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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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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缙拿着这迟来的诏书; 顿时感慨万千。当初他聂家赐还宅府的时候; 其实朝中晓事的已经知道聂家的无辜,如今更是确认了聂家的冤屈,可谓总算是吐了一口气。
  至于元和帝为何之前在昭和请愿的时候不替聂家平反,昭和自然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只因聂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乃是他亲自下的旨意,倘若轻易反口,人家岂不是要骂他是个糊涂皇帝; 自然他不能认的。现在聂缙做了驸马却是今时不同往日; 驸马乃是皇家的人; 若是皇家结了个满门抄斩叛国罪行的亲家说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好听。
  所以元和帝虽然不想承认他糊涂,辗转反侧了三天; 咬咬牙到底下了这个平反的诏书昭告了天下。
  昭和陪着聂缙一起去晋家老宅去祭拜; 在京都的大道上却碰到了一个人。
  一辆样式普通的木马车在京都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 聂缙骑在高头白马上伴着昭和的八宝香车,两辆马车擦肩而过。
  正好车里头的人挑开帘子瞧外头的街景,瞧见白马上坐着的人,女子惊诧叫了一声:“那不是聂大哥吗?”
  聂缙低头看去; 只见那马车中的女子容颜秀丽身着碧衫,可不正是前些时候在苏州见到的碧媛吗?
  只见碧媛的身边探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正是徐世柏。
  聂缙一看徐世柏,大喜,立即翻身下马挡在了马车跟前。
  徐世柏有些老花眼,瞅了半晌才瞅出来聂缙的模样,今日见他,又不是苏州时那番光景。
  他立即勒停了马车,由碧媛扶着下了马车,下车时,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学生,可不就是沈拂和顾天泽吗?
  这三个英俊的少年郎立在一处,立即引得路过的女子纷纷回头观看。
  徐世柏瞧见聂缙那身玄色锦衣,发现他虽然依旧低调,可是那身衣衫以及玉饰环佩都不同寻常,心底诧异极了。
  “先生这是哪里去?”聂缙问道。
  徐世柏捋捋胡须,笑道:“此时乃是科考之期,我这两个门生要上京考试呢,我这个做先生的呢也想上京来瞧瞧,所以便带着碧媛一起过京都来走一走。想着你住在京都之中,正想去访你呢。”
  聂缙大喜,笑道:“罢了,正好,今日是我同昭和一起去聂府老宅拜祭的日子,不如老先生一起去吧。”
  徐世柏远道而来,也正有拜访聂司空的意思,只是聂缙口里的这个昭和,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说的是……”
  他腼腆一笑:“就是当日同我一起去苏州的司徒姑娘。”
  徐世柏张开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他到底是娶了那个寡妇啊!
  倒是碧媛高兴的拍起了手:“你们几时成亲的?看来礼物还是要补上一份咯!”
  昭和早已在八宝香车里听到几人的谈话,微微揭开纱帘,对外面的几人笑了笑,点了点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各位不如一同前往聂府去吧!”
  沈拂抬头看去,幽深的眸子扫过她的脸,立即低了下去。顾天泽扼腕叹息,“没想到聂缙你的动作这么快啊,可惜啊可惜!”徐世柏瞪了他一眼,他立即闭上了嘴巴。
  碧媛道:“聂大哥,听闻长公主成亲的夫婿也姓聂,可不是巧的很?你认识那一位吗?”
  这话问的聂缙略尴尬,只得道:“就是我。”
  话声落下,几个人都呆住了,徐世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缙儿,你说什么?”
  “司徒姑娘乃是长公主殿下,聂缙现在是长公主的驸马。”
  碧媛惊讶的握住了嘴巴:“你……你是驸马了?”
  徐世柏当初猜到可能那位司徒姑娘同皇家有关联,却万万想不到竟然是当朝的长公主殿下,他听闻长公主青年丧夫,可不就是个小寡妇吗?
  这桩婚事,对聂缙是福还是祸?他也说不清楚。但是聂家能出一个如此显贵的驸马,聂老兄在天之灵怕是也该欣慰了。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那老夫真是失礼了。”徐世柏叹道。
  路上说话到底不方便,几人便打算上了马车一同去聂府拜祭。
  顾天泽发现身边男子立在那里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推了推他的手臂:“沈拂,你愣着做什么?该上车了。”
  沈拂仿佛恍然如梦中初醒一般,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头,便无声的一起上了马车。
  上次之后,他发现那个碧骨小扇不见了,碧媛告诉他已经送给昭和了,当时他还窃喜,暗想她已经知道他的情义了。上面的“直挂云帆济沧海”,便是这次会试,一旦得中魁首,即便是她再高贵的身份,他也能挺直腰杆站在她的跟前。
  谁能想到,再次相遇,她竟已是罗敷有夫,岂不是造化弄人?
  碧媛在同顾天泽谈天,还在惊诧于昭和长公主的身份,而沈拂神思恍惚,手揭开车帘时,目光不由得飘向了车外,那精致华贵的宝马香车映入了眼帘。
  他眼前仿佛浮现出她醉卧的红颊,又似浮现出她跳那胡旋舞时飞舞的衣角。
  心,仿佛被什么攥住一般,小心翼翼的拉扯着,一丝丝的疼痛。
  那疼痛化作了一丝郁气,让他集聚在心中,从胸腔中长长的叹了出来。
  对面的碧衫女子看了过来,咬了咬下唇,撇过了脸望向外头的街道。
  到聂府不过片刻,早已有公主府的人开了府门,做了扫洒,单等驸马公主前来祭祀。
  这里不是皇帝赐的宅子,乃是聂府的老宅,因着当初获罪的原因,便一直空着,只做祭祀之用。
  到了聂家祠堂中,徐世柏拜祭了老友,聂缙和昭和第一次一同拜祭了父母祖先。
  聂缙让人在前厅设了茶座,一行人坐下喝茶。
  因在长公主和驸马跟前,说话不敢如前般随意,到底有些拘谨。
  昭和轻笑:“何必拘着,到叫我不好意思了。顾兄,当初在白鹤书院那跟着我后面喋喋不休,如今怎的成了埋着头的鹌鹑了?”
  顾天泽面上一红,拱手道:“小生不知是长公主殿下,太过无状,还请殿下不要介怀。”
  昭和一笑:“我倒觉得,你这人还不如当初那时候有趣呢。”
  徐世柏一行人还没来得及找地方落脚,聂缙便打算让大家住到新的聂宅去,徐先生本要推脱,但是禁不住聂缙挽留便答应了。
  少不得问起阿吉来,徐先生尤其的喜欢阿吉,自从苏州别离后,他还时常念着阿吉。昭和说阿吉现在去了亲戚家住一段日子才回来,徐老先生这才作罢。
  聂缙这边自然陪着徐老先生四处游览,沈拂和顾天泽则因为要备考会试,便没有同游。
  昭和得了空,隔日里正要去看阿吉,却听到别庄那里传来消息,说别庄附近出现了可疑人物,探头探脑不知道是什么人。
  她一怒之下干脆将阿吉又重新接回了公主府中,重布防卫,整个公主府围的仿似铁桶一般,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敢动她长公主。
  傍晚时分,她得了宫里头的口谕,说请她去宫中饮宴。宴席设在后花园的玉庭轩。
  她觉得诧异,元和帝还从未同她在玉庭轩中吃饭,怎的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当她随着宫人过来的时候,轩内仅仅布置着两个席位,坐在主位上的女子臻首峨眉,满鬓釵环,衣着华贵,手里擎着一个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长公主殿下,本宫等你许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咦,今天好像更新有点晚哦。不知道有没人在看,感觉小天使越来越少啦。

  第76章 V76

  那女子看她的眼眸是冷的; 昭和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向她走了过去。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妃娘娘。今儿竟然不惜冒着陛下的名义召本宫前来,难道是怕本宫拒绝娘娘的邀请?”
  蔺贵妃嗤笑一声:“既然长公主这么说; 那么如果是本宫邀请长公主前来,长公主会过来吗?”
  昭和眉眼一挑; 款款到了她的小几对面坐下,道:“看本宫有没有空吧。”
  蔺贵妃眸底的冷光一闪而过; 好大的口气!
  桌上布置了几样精致小菜; 并一壶美酒,酒杯搁在昭和的跟前,侍女看昭和坐下立即上前倒了满了酒樽。
  面对这个狡猾深沉的女人,昭和心底嫌恶,可没心思同她饮酒,她开门见山:“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见教; 不如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蔺贵妃笑道:“长公主果然是个爽快人; 而且本宫相信还是个聪明人; 本宫最喜欢跟聪明人聊天了。”
  昭和讥讽的瞟了她一眼,口不对心的女人; 客套话还真多。
  蔺贵妃挥了挥手; 侍女们立即下去了; 这敞轩只有一面对外敞着,其他三面却围有竹壁。除了轩后的一丛碧竹是藏不得人的,她又叫她的人在四周守着,一切只为了谈话的机密。
  这个时候皇帝正在浴池; 一个时辰以内是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想起堂兄蔺辰不知为何突然离京而去,堂兄说他必须回山西向他的父亲禀告这边的状况,另外还需要整理山西的军队,没错,山西乃是蔺家世袭的封地,自有蔺家的军队。
  驸马计划没有成功,蔺辰的确不用一直待在京都,只是她总觉得他走的未免太急促,这其中或许真的就和眼前的这位长公主有关。
  她瞟了昭和一眼,轻轻一叹:“长公主如今得了新婿春风得意,可曾想过我堂兄蔺辰对殿下的一番深情厚谊付诸流水何等伤心?他如今已经离了京都回了山西,怕是心里不好受呢。”
  昭和听了觉得挺可笑,蔺辰那个人她还不了解吗?若是说只是因为他们的赌局他立即回了山西那就是太低估他了,他回山西必定另有目的,亦或是为了他的政治目的又开始筹划什么。
  情义,于他而言,哪就那么重要?若是她猜的没错,他顶多也就惋惜难受那么个一两天,第三天便能生龙活虎。她现在回想起前世同他的那些纠葛,看的是更加清楚,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因为她要的是情真意切,而他所能给予的永远都只是掺杂着利用的所谓“情义”,到底是真是假,真的又能有几分,恐怕只有那人心里自己才清楚吧。
  昭和道:“这话就还请贵妃慎言,当初驸马是陛下亲自考出来的,你说这话岂不是让陛下心寒?安阳侯再深情厚义,那也只是他自个心里知道,于本宫又有什么干系?如今本宫既然有了驸马,自是桥归桥路归路,没得半分关联。贵妃娘娘还真是替令兄操心太过呢。”
  蔺贵妃磨了磨牙根,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她这么得意嚣张,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听到她的话,是否还嚣张的起来。
  她轻轻一笑:“长公主这般洒脱,难道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譬如说亲人啊,幼弟之类的?”
  她观察着对面女子的神色,期望从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亦或是恐惧害怕,然而,她看了半晌却始终没瞧出来。
  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蔺贵妃倾身向前,低语:“殿下难道不想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昭和反唇相讥,“谁还没有个把牵挂的人?贵妃娘娘难道不是?深宫寂寞之时,难道不会想起某个男子,某个身份低微却让你心悦的男子?”
  “砰!”的一声,贵妃手中的酒杯立即落到了地上,酒液洒了一地。她震惊的望着她,她什么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声音暗哑,到底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昭和也压低了声音,“本宫只知道,在这皇宫的某个地方,上演着不可告人的事件,而事件牵涉的人物嘛,有高高在上的娘娘,还有不起眼的侍卫,说起来,传出去也是一出话本子呢。”
  她干干的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心口狂跳,仿佛那颗心就要跳出胸腔外一般:“我不懂你说什么。”
  昭和一双明眸定定的盯着她:“你若是不明白,额头上也不会出汗了。”
  她立即伸手抹去额上的汗珠,手微微的打着颤。
  昭和弯唇一笑:“其实,你的感觉……我大体也能了解,女人嘛,总是有些不知足,得了荣华,却又耐不住寂寞……”
  “够了!”她再也听不下去,断然呵斥,颤声道:“我已经知道你知道了,你不要说下去了……”
  昭和得意道:“我所牵挂的是应当牵挂的人,即便是陛下知道不过几句责怪。而你,……”
  她不言而喻。
  谁还没有一两个小秘密,你努力去逮别人的秘密,谁想自己的秘密一样能叫人逮住呢。
  蔺贵妃沉下气来,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恨声道:“你想如何?”
  “我们交换秘密。”昭和轻笑,“我保守你的秘密,你保守我的秘密。你记住,倘若我的秘密曝光天下之时,你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蔺贵妃眼眸暗沉,心里思量了几番,终于道:“罢了!就这么说定了!”
  倘若这件事闹到皇帝跟前,即便是昭和没有证据,陛下也许一样会疏远她,何况,她同那人如今已是打得火热,又怎能忍受骤然分离?
  自打她托人升了他的职位,他接近她更为方便,而且更加殷勤,此时此刻,她难以放手。
  “还要加一条!”昭和又开口。
  蔺贵妃恨恨皱眉:“你不要得寸进尺!”
  “帮你保守秘密,本就是你得了便宜,还敢说我得寸进尺?如之前说的,如果我的秘密泄露,你的也绝无可能隐藏。所以,倘若有人或者是陛下对于我的秘密有任何察觉,你必须派人知会我。包括蔺家也绝不能有人知道这件事。”
  蔺贵妃扶着额头:“罢了,知道了,我会告诉你的!”
  她之前的气焰此时荡然无存,昭和冷冷一笑,也不想再刺激她。
  “本宫劝你还是小心些,否则,也许还不等本宫泄露,你的秘密就已经悄悄的传出去了。”
  蔺贵妃蓦然抬头,双眼放入淬了毒的剑一般,恶狠狠道:“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远处,只听得一声带着拖音的尖细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两个女人都是一惊,蔺贵妃立即坐直了身子,昭和回头向远处望去。
  元和帝沐浴之后换了一身清爽的石青长衫缓带轻裘的走过来,嘴角还带着愉悦的笑意。
  瞧着她们两个人居然坐在一起饮酒,不由得笑道:“真是其乐融融啊!甚好甚好!”
  蔺贵妃和昭和对看了一眼,立即别开了脸。
  昭和心道,甚好个头啊!她知道所作所为有些对不起元和帝,但是想到阿吉的性命,她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而且,作为重来一世的人,她隐隐的已经预知了一些事情。虽然说起来无情,但是面对那样的未来,她不得不未雨绸缪。
  昭和同元和帝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元和帝自去跟蔺贵妃一起饮酒,只是他总是觉得,今晚这女人老是回避他的目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安。他禁不住会想,方才贵妃跟皇姐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
  马车出宫门时,天色已经漆黑,几颗明亮的星子挂在天空上闪烁着钻石一般的光芒。
  她看着天空,蓦然间想起了母后,倘若母后还在,今时今日,他们姐弟三人还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吗?
  她讥讽的勾起唇角,母后又怎会还在?父皇早已将她逼死了。
  皇家啊皇家,这才是真正的皇家,外表光鲜内在丑陋。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是在为阿吉而难过,还是为元和帝呢?或许都有一点吧。
  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马蹄声近时渐渐的放缓,不知不觉,就在昭和沉思时,那马蹄声已经停在了马车边。
  昭和蓦然初醒一般,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是她方才想的太入神了吗?
  车门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绾绾,我叫你两声怎的没听到?”
  昭和看着他的脸,蓦地笑了:“怎么是你?”
  “我过来接你。”他趁机钻了进来,坐在她的身边,衣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润。
  昭和伸手拂去他头发上的露水珠子,道:“瞧你,才多远一点路。还要来接?”话是这么说,心里到底甜丝丝的,嘴角隐隐带着暖笑。
  “反正也无事。早已备好了酒菜,等你回去吃饭。”
  “你还没吃?”昭和诧异的望着他。
  聂缙摇摇头,“一个人吃饭,不习惯。”
  昭和轻捶他胸口:“傻瓜。”
  他长臂一展,她便靠近了他的怀中,今晚同那女人的角逐的确让她好生疲惫。
  “我问你,做驸马累不累?”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成为驸马之后的这段日子,昭和带他一起拜访了许多人。其实他之前也知道的,在昭和的身边隐隐的有那么一群人存在,只是到如今,他才正式走入那些人的眼中。
  这同他以前,只负责羽林卫相比,的确更加繁重。
  “那我也问你,做公主累不累?”
  “我先问你的。”昭和捶他。
  男子的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青丝,低声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肩头的担子这么重,能帮你分担,我已经很高兴了,又怎会喊累?若真喊累了,那才叫你笑话呢。”
  昭和抬眼看他,说:“我乃出身皇家深谙权力制衡之道,我只怕为你所不喜,倘若你不想陷入权力纠葛,我亦随你。”
  聂缙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不要多想,我愿意护你一路向前,即便是刀山火海,亦不言悔。”
  她轻轻一笑,柔媚的瞥了他一眼:“就冲着你这句话,回家去好好的奖励你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的留言心情好多了,好,决定今天加一更,嘿嘿。

  第77章 V77

  聂缙听说她的奖励; 心里便有些火热了,看她出来穿的单薄,便拿起一件披风将她整个人裹起来; 拢在怀中就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
  “往后我可不要生女儿。”她轻声说。
  “为何?”聂缙低头看着她。
  “若是生个女儿,你一定宠着她; 不理我了。所以不要。”昭和噘着嘴说。
  说这话,可又像个小孩子了。
  “生男生女可由不得你; 除非你能未卜先知。”聂缙拍了拍她的背心; 见她都开始打呵欠了。
  说着要奖励的人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居然已经睡了过去。
  “殿下,到了。”开了车门,春华在旁边瞧着,看昭和居然睡得还挺香禁不住望着聂缙,不晓得要不要将长公主叫醒。
  “嘘!”聂缙竖起食指在唇前,小心翼翼的弯腰将女子轻轻的抱了起来; 又小心的下了马车; 连脚步都轻了许多。
  春华抿嘴笑了; 跟在后头一起进了宅门。
  一路过了游廊进了卧房,春华一路跟着急忙掀开薄被; 聂缙弯腰轻手轻脚的将昭和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去看看厨房里还有热的鸡粥没有; 她晚上没吃就睡了; 八成到半夜是要饿醒的,拿着红泥小炉子温着,届时好给殿下吃。”他小声吩咐。
  春华点头,立即去瞧了。
  女子兀自睡得香甜; 聂缙想要取下她身上方才裹上去的披风,谁知被她压在胳膊下,他无奈的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胳膊,却听她在睡梦中嘟起嘴嗔了一句:“讨厌!”
  无端的倒是挨了一句骂,也不知道她梦着了什么。
  聂缙好容易取下了裹在她身上的披风,又将她头上的簪环、耳上的明月珰一一取下,这才替她盖好了被子,抚了抚她温热的脸庞。
  同卧房相连的有隔着珠帘的小厅,他到厅里时,见春华已经让小丫头送了一碗热腾腾的鸡粥过来,他着实也饿了,便就着小菜吃了一碗。
  吃完后,便靠在花梨木的椅子边在灯下看起书来。
  实则这本书他已经看了几日了,如今大约过半,只因为他实在太喜欢,总想细细品阅。
  此书乃是一本兵书,同别的兵书不同,却是当朝的幽州节度使赵大将军亲手所作,据赵将军说的,这书里头还有他叔父的几篇手笔。都是一等一的战场谋略排兵布阵,所有阵仗都是针对大燕和边境各国所写,包括大燕历史上多次战争都有讲述。
  若非赵大将军赏识他,这本书也不会到他的手上。每次去拜访赵信时,赵信都会留他清谈半日,几乎是倾囊相授。只是赵信在京都的时日可能不会太长,他只有争分夺秒趁着他在的时候看完此书,再同他讨教一番。
  厅中安静极了,只听到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外头的更漏之声不知道响了几次,聂缙看的入神,渐渐也有点疲乏,隐隐听到外头沙沙的声音,是细雨带着芭蕉叶的声音。
  这时,他听到房里头的人起身的声音,转头时,昭和已经扶在珠帘边看他:“看什么呢?什么时辰了?”
  聂缙立即将书塞进桌子的抽屉里,起身道:“饿了么?我过去拿吃的给你。”
  昭和想了想,摸了摸肚子:“的确饿了呢,□□华他们去吧。”
  “我去吧,片刻就回。”
  他立即出去了,昭和眼眸一转,咦?她又瞧见他在偷偷看书,莫非像上次一样看那避火图?
  昭和狡黠的一笑,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瞧着外头男子没回来,迅速的去捞出那本书来。
  可惜有点失望,哪里是什么避火图?分明就是一本兵书,真是奇了,她素知他爱看兵书,怎的今儿会避着她?
  她有些不明所以,伸手翻他那本书,翻来翻去也没发现什么问题,里面有许多图案,又有手笔书写,字体很是洒脱遒劲,倒不像外头卖的那些书。
  她随手翻动之间,蓦地发现有一篇文章乃是聂英所做,聂英?有点眼熟啊。
  她努力的想了想,突然想起前几日同聂缙一起到聂家祭祖,似乎那密密麻麻的牌位上,有一个就是叫聂英的,好像是……他的叔父?
  聂司空几个儿子,其中两个都是大将。
  昭和坐了下来,顿时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聂缙这是心虚啊。可是他在心虚什么?
  听到外头脚步声,她立即将书本塞进了抽屉里原样给他放好。
  聂缙连着红泥小炉一起拿过来了,上面温着芙蓉鸡粥,还咕噜噜翻着泡呢。
  他麻利的倒了一碗送到昭和的跟前,叮嘱道:“趁热吃了。”
  昭和斜眼睨着他,表情怪怪的。
  “可有什么事瞒着我?”昭和突然问。
  男子眸光一闪,立即笑道:“怎会?别胡思乱想。吃点东西,不然如何睡得着?”
  “突然没胃口了。”她撇过身子。
  聂缙到了她身边,伸手用勺子盛了粥送到她唇前:“为夫喂你,还不给为夫的面子吗?”
  看着他一副无辜的样子,昭和被他逗笑了,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若是被我发现背着我打什么主意,你可小心了。”
  说罢,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吃了下去,因是睡了一觉醒来,真是饿的狠了,便一口气吃下了一碗粥。
  她还要吃,聂缙知道她待会还得睡觉,只盛了半碗不敢让她吃多了。因为是晚上,多吃不但不容易入睡反倒会积食。
  吃完饭,外头有小丫头早已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收拾了碗筷,又备了热水给昭和洗漱了。
  昭和坐在窗边的榻上,开了窗户,向外推开,窗外便是一株翠绿欲滴的芭蕉树,雨丝儿落在芭蕉树上溅起点点水花。
  昭和对他招手:“你过来,一起看看这雨景。”
  屋中烛光氤氲,聂缙过来抱着她一起靠在榻边。昭和起了童心,挽起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伸出五指去接那雨丝,凉丝丝的打在手心,痒痒的舒服。
  “小心着凉。”
  身后男子双手拥着她,她靠进那带着热力的胸膛,感觉整个人都被他裹了进去,笑道:“哪里会着凉,你这么热,我都嫌热了。”
  男子抚了抚她的头发:“你睡了一阵,现在又吃饱了,现下可是睡不着了?”
  她歪头靠在他肩膀上道:“不睡了,看看这雨景也不错。”
  两人安静的相依,听着耳畔的沙沙雨丝声音,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静谧而美好。
  昭和到底还是憋不住,问:“你这几日是不是常去看望幽州节度使赵信?”
  聂缙“嗯”了一声没有说更多。
  “我听说他不久要去北疆了。”
  “的确。”
  “然后呢?”她仿似不经意的问。
  她听到一阵沉默,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
  “没有然后。”他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伸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唇抵在她的耳畔道:“不管怎样,我陪着你。这是我聂缙对你绾绾的承诺。”
  她心中一动,蓦地转身跪在榻上,突然将他向后压下去,伏在他的胸口,伸手抚着他的唇,轻轻的按了按,说:“你认真的?”
  聂缙勾唇:“那你之前说的奖励算不算数?”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身下,柔嫩的唇瓣拂过他的脸,声音满是诱惑:“今晚你想要怎样,便怎样……”
  

  第78章 V78

  夜雨沙沙; 此时亦是有人睡不着,徐碧媛收拾好了祖父的衣物,又去厨房看了看明早煮粥的食材是否备齐; 完了这才沿着游廊往自己屋里走去。
  抬头,看到一处房内依然灯火明亮; 便知道沈拂还没有睡。
  她想起白日里沈拂说的那话,便觉得不舒服。他们一行人现在住在聂府; 也是因祖父同聂家的关系; 又因当初聂缙昭和去苏州时曾经到白鹤书院做客,他们这次来了京都,他们自然要做个地主之谊好生的招待。
  但是沈拂自打同他们一起入住了聂府却变得沉默起来,脸上难得有笑容。人家都道他是因为专心备考,其实只有碧媛心情清楚的很,他的心里可不只是在想着备考的事情呢。
  今天他就提出了要搬出去住; 已经赁了房子了; 借口找的很是充分; 因他顶着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京都中的士子听闻自然不少人来拜访他。他说到底是住在别人家; 这样会带来不便。
  可是昭和聂缙他们都住在公主府; 只他们几个客人住在聂宅; 宽敞空阔的很,哪里会有什么不便?
  他倒好,放着如此空阔的宅院不住,反倒要去自己租赁宅院; 要知道这寸土寸金的京都,租一套宅子可比苏州城贵出了许多倍。沈拂虽然在士子中有名,但是家境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出身,哪里有那许多银钱挥霍?
  碧媛抬头,透过微开的窗扇看到里头男子披着蓝色袍子,一手拿着书在灯下专心致志的看着。
  她呆呆看着那张无双俊颜,怎么看都看不腻。她同他打小一起在祖父身边长大,小时视他如兄长,待得她懂事后,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别样的牵挂。现在他要独自离开,她心里难受。
  她想了想,又转头去厨房里煮了一碗面,加了青菜丝荷包蛋在里头,用木托盘端着往沈拂屋里去了。
  听到敲门声,沈拂转头看了一眼,门是虚掩的,他便道:“进来吧。”
  见进来的是碧媛,他倒是有几分诧异:“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怕你读书辛苦,给你煮了一碗面。”碧媛将面条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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