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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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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音庙后院只有几间厢房。按道理说,也没有多少人住。可奇怪的是,有一间厢房,直到现在都还是紧闭的。
  月如笙想将其房挪用给病人住,却遭到了那女住持的否决。
  “殿下,此地已有人住下了。”
  就这么一句平平凡凡的话,就立刻堵了他的口。
  月如笙感到好奇,趁着女住持没在场的时候,就去推那间房门。
  那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然,推门之后,并没人。
  倒是走廊里,一个戴着天蓝色碎花布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手中挂着个小竹篮,竹篮里是新鲜的蔬菜。
  看她过来的方向,应该是南音庙的后门。这庙中,都已经成为难民窟了,为何她却没有半点搬走的迹象呢?
  那人走了许久,忽然也发现了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月如笙。于是再次压低了眸子,往屋子里蹿去。
  在要合门之际,月如笙突然拦下她,“等等,本王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中年妇女支支吾吾地说,“夜王殿下认错人了,您哪能认得我这一个乡野村妇呢?”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她为何不敢直目相对,另外,月如笙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过他夜王殿下的身份,眼前这个所谓的乡野村妇是如何知道的呢?
  有猫腻。
  大胆地去阻止那人关门,那中年妇女女却不小心将竹篮子的蔬菜给打翻了。
  “如笙?”远处的衣广泠似也寻到了这里,大方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月如笙刹那回眸,顿了下,惊喜道,“岚儿?”
  这中年妇女一听,手忙脚乱地捡打翻在地的蔬菜。
  “你在这儿做什么?”
  “查查住宿条件,为那些病人想想今夜住处。”月如笙回这句话的时候,斜眸朝衣广泠示意了一下,“然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衣广泠调皮一笑,“哪,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熟悉法?”说着蹲下,霸道地抬起那中年妇女的下巴。这一抬,衣广泠惶惶不清楚,可站立着的月如笙却震惊了。
  这个容貌的女人,分明是……跟着冰云公主嫁到北屿国来的丫鬟平茹。自冰云公主死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女婢。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听着月如笙低声喃喃着平茹,衣广泠狐疑道,“平茹,平茹是谁?”
  月如笙伸手将蹲着的衣广泠拉起来,面色晦暗地回道,“她是……当年随同冰云公主嫁过来的丫鬟平茹?”
  “什么?”
  衣广泠没想到在这样的小庙里,还能遇到这样身份奇特的人。好奇的同时,不禁也有些激动。
  那么……当初冰云公主做过什么,丫鬟又为何会在这个南音庙呢,她居身此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呢?
  衣广泠同月如笙对视了一眼,立马走进了屋中,随之扑通一声,将门给合上了。
  垂首的丫鬟平茹一个劲儿地发着抖,全然不知此刻会处于这样走不得说不得的境地。
  “说吧,为何会在此处?”衣广泠审问歹人时,从来都是义正言辞。清丽的瞳光,给人的感觉就是。
  你要是不说,就得死!
  那平茹慌张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语。
  “小姐,奴婢……奴婢是跟着那些村民逃过来的!”她呜咽着,以此想要搏得丁点儿同情。
  然,衣广泠却撑着腮冷笑,“平茹,你这谎话编得可不怎么好。要知道,逃到这南音庙的人,可都是些得了病的人。现下,也不像你,还有地方好好地歇着住着。而且……”眸光一扫,“你这篮子里是从市集买来的新鲜蔬菜吧。呵,南音庙里哪有还有像你如此悠闲的人?”故作高深地觑了觑仍然站着注视着她的夜王殿下,“如笙,你受陛下的旨意,来这儿医治病人,应当对所有的病人做过记录吧,要不你去将记录拿来一观……”
  月如笙被谴来也不过半天的功夫,他哪里有时间做什么记录?可是他不用想,就微笑地应了声儿好。然后故意做出要开门的架势。
  这两人欲擒故纵的戏码配合地相得益彰。
  是以,这跪地的丫鬟平茹只能匍匐求饶,“夜王殿下,小姐,奴婢错了,错了。”
  她哭泣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步上前,她扯着平茹的衣服,比月如笙想象中还要果敢,“说,你为何在这儿,你家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平茹害怕地回禀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是自尽而死的。”
  “自尽?”
  衣广泠和夜王殿下一怔。
  “不错,她在生了小公主以后,就……就喝毒酒自尽了。”平茹匍匐痛哭,“老奴是跟着公主殿下一起来这北屿国和亲的,公主……公主殿下去世,奴婢……奴婢也回不了家啊,夜王殿下啊,奴婢从没有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儿,求您们放了老奴吧!”
  “放了你?!”衣广泠犹豫不决之际,连忙将月如笙拉到一边,讳莫如深地询问,“如笙,既然浴仙楼的三位公子都在查询冰云公主的事儿,不如我们就将她交给他们,也好还了那三位公子的人情。”
  月如笙点点头。
  “那……”衣广泠斜眸,“我在审问两句?”
  “嗯,好!”
  全程,月如笙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更没有认为衣广泠是在逾权。相反地,他还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很霸气。
  而且脑子灵活,分析事情,有理有据。
  他很欢喜。
  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
  那平茹说起来也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丫鬟,衣广泠对她凶,命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所以这一趟审问便变地十分地顺畅。
  “冰云公主有什么秘密是你知道的么?”
  那平茹低声回道,“公主殿下……刚来北屿国,就出宫见过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衣广泠继续问道,“你可有跟着,那男人是怎样的相貌?是胖是瘦,高矮如何?”
  平茹摇摇头,“公主殿下当时特别惊慌,出宫的时候,谁都不让跟着。”
  “这么说来,你也没见过?”衣广泠凝着眸子道,“那你怎么知道,你家主子出宫是去见男人去了呢?”
  平茹有些害臊地回答道,“公主殿下在出宫前,将她给所织的腰带拿走了,那……那是一条男人的腰带!”
  听了这平茹的话,衣广泠顿时就有了怀疑。
  那月如笙听后,也漠然地走到了平茹的跟前,“冰云公主同我父皇的关系如何?”
  听了月如笙的问题,平茹双肩开始打颤,“殿下,公主殿下来这北屿国途中的时候,心情就不怎么好。后来到了皇宫,心情就更加不好了。”停了会儿,忽然接着道,“特别是陛下知晓公主殿下有了身孕以后,就经常来宫中发火。同公主殿下说话时,也不让奴婢们在场。可是……”她抬起泪光点点的双眸,“老奴偶尔有一次隐约看到,陛下掐着……掐着公主殿下的喉咙,说是……说是要杀了她!”
  听了这些,衣广泠心中大致有了基本的判断。如果皇上和冰云公主之间的关系真像平茹所描绘的这般凄惨的话,那一定是二人不合。
  不合的话,就说明二人感情不好。
  能让皇上生出想要掐死冰云公主的冲动,那只会有三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皇上深爱这位冰云公主,而冰云公主给他戴了绿帽子,所以皇上心里不高兴,就总喜欢发火。
  第二种,可能是冰云公主所见的这个人,因为什么威胁到了皇上,所以皇上很不甘心。
  第三种,可能是因为皇上天生就是个喜欢发火的,对于敌国的人,讨厌到变态。
  想到这儿的时候,衣广泠便笑了。
  因为她认为,这最后一种可能应该不能算是一种分析,而是她自己分析上的变态。
  “笑什么?”一直关注着她的夜王殿下突然问了句。
  回过神来的衣广泠,面色红润,不好意思地朝他扁扁嘴,“没什么,我胡思乱想。”说完,她又突然想起来陪同祖母施粥一事儿,所以着急地同月如笙打了声儿招呼就提着裙摆,朝着南音庙前院跑去。
  “岚儿?”
  对着那瘦弱的倩影,月如笙有意识地轻喊了一声。
  步停,转身。
  衣广泠盯着月如笙的眼睛,“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小心点儿!”月如笙关切地笑笑。
  衣广泠比出剪刀手,在自己的脸蛋前划了划,笑如春风,“放心吧,我绝对可以好好保护我自己!”刚要抬腿,她忽而也转过脸来,娇滴滴地警告了一声儿,“如笙,多多提防身旁的豺狼虎豹!”
  微风吹拂着雪色发丝,月如笙脸上明灿的笑容里有一闪而过的柔情。
  ……
  衣广泠跑得急了些,抵达那施粥的地方时,连老夫人已经歇着了。
  身旁的夏雪滢正给连老夫人捶着肩。
  “祖母?”衣广泠欠身。
  “一来庙中,就不见人影?!”貌似抱怨了句,那连老夫人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适才去哪儿了?”
  衣广泠实话相告,“岚儿四下逛了逛。”
  “逛?”听着这个字,连老夫人抬眸,瞪向她,“究竟是闲逛,还是有目地的幽会呢?”语气生硬地有些恐惧。
  一旁站着的夏云朵嘴角露出讥笑。
  “岚儿的确是在庙中逛逛,只是不想在后院里遇到了夜王殿下,后来为了了解伤员,岚儿便同殿下随意闲聊了几句。”衣广泠生出一计,“祖母,这些村民,病情严重。虽不能确定是否会互相传染,但小心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连老夫人拜佛这么久,一听这个,心里又莫名地哀伤,碍于请教之际,所以语气也略略缓和了些,“那你觉得这些人还有救么?”
  衣广泠摇手,“岚儿不知。”
  几人沉寂。
  可夏雪滢和夏云朵再次听到传染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些坐不住了,忙将目光对上身旁的连老夫人。
  “祖母,姐姐说得是,您要是被传染了,我们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夏云滢瞟了一眼夏云朵,示意她也忙着劝劝。
  那夏云朵会意了她的意思,连忙跟着附和,“是啊,祖母,出发前,父亲早交代让我们刚好照顾着您。若是……若是您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可怎么办呢?祖母,您还是听大姐的话吧。何况这粥不是已经施得差不多了么。”
  连老夫人看看左边的夏雪滢,再看看右边的夏云朵,半晌,方点了点头。
  连老夫人起身后,又犹豫了好半天没动。良久,来到了衣广泠的身旁,目光凄切而又慈祥。
  “岚儿啊,祖母知你医术高明,若是这些人还能救,就想想办法吧。要是缺什么的短什么的,只管来告诉祖母。”
  虽然衣广泠初见这连老夫人,就觉得她为人圆滑。但是在生命面前,这位连老夫人是充满敬意的。而且她本身还比较信佛。也深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
  所以能在离开的时候,低下身来请求她不怎么喜欢的衣广泠,可见她的心本身是很善良的。或许是因为世俗偏见,她在看问题的态度上同衣广泠这个小辈不同。
  如此,才存在很多大大小小的矛盾。
  看着连老夫人这么真诚,衣广泠躬身笑笑,“祖母放心吧,岚儿一定竭尽所能,救救这些老百姓。”
  连老夫人拈着佛珠,絮絮叨叨地念了一段咒。然后才被身旁的老妈妈搀扶着上了庙门外的马车。
  脚步踩在步辇之人,老夫人回头。
  “雪滢和云朵就在就留在这里帮帮你们姐姐。她看病总得需要个下手什么的。”
  三小姐夏雪滢和四小姐夏云朵没有异议,纷纷表示赞同。唯有衣广泠,觉得这二人呆在此处有些碍眼,就好像凭空长了几个尾巴似的。
  互相对视了许久,衣广泠才将丫鬟紫衣唤到了身旁。附耳令她去庙里的女住持那里去借了两块布帛。
  然后带来了,伸到了夏雪滢和夏云朵的身旁。
  “哪,用它捂住鼻子和嘴!”
  看着紫衣手上灰溜溜的两块旧布。两位小姐都有些嫌弃。
  衣广泠不急不缓地走到紫衣身旁,雪色手指定着那东西,“怎么,嫌脏?”
  两位小姐不说话。
  衣广泠细眉一斜,唇边笑容尽现,“二位妹妹,姐姐不要,是因为姐姐本就会医,所以才不害怕。”停了停,看这二人还是没有动作,心中又生一计,“好啊,紫衣,妹妹们不用,你我二人便拿来用吧,反正到时候我们健健康康地就好了!”
  话毕,那三小姐夏雪滢飞快地上前,将那灰布兜在了手上,“那就多谢姐姐了。”朝身旁呆愣着的夏云朵看了一眼。
  夏云朵无法,也只能接过,系在了脸上。
  其实,如果真有传染性,遮个布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是衣广泠就是要弄得这么神秘。因为她的大题小做会令对面的两位不怀好意的妹妹对她感到畏惧。
  回身后,衣广泠唇角浮现出了不屑的笑意。心想,就算你们在此处监督我,又如何,反正有医术垫底,你们也不敢怎么招惹我?
  果不其然,就因为这个,二人安分了不少。也不敢再说什么重话激怒衣广泠。就只在那施粥棚里,给众位病人盛粥。
  不过从她们递碗的表情来看,即便是蒙上了面,也无法降低她们心目中的恐惧。所以,为避免手上沾染上一点点的病菌。她们全部是将碗放在桌子的边沿,由那些尚且能够行动的病人自己端走。
  衣广泠虽然心中也有一丝担忧,但看医治的文廉太医也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心想此病也并非无药可治。
  所以,为了不漏出破绽,她也理所当然地模仿一二。
  说来也怪,施粥过程中,有一位个矮的中年妇女,蒙着头纱,匆匆地行到了施粥棚前,然后将自己的碗悬空递给了夏雪滢。在同妇女对视了一眼后,夏雪滢和夏云朵几乎同时愣住了。
  衣广泠立在不远处,看病是假,细心观察两人的举止是真。
  “哎呦。”三小姐夏雪滢捂着肚子,突然疼痛地叫起来。瞥眼看向身旁的四小姐夏云朵,“四妹,我到后院方便一下。”
  四小姐夏云朵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她也走神了,瞳孔里充斥着说不得的苦恼。在夏雪滢走后,她稀里糊涂地接过了汤勺。然后用目光横扫了面前的中年妇女一眼。
  “哎哎,姑娘疼疼疼。”正伪装地给身旁大叔把脉的衣广泠听到哀痛声儿,便连忙转过了注意力。
  “大叔,不好意思,我轻一点儿。”
  说完这句话,她在抬眼望向施粥棚时,却哪里有那四小姐夏云朵的影子。
  只有庙中的一位女师父,正在给剩下的病人施粥。
  她快速地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那女师父的身旁。
  “师父,刚才那位施粥的小姐呢?”
  小师父哦了一声儿,朗声应道,“适才喝粥的老妇人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那小姐便主动将她送往庙外去了。”
  “庙外?”衣广泠一听,心中禁不住疑惑。连忙周整了一下衣服,就吩咐丫鬟紫衣帮她守着。
  只可惜,来晚了一步。
  一出庙门,她便同四小姐夏云朵狭路相逢。
  “四妹,你刚刚去哪儿了?”
  “刚刚有位大婶身子不舒服,所以我便将她送到门口了!”干脆的语声响起,“姐姐这么急着寻我,是有什么事儿么?”
  当着夏云朵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迎着自己这四妹妹往庙中院落走去。
  不过她迟疑地顿在庙门,看向那中年妇女时,只觉得有些奇怪。
  那中年妇女真是身体不舒服么?
  “怎么,姐姐,不进去么?”夏云朵凝眸望着衣广泠。
  她抿唇笑笑,“不,我只是在担心你刚刚送走的那位大婶。”故作踌躇地建议道,“四妹,她还有病在身,不如等她养好了伤,再送她回家吧。姐姐这就去叫她……”
  “不用了,大姐,我已经替你问过了,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四小姐夏云朵懒洋洋地回答道,“还是去施粥吧,人这么多,妹妹真担心那些米粥会不够。”
  “如果能把这事儿禀报给陛下,或许也用不着那么担忧了。”衣广泠自知那个话题再也接不下去,就只能顺应了形势另外折了话题。可她的神彩泛着得意之色,“我想,夜王殿下心中早就有数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无意识地。可能心中对夜王殿下这个人已经充满了敬佩。又或者心里也因为自然而然的相处萌生了一丝情意。
  情这个东西,一旦有了。那不知不觉的幸福有时就会突然撞击着大脑。
  于是便有了这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夏云朵唇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姐姐同夜王殿下的关系?”
  衣广泠淡然回答,“四妹,姐姐同他的关系,你不是早就清楚么?”而后抬起眼睛,觑着对方的脸,“何况,四妹心里,不是跟我一样?”
  不是跟我一样?这句话犹如梦魇一般,深深地覆着夏云朵的心。仿佛有什么东西扑拉一下,就令她万分彷徨。
  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难道她知道自己对南王殿下别有用意的心思了么?
  难道她想利用自己这点儿弱点,加以报复么?
  瞅着衣广泠如沐春风的面庞,夏云朵开始不安了。
  自从怀疑那下山的中年妇人同四小姐关系非同一般的时候,衣广泠就有些彷徨了。如果她能有机会溜出去,那么就一定能够亲自将那中年妇人拉住问上一问。可是适才那四小姐极力阻止,她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奇怪地是,那三小姐夏雪滢自从到后院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不禁令她更加心生困惑。
  “四妹,三妹去了何处,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衣广泠决定主动出击。
  夏云朵毫无表情的脸往上一抬,手上盛粥的力道更大,“她说她肚子疼,到后院方便方便。”
  “肚子疼?”衣广泠故意做出一副惊诧的表情,然后巧笑倩兮,“大姐是大夫,不如让我去给她看看,是不是今儿早上吃坏什么东西了。”
  四小姐夏云朵对于夏雪滢的举动也甚为奇怪,所以不及思索,她便将手中的勺子递给了身旁近在咫尺的小师父。
  取出粉色丝绢,慢慢地在掌心处擦了擦,就挑起眉毛,笑着道,“要不,我们一起到后院看看吧。”
  抵达后院之际,却没遇到什么人。除了那搬着把板凳坐着的文廉太医。文廉太医眯着眼睛,正同其他几个太医给躺在地上的病人把脉。
  衣广泠带着亲切的笑容,走到了文廉太医的身旁,躬身道,“文太医,很抱歉,打扰一下,您在诊脉途中,可曾看见家妹?她适才身子不适,说要来这后院歇歇。可现下一眨眼,人却不见了……”两手一摊,表示奇怪。
  那文廉太医静立不动,依然没有说话。
  衣广泠忍不住同身后跟着的丫鬟紫衣对视了一眼,只能沉默地立着。
  文廉太医看完了脉,这才将自己的小眼睛转到衣广泠的身上,“不好意思,流岚小姐。老夫看病摸诊素来有一个习惯,若是这脉没有摸完,是不会同人说一句话的。”
  听了话,衣广泠只能微微欠身,“文太医,不好意思,流岚并不知情。”
  那文廉连忙扶起衣广泠,“流岚小姐,不敢当不敢当。”他小眼睛往远处一移,“适才雪滢小姐,口舌干燥,冷汗直冒。所以老夫便替其摸了摸脉。”有些心焦地吸了口气,“看样子,病地不轻。所以老夫给她开了一副药,便令她回去歇息去了。”
  “家妹病了?”衣广泠莫名诧异地再次问道。
  “嗯,病了!”文廉太医继续点头。
  “不可能啊。”四小姐夏云朵不以为然地怀疑道。
  文廉太医连忙咳嗽了一声儿,然后严谨地摸着胡须道,“云朵姑娘,老夫从不错诊。雪滢姑娘如此,兴许是因为……特殊时期!”说道这个,他的老脸还禁不住红霞漫天。
  衣广泠痴痴地笑了。
  刚才文廉太医所说的症状,怎么这么像来了大姨妈呢?
  呵呵。
  “多谢文太医!”衣广泠继续恭敬地行礼,然后转眸看了一下四小姐夏云朵,“四妹,我们过去说。”
  低眉冷肃地将夏云朵叫到一旁,然后对其说道,“依大姐看,估计是三妹那个来了。”
  “那个?”夏云朵纠结。
  衣广泠贴耳过去,很理智地将大姨妈说成了月事。然后夏云朵也一仓皇,进而不再多言了。
  不过,她并不就因为这个,就减轻了对夏雪滢的怀疑。虽然大姨妈造访,的确不可预料。可是于这个时候造访到这个地步,就有些奇怪了。
  正自思索,忽然瞧见夜王殿下立在大门处,负着手,神情憔悴。
  衣广泠顿觉狐疑,轻轻地走过去,才打量着他,问,“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夜王殿下低低的语声响起,“她死了。”
  “她?”衣广泠凝着眸。她一双大大的眼睛,泛着流光。眼角也开得恰到好处地妩媚。
  月如笙凝着眼睛一斜。
  衣广泠知道了。随之面色凝重。
  这冰云公主的丫鬟平茹交代了这么几句话,就突然死了,怎么会呢,到底是谁杀了她?
  想要跟去房间看看尸体,查一查线索,可是院子里的这些人令她脚步都不能迈开。尤其还有那夏云朵在场。
  在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以后,衣广泠有些心忧。好在这身旁的夜王殿下轻声告诉了她。
  “别担心,你三妹的去向已经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衣广泠听后大喜,随之压低声音,“可有什么发现?”
  “药!”夜王殿下剑眉轻轻地一挑,“因为她用了药!”
  药?衣广泠脑子转得非常地快,能够用到药这种东西,只怕那夏雪滢别有用心。她这么着急的离开南音庙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呢?
  在她继续思索之际,夜王殿下却弯起唇角笑了,“要想知道为什么,记得来找我。估摸着晚上,落尘那边便会有消息传来。”
  衣广泠看着,不禁用眼神示意。
  她说,你可真聪明。
  月如笙也用眼睛朝她示意。
  他说,夫人也是。
  两人之间眉目传情的一幕落在四小姐夏云朵的眼中时,她就已经气地说不出话来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权力去分开两人,所以她就只能背过身去,独自生闷气。
  然而,她为什么那么动怒呢?
  是因为什么,怒不可遏呢?
  爱情,绝不可能,在她的心中,已有了南王殿下。可衣广泠对着眼眸看过去的时候,明明看着怨气冲天的夏云朵。
  那么奇怪的举动。甚至眼角都挂着悲伤。
  会是因为什么?
  衣广泠自知,这帝都城中,她同月如笙亲密关系的传言已经根深蒂固。即便是在这里当着几位太医的面,秀秀恩爱,她也觉得没有什么。
  毕竟都知道的事儿,又何必前去伪装。故意地伪装关系不好,又有什么好处?而且在她的心里,是真的看好夜王殿下。冲她于死亡边缘救下自己的那份情,冲他费尽心思地为夏流岚回到这阴谋深深的帝都。
  另外,她作为自己本人,也对夜王殿下月如笙有不能说出口的情愫。
  “你是不是在帮我查探冰云公主的事儿?”衣广泠退后,背靠着柱子,“是不是先前你没有听我的话,直接去了浴仙楼?”
  月如笙带着一副懊恼的面容,格外惆怅地看着他,“哎,没想到本王精心计划的谋略,就这么暴、露无遗了。”
  衣广泠眨眨眼,“所以说,殿下的保密工作该加强了。”
  本来只是互为挑逗,却不想月如笙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一句,“也好,省得本王在你的面前表现了!”
  微风拂过雪色发梢,二人只是静静地对看着。
  互帮互助的选择,携带着那妙不可言的关系。
  ------题外话------
  谢谢,万更。呜呜。请支持首订哦。么么哒。也请支持《农女要买夫》哦,仍在连载中。

  ☆、【91】秘密太多(求收)

  三小姐夏雪滢会不顾吃药的疼痛,来让自己有离开的嫌疑,其实只是因为她有一件要命的事儿。
  这件事儿非同小可。
  如果不去,那么她先前所做之事儿便会功亏一篑。
  因为她要去劫一个人。
  南音庙在山上,但是它并非全在山上。它背靠着山,所行之路也是官道。而且,下山之路很短。约莫要走个十来分钟。这也是为什么连老夫人她们坐着马车一会儿便到了的原因。
  “你怎么来了?”三小姐夏雪滢盯着那中年妇人。
  那中年妇人握着陶碗的手莫名发抖,“雪滢小姐,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夏雪滢恨恨地盯了她一眼。
  那中年妇人看着她犀利的目光,扑通一声儿跪在地上,“雪滢小姐,奴婢在江南留音斋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你呆不呆得下去,关我何事儿?!”夏雪滢言辞犀利,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给这中年妇人。
  “是,奴婢自知有错,不该再到此处找云朵小姐的麻烦,可是……可是现下奴婢也只有这么一条活路了。”明明面对地是三小姐夏雪滢,可是她却回答的是同四小姐夏云朵的事儿。
  实在是好生奇怪。
  “你是来找她?”三小姐夏雪滢听清这个回答,语气莫名变了,“你来这帝都,找的不是我,而是……夏云朵?”
  中年妇人双手握得紧紧的,垂眸不敢再看,然后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雪滢小姐,夫人在世时,对奴婢照顾有佳,奴婢……奴婢不想用这种事情来麻烦小姐,所以……”
  “找不成我,你就找她?”夏雪滢想想就有些生气,“可我先前不是告诉过你,不管你去哪里,决不能回京城的么?”夏雪滢眼冒火星。
  那中年妇人听之,畏惧地将身子匍匐在地面上,连连磕头求饶,“雪滢小姐,明个儿一早,奴婢……奴婢一定回到原来的地方,再也不踏进帝都一步。”
  “你最好说到做到!”那三小姐夏雪滢发泄完了以后,又忍不住走到中年妇人跟前警告,“不过,你一定要管住自己这张嘴,如果说漏了一个字,我绝不会放过你!蓝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是个不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三道是的人。”
  听了这话,那中年妇人先是愣了一瞬。心想,为何这三小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地这么快。以前夫人在世时,她都没有这么看不起自己。
  在十分困惑地当口,又想起她所说的那句话。
  管住自己的嘴?
  莫非?这命唤蓝姑的中年妇人一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难道雪滢小姐是不让我透露四小姐夏云朵的事儿么?”中年妇人垂首低低地揣测。
  可事实上,夏雪滢和夏云朵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会为对方保守秘密?可是夏雪滢如此疾言厉色地警告她,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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