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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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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跟聂缙对视一眼,眼神都是哀沉,心里明白,这不是真的好,怕是回光返照呢。
  她二话不说,立即让人把阿吉带过来,几个人一起前往清华殿去见元和帝。
  叶皇后正守在床边,看到两人跟阿吉一起进来,禁不住摇摇头,道:“方才陛下还说精神好要找你一起出去走走,现在又昏迷了。”
  昭和心中一痛,疾步到了床边,拉着元和帝的手,柔声道:“阿琦,我是皇姐,聂缙回来了,京城的乱贼也铲除了,你醒来,我便陪着你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仿似被她的声音叫醒,元和帝缓缓睁了眸子,眼底只剩下一丝微光:“皇姐……”
  他又看向聂缙和阿吉,道:“甚好,驸马也回了,还有阿吉……”
  他转向昭和道:“朕瞧到……父皇和母后了……还有栾贵人呢……”
  昭和含泪摇着他的手道:“阿琦你振作一点。”
  元和帝轻叹:“朕……不知此生是幸……还是不幸……一生无儿无女……却有皇姐……也未曾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如今大燕后继有人……朕……也算是可以向母后交差了……”
  他说这番话,昭和和阿吉都泪如雨下。
  他双眼蓦地圆瞪,看着虚空叫道:“栾贵人,等等我……等等我……”
  ……
  昭和沉痛的合上了眼,太医伸出手指探了探元和帝的脉搏和鼻息,摇头:“陛下……薨……”
  元和二十五年,元和帝薨,年仅二十六岁。
  元和帝临死前留下的遗旨,封皇子司徒吉为皇太弟,顺位继承为新任皇帝,改年号为昌元。
  因新皇年纪幼小,暂时由摄政长公主主理国政。长公主昭和又改革朝政,设立内阁制,提拔了沈拂等一众能臣为内阁大臣,分担国政。
  秋后时,乱臣贼子裕王司徒召跟蔺辰、沁阳王及王妃全部都斩首示众,主犯全部杀灭。
  从犯者从宽处理,因新皇登基,从犯给予宽赦,大多流放三千里。不过因涉事者众多,本该株连九族都做宽赦处理,百姓交口称赞。
  元和帝去世,留下满宫妃子还有皇后,昭和想着她们留在宫中,一则浪费粮食米炭,二则清苦难熬,便各自找了错处贬为庶人打发出宫了。
  另有原先伺候这些宫妃的宫女太监便也空了许多出来,昭和一道指令发送他们还乡。
  虽然是被贬出宫,但是那些宫妃都一个个心中高兴万分,欢欢喜喜的提着包裹同家人一起回去了。
  十一月时,昭和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春华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因为了方便处理政事和照顾阿吉,昭和同聂缙一直住在文华殿后殿之中。
  一道冷风吹来,抬头只见白色的雪花纷纷飘落。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昭和叹道。
  “是啊,可不是呢。自从殿下那两道御令,这后宫之中倒是冷清了不少。”春华感慨道。
  “也少了不少争斗不是吗?”昭和回答。
  “那也是的。”
  只见雪纷纷的下着,前头一个女子打着白色的油纸扇,雪花已经轻轻的覆盖了一层,那女子身穿银丝锦袄,肩头披着一件白狐披风,拥簇的修眉星目,很是清雅秀丽,正是叶思怡。
  她款款走过来,脸上是许久未见的笑意。
  “殿下可小心些。”她叮嘱着,“这冬日里,地上滑着呢。”
  叶思怡如今也被抓着错被贬出宫了,今日是她在宫中逗留的最后一日,便打算过来同昭和辞别。
  昭和看她样子心中明白,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叶思怡点头:“已经妥当了,特地来同长公主说一声。”
  昭和微微一笑:“看你心情倒是很好,这般下雪也不见一丝愁色。”
  叶思怡深深一礼,叹道:“我从未想过还有出宫的那一日。倘若往昔知道有今天这一日,我一定不会那般心有如焚。现在好了,什么都抛之脑后,何物都比不上自由来的好。”
  “哦?是吗?”昭和笑的暧昧,“本宫早听闻你今日离宫,特地叫了你的家人来接你。这不,已经到了对面小桥那儿了呢。你回头瞧一眼。”
  “一嫁由父母,二嫁由自己,本宫听闻慕容御史大人还没有娶亲呢。”
  叶思怡回头看了一眼,又听着她的话,禁不住脸上飞起红霞。
  “去吧。他等着你呢。”昭和催促。
  叶思怡深深一揖,转身向着那小桥上撑着油纸伞的青衣男子走去。六年深宫,唯有今日的她仿佛像活了过来,也唯有今日的她,才敢对未来有了向往和希冀。
  看着远处离开的人影,昭和感叹:“也亏得她忍耐了六年啊,着实不易。”
  春华问:“殿下早先这样做是不是就是想成全皇后呢?”
  昭和回答:“本宫也是女人,又怎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和难处。这道指令,即便世人非议也罢,本宫宁愿担着这些非议,也要放这些可怜的女子回家。”
  春华点头,钦佩的看了昭和一眼,转头却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过来,还穿着盔甲呢,立即欢喜的说:“驸马今日提早回来啦!”
  昭和欣喜的抬头望去,只见他没有打伞,穿过风雪,一步步向着她大跨步走过来。
  她的脸上满满的洋溢着的是幸福的笑容,这是他的男人,只是这一次,他们守住了自己的幸福。
  她对他轻轻伸出了手,他大步过来,暖暖的大手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绾绾,天冷呢,咱们一起进去。”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打起了油纸伞,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揽着她。
  她低眉浅笑,即便是风雪再大,只要有他在,便是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后面是番外。如果有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留言。没有留言的话,某苏会陆续放上一些主角配角的……
好把,写到这儿貌似读者都跑光了,点击只有几十了,ORZ
PS:番外可能不定期,想起谁的就写出来。嗯,生宝宝会有一个单独的番外,不会不告诉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的。

  第102章 番外之生娃

  初夏; 雨后初晴时,高大巍峨的文华后殿,宫女来往不绝。文华殿寝殿的院子里头; 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男子来回急促的踱着步,时不时竖起耳朵听那殿内的动静; 隐约听到女子惨叫的声音,他就急的要进去。
  院子里的凌蓝急忙拉住他:“侯爷不行!不能进的!自古女子生产; 就是丈夫也是不能进的!”
  这着急的人正是聂缙; 从边疆回来大破黑甲骑论功行赏之后,敕封英武侯。
  聂缙如何不焦急,这生都生了几个时辰了怎的还不生出来,他如何能不急?
  医婆看在眼里,忙道:“殿下胎位很正,女子生产都耗时不短; 应该不妨事的。”
  聂缙有她安慰; 略微安心了一点。
  两个人说话间; 外头便听得人声喧哗,他探头一望; 瞧见小皇帝前拥后簇的乘着步辇往这边过来了。
  “师傅; 姐姐怎样了?”阿吉今年满了七岁了; 小小的孩子身材开始拔高,却依然是团团白玉般的脸,他叫聂缙叫师傅习惯了,便是他封了英武侯还是这样叫; 一时也改不了口。
  看到皇帝来,一院子都跪了下来,聂缙不用跪但是还是要行礼,他待要行礼时被阿吉扶住,连声问:“姐姐可好?”
  医婆急忙回道:“奴婢方才去看了,一切正常,陛下勿要焦虑。”
  正说间,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从房中传出,众人皆是大喜。
  “生了生了!”聂缙和阿吉两人赶忙的往文华殿内敢,只见门口医婆抱出一个白玉婴儿到了两个人跟前。
  “恭贺陛下,恭贺英武侯,长公主殿下喜得麟儿!”
  阿吉顾不得皇帝仪态,笑的手舞足蹈:“让朕看看这小侄儿!”说着就伸指头去戳婴儿的肉嘟嘟的脸。
  医婆瞧见皇帝一团孩气很是无奈,劝道:“陛下,这孩子先得交给父亲抱一抱呢。”
  阿吉一听,忙点头,催促聂缙来抱。
  聂缙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那样小小的东西软软的,抱在怀中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他的脸儿还有一些红有点皱,可是看到它,一种无上的欢喜却从心底延展出来。
  他仔细的看它的眉眼,隐约都有昭和的痕迹,不由得更加高兴。
  阿吉在一旁嚷着要抱,聂缙只得给他抱着,哪只他一抱着就不放手了。那孩子倒是不像他侄子,反倒像他弟弟一般。
  阿吉笑道:“朕要它长快一点,早点陪朕玩!”
  聂缙心急要去看昭和,叮嘱医婆和凌蓝看好孩子。
  进了房间,屋里已经收拾清爽,熏了淡淡的果香,让血腥气荡然无存。
  床上也都换洗处理干净。
  这里到底有血腥气,只是暂时休憩半日,之后便要换一个更加干净舒适的宫房坐月子。
  昭和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尚好,看到聂缙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男子立即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低声道:“辛苦你了。”
  昭和摇摇头。
  聂缙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在唇边吻了吻:“谢谢你给我一个儿子。”
  “名字呢?”昭和靠在枕上问。
  他想了想,从地上起来侧坐在她的身畔,说了一个,她摇头,又说了一个,她又摇头。
  他可没奈何了:“你说罢,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还是叫睿吧。”
  聂缙一愣,那不是他方才说的那个字?再瞧她一脸顽皮的笑,不由得嗔道:“你真是调皮。”
  昭和念着这个名字,聂睿,睿智的睿,他们的儿子将来定然能成为一个睿智的人。
  孩子满月时满朝来贺,这时昭和正好出了月子,便抱着孩子出来接受各位大臣的贺喜。
  因孩子诞生,文华殿略嫌狭窄不好住,便一家三口搬到了祥云殿,满月酒正是在祥云殿举办。
  满朝来贺的,有傅国公,送了一座上等和田玉生辰牌给孩子,又有内阁重臣沈拂送了如意金项圈一套,新封的威武将军楚离实在想不出刚满月的孩子需要什么,便送了缩微的青铜宝剑一柄给他待他长大一点再玩耍。
  皇帝陛下孩子气重,亲自下旨打造了一个精雕细琢的嵌玉赤金蝈蝈笼给侄子,等着他长大一点同自己一起玩蝈蝈呢。
  昭和抱着孩子出来见众人,满脸带着慈母笑意。
  身为英武侯和摄政长公主的长子,替整个宫廷带来了喜悦,因为这个宫廷已经许久没有孩子诞生了。
  婴儿躺在襁褓里,好奇的望着众人,众人逗他的时候,他只是看着他们,似乎不喜也不怒。
  也许,它只是在疑惑罢了。它尚且不明白,它这身份一出身便是多么矜贵。
  忙碌了一整日,祥云殿后的汤池中,昭和正打算沐浴,因着天气渐渐热了,略动一动便出了一身薄汗,连头发都是。
  她坐了一个月的月子,不能动也不能见风,连头发都没洗,昨日洗的时候那味可真是够了,今儿她还要好生的洗洗头发。
  满池鲜花随波飘荡,她解了外衫,露出略比往昔丰腴的身段,向前踏出缓缓没入水中。
  她在水中时,却隐隐听到外头的声音。
  “侯爷!”
  “殿下呢?”
  “殿下在沐浴呢。”
  那人没有说话,便径自进来了。
  昭和心中一跳,却没有回头,明明知道他已经走了进来到了池边。
  自从怀孕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所以孩子怀的极为稳当健康,反倒害的他苦苦等候,好容易终于出了月子,这厮怕是要等不及了。
  “绾绾……”他暗哑一声,不同寻常。
  昭和没有理他,乌黑的发丝漂浮在水面,她低了身子半没入水中,随即又仰起头,发丝往后甩开,仿若黑色的流云。
  她撩着湿发,回头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
  那人看的眼都出火了,索性剥了自个的衣服便下了水,过来便从身后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她忍不住笑了,如同一只滑溜的鱼一般正想往水里滑去,却被他攥着腰不放手。
  “我洗澡呢,你闹什么?”
  “我来帮你。”他那声音让她红了脸,道了声“捣乱”,却任他施为。
  水波轻漾,外头又下起雨来,白色的白玉兰花瓣随着雨一片片落到地上。
  守在外头的侍女想到里头会发生些什么,一个个红了脸,只胡扯着话题,指着玉兰花呆看。
  昭和想着他是等得久了,便到了半夜回房,也任由他驰骋了两回。
  云雨落下后,他满脸饕足的笑意,抱着她一起说话。
  昭和想起一件事,道:“春华已经到了年纪,若是再不出嫁恐怕耽误她青春。我那日瞧见你麾下有个十分英俊的周姓守备军官,我打听的他出身不错,你不如让他到殿中来一趟,我令春华招待他,看看他二人见了面感觉如何。你说呢?”
  聂缙一听,眉头微蹙:“长公主殿下真是眼观四路呢,我怎的就没发现我麾下的英俊男子,倒被你瞧见了。”
  昭和听他这酸溜溜的口气,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用力揪了一下,奈何他肌肉十分结实,居然也揪不到他,便改到他脸上揪了一下。
  “我说正经的,你捣乱呢?”昭和嗔道,“我那不是为了春华的幸福吗?她忠心耿耿如此辛劳,我曾经答应要给她一个好归宿,如何能食言。难不成你打算将她留在身边收了做小不成?”
  聂缙一听,忙道:“不敢,一切夫人做主。”要是做小,昭和岂不是得拿大刀砍他?
  昭和睨他一眼,笑着点他鼻子:“你呀,明日就给我把人找来,听到没?”
  “自是俯首帖耳,无有不从。”他道。
  昭和又笑了:“越发的油嘴滑舌,学人文绉绉的。”
  聂缙眼眸一转:“那还不是因为你身边时常转着一个文绉绉的人,我就是怕那厮太过油滑,所以为夫好歹也要更加的文武双全。”
  昭和知道他说的是沈拂,因沈拂如今乃是内阁第一能臣,十分倚重,聂缙偶尔瞧见免不得要冒点酸水。盖因为之前两个人便是情敌一般的关系。
  昭和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我的大将军,英武侯,你如今好歹也是侯爷了,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也好好的开拓下心胸好么?”
  “说着玩的,那厮我还没放在眼里。”
  昭和无语,句句酸不溜溜,还不放在眼里呢?骗谁?
  第二日聂缙果然让周守备过来了,昭和让春华带他去游御花园,只说是聂缙给他尽忠职守的奖赏。
  因是昭和的吩咐,春华便真领命去了,足足带着他将个御花园走了一圈,花了大半日的功夫。
  两个人都累着了,正要歇歇,却见已经有侍女送了饭食过来,说公主让春华昭和周守备就在庭轩中用午饭。
  春华从前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觉得很是诡异,总有些不对劲。她镇日里忙着伺候公主的事情,还从未跟外男一块吃饭。
  侍女们送了饭便离开了,离开时回头瞧着他们两个,嘴角还带着窃笑呢。
  春华今年十九了,再一年就二十了,眼前这位周守备年纪二十二,因一直在军中所以也没有成亲。
  春华偷眼看他,只觉得他唇红齿白,很有儒将风采,便问:“公子如何到了军中?看起来倒像是读书人。”
  周守备笑了笑,他今日来也对聂侯爷的奖赏莫名其妙,没听说还奖赏游御花园的。
  眼前这个姑娘眉目秀雅端庄大方,他常年在军中哪得这样艳福,忙道:“在下父亲乃是京官,家族诗礼传家,自是要读书的。”
  春华“哦”了一声,见他有些羞赧,自己也不好多问。
  两个人闷不吭声的把饭吃完了,春华的差事应该也办完了,长公主说要带他游御花园,如今整园都游遍了,也可去交差了。
  春华道:“如今御花园也游完了,奴婢这就送公子出宫去,这就要去祥云殿复命了。”
  临分手,周守备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把春华羞得满脸通红,她忍不住嗔道:“你做什么?好生无礼!”
  “在下只是想问一问姑娘有没有许人家?”他有些不安的问。
  春华想不理他,见他立在宫门口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回道:“没呢。”
  周守备得了这消息,立即欢喜的眉开眼笑,高兴的自个去了。
  回到祥云殿,昭和早已等着了,“那周公子如何?他家世清白未曾娶亲,你要有意本宫做主。”
  春华呆了呆,蓦地才恍然悟到原来是殿下设的局,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又想起他呆呆憨笑的样子,不由心头乱蓬蓬。
  才见一面呢,她老实回答:“奴婢……也不知道。”
  昭和道:“你若是不厌烦,便调周守备到驸马身边做个侍卫官,时日久了,你便能了解他的为人。”
  春华满脸羞红:“殿下做主就好。”
  昭和瞧她这样便知道这件事情有些眉目,让人传个消息给聂缙,将周守备调位侍卫官。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知道长公主的意思了,一来二去颇有好感,不过月余,昭和便帮着将这件事情订了下来。昭和备了一份大礼,春华出嫁之时好不风光。
  聂睿一岁的时候,小皇帝阿吉又提着赤金的蝈蝈笼过来了,他看到地毯上努力爬行的小东西,忍不住满脸鄙视。
  “小睿睿,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跟我一起玩蝈蝈啊?”
  昭和抱起儿子,笑嗔他:“阿吉,你都八岁了还惦记着玩蝈蝈呢,我瞧着,沈太傅提着戒尺拿着诗书从外头进来了呢!”因沈拂乃状元出身,便兼任了皇帝的诗书教育之职。
  阿吉唬了一跳,连忙跳起来转头看外门左瞧右瞧,看到姐姐哈哈大笑,这才拍着胸口大呼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哪知他才松口气,却听到外头传来严厉的声音:“陛下,业精于勤荒于嬉,身为明君是不可玩蛐蛐的……”
  阿吉飞扑向昭和:“姐姐救我——”
  昭和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弟弟,哈哈大笑起来。
  

  第103章 番外之楚离 一

  位于京都西面的楚家; 在前朝时也曾经出过名耀一时的一品大员,只是自那位大员去世之后,家族之中再未出什么上进的子弟; 虽为世家大族,楚家也逃脱不了一代不如一代败落的命运。
  但是这些败落世家中; 也有子弟靠着歪路子发达的,譬如说; 面首。
  大燕朝; 每一朝都少不了面首,自从太宗开国以来,上到公主皇后郡主贵妇,明的暗的都少不得养着几个面首。虽则见不得光,却也算得上是曲径通幽直达青云的捷径,而前朝也不乏这样的例子。不过那也只是几个幸运儿; 大多数只是沦入贵妇的后园最终不得见天日罢了。
  楚家主母沈氏此日正坐在堂中; 同自己的亲信陈嬷嬷两个一起琢磨的事情; 同那个说不出口却能幽同青云的事情很有些关系。
  房里头,两个人关了房门; 又仔细关了窗户; 连帘子一并拉上。这个时候; 沈氏才从床头柜里拖出一个木箱子。
  打开那木箱子,豁然金灿灿的逼眼睛。
  陈嬷嬷大惊失色:“夫人,哪来的这许多金子?”
  陈嬷嬷乃是沈氏的心腹,自然知道楚家如今的境况; 别说这许多黄金,就是同量的银子也未必好拿出来的。因为楚家因着老爷在外头日夜挥霍还欠着皇商王家的银子呢。
  “低声。”沈氏瞪了她一眼,摸了摸这些金子,道:“此处金子正是一百两,是王家送给我的。”
  陈嬷嬷瞪大了眼睛:“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难不成掉下来个大馅饼?奴婢有点不信,只因为那王家是怎样的人?牙缝里也难得抠出一个子来的,咱们家还欠着她家的银子,还要反倒头来送我们金子?不信不信,怎样都不信,莫非这金子是假的?”
  沈氏一听,有点着慌,赶紧拿了一颗金子用力咬了咬,啐道:“哪能是假的?人家财大气粗的,还能拿假金子糊弄我们?”
  陈嬷嬷蹙眉,问:“究竟所为何事呢?”
  沈氏微微一笑,冷冷道:“姓王的因着是皇商,想跟皇家跟前去求好,正好有个顶好的生意要做,生怕落到别人头上,想着法子要去托人找关系,说是要去求邵阳郡主哩。”
  陈嬷嬷道:“奴婢也曾听闻邵阳郡主八面玲珑很得人缘,便是求那位郡主,跟咱们又有何关系?”
  沈氏意味深长的一笑:“王家的说那郡主好男色,又是寡居,因此想要个身家清白的世家子,便求到咱们跟前来了。她早已看好了。”
  陈嬷嬷大吃了一惊:“是哪个?”
  沈氏吐出两个字:“楚离。”
  陈嬷嬷呆了半晌,想不到这面首的事情竟然到了楚家。但楚家庶子姿容出色,这也是远近闻名的,王家怕是打听了一番才找上门来的。
  她愣了半天才问:“那楚离性子散漫的很,又不怎么听话,夫人如何能拘得住他?任谁都知道做面首不光彩,他肯去的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由不得他!”陈氏恶狠狠磨牙,“白吃白住的,还想怎地?如今本夫人是送他上青云路,他去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嬷嬷心里一凉,问:“夫人有了计较?”
  沈氏微笑,挑眉说:“他不是还有个亲妹妹吗?攥在本夫人的手掌心呢,他去,本夫人自然照顾好楚俏,他若是不去,楚俏也有好地方去!”
  陈嬷嬷沉默了一下,她素知沈氏的为人,但是想起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有了这金子,正好可以偿了咱家欠王家的钱。”
  沈氏一听她这话,嗔道:“蠢话!他楚家的债为何要我来填?既然到了本夫人手里,谁都休想抠出一个子去!你去,给楚俏换个院子!换到隔壁院子去!”
  沈氏小心翼翼的将金子收起来,想了想换了个地方藏进了壁柜里头,自己亲自将钥匙收好。
  隔壁的院子?陈嬷嬷一想,隔壁的院子可是丫鬟住的院子。楚家堂堂的七小姐竟和丫鬟同住么?
  她没得奈何,只得去给楚俏换院子了。
  楚离回来时满头的汗,他同朋友成日里使枪弄棒,科考他是没想过,不过他听闻如今羽林军有缺,或许去求求父亲托人使了关系可以入了羽林军也是不错的。同他关系好的几个朋友都进去了呢。
  他才进屋,迎面便撞上了陈氏的儿子楚家的嫡子楚尚。楚尚长得胖大,走路摇摇摆摆,冷不丁的两个人撞个满怀。
  楚离一惊,往后一步,那楚尚已经先骂起来了:“龟儿子的,撞你爷爷啊!”
  楚离怒瞪双眼,道:“不过是撞了一下,你骂人怎的?!”
  “就骂你了,贱妾生的儿子!如今妹妹做丫鬟了,自己个也要去做乌龟了,一屋子的好王八!”
  那楚尚乃是个纨绔子弟镇日里混迹市井,说的一口好脏话。
  楚离知道他的为人,别的还好,只是听到他说“妹妹做丫鬟”,不由得气冲斗牛,一拳头招呼在楚尚的脸上,立即血喷了出来,鼻子下面多了两条红龙。
  楚尚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杀人啦!乌龟王八蛋杀人啦!”
  他这一闹,一家子都出来了,丫鬟佣人一个个涌上来,拿帕子的那帕子,拿清水的拿清水,个个手忙脚乱的伺候楚尚。
  正闹间,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呵斥:“谁敢打我儿子!”
  方才的吵闹声都息声了,下人们畏惧的望着大步走过来的主母陈氏。
  楚尚瞧见他娘叫起来:“娘,楚离这厮打我!你看,鼻子都出血了。”
  这一次,陈氏并没有开口便骂楚离,她仔细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都是楚家的人 ,都是十九岁的年纪,长得差距这么大。
  这楚离生的唇红齿白身姿潇洒,怪不得王家会找上他。
  陈氏微微一笑,也不恼,对楚离说:“没事,孩子们厮闹,小事罢了。楚离,你去瞧瞧你妹妹吧。”
  楚离没有做声,脚步往前走去,心里却很狐疑,今日的陈氏,反应有些不寻常。
  她为何要让他去看楚俏?难道……楚俏出事了?
  他一想,赶紧向后院跑去,径自去了楚俏的院子,没成想才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楚俏的丫鬟小桃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就坐在院子门口擦眼泪呢。
  “怎么回事?!”他喝道。
  小桃抬眼瞧见是他,过来跪在他的脚边哭道:“二少爷,七姑娘她……七姑娘她被……被挪到隔壁的银杏院了!”
  楚离大吃一惊,银杏院,那是丫鬟住的地方,她堂堂七姑娘怎能住那种地方?
  他立即转身往银杏院去了,几个丫鬟正围在中间井口边窃窃私语呢,手指的方向正是角落里的一个耳房。
  楚离立即便开门进去,果然看到楚俏缩在床头的一脚,双眼泪眼朦胧,显然是被吓到了。
  “哥哥!”楚俏看他进来,立即扑到他怀中,楚离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恨声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何至于这样羞辱?
  楚俏摇头哭道:“我不晓得,我不晓得我做错了什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你别怕,我去问问那个女人,她若是给不出个理由,咱们去找爹给咱们做主!”
  楚离义愤填膺径直去找沈氏,那沈氏自然知道他要来同自己算账,早已在厅里头等着他了。
  “这番才来?”沈氏喝着茶,斜眼看他,“怎的,见过你妹妹了?”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何必为难楚俏?她不过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楚离怒道。
  “呵!楚二少爷好大的火气,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且听听我这样做的缘由,必定是为了你们兄妹俩好的。”
  好?倘若她能为他们好,怕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过楚离还是坐下了,他倒要听听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氏将来龙去脉说了,却将送她黄金的事情一字未提,她苦脸道:“你该知道,你父亲欠下的那些债都在王家呢,倘若你去,说不定人家王家一高兴便将咱们的债务一笔勾销。咱们合家都有好日子过,而你呢,不定就青云直上飞黄腾达了,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为你好?”
  楚离一听“面首”二字,气的七窍生烟,猛的一拍桌子:“我不去!你为何不让楚尚去?!”
  沈氏一听立即变了脸:“你不去也行,你若是能为这家里挣一分钱我也不说什么,如今既然家里都欠上债了,少不得节衣缩食,楚俏的丫鬟我也准备打发了。银杏院那多的厢房怎的就住不得她?何况还有她将来的婚事,自然是要寻个富贵人家,多得些聘礼才好。我看张大户家那傻儿子就不错,听闻他家开出的聘礼钱可是极高的。咱们家反正也是要砸锅卖铁了,哪里还讲的上那许多世家大族的面子和讲究,人嫁过去图一口饭罢了,改日,我就派人去跟张家谈谈定亲的事……”
  楚离气的一张白脸儿变成了关公,双手颤抖着喝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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