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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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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仓促,她也不知道收拾的东西够不够他用。他是世家子出身,即便是在公主府当马奴那阵子吃了点苦头,可是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边关那样艰苦的地方怎么能受得住?
凌蓝瞧见她还坐在窗前不睡觉,便过来劝道:“殿下,夜风有点凉,要不要关上,免得雨丝儿飘了进来。”
“关上吧。”昭和起了身,一个人坐着也是无趣,径直往拔步床那边走去。
可是那张床又让她想起聂缙,她闭了闭眼,不行,她不能这样沉溺于这样的思念当中,倘若他一去半年,她日子都不用过了。
昭和转身走了出去。
凌蓝吃惊:“殿下,你不休息了?”
昭和道:“将东厢房收拾出来,从今天起,我住东厢房那边去。”
春华在外头瞧着这情景,不由得摇了摇头,所谓多情易伤,果然是这个道理。聂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殿下可伤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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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风雨越大,气温越低,一行人马的目的是边关的冀北城,两万骑步兵日夜兼程,大约十五日可以赶到。
为了支援天牢关,赵信更是紧急促兵,打算十天内赶到冀北城支援天牢关,否则,恐怕卢魄那厮势同破竹,那时大燕危矣。
因为下雨,车马难行,赵信只得让兵马暂时在没有雨水的地方安营扎寨。
帐篷里,赵信掀开帐门进来时,便看到聂缙在低头写东西,一看他进来,脸上倒是有几分不自在。
“写什么?”赵信笑问。他四十上下,浓眉星目,三缕胡须显出几分儒将风采。他是身经百战的人,同聂缙的叔叔聂英是军中挚友。只可惜聂家出事时他身在幽州鞭长莫及,如今看到聂家能留下一个儿郎心中深感欣慰。所以他待聂缙如师如长很是照应。
“写信。”反正聂缙已经写完了,将信纸折好立即塞进信封里去,“明日路过集镇时,正好可以交给当地驿站的邮差让他送回京都去。”
赵信笑笑摇了摇头,到底是新婚小夫妻,半路上还想着写信呢。
“可还习惯?”赵信拍了拍他的肩膀。
聂缙点头。
他望向帐外,道:“说实话,你初入战场,却面对的是一场恶战,吉凶未定。你乃是大燕的长公主驸马,到底身份尊贵,你可后悔同我一起出来了?”
聂缙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男儿血溅沙场马革裹尸本是分内事,聂缙不敢提后悔二字。”
赵信欣喜,赞道:“不愧是聂家的后人!”
第二日那信就寄出了,只是当昭和收到那信的时候,赵信的军马已经到达冀北城跟卢魄的兵马正面相迎了。
第84章 V84
虽然边关着紧; 到底没影响到繁华的京都。殿试过后,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沈拂和顾天泽都得了京官入驻京都,便打算在京都好好的扎根。
任谁都知道翰林院乃是内阁的踏脚之梯; 既上得这梯子,谁不希望有朝一日登宰辅之位。
顾天泽家境富庶祖资颇丰; 家里便令人带了钱票给他让他在京都买了一套宅子。徐先生同碧媛不好在聂府多住,顾天泽便将两人接入家中。
沈拂一般住在院部; 虽则赁了宅子在外头却很少回家; 反倒是隔三差五去顾天泽府上看望老师。昭和向皇帝提了徐老先生之名,皇帝怕别人说他不敬贤,便拨了宏文馆的一处院子给徐先生,于是徐老先生带着孙女又从顾天泽家搬到了宏文馆。
傅国公亲自招揽沈拂和顾天泽,一片盛情溢于言表,顾天泽已经答应; 但是沈拂还在犹豫。
他亲自去了宏文馆找徐老先生。
这里是宏文馆众多院落的一进; 环境幽静花木扶疏; 周遭都是有学问的人,作为徐先生这样的读书人住在这里是再好不过。
沈拂来时徐先生在厅里喝小酒; 一瓶花雕; 一碟花生米; 他自斟自饮十分惬意。
〃碧媛呢?〃沈拂笑问。
〃在厨房做晚饭,待会咱们一起喝一杯。〃
沈拂看到桌面上搁着的木盒,诧异问:〃是有谁来了?〃
〃天泽嘛,除了他还有谁?〃
顾天泽来这里他好不奇怪。
〃他人呢?〃
〃在厨房呢。〃
沈拂打量那两个木盒子; 其中一个比较朴素,另外一个却很精致可爱。出于好奇,他还是打开可那个较为精致的盒子,里面豁然是一副手镯子,玉色剔透十分精致。他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送给碧媛的。
他沿着小游廊向小厨房走去,人还没到,便听到里头传出说话声。
〃喂!待会沈师兄要来的,你不许再偷吃了!〃说罢便听到里头打手的声音。
〃啪〃的一声很是清脆。
〃碧媛你偏心眼。〃顾天泽道,〃从小到大,你都偏着沈拂,可你想过没?我先拜先生门下,先认识你的。世界上的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听着像是玩笑,却隐约带着几分认真。
沈拂想不到他居然遇上这么一幕。
从半掩的窗扇里看过去,他可以看到顾天泽一双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碧媛的脸,眸底竟是平时难得一见的认真。即便是在徐先生跟前,他也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样子。
他靠的她很近,仿似她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沈拂没想到顾天泽这样的人竟会对碧媛如此认真,想想他平时除了爱玩笑嘴贫一些,倒也没什么不端之处,又是翰林院的,配碧媛可谓是珠联璧合,可是不知怎的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他转身打算离开,却听到碧媛低声说:〃顾师兄你放开我的手!你们都是我师兄,说什么先来后到?叫人看见算什么样子?〃
沈拂转头,酷盘看到顾天泽握着碧媛的手,他不由得蹙眉,欺负小师妹?像什么样子!
他正要开口,却听到顾天泽说:〃我若是跟老师提亲,你会答应的吧?〃
沈拂惊讶的望着里头。提亲?
碧媛的脸涨得通红,啐他:〃放开我再说!〃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你!〃顾天泽戏谑的说。
〃你…〃碧媛死瞪他。
〃我,我怎样?〃他挑眉。
沈拂可看不下去了,清咳一声,朗声问:〃碧媛,饭好没?〃
顾天泽一听这声音,仿佛触电一般立即放开了她的手,碧媛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答道:〃好啦!这就来!〃
顾天泽走出来拍拍沈拂的肩膀,笑道:〃状元郎今儿怎么上厨房了?〃
沈拂一笑:〃探花郎不是也在这儿吗?〃
顾天泽靠近,低声道:〃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沈拂冷笑:〃该看到的全看到了。〃
顾天泽脸色立即难看了,〃千万别对先生说,我会给他骂死的!〃
〃明知道会被骂还要做?〃
〃情之所至情难自控,你懂的!〃他调皮的对他眨眨眼睛。
〃你先去,我同碧媛有几句话要说。〃
顾天泽蹙眉看他:〃可不许撬我墙角。〃
〃你觉得我还用撬吗?〃
顾天泽气结,回头看了碧媛一眼抬腿向前厅去了。
碧媛炒了几个小菜,正在往木盘上端,回头瞧见沈拂进来不由得一愣。看他目光沉沉的样子,怕方才的事情被他瞧见了,不由得有点心虚,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碧媛,你也不小了。〃沈拂叹了口气,〃天泽我了解,没见过他这么认真待哪家姑娘,你若是嫁给他,一定很好。〃
碧媛错愕的抬眼,手里拿的筷子〃啪啦〃一声全落在地上。
她眼眶微红却努力忍住眼中的泪,道:〃顾师兄人好不好我心里清楚,不需要沈师兄来评判。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的选择和人生。〃
她弯身捡起地上的筷子走洗了一遍,低头端起盘子转身向前厅走去,〃过来吃饭吧!虽然你这样待我我还是要一样招呼你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你是祖父的学生!〃
她先一步去了,留得他一个在后头。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语道:〃沈拂啊,你是不是又做了蠢事?明明是想为她好,好像又伤了她一次!〃
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他有时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些女人。他想起那个女子,一双明眸深不可见底,她的心思应该更加复杂吧?不,她跟碧媛不同,她那般大气的女子,又岂是小儿女可比的?
沈拂到了前厅,师徒几人一起谈天说地,碧媛却吃了饭便进去了。沈拂知道自己又得罪她了倒是不好说什么。
他此行是问徐世柏问题的。
徐先生知道他的为难,道:〃你所谓的纯臣,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想过没当你做直臣之时,靠的是今上。今上清明,你这直臣才能活得久,倘若今上昏昧,你这直臣之路可是一条不归路。〃
沈拂蹙眉,抿紧唇没有做声。
〃傅国公一派也算是保皇派,国公为人公正,即便招揽你未必就结党营私,我看你也无需太过担心。〃徐老先生给他倒了一杯酒,〃不过怎样选择,在你,我不干涉,呵呵,今日高兴,咱们饮酒!〃
听到这样的答案,沈拂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沈拂出门时,看到碧媛在小院摘白兰花,已入六月,花香沁鼻。
沈拂怕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没有打扰她。
擦肩而过时,却听到她幽幽说了一句:〃如你所愿吧!我也累了,不想再等。〃
沈拂错愕,正回头望她,却见她已经托着花盘往屋里去了。
三天之后,他还在翰林院当值的时候,听到了她和顾天泽定亲的消息。
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长公主召见的消息。
他心里的滋味很是怪异,到底是失去还是得到?孰喜孰悲?
他只知道,倘若没有昭和,也许,现在同碧媛定亲的那个人该是他吧。但是他并不后悔,明知道是飞蛾扑火,还是禁不住那样的诱惑。
第85章 V85
沈拂第一次进公主府; 只见门口两座高大的青石狮子煞是威武,高墙大院,朱门红墙斗拱飞檐煞是雄伟。
他立在门口看着这华丽的大宅; 想起第一次在白鹤书院见到司徒姑娘的情形,哪里曾经想到她竟是来自这样地方的贵人。
他才走近; 门口便有小厮上前,他交了名帖; 小厮进去禀报; 又有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整理了衣冠过来迎接他。
那管家很是礼貌,引着他入了大门,又有两边的游廊,游廊两边花木扶疏假山流水,时不时传来阵阵馥郁的花香; 他不必抬头四望; 也能知道这座公主府是多么的华丽了。
往里又走了多时; 这才看见一个敞轩,那敞轩有两面照壁; 一面临水; 一面临桥; 从小桥过去,便看到两个人坐在敞轩中。
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傅国公,他听闻长公主召见,当真就以为是长公主一个人见他; 心里正十分忐忑,如今看到是两个人,禁不住为自己的忐忑而觉得好笑。
傅国公见他过来,笑着让人摆座,昭和在主位上瞧着他,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笑意。
“状元郎来了,请坐。”昭和道。
三人焚香饮茶,焚的是沉香末,饮的是碧螺春。
沈拂偷眼看昭和,只见她今日梳着云髻,发间零星配着几只玉簪,斜插一朵红艳的海棠花,身上着一袭月白色彩蝶穿花的锦裙,纤腰系着白玉勾带,虽然穿的素淡,依旧粉面如玫瑰般娇艳,雍容中带着几分超脱,引得人一看便不自觉的看的呆住,挪不开眼睛。
“沈公子?”傅国公一开口,沈拂迅速的把眼睛挪开。
“喝茶,茶凉了。”他捋着胡须微微笑道。
昭和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听着他两个谈话,时不时谈到治国之道,她听了不过是微微一笑。
听了一会,昭和问:“沈公子觉得如今陛下制下吏治如何?”
沈拂双手一揖,道:“如今虽然清平盛世,都是拜前朝所赐。若说今上,之前宠信宦官,已经给当今朝政造成莫大的损害,如今吏治由清明而转污浊,败坏之风已起,崩坏之势必然。倘若不能励精图治,必定会达到贪吏横行超纲败坏民不聊生。”
他这话落下,昭和和傅国公对看了一眼。
这话,一般人不敢说出来,没想到沈拂倒是个直肠子,在长公主面前说她弟弟的坏话,直言不讳呢。
昭和微微勾唇,抿了一口茶,评价道:“沈拂,你倒是个不怕死的。”
沈拂被她这么一说,脸上微微一红,道:“只是沈拂不敢藏私罢了。”
昭和又问:“你觉得现今京都的治安又如何?”
沈拂道:“京都乃是天子脚下,权贵横行。当今社会,倘若不依法制,可谓是特权阶级胡作非为的乱世。前有冯立之衙内冯举横行京都胡作非为,现在更是有人凭着皇亲国戚的平头强占民田又有违法乱纪的,这治安的确算不上好。”
昭和听着这些话着实心里愉快不起来,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沈拂说的有道理。
她微微冷笑:“就怕有人只会说,不会做?”
沈拂一听这话,是话里带刺呢,他倏然站起来:“殿下可是在怀疑沈拂的能力?”
昭和思忖片刻,道:“也罢,既然沈公子将京城治安说的如此崩坏,不如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做一回京都尉,瞧瞧沈公子的胆子是不是像你说的那般大?”
沈拂一怔,京都尉?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在这权贵横行的京城,可真算不上大,可是偏偏这官管着京都的治安,权利又的确很大。
这是要考他?
沈拂望向那双仿佛滟潋秋波的明眸,道:“如果殿下想让微臣试,微臣就勉力一试吧。”
“当真?”昭和挑眉。
“微臣请殿下以观后效。”
“好!”昭和起身,一手拍在他的肩头,明眸微闪,“你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
那手拿开时,沈拂仿佛还能感觉到那里落下的温软,以及落下衣襟上的芬芳。
他点头,心口兀自的乱跳。
一阵风吹来,昭和轻咳了两声,沈拂错愕的抬头:“殿下生病了?”
“没事。”昭和摇头,“今日到此为止,明日你就等着调令吧。”
春华手里拿着披风急忙过来披在她的肩头,柔声道:“殿下受了风寒,不如先回屋里休息。”
“也罢。”她同两人打了招呼便径自入了内院。
沈拂呆呆望着昭和的背影,连傅国公走过来都没注意。
他忙问:“殿下养尊处优,如何就病了?”
傅国公微微蹙眉道:“也许因为忧思而致。”
沈拂眼眸一转,忧思?能让殿下忧思的人,那必定是殿下心中思念的人,非聂缙莫属。
如今边关只知道战情紧急,但是还没有最新的战报传过来,若是这仗时间打得长了,殿下的状况岂不是更加叫人担心?
沈拂巴巴探头望了一回,但是又怕叫人看出来,只得随着傅国公一起出来,回家去等着他的调令。
春华扶着昭和回了东厢房,赶紧的去催管家请了御医过来。片刻之后御医过来替昭和诊脉。
来的是发须皆白的张太医,太医诊断之后只道是伤风,开了清热止咳的药物让丫鬟去煎了来,又取了自制的止咳药浆先给昭和吃了。
昭和问太医她为何一直没有怀孕。
张太医又替她诊了一遍脉,问她之前是否服用了什么药物。
昭和便道她吃的红丸,那红丸乃是宫中秘方,张太医也是熟知的。
他顿时明白了原因,道:“殿下,这红丸虽然对身体无大碍,但是会导致身体虚寒不易受孕,只能将那虚寒祛除之后好好调养身体放好怀孕。现在既然殿下有此打算,微臣开几副药给殿下,殿下只要按着方子吃,大约半个月便能如正常人一般了。且无需担心。”
昭和道:“原来如此,所谓是药三分毒,果然是有道理的。”
春华过来接了方子,又拿赏钱谢了太医,小丫鬟们送了太医出门。春华扶着昭和靠在床头,替她在腰后垫了一个枕头,劝道:“如今边关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殿下的病可不就是因为喜欢晚上坐在窗前胡思乱想受了风寒所致?若是驸马知道,必定更加忧心,殿下还是好生的保养身体最为要紧。”
昭和自然知道她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她当初叮嘱聂缙多写信回来,如今可是半个字都没见到,她怎能不担心?
想想就有点生气,这一生气,禁不住又咳嗽起来,直扯得仿似肺里都疼痛了。
“奴婢去看看药。”春华才走出去,迎面就撞到了凌蓝过来,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乐什么。
春华扶住她,嗔道:“怎的冒冒失失的,殿下可需要静养。”
“信,来信了!”
春华一呆,愣愣看着她手中的信竟没反应过来。
昭和在屋里听到外头说有信,立即叫道:“快点拿来!”
凌蓝急忙送过去,昭和接过那信,拆了信封,第一行字便是“绾绾亲启”。
那是他的字迹,如此遒劲有力,仿佛金钩银划一般,顿时一股激动涌入心头,连眼眶也酸涩了。
抽出了信纸,里头写着他一路行军所见所闻,辛苦的事情都未提,只提了一路向北的壮阔风景。
末了叮嘱她不要太过牵挂好好养着身体之类的话语。
昭和烟眉微蹙,自语道:“看这样子,他写这信的时候还未到冀北城,这信来一次足足花了五六日的功夫,现在这个时候岂不是已经跟卢魄的兵马正面相迎了?这才一封信,又不知道后面如何,真真是急死人了。”
凌蓝温声安慰她:“说不定过几日还有信过来,届时会是好消息也不一定,到时候殿下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希望如此。”昭和叹道,她看着那信纸,一遍又一遍,只那几行字却是反复的看了又看。
她摸了摸那信纸,道:“纸面有干涸的水迹,看来他写此信的时候那边应该下着大雨。”
她默默的寻思着,可是这时的边关真是只有老天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又晚了,好紧张,顶着锅盖遁走~
第86章 V86
冀北城巍峨耸立在边关大漠之中; 此时南方已经是七月之初,而漠北白天炎热如夏,夜晚已经是滴水成冰。
冀北城对面的大帐内; 一个身披兽皮大髦的卷发男子正在全神贯注的看地图,陡然听到外头传来急报。
“可汗!可汗!不好啦!”
卢魄蓦地抬头; 浓眉的长眉英气十足,眼神之中带着慑人的戾气; 他高鼻凹眼; 虬髯卷须,额上一道银色抹额,抹额中镶嵌一颗青金宝石。
他一掀大髦,喝道:“什么不好?!还不自己掌嘴!”
那北狄士兵吓得跪倒在他的跟前,禀告:“可汗!大燕十万精兵来援冀北城!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卢魄此时在这里驻扎的兵士顶多八万,而冀北城居然来了十万大军。
他冷笑一声:“若不是这冀北城城高墙厚; 就是他大燕蛮子来二十万; 一样不能奈我何!”
他眯眼狡猾笑道:“既然他们来了; 那正好,本可汗正愁他们这些缩头乌龟不出来; 来一个杀一个; 来两个杀一双!”
黄沙吹过冀北城楼; 落下一层层浅浅的薄沙。
聂缙立在赵信的身后,抹了脸上一把,手上已经多了一层黄沙。他放眼过去,只见对面旌旗林立; 遥遥能看到敌方营帐,很是人强马壮。
卢魄破了天牢关,却卡在了冀北城,因为冀北城乃是大燕边境最牢靠也是最后一条防线,倘若卢魄过了这条线,便可以长驱直入如虎食羊侵占大燕的疆土。
冀北城士兵一直死守不出,终于等到了十万援军的到来。
赵信望着对面,仿佛也看到对方的可汗卢魄正虎视眈眈的站在云楼之上向这边看过来。
他仿佛一只懒洋洋的虎,要一口吞下这群羔羊一般。
赵信问守关兵将徐成:“他杀了多少人?”
徐成神色凝重的答道:“杀了两员大将,破天牢关后一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不知多少士兵死在他的手上了。”
站在一边的副将军林博怒道:“简直岂有此理,如此禽兽!既然我们大军已至,明日便让我去会会这厮!”
聂缙道:“我同你一起上阵。”
赵信立即阻止:“林博可以去,但是聂缙你不能去。”
“为何?”聂缙看向赵信。
“你乃是随军都督,不是先锋,你且待在后方好生的观察观察。”赵信身为老将,自然有他的想法,聂缙是驸马是皇亲,封的是都督,不是先锋,倘若他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回去他怎么跟皇帝,跟长公主交代?
聂缙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用心。只是唇角弯起一丝凉笑,倘若他真的是贪生怕死之辈,又何须自动请缨呢。
但是在沙场上,军令如山,既然赵信不许,他便不能上战场。
“大燕狗,都是怕死鬼!”
“懦夫!缩头乌龟!早点死回去同你家婆娘睡觉去吧!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胆小鬼!没用的孬种!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才敢把脑袋伸出来!”
对面营帐处,早有北狄士兵破口大骂,敲锣打鼓,又有对着他们大跳扭屁股舞的。
几个男子看到如此场景,一个个紧紧握着拳头。
林博骂道:“狗蛮子!居然想用这种招数引我们上钩?放心,明日就是你们不出来骂,一样要叫你们好看!”
赵信道:“让他们骂去,明日大兵出动之时,便是他们哭爹喊娘的日子!”
聂缙第一次看到在沙场如此无赖的做派,禁不住觉得好笑,原来北狄蛮人也有如此心机,倒是不能小看。
下了城楼,林博和赵信自去准备兵马。
聂缙沿小路回自己的营房,蓦地听到一阵拳脚之声,转头看时,只见几个士兵合伙欺负一个个子小的兵士。
他浓眉蹙起,立即跨步过去,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那几个士兵全部掀到一边。
“你们做什么?!”他怒喝。
士兵们看到是他,吓得退到了一边,立即道:“这厮是奸细,我们在打奸细而已。”
聂缙看到那所谓的“奸细”模样果然跟大燕人长得不同。
他一手拎起那个奸细的士兵,已然被几个人打得鼻青脸肿,他嚅嗫着辩解:“我不是奸细,我只是北狄籍的大燕士兵而已,长官,我真的不是奸细!”
看他央求的可怜,聂缙冷眼一扫,斥道:“即便他是奸细,你们也将他打成这样了!军中严禁斗殴,违者立斩!你们不知道吗?!”
其他几个士兵吓得一抖,赶紧的做鸟兽散。
对于这个北狄籍的士兵,聂缙倒是有些好奇。他将他带到自己的营帐细细的审问,得知他其实是大燕跟北狄人生的混血,打小随父亲进出北狄大燕做生意,两国战争,他这边也不好呆那边也不能呆,最后在大燕的时候被抓来做壮丁,谁知到了军中人家又说他是奸细老是打他。
聂缙同过和他的攀谈,也觉得他并不像一个奸细。而且他年纪尚轻,刚刚入伍,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可以担当奸细这种活儿的人。
聂缙眼眸一转,问:“都宁,你对北狄路途可熟?”
都宁点头如捣蒜,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包括走哪条小路,能到哪个部落,路上会遇到什么风沙什么风暴,我简直比北狄人还熟悉。”
聂缙心中一喜:“如今,本都督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倘若成了,你便成了人上之人,再也不用夹在两国人中间受气了,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都宁欢喜的手舞足蹈,“只要都督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聂缙微笑:“这几天,你先帮我画一幅最为详尽的北狄地图,做得到吗?”
都宁一听笑道:“这个简单,正是我擅长的!”
地图,对于荒芜的大漠而言,是再重要不过的东西。他心中有一个计划,一个虽然冒险但是一旦成功却胜算很大的计划。
赵信是一位老将,十万军士他必须保着,所以聂缙知道,即便他说出自己的计划,赵信不会同意的。
他也在等一个机会。
第87章 V87
京都一直在焦急的等待前线的战报。这日昭和到了宫中; 正在同元和帝说话,听到外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有军报!有军报!”
元和帝大喜,立即吩咐:“快点带人进来!”
外头的传信官立即进来; 跪下呈上了黄色的军报。太监拿了军报双手捧到元和帝的手中。
那黄色的军报,不知是喜是忧; 元和帝拿着军报的手抖了一下,他咬了咬牙; 蓦地打开了军报; 简单几行字,他来回看了几遍,他双目圆瞪,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会这样?”元和帝一抖,那封战报便落到了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一般; 他如同布偶人般瘫坐在龙椅上。
昭和立即弯身捡起那战报; 细细一看; 心中大惊。
傅将军林博带兵冲杀敌阵,阵亡!头悬敌营!初战告败。
昭和心中一抖; 喉头哽咽的看向了元和帝; 只见他面色土色眼中愤愤骂道:“没用的东西!怎么会败?!怎么会败!”
昭和定了定神; 劝他:“听闻卢魄有万军不敌之勇,林博乃是副将军,本事不敌他情有可原。陛下何必太担心,不是还有赵信大将军吗?赵信身经百战; 肯定能转败为胜。”
听到她这番话,元和帝沮丧的情绪才渐渐缓过神来,他巴巴的望着昭和:“真的?”
昭和强做微笑,点头。
元和帝长叹一声:“希望吧!”
从宫中出来,昭和心里不安,揣度着聂缙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自从上次收到他一封信以后,直到现在半月有余,并不见只字片语。
她到了宫门口,却看到一人骑着高头白马正在等她,看到她出来,那人的脸色甚是难看。
“长公主!”那人朗声叫道。
昭和看到他一愣,这段时间这个人的动作可多了,明争暗斗的事情让两个人见面也远没有以前那般亲热自然。
她恨他暗地里筹谋觊觎皇位,他恨她羽翼太丰碍手碍脚。
昭和面上淡淡道:“真是难得,怎的劳烦裕王殿下在此等我?”
司徒召翻身下马,到了她的跟前,拱手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司徒召是专程在此等候的。”
“哦?所为何事?”能让司徒召折腰的,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呢。
“这一次是为私事,还请长公主殿下前往京都尉说一说情。”
“京都尉?说情?”昭和眯起眼,饶有趣味的看着司徒召,“你是要本宫去找沈拂说情?所为何人?”
“是我的岳父洛老!”说起那个洛老,昭和也听说过,司徒召虽然位高权重却有点妻管严,他说的岳父应该就是他最疼爱的侧妃洛氏的父亲了。洛老被抓,估计司徒召被侧妃吵得鸡飞狗跳不能安生。
有趣!
昭和问:“敢问洛老所犯何事?”
司徒召脸色尴尬,勉强道:“强占土地,放高利贷。”
呵!昭和心里好笑,这么大的罪难道不该抓?
司徒召啊司徒召,你纵容亲属贪赃枉法,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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