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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宫斗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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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梳妆完毕两人俱是惊艳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朱樱对着镜子打量,心底倒是也惊艳于这副好底子了,虽然没有现代那些遮瑕膏粉饼之类,但这朱樱到底只有十几岁,正是最鲜嫩的年纪,根本用不上那些东西,更何况与阙靖寒亲热起来,让他满口都是化妆品的铅粉味儿到底会败兴。平日里淡妆轻描便是柔弱乖巧,这样随随便便一装扮竟真有几番宠妃的德行了。
  将二人打发出去又涂了些果露在唇上,显得亮晶晶的朱樱才罢休,拖着逶迤的裙衫去书桌旁练字了。
  倒不是她到底多迷恋练字这件事,平日不过是来了兴致挥上几笔,只是今日有要演的戏,需要做做准备工作罢了。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为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朱樱瞧着这首闺意诗,总归是有些自得的,练了许久,这大楷也算是能入得了他的眼罢?
  “皇上驾到。”正出神着边听到太监的唱报,朱樱敛裙相迎,袅袅婷婷的福身,“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何须多礼?”嘉元帝将人扶起时心里真是一惊,只是阅人无数的他,再惊艳亦是知道如何不动声色。
  正对上那双怯怯的剪水眸,阙靖寒心底觉得好笑了起来。这女人,耍狠撒泼时怎地便不知害怕了,现如今他已然表态惩罚了林修仪,她竟是又这般胆怯了起来。今日这般盛装相迎,想必是要求情了。
  只是女为悦己者容,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取悦自己的。
  本是想听听她说今日之事的,现下了歇了这份心思:“手这样凉,竟是不知道抱个小手炉吗?”
  “嫔妾不冷,嫔妾适才在练习书法。”朱樱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开口,蹭着他大手里的暖意,眼底却无丝毫动容。
  “哦?朕的爱妃竟写得一手好字,写得什么,可叫朕瞧瞧吗?”阙靖寒拉着她往书桌旁去。
  “嫔妾字迹拙劣,恐污了皇上的眼睛,还请皇上别看。”朱樱羞得脖子都红了,拉着他的手拖住他往书桌那边的步伐。
  嘉元帝竟不想她这样大胆,只是瞧着这含羞带怯,又娇艳妖娆的容颜,心底哪里还会生出半分气:“爱妃说不看,朕便不看罢。朕听于太医说你胎像稳固,近来可有不适的症状?”
  “有皇上关怀,嫔妾哪里会有半分不适?”朱樱这才真正的眉开眼笑,温柔的抚摸着肚皮,“皇上您摸摸,嫔妾今早上还感觉到这小家伙不安分的动弹呢。”
  “是吗,那朕倒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混小子了。”阙靖寒心怀鬼胎,裹挟着人往塌边去,学着她轻轻的抚摸着,“何故朕感受不到他的动弹。”
  已经是三个皇子一个公主的父亲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胎动在前期并不会频繁?朱樱正想不厌其烦的再给他普及一遍时嘉元帝便又开口了。
  “朕知道了,是这秋日衣衫多,隔了衣衫朕自是感觉不到。”
  朱樱懒洋洋的任由他为自己宽衣,暗自翻白眼,能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脱女人的衣服,阙靖寒肯定是史上最没有节操的皇帝了吧……


☆、第31章
  大约阙靖寒还有几分顾念着她腹中的胎儿,动作较往常轻柔了几分,手撑在她头两边低低打量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此时双眼迷蒙宛如秋水,颊边染上一丝胭脂意,配上长眉花钿,倒叫他想起红颜祸水四个字了。
  朱樱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按捺下狂跳的心脏,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想要撑起脑袋凑上去吻他,却在离他唇畔一指距离时前功尽弃,跌回枕头上,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嘉元帝瞧着她瞬间变了的脸色,翻身到一旁关切的问道。
  “皇上……嫔妾手疼……腿也疼……”她左手抓着右手腕,泪眼朦胧的哽咽道。
  “崔永明,宣太医。”心思再多此刻阙靖寒也顾不上了,喊了侍女进来伺候着,自己也只将蟒袍披在了寝衣外,替她揉着喊疼的地方。
  “还要往下一点,嗯,就是那里……好疼……您给轻点……”朱樱心安理得使唤着阙靖寒还还嫌弃着。
  嘉元帝也不同她计较,约莫估计到她这是孕期抽筋的症状,吩咐没有经验的绿萝准备热水为她敷上,让兰湘替她揉着手腕处,而自己一直耐心的为她揉着小腿肚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于太医便来了,切了脉禀告道:“容华主子这是孕期母体虚弱以致抽筋症状,想必主子这般抽筋得厉害恐已不是头一回了。”
  “你们主子近些天可曾有手脚抽筋现象?”嘉元帝询问着伺候着两人。
  “定是嫔妾方才写字时手腕太用力所致……”朱樱抓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开口。
  阙靖寒却瞧见了绿萝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转头问向绿萝:“你说,什么时候也发生过?”
  “回皇上……只有今日在御花园昭容娘娘……林修仪让小主为她一遍又一遍的泡茶之后回兰心堂路上,主子疼得快哭了……”绿萝边说着边垂泪,“奴婢问主子,主子却一直不吭声。”
  于太医适时开口:“那便是了,泡茶之时手腕用力提着水壶,同时需要站许久,这些都是导致孕妇手脚抽筋的原因。微臣为主子开几服药调理着,同时要注意主子的饮食,多吃些牛乳,鸡蛋,豆腐,菠菜,以及大骨汤这类,平日里注意切忌受凉,不可承受过大压力,心情需放松些。同时这抽筋症状夜间多发,需时刻谨慎着。”
  兰湘绿萝点头领命。
  阙靖寒让太医下去开药方了,手虽还拉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寡淡:“你是叫绿萝吧,你来告诉朕,今日御花园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所有人传出来的版本皆是兰心堂舒容华被林修仪罚泡茶,心有不满便以下犯上当着林修仪的面摔了水壶茶杯。
  绿萝却言辞恳切的开口:“回皇上,主子是真心实意为林修仪泡茶的,用的还是最难的凤凰三点头,极需腕力,主子明明泡得极好林修仪却百般刁难。”
  “绿萝!”朱樱想要喝止她继续,却被阙靖寒制止,“你继续说。”
  “连着泡了四杯林修仪仍旧不满意,可主子已经站了许久,步子有些不稳了,加上手脚抽筋,便拿不稳那水壶,是一时失手才摔了的,并非主子存心啊。”绿萝磕着头将一切和盘托出。
  “你们先下去随于太医抓药去吧。”阙靖寒将她们打发了下去,便瞧着朱樱,“太医方才的言辞里似有你近来倍感压力之意,又是何故?”
  朱樱扬着犹有泪痕的脸,毫无顾忌的抱着他的腰身:“只要皇上来看嫔妾,嫔妾便什么压力也没有了。”
  阙靖寒本是想为她出上这口气的,却不料她竟是这样息事宁人的态度,只得叹了口气:“折腾好半天怕是累了,快些歇着罢,朕以后常来看你便是。”
  朱樱笑得眉眼都生动了几许,甜而轻的声音极为满足:“嫔妾谢皇上疼爱。”
  他何尝不知道宫内关于她失宠的流言蜚语,只这家伙竟是不趁机参人一本,只温颜软语哄上两句便笑逐颜开,当真是个不能再简单的小傻子了。
  经此一役,阙靖寒后半夜倒也安安分分的搂着她睡了,并无旁的动作。晨起时动作极轻,崔公公那尖嗓子说话都低了几度,怕吵醒她。
  朱樱虽是已经醒了,却一向喜欢赖床,便装着还在睡,闭着眼听着动静。
  感觉有人将额前的发撩到一边时皱了皱眉头嘟了嘟嘴便翻了个身,继而听得低低的笑意了。
  崔永明瞧了瞧一大早便在写字的皇上,再偷偷瞧了瞧犹在梦乡的舒容华,心里啧了两声,这主子竟是真叫皇上上了几分心了。这往后,怕是又一个贵妃了。
  想到今日便是贵妃的生辰,他又有纳闷了,皇上近来并未差人备礼物,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杵在这里发什么呆,上朝去罢。”嘉元帝瞧着心情不错,敲了敲他的帽檐,阔步出了兰心堂,崔永明手忙脚乱的扶了扶歪了的顶戴帽,小跑着跟上了。
  “皇上您今儿个心情像是不错啊。”崔永明笑着打趣儿,虽是奴才,到底伺候了十几年,两人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嘉元帝心情好时便同他说上许多。
  “混账,竟敢胡乱揣测朕的心意。”嘉元帝用随手把玩的翡翠件敲了敲他,“听说宫里早先有些流言蜚语传着兰心堂失宠了?”
  崔永明忙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些爱嚼舌根子的奴才惹的事。”
  “既是这样,那便将朕书房里那莲藕白玉笔架赐予舒容华罢,朕瞧着她爱写字儿,也用的上。”嘉元帝眯着眼睛吩咐。
  “哟,那可是皇上您御用了十多年的笔架,可见舒主子书法一定不凡于世。”崔永明接话,心里却是惊了惊。这笔架上部分是莲藕形状,镂空玉雕的莲叶荷花莲蓬,极为精致,下部分配的是紫檀座,刻有梅花纹亦是栩栩如生。这赏赐看着小巧不起眼,却足以叫后宫人人眼红了。
  “哪里来的不凡于世?”嘉元帝想着方才自己瞧得那首闺意诗的字迹,诗是选的不错,字却一塌糊涂,甚至比不上他十岁时的程度,“勉强算是差强人意罢。兰心堂的饮食格外留着神些,林修仪的牙牌撤下去吧,朕这一年都不想见到她了。”
  崔永明此番算是真正明了,舒容华是近来的新宠了,谁惹她就等于自寻死路。
  ……
  朱樱懒洋洋起身任由她们伺候着梳洗,脸上表情困顿得很:“皇上走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皇上临走前嘱咐咱们遵循太医的意思,多给您炖些骨头汤,豆腐鱼汤之类的。”绿萝喜滋滋的跟自己受宠似的,“对了主子,皇上临走前好像还在书桌上写了些东西,吩咐奴婢们不许擅自动它。”
  朱樱让她们停下手里的功夫,到书桌旁瞧了一眼,铁画银钩的草书诗行跃然于纸上,与她的那首楷体闺意诗并在一起。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
  齐纨未足时人贵,一典菱歌敌万金。”
  朱樱瞧着两首诗,笑得极为得意。
  “皇上写了什么,竟叫小主这般高兴。”绿萝凑了上来,“哦,原是闺中之诗啊,主子与皇上这般,算是闺中之乐吗?”
  朱樱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多做解释,任由她们自行脑补吧。
  其实借用的是朱庆馀的《闺意诗》,昔年考取功名是需要主考官或是名人行卷的,朱庆馀心怀忐忑作下这首诗献给张籍,便满是紧张与不安,如同她昨日的心情。
  而嘉元帝写的便是张籍回复朱庆馀的诗行,暗示他不必担心。
  这两首皆是一箭双雕之作,既可做闺阁之诗,亦可以做心灵层面的交流,是一时广为流传的佳作。
  朱樱昨日作下那首便是担心自己被罚,被他误会以下犯上,而他的回答便是同样借诗叫她安心罢了。
  这种交心之举,朱樱想想便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幸好托原身的福,总算知晓些诗书。哪个皇帝不风流,能这样隐秘而委婉的交流定是另一番趣味。
  朱樱忍不住邪恶的想,她与阙靖寒可真是灵与肉的高度交流啊……


☆、第32章
  “皇后娘娘,奴婢听闻方才皇上方才赏了兰心堂舒容华一尊莲藕白玉雕笔架,昨日林修仪与舒容华发生不快后张贵妃亦让人送了心爱的熏香盏与她,莫不是这舒容华竟是没眼力的要攀上张贵妃了吗?”杏枝一边替皇后梳发髻一边道。
  “八成是了,本宫有大皇子,后位在手,张慈手上有太后,大公主与腹中胎儿为筹码,倘使这一胎诞下的仍旧是公主,她便要低本宫一个势头了,于是便上赶着拉上个小小的容华,妄图压过本宫,简直是痴人做梦。舒容华即便是诞下皇子,将来交予本宫膝下抚养便是,哪里还有她张慈的份?”皇后面上有些不耐,这后宫形势瞧着越发的紧张,若她再不给这野心勃勃的女人一个教训,怕是日后更难一人执掌后宫了。
  “娘娘,大皇子在自己宫里闹脾气,已经将两个宫人打得皮开肉绽了。”大皇子宫中的嬷嬷匆匆来禀。
  “这是为何,本宫的皇儿一向乖巧,怎么突地发脾气?”本来在选珠钗的皇后手上一顿,直接就往哪嬷嬷身上扔了去,簪子尖利,顷刻便将她脖子划了道狰狞的血痕。
  “回娘娘,奴婢只知道昨日皇上问了大皇子的功课,后来被训了一顿,心情便一直不好,从今晨好现下还未进食。”嬷嬷颤巍巍的如实道来。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的,怎能让本宫的孩儿饿肚子!”皇后起身想前往大皇子处时却被杏枝拉住。
  “娘娘,大局为重,贵妃娘娘的寿宴快要开始了。”
  “罢了,孙嬷嬷你无论如何让大皇子先乖乖吃些东西,晚些时分本宫再去看他。那受伤的宫人去请太医抓些药罢。”皇后挥手让人退下,“去御前打听打听,懿轩为何挨骂的。”
  “是,娘娘。”
  ……
  今日是张贵妃的生辰,皇后免了各宫请安,让众姐妹直接去宫中举办宴会的庆禧宫。吩咐着百合将那盆修剪得宜的金橘树抱着朱樱便出发了。
  张贵妃如今风头正盛,宠冠后宫又身怀六甲,俨然有盖过皇后的势头。而皇上属意此次宴会全权交由皇后处理,皇后选了这样大而喜庆的庆禧宫,便是展示了自己母仪天下的仪态了。
  入了宫门便瞧见挺着大肚子的张贵妃了,预产期将近她却仍旧光彩照人笑靥满面的与进了宫门的妃嫔寒暄着。
  朱樱觉得这后宫真是谁都不容易。皇后是皇帝发妻不仅得不到丈夫的爱,更是处处遭到猜忌牵制,并没有独揽大权掌控后宫的权利。贵妃倒是获得了宠爱,却在孩子快要临盆的时候还得笑着招呼跟自己分享老公的女人。
  这么一对比,朱樱就觉得自己的幸福指数爆表了。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青春永驻,平安喜乐。”朱樱行了深蹲礼,“这盆金橘树是嫔妾亲自修剪的,寓意吉祥如意,多子多福,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张贵妃收了许多奇珍异宝,却不若此刻来得高兴:“送什么东西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份心意,本宫怎会嫌弃妹妹的心意。”
  “贵妃娘娘不嫌弃便是嫔妾之幸了。”朱樱福了福身子,笑言。
  “嫔妾听闻前几日贵妃娘娘还送了尊极为稀有的香熏盏给舒容华,皇上今日也御赐了价值连城的白玉笔架给舒容华,怎么容华妹妹送的礼却如此轻薄呢?”朱樱之后到来的方嫔插了话,福了福身子,“嫔妾祝愿贵妃娘娘永远灿若烟霞,如织如锦。这琉璃灯盏是嫔妾进宫时所携,夜里用来会让光柔和万分,助于睡眠,请娘娘笑纳。”
  果然是好东西,朱樱瞧着这琉璃灯盏,再瞧着自己那盆金橘树,顿时觉得寒碜不已。不过送好东西未必心意就真那般好,方嫔这话旨在挑拨她与张贵妃的关系了。
  “方嫔姐姐送的琉璃灯盏自是人间极品,只是妹妹与姐姐的心意是一样的。贵妃娘娘方才亦说了,送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份心意。”朱樱淡淡的反驳。
  “容华妹妹说的不错。”张贵妃由莺儿搀着,“二位妹妹也别站在这里讲话了,殿内备有热的牛乳茶,妹妹们进去喝上一杯暖暖身子罢。”
  宴席伊始入座之时朱樱才发现贵妃下首空了两个座位,并未有人入座。
  一炷香的功夫,嘉元帝也到了,他一身黄底金线绣双龙夺珠纹样的蟒袍,肩上日月,背后七星,配上玄色重台履,倒真有些肩挑日月背负七星的气势。
  众人起身离席行李:“臣妾(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妃平身。”嘉元帝亲自将张贵妃扶至座位,便与皇后,张贵妃坐在了正台上。
  “朕叮嘱过,贵妃如今怀着朕的皇儿不宜大费周章,皇后何故还要这般劳师动众?”嘉元帝示意崔永明亲自为张贵妃斟了饮品。这一进门便质问外加差别对待,明显叫皇后难堪了。
  “臣妾愚笨,还请皇上责罚。”皇后心里憋屈,“只是臣妾觉得贵妃妹妹的生辰之际又遇孕期,实乃双喜临门,若是草草了事,他日贵妃妹妹有遗憾,臣妾便是心中难安了。”
  “既是皇后的一片心意,朕也不好责罚,慈儿如今也临近生产,皇后便也多加照拂吧。”嘉元帝举杯敬皇后,只是话语间对张贵妃的亲对皇后的疏,在座的又有谁听不出?
  朱樱琢磨着姜皇后咽下的这口酒便是相当苦涩了。
  “皇上,今日是贵妃娘娘生辰,适逢贵妃娘娘又怀有龙裔,皇上准备如何赏赐姐姐呢?”温妃娘娘笑着打趣。
  嘉元帝蹙眉似是在犹豫,极温柔的瞧着张贵妃:“爱妃想要什么,便是那天上的月亮,朕也让你给你摘下来。”
  朱樱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特么狗血的台词阙靖寒竟说的这样顺溜这样坦然,反穿21世纪那也是影帝的等级好吗?
  张贵妃本就姿容艳丽异常,怀孕后气色又红润几分,如今听得这样的情话自是心花怒放,笑颜大展:“臣妾不稀罕那天宫的月亮,皇上能陪着臣妾过这个生辰,便是送与臣妾最好的礼物了。”
  朱樱心下嘀咕,这张贵妃是果然对阙靖寒用情至深,还是也像她这般当局外人一样演着戏,若是后者,那这又是一个能跟自己媲美的影后级别了。近来宫里私下都传着皇上并未大肆准备张贵妃的生辰之礼,必是要许以皇贵妃之位的。若是没有这样的流言,张贵妃或许不会起什么心思,若是听了流言还能无动于衷,那这张贵妃倒真不是个小角色了。
  “爱妃的生辰朕自是相陪,只是,今日朕却不是空手而来。”嘉元帝笑得神秘,“这份礼物虽定是不如朕后宫爱妃们那般价值连城,但爱妃必会喜欢。”
  张贵妃心里忍不住跳快了几下,昨夜里她做了个美梦,梦里崔永明将圣旨晓谕六宫后内务府便将皇贵妃制服送了来,她穿上后合身又舒适,站在与姜皇后并肩的位置上,又皇上执手,接受后宫的跪拜。
  嘉元帝瞧着她脸上藏不住的笑意,端起桌前的酒杯淡淡的抿了口:“崔永明,宣罢。”
  崔永明接旨后边出了大殿,片刻便返身,身后跟着一位妇人与一位小姑娘,朱樱眯着眼瞧着那妇人的仪制至少是正三品诰命夫人了。心下觉得好笑,便紧紧瞅着那张贵妃,不知这份礼物,是叫贵妃高兴还是失落呢?
  “臣妇谢小女参见皇上,皇后,以及各位主子。”行的是最正式的跪拜大礼,十分考究。
  “平身罢。”嘉元帝展颜,“今日朕宣你们进宫,便是陪着朕的贵妃的,爱妃怀孕不易,有家人陪在身旁总会好些的。”
  张贵妃早已感激得泪眼朦胧,也顾不得挺着大肚子便要跪地谢恩,被嘉元帝搀起来了:“爱妃务须这般,你为朕诞下大公主之际朕在蕃外退敌,并不能相陪,如今朕亦是政务繁忙,并不能时时陪伴在侧,请来你母亲与妹妹陪着你解解闷,朕也放心些。”
  “臣妾谢皇上厚爱。”贵妃感动不已。
  朱樱瞧着坐下妃嫔皆是满脸羡慕嫉妒,大约也明白贵妃这是真感动了。大齐后宫宫规森严,若没圣意,命妇哪有入宫的的道理,只一年一度朝拜大礼也只能为皇上皇后磕上几个头,并不能见到后宫的嫔妃。这将女儿送进宫了,便要做好一生一世永不相见的准备了。
  皇上此番让张贵妃母家人进宫陪侍,是大齐首开先例,倒是除了封皇贵妃之外最长面子最贴心的礼物了。
  这头一份的荣耀与恩宠如此独特而有心思,也难怪众人艳羡不已了,朱樱瞧着脸色不大好的皇后,生出许多同情来。
  宴饮伊始便有乐师舞姬上场了,皇上与皇后似是在商量事宜,张贵妃与母亲妹妹说得起劲,别的人亦是兴致高昂,或是拍张贵妃的马屁,或是三两成群的讲着宫里头的小笑话。只有朱樱一人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些舞姬水袖翻飞,手上亦是不停的剥着盘中的蜜桔,比谁都闲情逸致。
  嘉元帝的视线无意中瞟了一眼,见她顿了下,皱了皱眉头,再顺了顺气这才旁若无人的继续了。
  大约猜到方才那一顿是因为被金橘籽噎着了一下,阙靖寒低笑了声:“崔永明,蜜桔性燥,吃多了易上火,全撤了换上今日心进贡的红莓罢。”
  “皇上,那红莓果极不易放,碰撞中已经有许多坏掉,奴才让御膳房挑了挑,便只得五六盘果子了。”崔永明低声回禀,一旁的皇后与张贵妃依旧听了入耳。
  嘉元帝并未多加思量:“皇后与贵妃自是一人一盘的,余下三盘,便赏给有孕的舒容华,贤妃,和琦贵嫔罢。”
  蜜桔撤下去时朱樱心里郁结好好半天,直到有公公上了盘草莓在跟前她眼睛才亮了起来。她实在太低估这架空的时代了,竟然连草莓都培植出来了,当真难得。
  “容华妹妹可真叫姐姐羡慕的紧,这红莓果是今日才进贡的,方才听说一共只得了六盘,皇上便赐了你一盘,妹妹可真是深得圣心呐。”坐得近的方嫔似笑非笑的开口。
  朱樱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这女人了,又或者是这女人兴趣爱好一栏里写着,随时随地呛舒容华几声?
  “皇上厚爱,不过是因着妹妹肚里的皇嗣,姐姐不必羡慕,自己怀上一个便是了。”她已经疲于应付了好么。
  皇后,张贵妃那些为了权势地位,争起来还情有可原。只这些位分不高不低的妃嫔,天天你损我两句,我还你两句,有何意思?要争恩宠可以,皇上是个人,是人便有感觉,有喜好厌恶,把心思花在如何投其所好,引皇上注意上才是正道罢?


☆、第33章 方嫔
  皇上当夜自是留在了储秀宫陪伴张贵妃。
  夜里朱樱睡得正香却被守夜的百合轻轻叫醒:“主子,储秀宫里方才召了好几个太医过去,怕是要生了。”
  “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是丑时了。”
  朱樱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心里腹诽着这张贵妃生个孩子可真不会挑时辰,也只能认命的起身让他们侍候更衣了。
  刚起身便有太监来宣旨,说是皇上下旨让各宫主子在自己宫里等候便是,不用前往储秀宫,待到贵妃生下皇子再去道贺。
  待他离开朱樱便继续栽回床上:“百合,我再歇会儿,有什么信儿你再喊醒我便是。”
  “好的,主子。”百合替她掖了掖被角便去外间候着了。
  这一觉朱樱睡得极沉,卯时才起身,好半天想起昨夜的事:“百合,储秀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暂无旨意来传。”话刚落音安清平便急急禀报。
  “主子,方才有公公来报,储秀宫张贵妃诞下一位小公主。”
  朱樱点了点头,急着去储秀宫看戏:“安清平去将库房里那太师少师的白玉玉佩取出来吧,送与贵妃贺喜再好不过了。绿萝替我梳个简单些的发髻,贵妃喜得公主,我该早早去道喜的。”
  储秀宫里自是已经来了不少道贺的妃嫔,只是许多面容有些憔悴,似是跟贵妃一起奋斗过似的。
  朱樱瞧着最上首的帝后二人,皇帝的表情是一贯的高深莫测+淡笑状态,而皇后亦是跟她一样神采奕奕,笑意比皇帝深了好几分。
  “皇上,贵妃娘娘醒了。”侍女莺儿出来禀报。
  嘉元帝这才起身:“走,瞧瞧你家主子去。”
  房子里还是有些血腥气味的,朱樱跟着进去了,便瞧见张贵妃脸色虚弱的靠在皇帝怀里,脸上有三分失望:“臣妾无能,没为皇上诞下皇子,还望皇上恕罪。”
  “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都会一视同仁的。爱妃这话是在暗示朕对大公主不好吗?”嘉元帝握着她的手,笑着逗她。
  好一幅郎情蜜意的画面,朱樱心里懒懒的想着,这番秀恩爱一是为了教后宫众人认识到皇后大不如前的地位,二是为了扶持贵妃党与皇后党抗衡,又有几分真心在里面呢?
  各宫都依次朝贵妃道喜送上贺礼便也离开了,嘉元帝直接去了朝堂。
  秋末初冬的天气总是清朗居多,晨曦里那万里之外的层云轮廓都是分明的。朱樱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从身到心的沁凉舒适。
  “容华妹妹是身子不适吗?”身后响起温柔的关怀之声。
  朱樱回头,冲人盈盈一笑的福身:“给充仪姐姐请安,妹妹并无任何不适。”
  萧充仪执起她的手:“妹妹何须多礼,回宫路上瞧见妹妹在这里,以为妹妹身子不适呢。那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劳烦充仪姐姐为妹妹担忧了,妹妹回兰心堂经过此地,只觉得有股幽香十分好闻,便驻足片刻而已。”朱樱笑着解释。
  “那边是琦贵嫔的长春宫里的寒兰开了,妹妹可要去瞧瞧?”
  “兰花幽雅高洁,倒真是像贵嫔娘娘的心性。妹妹不过是个俗人,只贪图这一缕香魂,闻闻便罢了,赏却是不会的。”朱樱摇了摇头,琦贵嫔深不可测,她一向敬而远之的。
  “淑妃娘娘昔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舒容华再如何谦虚,姐姐也是不信的。”萧充仪正说着便瞧见前边路上有块石头,“快去将石头搬开,舒容华如今怀着龙裔,你们可是要当心着些的。”
  兰湘与绿萝上前将石头搬开,萧婉仪却拉着她的手亲热着开口:“我听说工匠们在那边新凿了个池子,引进了行宫里的温泉水,便是在冬日里也能开出莲花,妹妹陪着姐姐去瞧瞧热闹罢。”
  朱樱觉得但凡邀请去水边定是没好事,便婉拒了:“妹妹私心里是想陪着姐姐去的,只今日晨起得有些早,现下倒是乏得很,想回宫歇着了。”
  “既是妹妹乏了,姐姐便送你回宫罢。”
  朱樱瞧着这似乎要坚持到底的萧充仪,只得无奈开口:“充仪姐姐可是有话要同妹妹说?”
  “妹妹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即通。”萧充仪再次笑得极为亲热,“那便不介意姐姐去你宫里坐坐罢。”
  “……”朱樱觉得这萧充仪脑回路有点奇怪。
  ……
  “今日天气倒是真好。”朱樱看着外面的阳光碎碎念着。大齐的冬天十分寒冷,幸好宫殿里有烧地龙,她嫌出门太冷,便成日的窝在兰心堂里吃着蜜桔。
  “主子,日头这样好,奴婢陪着主子出去转转吧。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雪,想必御花园的梅花都开好了。奴婢记得当年贤妃娘娘是极爱这些梅花的,是以皇上曾让人在贤妃娘娘的永和宫植了不少,想必如今已然开成一片了。”兰湘端了安胎药进来,朱樱早已经习惯了这股子药味,一饮而尽后又皱着眉头吃了几颗梅子,那苦味才稍稍褪却。
  “既是花期,我这种爱好附庸风雅之人,总不好辜负了才是。”朱樱瞧着晃眼的日头,这便是又平平安安的熬过了一个多月了。
  那日萧充仪执意来兰心堂小坐,委婉的劝她加入张贵妃的阵营里被她坦言拒绝之后,兰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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