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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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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月如笙因为担心心上人的安全,寝食难安。
南音庙的事儿还在解决中,没有陛下的令,他又不能也跟着前往江南留音斋。
如若京城里,祁王月出云监视着他,或许他也不会这么心烦意乱。因为自己无任何压力的时候,就尤其容易想起自己在意的人。
对衣广泠,月如笙真的很爱她。
因为爱,才会惆怅到深夜拿着酒盅,沐浴着凉风借酒消愁。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两日内,定要将事情处理干净!”月如笙薄唇微抿着,好似在交代南音庙一事儿。不过皇上月上溪会不会看透他的意图,而阻止他前往江南,那就无法预料了。
许久,落尘又看见月如笙拎起了酒盅。
猛灌了两口,他就有些发呆。而后好像喝醉了地望着属下落尘。
月如笙苦笑,“落尘,本王好像又惦记她了。”
落尘不知这是醉话还是真话,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殿下,再忍忍吧。您曾经不也同夏小姐分开了很久么?”
“那不一样!”月如笙轻晃了下脑袋,然后一本正经地却又傻得可爱地抬起食指,“她是我的妻子!”
那不一样,她是我的妻子!
落尘越听越奇怪了,曾经的夏流岚小姐不也是殿下心心念念的女人么,如今分离,又哪里不一样了呢?
其实,他永远也不知道,月如笙会在羊城爱上一个完全不同的她,也没有想过,自己同夏流岚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有一天会在她那里断去?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但他知道她不是那个她。
而他,却爱上了不是她的她。
“太矛盾了!”可能想起了这个关系,月如笙也禁不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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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南舞北乐(求收)
他轻轻地拨弄着手掌下的大理石桌,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疲惫,“她离开的时候,对我说过,可那时我只让她注意安全,却丝毫没有说过甜蜜的话,如今她真的走了,我又禁不住难过。落尘,你说,我是不是太可笑了?”
在说了这段心里话以后,属下落尘是真的相信他醉了。平日里,夜王殿下是一个多么阴冷的人。他不喜欢多说话,也不会多说话。可现在,他竟然将自己心中的那些失落脱口而出。
太不像自己的作风,那一定就是喝醉了。
“殿下,回屋休息吧?”为了确保对方是真的醉了,他还想要伸手前去搀扶。
但月如笙放下酒盅,捏了捏鼻翼,就大步迈开了。他行如风,霸道利落。看着,气势还十分威猛。
“云伯到了,让他到本王的书房里来!”刚刚还忧伤的面颊,突然恢复了平静。落尘只看到他宽阔的背影,荡在夜风中。
云伯何文叔的动静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府中。推开书房大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立在一幅画像面前的月如笙。
听到门在暗夜中咿呀的一响,月如笙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瞳孔迎上了云伯何文叔。
他慢慢地走出来,然后三步上前,恭敬地作揖道,“义父!”
“快快请起!”云伯看着他黯然神伤的表情,不觉纳闷地问,“上一回你不是还开心得很么,怎么不到一月,就又这个表情了。”平和地笑了下,继续看向四周,“那流岚姑娘呢,怎么没同你在一块儿?”
月如笙冰着眸,有些尴尬,“义父,她去江东留音斋办事儿去了。”
“跑那么远?”云伯沉闷片刻,讶然问,“为何你不去陪她?”
“京中要事繁多,我根本去不了!”月如笙回答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
云伯听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但是睿智的义父如果不能看出点儿什么,那又绝对不是何文叔了。
“流岚小姐少时就在留音斋学舞,此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如笙,你不必担忧!”
“当时义父也这样说过!”接下来的话,不用他提醒,云伯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那时,他被贬至边塞,驻防边塞的时候,也因为担心夏流岚而寝食难安。结果没过多久,夏流岚就发生了事儿。
若不是他快马加鞭地赶到沪泯寺救下她,只怕她早就死了。所以,生活了这么久,月如笙便再也不相信她会安然无恙了。
身边的豺狼虎豹,都不长眼。稍不注意,就会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在想到这个的时候,月如笙突然决绝地站了起来,“义父,我今夜便要前去……”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如同倒塌的柱子一般,压在了地上。
砰一声,云伯都还没反应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幸好眼疾手快的落尘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这……”
“大人不用担心,殿下他是喝多了!”落尘说着,用力地搀扶着月如笙起身,将他送到床上睡下之前,狠狠地灌了醒酒汤。
“我说他今晚怎么这般不理智呢?”云伯呵呵一笑,背着手时还有些许的怅惘,“落尘,好好照顾你们殿下,老夫还有要事儿,就先走了。”
落尘听从地点头作揖。
这一觉,月如笙睡得很安心,可能是醉酒的缘故,他什么都记不大清了。只是起身时,脑袋晕沉沉的,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迷惘。
……
衣广泠同夏云朵所乘坐的马车将要抵达江东边界的时候,二人都是喜不自胜的。
一个想着查询真相,另一个想着约会情、人。
“清霜,我穿的这件衣服如何?”夏云朵一个习武之人,很少会在挑选衣服上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但是为了能够给南王殿下月灵尘一点儿好印象,她努力地打扮自己,无论娇俏,还是妩媚。
“小姐,您天生丽质,这件衣裙很衬您!”清霜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喜悦,禁不住也附和着拍马屁。
遇到了舒心事儿,夏云朵对待清霜的态度也温柔了起来。所以片刻后,那马车里便传出嘤嘤的咯吱笑声。
衣广泠听地那笑声,不觉奇怪,“到了江东,她们就那么高兴么?”说了这话,她又禁不住感叹。
爱情的魔力,真是大得出奇。
但是衣广泠的心情却没有夏云朵那么纯粹。她来此确是为着查询真相而来的。而不反对夏云朵在身边的真正理由也是为了早点儿对质,早点查出其中的破绽。
“小姐,这……”
“不用理会,我们只管去留音斋便是!”衣广泠右手卷着头发,神态自若地笑了笑,“反正,她也笑不了多久了。”
“小姐啊,您要对四小姐做什么?”萱儿吓地面色苍白。
衣广泠伸手将萱儿往跟前拉了拉,然后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脑袋,“好萱儿啊,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对方轻易就看破的。”
萱儿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衣广泠,又看了看紫衣。见她二人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心里一下就顺了许多。
留音斋坐落在主街,马车步入江东境界,再沿着官道往前行十五分钟,便会到达正门。
大门上方悬挂着一镀金牌匾。
由步辇下到地面的衣广泠,抬眸凝目。然后将自己的视线落在那几个镀金大字上。
留音斋。
这三个字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来回转了很多遍,她甚至刚刚得知这个地方可能同她有关时,她就想来看看。
但是当时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摸清人的把戏。现下真的来了,她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于门口,等了夏云朵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抬起步子迈到石阶上。
到得屋门前,就看见了一方禁止入内的禁牌。
后来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个时候,斋中还有姑娘在练习舞蹈。所以以防被人打扰,汝鹤仙前辈便颁布了这么一条‘跳舞期间不得入内’的禁令。
凡是留音斋的弟子,在学跳舞的时候,决不允许陌生人入得斋中相扰。所以此刻,衣广泠还站在原地等待。
但里间萦绕于耳的丝竹之声,却悠悠地从窗户里荡出来。
“小姐,奴婢去敲门!”看着自家小姐停在原地站了许久,又因连夜赶路,身心疲惫,所以一时竟然不忍心。
衣广泠伸手一把拉住她,“紫衣,不要敲了。人家门上都挂牌子了,我们再如此嚣张,岂不是显得太无礼了么?算了,还是等等看吧。”
这么停了片刻,那四小姐夏云朵也走过来了。只见她被清霜搀扶着,刚刚行到跟前,就喜乐融融地吩咐道,“姐姐,不推门进去么?”
衣广泠斜了一眼那牌子,“这样,四妹你也进去?”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夏云朵笑了声儿,然后分析道,“大姐,你是汝师父得意的弟子。这么多年,她已经很久没看见你了,若是能够看到你,别说你毁了规矩,就是打断了妹妹们练舞,那又有什么呢?”说着,向清霜使了一个眼色。
留音斋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但她双目比剑还要犀利几分。
清霜一颓,让出路来,“去……去回禀师父,就说我们流岚小姐和云朵小姐来了?”
听到流岚二字,这粉衣姑娘眼神忽地亮了。她一把抓住清霜的手腕,努力地追问道,“流岚姐姐现在何处?”
衣广泠还在走神,冷不丁地被人这么一嚷,当下便回过神来。
“我就是。”她笑着道。
“你……你就是流岚姐姐?”那粉衣姑娘上下打量了衣广泠片刻。见她肤色若雪,面颊处一抹桃红,灵动娇媚,又自带一股仙气。确实称得上北屿国的第一才女。所以她内心才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敬佩。
呆了呆,她立刻转身退回舞坊去了,一边跑一边大叫。
最后舞坊的姑娘们全部被她给喊了出来。她们身穿薄纱,扎堆挤在门口,有的站在屋中楼上,扶着栏杆眺望。
“流岚……流岚真的回来了么?”随之出来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妇人,身材浑圆,微胖,脸蛋也是圆圆的,但肤色保养得很好。
叫嚷着追到门口,就一把握住了衣广泠的手。拉着她左右来回地看了两圈,非常欣喜。
不过当她看见夏云朵的时候,已经不可自持地上前拥抱住了对方,接着呜咽痛哭,“云朵啊,你走的时候怎么就不同师父打声招呼呢,师父有多担心你知道么?”
衣广泠一怔,心想,原来这并非汝鹤仙,而是教夏云朵跳舞的师父。
夏云朵任由对方抱着,没说什么话,可是这个拥抱似乎挑起了她内心深处那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
反感的面色。
她抽开自己的手,表现得很是淡漠。
“师父,云朵今儿不是来了么?”
那中年妇人微愣片刻,才擦着眼泪看向身后。
这个中年妇人也是留音斋的一员,她舞技虽然没有汝鹤仙前辈那么出名,但却是同汝鹤仙姐妹相称的好友。
她在这留音斋,被学生称为肖师父,被汝鹤仙称为肖娘,肖娘这人老实善良,对待下属也比较幽默风趣。
所以她的很多学生都挺喜欢她。
但是除了她当年收的一名学生,就是这四小姐夏云朵。夏云朵只在留音斋学了三天,就跑回家了。
肖娘当初非常担心她,还曾四处于江东找寻她的身影。可把江东这个地方跑遍了,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后来,还是从帝都听到消息,说这四小姐夏云朵自个儿回了镇国公府。
但这夏流岚就不同了,当时的她容貌秀气,身材曼妙,舞技基本功扎实。所以汝鹤仙才挑选了她做自己的关门弟子。不过外界却传,夏流岚被选上的关键,就在于她显赫的家世。
一个长公主的娘,一个镇国公的爹。单凭这点儿,她就有能力被其培养。但是汝鹤仙真正看上夏流岚成为自己弟子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足很美,裸、露着跳舞,更是美得无法言语。
“流岚姐姐,还不去见师父么?”有人喜笑颜开地跑出来,拽着衣广泠的胳膊就往屋子里走。
舞坊很大,练舞的地方也很宽敞。而且远远看去,还有一种富丽堂皇的奢侈感。
被人众星拱月般送到屋子里,她才见到那个未有半分记忆的汝鹤仙师父。
还没看人,她双腿就扑通一声跪下,“师父,徒儿来看您了。”
坐在凳子上的白衣女子回眸过来,衣广泠刹那便震住了。汝鹤仙唇红齿白,长得甚是温柔贤淑。一头散披在肩的青丝,透着说不出的妖冶。这样一个女人,偏偏已经四十多岁。
哦,保养得真不错。
“流岚来了?”她向衣广泠伸出的那双手,皮肤很白,“快到师父这边儿坐下。”
衣广泠不安地走过去,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眸子也不敢与之对视,“师父,徒儿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你以前可没跟师父这么客气?”
其实衣广泠看着她,觉得她跟自己一般年纪,可口头上却要喊着师父二字,实在有些古怪。但这毕竟就是汝鹤仙,她也不能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能听从地走过去,同汝鹤仙同坐。
汝鹤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看着她道,“听说流岚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
衣广泠懵了。
难道这汝鹤仙师父还要查探她有没有心上人么?可是帝都流言颇多,她觉得,对方听到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儿。
“是,师父,流岚喜欢他很久了。”
汝鹤仙歪着脑袋,神秘莫测地猜道,“他同你互相认识很久了吧。”
衣广泠点点头,故作不好意思地抿抿唇,伸手拉住汝鹤仙的袖子,就开始打听适才的肖娘。
“师父,这件事儿就不要问了。其实……徒儿来这儿,有两个目地。”做人必须要学会说话,当然甜甜的话更好,因为很容易讨人喜欢。
“说吧,师父若是知道,准儿全告诉你!”汝鹤仙抬起红润光滑的手指,认真地看着衣广泠。
衣广泠嘟着嘴,左右来回看了看,“师父,刚刚出去的那位……是谁,徒儿好像没有见过?”
“没见过?”汝鹤仙抬起手掌,摸了摸衣广泠的额头,狐疑地问,“流岚,你不会生病了吧?”试探了一下体温,发现一切正常。
衣广泠摇摇头,“师父,徒儿没事儿。”她将脑袋依偎在对方的手腕里,撒着娇,“徒儿就是好久没回来看您了,有些想您。”
“流岚真的想师父了?”汝鹤仙好像忽略了衣广泠的询问,反而将注意力转到了徒儿的甜蜜话上,她认真地眨了眨眼,“那这么些年,有没有好好练练师父所教的舞步啊?”
衣广泠咧嘴一笑,尴尬地垂下了视线,“不好意思,师父,徒儿贪玩,全忘了。”此话一出,汝鹤仙的脸压地很黑。想了片刻,她沉着一张眸问,“那流岚这些年都没练习过?”
为了赶快缓和气氛,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珠子,恭敬地回道,“徒儿……徒儿学了与众不同的舞步,就是……就是想着跳给师父看。”
汝鹤仙眼神微蹙,露出的雪色手臂微抬,“那好,跳出来给我看看。”
衣广泠只能硬着头皮跳古典舞,幸好基础不错,对方没有露出多么吓人的表情。但是她此刻也明白一件事儿。天下的师父,没有哪一位不希望自己的徒儿承了自己全部衣钵的。所以,凡是做了徒儿,都一定要学会讨好自己的师父。
最终,汝鹤仙看了她的舞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一切都显得寻常太平,但也正因为如此寻常太平,所以衣广泠觉得异常古怪。后来,夏云朵也被肖娘招呼着进了舞坊。各自挨到了下午。
用午膳的时候,衣广泠有些睡意朦胧,正要抵着桌子,小睡片刻。却不想瞟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目光中透着暖日一般的笑意。浅浅的,深入人心。
只是菜肴被送到衣广泠的面前时,那女人拿碗的手一下便滑了。
砰地一声,四周传来声响。
衣广泠凝紧双目一看,却陡然发现这个送菜的女妇人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是在南音庙中出现的那个中年妇女?
她……她真的在这里面。
衣广泠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轻喊了一声道,“你是蓝姑?”
送菜的女子一哆嗦,连忙抬起托盘,“姑娘……姑娘认错人了。”可是那妇人离开时,回头对上夏云朵的眼神,充满了可疑。
衣广泠迅速地站了起来,“她,她真的在这里?”
汝鹤仙坐在主座,不明所以地问道,“流岚,你认识她?”
衣广泠见夏云朵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她只能黯然地摇头,“不,没见过,师父,徒儿不认识她。”
看夏云朵的表情,衣广泠觉得,此刻不是拆穿对方真实身份的最佳时机。
用过晚膳后,衣广泠被送下去歇息。萱儿铺床,紫衣执着玉梳给给衣广泠鬓发,“小姐,今儿那个人您真的不认识么?”
“我来此就是为了查她,怎么会不认识她?”衣广泠诡异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过现下不说,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罢了?”
“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
“至少要亲眼看见她同夏云朵接触!”衣广泠抬起手臂,接过了梳子,自己给自己鬓发,“紫衣,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夏雪滢母亲的心腹丫鬟,可她却同四小姐夏云朵有牵连,你……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么?”
“是太奇怪了。”紫衣附和道,“可是小姐,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除了那女人,我还想多多了解夏云朵的事儿。先前我不知道,这夏云朵原来也同我一样,拜了留音斋的师父学舞的?”
丫鬟萱儿听见二人说话,也笑着蹭到跟前,“小姐啊,可不是么,今儿个奴婢听舞坊的姑娘说起,这四小姐只做了肖娘三天的徒弟,就逃回帝都去了的。”
“肖娘?”衣广泠暗暗嘀咕,“没想到她是叫肖娘。”思索时,又忍不住问萱儿,“萱儿,你说,那夏云朵只做了肖娘三天的徒儿,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萱儿挠挠头,“小姐,这事儿奴婢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听那些姑娘们传的,说是四小姐当初非常想要拜汝鹤仙前辈为师父,但是汝鹤仙前辈却独独选了你为弟子,虽然汝鹤仙前辈也将四小姐介绍给了肖师父。但是她心里好像不怎么乐意。所以就自个儿伤心欲绝地回帝都了啊。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四小姐后来一门心思地学习武功,再没想过学舞一事儿的真正原因吧。”她说到起兴处,就忍不住双手一拍,“哈,小姐,看来您是真的比四小姐有才华。”
“那是自然,要不然小姐也不会成为帝都的第一才女了,不是么?”紫衣也巴巴地奉承着,“只是,也因为这个,小姐要同四小姐结梁子了。”
“哎,对啊,忌妒这个东西,是挺能磨练人的。”衣广泠叹了口气,顺利地接了话题。而后又小声地思量。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所以夏云朵心生怨恨,由此想要报仇呢?
那自己被人陷害,有没有可能是夏云朵做的呢?
衣广泠两手交叉,抵着自己的下巴,神色肃穆,双目泛着睿智的光芒。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到了晚上,浓浓夜色的时候。留音斋又开放了。
众多姐妹在白天里编排的舞蹈便要在大晚上上演。
留音斋的姐妹胖瘦适中,模样大多乖巧可人,所以她们的舞蹈和美貌很容易吸引江东的人前来观看。
除了江湖中人以外,还不乏一些喜欢挥霍的贵族公子。可也正因为有他们的观赏,才不至于令开了数年的留音斋毁于一旦。而底下养着的姐妹们才有生活的来源。
舞是一种艺术。
乐也是一种艺术。
很多风雅之人,独独喜欢这些地方。他们吃花酒的时候,过节的时候,都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听听小曲儿,赏赏舞蹈。以便陶冶自己的情操。
现下,他们坐在那里,就是为了欣赏舞蹈来的。
衣广泠被叫出去去参观的时候,她还在房间里思考了很长的时间,说实话,夏流岚以前在留音斋呆过,又是汝鹤仙前辈的关门弟子,那么也就是说,凡来留音斋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儿,故而衣广泠觉得,她一出现,必定会惹来很多的麻烦。
到时候别有些人当场刁难,说是舞蹈一场,让他们开开眼界,那可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她又开始犹豫了。
紫衣俯下身来,小声贴耳道,“小姐,汝师父打发下人来接您出去呢?”
衣广泠哦了一声,惊慌失措地看向门外。她笑了笑,走近那丫鬟,“妹妹,劳烦你同师父说,我收拾一下便出去!”
那丫鬟见这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貌美如花,做人又没有架子,很是欣喜。便欢快地作了作揖,“是,小姐,奴婢这就回去禀报。”
见那丫鬟走得远了,衣广泠才一把拉过丫鬟紫衣和萱儿到得跟前,“你们出去瞧瞧,看看那夏云朵在不在?”
紫衣领命朝着衣广泠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地出了屋子。
这期间来回有两个丫鬟来催,衣广泠实在有些坐立不安,后来没办法,便只能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
“萱儿,看看紫衣回来了没有?”
萱儿听命地在屋外探出脑袋,但很遗憾,也没有紫衣的身影。
怎么看个人看了半天?衣广泠有些郁闷,便只能装扮一番,走向留音斋。
她所住的地方是在留音斋的后面,穿过一条走廊和院子,便是留音斋的大堂。
大堂处有布置的宽阔看台。下方置了众多的桌椅板凳。
“流岚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汝师父说了,一会儿您来给我们打个头!”
此话一出,衣广泠不禁颓了颓,哽咽了下,噎着问,“师父……师父让我来打这个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众姐妹,“那……那我该跳什么呢?”
那些跳舞的姑娘一听,微微动着眼睛笑道,“流岚姐姐,汝师父让您出马,定然是让您拿出看家本事儿来了。”
一小姑娘附和,“是啊,流岚姐姐。今晚上,灵乐堂的堂主也要来到这里呢,那堂主同汝师父是很多年的对头,要是我们跳地不如意,可给我们留音斋扯了后腿了。”
“会这样么?”衣广泠半信半疑地抬了抬眼睑,“不会是闹着玩儿的吧。”
“流岚姐姐,我们不会撒谎的,今晚上搞砸了,日后……日后……”那小姑娘说着,面色潮红一片,不由自主地互相拉拽衣袖。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小姑娘对灵乐堂的弟子们都颇为欣赏。虽然站在对立的面上,但是她们同灵乐堂所主攻地却截然相反。
她们是跳舞,而灵乐堂的人却是展示一些乐。箫,笛,琴,等等乐器。而且,他们的乐才最能配得上留音斋的舞。
当时百姓均以南舞北乐来形容这两个地方。当然,南和北均指方向。灵乐堂在北,留音斋在南。所以这两个地方习惯性地被江东的百姓在地理位置上加以区分。
不过他们对立,却不吵架。只是技艺上显功夫,谁若输了,自然是心中不大痛快。但表面上却不会做出报复之类的事儿的,所以留音斋和灵乐堂每每有活动的时候,就会互相邀请。这就相当于技艺切磋了。
衣广泠知道,她虽不是夏流岚,也没有夏流岚曾经习舞的记忆,但是凭她现在这个汝鹤仙前辈得意弟子的身份,那灵乐堂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与其让人问,还不如汝师父主动让其献舞。这也可能是被汝鹤仙师父叫出来的原因。
跳舞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烦躁地是,她此刻的心境。就这么跳场舞,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风声。到时候又影响她去做那些事儿。
说到那些事儿,衣广泠又想起了紫衣。心想那个丫鬟被她叫出来看看夏云朵有没有在大堂,怎么就没一去不回头了呢。
“萱儿?”她唤了身旁跟着的丫鬟,“快去找找紫衣?”
“流岚姐姐,你到底献不献舞啊?”一旁又有姑娘催促道。
衣广泠眉眼笑开,随即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师父都吩咐了,姐姐我还有什么理由否决呢?”
几个姑娘听罢,兴奋激动地笑了。而后便纷纷下去准备了。
看着萱儿不在大堂,她也不好在耽搁,只能下去准备舞衣。
刚走数步,就碰见了一身白衣齐腰襦裙的汝鹤仙师父。
她声音慈和,“流岚,快随师父到里屋来一下?”
“师父是要为流岚准备曲目么?”
汝鹤仙摇摇头,“流岚的舞技较之从前,有很大的提升。”可能是因为衣广泠融合了现代舞的原因。
“那师父这是……”
“开场舞十分关键,你又是师父的徒儿。所以这一次,一定要让灵乐堂的人心服口服!”汝鹤仙说着,就向她伸出一双手。
冰冷的手被温热的手掌覆盖,衣广泠怔了下,就看见汝鹤仙前辈取出了一身衣服。
那是一件对襟齐腰彩虹烟岚薄纱裙,肩上一条淡蓝色纱雾帛带。里间白色中衣上绣着几朵金色的小花。
袖边是春日花叶刺绣。深色腰带上也绣着同中衣一般无二的绣花。
“好漂亮?”衣广泠惊叹。
“哦,是么?这是师父专门为你订做的。”汝鹤仙喃喃自语,“当初命人给你送到帝都府上的,可你好像不喜欢,所以便让人原封不动地给师父送回来了。今次,无论你喜是不喜,到底忍耐一下,待跳了舞,就可以命人给扔了。”
衣广泠愣了下,忽而有些不解。那夏流岚听下边的人讲,也不是一个爱耍小姐脾气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一件衣服这么讨厌呢?还公然地让人退回来。
“师父,徒儿以前有忤逆您的行为么?”
汝鹤仙噗嗤一笑,“怎么想起问师父这个了,呵,师父记得,流岚那时乖巧得很。”
既然夏流岚当初对这汝鹤仙师父十分孝顺,那对她师父所赠之物,必定好生珍惜。既然如此,也绝不会无情地退回师父所送的礼物。
因此,衣广泠猜想,这礼物断然不是夏流岚退回的。
“师父,这东西您是什么时候派人给我送去的?”衣广泠专注地思考着这件事儿。
“没多久,估摸着七个月前的事儿了。”
七个月前?
衣广泠想。
按着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她也应该穿越过来了。那么,当时怎么没有人向她禀报,这汝鹤仙师父送礼物的事儿呢。
她觉得非常古怪,所以打算到时候回了镇国公府,一定要向晗月长公主和夏攸好生问问。
其实,当初那礼物送达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夏流岚的允许。那会儿的她还躺在床上,生着重病。没有时间和机会接收她师父所送的礼物。
她虽然没有收到礼物,却也没有说过不喜欢的话,当然,更没有做过将礼物无情退回去的事儿。
那么,不是她,会是谁?
一定是府里的人做的吧!她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面还有些难过,毕竟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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