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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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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要真是忘了你这小子,没准儿还少老爹不少麻烦!”陈铭老将军顺手抚了抚儿子的肩膀。那笑容里带着欢喜和宠爱。
“父亲,你这么喜欢岚妹啊?”陈阳大公子凑上前,打趣道。
“不,为父更希望她能做我们陈家的儿媳妇。”此话说完,陈阳大公子沉默不言,面色泛红,尽是尴尬不已。
这么些年,他从没想过,父亲打地会是这种主意?
“不可能的。”陈阳大公子笑地一脸郁闷,“父亲,您也知道的。岚妹那么优秀,怎么可能……”
“哈哈,那为父以后不说了。”又是轻轻地拍上去,“可是我的阳儿能够同岚儿相处地如同亲生兄妹,为夫也非常自豪啊!”
得到了父亲的支持以后,陈阳大公子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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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江东舞坊(求收)
陈阳大公子派遣府上的赵叔,替衣广泠查探了孙石的底细。第二天,为了能够快速地将此事儿告诉给衣广泠,他又带着郁华世子去了如月茶楼。
不过这一次,他们并非偷偷摸摸,而是明目张胆地派了人知会给衣广泠。
府上。
“义兄和郁华世子?”她一哽咽,总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是真的?”
“是,小姐,刚刚他们就命人来了这里。”紫衣拱着手,回答道。
衣广泠会这么震惊,只是有些狐疑,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这么让自己出去。镇国公府的人一定会为此猜测怀疑吧。
但是,等到她到了如月茶楼以后,才真正明白两人的用意。
“世子的意思是?”
“夏小姐这么藏着掖着,反而更容易让人生疑,可若是光明正大地来这如月茶楼,同我二人品茗。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郁华世子送杯于唇,能够看到人心底的深邃目光,就那样淡淡如水流一般泄出来。
“可……可这样会打草惊蛇?”衣广泠面露哀愁。她并非否定眼前两人的提议,只是觉得如果这样做的话,很难保证镇国公府的那边的人不会派出密探前来偷听墙根。
“岚妹,你不用担心!”陈阳大公子拎了蓝色精致花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给衣广泠倒了一杯茶,“这个地方是如月茶楼最为隐秘的地方。”他说到隐秘二字的时候,其实将视线落在了屋中的绣着仙鹤松树的屏风上。
这样的屏风,隔音效果很好。
郁华世子抬手淡定地磕了磕桌子,“如月茶楼里,有一半的人是我们的探子。谁若近前偷听,必定当场拿下!”
衣广泠放心地一笑,拱手表示感激,“原来义兄和世子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此等恩情,只有日后再报了。”
“同哥哥我还这么客气呢?”陈阳大公子咧嘴笑地得意,“不过岚妹,虽然暗处的人不可能会听到那些话。但是平日里,你在府上,还是要多加防范便是。”
“义兄,多谢!”衣广泠感激地看着他。
这一对视,陈阳大公子想起了正事儿,他望着衣广泠,盯着她的眼睛说,“岚妹,上一次你们让我查的人有结果了。”
“快说?”衣广泠有些心急。
“那孙石乃杨柳镇的人,那里的平民都称呼他为孙老实。后来生了重病,药石无医,所以去世了。只是生前他娶过一门亲。他的夫人正是在镇国公府做事儿的一位丫鬟。”
“他夫人……是府上的人?”衣广泠感觉非常震撼。
“不错,岚妹,这个丫鬟名唤蓝姑,正是府上那三夫人屈氏,也就是夏雪滢母亲身边的心腹丫鬟。后来不知为何,屈氏病逝,她也被赶出了夏府。”陈阳大公子分析道,“哥哥查到这些的时候,还真有些不敢相信。所以岚妹,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可别着了人家的套……”
“义兄?”衣广泠不禁拉长了这个称呼,毕恭毕敬地截断了对方的话,“放心吧,我一定会多多注意安全的。”
看着对方嘴角的笑意,陈阳大公子只好把内心担忧压了下去。同样露出一方如日的微笑。
不过衣广泠却对这个查探到的结果,无比感兴趣。如果说那坟墓孙石的媳妇儿真是那丫鬟。那么也就证明,当日同四小姐夏云朵的人,便是这个最后被赶出府的丫鬟蓝姑。
但是衣广泠想不明白,那蓝姑同夏云朵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竟然会跑到沱山去说。关键是,夏云朵还用钱财加以收买。
难道蓝姑抓住了夏云朵的把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蓝姑打发出帝都么?
衣广泠垂着头一直在思量这个问题。但她都没有想出这些个中原因。
但从月如笙那里得知了另外一件事儿以后,衣广泠才更加惆怅起来。
属下风昀一直跟踪着丫鬟蓝姑,近日来,他也处理好了事情,回到了帝都。
向着月如笙禀报的时候,月如笙还耐心地加以关切。但是他跟踪蓝姑到达的这个地方却有些诡异了。
江左的留音斋。
学舞的地方。
夏流岚就曾是留音斋的汝鹤仙前辈的关门弟子。可是那区区一个丫鬟,怎么会进入留音斋呢?
她在留音斋做什么呢?
衣广泠听了这个消息以后,恨不得长双翅膀,赶紧飞到那江左的留音斋看看,顺便问一问,蓝姑。她同夏云朵之间的是事情?
“如笙,我一定要想办法去那里问问!”衣广泠坚定不移的目光深深地觑向他,“你知道的,如今这位蓝姑是我了解夏云朵的关键人物。”
月如笙抬起手来,轻轻地抚了抚趴在桌上的衣广泠,“想去查便去吧,只要有个合理的借口,他们准儿不会拦你?另外要去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说完这话,又禁不住出谋划策,“岚儿,那留音斋的汝鹤仙前辈不是你师父么,不如……”
“你是让我以这个理由前去打探!”衣广泠反问后,立马点头一笑,“嗯,好,听你的。”
月如笙看了她一眼,神情严肃,“要去可以,不过这一路上定要注意安全。你去江左,那四小姐夏云朵也一定会警觉的。到时候,可能去到留音斋的人,就不只你一个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那夏云朵还会跟着一同前往?”衣广泠笑笑,“若是你说的就好了,我也正好当面问一问夏云朵。看看她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本来已经想好要去江东的留音斋的,但是衣广泠心里却有些踌躇。她担心这一路上会有危险。
但是,再如何危险,她都要想办法前往留音斋。
于是这个决定便于当日返回镇国公府的时候做下了。衣广泠来到母亲晗月长公主的身旁,恭恭敬敬地朝着堂上坐着的母亲拱手。
“母亲,您知道,女儿曾是留音斋的女弟子。”衣广泠说这话的时候,难免有些糊涂。不过她说得头头是道,晗月长公主都没有理由否定了她。
“你若真要去,那便去吧!”晗月长公主平和地说,“不过在那里呆够了,还是快点儿回来。不然母亲和你父亲会日日为你的安全担忧的。”想了会儿,又道,“带几个人一同随你去吧,也好保护你。”
“是,多谢母亲。”衣广泠扑上前,唇角在晗月长公主的脸上蜻蜓点水地一过。
看着女儿的举止,晗月长公主一脸茫然。但是困惑的面容上也挂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觉得,女儿一定是有心事儿的。
为了能够安全地抵达江东,也希望能够查出一点儿蛛丝马迹,所以关于她要去留音斋,拜访师父汝鹤仙前辈一事儿,就没有藏在心里,而是亲自去到镇国公夏攸的面前坦白。
夏攸知晓后,连老夫人也知道了。一屋子里的丫鬟小姐七嘴八舌。有的说这大小姐非常孝顺,都那么久的师父,她还念在心上。有的说这大小姐闲得慌,说她这么尊贵的身份,既然想念师父,必定可以派人去将汝鹤仙前辈接回来好生看看,没必要这么大题小做地,非得亲自前往。甚至有的还笑说,这大小姐可能是移情别恋。
前两个流言,衣广泠都能理出个头绪。可是第三个,她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心想被传开的,无非就是她同月如笙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三者呢?她这心里除了月如笙以外,似乎也没什么旁的人啊?
原来是因为,她在向母亲晗月长公主请求的那一天的早晨,皇上已经恩准了南王殿下月灵尘去往江东游玩一事儿。一个皇子,连随意游玩这种事情都能批准,可见陛下对其重视程度。因为其母妃沈妃身份低贱,加之他自己又全无夺储的想法,所以皇上便很放心他。这种放心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
而且再过许久,便是皇宫里皇后娘娘的诞辰了,所以皇上应允南王殿下月灵尘的要求,到得江南采曲。他音律不错,这是人所众知的事情。所以既然是要为皇宫里寻找更多更美妙的乐曲,那爱音之人,皇帝陛下又怎么会不开口同意呢?
早朝上的事情儿,一入府中,必定会从夏攸口中脱口而出,所以在多名丫鬟的传意下,便行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这南王殿下月灵尘要去江东一事儿便由此得知了。
镇国公府上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加之晚间,衣广泠又向夏攸坦白了要去江南看望师父的事儿,所以这府上的人难免要牵强地误认为,她们的大小姐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南王殿下要去江东,所以她才去江东的呢?
不过,衣广泠随后一想,又觉得,其实,月灵尘也去江东一事儿很好。因为夏云朵最是中意南王殿下,所以必定会想办法一同前往。到时候再稍加利用,说不准儿能从对方的口中套出话来。
此刻,她坐在房中伏案趴桌,身旁紫衣和萱儿正在收拾东西。
“小姐,这一次,奴婢能随你们一起去么?”萱儿喜滋滋地憧憬道,“长到这么大,奴婢还没去过江左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嘛……你出门得换男装。”衣广泠连忙吩咐道,“不然,就你这种羸弱不堪的身体,不知道会被多少渣男收拾。”
萱儿吐吐舌头,连忙站起身,举起来敬礼,“知道了,小姐!”
衣广泠看了紫衣一眼,再次随和地吩咐道,“紫衣,你也下去收拾收拾行李吧!”
“是小姐!”轻微地点头之后,那紫衣便转身出门了。不过,就像衣广泠预料到的那样,此事儿不大好办。
毕竟那夏云朵会想办法去江东的,依她的了解,这夏攸也绝对会将四小姐夏云朵和自己安排在一处。即,便能起到监视的作用,也至少能让他感到安心。
就好像衣广泠的举动会落在夏云朵的眼中一样。
但是,衣广泠后来深入一想,又觉得此事儿不错。到时候如果能够逮到蓝姑,说不定能够从其口中套出关于夏云朵的秘密。到那时,当场对质,也必定能给夏云朵重重一击。
想到这儿,衣广泠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在她的心里,似有一汪被鱼搅浑的水。越是浑浊,越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她不相信,铁杵磨成针。但她相信努力就会有结果。
如她所料,那夏云朵确实在当天晚上,求了父亲夏攸的令,打算同去江东留音斋。夏攸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此事儿衣广泠不解,后来才听晗月长公主提起。说这四小姐夏云朵同夏流岚曾经一同前往过江东,并且一起在留音斋里学过舞蹈。至于为什么汝鹤仙前辈仅看上了夏流岚,选她做了唯一的女弟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好歹都拜过师父。尽管二位小姐师父不同,但看望师父的心却是真实存在的。因此,夏攸在这方面,也不好说什么。
“大姐,四妹同你一起,你……不会介意吧?”清霜负着一个碎花包裹跟在夏云朵的背后,她的脸上挂着傲慢之色。搀扶着自家小姐上了马车以后,什么话也没同衣广泠说。
萱儿看见,有些不悦地报复道,“小姐,您也太能忍了,她那丫鬟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嘛!”
紫衣拈起袖子,兀自一笑,瞪着萱儿通红的脸责备道,“你也知道,她是谁的丫鬟。既然如此,小姐做事儿,也必然要看对方主子的脸色了。”
两人虽同行,但并没坐一个马车。所以关于紫衣和萱儿打抱不平的这些恶话,却也没有传到夏云朵的耳中。
“紫衣,你可曾见过夏云朵跳舞?”衣广泠将手靠在车沿上,神情显地十分凝重。
紫衣摇了摇头,“小姐,奴婢虽没看见过四小姐跳舞,但是……她当初确实同小姐你一块儿,去了江东留音斋的?”
“她也去过?”衣广泠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疑虑,“那当日是谁带她去的江东?”
“小姐,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当时在夫人身边,听她说起过。当时小姐你得到了汝鹤仙前辈的喜欢。对了,紫衣还曾听云燕说过,汝鹤仙前辈觉得小姐您脚踝灵活娇美。”
脚踝?衣广泠听到这个词,就掀开裙子,往自己看去。
看了会儿,忽而想起来了。其实,说不定,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意外。那么,自己脚筋被挑,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跳舞?但是跳舞跳地好,也会得罪人么?
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呢?
自己会变成那样,真的是夏云朵干的么?
她想不清楚。
“小姐,小姐……”行了一会儿,丫鬟萱儿推了推她胳膊肘。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见伸到跟前的水壶。
“怎么,萱儿?”
“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喝水。”丫鬟萱儿督促道,“这坐个马车,您都走神了好几次。赶路这么久,您也没问奴婢要点儿水喝?”
看着自己的丫鬟嘟嘴不乐意,衣广泠只好微笑地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行么?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小姐,您别嫌奴婢烦,奴婢……奴婢也只是关心您而已。”丫鬟萱儿面色布满了忧愁,“您离开前,夫人再三叮嘱奴婢,说您身子弱,让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您。又说您经常不喜欢喝水,让奴婢逼着您喝。”
衣广泠愣着发神,“您是说晗月长公主,她……说的?”
“什么晗月长公主?”丫鬟萱儿傻眼了,“小姐,不是吧,您怎么连夫人都给忘记了。”
“哦,不,最近因为夜王殿下的事儿,母亲那里一直不大高兴。所以我才在想,我一离开,母亲便会怎样?”衣广泠苦笑一声,将视线移向摇曳不停的车窗,“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关心我,真是……”想了很久,忽而想通了一个词,“难为她了。”
丫鬟萱儿看了看衣广泠,又看了看紫衣姐姐,在这二人脸上,都是处之泰然的表情。所以她心下一冷,再也不敢开口了。
但是,萱儿所说,衣广泠是记在了心里的。这让她同晗月长公主这个人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间隙。说不清,也拿不掉。
日光烁影,透过起伏的薄纱透进来,照着衣广泠一身明丽浅紫流苏对襟衣裙,胸前是白色绣着浅粉色牡丹的裹胸,脚下一双绣花鞋。
晶莹剔透,华气逼人。
就在刹那,衣广泠回了神来,这一睁眸,就看到了车马上的两个丫鬟。
“小姐,奴婢有件事儿忘了同您说起。”紫衣不知又回想起了什么,就那样目光澄澈地盯向她。
“你又想起了什么?”
“听云燕提起过,当初南王殿下也去过留音斋。教他竹箫的师父似乎同这位汝鹤仙前辈有些关系。”紫衣明眸烁烁,“但是奴婢不知道,南王殿下同四小姐到底见没见过面?”
当初南王殿下月灵尘怎么会去江东留音斋呢?他到底同四小姐夏云朵相识与否呢?另外,他有没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关联所在?
她的脚筋是在什么时候被挑断的呢?
“紫衣,这些事情千万不要对旁的人说。”因为担心暗处的敌人下杀手,所以夏流岚再三提醒紫衣。
一旁的丫鬟萱儿性子单纯,行了半日的路,似也累地睡着了。片刻,就响起了轻微的熟睡声。
“把这个给萱儿盖上!”衣广泠将身上的粉色披风递给紫衣,紫衣领命,顺从地给萱儿盖上。
“小姐,路途还远,不如您也先睡会儿吧。”紫衣劝阻。
“不,我睡不着。”衣广泠面色沉重地看着对方道,“紫衣,你自个儿也趴下睡会儿吧,可别太过劳累。否则,到时候,去见汝鹤仙师父,就有些不知礼数了。”
尽管知道小姐是在说笑,但紫衣还是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而后合眼也小睡了一会儿。
衣广泠掀起车帘,往紧跟在身后的马车看去。看着看着,她就又开始琢磨这件事儿了?
好多个疑点。
很想解开。
另一辆马车里,气氛却要轻松许多。夏云朵后背枕着车身,一双深邃眼睛溜溜打转。而她身旁的清霜,也瞪着一双大眼睛,在同她说话。
“小姐,将军那里又来催了?”看了看小姐的面色,清霜才敢再次同自家小姐请求。
夏云朵闭上眼睛,惬意地笑道,“哦,舅舅来信说了什么?”
“将军命小姐赶紧查出她的真实身份,这样他才好向陛下请命,彻查夏流岚。”清霜简短地解释道,“小姐,此事儿将军那边催地急,您说我们要不要……”
“呵,要是能杀,我早杀了,何必留到现在?”夏云朵向清霜翻了个白眼,“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否则,伤人伤己。而且,到时候能伤的人,可就不是夏流岚了?”
清霜不明,只能附和点头。
“小姐,那将军那边我要怎么回复呢?”
“不用回复,过几日,我没回信,他自然就知道了。”夏云朵笑着说,“此次最重要的,就是见到南王殿下,切莫再让她给钻了空子。不然,到时候……”
“奴婢明白,请小姐放心。”清霜低眉垂眸,再不敢多问。
说起来,她始终没有想过,那位蓝姑也会在江南留音斋里做事儿。所以明明是一件讨好月灵尘的天大喜事儿,却生生因为自己的事儿,而畏惧不前。
马车的速度最慢,所以一路上颠簸来去,让衣广泠头晕不已。而夏云朵心情急切,虽然感觉到颠簸,却总因为想到月灵尘而暗自欣喜。
爱情的魔力呵!
这趟旅程一共有三人去过。除了路途上的衣广泠和夏云朵。那还有一个男人。
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南王殿下月灵尘。
他在朝廷上书地早,所以走在了衣广泠和夏云朵的前面。但是他面容惆怅,看上去一点儿也不轻松。
“殿下,您又叹气了。”跟在其身旁的小厮不明其意说道,“究竟有什么难过事儿,让您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不是难过。”月灵尘拿着自己的竹箫,认真地忖度,“本王只是在想,师父所说的曲艺精髓究竟在哪里,要如何做,才能有所提升。”
其实,在这北屿国,南王殿下月灵尘的音律不错。遗憾地是,他在这种兴趣上,充满了斗志和信心。当然还有内心深处的不满足。因为不满足,所以想要更好。
“殿下,可是小的以为,您音律造诣很高了啊!”那小厮又实诚地称赞道,“所以,您不必去往江左找寻灵感。”
“呵,当初就是借了皇后娘娘的生辰,本殿下才可以到得江南游玩的,你以为,这单单只是玩的。到时候皇后娘娘的诞辰,我若吹不出新曲儿,只怕父皇会拿我试问。到时候,再想出宫听新曲儿,那就不大可能了。”
言简意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皇上月上溪之所以会同意他每次去烟花之地寻乐。原因只在于他月灵尘能够由感而发,谱出另类的新曲,为北欲国乐史增添一幅华美的篇章。
加上月上溪这个人本身就喜好音律,所以在自己众多的儿子身上能够看到这样的风雅人才,也算是少见。
少见,俗名稀罕。既然稀罕,那他自然要好好培养。
现下皇子都在争夺未来的储君之位,而南王殿下月灵尘却一门心思地想着到某些风雅之所学学乐,学学音,走街窜巷,看看四周美景。实在是难得的淡泊心性。
皇帝做不到,所以他憧憬。于是在自己儿子身上能够看到之余,自然不忍心去毁灭。只一心想着让这个看上去很美好的东西更加美好罢了。
“那殿下,您这一次打算去江东哪里寻找您……您这个创作灵感呢?”身前赶马的心腹小厮大着胆子提议道,“当初镇国公的夏流岚小姐和夏云朵小姐就在这个留音斋学乐喜舞,不如……殿下就去那儿看看吧。”
竹箫紧跟着一敲,小厮仓皇地抱着脑袋。
“你小子,没想到还有些小聪明!”月灵尘兴致勃勃地对着赶马的小厮道,“这次若谱出曲儿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殿下!”小厮听后,异常兴奋。所以赶车都感觉神采飞扬起来。
马车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快速地驶向那未知的方向。
密林里,柔光烁烁。翠绿的枝叶上泛着斑斓霞光。
天气不错,自是晴空万里。
中途的时候,夏云朵吩咐马车停下休息。因为是同行,所以衣广泠也不得叫人停下。
拎着裙摆,自步辇而下,衣广泠就看见了手握短刀的四小姐夏云朵。她神情认真,正拿着锋利的匕首在削一支翠竹。
很认真,很满足地一上一下。
“我说妹妹怎么回事儿,原来是看见这竹林,想亲自做一支竹箫,送给心上人啊!”衣广泠知道不能明说,所以便采取打趣的方式,近到了那夏云朵的面前。
匕首一抬,就落到了衣广泠雪颈上。
“四小姐,您要做什么?”尖声嚷起来的是走过来看见这一幕的丫鬟萱儿。
“妹妹这是要做什么?”衣广泠故意做出花容失色的畏惧感,然后斜眼瞅着那亮堂的匕首。
夏云朵紧握住她的手,往跟前用力地一拽,“忘了说,本小姐在做事儿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话。”
衣广泠很喜欢挑战弱者的耐性,“可我说了呢?”
“那你就是死路一条!”夏云朵附在耳旁咬牙切齿,但是衣广泠却只是抿了红唇,用两指将匕首推开,“要杀便杀,何必费这么大劲儿?”
冷笑两声,夏云朵抽回了自己的匕首,然后退到一旁,继续旁若无人地削竹霄。
从头至尾,清霜闷在一旁,不敢说半个字。但是刚刚她家主子拿匕首对着大小姐的那个动作,却惊了她一身冷汗。
“小姐,您没事儿吧?”见夏云朵放了自家小姐,丫鬟萱儿连忙奔过来搀扶。左右查看了衣广泠的脖子。在发现雪颈上没有一丁点儿擦伤时,才稍稍放松了心。
听见萱儿的惊喊声,紫衣也提步走了过来。瞟见衣广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时,紫衣便知道刚刚发生了她无法想象的事儿了。
轻步走到跟前,她紧握住衣广泠的双手,“小姐,不要在这站着了,回马车休息去吧?”
“等等。”衣广泠转眸时,灵光一闪,笑眯眯地讽了句,“这儿翠竹做出来的竹箫,可是劣质。妹妹以为,劣质竹箫,南王殿下会收么?”又好心好意地提醒了句,“如果真想送点儿什么,那还不如买来的比较精美耐用!”说完这话,她扭着腰,慢腾腾地出去了。
这些话足以给身后默默无闻地削着竹箫的夏云朵一点儿语言上的刺激。
衣广泠觉得,唯有这样,才可回报刚刚夏云朵带给她的恐惧。
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颈前,多多少少是会发点儿虚汗的吧。何况她做了杀手那么久,这样被人羞辱,岂能忍受?
“小姐,您可真厉害!”萱儿眉眼一弯,笑眯眯地将大拇指定在了衣广泠的身前。
手掌团过去,合拢放好,“下次可再不能这么胡说,小心被旁人给听了去。”
声音说得很小,所以轻而易举地随着幽幽竹林飘走了。
“好,小姐,奴婢记住了。”萱儿咯吱咯吱地笑起来。
紫衣深沉的眸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貌似也在同衣广泠一起责备萱儿的鲁莽。
不过她们并不知道衣广泠真正的想法。她不让两位丫鬟依着自己的身份,对夏云朵不尊重,只因为是想给她们留一点儿退路,若是日后她出了什么事儿呢。这夏云朵也不会第一时间想起来拿她们开刀。
除此以外,衣广泠还觉得,要想从夏云朵的背后成功挖掘出那些秘密,就必须同夏云朵表面保持着那种看似平稳的关系。
最起码,这在镇国公府,不会令她出现什么纰漏。
再次坐回马车时,衣广泠就将身子靠在车壁休息。
为了等待夏云朵亲手将那竹箫做好,她努力地忍耐着。
“小姐,奴婢觉得大小姐她说地没错,您这样辛苦,到时候南王殿下他没准儿……”
啪!
夏云朵在听到这句话后,面色一变,阴狠地叫嚣道,“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值不值得?这到底值不值,何需你来评断?”她生气的时候,手指轻轻地摩梭着竹箫口,好像,每每温柔地抚摸,总能让她想起什么似的。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抚摸,也会不由自主地失落。
旁人所说的那些话,她怎么可能一句都听不懂呢?既然听得懂,又去装懂。那必定是一件十分不想面对的事情吧?
又立在马车旁,削了削竹箫。竹箫很脆,虽然不好吹,但夏云朵的刀工不错,远远看去,那竹箫就像一件精致的手工艺品。
马车响起欢声笑语时,衣广泠还狐疑地抬起车帘,往外看了两眼,也用真诚的眼神那样打量了一眼夏云朵。
对方的眼睛通透如琉璃,不似平日的狡黠奸诈。或许在爱情面前,夏云朵也是一颗单纯的少女心罢了。
刹那,衣广泠便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残忍了。
过了会儿,夏云朵便被身边的丫鬟清霜扶上了马车。她洁白的手指紧紧地团着翠绿的竹霄,眼里汇聚了浓浓的笑意。
“清霜,告诉她们,赶路吧!”坐回车里的夏云朵敲了敲车壁,吩咐清霜道。
清霜再将此话转给赶马车的小厮。听见声音,衣广泠也命令继续前行。
两辆马车缓缓地行在平坦的官道上。
只不过这一幕却被几个黑衣人看在了眼里。他们立在此处,不是要杀什么人,而是要护送什么人。
可官道上就两个人。
不是护送夏云朵,那自然是护送衣广泠咯。
“快去,通知大人,小姐已经下了江东?”
“是!”
扑簌的一响,那茂盛的杂草被人影桎梏了一下,随之立马弹回了原处。
此行,谁知安全与否呢?
……
衣广泠离开帝都的时候,曾命心腹丫鬟紫衣知会了夜王殿下月如笙一事儿。
所以,此刻,月如笙因为担心心上人的安全,寝食难安。
南音庙的事儿还在解决中,没有陛下的令,他又不能也跟着前往江南留音斋。
如若京城里,祁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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