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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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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好了她的衣衫将她放在椅上,自己站起来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走了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认真的看着她,问:“你觉得方才可以怀上吗?”
昭和啐了他一口:“我哪里知道?这事你得问送子观音去。”
聂缙摇头一笑:“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昭和踮起脚尖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是你太担心了。别担心,没事的。”
聂缙点了点头,替她理了理额发,便扶着她一起走出来。
她怎么能不明白聂缙的担心,聂缙走后,她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心里竟浮起了一丝期望,今日之后这里会有一个小宝贝吗?
她前世没有孩子,大半辈子都在痛苦的勾心斗角中渡过,她也没想过倘若自己有一个孩子会长什么样子。
她和聂缙的孩子呢。女子的嘴角荡起一丝最为温柔的笑意,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孩子出现,她一定会好好的宠爱它。
聂缙前脚走,昭和后脚就入宫了。阿吉这段时间不能待在宅子里,她早已令人悄悄的送到别庄去暂住一段日子。既然元和帝想要搅浑这趟水,她倒是要去近处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宫门口,她碰到了蔺辰。蔺辰那日吃了闭门羹,今日却跟昭和碰个正着。
昭和要去宣和殿,一袭玉色锦衣的安阳侯理所当然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昭和戏谑的看着他,果然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初在皇宫见面时,她坐着轿子,他只敢在一旁低头伺立,如今胆大包天,直接拦路了?
“好大的胆子!”昭和道,语气却并不重。
蔺辰望着她,只觉得一些时日不见,她的眉目神色有些变化,何种变化?更加柔软更加妩媚,更加滋润?
想到这里,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因为他想起了聂缙。那个男子一直都在她身旁,滋润她?他厌恶的想着。
他以为她应该是对他有好感的,在元和帝和蔺贵妃明里暗里的支持下,她和他的关系是应该有那么一丝丝暧昧的,可是为何她却总是像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般?
他突然攥着她的手,用力的将她带到了一边,在一个碧绿的榕树后,垂下的茂密树枝挡住了他人的视线。
春华呆住了,她在想着要不要跟过去,但是蔺辰身边的随从立即过来满脸笑容的劝道:“我们侯爷只是想跟殿下私下里说几句话而已,咱们做下人的还是在一旁乖乖等着吧。”
这里可是皇宫大内,宣和殿附近,春华也不觉得像安阳侯那样的人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便立在原处安静的等着。
蔺辰向前压,昭和只能向后退,背靠在了榕树的树干上。
“你做什么?”昭和甩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里因为他用力的握着,微微发红。
蔺辰看到她的眉宇间浮起一丝恼色,伸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为何聂缙会向皇上提亲?难道你真的打算……”
“打算什么?”昭和拍开他的手,讽刺的看着他。
“你打算让一个马奴做你的驸马?”他的凤眸睁大,不可置信的说。
昭和蹙眉:“安阳侯难道如此消息闭塞,他现在不是马奴,你不知道吗?”
“可是他曾经是!”他断然说,“一日为奴,终身耻辱,难道殿下不懂这个道理?我以为,你和他只是……”
“只是什么?”昭和觉得可笑,她的事情何时轮到他来置喙?
“你和他,只是……面首关系……”他艰涩的说,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时候,但是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说出这句令人难过的话。
“那又如何?以前做面首,以后做驸马,有妨碍吗?”昭和不耐烦的说。
蔺辰大惊失色,他再也没想到她和聂缙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那个已然拥有了她的少年,自己跟他比起来,简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那你置我于何地?当初我送你金雀裘,你是收下的。当时我便说过那是我传家之宝,既然你收下,我以为至少你心里是有我的!”他的语气突然重了,眼神里也起了怒色。
昭和轻笑,看着他的脸,他的脸永远都是那么好看动人,如同天边的明月一般让人如沐春风,不过今天这张如沐春风的脸上却泛着愤怒的红,看起来竟有几分狰狞。
“蔺辰,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还是说狗急跳墙了?”
她用这么尖刻的话语形容他,让他很惊讶,很恼火,看她的眼神,他豁然醒悟,当初她收他的金雀裘,她接受他的邀请,全部都是在戏弄他,她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
昭和十分愉悦的欣赏着他愤怒的表情,既然她决心要嫁给聂缙,便再也懒得给他任何遐想的空间和机会,反正脸皮早晚是要撕破的,她不在乎。他的好妹妹三番四次暗算她,她已经够了,或许这暗算之中便有眼前这人的一份。
她想起前世的事情,她当初看上他也是眼瞎了,她早该知道,在蔺辰这个人的心里,爱情永远不是第一位的,他为了权势可以放弃一切,甚至委身魔鬼。这样一个人,你能跟他谈什么真情?一个活脱脱的伪君子!
或许她因为前世的事情而怨恨他有些过分,毕竟他现在看起来有些无辜,不过,凭什么她就不能把前世的气撒在现在的他头上呢?
至少看到如今他这副嘴脸,她的心里愉快极了。
蔺辰到底是蔺辰,片刻之间,狰狞散去,他回复了平静,眼眸清淡的看着她,“如果你不嫁给我,我也绝不会让你嫁给聂缙,届时,你会嫁给回鹘王子,远嫁他乡,失去一切,包括你的心上人!”
他的话语恶毒而阴鸷。
昭和一笑:“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他盯着她的脸,眼底更加冰冷,语气十分笃定。
昭和“呵呵”一声:“那好,我也告诉你,蔺辰,我也有十分的把握,我会嫁给聂缙,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好,我跟你赌!”他毫不犹豫的说。
“赌什么呢?”昭和眼眸转动。
“赌,你的羽林卫金令。”蔺辰的脸上浮起冷酷之色。
昭和了然的看着他,仿佛在说,哦,原来你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呀,看吧,这下可是说出来,露出了真面目了。
她上下打量着蔺辰,笑道:“那我也瞧瞧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蔺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此时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惊讶了。
“如果你输了,你……离开京都吧。再也不要回来。”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冷酷,蓦地睁大了眼睛,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他的唇微微一颤,终于道:“好,一言为定!”
昭和轻拍他的手心,笑的云淡风轻:“一言为定!”
第70章 V70
昭和入了宫; 就是要探听元和帝对于赐婚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从上次搜索公主府之后,她心里就明白,因为阿吉; 他对她的信任,犹如鸡蛋壳上敲开了一条缝隙; 那条缝隙不但不会闭合,反而会因为帝王的疑心; 有着愈发扩散的趋势。
这个状况的确被她料到了; 她来看元和帝,元和帝却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提赐婚的时候。
到了末了,发现她神思不属的样子,终于他仿佛恩赐一般终于提起了这件事,问她该如何考校那三个人。
“第一条; 便是武功; 武功不好的我不喜欢。”昭和道。
元和帝一笑; 心里有些明了,这明摆的是偏着聂缙; 武功难道不是聂缙的长项吗?身为羽林卫右军统领; 日夜训练从不放松; 比起那养尊处优的安阳侯和回鹘王子,毫无疑问的,自然更胜一筹。
“那第二条呢?”他偏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昭和。
“不要考校诗文,我不喜欢那些酸不溜溜的玩意。”
元和帝心里发笑; 昭和虽然算不上绝顶的才女,但是吟诗作对不在话下,他也曾经看她研读诗书手不释卷,突然就不喜欢酸不溜溜的玩意了?呵,还是为了聂缙。
“那第三条呢?”元和帝继续问,他倒是要看看昭和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昭和眼眸一转,笑眯眯的说:“陛下何不考考他们何人更晓得我的心意,送的礼物更能讨得我的欢心?”
元和帝听完哈哈一笑,拍着手掌笑道:“皇姐真是个妙人,妙人啊!”依着她,三场比完,他就不信,除了聂缙还有谁人能胜出?
他脸上露出神秘之色,道:“皇姐且回去休息,三日后三人当堂比试,届时朕会派人去接皇姐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朕的比法了。”
昭和面色一僵,定定看了他一眼,她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听她的话。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清淡的道:“也罢,既然皇上想自己做主,昭和听命就是。”
看着她郁郁离去,元和帝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浅笑。在他制定的规则下,必定有一个人会胜出,这个人,到底应该是谁呢?
一想到他成为了这个规则的制定者,他突然高兴起来,因为有了一种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的快乐,这种快乐可是不容易得到的。
昭和出宫后心情不好,便到了邵阳郡主府上喝酒,正逢着她又在跟元贞吵架,心情失落的紧。
本当是昭和找邵阳诉苦,反倒变成她来安慰邵阳了。
邵阳立即备了酒宴,拉着昭和大吐苦水。昭和听完,这才明白,元贞要去游学,打算离开京都,邵阳不肯,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元贞负气而去。
昭和想了想,问:“你为何不干脆将元贞召为郡马?他若要游学,你大可以跟他一起去。”
邵阳蹙眉:“郡马?”她立即摇头,“为何要招郡马?我这样一个人逍遥快活,自在的很。何况,倘若真的召为郡马,我那后园里十几个面首该怎么办?元贞还不得一个个活剥了他们。”
昭和笑了起来,她脑海中元贞那么腼腆文弱的人,能提着刀子活剥了人?说出来她都不信。
说到底,邵阳还是无法放弃她一向习惯的风流潇洒的日子。
邵阳脸上带着薄红,仰头喝了一杯酒,满脸苦涩:“我知道他早就想去游学,因为我的缘故一直耽误至今,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他一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昭和沉吟:“我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我只知道,我第一次见你这么长久的喜欢一个男子。倘若你要得到一些,必定会失去一些。如果你想真正的得到元贞,那么你后园那些面首以及你逍遥浪荡而又快活的日子,怕是也要失去了。倘若你舍得元贞,不愿意为他放弃这些,那么就放他走吧。”
邵阳撑着头,表情痛苦,仿似在挣扎一般,半晌,她叹气道:“我是怕,怕我就算放弃了这一切,也留不住他。毕竟他是那么在乎声名的人,而我,又是这么一个声名狼藉之人。”
昭和叹了一口气:“试试又何妨?若是他不理你,你再把面首召回来吧。”
邵阳眼睛一亮,眸光闪闪的望着她:“你说的对呀!”并非一定要放弃一样嘛。得不到元贞,她还有面首呢。
昭和啼笑皆非,看来,她是打算演一场戏给元贞看,自己这个狗头军师果然出了个馊主意。
不一会儿,邵阳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昭和没有要她送,何况她也爬不起来。她便自己坐了马车回到公主府,自己的心事没有说出来,反倒替邵阳解决了一个问题,倒是不算没有收获。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沐浴过后,独自入了后院的棋舍。春日多雨,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她懒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低头看了自己的腹部,三日后就要考校,即便是怀孕,哪里能有那么快?至少也得一个月以后才能有反应,这个法子恐怕不行了。
她同蔺辰打了赌,然而,她并没有十成的把握,她相信蔺辰的把握也是虚言。倘若她今日可以左右皇帝,那么她的把握是真的。倘若蔺贵妃可以左右皇帝,蔺辰的把握也是真的。
然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他们双方都不知道皇帝的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们一向轻视的那个人,居然开始偷偷的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这样来看,大家就都不好过了。
提出什么考校的题目,在于皇帝一个人,而皇帝究竟想让谁获选,便会提出有利于谁的题目。
昭和一只手轻轻的撑在下巴上,烟眉蹙起,那么问题来了,皇帝到底是想选谁呢?
聂缙?蔺辰?还是那个如同天外来客一般的回鹘王子?
这着实叫人捏了一把汗。
春华打着伞从雨里走过来,亲手交给她一封信。昭和看那信封上写着十分娟秀的字体,“长公主殿下亲启”。
昭和打开了信,一字一字的细细看着,蓦地双眼放出了光芒,难以置信的又看了一遍。
突然,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春华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有些担心的望着昭和。
“天助我也!”昭和眉飞色舞。
春华禁不住好奇:“殿下有什么喜事如此高兴?”
昭和抿唇得意的笑:“我逮住了某人的尾巴。”
春华听她说的如此隐晦,也不敢多问,微微笑了起来。不管怎样,公主高兴,她就高兴。
昭和摆了摆手,春华自觉的退了下去,看来长公主殿下还有许多事情要细想。
昭和站了起来,在棋舍里走了几步,叶思怡只是告诉她蔺贵妃有了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并没有说,亦或是不知道。
昭和坐在棋盘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盘面的棋子。
她落了一颗子在中间,那么这颗子最近的会是谁?一个深居宫中的女人,最容易找到什么样满意的对象?
那个男人,必定会一个容易隐匿于人群之中,不知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而又不会引起注意的。
最好还是一个武功高强可以飞檐走壁的,这样比较方便幽会,亦是一个长相俊朗身强体壮的青年男子。
昭和不自觉的排了三颗棋子,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还要跟宫里头的女人有所接触的,昭和仰头,看向那闪烁的烛光,心中豁然开朗。
她立即书写了一封信,叫了春华来,赶紧的连夜送到羽林卫亲自交给聂缙。
聂缙深夜接到昭和来信不敢怠慢,看到信上所写的,第一句话便问,最近有没有哪个羽林卫军士升官了,哪个羽林卫得了许多赏赐,哪个羽林卫时常行踪不定的。
来人是公主府的秦管家,正等着这个回答。
聂缙想了想,便在信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并大概的情况交给了秦管家。管家得了消息立即回去了。
他这才慢慢的看她接下来的信上内容,她告诉他三日后会在殿上考校,让他养精蓄锐好生应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看来昭和也猜不透皇帝到底想考什么。
昭和依旧在棋舍里,已经快到子夜了,秦管家将聂缙的答复交给她。她是特意等这个答案,若是不等到她连觉都睡不着。
她抽出信一看,只见聂缙写道,近来一月内,其余人等皆无变化,唯有一名叫崔玉的左军羽林卫,越级晋升,已为左军羽林卫副统领。他晋升那日封赏尤其优渥。
昭和豁然站了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那几行字。简直是太有价值了!
在其他人都无变动的情况下,崔玉能够越级晋升,说明了什么?呵呵!人家付出了便是要有所得到的,而这些正是蔺贵妃为他所付出的。
“蔺妃啊蔺妃!你以为你所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的小辫子已经叫人给抓住了,还蒙然不知呢。”
昭和很高兴,因为她手里多了一把致命的毒刺,但是何时扎下这根毒刺,那可是由她说了算。
第71章 V71
三日后; 比试如期举行。
宣华殿上坐满了人,从中央坐着的元和帝,到左边的长公主、右边的蔺贵妃; 珠帘后头还藏着一排八卦的嫔妃,攥着衣角竖着耳朵瞧外面的动静。下首坐着文武要员; 有位高权重的傅国公,几位尚书大人; 还有沁阳王王妃以及裕王司徒召。
宽敞的大殿之中间; 玉阶之下立着三个男子。左边的玉色锦衣身长玉立潇洒英俊,中间的身着绣金线玄色锦衣年少英武器宇轩昂,右边的则满脸虬髯深眼高鼻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缀满玉饰的回鹘衣服。
一股紧张的气氛在殿堂内弥漫,唯有一个人得意而自在。
昭和和蔺贵妃都抬眼看着元和帝。元和帝已经说了,比试项目三个。现在她们都等着他说出第一个来。
元和帝笑了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金简交给了身边的太监; 太监急忙接过; 低头一看; 立即念了出来:“第一场,请各位候选人比试骑射!我大燕骑射得天下; 骑马射箭为第一要事; 百步穿杨; 优者过!”
昭和的面色微微放松,三个比试项目,第一个比试骑射,情理当中。她虽知聂缙骑射好; 但是蔺辰和回鹘王子的骑射却没见过,这一次倒是有机会好好的瞧瞧了。
宣和殿外便是一宽敞的汉白玉砖石的场子,太监们立即排了阵势,三匹好马等在场外。
场子四周被围起来,其他人只能在外围观,放了三人入场,元和帝又叫人抓来了一只白鹿放了进去。
白鹿胆小,一入场子便狂奔乱跑起来。
太监高声道:“本场规则,三人逐白鹿,各位背上的箭都是无头的,沾着不同颜色的油墨,第一个射中白鹿者胜!多人射中着墨点数多者胜!开始!”
一场定输赢,这个法则倒是不啰嗦。如此新颖好玩的比试倒是还未有过。
于是那些事不关己的嫔妃们一个个戴着面纱出来围观,锣声响起时,禁不住跳了起来。
两匹骏马如箭般射出,唯有那第三匹回鹘王子扯着马在原地打了个圈这才跃出,只是这打圈的功夫,人家已经跑出老远了。
回鹘王子着急,骂道:“这些中原人好生狡猾!老子还没出发,他们竟敢抢先,欺负外乡人吗?”
两骑骏马飞速追赶着那匹白鹿,骏马奔腾、衣袂翻飞,那场景真是漂亮。
白鹿惊慌失措,好在场子上还有几棵大树,白鹿向着大树奔去,想要做一个庇护。
马上两个男子生怕对方抢先,已经双腿夹着马肚子,双手已经抽了长箭拉起了满弓。
弦声响起,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射出的,只见两枚羽箭如同流星一般齐齐的射向了白鹿。
那白鹿一回头,惊恐的瞪圆了眼睛,竟然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动也不敢动。
第一箭首先打中了白鹿的头,将它惊了一下,它立即敏捷的跳跃了一下,第二箭却是强弩之末,没有打中白鹿落在了地上,只因为速度差了一秒,便造成了天壤之别的结果。
此时,场外已经一阵欢呼,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一个胜者已经出了。
“是蓝箭!是蓝箭!”有人叫道。
所有的人都为这惊心动魄的比赛而激动,那白鹿洁白无瑕,脑门上鲜明无比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圆点。
元和帝似乎对于众人对他制定的游戏如此群情激动而十分得意,他笑着看昭和:“看来,聂缙胜了。”
昭和大喜,她站了起来,眺望着他,真想此刻就去拥抱他,不过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场,还有两场呢。
蔺贵妃懊恼的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三人回来,除了回鹘王子一脸恼怒,其余两人都面色无波。聂缙这样一个人物,第一次进入众人的视野内,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是长公主驸马的竞争者。
如此沉着,少年大有可为。傅国公如是想。
这少年冷静的可怕,一个不容忽视的人。裕王皱起了眉头。
一场比赛下来,两个人不过额上唯有薄汗,那位懊恼的回鹘王子已经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一面忙着让他的随从给他送一碗羊奶过来。
昭和看着他喝羊奶的样子,虬髯的黄胡子上沾满了白色的奶沫儿,她扶着额头,真是难以想象,皇帝居然让这么一个人来竞选驸马?若是她真的嫁给这个回鹘毛子,岂不是变成野婆子了?真亏皇帝想的出来。
皇帝抛出了第二个金简,太监念出来“比试联句!”
昭和往后一靠,揉了揉眉心,皇弟啊皇弟,你果然不按牌理出牌,就爱跟我反着来!
比赛规则亦是简单,诗文联句,首尾字必须相连,还得自作,不能是名家诗句。
这局结果昭和心里有数,回鹘王子三局输两局,气的嗷嗷大叫。
两局,聂缙和蔺辰各胜一场。
现在接下来,便是第三场。
宣和殿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元和帝的脸上,只见他眼底划过一丝得色,一胜一负,他心中有数。到底谁能入驻皇家,成为皇家的乘龙快婿,恐怕就看这第三场了。
他从袖中摸出了第三根金简。
昭和心中一紧,她亦看到对面同样紧张的蔺贵妃,双目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金简。
皇帝保密工作做的太好,连她在他身边都没能逮到这几枚金简。想要先做准备简直是妄想。
“既然你们都想成为长公主的驸马,长公主的心意自然十分重要,朕一向是很尊重皇姐的。
昭和讥讽的看了他一眼。
“第三场,比赛名叫做‘心有灵犀’”。元和帝扬起眉毛,唇角带着笑意,“长公主先退下。”
昭和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一个宫女过来搀扶她,她只得退入幕后。
场上的宫女太监忙碌起来,不一会便架起了一道屏风,那屏风之后围满了幕布,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元和帝到底要搞什么鬼。
“请三位先背过身去!”元和帝道,三个人转了身,片刻之后回转来时,屏风后多了三个影子。
众位宫妃大臣都没瞧见这几个女子是怎么出现在屏风后面的,只因为她们走进来时两边也高高的遮挡着帘幕,如此一来,所有的人相当于都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是谁。
元和帝有几分兴奋,三个女子四面被屏风围起来,他笑道:“这三个女子之中有一个是长公主,倘若你们谁能猜出来,朕就算他赢!回鹘王子,你原来是客,虽则输了两场,但是朕给你一个特赦,倘若这一次他两个人都没猜中而你猜中了,驸马就是你!”
回鹘王子大喜,雀跃道:“大燕皇帝,好样的!”
“陛下!”蔺贵妃不满之极,怎么能给这番邦机会,这样对已经赢过一场的蔺辰太不公平!
元和帝举起手,制止了她的干涉,“一切就这么定了!朕给你们每个人一次机会,可以向屏风后的三名女子中的一个发问,对方只能点头或者摇头,不许出声。记住,每个人只有一次发问的机会!”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地上仿佛掉落一根针都可以听到。这高大的屏风后,只有三个模糊的影子,看起来都是女子的影子,只是那影子无论从身高装扮胖瘦似乎都没有任何差别。
不管是聂缙也好,蔺辰也罢,都皱起了眉头。
提问的机会只有一次,还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而猜的机会也只有一次,只要错一次,就什么都没了。
这是一次真正的赌博,而这次赌博,对于三个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无疑还是很公平的。
蔺贵妃希望对堂兄有所帮助,奈何她瞪大眼睛看那屏风后的黑影,如何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聂缙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三片屏风,下颚绷的紧紧的。
蔺辰看了片刻,终于使用了他唯一一次的发问权利,他走向第二个屏风低声对那里面的人问了一个问题,里面的人摇摇头。
问完,他的眼底疑惑依然未解。
接着,回鹘王子挠了半天的脑袋也去问了一个问题,问完依旧是一头雾水。
“简直是太难了!你们中原人老是喜欢捉弄人玩儿,真是的!”回鹘王子抱怨着。
终于,聂缙也走过去问了其中一个问题,然而那答应并不是他想要的。
元和帝悠闲的说:“行啦,写出你们的答案吧!”
在三片屏风上依次有“天”“地”“人”的编号。
三人交上了字条,元和帝打开蔺辰的,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天”字,回鹘王子交上来是个“人”,而当他打开聂缙的字条时,愣了一下,抬头问聂缙:“你果真确定?”
聂缙点头:“微臣确定。”
元和帝有些不可置信,终于笑了:“果然是,天命不可违,朕倒是没想到,昭和长公主的驸马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他高声道:“昭和,你可以出来了!”
宫殿的帘幕后,豁然走出来风华绝代的长公主殿下,众人哗然出声,原来那屏风后的三个女子,竟没有一个是长公主!
此时此刻,聂缙双拳握的紧紧的,嘴角划过一丝欣喜之色。
元和帝有些感慨的望着昭和:“去见见你的驸马吧!他已经站在那里等你了!”
其他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皇帝,驸马是谁?驸马已经出来了吗?
“聂缙!愣着做什么?!上前一步,驸马听封!”
第72章 V72
一声落下; 众人皆惊。
难道如此难的题目,聂缙居然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昭和欣喜极了,这真是意外之喜; 连她都没有把握的事情聂缙居然做到了?她提着裙子飞快的走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胳膊; 四目相望,仿佛周遭的人都变成了空气。
蔺辰望着他们; 心中的郁怒冉冉升起; 怎么会这样?那样的题目聂缙怎么可能猜得出来?这原本就该是个无解的答案,不是吗?
他想起了他跟昭和的赌注,一旦他输了,他便要离开京都再也不要回来,那是多么大的赌注啊!
如今想来,他太莽撞了; 满以为蔺家和贵妃可以控制住皇帝; 可是谁想到关键时刻皇帝一反常态; 如同玩游戏般耍了他们一通。他真的太过自信了,自信的有些盲目。那样一次莽撞的赌博;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蔺贵妃急了; 问皇帝:“陛下; 聂缙的字条上到底写着什么?他怎么就胜了呢?我不信!”
元和帝笑道:“正因为他什么都没写,所以他胜了。”
蔺贵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都没写?他当这是玩笑吗?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元和帝叹道,“你忘记了吗?朕的第三关就叫做心有灵犀; 倘若两个人真的有缘,恐怕是拦都拦不住。不如就顺水推舟,成全皇姐吧。”
司徒召站出来劝道:“陛下,聂缙曾经为奴,怎么能有资格娶公主?”
元和帝冷笑瞥了他一眼:“朕早已销了他的奴籍,从今日后,还有人敢质疑的,那就是质疑朕的决定!”
皇帝脸色一变,司徒召倒是不好说什么。只可惜,他们暗暗铺设这么久的棋子,竟然就这么废了!
驸马人选既定,满堂皆欢。因这驸马乃是皇帝亲自考校出来的,自然十分重视,一时间赏赐不少,皇帝又恩准了驸马半月假期,特地用来准备举办婚礼。
昭和悄悄的问他:“你怎知那里头的都不是我?”
聂缙脸上浮现一丝薄红,压低声音道:“只因你的气息,与别人不同。”
昭和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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