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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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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悄悄的问他:“你怎知那里头的都不是我?”
聂缙脸上浮现一丝薄红,压低声音道:“只因你的气息,与别人不同。”
昭和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怎的与别不同?”
“一股甜香。”他的声音愈发低哑。
昭和啐了他一口,便笑着不说话了。
若非朝夕相处,又岂能辨别得出?而他因久习武功,五感更胜人一筹,这也算是聂缙在此方面得天独厚的优势了。
皇帝赐了婚,婚礼今日便要开始筹备。
聂缙拜谢了皇帝回到羽林卫中,羽林卫各个军士一听他封了驸马的好消息,顿时沸腾起来,一时间各处军士纷纷来祝贺道喜,唯有楚离看他的眼神酸不溜溜的。
“果然如愿了啊。”他酸溜溜的说,“我倒是真没想到你有这本事,居然驸马都给你做到了。往后,我还得抬起脖子喊你一声驸马爷了。”
聂缙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必如此说?都是兄弟。记得来喝喜酒就是了。”
楚离撇撇嘴:“敢不去吗?驸马爷大人!”
聂缙哈哈一笑捶了他胸口一拳。
昭和在宫门口再次遇到了蔺辰,她讥讽的望着他,按理说他此时的样子该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可惜她还是没能如愿。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赢了。我很意外。”
昭和扬眉:“意外?怎会意外?我早已料到我会赢。你别忘了,你跟我赌了什么?”
他轻笑:“至少让我喝完你的喜酒,难不成这么想赶我走?我以为至少我们还有那么一丝情分在。”他向她乌黑的发伸出手去。
昭和警惕的后退一步:“别做白日梦了,蔺辰。你还是早点醒醒吧。我建议你趁着喝喜酒之前的这几天,好好同你的堂妹道一道别吧!”
她拂袖而去,他遥遥的看着她的背影,心如针扎。
做驸马的确是他们蔺家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惜他失败了。这件事同父亲不好交代。
她可以阻止他留在京都,却不能阻止他继续实施他其他的计划。
蔺辰清冷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之色,昭和,咱们还没完。
皇帝封驸马的消息一时间传的满京都都知道,这一日之内,满城上下大多数百姓都知道了一个名叫聂缙的四品羽林卫,竟然过关斩将战胜了安阳侯和回鹘族王子,成为了当今昭和长公主殿下的乘龙快婿。又有人传出了元和帝那奇葩的比试关卡,听着个个惊叹,这样的考题居然也能胜出,还当真是天作之合。这一段佳话不失为一个传奇,一时之间添油加醋更编成了话本子在市井中传扬。
据说婚礼会在十日之后的良辰吉日举行,广大百姓们个个雀跃都想着那日去凑个热闹,即便是站在路边围观围观也好。
皇帝赐了聂缙宅子,又赐了金银玉器、锦缎百匹、金银千两。成婚前他便在自己宅子里,直到成亲当天才入住公主府邸。
聂缙入住宅子的第二天便有不少从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纷纷上门拜访,大小官员从朝中大员到七八品的芝麻小官不等,各色人等捧着礼物过来奉承。
其中也的确有他从前见过的,不过在聂家垮台之后所看的多是冷眼再无来往,这些人过来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这些人所送的东西,不过是期望着从你这里谋取更大的利益,眼中的贪色,是那么的□□而坦白。
新婚夫妇成亲之前本不应该见面,不过这对昭和可不是什么规矩,她想来便来了,只是她来的较从前更为低调。
没有坐公主府的八宝马车,而是坐了一乘小轿,头上戴着白纱帽帷到了聂府门口。
才要下轿,却见一个浅紫色锦衣的少妇从那屋里出来,少妇似乎还轻擦了眼角的泪痕。
昭和心中一凛,眼皮跳了跳,那女子好生眼熟,分明……分明就是洛颜?
她心里揪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女子靠在聂缙怀中哭泣擦泪的情景,顿时火星儿就从心里冒出来。
待得洛颜上了轿子走了,昭和立即大步的向着府内走去,有新来的小厮不认识昭和的立即上前拦着说要去跟驸马通报,昭和恼的咬牙,春华立即斥道:“长公主殿下亲自驾到,你竟敢拦驾?!”
那小厮是刚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听是长公主倒是吓懵了,昭和心里更是着恼,大步就跨了进去。
进了大门,只见那宅院很是宽敞雅致,一路过去花木扶疏,昭和可是没心思看这些,一个劲的往里走。
只见前花园的小轩里,一个玄衣男子,双手负着,背对着她对着亭子边芙蓉树一时低头叹气一时又痴痴凝望树上芙蓉,仿似黯然神伤的样子。
昭和气不打一处来,这副神情难道真是郎情妾意藕断丝连?
“聂缙!”她提起裙子走上去,“看你现在有何话要说!”
那男子吃了一惊,转身看向她,昭和一怔,顿时傻眼,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不是聂缙?
好在她头上的帷纱还未摘下,否则脸儿都没地方搁了。这男子也真是,没事穿玄衣做什么?
那男子看着戴着帷帽的女子气势汹汹而来的样子一时呆住,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他抬头望向她的身后如获大赦一般叫道:“聂兄,似有佳人来访。”
昭和转头,这才看到聂缙手里提着一壶酒神色从容的从游廊上缓缓走来,目光却带着几分戏谑的落到了昭和戴着白纱的脸上。
今日的聂缙却不是穿的素色玄衣,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绣银丝锦衣,斜襟是青竹的刺绣,玲珑玉带缠腰,金色麒麟钩,这换了一身衣裳,越发显得英俊迫人气度不凡。
那玄衣男子很是会看眼色,一看聂缙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有话说,急忙告辞:“聂兄尽管招待娇客,秦某先告辞!”
姓秦的男子匆匆走了,亭子里只留的两个人,一时间周遭倒是安静极了,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今儿怎么来了?”聂缙凝视着她,却放下了手里的酒壶,走了过来伸手掀起了她脸前垂落的白纱。
昭和脸上一红,拍了他的手转身到一边坐在木椅上,摘下了帷帽搁在一边,脸望着一边的花木却不看他。
聂缙笑笑,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
昭和羞恼道:“这么大块地方,你哪儿不能坐,非挨着我坐?”
聂缙似乎没听到她的抱怨一般,伸手抚在她的肩头,问:“长公主殿下如今本事越发的长进了,进了别人府里连通报都不要通报一声了,二话不说便冲进来了是不是?”
昭和蓦地别过脸,对着他胸口一顿粉拳:“那你是别人吗?说的这么讨厌。”
聂缙知道她脾气大,倒是怕她真的生气了,伸手握着她的拳,笑道:“不过几句玩笑话,怎么真的恼了?你来,哪里需要通报,求之不得。”
昭和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悄悄的弯起了唇角,但是想起洛颜,心里又不舒服,哼了一声:“我看见她了,她来做什么?”
“看见谁?”他戏谑的问。
“你明知顾问!你要是不说,今儿就当我白来了。”说完起身又要走,聂缙握着她的手腕,蓦地一拉,她一个不小心,倒是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聂缙干脆直接将她搂在怀中,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好大一股醋味,我的长公主殿下。”
第73章 V73
他男子阳刚的气息将她周身环绕; 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又是坐在他的腿上,这么一折腾; 昭和心里的怒气倒是十分少了七八分。
昭和嗔了聂缙一眼:“少转移话题,还不快如实招来!”
若是一般人; 怕是见到长公主殿下这样只会吓得瑟瑟发抖,不过聂缙可不是一般人。
他替她在自己怀中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昭和窝在他的臂弯里; 慵懒的神色浮起,警惕散去,便如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
他伸出手指滑过她的长发,道:“她的确来了,不过是来恭贺我的。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值得你这般心心念念的?”
昭和哼了一声:“我刚来的时候; 瞧见她出来在门口还抹了眼泪呢。”
聂缙眸色一沉; 道:“她的确有难过之事; 未必是因为我,她刚刚同她的夫君和离了。”
昭和一惊; 坐直了身子:“真的假的?这么快?她成亲才多久?”
聂缙道:“大半年了; 我入公主府不久她便奉了家里的命令成婚了; 她说同夫君性格不合,婆母不喜欢她,怪她一直不能有孕,便只能和离了。”
“哦; 原来如此。”按理说昭和应该同情她才是,可是她怎么都同情不起来。她和离了,那便又是个单身的,一单身便来找聂缙,这话说的过去吗?
聂缙低头,看怀中女子的眉毛简直拧的如同毛毛虫一般,不由得好笑,轻抚她的脸,低声道:“不过和离算不得是大不幸。方才来拜访的那位秦公子正好同她迎面相逢,急忙向我打听她的名字,看起来对洛颜十分中意,我正打算提了酒来好好同他谈一谈,你便来了,秦公子憋了一肚子的话也只得走了。”
昭和恍然大悟,原来那秦公子那番样子是为了洛颜。
“瞧那公子也算长得眉目清秀,看起来气度也像世家公子,不知道他家底如何?”
聂缙看她突然就热心起来,不由得笑道:“秦墨是我之前的同窗好友,只因他举家搬迁出别处,今日为赶考回京,打算在京都成家立业的,听闻我当了驸马特地过来恭贺的。他人品家世自然是无话可说,毫无挑剔之处。”
昭和拍掌:“太好了,你大可以放心的将你的洛颜妹妹嫁给这个人了!”
“你比我还心急,”聂缙笑道,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小九九,“你放心,方才秦墨想问的话,我会书信一封,一字不漏的告知,他们两家家世相当,只要秦墨肯费力,自然婚事不愁不成的。”
昭和拍拍心口,愉快的说:“那太好了,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了。”
聂缙听她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双手揽住她的腰,又将她靠紧了一些:“怎么,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洛颜的婚事多热心呢。”
昭和闭嘴,她不能让他看出嫁掉洛颜她有多高兴。
她转了个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媚的问:“那你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聂缙不语,一径的望着她,那一双迷人又惑人的大眼睛,从此以后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捧着她的脸,幽幽问:“绾绾,这些都是真的吗?有时,我真担心是一个梦,一梦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昭和心疼的抱紧他,将心口贴着他的,呢喃道:“傻瓜,如果真是梦,那也是我同你一起做的梦,你醒来的时候,我也躺在你身边呢。你都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到了哪里,都少不了我。”
他的嘴角勾起,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子,如此温暖窝心。
他笑了,笑的很开心。长久以来他都是一个很少笑的人,但是自从封驸马以后,他的笑容却愈发的比从前多了。
昭和看着他脸上大大的笑容,不由得揪着他的脸道:“笑起来像个傻瓜,还是不笑的时候好,又帅又酷。”
他不乐意了,“哪有人说自己夫君笑起来像傻瓜的?”
昭和一笑,凑到他耳畔轻触他耳垂轻声道:“像我爱的那个傻瓜。”
他听了脸儿微红,定定的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低头吻了下去。小轩周遭花木茂盛,何况下人们见他们两个人搂着早已退的远远的。
两人缠吻在一起,她听到他气息渐粗。
昭和拉住他的手,红着脸说:“别闹,我还没瞧皇弟赐你的宅子呢。”
聂缙听到她说了,这才放了手,渐渐的收敛了气息,带着她一起到处逛逛宅子。
虽然比不得公主府,但是皇帝赐的宅子总不会差的。
昭和饶有兴致的走了一圈,只觉得这宅子有前园后园,十分古朴而宽敞,住着很是舒服,她真心的喜欢。
不过聂缙成婚之后怕是要住公主府的,这是大燕皇室的规矩,这个宅子偶尔也还是会过来住一住的。
中午便留下来同聂缙一起吃饭。外头又有不少提着礼物来拜访的,聂缙全部都谢绝了。
晌午风暖日丽,昭和便拉着聂缙一起在后园小河边的大柳树下搭了一个地席,挨着地面铺着隔潮的牛皮油纸,上面铺着锦布,再上面铺着厚厚的软毯。
软毯铺在茵茵的绿草地上,也十分宽阔,昭和躺下去打了个滚儿,很是舒服。
聂缙站在一边,昭和拍着软毯得意洋洋的说:“快过来试试,舒服的很。”
这可是她提出的主意,自然十分的好。
聂缙自做了羽林卫以来,就连睡眠都是警惕的,这青天白日的就这么在地上躺着,他还真是不适应。
“过来,不然我生气咯。”昭和叫道。
聂缙只得躺在她的身边,两人并肩躺着,十指交握,这样躺着的感官同站立着时不同。
上面是蓝天白云,随着天上的清风变幻着各种模样,所谓白云刍狗是也。
他可以清晰的闻到青菜的芳香,又带着几许花粉的香气,还有他身边女子身上传来似有若无的甜蜜香气,说起来,他就是凭着这股气息将她娶到手的呢。
这气息是哪里来的?他转过脸,看到她的长发都披下来,如同孩子般铺满肩头,甜甜的气息大约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吧。
“绾绾……”他声音暗哑,心里某个念头蠢蠢欲动。
“嗯?”昭和侧头看他,只是她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双眼闪光,对着头顶的大柳树叫道:“你会爬树吧?”
呃……
聂缙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想要做一个帽子。”昭和说。
聂缙只得爬起来,那柳树高大,聂缙站起来时伸手可以够到柳树的枝条,不过垂下的枝条大多颜色不够漂亮。
他如猿猴一般,身子一纵便上了树干,昭和兴奋的在一边拍手。
他上了树枝才了颜色最为鲜亮的柳枝,迅速的编织成一个漂亮的柳叶草帽,又采了几朵嫩黄的雏菊插在帽子上,十分的可爱。
当他将草帽戴在昭和的头上时,她的脸上焕发出少女般娇羞美丽的神采。
不饰簪环,墨色如瀑的长发只配着这么一个草帽,依旧是那般的娇憨可爱,美若天仙。
别人大概永远都想象不到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会有这么一面吧。
昭和还要玩,聂缙一只手臂压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不是要睡个午觉吗?我陪你。”
“人家哪就那么急着睡午觉了?”她嘟囔着。
“那我急好不好?”他不由分说的,将她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他的吻急促的落下,吻着她的唇,接着滑到了她的下颌,顺着脖子一直滑下去。
他可不想她在这大白天的走光,索性将他的披风拿出来,披风宽大一下子将两个人都罩在了下面。
“绾绾,叫一声驸马来听听。”披风下,他的唇愈发炙热。
昭和不叫,他便用手指磨磋她,她饶不过只得叫了一声“驸马”。
他却不满足,又要听第二遍,第三遍……
有披风掩着,那起伏的气势依然瞧得出是一场鏖战,末了,他悄悄的替她穿好衣服系好了衣带,女子微张着唇依旧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潮红。
他搂着她,伸手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手心贴着她的脸颊问:“不如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要回去了。”
“那可不行,我答应阿吉今天去别庄瞧他,有几日没去了,我一定要去一趟。”
“那我陪你去。”
昭和摇头:“人多反而太醒目,再说了你才封了驸马如此多人来拜访,最是扎眼,你去了反而对阿吉不利。”
聂缙有些隐忧:“阿吉如此,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将来必定会有自己的抱负,以他的天资聪颖,一直隐居避世可谓是暴殄天物。”
他身为阿吉的老师,自然知道阿吉有多么聪明,他见过那么多人,阿吉可谓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孩,而当初在苏州的时候徐世柏老先生也是如是说的。
徐老先生曾经说,阿吉必定是有大造化的孩子。
昭和知道他的担心,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笑道:“你不必担心,阿吉自有我照应,该属于他的一样都不会少。倒是你,好容易得了驸马如此得意,小心尾巴不要翘到天上去了,来访的人该接待的也接待一下,来日可不要叫我知道满朝文武被你这个驸马得罪光了。”
聂缙笑笑:“我心里有数。明日还打算去拜访一位长辈呢。”
“哦?谁?”昭和好奇的问,能让聂缙亲自拜访的,那可不是个奇人吗?
聂缙答道:“赵大将军,他原是幽州节度使,才回京。听闻我封驸马也派人送了礼物。原先我在聂家时赵大将军便同我叔父是好友,如今他既送了礼,我自然要登门拜访去了。”
昭和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怎么?不行?”
昭和笑道:“哪有不行,你去就是。”只是,隐隐的,总觉得哪里让她不安。
两人躺的久了,这么一弄午睡反倒没心思睡了,聂缙扶着昭和起来在园中随意走一走。
他瞧着昭和的肚子,疑惑的问:“还是没动静吗?”
昭和啐他:“要不你怀一个去?”
他认真想了想:“听闻女子怀孩子十分辛苦,若是我能,便替你怀一个。”
昭和听了“哈哈”大笑不止,简直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以后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要是叫人听见岂不是笑死!”
她真是难以想象,若是聂缙怀个孩子,那样子该是多么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了
第74章 V74
长公主成亲这天; 可谓是万民空巷,俨然成了最热闹的节日一般。
满城百姓都出来看热闹,婚宴设在皇宫之中; 驸马骑着高头大马拥簇着迎亲的队伍从聂府出发,前去公主府迎接公主; 然后一起到皇宫之中参加宴会并举行婚礼,到了晚间; 两人再一起回到公主府洞房。
从聂府宅子到公主府有一条路; 又从公主府到皇宫亦是要过一条路。京都的老百姓早已经准备好了看热闹,一大早就将这两条道站的挤挤攮攮,甚至不少人为了看个清楚,将各家各户的阁楼屋顶都占好了位置。
这个时候元和帝倒是想起了还在皇觉寺祈福的叶皇后,提前几天赶紧的让人去将她请了回来主持宫中的婚礼事项。蔺贵妃本来就对这场婚礼恨得牙痒痒,有叶思怡回来主持这许多琐碎繁杂之事是再好不过; 她一等叶思怡回来便将所有婚礼的事项统统都甩到了她的手里。
公主府中; 明镜之前; 昭和反复看着自己的妆容,她抬头问春华:“如何?”
春华捂着嘴笑道:“好极了; 天底下可没有比长公主殿下更好看的新娘了。”
镜中人头上戴的是赤金的九凤冠; 凤嘴上衔着一颗颗圆润光滑的珍珠; 在金子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描着精致的远山眉,均匀的涂着脂粉,眉眼斜处一点红晕,眉心点着染翠金钿; 耳上坠着垂肩黄金嵌宝耳坠,乌黑如云堆起,簪满釵环金饰,如天边云霞金缕彩衣披在身上,层层叠叠,柔软细滑,以手工金线绣着凤凰于飞的图案,衣襟并袖口裙角上都嵌着明珠珊瑚,华彩夺目不可直视。
待得装扮好时,外面已经热闹起来,几个宫里头派来的老嬷嬷并徐宫人在门外道:“殿下,驸马已经过来了。”
昭和一笑,脸上露出笑容来:“你们领着他进来吧,本宫这就出来!”
二门外,一行人都已等的焦急,只见聂缙带头的新郎身着大红锦衣,腰缠金螭头玉带,剑眉入髻深眸如星,端的是个英气迫人的美男子。
按照习俗,他只能等在二门外待得新娘出来再将她牵上花轿,只是左望右望还是不见人出来。
聂缙身后拥簇着一群男子,这一次楚离身着紫红色锦袍倒是给他做了一回傧相,另外还有上次来拜访的秦墨公子,以及羽林卫军中的同僚下属,来的都是一色的俊朗年轻男子,看的公主府里一众侍女一个个芳心乱颤。
“公主到了!”里头穿出一声,聂缙立即睁大了眼睛,果然瞧着两个嬷嬷并丫鬟们拥簇着头戴红锦缎盖头的长公主殿下出来,虽然看不清面容,只是那一身华服还有那玲珑的身姿,真是如同神妃仙子九天下凡一般。
聂缙大喜,立即有嬷嬷递过来红绸缎,两个人,一人牵着一头。聂缙牵着昭和,两人并肩一起喜气洋洋的向外走去。
到了外头,早有许多百姓们欢呼起来,叫道:“新娘子出来啦!”虽然有羽林卫将百姓拦住设了路障,那声音一如山呼海啸一般传到耳里煞是热闹。
门口停着皇宫里头的八宝香车,聂缙扶着昭和两人一同上了香车,那香车金雕玉砌煞是华丽。
沿路都有百姓欢呼,沿路公主府的下人们纷纷发下各色御厨做的糕点并糖果给沿路的百姓并孩子,引得那些孩子欢呼雀跃追了一路。
入宫时宫门大开,一路装饰的喜气洋洋,沿路有人接引,一直入了宣华殿。
这样大喜的日子,元和帝早已同叶思怡两个人帝后同坐在金座之上,同时等着新人的到来。
几人一起去拜了天坛,又有九珍宴席百官在列。各种酬唱下来,时光一晃便过了一整天,临到日暮降临的时候这才最后又回到了长公主府中。
回到府中时已经是日上中天,公主府中新置了喜房,供新婚夫妇一同居住。按照规矩,本来公主府中,公主应该和驸马分住,没有公主召唤,驸马不得入房,不过对于昭和而言,这个规矩自然是不作数的。
新房里,昭和自己摘下了凤冠,春华急道:“殿下,这个可不得等驸马过来再摘吗?”
昭和一笑:“等他来,估计我这脖子都要断掉了。”
她摘下了凤冠搁在桌面上,软丝绸缎的盖头依旧搭在头上,因着回到公主府外头还有一些宾客需要应酬,都由聂缙去理会了。她不晓得聂缙什么时候回来,便让春华去炖了一壶八珍粥,她喝了半碗,剩下的让她替聂缙温着,防他回来饿了。
这个房间比原先她住的大一倍,是特地扩了房间新建的房间。她不喜大红大紫的颜色,保持着清雅的装饰风格,不过因为是喜房,便象征性的装点了一些红色的饰品。
累了一天,昭和想小憩一下,春华退到珠帘外守着,她才出去,却见聂缙已经进来了。
新婚之夜,自然不好让人搅扰,春华微微点头,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昭和正想躺下,冷不丁的,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后面涌来,带着几丝氤氲的酒气,她头都没抬,嘴角微微扬起:“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为夫怎好让夫人久等?”
昭和心里听着,不自觉的一甜,从前听惯了他说属下,现在变成了“为夫”,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偏过头,正好对着他那张俊美白皙的脸,因为饮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一双眸色仿佛深海一般瞧着她。
“肚子饿了没?我让人温了粥在那里。”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脸上浮起几丝羞色,柔声道。
“不饿。”他暗哑了声音,突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昭和惊呼一声,就捶他肩头。
“夫人这么早就想着休息了?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
昭和扬眉,忘了什么事?
聂缙又道:“为夫还没过来,夫人就自己掀了盖头,可不是该罚?”
这话,昭和可没话可说,她向来不喜繁文琐节,不过掀了盖头倒真的是她的不对了。
“你想什么罚?”
“怎么罚,都要喝了合卺酒再说。”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去了。
一杯合卺酒,两人交臂喝了,聂缙伸手将女子捞入怀中,只见她高高发髻上插着许多发簪釵环都是赤金的,难怪她要摘下那凤冠嫌弃沉重。
他伸手缓缓摘下她发间的釵环,一个个放好,昭和靠在他怀中,戏谑的轻拍他的胸口,道:“原来你穿红色也挺好看的。”
男子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当他摘下最后一支釵环时,但见女子的青丝如瀑般滑下,甚是动人。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带上,笑道:“你这腰带倒是还有许多层,果然新娘的衣服十分繁琐。”
昭和拿妩媚的眉眼睨他,嗔道:“只要是好看的衣裳,哪里有人嫌繁琐的,只会嫌穿的不过好看。”
聂缙不言,认真的去解她的腰带,这腰带的系扣又十分特别,不但有玉扣结着,还有丝绦回环交叉,解了半晌还是没解开,禁不住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昭和抿唇一笑,自己伸手去解,不要一分钟便灵巧的把佩结都打开了。
“还是你手巧。”他不得不赞道。
衣襟展开,露出了她精致雪白的肩头和锁骨,他眸色一黯,伸出五指轻轻的抚在了那光滑如玉的肩头,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引得她一阵阵颤栗。而那精致的锁骨下便是隆起的雪白丘壑,白中带红,那般馨香那般诱人丰满,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
“可曾后悔?”他低头吻着她的肩头,既吻又啃,让人十分难耐。
昭和半眯着眼微微细喘,伸出一只手臂环着他的胳膊柔声道:“夫妻一体,说什么后悔。以前欠你太多,而今还给你,我心甘情愿。”
聂缙眸子愈发晦暗,却对她的话很是不解。
“欠了什么太多?”他还想问。
女子吻住了他的唇,双手如蛇般缠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你从此之后,心里只有我便好。若不是,可小心了……”
聂缙轻笑,问她:“小心什么?”
“小心我再也不跟你好。”
他拦腰将她抱起送到了床上,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喘道:“我不会,你也不会……聂缙从未想过能够娶到绾绾你,何其有幸,必定视如珍宝……”
昭和樱唇勾起,嗔笑着勾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拉向了自己……
几番红烛明灭,几度被翻红浪,一响贪欢又恨春宵苦短。
时至今日,聂缙才清晰的感受到娶了长公主对于一个普通世家男子而言,不亚于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一日之间他便成了所有人聚焦的焦点,成为了大燕皇室中的一员。曾经不起眼的四品羽林卫,如今就连一品大员都不能将他视作等闲。
可是那又如何?他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不是冲着这些荣耀而来,也从未肖想过这些外表上的虚荣。
他只要这一个女子,无论她是平民也好,公主也罢,于他,只是他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了,总算当上驸马了
第75章 V75
婚后第三天; 元和帝便下了诏书昭告天下,替聂家平反,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死掉的冯立身上; 包括冯立伪造证据诬陷聂家,并蒙蔽皇帝; 即便在冯立死后又追了一遍罪责。然后,追封了原先的聂司空国公之名。
聂缙拿着这迟来的诏书; 顿时感慨万千。当初他聂家赐还宅府的时候; 其实朝中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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