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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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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这次真的恼了,进了屋将床栏上他的玄色外套,又拿了一个枕头用力的丢在他的怀里,砰的关上门:“好一个长辈,那你就同你长辈一起睡觉去吧!”
这一次,可是无论聂缙怎么敲门她都不开了。聂缙知道她上火,敲了两次也没敲了。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呢。他自然不能答应徐老先生的话,徐老先生似乎异乎寻常的执着,不断的劝说,他足足听了一下午,也怪不得昭和生气。但是对这一段来之不易的近乎亲情的感情,他却是很在乎很珍惜的,所以他也没办法断然回绝徐老先生。
他真的有点头疼。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阵春风吹来,带着一股早春的寒气,他转头看着外头,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跟外套,这样子真是狼狈不堪。
雨里,一个粉衫女子撑着伞走过来,看到他脸上浮起花朵般的浅笑:“这是怎么了?今儿怎的出去了便闹别扭了?公子这边来,这边的院子还有空房间,秋容我替你好生的铺一个床。”
今晚,女子的容颜似是精心装扮,尤其的明媚动人。
聂缙未作他想,点了点头,随着秋容到了隔壁的院子。秋容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公子还是快进屋去坐一下吧,我这就去取了被子过来,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聂缙倒是不好叫她一个人忙碌,忙道:“无妨,这样我随你去吧,搬东西这些事情总该是男子做的好。”
秋容望着他,腆然一笑,觉得心窝里都是甜的,柔柔的点了点头。
带来的被褥之类的行礼都放在储藏室里,聂缙进去拎了装着被褥的藤箱子出来,秋容怕他衣服被淋湿,便撑着伞替他遮雨。
看他肩头几丝雨滴滑落,秋容急忙伸手去轻拍了拍,笑道:“我都说我来吧,瞧,雨都把衣服打湿了。”
聂缙摇摇头,没有做声。
秋容瞧着他的侧脸,脸上浮起甜甜的笑容。
这时,从石子小道上走过来一个女子,她瞧着这场景,震惊的立在原处一动不动,她抚着心口,脸上浮现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正是春华。
她紧紧握着手心,用力咬着牙,她一直都担心的事情,似乎正在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注明:本文甜虐交替,会有小虐,结局肯定是HE。如果实在不能接受小虐,那俺也没办法。某苏的风格是这样,不可能一直甜甜甜,俺压根不会写所谓的高甜文。
第60章 V60
秋容铺好了被子; 却站在房里没走。
聂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回了。”
秋容犹疑了片刻,终于鼓起了勇气快步走到门边将两扇门关上; 屋里就剩下两个人,孤男寡女的; 她双目盈盈的望着聂缙,攥着手心的帕子问:“我想问你一句话?”
聂缙一愣; 以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便道:“你问。”
秋容咬了咬唇:“我想问……想问……”
“有何事你直说便可。”
“我想问,你觉得我如何?倘若没有长公主殿下,你是否会喜欢我?”她一口气说了出来。
聂缙眼睛微眯,蹙眉看着她,觉得有些惊诧,又有些为难。
他顿了顿道:“你不要多做他想; 公主待你不薄; 倘若你这样说叫她知道了岂不是寒了她的心?何况这世间本就没有如果; 我聂缙得长公主相知,已经生无遗憾。”
秋容怔怔的望着他; 双手颤抖着;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这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他的话语竟说的如此决绝,连哄她一下都不肯。
她咬着牙; 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道:“可是……她比你大,她还是个寡……”
话没说完,“砰”的一下门被推开,立在门外的是一个粉衫女子,女子的身后站着带着愠怒的鹅黄华服女子。
“住嘴,秋容!”春华怒道,她快步过来一把攥住了秋容的手,呵斥道:“还不快跪下,给殿下认错!”
然而秋容只是倔强的站着。
昭和冷笑看着那女子,她早已察觉,只是想不到她的心思这么痴、胆子这么大。
昭和双手交握,宽袖轻拂,款款走到秋容的跟前,唇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的话还没说完吧?寡什么?本宫倒是想听一听,本宫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秋容攥着袖子,紧紧的咬着牙,却没有做声,脸色一如白纸般雪白。
“昭和……”聂缙要开口,昭和冷笑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帮她说话呢?还是想帮我说话呢?你说话之前,要不要考虑清楚?”
聂缙皱了皱眉,闭了嘴。他是了解她的,越是盛怒看起来越是冷静,盛怒起来他说任何话她都能歪曲他的意思。他索性就不说话了。
秋容蓦地目光灼灼的盯着昭和,索性豁出去的说:“长公主是人,难道奴婢不是人?我不认为我有错。既然公主殿下没有跟聂缙成婚,我为何不能喜欢他?殿下比聂缙年长,又是寡妇,我只是说出实情,为何不能说……”
“啪!”的一个狠狠的耳光扫在了她的脸上,春华看着她心下一惊。
秋容一个不提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昭和。
这动静一下子惊动了肖远,立即一队护卫从四面围了过来,当肖远他们过来时看到房中的情景,都惊呆了。
长公主殿下打的是秋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和吸了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她心痛的道:“我竟不知道,养了四年的奴才竟然还不如一条狗!你是女子,你是一个人,你也可以喜欢人,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喜欢主子的男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什么叫做恃宠而骄?!本宫养你这些年,竟是养的白眼狼吗?!”
春华急了,跪在地上抓住秋容的袖子,急道:“你快些叩头,求殿下原谅!快点啊!”
秋容脸一偏,咬牙道:“到现在求她还有什么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昭和转过身去,冷声道:“既然如此,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春华,你让她把暗枭金令交出来。”
春华看着秋容。
秋容心中一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份,暗枭卫的头领,想不到今日竟会在如此情况下交出这枚暗枭令。
她从怀中取出金令的时候,轻轻放在手心抚了抚,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到底还是把金令交到了春华的手里。
“将她带下去,本宫不想看到她!”
肖远应了声,立即着人将秋容带下去关押,因为在青和居,暂时关押在柴房中,等候长公主的发落。
人押走了,春华心中失落极了,她原本指望她的及时出现跟通报可以让事情有所挽回,可是秋容的倔强却让事情演变成如今的状况。她心里难受,瞧着这里没事了,怕是公主和聂缙有话要说,便自己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外头,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昭和……”聂缙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可是她回头瞧着他,不知为何一股气堵在心里就是难以平息,她蓦地甩开了他的手。
“绾绾,你到底想怎样?”聂缙懊恼。
昭和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浓浓的失望,那失望刺痛了他的心。
只听她落寞的回答:“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她随后走了出去,聂缙扶着额角,只觉得头痛。
片刻之后,他正要去找昭和,却听到一阵马蹄声直出府邸,他快步跟去,只见一骑白马已经飞快的出了青和居,那马上一袭鹅黄色的锦衫,不是昭和是谁?
聂缙迅速的追出去,可那马儿跑得极快,他哪里追的上。待得他回头找马,那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凉凉的雨丝落在昭和的脸上,她明知道聂缙是没错的,可是秋容的背叛,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前世她经历了蔺辰和沈拂的背叛,这一次又亲眼见证秋容的背叛,她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难以纾解。
江南夜雨,细雨绵绵,两边街道上,偶尔有古旧的茶楼挂着鲜艳的红色灯笼,在风中轻轻的摇摆。
茶楼的二楼边,一个白衣男子倚窗而坐,斜眼瞧见那骑马的女子,隐约神情冷清。
他不自主的站了起来,靠窗而立,他蹙眉看下去,却见那女子停在了茶楼的门口,翻身下马,入了店门。
他心中一动,拂了拂袖子,沿着楼梯缓缓下来。
第61章 V61
或许因为下雨; 这个时候的茶馆并没有什么人,当男子下楼来的时候,便看见靠着墙角的那边桌子上坐着女子; 几缕额发因为沾着雨紧紧的贴在颊边。
“店家,上酒!”女子叫道。
小二过来; 殷勤问道:“姑娘想喝什么酒?”
“那最好的过来便是,啰嗦什么?”
小二撇嘴; 这姑娘漂亮是漂亮; 怎的这么凶?”
片刻之后,一个精致的白瓷瓶上来了,一小壶酒加一只精致的白瓷酒杯,小二还附送了一碟小菜。
昭和倒了一杯酒因为喝了急了,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反倒将自己呛到。她呛了一下再要去倒酒时; 却发现一只白玉般的手挡住了酒壶; 那手果真是白皙如玉; 五指如葱修长好看。
昭和勾唇冷笑,抬起了头; 便瞧见了那个人; 沈拂。
“好巧。”她淡淡的勾唇。
沈拂看着她; 没有说话。
她看着那张脸,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她不得不承认,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倘若单纯以脸而论,她还没见过长得好过这个人的人。无论是蔺辰、元贞,亦或者是聂缙,竟真的没有一个人胜过他。
他五官的精致更胜过女子,却没有一丝女子的阴柔气,眉不染而黑,唇不染而红,五官永远仿佛刀裁一般,一双眼睛看进去如同子夜中的星辰,比任何人都幽深都明亮。
这样一张脸,即便是他从前害过她,怕是如果她多看几眼,也很容易忘记那件事吧。
她兀自自己想着,勾唇冷笑,原来长得好看,也有这般的用处。
“别喝了。”他玉磬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才喝一杯。”昭和觉得好笑,她又不是醉鬼,要他来此多管闲事?
沈拂蹙了蹙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这样喝,很容易醉。”
昭和推开他的手,抢过了酒壶,立即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是我喝醉,又关你何事?”
她的冷峭讥讽,同她上次的端庄温婉沉着大气判若两人,可是这样的女子却让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更加生动亲切了起来,仿若一个邻家发脾气不高兴的小姑娘一般。
他神色清淡的看着她,他也看出来了,这女子的性格可不像她之前看起来那么温婉,绝不会随意听人劝告受人摆布。
不知她到底有何烦心事,竟要到解酒消愁的地步。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子的样子,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那我陪你喝吧。”沈拂叫道:“小二,再上一壶酒!”
酒很快上来了,一人一壶,各自斟饮,只是沈拂喝得很慢,而昭和却喝得很快。
她痛恨背叛,前世秋容并没有背叛她,而现在跟了她四年说背叛就背叛,她既恨又痛。一想到她是因为聂缙背叛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憋闷难受。她又想到聂缙,想到他尊敬爱惜的徐老先生,想到那个老混蛋想要让他做的事,桩桩件件夹杂在心里,便变成了一团火焰,灼的她难受。
一脸几杯酒下肚,仿似紧箍咒般的脑袋似乎轻松了许多,她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目光迷离,一时间,不知道是酒液的作用还是他那张脸的作用,她竟仿似回答了前世,回到了那个公主府一般,那时,这个男子就坐在她的跟前。
他被迫入府,即便是受命伺饭脸上都是冷冷的仿若石头一般。倘若不是她以他家人性命相逼,想必他早已绝食而死。
昭和扶着额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脸不再如从前那般冷硬的如同石头,反倒温润清雅,多了许多生动。
那时的她求而不得,始终在为一个执念逼迫他,可是如今想来,她似乎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她带着几分浅醉的迷离,撑着下巴望着他:“沈拂……”
沈拂停了手中的杯盏,诧异的看着她。
“你爱过谁吗?”她突然问。
沈拂一怔,脸上发红,这样直接的问题叫人如何回答?
半晌,他摇摇头。
昭和突然笑了,似乎有几分释然的说:“原来,你不懂得爱,枉费你这副好皮囊。”
男子蹙眉,道:“你错了,我懂。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她的到来,我正在试图学习如何……爱一个人……”这样的话在平时难以说出口,可是这个安静的茶馆,这个细雨霖霖的夜晚,他破天荒的说出了口。
“哦?”女子提高了声音,突然笑了起来,“那很好,我一直以来还以为你就是个冷血的木头人,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哈哈……”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带着几分疑惑,一直以来?他们有多少接触,竟能让她一直以来的认为?
他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想法,难道他们前世就认识?今生再次相逢吗?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又那么荒谬。
“我送你回去吧。”他走到昭和的身边,弯身问她,靠的近了,似闻到一股惑人的馨香,不知从她发间还是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出来。
“倘若你被一个女子用了权势逼迫你成亲,你会如何?”那女子突然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立即断然回道:“士可杀不可辱,倘若我不能脱身,必定设法让那女子同我一起同归于尽!”
同……同归于尽?
昭和蓦地抬头,一双烟眸愣愣的看着他,她中毒之后沉睡三年,那三年之中也能听到一些外头的讯息,似乎……似乎再也没有听过江南第一才子的消息……
她恍然记起,她闭上眼时,她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畔轻声说,你死,也算不得孤单,至少还有个人陪着你……
那声音……
她缓缓合上了眼,那声音渐渐的清晰,原来是他,他那样一个高傲的人,选择了同归于尽。
她怎么没想到?并非是他有多爱她才会跟她一同死,只是清傲如他根本就不容许自己成为一个谋杀犯、一个毒杀者,所以,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同她一起死。
昭和叹了一口气,她望着他的脸,伸出手轻轻拂了一下,道:“今日的我……似乎可以原谅你了……”
沈拂错愕的看着她,她仿佛看着眼前的他,又看着另外一个他。他便是再聪明,也想不出这话的意思,亦或者只是一个醉话?
女子倒是心里轻松不少,恨一个人总是很沉重,放下了恨,心里反倒松快了许多。
茶楼时常有胡姬来跳舞,正中一个方台,昭和瞅见,带着几分醉意上了方台,叫道:“可有人来替我击鼓!我今日也来做一回胡姬!”
沈拂看她这样子八成是醉的厉害了,正打算过来阻止,却见她兀自跳起了胡旋舞。
这胡旋舞乃是西域胡姬带过来,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宫廷都很流行。
沈拂发现她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模像样,不自觉替她击起了鼓点。
随着鼓点舞动起来,女子身姿妖娆、衣袂翻飞,随着鼓点越来越快,她飞快的旋转起来,沈拂看的眼花缭乱,只见鹅黄色的衣衫如同一朵花儿一般,几乎看不清她正面背面的影子……
到底是带着醉意,鼓点落下时,女子一个旋身,身子一歪正要倒下,却被一个人拦腰扶住,昭和向后一样,靠在了他的怀中。
昭和醉笑道:“没跳好……”
沈拂专注的看着她的脸,柔声道:“跳的很好了,比宫廷舞师跳的还好……”
昭和指着他笑:“你见过宫廷舞师?吹牛……”
她的手指就快要点在他的脸上,调皮的样子仿佛一个邻家女孩,沈拂望着她的眼睛,心突然跳的急促起来,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抱着她竟有些不想放手。
“我没有吹牛……”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靠她靠的这样近,近到只要一低头就可以亲在她的脸上。
昭和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外头一声呵斥:“你做什么?放开她!”
沈拂一惊,手蓦地一松,昭和“咚”的一下落在木板台子上,门口的玄衣男子大步走过来,双手拦腰抱起女子,恼火的看了她一眼。
昭和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聂缙,你大吼大叫做什么……他抱着我好好的,都是你害的我跌了一跤,我可腰都疼了呢。”
聂缙浓眉紧缩,冷冷看了沈拂一眼:“沈公子好闲心,这个时候还在此喝茶?”
沈拂镇定下来,勾唇讥讽:“倒是不知道聂兄做了什么事,竟能惹得司徒姑娘借酒消愁?”
聂缙冷笑一声:“自家事,不劳操心!”说罢,抱着昭和转身便往外头去了。
昭和如同小猫一般从聂缙的肩头伸出手,对着沈拂招了招,听到她说:“改日再来试试身手!”
茶楼外,男子骑马而来,似是已经翻身上马,出来马蹄的声音。
沈拂缓缓走出了茶楼,望着迷蒙的黑夜,除了几许灯影,那女子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股淡淡的落寞油然在心中升起,他回想着她对他说的那句话,“我想我可以原谅你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着呆,细雨丝丝打湿了他的头发和青衫,他都不自觉。
一个身着碧衫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出现在街角,她手上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她看见了聂缙抱着昭和出来,也看见了沈拂跟着出来,看到他呆立了半天忘记了时间,她无奈的笑了笑,款款走了过来,到了他的身后他似还没察觉。
“师兄,我来给你送伞。”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赶榜中,所以……后面还会有两章……
第62章 V62
聂缙带回了昭和; 春华看到她这样立即下去煮了醒酒汤来。
然而,昭和清楚自己并没有真的醉,她斜眼睨着男子; 伸手推开他:“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聂缙握着她的手; 深眸看着她:“别闹。”
“你走啊!”昭和突然撑起身体用力推他,聂缙心中一痛; 直直的立在她的跟前; 握着她的拳头对着自己的胸口用力捶去:“殿下难道忘了?除了公主府,聂缙并没有家!”
昭和一呆,定定的看着他,看到了他眼底的恻痛,心里却依然不服:“你不是还有那个老家伙,还有那个碧媛吗?你干嘛不去找他们?”
男子用力握住她的手; 低声道:“殿下的确可以对聂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殿下却不能决定聂缙的去向!聂缙既然答应守护公主; 便不会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只除了,殿下真的厌弃了聂缙; 真是要聂缙走; 那么; 聂缙便会安静的离开……”
他喉头滑动着,缓缓放开了她的手,立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聂缙……”昭和轻声呢喃着,哽咽着; 男子的脚步定住了。
“别走……”
他转了身,半跪在床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昭和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喃喃道:“我不想要你走,我只是害怕……我害怕被人的背叛,秋容以前没有背叛我,可是现在她背叛了,我是怕你离开,才会这么紧张,才会变得看起来讨厌你,可是你知道的,我怎会讨厌你?除了你,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呢……”
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慰她:“你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若是心里不舒服,便用力的打我几拳头,撒撒心里的气,别憋坏了。”
昭和伸出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被他的话逗笑了,道:“打你有什么用?若是打坏了你,不是平白的害得我难过?”
他看着她又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戏谑道:“你的意思是,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吗?”
昭和被他肉麻的红了脸,啐道:“也不害臊,就你这铜墙铁壁般的胸口,还能感觉到痛吗?痛的是我的拳头才对吧。”
聂缙笑了笑,握着她的拳头轻轻的揉,柔声说:“方才真的捶痛了?那我替你揉一揉?”
昭和柔媚的睨了他一眼,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发觉我离不开你了这可怎么办?我说真的,一天都不行。”
“彼此彼此。只要你不要这头说着甜言蜜语,那头又跑出去跟沈拂见面就好。”
昭和皱了皱鼻子,睨了他一眼:“好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他异常认真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一定会生气。”
“你生气的待要怎样?”昭和不服的问。
“你说呢?”他翻身而上,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下面。
“你好重啊!”昭和用力推他。
他却绝不退让,惩罚性的吻在她的脖颈上,用了力气,竟开始轻咬起来。
“你属狗的吗?”昭和恼火的捶他肩头。
聂缙这才半撑起自己的身子抬起了头,乌沉沉的双眼盯着她:“这是让你见识到我惩罚的办法,看你还敢不敢再犯。”
昭和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道:“知道啦,不会再犯好不好?”说罢,笑着拉下他的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间,昭和含糊道:“明儿咱们就返程吧。阿吉想来也玩够了。”
“那我要去跟徐先生告别才行。”
“别去,他口才那么好,怕你被他勾跑了……”
聂缙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蛮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哪就那么容易被勾跑?先生又不是女子,你这样对他可是不敬。”
他落下锦帐,轻抚着她柔滑的发丝,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灼热的眸光落在那饱满的山峦,一面说着话一面低头含住了那山尖的樱桃儿。
“额……”昭和浑身一颤,“你要去同他道别?”
“一定要的……”他应了一句,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做正事的时候老是提到那位老先生到底很有些煞风景。
他抬头吻住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在说出煞风景的字眼,手下却动作不停,女子低喘着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情不自禁的勾住了男子精壮的腰身。
起起伏伏,仿似沉沦一般。
她意识到,她的心不安,是源于她和他关系的不明确,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让他成为她的夫君,打上她的烙印。
第二日一早,昭和随着聂缙带着阿吉一起到隔壁跟徐老先生道别。徐老先生满眼的惋惜,想要再劝聂缙,可是一方面昭和暗自拦着,一方面见聂缙这般坚定,他着实也没得办法。
聂缙留了一块玉佩跟地址给徐老先生,嘱咐他倘若他得空去了京城便到那个地址去找他。
当几人从白鹤书院出来时,昭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进青和居,肖远满脸焦急的来报:“马房失火,秋容……秋容不见了!”
一语落下,众人皆惊。
聂缙快步赶到了马房,果然马房的顶棚都烧黑了,他靠近一闻,隐隐的,一股桐油的味道,而在马房的地面四周,也看到了剩下的桐油。
他又快速赶到了柴房,那柴房是从外面破坏的,似乎是一刀砍断了那锁链,拆放里头此时已经是空空如也。
聂缙回来时脸色凝重,他对昭和说:“有人在马房纵火,怕是趁着众人去救火时,有人救走了秋容。”
春华急道:“秋容无亲无故,何人救走她的呢?”
昭和眼眸一转,跟聂缙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猜出来了。
肖远惊道:“莫非是水匪那拨人?可是他们在水上,竟敢登堂入室了吗?”
“毫无疑问,”聂缙说,“他们已经登堂入室了。他们应该一直盯着我们,所以趁着机会救走了秋容。”
昭和紧紧握着手,脸色微白。她一直当秋容自己人一般,即便她爱上了聂缙,她不至于要她的命,关押一时也就替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可是如今,她竟跟着人跑了?倘若真做出行差踏错的事情,让她如何处置?
她摇着头,秋容啊秋容,她到底是不了解她昭和的为人啊,难道她在她的眼中真的是那般心思歹毒的人吗?
昭和道:“原计划不变,我们还是回程。”
肖远问:“殿下的意思是?”
“走旱路。”昭和回答,她低声覆在聂缙的耳畔叮咛了几句,聂缙点了点头,道:“你所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
春华知道秋容是再也没可能回来了,心里暗暗感伤,也只能按着公主的意思,提拔了打小伺候昭和心思单纯性子朴实的凌蓝做了一等的大丫鬟,取代了秋容的位子。
公主府人手众多,行李什么的一日便收拾好了。阿吉同文光、蕊儿都喜欢这里,更喜欢到处都是小娃娃的白鹤书院,昭和好劝歹劝几个才愿意回去。
聘的马车早已等在府外,前后总共有七八两,长长的一排停在青和居的门口。
顾天泽一听到昭和等人要离开的消息立即赶来了,同时来的还有沈拂。
顾天泽扼腕慨叹:“我都还没施展手段呢,这就离开了,可惜啊可惜!”
他瞧了沈拂一眼,问:“要不我现在就去提亲去,你说她会答应吗?”
沈拂很是无语:“倘若你有潘安之貌、石崇之富或许可以一试。”
顾天泽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膈应我!除了石崇之富,潘安之貌本公子还是有的!”
沈拂摇摇头,指了指那青和居的门口:“你看看,出来的究竟是何人。”
顾天泽不明白,以他的认识,那位司徒姑娘不就是一位出身富家的女子吗?能是什么人呢?
只见两个侍女扶着中间一个华服女子出来,那女子的装扮同初次相见又有不同。只见她头戴金凤垂珠步摇,发髻间一色的红珊瑚面首,颈前戴着攒着珍珠、珊瑚、水晶、砗磲、翡翠、玛瑙、猫儿眼、青玉的八宝璎珞圈,身上一袭金丝缕百蝶穿花云绸锦裙,真是光芒璀璨仿若神妃仙子,就连她身边的侍女也是云锦衣裳,比别人不同。
顾天泽呆住了:“这是……云锦?”
沈拂似笑非笑道:“我大燕朝唯有皇家才能用云锦裳,唯皇室才能戴八宝珍品璎珞圈。你是否还要去求娶?”
顾天泽一抖,如丧考妣的说:“不用,真不用了,这回就是有了潘安之貌、石崇之富也未必能娶得上这位了。”
一辆朱紫马车停在了青和居的门口,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暗青色锦衣的长须男子,一下车瞧见昭和立即要过来拜,昭和摇了摇头,那男子领会得,恭恭敬敬的过来给她作揖。
顾天泽在一边瞧着:“那长须人有点眼熟呢。”
沈拂拿着折扇敲他脑袋:“那是苏州城的府尹。”
顾天泽一敲脑袋,惊讶的低呼:“啊呀,还真是!”
沈拂眼眸微眯,虽然他不懂她为何隐匿身份,但是堂堂苏州府的府尹都要向她叩拜,而她又能逍遥自在的遨游江湖,这么个人物,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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