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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家的小狼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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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动摇了。
昭和看元和帝眼看着要心软; 不由得恼道:“陛下,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天大的事情!既然林氏已经指出了幕后主谋; 岂能轻易放过?不查出个水落石出; 如何向皇亲国戚文武要员交代?!你今日不当机立断; 岂不遭天下人的笑话?!”
“这……”元和帝放眼看下去,只见座下各个平日对冯立痛恨的人早已摩拳擦掌一脸的愤愤不平。冯立身为宦官却一手遮天,早已天怒人怨,借着这个机会; 世家大臣没有人不盼他死的。
“陛下!要严惩啊!”有臣子叫道。
“陛下,冯立那厮居心叵测啊!”
裕王司徒召禀道:“陛下,此案人证已具,只要找到物证,还怕冯立这厮抵赖不成?微臣请陛下将此贼落入天牢严刑拷打,势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傅国公也站了起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冯立形同造反!不能不严查!臣请求亲自审理此案,绝不能叫那些乱臣贼子逃之夭夭!”
冯立咬着牙恨恨看着这些个人,往常屁都不敢放一个,到如今竟一个个的落井下石,着实的可恨!
到如今,他唯有紧紧抓住皇帝这根救命稻草。
他匍匐在地抓着皇帝的袍角哭道:“老奴好歹也是伺候过先皇的人,若是证据都不齐全的情况就被落入天牢,岂不是冤枉!老奴跟陛下一样是被那林氏蒙蔽的啊!请陛下替老奴做主,让老奴在陛下身边多伺候一些时日吧!倘若他日真能找到物证证明老奴做了这桩事,老奴必定自刎谢罪!”
“唉……”元和帝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倒是没了主意。
昭和恨得咬牙切齿,这厮做事向来手脚利落滴水不漏,他今日既然敢说这个话,便是笃定了他们找不到他做这件事的证据。
呵呵!
昭和冷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道:“你要证据是吗?那本宫就给你证据!”
她拍了拍手掌:“羽林卫何在?!”
只见一个身着盔甲的男子捧着一样东西到了跟前,只见他模样俊朗正是楚离,禀告道:“陛下,长公主殿下,此物乃是宫内总管府中搜出来的东西!请陛下、长公主明察!”楚离带来的还有一个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太监。
他手中的是一个乌黑的沉香盒子,冯立疑惑,那是他惯常装香用的盒子,怎的到了他手里?
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盒子,那是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皇帝狐疑的到了跟前,掀开那盒子盖一瞧,只见那里头放着一个裹着黄布的木头人,扎着七八根金针。他一惊,道:“那木头上是什么?”
楚离取出了木头人,扯开了黄裹布,正面刻着一个“琦”字,反面却是一个生辰八字。
元和帝眯着眼瞧那八字,脸色突的煞白,问那小太监:“这是冯立的盒子?”
小太监吓得哆嗦跪地:“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奴才平日里只是替大总管铺床叠被,这盒子……日常的确是搁在大总管柜子里头的,那柜子平时上了锁,奴才并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呀……”
冯立恨得吐血,这厮越描越黑!有些香品名贵,他又是爱香的,防着有些小太监手脚不干净,他才锁的箱子,到这当儿,倒成了把柄了。
元和帝怒不可遏,怒骂冯立:“好狗才!你竟敢拿这巫蛊来害朕!皇宫严禁巫蛊,犯者格杀勿论!林氏说你混淆皇室血脉,你说没有物证,到如今,这可不是人证物证俱全了!朕说呢,你怕是就是要害了朕的性命,等那假皇子出来便做你的傀儡,生生夺了朕的江山!”
冯立盯着那个盒子,他从来都没有搞过什么巫蛊!那些下三滥的伎俩他还不屑去用!
他抬眼看向楚离,看向昭和长公主,突然他明白了什么!那厮是公主府的人,借着羽林卫的身份栽赃嫁祸!
“你们阴我!你们居然阴我!”他几乎狂怒,倏然站了起来指着昭和叫道,尖细的嗓子刺耳之极。
栽赃嫁祸这种手段他用的再熟不过,只有他阴人,他怎能忍受别人阴他?!
“王八蛋!”冯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的咒骂,“龟孙子!居然敢阴我!”
眼看着冯立恶狠狠一步步走来,元和帝吓坏了躲到了昭和身后。
昭和冷冷看着他,高声道:“冯立,时至今日,你是想把你造反的事情坐实了吗?!”她大喝一声:“羽林卫右军何在?!”
一声令下,三四十个羽林卫冲了出来将冯立团团围住!一个个全副武装身着铠甲手里拿着刀剑将他包围在垓心。
昭和看着元和帝,“皇弟如今可是瞧见这厮如狼似虎的真面目了?今儿,就将他立斩当场,皇弟可有话说?!”
元和帝看到冯立那凶狠的模样,惊恐的后退一步:“杀便杀!千万不要让他靠近朕!”
“护驾!”蔺辰见机,立即上前,同司徒召一起护住了蔺贵妃和元和帝。
“好一个长公主殿下!好一招栽赃嫁祸!”冯立冷笑一声,他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有兵,难道本座就没有吗?!”冯立手举金豹令喝道,“羽林卫左军何在?!”
话音落下,一队羽林卫涌上了殿前,带头的是他的心腹羽林卫左统领于越。
左右羽林卫对峙,一时间众人惊恐,皇亲跟文武要员有胆子小的已经吓得满袍子的骚尿了,瘫软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蔺辰喝道:“冯立,你是反了吗?!”他转头对于越喝道:“冯立造反,保护冯立者形同造反!你难道想跟着冯立一起抄家灭族吗?!”
于越冷眼举起手中的长剑,道:“本统领只认金豹令!只认冯……”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一只白羽长箭从天而降“嚓”的一声刺入了于越的背心。
他瞪大了眼,未来得及反应,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冯立的跟前。
冯立猛的转头,只见方才唱戏的高台之上飞身跃过来一个人,身穿银色盔甲、身姿挺拔姿容俊挺,仿若天降神兵一般落在了昭和的身边,他手中拿的正是最新出品的神机弩,他居然用当初自己杀他的神机弩杀了左军首领于越。
“聂,缙!”冯立咬牙切齿恨之已极,果然当初没有当机立断除掉祸根后患无穷!
“聂缙!”昭和看到他来心中高兴,抓住了他的袖子,聂缙挡在了昭和的身前,冷冷道:“左军羽林卫的众位将士们听着,这金豹令是皇上给的,如今冯立造反,难道你们还要跟着他反吗?于越已死,难道你们一个个的要步他的后尘?!”
于越死在了他们的面前,此时群龙无首,左军的羽林卫已经动摇了,即便冯立有金豹令,可是皇帝就在眼前,究竟听谁的显而易见,看到越来越多的右军弓箭手齐齐聚集,阴森森的冷箭箭头对着他们,他们纷纷垂下了拿着刀的手臂。
冯立眯着眼咬着牙,知道如今大势已去,他最痛恨的便是那个罪魁祸首昭和长公主,倘若不是她,他怎会落入如此境地?
他蓦地展开五爪,反手夺过一个羽林卫的长剑,蓦地对着昭和掷去,聂缙挡在昭和的身前,“嚓”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锵当”一声将那剑隔开落在地上。
冯立趁着众人分神的当儿飞身而起,借着高强的轻功纵身向外跃去。长公主一招出其不意他都来不及准备,只等到他逃出这皇宫便能召集他在京外驻军的心腹,大不了挥师京都灭了这大燕皇朝。
聂缙眼见着冯立要跑,回头吩咐楚离:“保护好公主!”跟着冯立的影子消失在宫殿门口。
冯立一走羽林卫左军更是军心涣散毫无斗志,右军立即控制了现场的局面。
裕王司徒召低声对蔺辰说:“杀冯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纵虎归山为祸不浅!快去!”蔺辰点头立即飞身跟了出去。
昭和知道冯立武功高强,万一聂缙吃亏可怎么办?她提着裙子追到宫殿门口,哪里瞧得见半个人影?
她双手交握,脸上露出焦虑之色,心里默默祈祷着,聂缙啊聂缙,你千万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呀!
第46章 V46
冯立逃窜而出; 他知道御花园后头有条捷径可以翻墙通向宫外一径的向那边纵去。
他速度极快,羽林卫都来不及跟上来,唯有聂缙用足全力紧跟其后。冯立跃上一处房檐蓦地回头瞧见聂缙追了上来; 他倒是不跑了。
他狭长而阴鸷的眸子闪出狠厉的光芒,这厮居然敢追杀他?他心里道; 聂缙啊聂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蓦地转身飞身而起; 如鹰一般扑了过来,五爪如鹰钩一般直朝聂缙的头顶抓下去。
聂缙眯眼,迅疾的躲过了他这一抓。只见冯立抽下腰间衣带软剑,剑身一抖直向他刺来。
剑光如银,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冯立一边打一边骂道:“臭小子!你果真是找死!今日; 就让你跟你聂家上下黄泉相遇!”
聂缙咬牙; 不说话; 一剑狠狠刺过来,划过他的耳畔; 冯立的帽子被刺落; 满头银丝飞舞起来; 那模样仿佛鬼怪般狰狞可怖。
冯立怕羽林卫追过来,急着了结这小子,下手越发的狠厉,一爪抓到他的肩头; 他的五指最是有力,想不到抓下去划的手疼,他身上应该穿着金丝甲之类的东西。
冯立懊恼,反手一剑刺在他的肩头,只听得“嚓”的一声,又仿似扎在什么东西上一般,他火大了,这厮简直武装到牙齿了!
冷不防聂缙一剑划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划过之后,聂缙身体蓦地后退,立在弯弯的高檐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冯立抬头,那少年的眼神很是诡异冰冷,他看着自己,就仿佛看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他不想缠斗浪费时间,想要走,可是发现脚步有些僵硬,他脸上的那道血痕渐渐变了颜色,黑色的血滴落到了他的胸前,他感觉到伤口又痒又痛,仿佛蚂蚁爬过一般。
他惊恐的瞪着眼望着聂缙,伸手指向他的手指轻轻颤抖:“你……你……你的剑有毒!”
聂缙冷冷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凉凉的弧度,挑眉道:“没错,是有毒,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冯立半身发麻,半跪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仰头望着他恨声道:“你好歹毒!卑鄙无耻的小子,你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你冤枉我祖父通敌卖国、你害死我聂家两百多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卑鄙无耻?!”少年敏捷的从高檐上一跃而下,到了冯立的跟前,用手中的长剑指着他的心口,怒道:“我无日无夜不想杀了你报我聂家的血海深仇!今天你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不冤枉了!”
冯立看着那冰冷的剑锋,看着那少年愤恨的脸,身体的感觉渐渐变得迟钝了,他从未想过居然有朝一日他手段通天的冯太保居然会死在一个籍籍无名的臭小子手下,也未曾想过,他半生荣华竟会在聂缙的手上终结,他不甘……不甘啊……他还要出宫……他还要召集旧部……他还要当皇帝……然而……他的身体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思绪也停留在“皇帝”那两个字上。
身体仰面重重的向后倒了下去,他一双眼冰凉凉空洞洞的望着湛蓝的天空,便是死了依然是不甘。
聂缙看着他倒下,此时已经是累极,他握着剑的手无力的垂下,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虚脱一般的半跪在尸体前面,他仰头望天,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那白云随风变换着形状,风轻轻的吹着,吹拂着他耳畔的乌丝,随着风吹来的还有几许淡淡的梅香。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仿佛昨日他还偎依在母亲膝下,今日却只能拿仇人的尸体祭奠先人。
想到家人想到母亲,他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簌簌落下……
他即便是杀了仇人,可是他的家人依旧一个都回不来。幸好,幸好他还有绾绾。
半晌,他提着剑站了起来,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转了身向前庭走去。
蔺辰赶了过来,看到聂缙一愣,再看那冯立竟然已经冰凉凉的躺在地上,无半点声息。聂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同他擦肩而过。
蔺辰赶到尸体前一看,发现冯立嘴巴乌黑,脸上一道血痕,竟是中了剧毒的剑而死。
他大惊失色,回头看那银甲少年男子的背影,他渐行渐远,消失在视野中。
他的手一抖,竟平生第一次感觉,这少年好可怕!他竟一个人杀了冯立?!
那个曾经仿佛不可逾越高高在上的冯太保,死在了这个年纪还不满十八的少年的手里!
倘若假以时日……
蔺辰心中一颤,聂缙,好厉害的角色!
昭和几乎要望穿秋水的时候,终于看到那人出现在视野里,她飞奔过去,拉着他的袖子欢喜道:“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聂缙定定看着她,她的模样是那般鲜活、神采是那样飞扬,看着这样的女子,他方才冰凉的心渐渐有了温度和活气,他轻柔而疲惫的说:“冯立,死了。”
昭和长长松了一口气:“那个祸害总算是死了,也不枉费我们这一段日子煞费苦心的筹谋!”
她抚了抚聂缙的肩膀,看他神色凄惶,知道他想起家人心里难受,柔声劝慰,“择日我同你一起去祭奠你的家人,可好?”
男子抬头动容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羽林军带回了冯立的尸体,从冯立的身上搜出了左军金豹令交到了昭和的手中。
她看着那半边金豹令勾唇一笑,倘若两枚金豹令合在一处,她便能控制整个羽林卫,不过……她不会这样做。
林氏下了天牢择日处斩,昭和有言在先,便饶了她的父母亲族。
元和帝在养心殿里惊魂未定,听闻冯立死了,他抚着心口叹息了两声,他陪了自己这么些年,如今他突然就死了,不在了,虽然是死有余辜,可是瞧着这养心殿竟觉得空空的,无端的凄凉。
“唉!”他又叹了一声,想起林氏,想起那个他期待却子虚乌有的孩子。
他难受的靠在床边,即便是蔺贵妃在耳畔百般劝慰依旧觉得浑无生趣。
昭和走了进来,她看了蔺贵妃一眼,“本宫有话要同皇弟说,贵妃还请回避一下。”
蔺贵妃有一丝不悦,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是因为利益关系同昭和合作,但是并不代表她喜欢这个飞扬跋扈的长公主。如今她也算的是自己人,昭和竟然还要跟皇帝说私房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蔺贵妃神色温和的点头,起身向外走去,却回头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不知道昭和到底要说些什么。
待蔺贵妃出去,昭和才拉着元和帝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你难受,我知道。”
元和帝抬眼看她,悲伤的摇摇头:“朕真的不明白,朕难道对他们不好吗?朕那么信任他们,他们一个个的要骗朕、要害朕、想要朕的性命!一次又一次的伤朕的心!”
昭和劝道:“他们只是被权利迷了心罢了,不怪陛下,要怪就怪他们的心魔。皇弟无须挂在心上,好生的养着身体罢了。”
元和帝想起昭和编的那出易主的戏码,突然问:“皇姐早就知道了?”
昭和一怔,道:“只是前几日知道的,奈何冯立那厮一手遮天,所以不得不如此为之。”
元和帝突的盯着她看,目光诡异:“皇姐……是怎么知道的?”
昭和攥紧了手心,沉声道:“我瞧见林氏的样子便起疑,又去查了赐寝的花册,暗暗访了太医才知道的。”
元和帝仿似松了一口气般,浅笑道:“看来还是朕多疑了。朕早知道皇姐聪明睿智,没想到竟还有查案的才能。朕还以为……还以为皇姐是在皇宫之中广布耳目,这才知晓的呢。”
昭和面色微微一僵,立即恢复了正常,笑道:“怎么可能?再怎样,我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元和帝看她神色如常这才放心,握着她的手叹道:“唉,朕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辛亏还有皇姐对朕真心真意。”
昭和浅浅笑了一下,勉强掩饰住心底的尴尬。
她从袖袋中取出一枚金令,正是那左军金豹令:“这个还是交还皇弟,轻易不要再给别人了。”
元和帝看到那枚金令脸上笑意更浓:“便是都交给皇姐,朕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昭和推辞:“那怎么可以?这天下到底是皇帝的天下。”
元和帝见她不收这才将金令攥回了手里,待她越发的亲近了。
出了宫门,昭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经历此事,恐怕皇弟疑心会越发的重了,刚才他故意要把左军金令交给她,不过是想试试她野心到底有多大。
她摇摇头轻叹一声,回头,看那养心殿飞檐斗拱、雕花砌玉,华丽而庄严的矗立在那里,她蓦然觉得,这皇宫于帝王,又何尝不是一个牢笼?
她方才还跟皇帝提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若是成了,聂缙怕是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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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V47
宫里传出消息; 皇帝下了圣旨,聂缙斩杀冯立有功,销了他的奴籍; 任命为从四品羽林卫中郎将一职,依旧在羽林卫右军任职; 赏金一百两,赐还聂家大宅。
昭和得了这个消息禁不住皱了眉头; 她跟皇帝说的; 是让他昭告天下为聂家平反,怎的一丝都没听到平反的消息?单单只是销了聂缙的奴籍?她提这事的时候元和帝还满口答应,怎的一夕之间就变了卦?像这般高高提起轻轻放下到底是什么缘故?
秋容侍立在身旁,昭和在她耳畔低于了几句,秋容点头便出门去了。
圣旨是直接传入羽林卫的,怕是聂缙早已得了消息; 今日他休沐; 不晓得回来没有。
昭和正抬头探向窗子外头; 谁知仿似心有灵犀一般,那人的脚步就踏入了寝殿之中。
昭和慵懒的伏在窗户前凝眸看着他; 他也抬眼看了过来; 只是他的眼神却沉沉如墨; 虽是销了奴籍,得了赏赐,依旧不见一丝笑容。
昭和理了理衣裳,开了门; 聂缙站在门口望着她。
昭和拉着他的手道:“傻杵着做什么?进来吧。”说罢,将他拉了进来,关了房门。
他没有说话,蓦地展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他身子重,昭和一个不稳往后坐在了贵妃榻上,他半跪在她的跟前伏在了她的膝盖上,宛若一个受伤的孩子。
昭和抚着他的发,轻声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我听着呢。”
“我很想他们……真的很想见一见……”
“我真想亲口告诉他们,他们的仇,我帮他们报了……”
她心中沉重,感觉到他的泪打湿了她的裙子,她将他的头抱在怀中,轻轻抚摩着他乌黑的发,柔声道:“既如此,我同你一起去告诉他们。可好?”
聂缙一怔,抬头望着她:“如何告诉?”眼眶里还有晶莹的泪花。
“万物皆有灵,我同你去聂家宅子焚香祈愿,他们定能收到你的心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
尘封已久的聂家大宅终于开启,古朴的铜钉大门开启时伴随着簌簌的灰尘。
昭和透过大门看进去,果然是古雅朴素、大气宽阔的宅府,只是这宅子太安静,安静的仿似从来不曾有人来过。
昭和看向身边的男子,他的眼中明显的激动,盈盈目光闪动,似在回忆着什么。这里定然有他许多许多美好的回忆吧。
趁着聂缙游走在宅子各处的当儿,昭和低声吩咐春华,春华应声立即去办了。
“聂缙,去你家祠堂吧!”昭和道。
祠堂那样的地方,对于一个灭绝满门的人而言,太过残酷。到了祠堂跟前,聂缙抬起了脚,顿了好几秒才终于踏了进去。
青石板的地面,并无一丝灰尘,祠堂上摆着先人的牌位,只是堪堪多了三个黑木牌子,是祖父、父亲、母亲的牌位。
这牌子是新的,他还来不及做?他偏头看向昭和,昭和唇角微弯,对他点点头。
他心中恻动,她为他什么都想到了。
春华递过三支香,昭和上香炉前点燃了,递到了聂缙的手里,望着袅袅绕绕的青烟道:“你别小瞧这青烟,上可达天庭,下可达黄泉,你的祝告必定能随着这青烟到达你想到达的地方。”
聂缙吸深了一口气,接了香跪在地上,轻声祝告,他看着这青烟,只见它们袅绕上升,仿佛穿过屋顶到达了人力无法企及的地方。说起来,这法子也很神奇,当他祝告完毕以后,他蕴藏在心中的郁怒和悲伤都随着这青烟飞升去了天空,仿佛他的心意已经告知了他的父母先人,一时间,心中豁然开朗。
他起身到了昭和身边,墨眸凝视着她,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昭和启唇一笑:“倘若你真要谢我,那就陪我陪着阿吉一起去江南游玩吧!”
聂缙错愕的问:“你当真?”
“自然是当真!我几时骗过你?”此时冯立已除,而裕王还未成气候绝不敢轻举妄动,趁着这个机会,她正好可以带阿吉出去走一走,否则她真怕他憋出病来。
何况,冬天即将过去,春暖花开之时她也想出去走走呢。
聂缙真心答道:“若是殿下想去,聂缙便陪着殿下去。”
昭和欢喜,出了祠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聂缙顿时尴尬了,脸红道:“公主,这是在大庭广众!”
昭和弯起嘴角:“管他呢。”她问周围侍女:“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侍女们急忙心领神会的低下头齐声答道:“奴婢们什么都没看到。”
昭和双手一摊:“你瞧!”
聂缙:……
晚间,秋容从宫中眼线处得到消息回来禀告了昭和。
“你是说从本宫离开皇帝,一直到他颁下圣旨这期间,只有蔺贵妃一个在他的身边?”昭和正在喝茶,听得这个消息指尖用力的攥着茶杯的边缘。
“对,宫里头的人的确如此说的,他们一直盯着呢。”
“岂有此理!”粉彩茶杯“砰”的一声重重搁在了桌面上,“好一个蔺贵妃!”
昭和倏然站起来,冷眉拧起:“说什么同本宫合作,竟然敢在背后使绊子?
秋容问:“殿下,说来奇怪,你不过是想替聂家平反,那蔺贵妃为何要阻拦?”
昭和冷哼一声:“因为他们怕聂缙座大,故意打压他。毕竟他是本宫的人,倘若本宫的势力座大,他们蔺家便会觉得受到威胁。”
秋容一惊:“殿下说蔺家有野心?”
昭和冷飕飕瞟了她一眼:“野心大着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便有人来传信,说安阳侯前来拜访。昭和自然记得她之前同蔺辰的约定,她得到蔺家和裕王的支持除掉冯立,事成之后邀请蔺辰过来游览那白梅园子。如今她的请帖还没发出去,他倒是亲自上门了。
“请侯爷进来!”她转头对春华说,“在梅园设宴招待侯爷!”
春华想要说些什么,可瞧见昭和就要出去,只得闭了嘴没有说出口。
蔺辰在花厅等了片刻就看到昭和出来了,他抬眸望去,只见那女子穿了鹅黄色绣银丝云绸锦衣,外裹着一件浅粉色滚绒披风,云髻高耸步摇低垂,端的是风姿绰约、高贵华美。
他瞧着她过来,不由得心头一动,立即站了起来。
昭和唇角微扬,笑道:“侯爷既来看梅花的,本宫在园子里设宴,特地招待侯爷。”
比起前两次的待遇,这次可谓是天差地别,莫名的,身为身份尊贵的安阳侯,蔺辰竟有那么一丝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温煦一笑,“长公主殿下客气了。”
两人相约同游,春华忙碌着去吩咐厨房准备菜肴,这时秋容拉着她:“诶,你怎的不提醒殿下?”
春华莫名其妙:“你说的何事?”
秋容跺脚:“聂缙在园子里散心呀!”
春华一愣,踯躅道:“我方才的确是想说的,可是殿下忙着招待安阳侯,我没说出口。”
“那怎么办?说不定撞个正着。”
春华叹气道:“聂缙虽然如今销了奴籍,成了从四品的羽林卫中郎将,可地位到底比安阳侯差太多,他将来大概还是得位于侯爷之下,虽则公主宠爱他,但是他早晚要认清这个现实的。”
秋容蹙眉,道:“我还是先走一步去提醒一下聂缙吧,省的他遇着糟心呢。”说罢,脚底加快了步伐向着梅园去了。
春华瞧着她那焦虑的神色不由得一愣,秋容平日并不是如此焦躁,也未见她如此这般替人着想,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天气渐渐的就要入春了,冰雪渐渐开始消融,夕阳西下,照在点点残雪上,梅花瓣儿飘飘洒洒,随风飞舞。
因为梅期将过,梅香倒是分外浓了些,飘荡在鼻端,让人无酒自醉。
“公主府上的梅园果然不负盛名,蔺辰此来当真不虚。”蔺辰由衷赞道。
昭和一笑:“侯爷哪里话?你是看过万千风景的人,还在乎这一角梅花?”
蔺辰立定了脚跟,笑着看她,俊美的脸庞露出迷人的微笑:“公主这是在赞我还是贬我呢?”
昭和眼波流转,魅惑如妖,修眉微挑:“你认为呢?”
梅花如雨,飘落在他的肩头,高大俊逸的男子低头凝眸的看着她,双眼眨都没眨一下,就仿似入了定一般。
园中暖阁的二楼,轩窗开启时,那少年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的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上一次秋千畔的那幅画,紧接着,又是这幅梅中相视图。
他的胸口起伏着,蓦地“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背心靠在窗户上,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想起她曾经说的话,驸马?她要招的到底是哪个驸马?倘若她真的不想同自己成亲,何必敷衍他?又何必想方设法的来骗自己?
他讽刺的看着这暖阁,这软毯上还是上次他同她第一次缠绵之时的地方,昨日情景还在脑畔,她今日就同那人四目深情凝视,那么,在她的心里,他聂缙到底算什么?
他心中心潮翻涌,蓦地起身出了暖阁,晓得他们是走的哪条道,他特意避开了那条路,匆匆向外走去。
“聂缙——”秋容迎面过来拉住他:“你这是去哪儿?”
“回羽林卫!”他头也不回甩开她的手道。
秋容急道:“待会公主要找你的!”
他没有回答,脚步不停已经出了梅园。
看他这样气冲冲的,秋容心里叹了口气,他一定是瞧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个预收文,求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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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淼自从搬了新家,再也没有碰到那些“东西”,更振奋的是,隔壁搬来了一个大帅哥。作为多年单身狗兼倒霉蛋的唐淼淼异常兴奋,那就是她的菜啊,这次一定要绝地反击!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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