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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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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玉玄看衣广泠脸色冷肃,眸子如冰雹。不敢再继续放肆,又只能忍气吞声地行礼,“小姐,如今你是我们唯一的领、导者,唯一的希望。”她收剑,躬身行礼,“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小姐包涵。”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衣广泠坚定不移地回答,“我不想复什么国,我也不想再次投身到算计人心的行列之中。”
  那玉玄眼珠子转了转,灵机一动,“小姐,我们花楼姐妹可以替你查清你丫鬟的事儿?”
  前进几步的脚步顿下,衣广泠心中有了一丝微动,“你如何知道紫衣的事儿?”
  “小姐,实不相瞒。为了让你带领我们花楼姐妹,所以玉玄私下打探了一下。我们知道,你现在一直在为紫衣的死头疼。因此,为了让你答应我们,在紫衣出事儿以后,我们这边就已经查出了原因。”
  “也就是说,你们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衣广泠眼中泛着泪花,明显有些欢喜。
  “告诉我,紫衣是怎么死的?”衣广泠踏步上前,情绪有些激动。
  玉玄忙握住衣广泠出汗的手,“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们来?”
  ……
  衣广泠到达目的地时,是一个很大的宅院。宅院里有很多房间。院子的右边有几珠葡萄。
  四周还有香气氤氲的花卉。
  “这是什么地方?”
  “回小姐,这儿是我们花楼姐妹来到北屿国挑选的临时居住的地方。”那玉玄扬起手臂回答,“这儿空气清新,院墙也不矮。平日查探也方便出入。”玉玄带着衣广泠落坐在院中的大理石桌上,然后吩咐花楼弟子看了茶。
  衣广泠插嘴,“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紫衣的事儿么?”
  “小姐,你先别急!”那玉玄起身,交代了两句,屋子里两名身穿褐色衣裙的女子的便出来。
  看见衣广泠,喜极而泣地说道,“玉蕊、玉花叩拜小姐。”
  衣广泠茫然地抬手,“快起来!”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知道紫衣的事儿?”
  “回小姐,我们的人在红玉苑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名叫红蕊的女子说道,“小姐,实不相瞒。自紫衣出府采集蔬菜时,我们的人便查到,红玉苑新来了几个女子。”
  “新来了几个女子?”
  玉花点头,“她们认识紫衣,紫衣似乎也在躲她们。”
  “是这样?”衣广泠思索过后,突然道,“那那几个女子,现在何处?”
  玉蕊瞥了一眼玉花,“我们觉得她们几个非常奇怪,所以便想将她们几个带走,只可惜她们刚刚来到这里,便毒发身亡了。”
  “她们会被杀,想来也是知道不少秘密。”衣广泠暗自嘀咕,“可她们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小姐,虽然那几人死了,可后来我们的人又发现了一样东西。”玉蕊将几张纸递到衣广泠的面前,“这好像是张卖身契。”
  衣广泠拿过来一看,确实写的紫衣的名字不错。
  玉蕊从中提醒了一句,“小姐,这东西是从刘昌的床头拿到手的。”
  “这么说,这卖身契就是威胁紫衣的筹码。”衣广泠随即再道,“你们可曾看到紫衣有出入过红玉苑?”
  “有。”玉花回想道,“紫衣第一次去红玉苑时,似乎并没有见到刘昌,所以她就回去了。但是,小姐,我们的人发现,还有一个人提前去见了刘昌。”
  衣广泠撑着额,“是春柳那丫鬟吧,我知道,义兄也看见了?”有些垂头丧气,“可是我在府上找了很久,都不见她的踪影。想来事情败露,让她给逃了。”
  这时,玉蕊和玉花突然掩唇笑了起来,“哈,小姐,这回,那春柳让我们的人逮住了,就等小姐你发落呢。”
  “她抓到了。”衣广泠兴奋地站起来,“在哪里?”
  玉玄见衣广泠如此高兴,心中也甚开怀,于是连忙派了属下去将春柳带了出来。
  “跪下!”押在面前时,衣广泠冷冰冰地近到此人面前,手掌托起对方的下巴,“我问你,你到底是听了谁的命令,竟然暗害紫衣?”
  春柳丫鬟摇摇头,没说什么话。
  “快告诉小姐,到底谁是你的主子?!”玉蕊狠狠地在春柳丫鬟的身上踢了一脚。
  可她还是不愿意说话。
  “小姐,依玉蕊看,她嘴巴这么硬,不如交给我们,对付对付?”玉蕊询问衣广泠的意见。
  衣广泠退回去坐好,揶揄的眼神轻轻地打量了春柳丫鬟一眼,“我看这丫鬟脸生得不错,不如你们拿刀划了她的脸?”
  玉花附和,“小姐,这主意倒是不错。”
  此话一出,那丫鬟倒有了些反应。眸子里流露出畏惧和恐慌。
  “王妃,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把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春柳丫鬟连忙磕头认错,“奴婢……奴婢是奉了云伯大人的命令,才设计陷害紫衣的。”
  “告诉本妃,你如何设计暗害紫衣的!”衣广泠露出凶恶的模样,“若你胆敢胡说半个字,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春柳两肩抖了抖,继续磕头认错道,“王妃,云伯大人让奴婢在王府散播有关紫衣的流言蜚语,说是这些话一定会……会……让王妃您的名誉受损!”
  啪地一声,玉蕊忠心护主,用力地给了春柳一巴掌。
  衣广泠阻止,“先让她把话说完。”
  “紫衣如何会知道刘昌就在红玉苑?”
  春柳丫鬟捂着被打的面颊,“回王妃,这一切都是……都是云伯大人让奴婢通传的。”
  “那么紫衣去红玉苑的事儿,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衣广泠冷厉的声音似冬日一道冷风,“那好,我问你。你是如何哄骗紫衣去那地方的。”
  “王妃,奴婢只是……只是一个传口信儿的啊。奴婢要是……要是不做,云伯大人是会杀了奴婢的。”她将脑袋用力地撞着地面,以此表示她是有多么的无奈,又是多么的无辜。
  “既然是传口信儿,那你也应当知道,所传口信儿是什么吧?”
  春柳丫鬟垂眸,眼珠子转了转,交代道,“回王妃,当时奴婢听从云伯大人的话,告诉紫衣,要想得到卖身契的话,就去红玉苑见刘昌公子。”
  衣广泠凑近,盯着对方的眼眸,“这么说来,紫衣是相信了?”
  “是,王妃。紫衣听后,很着急地去了。”春柳丫鬟焦躁不安地回答道,“可是……可是紫衣姐姐早晨过去,就一直没有回来。”
  “她已经死了,是被落尘带回来的。”衣广泠提起这个黯然神伤,忽而邪魅地笑道,“既然此事儿,你是被迫的。那么为何要逃?”
  “王妃恕罪。不管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紫衣姐姐的死都同奴婢有关系不是么?奴婢……奴婢也是事后心中后怕,所以才……逃走的。”
  “原来,紫衣的死,真是云伯一手促成。”衣广泠起手道,“带她下去吧。”
  “是,小姐!”玉蕊玉花两人带春柳丫鬟下去了。
  但被带走的春柳丫鬟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可她始终无法瞧见,衣广泠嘴角那一丝不屑的笑。
  落尘说过,曾从紫衣的房中找到了信条。既然是信条,那必然不是口信儿。这么分析,可见春柳丫鬟是在说谎。不过这么关键的时刻,衣广泠倒是想起来了。新皇月肃宁刚刚也指控过云伯何文叔。所以如今出现两个人将矛头对准云伯。说不定,这春柳和新皇月肃宁是一伙的。那么换句话来说,春柳背后的主子就是月肃宁。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调起自己和云伯之间的矛盾,从而借自己的手对付云伯,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么?
  衣广泠无法确定,可她心中已经做了决定。因为她要带着春柳丫鬟同云伯对质。至于紫衣的事儿,她终究需要一个交代。
  但她深知此事儿另有主谋,故而也不会过分地对付云伯。
  “如笙,为了你,我可以放过他,但那是看你的面子!”轻声喃喃,衣广泠握紧了浅青色的花边袖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玉玄叫醒了发呆的衣广泠。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衣广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后遵守承诺地回答,“待紫衣的事儿结束以后,我会应承你们让我做的事儿!”
  玉玄激动莫名,当下跪倒,“属下定带领花楼弟子,听从小姐号令!”
  眼看着大姐下跪,其他花楼姐妹纷纷参拜衣广泠。
  衣广泠离开前,叮嘱玉玄,“好好给我将春柳那丫鬟看着,若是逃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玉玄遵命!”玉玄单膝跪地,朗声回答道。
  ------题外话------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女主识破诡计,会采取怎样的做法呢?之后能够化险为夷么?紫衣丫鬟的死,她该当如何抉择!

  ☆、【239】似死犸生(求收)

  衣广泠如今的这句话,算是从侧面告诉她,她花楼姐妹可以完完全全地争取复国的机会了。因为已经有了比较完美的领、导者。
  这个人,她们都知道是谁。当初她们得知玉国公主已经被杀后,就奉冰云小姐为主。不想冰云小姐在完成大任的过程中,遭遇了不测。故而现在,这个最直接,最有能力担当的人,就成为了夏流岚。也就是此时的衣广泠。
  衣广泠无形之中也会莫名地问自己,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坚持。但最终细细思量,也许她还是没有明白她们复国的心。复国的念头生出的时候,牺牲在所难免。但自己胸腔里那种想要在自己的国家生活的心愿,其实也算是一种信念。
  这也是为何,在听到玉玄说,可以帮助自己查找紫衣的下落时,她坦然接受的理由。她衣广泠成为了夏流岚,就应该完全接受她身份所赋予的任何使命。
  这么一安慰自己,衣广泠便决定了。
  反正事情已经混到了这步田地,无论如何,她也不会选择退缩了。
  于是她大步流星地迈出了花楼姐妹所在的居处。然后回到了夜王府。
  月如笙待在书房里,轩窗开着,远远地,就飘出淡淡的酒味。
  衣广泠透过窗子,瞟见这一幕时,情不自禁地抬步入屋。
  她双手揽着月如笙的脖子,坐在对方的腿上,脑袋靠着丈夫的胸膛。
  这样子仿若撒娇。
  醉酒的月如笙迷糊地笑了句,“怎么了,这么大了,还撒娇?”
  “不是!”衣广泠咬紧双唇,而后摇头。
  “那是?”月如笙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衣广泠的脑袋。
  “我只是关心你!”衣广泠说完,双眼含泪地抬起头,而后两手上移,紧紧地捧着月如笙略显红润的脸颊,“你把什么事儿都放在心里,身为你的夫人,却不能为你排忧解难,我有些难过。”
  “没有,为夫很好,不要担心!”难过的他反过来劝慰自己的夫人。
  衣广泠兜着袖子,脱离那人的怀抱,紧接着拉了板凳,拂裙坐下,“如笙,你如果有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也许……”
  “胡想了,哪有什么事儿?”月如笙敷衍地笑笑,目光微动,随之盯着面前的酒盅,“许久没喝酒了,我见这酒醇香,所以便喝上两口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喝两口。”衣广泠拿过酒盅,就着月如笙的酒杯,也满满地盛了杯酒水,随之一饮而尽。
  月如笙看她喝得太猛,不忍心地握上了对方的手臂,一副主客颠倒的语气道,“岚儿,你心里有事儿!”
  衣广泠也学着他的口吻笑道,“胡想了,我能有什么事儿?”
  “胡说,你这样,明明是心里有事儿!”月如笙的眼神虽然冷厉,但眸光里的温柔却是一眼可见,“岚儿,不要瞒我!”
  “没有,如笙。”衣广泠拿开他的手臂,接着将酒水灌入自己的酒杯中。她笑得如花一般娇艳,“我也有些嗜酒,所以你拿来,我便忍不住了。”
  月如笙辩不过衣广泠,只能服气地笑道,“好,是为夫的错,下次有事儿再也不瞒你了。”
  衣广泠凑近,鼻挨鼻,眼对眼,“真的会对我说实话?”
  “好,我一定说实话,不对岚儿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月如笙举手保证。
  衣广泠噗嗤一声笑了,四目相对时,情不自禁地拥上身,双唇吻上了对方的唇。
  月如笙恍若未觉,不过在他感到对方温暖的唇瓣时,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那笑暖暖地,犹如热情似火的太阳。以光的速度,包围了月如笙。
  两人你侬我侬片刻,衣广泠才张开手,再次抱住了月如笙,“我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好好地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如笙,倘若没有你的爱,我还能支持到什么时候呢?”
  月如笙的脸蹭着衣广泠的肩,“好岚儿,我永远也不会舍弃你,这是我对你做下的承诺!”
  衣广泠回应他,“我也一样。”
  “岚儿,你知道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什么么?”
  衣广泠哦了一声,而后反问,“是什么呢?”
  “你是本王捧在掌心都还要宝贝的存在!”月如笙身子近前,唇贴上衣广泠的耳畔,然后轻轻地说了这句话。那话听之无比宠溺,听来无比温暖。
  衣广泠感动之余,也附耳笑着说了句,“彼此彼此。”
  二人互相望着,意笃情深。
  之后,月如笙并没有交代自己为何事儿心烦,衣广泠也没有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透露给月如笙。彼此之间,因为爱,互相隐瞒。但这隐瞒实为善意的谎言。
  谁也不希望让对方担忧,让对方心烦。
  入夜的时候,两人用完了膳食。月如笙因为在私下查探云伯何文叔,所以安抚了衣广泠两句,就迈步出了府门。
  而衣广泠为了调查紫衣的事儿,也在月如笙不在的情况下,出了府门,去见花楼姐妹抓到的丫鬟春柳。
  玉玄似乎知道她的用意,老早就派人将春柳丫鬟看管在院中,等着衣广泠的到来。
  “小姐,您来了?”
  衣广泠点点头,询问道,“把春柳带出来。”
  玉玄手臂一伸,向着前方,“小姐,玉玄已经将她带来了。”
  “好!”衣广泠抬首,向着玉玄手臂所指的方向走过去。她睥睨了对方一眼,疑惑地问,“你们点了她的穴道!”
  “是,小姐。”
  “也就是说,若无人解,她必然没法逃脱。”衣广泠再次确认地问。
  “不错。”玉玄再答。
  “既然这般,那你们将她交给我!”衣广泠咽了口气,“等解决完这一件事儿,我自会答应向你们许下的承诺。”
  玉玄并无半点儿怀疑之意,只向着那两个看管春柳丫鬟的玉蕊和玉花示意了一下,“你们将她交给小姐!”
  玉蕊和玉花领命。
  衣广泠雇了一辆马车,决定带着春柳到得云伯府中对质。殊不知她去的时辰不对,云伯还在宫里。
  她想,反正这春柳所说有误,没准儿到得新皇月肃宁面前,还可以将紫衣的事儿弄个透彻。但她也担心自己此行会发生什么意外,故而便在自家府门外,留了一封亲笔书信通知夜王殿下月如笙。
  但无奈对方并未在府,回来得也晚,所以去到皇宫,就未及时跟去。从而那些无法预料的事儿,就只能任它上演了。
  衣广泠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皇宫里遭遇到这样一件事儿。春柳丫鬟所指认的事儿,并不全然是真的。所以她到得云伯面前,必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就因为她这样觉得,所以才会忽略了很大一部分问题。譬如,云伯对付紫衣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打倒她。
  ……
  一入皇宫,森严的氛围就压得人呼不了气。可是想着有春柳丫鬟这人在手,那么紫衣的事儿也就有了充分的证据。
  她觉得,此番一定会马到成功。当然,她也想过,新皇月肃宁会不会对自己出手。但她身为夜王王妃,如果凭空死在皇宫,那么如笙那边动怒,必定会挥军入宫。到时他的皇位就不只风雨飘荡那么简单了。
  念想至此,她便到得宫门外,面见圣上。新皇月肃宁坐在龙椅上,殿下立着云伯何文叔。
  见到衣广泠带着春柳丫鬟入殿,两人皆有些吃惊。不过他们的吃惊各有不同。一个瞳孔里刻着恐慌,另一个瞳孔里虽然惊诧,却有挂着成竹在胸的微笑。
  “夜王王妃此番前来见朕,意欲何为啊?”新皇月肃宁手指敲着桌面,面色冷肃。
  “陛下,今日流岚前来,是想讨个公道!”衣广泠将春柳丫鬟往殿前一推,“紫衣惨死,这丫鬟就是证据。”
  “证据?”新皇月肃宁斜眸,“王妃不会在说笑话啊,据朕所知,这丫鬟是王妃府上的下人啊?”
  “不错,她人的确是夜王王府的,可若不是夜王王府的人,谁还会收买她,接近和暗害紫衣呢?”衣广泠笑问,眼神里尽是不满,“所以,陛下,今日流岚将她带来,就是让她将紫衣的事儿说个明明白白。以此还紫衣一个公道!”
  “那这丫鬟可要认真地说一说暗害王妃心腹的真相了?”新皇月肃宁声音冷如寒霜,“若敢胡说半个字,朕决不轻饶。”
  衣广泠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其他的韵味。看样子,新皇月肃宁是担心春柳丫鬟当着云伯的面,说出真相,从而在言语上威胁。
  “陛下,若她敢胡说半个字,不要说您,就是云伯和流岚,也会要了她的命!”衣广泠也冷言相激,而后抬起食指在对方的肩前一点。幸运地是,穴道便解了。
  春柳丫鬟像闷久了,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一眼瞟到堂上的皇帝时,吓地连忙垂下了眼睑。
  “好了,你可以将所有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给陛下听了。”衣广泠蹲身,手指捏着对方的肩骨,“如若你胆敢有半句谎言,我敢断定,你绝对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春柳丫鬟发急,但看上方新皇也高高地蹙着眉,只能临时偏向身份最高的月肃宁,把之前陷害云伯的说辞当场说了出来。
  在说到传口信儿时,衣广泠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一派胡言!”她单手揪住春柳丫鬟胸前的衣服,“什么传口信儿,你当我的丫鬟是那么好骗的么。先前不拆穿你,只是因为我还不想这么就将你给放了。可你在陛下和云伯面前,却还敢如此放肆,当真是不要命了!”
  春柳丫鬟匍匐在地:“陛下明鉴,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你……”衣广泠捏住拳头想要揍人,新皇月肃宁却叫住她,“王妃住手!”
  “她所言是否属实,陛下不清楚么?!”
  “她同朕有什么关系,王妃,你在说话前,可要想清楚了。”月肃宁底气十足地劝道,“王妃如此动怒,莫非是想屈打成招么!”
  “哼,向她动手,她还不够格!”衣广泠及时收回拳头,也顾不得身份悬殊,便将目光移向云伯何文叔,“云伯,这丫鬟如此诋毁你的清白,难道你都不做任何解释么?”
  “夜王王妃,她所言句句在理,老夫又解释什么呢?”云伯出人意料的回答令衣广泠有些错愕不惊。
  她抬手指着一旁跪着的春柳丫鬟,“云伯,她在说什么,你不知道么?她……”
  “春柳是我的人,当然是替我办事儿了!”云伯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云淡风轻地站了起来,“王妃,实话说罢,老夫起初并不想对一个小丫鬟动手,可是你如今嫁入夜王府,老夫即便再想杀你,也终究没有机会。耳听得你身边的心腹丫鬟有此过去,不免拿出来提上一提,也好……”
  衣广泠插口,“也好让众人误解我夏流岚也是个不清不白的人。可是云伯,您可想过,您这样的想法会让如笙多么伤心,他可是一心一意把你当成亲人。”她忍住眼泪,“您应该知道,如笙他很爱我,您若这般害我,无异于是伤害如笙?再说,云伯害我,总有一个理由吧?”
  她想,当着新皇月肃宁的面,云伯大概不会有机会说出实情。正待沉默之际,云伯却昂首大笑起来,“王妃如此聪慧,当真不知我所做为何么?”
  云伯含蓄的回答成功避过一关。
  “云伯,您以为,单凭您的承认,我就会相信么?!”衣广泠自信地分析道,“如果您真是春柳丫鬟背后的人,那么云伯,您应该有能力让她安然无恙地消失在皇城吧。可她偏偏回来了,一回来,就将所有的矛头指向您。敢问云伯,您揽下设计陷害紫衣的事儿,究竟是想如何?我不信,这个还能对我有什么伤害!”
  云伯狡辩地反问道,“呵,王妃似乎忘了吧。紫衣那丫鬟死得有多惨。现在帝都城里,多多少少的王宫贵族都知道,你身边的心腹是在青楼里面呆过。王妃觉得,这对你没有什么影响?”
  衣广泠直率笑道,“照云伯这么分析,那我夏流岚在荆阳城里,应该没办法生活了吧。您知道的,先皇在世时,还曾将我许配给睿阳候府的郁华世子了呢。可我不还是被休,重新嫁给了我喜欢的如笙么?所以,如今,我何需别人影响,早就声名狼藉了。”
  “既然王妃有自知之明,那么老夫再在油上加一把火,那岂不是更能达到目的?”云伯何文叔猖狂大笑,“夏流岚啊夏流岚,纵然老夫杀不了你,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就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想知道你那丫鬟是怎么死的么,她误以为自己的清白被辱,误以为自己的事儿会给你造成麻烦,便当着红玉苑的所有女子,跳下了楼。啪嗒,只那么一声,便口吐鲜血,当场死去!可怜,可叹,他喜欢的人先前就一脸不在乎地撕掉了卖身契。可惜,这些,终究挽回不了她的命!”手臂一扬,怒指衣广泠,“夏流岚,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被激怒的衣广泠,只觉头脑发晕,筋疲力竭。可没想到这时候,云伯却在最恰当的时机,拔了身旁侍卫的剑就朝衣广泠身上刺去。
  看得面前雪花般的剑尖刺向自己的那一刻,衣广泠前脚一踢,顺手将长剑从对方的手臂上夺了回来。那剑虽入自己手中,可云伯何文叔却在此时撞上了衣广泠手中握的长剑。
  卡剌一声,剑入胸肺。血水顺着长剑滚落下来,慢慢地一滴又一滴地掉坠在地面。
  衣广泠吓地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云伯何文叔按着插在胸前的长剑,摇摇欲坠地将脸转向了新皇月肃宁,他哈哈大笑着,“陛下,你输了,你输定了……”
  砰,云伯的身子如重物摔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尸首向着殿梁。
  长剑上的血水还在漫无目的地滴着。
  “云伯?”衣广泠凑上前,察看对方的伤势。可伸指而去,竟连鼻息都没有了。
  对方瞪大的瞳孔里,仿佛映照出自己的身影。衣广泠再次震惊,踉跄地退了数步。
  片刻后,内监总管于外拖着拂尘走进来,看着地上了无呼吸的云伯,微微震颤了下,而后拱手向着殿前那已六神无主的新皇月肃宁,“陛下,夜王殿下求见!”
  新皇月肃宁站着没有说话。
  “陛下……夜王殿下于门外求见!”内监总管加大了声音,可新皇月肃宁还是没有声音。
  “陛下……”
  衣广泠在这种情况下,故意压住自己的紧张慌乱,站起了身,“月肃宁,你到底同云伯做了什么交易?”
  新皇月肃宁颓唐地坐在凳子上。是啊,他也想问自己,究竟同云伯赌了什么,云伯临死前,向着自己所说的那一句话,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想了很久很久,方才明白。随后垂首,手掌抚摸着身下的那张金黄色的龙椅,哭笑不得。
  想他布局了这么久,最后却还是没有逃过云伯的五指山。尽管云伯死了,死无对证。可谁又知道,他却为此输得一败涂地呢?
  衣广泠从云伯的身上,抽出了长剑,那剑身血水溅在她的脸上,使得那张绝色容颜显得特别的凄凉。
  “春柳,你看见了,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出实话么?”衣广泠恐吓道,“我可以杀了云伯,也可以杀了你。你比云伯还要脆弱得多。这长剑轻轻地在你又细又白的颈项一碰,那你就死定了。无论你的后台有多硬,现在他都没办法保住你。因为你原本就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棋子!”
  春柳丫鬟两手撑在地上,畏惧地瞟着衣广泠手中的剑,她看着上方的新皇月肃宁嚎啕大哭,“陛下,陛下,您答应过奴婢的,等替您办好了这件事儿,您就会封奴婢为妃子,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啊,陛下……”她挣扎着往前爬,然衣广泠却举起了手剑,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鲜血如泉水涌动上来,润湿衣广泠的衣衫。她狰狞的模样,分外可怕。
  春柳丫鬟眼泪汪汪地,口吐着鲜血,手却在半空中,虚指着。仿佛用尽全力,叫出了最后两个字。
  她叫,陛下,陛下……
  可月肃宁没有任何的回应。
  于是她放下了手,只用着那最后心有不甘的眼神,做出了最后的报复。
  那意思在说,陛下,你够狠!那意思也好像在说,陛下,我诅咒你!
  在沙哑的声音里,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衣广泠看着春柳丫鬟死前的怯弱,她笑了。身子如泛黄的秋叶往地面跌落时,她蓦然瞧见了夫君月如笙那张俊俏无比的脸。
  迷糊中,有双手伸过来,紧紧地抱住自己。
  月如笙比往日还要冷静得多,至少他刚刚站在殿门口,没有任何的阻止。
  不吵不嚷。
  他将衣广泠紧紧地搂在怀中,而后慢慢地抱起身,走出宫门时,他撂下了一句话,“月肃宁,我们之间的账,明日再算!”
  月肃宁苦笑无言,他只像一个雕塑,颓唐地坐着。毫无光彩的双目间,刻着他帝王梦的没落。
  “云伯啊云伯,朕终于明白,父皇曾经的感受了。”月肃宁仰天叹气。
  内监总管畏缩地站着,他也预料到皇宫的天要变了。
  世有云伯,可风云天下!
  得云伯心者,乾坤倒转;失云伯心者,荣华尽衰!
  倘若这位三代朝臣——云伯何文叔,一心向着他,那即便是他对自己起了杀心,又能如何呢?
  ------题外话------
  谢谢,后面内容更精彩哦。呵呵哒。高手对阵,总是有一人一败涂地。皇帝活着,为何输了?请支持一下哦。

  ☆、【240】逼宫称帝(求收)

  衣广泠昏睡后,在噩梦中醒来。醒时满头大汗。
  月如笙守在床畔,见夫人苏醒,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岚儿,你终于醒了?”
  仿佛有些吃惊,她甚或没想到,自己杀了云伯,他还会那么温柔相待。她想要解释,“如笙,我……”
  “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月如笙抬手抚住对方的唇角,“为夫了解。”
  衣广泠听了对方的话,垂眸伤感,“早知道,在做这事儿前,我就应该先行告诉你”
  月如笙揉了揉对方的前额,“你不是留下亲笔书信,让管家转交给我么?况且,要不是为夫在外处事儿,也不会任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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