢。
一旁乐呵呵的公子九有些讶然地问,“这几日怎么不见夏小姐登门,落尘,你知道夏小姐去了何处么?”
落尘回道,“夏小姐去了水城江东?”
“水城江东?”公子九先时就秘密查探过夏流岚。所以在落尘一说了她的去处以后,就很容易地了解了她的意图。
如果猜得不错,大概就是去江东留音斋拜见她少时学舞的师父汝鹤仙前辈了吧。
巧地是,他的三哥公子玉正在灵乐堂中习乐。要让他知道,镇国公府的夏流岚就是他们父亲怀疑的女人,不知道他三哥又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
衣广泠在言语上将汝鹤仙前辈伤地不轻,接连两日,留音斋都不练舞。后来为了让师父开门,她愣是跪在门口一天一夜。
膝盖肿了,腰酸背痛的时候,汝鹤仙前辈才替其开了门。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悔意的徒弟,轻飘飘地说了句,“起来吧!”
努力地撑着地面站起来的时候,还因为膝盖肿痛发麻,差点儿晕倒。幸好有紫衣及时出现地拉了她一把。
进屋以后,汝鹤仙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她会转眸望向自己,“流岚,你知道昨日师父为什么对你发火么?”
衣广泠诚恳地回道,“因为徒儿不孝,误会了师父的好意。还说了让师父反感的话!”
汝鹤仙前辈看着她,闪烁的目光里泛着几丝若有若无的泪光,“师父不是反感你的话,而是反感你的心。流岚,在你的心中,师父就真的是一个畏惧权势的人么?”
衣广泠摇头,“徒儿有错,还望师父见谅!”
“师父见到你的时候,长公主并没有在你的身边。那时,你眼巴巴地瞅着留音斋,瞅着师父跳舞。”汝鹤仙眼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下,“师父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坚定地拍着胸膛说,你要拜我为师,学习跳舞。师父教过很多弟子,但是第一次看见向你这样聪慧的弟子。只需要看一遍,你便可以将那些舞步学会。而且跳起来,轻盈灵动,就像是掉下凡尘的仙子。师父想,要是能让你这样的女孩儿做弟子,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啊。后来……后来长公主出现了。师父才恍然大悟,其实我是被你娘算计了。”说到这里,汝鹤仙又伤心地难以自拔,“长公主告诉我,你的身份,说是师父若不答应此事儿,留音斋就会不复存在了。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留音斋的人都听到了,而师父的应承便被说成是被迫。其实师父……”她凑上前,按住衣广泠的两肩,“师父是真的很器重你的。”
衣广泠于中途咳了一声儿,大概是听得有些糊涂,“师父,徒儿明白。”这话被说出来,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安慰。可她说得那么快,那么真诚,或许也是出于对师父的感动吧?可是她怎么听人说,汝鹤仙前辈选中自己,是因为自己的脚踝美呢?
空中仿若发出瓷杯碎地的声音。
汝鹤仙前辈说,“所以为了让你正式地成为师父的徒弟。当时师父安排了比试。因为你跳舞时,脚踝比旁的女子柔美灵活,遂被师父选中做了徒弟!”
哦,衣广泠的心中发出这样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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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背后有人(求收)
衣广泠当下便明白了,这也是为什么留音斋会传出两个版本的原因。一个是说汝鹤仙前辈碍于晗月长公主的压力,不得不收夏流岚为徒弟。二个是说汝鹤仙前辈看到了夏流岚跳舞的资质。再综合刚刚师父所说的那些话,衣广泠才懂得为何会有汝鹤仙看上自己的脚踝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她当初挑选自己为徒弟的时候,办了一场比试。因当初汝鹤仙前辈的评语是说她足灵活娇媚,很适合跳舞,所以才选了做自己的弟子。
想到这儿,衣广泠连忙脱口问道,“师父,当初比试可有夏云朵?”
“你妹妹?”汝鹤仙回忆了下,随即也点了点头。
“那当初您为什么没选她呢?”
汝鹤仙师父的态度一下子变地生硬,“流岚,不是师父不选,而是她不适合跳舞。”
舞其实也是有灵性的,如果跳舞就是随便乱跳,不注入感情。那就没有灵魂。那么,还不如不学?
衣广泠看着汝鹤仙前辈对夏云朵的态度,忽然生出了怀疑。她想,有没有可能那夏云朵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跟夏流岚结了梁子,后来才因为什么来迫害夏流岚的呢?
哎,脑洞开得虽大,但她的分析也不无道理,而且同夏云朵相处的轨迹来看。
她确实跟自己有仇。
“流岚,在想什么?”汝鹤仙前辈的声音成功唤醒了她。
“没什么,师父,徒儿身子有些乏,想先回去睡了!”衣广泠等待着师父的同意。
汝鹤仙前辈关切地盯着衣广泠,想着她因为自己而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就感到特别的内疚。所以抬手便笑了,“快回去好生歇歇吧!”
“多谢师父!”恭敬地一行礼,衣广泠便带着丫鬟紫衣出去了。
越在这留音斋待着,便越觉得有问题,而且衣广泠发现,这复杂的问题还很多。没有月如笙的相伴,她就相当于一个脱离湖水的鱼,频频在干燥的地面苟延残喘。
“小姐,您刚刚为何叹气?”搀着她的紫衣禁不住好奇,“今日汝鹤仙前辈所说的那些事儿,不是一个很好的线索么?”
衣广泠似乎有些消极,“紫衣,你告诉我,哪一条线索可以让我知道那些谜团呢?”
紫衣摇摇头,也回答不上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挨着,她貌似觉得自己在混日子。说好,来这水城江东,是为了查出蓝姑同夏云朵的之间的勾当。
但事实分明将轨道拉得四分五裂。
没有方向的轨道。
但是,几日的消沉后,她突然听到了消息,说是南王殿下月灵尘突然前来邀请。
至于邀请的原因,说是灵乐堂的人要开场盛会。就好比那天留音斋演出一样。
听着月灵尘的邀请话,衣广泠一瞬就想起来汝鹤仙师父告诉她的道理。
留音斋和灵乐堂,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虽然主攻的东西不同,但都属于风雅之地。而且两个地方都在水城江东,势必会引起波澜。所以衣广泠觉得,此番被叫过去,参加宴会,必然是要感受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当然,给个下马威也是可能的。
乘着马车来到灵乐堂的时候,衣广泠还有些纳闷。毕竟她从没想过,这灵乐堂前面会有那么大的一个清幽的院子。
“殿下,这真的是灵乐堂么?”衣广泠不知道曾经的夏流岚来过没有,但是有一点儿,她很明白。这个地方透着古怪。或许也是她自己多想,从未来过这地方,至少会有些惊奇。
“流岚小姐再等等吧,一会儿到了大堂,自然就知道了。”月灵尘诡异一笑,但却在卖关子。
想起来也奇怪,南王殿下月灵尘贵为皇子,却如此尊敬自己的师父。那么,隐悠堂主会不会也是迫于对方的身份,所以才收月灵尘为弟子的呢?实则不然,以前月灵尘来到此处的时候,就没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但隐悠堂主只听了他一曲,便敲定了他为自己的一名弟子。
在灵乐堂里,所有的弟子都是亲自被隐悠堂主检验过的。
按衣广泠的话讲,那就叫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隐悠堂主应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才艺更是没得说了。
走过清凉的院子,本来以为会看到清净的大堂呢,没想到也是一个嘈杂的地方。里间,所坐的人,有贵妇,有千金小姐,还有一些有钱的公子哥。老老少少,捧场的人不在少数。
衣广泠步子轻踱,随在那月灵尘的身旁。
“坐吧?”他顺手给对方抽了一把椅子到得股下。
“多谢殿下!”衣广泠欠身,慢慢地坐好。周身站立着的白衣公子很多,仿佛能够感觉到四下的散发而来的冷意。
大抵都将眼神投了过来。
也对,衣广泠听从汝鹤仙师父的指示,代表留音斋前来参观,会受对手灵乐堂的人关注也实属正常。
“流岚小姐渴么?”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男音。
衣广泠没有转眸,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对方又道,“流岚小姐是要喝茶还是喝酒呢?”
衣广泠抬起食指,慢腾腾地回以一笑,“茶就好,多谢!”那谢字说完以后,她睁开眼睛的刹那,仿佛视线也跟着凝聚,眼前一身白衣大氅的男子,面色英俊,柳叶细眉旁之下,那双眼睛余留着一颗泪痣。
男人的泪痣?
“……”她不知道叫什么,就这么尴尬地对视了好几秒。对方似是看出来,语气轻柔地回以一笑,“不好意思,忘了向流岚小姐介绍,在下是灵乐堂的弟子,公子玉!”
“公子玉?”
这姓氏怎么这般熟悉,难道他同公子九几兄弟有什么关系么?
发神的时候,右手边已经伸出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杯。袅袅烟气四散,也不由得阻碍了视线。
在看过去的时候,那公子玉的脸便愈发地英俊了。五官立体,如同被雕刻一般。如果不是喉结凸起,她一定会认为对方是个貌若天仙的女人。
他的美似女子。
一股阴柔之美。
伸手去握,手却带偏,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这么倾泻在袖子上。片刻,烧灼着肌肤。
公子玉一急,“流岚小姐,伤到哪儿了?”
对方不顾男女亲疏,上前察看着衣广泠手臂处的伤。
随身从腰间摸出一个绿色的小药瓶,然后将浅绿色的液体擦在那皮肤红肿的手臂上。动作很轻,似乎害怕将衣广泠弄疼似的。
“多谢玉公子!”衣广泠手忙脚乱地拿开手臂,但她的双瞳却透着打量的光。
这个男人向自己套近乎么?
有什么目地呢?
不及她充满困惑的眸光转到公子玉的身上,对方就已经尴尬地退步过去了。
但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认识自己似的,衣广泠有种说不清的心慌。但这种心慌同来到这灵乐堂的心慌不同。
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疑心过重了吧。
“玉公子,那晚留音斋一会,您是否也在场?”夏流岚仿佛在看台时,瞧见过他,“您会弹五弦琴?”
“……嗯。”停了片刻,公子玉小声地应道。
正说着话,身后扎堆立着的人便在唤公子玉过去了。看样子,此番灵乐堂要摆的是一个大型的音乐会。但是古代的音乐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流岚小姐,请用点心!”另一个白衣小厮端着托盘,顺手将一盘绿豆莲蓉糕伸到了桌子上。
“多谢!”衣广泠朝着来人点了点头。
那小厮也随和地一笑。
兀自坐下,衣广泠有些难耐。但听远方天籁之音由远及近。潺潺流水的五弦琴幽幽地荡在心间,不及思量,便又出现了缥缈的箫音。那音律舒缓怡情。再接着,就是如履平地的二胡之声,不动声色地穿梭其间。紧接着,大鼓声,竹笛声。一波又一波,如海浪般,缓缓而至。
静静地,轻轻地。
或许是节奏感太强,衣广泠竟然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来。那词是胡诌瞎编的,但勉为其难地唱起来,却也是悠悠动人。
曲终人散。可灵乐堂一曲奏罢,却迎来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听着那些掌声,衣广泠想,这可能就是实力吧。
但是能带给灵乐堂这么大的名声的,应该是那些养眼的帅哥。毕竟颜值也是一大关键啊!
“流岚小姐?”一同随着南王殿下月灵尘走过来的几位公子,纷纷对着衣广泠行礼。仿佛她镇国公府千金小姐的身份人尽皆知似的。
衣广泠也躬身朝着众人行礼。
“流岚小姐,我们这一曲如何?”
有个性情较开放的白衣公子懒洋洋地坐在衣广泠的身旁。
“不错!”
“有什么想法没?”
衣广泠一听这话,心知是刁难。所以要想不输留音斋的面儿,那么她还得琢磨一下回复的措辞。
“乐舞本就一体,难以分出胜负!”
那白衣公子一听,讳莫如深地笑了。心想,好个睿智的小姐。单凭只眼片语就把自己这区区刁难化解了。
垂眸时,那蝶翼般的眼睑带着不容忽略的灵动。
想了片刻,她折了话题问,“公子的二胡音有种让人想哭的感觉!”
“你……听出来了?”不知为何,那白衣公子听到这话,态度忽然转变。
“很动听!”衣广泠谦恭地回道。
白衣公子不再继续,礼了礼,就抬步走了。倒是那月灵尘,不及开口,就漠然坐在了衣广泠的身侧,“上一次忘了问你,为何会想过来这水城江东?”
衣广泠撑着两腮,眨了眨卷翘的睫毛,“很简单啊,我来看看我师父!”
月灵尘听见她自称我,不禁有些诧异。
“殿下千万别生气,您既然能同这么多师兄弟友好相处,那一定没有抬高自己的身价对不对?”衣广泠盯着月灵尘的神色更加大方了。
饶是身后一众公子,听闻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她,同夜王殿下月如笙有所牵扯,故而此刻同南王殿下之间的暧、昧,便感到莫名古怪。
不过,他们哪里知道,她真正的用意。
既然这南王殿下有心色、诱,那么她何不反其道而行。只要让对方动了真感情,那么他就输了。
在月如笙的面前,她不懂得伪装,也舍不得伪装。可是在外人面前,别说残忍冷酷,就是借刀杀人,又有什么干系?
反正只要她查出真相,让奸邪的小人惨死,就是不错的结果了?
“口渴了!”衣广泠说着,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推到月灵尘的跟前。
月灵尘灵机一动,心道,好个欲擒故纵!
“无宁,给流岚小姐看茶!”不出片刻,刚刚那敬茶的小厮便快速地走过来了。恭恭敬敬地再给衣广泠倒了杯新茶。
衣广泠品着茶,打趣道,“殿下收到家妹的礼物了么?”
“没有!”
“那殿下主动去要了么?”
“没有!”
“哎!”衣广泠忧心忡忡地感慨道,“亏得家妹大半路上给您做那份儿礼物,结果殿下连看都一眼都不愿意。”语气里撒娇韵味极重。但很难想到,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对付夏云朵最简单利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越走越远。本来就比较远了,再走就更加地远了。
衣广泠什么也没说,不过她扬起的手指分明带着一股兴奋和得意。
立于月灵尘身旁的几位师兄弟看着这两人别具一格的互动,都有些怀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不知道这两位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就这么闲坐着聊天,时不时地同南王殿下开开玩笑。既避免了尴尬,又让在座宾客看到,她同月灵尘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看上去像情、人。
不过衣广泠在想,经历了这一晚,那帮助夏云朵的刺客,又会给对方传出什么消息呢?
说时迟,那时快。灵乐堂的大堂里,一个黑衣布衣男子压低帽沿,急匆匆地从人群里站起,然后快步离开了。
他就是苏影,此刻他将赶去的地方就是便是夏云朵的住处。
这样的画面,如果不透露给他的心上人,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明只是检验灵乐堂有没有夏云朵的探子,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得到了应验。
夏云朵再次来到她房门口的时候,衣广泠正在卸妆。紫衣静静地立在身旁伺候。
“让开!”
“四小姐,我们小姐已经歇下了!”丫鬟萱儿想要拦住夏云朵,无奈力气太小,被推到了门口。胳膊碰在门上发出近似骨头碎裂的声音。
衣广泠一斜眸,“紫衣!”
闻言,丫鬟紫衣立刻前去开了门。
夏云朵又是怒气冲冲地推开了紫衣,火气燎燎地行到衣广泠的面前。
“夏流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衣广泠装作不知,“四妹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啪一声,夏云朵逼近,手重重地拍在衣广泠的梳妆桌面上,“夏流岚,你好不要脸,既然你已经喜欢夜王殿下,那为何还要去招惹南王殿下,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一生所爱么?”
赤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模样。
都在供认不讳地说明这个事实。
夏云朵真的喜欢到月灵尘无可自拔了么?
哼,她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来是真的暗处有人吧?
上一回的刺客,明显就是她派去的人了。想到这儿,她的目色如同一把锋利的雪刃,直直扎向那怒火中烧的夏云朵。
她站起来,拖着披帛,一步一步地走近夏云朵,“四妹是听谁在胡嚼舌根?”
“有没有这回事儿,你心里会不清楚么?!”夏云朵大骂道,“夏流岚,你真是一个贱女人!”
衣广泠忍无可忍,但她却没揍她。只是平易近人,又极具杀伤力地说道,“南王殿下未娶,大姐又未嫁,难道就不可以在一起闲聊么?再说了,四妹,那南王殿下似也没同姐姐说过,他喜欢你啊。既然如此,这第三者的罪名,是不是有点儿太牵强附会了呢?”
“你?”夏云朵举起拳头想要打人,但看着对方的脸时,却迟迟没有下手。
心里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告诉她。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将夏流岚给打了,那么到时候传到帝都,自己的母亲又会被嫡母晗月长公主打压了,而自己在南王殿下心目中的形象也会跟着跌入谷底?
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地忍耐着。
“大姐,有些事儿你也应该知道的吧,如果……如果夜王殿下知道了你同南王殿下之间的关系……妙不可言,你觉得……”
轻轻地拍在衣广泠胸前的手略为娇媚,但衣广泠却毫不客气地捉住了对方的手腕,语气里也是半点儿不留情,“倘若四妹觉得有意思,姐姐我倒真是乐意跟你打这个赌。正好可以检验一下,我在两位殿下的心目中,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份量?”
进攻不成反被攻,夏云朵的心里仿佛拂过了一阵凉风。
对于夏流岚,她真的是半点儿法子也没有了,可是这跟曾经的夏流岚真的不一样啊?
回身,大步迈开,夏云朵感觉到了沉沉的压抑。她觉得,舅舅苏护大将军所提醒的事儿,她该警惕一二了。不然,到时候,被吃个精光,她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清霜,飞鸽传书给舅舅。”夏云朵抚着额头。
“小姐要向将军说什么?”
“让舅舅替我好好筹谋,看看如何能够成为南王王妃?”
要想在真正意义上得到南王殿下,恐怕还得从成为他的女人做起。可是,如今能够办到这一件事儿的,只怕除了她舅舅,就别无他人了。
然而,清霜却没有移动步子,她悲伤地望着自家小姐。
夏云朵见她没动,忽而脸色暗沉,“怎么,连你也觉得本小姐配不上南王殿下是不是?”
“小姐,奴婢不敢。”清霜扑通跪地,“小姐,奴婢……奴婢只是心疼你啊。南王殿下素来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人,你要是利用权力逼他娶了你,到时候……到时候想要挽回南王殿下的心,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难道……难道你要让自己就这么断送了前程幸福么?!”
眼前的丫鬟句句在理,那双泪眼所说的话也很是真诚。夏云朵不知为何,急躁不安的情绪终于因为这件事儿而得到了缓解。
看来,要想日后的路更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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