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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了个没心肝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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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猜测是钟情于谢三郎的贵女做的,没权没势哪里能养出这么大的胆子?
????长安城里说得上名儿的贵女和商女都被百姓猜了个遍,愣是没人猜到元妤头上的。
????被猜到头上的贵女脸色都有些黑。
????毕竟以她们的身份和教养是不允许她们做出这种出格儿举动的,有污声名。
????更何况根本没做过却被人明里暗里打量试探议论!
????这一刻,不仅谢砚想找元妤算账,很多贵女私底下也在派人查究竟是谁做下的。
????简直把长安城里大小贵女都带累了。
????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的元妤安然坐在鹂和院里,被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
????明芷明若无奈极了,觉得她们姑娘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明若忧愁道:“姑娘可别笑了,您到底是想哄谢三郎还是想气他?三郎派人来请您怕是恼了,可该怎么收场?”
????元妤笑盈盈的,道:“只要不叫旁人查到咱们头上,其他都好说,让咱们的人都警惕着些,别被人钻了空子。”
????明芷明若应了。
????“至于三郎那处……”元妤歪歪脑袋,笑道:“我得好好想想。”
????明芷明若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明若性子直一点,没忍住小声道:“姑娘您可别再想什么奇怪的主意,惹三郎恼了。”
????元妤并不生气,只笑眯着眼道:“你不懂。”
????谢三郎这样的天之骄子,她只有不断招惹了,才能叫他放不下啊。
????似寻常女郎那般殷殷切切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怕得不到他一眼的顾盼。
????元妤想着,脸上的笑却慢慢淡了。
????五月初,总算另有一件事转移了长安百姓对之前某女郎对谢砚高调表白之事的议论。
????长安城里最大的歌舞坊——莺歌坊的东家,造了一艘巨大的花船,将莺歌坊搬到了江上。
????花船长达十丈,最高的地方有两层楼那般高,构造大气奢华,装饰华美异常,一经亮相便惊艳了长安城众多百姓。
????“喔哟!这座花船造得真是精美……”
????“莺歌坊的东家真有钱呐……”
????“真想上去看看……”
????只可惜这样的花船,普通百姓根本上不去,是专门招待长安城里有钱有权有势的人的。
????花船第一次开张选在了晚上,开业礼办得十分热闹隆重。
????夜色江上,明月当空,影映江面。江水波光粼粼,花船灯火通明,老远便能听到船内坊上传来的莺莺燕燕清脆甜腻的笑声及丝竹乐器的演奏声。
????江岸边茶楼酒楼上挤满了人,纵是知道没机会上船的普通百姓也兴致冲冲地来围观。
????花船从远处缓缓驶来,挂满灯笼布满灯火的花船成为清冷江面上最独特耀眼的存在。
????莺歌坊掌柜周添才站在船头,躬身拱手朝岸上百姓和许多坐在楼上的达官贵人笑道:“小坊今日乔迁开张,蒙诸位错爱前来关照,小人不胜欢喜。今东家有言,小坊开张初夜,凡上船贵人今夜酒水茶钱减半,以谢厚爱,望诸君尽兴,不负良辰美景。”
????别小看这酒水茶钱减半的一句话。
????众所周知,莺歌坊里不仅舞姬歌姬美丽曼妙,其坊中的茶酒更是一绝。
????小小一坛子酒,便宜的要百两银子,贵的千两不止。
????不然也不会说只招待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因为普通百姓根本消费不起。
????这位掌柜周添才,虽名字不显,身份不显,但年龄模样却十分招人眼。
????旁人家的掌柜,多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为人圆滑市侩。
????莺歌坊的这位掌柜,却是一位年不过二十七八健朗青年。
????穿着一身青白锦衣,笔直地立在船头。观之身高能有八尺有余,五官周正,眉目清润,身材不比长安城里的金吾卫差,听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瞧着倒像个练家子。
????莺歌坊的东家是谁一直是个迷,但能让这样一个人做坊里掌柜,必不是个简单人,之前便有人猜测莺歌坊背后兴许是皇家也不定。
????毕竟如今宗室子弟,有不少会在私底下经营些产业,毕竟达官贵族之间的来往需要大把的银子,就是府上开销也是一大把银子,单靠那点俸禄哪里能满足富足的生活需求。
????只要不闹出什么事来,置办些产业倒是没谁会去管。
????因莺歌坊的东家藏得太好,没人探出其身份地位的深浅,导致各种猜测都有,忌惮的人便多,也就没什么人敢在莺歌坊里闹事儿,倒是叫莺歌坊这几年越经营越好了。
????周添才的话音方落,他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随之他前方岸上传来一阵惊呼声与赞叹声。
????只见花船后面的天上,无数烟花自江面平地而起,于半空中轰然绽放,点亮这一片江面。
????烟火中,周添才朗声道:“放跳板——迎贵客上船——”
????“哈哈哈……”
????“走走走,李兄咱们船上一叙……”
????“江上享乐,一定要尝试一番……”
????陆陆续续,一大批有钱有闲的贵族子弟相伴上船,船上训练有素的侍者分批次将人引到相应的包房或船厅中去。
????歌舞声乐再起。
????东兴楼上,谢砚与温仲熙陪着五皇子李昀迎风立在二楼窗口,望着楼下喧闹繁华的盛景。
????李昀赞道:“江上莺歌坊,长安第一家啊,这莺歌坊的东家脑子是个好使的,只不知是我哪个兄弟想出的。”
????他私底下也叫人查过,但莺歌坊里外似铜墙铸的般,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这收服人心的手段,李昀不敬佩忌惮都不行。
????立在他左侧的谢砚却道:“殿下也认为此坊是哪位皇子的产业?”
????李昀颇为意外地瞧向他,凝眉问道:“难道三郎不这么认为?”
????谢砚负手立在原地,目光落在被灯火照得通明的花船上,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不认为殿下的哪位兄弟有这等头脑。”当今陛下的几位皇子,除去废了的不说,脑子好使的也就三两位,而这三两位精力都放在夺嫡上,又有哪个会废这等心思经营一个歌舞坊。
????但这莺歌坊若真是哪位皇子手下能人经营的,其心可就太值得琢磨了……
????歌舞坊这样的地方,探听各处消息再方便不过。
????李昀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最后道:“再派人查一下吧。”
????谢砚点头,无声应下。
????李昀又笑道:“既然赶上了这莺歌坊开张,我们不妨也登船见识一番,就当是庆祝仲熙高中探花郎之喜。”
????温仲熙摇头苦笑,道:“殿下莫取笑在下了。”
????要说高中探花郎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事,但奈何今年的状元郎和榜眼都出自寒门子弟,他身为世家儿郎却被两个寒门子弟压了一头,这个探花郎便显得没那么光彩了。
????虽然他自己并不太在意。
????“取笑谁也不会取笑仲熙啊,哈哈……走……咱们凑一回热闹去……”
????谢砚并不是个喜好热闹的人,但五皇子有这个兴致,他也不会败兴,随之登上了花船。
????方上船,便有一位侍者上前为他们引路,温仲熙在前,道:“准备一个包间,上等的。”
????侍者笑容殷勤地道:“几位郎君这边请。”
????温仲熙和李昀便随着拐入了船舱。
????谢砚落在后面,正要跟上去,另一边又蹿上来一位侍者,石青下意识上前挡住。
????“何人?”
????侍者退后一步,低头恭谨道:“小人唐突。”然后双手送上一纸信笺,道:“有客请小人将此信笺送与三郎。”
????石青一看这熟悉的信笺,额头青筋就是一跳。
????身后谢砚声音已是沉了下去,“呈上来。”
????“是。”石青应声,从侍者手中接过信笺,挥手让他下去。
????谢砚方拿过信笺还未拆,便是一声轻哼,“本事不小……”竟追踪到了他的行踪。
????待打开,看到信笺上的内容后,脸色已是黑了。
????信笺上娟秀几行小字:
????猫儿偷腥儿,儿郎薄幸。
????三郎夜登花船,可有念妾乎?
????红绸盖街,情诗百句。
????松烟香墨未干,郎君情已逝。
????三郎,妾心甚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评论区有两位小可爱甜言蜜语地想骗大央多更,说文超好看啦盼得捉急之类,明明数据很一般来着【失望】;奈何大央就吃这一套!哈哈,那今后便不随榜更新,努力日更好了【每日多更是不成了,大央白日要上班赚钱养活自己呐】!
????希望看在大央决定努力日更的情分上,喜欢本文的姑娘帮大央冲一冲数据,给个收藏撒花吧!
????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哟,爱你们!
????暂定每日晚上八点到九点更新,确实有事不能更的时候会在作话或文案上请假。
????希望大家多多理解支持!
????end。


第21章 
????谢砚一把捏皱了信笺,恼怒道:“她倒会倒打一耙,指责郎君薄幸,我何时又对她衷情不悔过了?”
????石青低头,暗自嘀咕照这样看,没有也快了。
????谢砚吩咐道:“刚才那个侍者呢?让他回来带路。”
????石青懵,下意识道:“五皇子他们进了船舱,应是上了二楼。”
????谢砚怒,“谁说要带路找五皇子,找他回来带路找元氏!”
????石青傻眼,元大姑娘也在船上?
????但他看着谢砚薄怒的脸,没敢怀疑,赶忙去找那个侍者。
????他们郎君现在真是一沾元大姑娘就暴躁。
????惹不起,惹不起。
????看着石青去了,谢砚又招来一个侍者,让他上楼告知五皇子和温仲熙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李昀和温仲熙稍愣,李昀笑道:“这个三郎,该不是原本就不想上船,临时变卦跑了?”
????温仲熙失笑,“许是真有什么事吧。”
????李昀想起什么,表情添上几分揶揄,问温仲熙,“之前包下一条街表情三郎的女郎,他就没跟你提过是谁?”这事儿不怪他好奇,连他父皇都听说了,还趁着空闲时特意问过他来龙去脉,他也就只能把听说过的再给他父皇说一遍,他父皇问他可知是谁家贵女时,他当真猜不出来。
????温仲熙摇头,笑道:“殿下又不是不知道,都没人敢在三郎面前提这事儿,哪里还能问出是谁来。”
????李昀笑着喝了杯酒,道:“可惜了。”
????于此同时,孟潮生与另外两个人在江月楼中遥望江上灯火通明的花船,也有谈论到谢砚被女郎高调表白一事。
????一个二十出头的郎君道:“最近长安城里热闹事颇多啊,前几日有女郎包下一条街表情谢三,今日有莺歌坊迁居江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儿,两件事儿还都查不出是谁的手笔。”细想起来,还都挺有神秘色彩的。
????说话的郎君是当朝太尉兼有太师荣衔的窦庸之孙——窦湛。
????其年不过二十四,却颇有手段,深受窦庸重用。
????不出意外,窦庸百年之后接手窦家的人便是窦湛。
????同他们在一处的还有个女郎,是窦湛的堂妹窦皎。
????十七八的年岁,人如其名,皎皎如月,沉静清冷的模样,容貌却是上等。
????着一身天蚕丝梭织布料制成的白色锦衣,上头绣着大朵的粉红芍药,华贵而不艳丽,美丽至极。
????她端方地坐在椅子里,天蚕丝锦衣衬得她像个玉人般。
????听到窦湛的话,窦皎捧着茶盏要饮的动作顿了下来,起唇声如黄鹂地道:“当真查不到是谁为谢三郎摆的那一出?”长安城中数得上号的贵女都被猜了个遍,就连她这个与谢三郎从无瓜葛的人都被带了一笔。
????窦湛摇头,道:“查不到,查到一半便断了。”
????窦皎觉得颇为神奇,连她都想不出长安城里哪位贵女有这等本事。
????孟潮生一直坐在旁边,垂着眼睑未曾说过话。
????心里的苦闷唯有自己知道。
????他直觉那倾世之举是元妤做下的。
????她拒绝自己的求亲,却为谢砚做下那等大胆的事。
????窦湛见他兴致不高,以为还在受求亲被拒的影响,笑道:“子川还在惦念那元氏阿妤?”子川是孟潮生的字。
????孟潮生抬眼,苦笑一记,并未回答。
????窦湛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孟潮生的肩,豪放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莫叫儿女情长误了前程啊。”
????孟潮生放下酒杯,拱手作揖,道:“窦兄说得是。”
????只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那是阿姝啊。
????谢砚没费多少力便找到了元妤所在之处。
????或者也可以说是元妤本就在引他过来。
????元妤在的房间十分偏僻,明明是同一条花船,谢砚走近这边的时候,隐隐已听不清前边的丝竹舞乐声,连灯光都暗了许多,变得昏昏暗暗,有些许静谧的氛围。
????走在谢砚身侧的石青暗自警惕。
????一方面花船东家是谁他们根本不知,此处是否有危险谁也不敢保。
????另一方面,也是最大的问题。
????他不知道元大姑娘这次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很怕遇上什么事自己反应不过来,再遭主子嫌弃。
????自从谢砚结识元妤后,石青内心超累,还甚是委屈。
????谢砚沿着眼前的路走到尽头的房间前,细听了一下,屋内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光线也很昏暗,而屋外也没看见常伴在元妤身边的两个丫鬟。
????谢砚侧目,问石青:“确定就是这里?”
????石青低头应道:“是,属下已确认过了。”
????他声音方落,谢砚身前的房门突然从内打开,明芷明若一人开着一扇门走出来,只看了谢砚一眼,便恭敬地低下头,还屈膝给了一礼。
????明芷开口道:“三郎安好,姑娘在里面等郎君,郎君请入。”
????二人一人贴着门扇一侧,做出请的姿势。
????谢安瞥她们一人一眼,吩咐石青道:“外头候着。”话音落下时,人已进了房中。
????明若上前,又将房门合上。
????石青应下谢砚的吩咐,抬眼看着在眼前渐渐合上的房门,眸中不无担忧。
????房中,谢砚入目便是一片大红。
????红绸,红烛,红帐……还有……
????跪坐在红帐中,一身红色纱衣,玉骨肌肤,眼睛黑亮水润带着春意望着他的美人。
????纵然恼怒如谢砚,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一怔。
????除了大红喜字,眼前之景同旁人的洞房花烛不无差别了。
????帐中的美人,一袭红绸裤,一身轻薄红纱披肩,身前只着一件翠绿镶耦荷的肚兜,露出精致的锁骨,修长白皙的脖颈,还有隐隐可见的圆润肩头和纤细娇软的白玉手臂。
????谢砚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抬步缓缓走近用情意媚意勾着他过去的美人。
????元妤黑亮如水的眸一直锁着他的眼,没有任何言语,只无限欢喜般地勾着他走近。
????谢砚一步步走至锦罗红帐前,距床榻不过两步之遥处站定,黑眸沉沉盯着床帐中的元妤。
????“元氏阿妤……”
????他低哑着嗓音唤了一声,后好似没想好要说什么般又哑了音。
????元妤眼神晶亮地微仰着头望他,好似丝毫觉察不到自己此时做的事有多大胆、多叫人不敢想一般。
????美人如花瓣般的朱唇轻起,含着醉人的浅笑动情地道:“郎君,妾候三郎久已。”
????那痴缠的眸,纤柔的身姿,好似真的痴等了他许久许久般。
????谢砚负在身后的手蓦然收紧,凸起的喉结再次滚动了一记。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依旧带了丝暗哑,道:“这是真打算将自己变成我的妾室?”
????元妤望着他,真诚地说:“妾之心意,一如最初,只是郎君未曾当真罢了。”
????谢砚的手紧紧攥着,隐忍地道:“为何是妾?”
????长安城的贵女,对他有意者也是奔着他的妻位去的,只有她,最初开口便是想当他的妾。
????他不信世间有女子是心甘情愿与人为妾的,除了身份确实低微又想攀附富贵的女子。
????但她元氏阿妤不是。
????虽身份比不得皇家贵女或世家大族之女,却也是朝中大官之女。
????他谢砚若真想娶,并非不能以妻位聘之。
????可她最初便没想过他的妻位,也从未争取过。
????不是他不曾拿她的话当真,只是此话本身便存疑。
????放在任何郎君处,都要问上一问的。
????元妤先是垂下眼睑,转瞬又瞧向他,笑道:“因为阿妤自知身份配不上三郎的妻位啊。”
????谢砚又走近一步,伸手勾住她光洁的下颚,叫她抬高视线看着自己,温热的气息扑到她芙蓉面上,道:“你没问过,怎知郎君我给不起?”
????他谢砚的妻位,又怎会单以身份论配与不配。
????他的眸太黑,眼底的情绪太深,配上他意味不明的话,直叫元妤心头一颤,不由定定地望着他。
????元妤靠膝行往前挪了些许距离,勾着谢砚宽大的衣袖叫他再近前一步。
????谢砚随她所愿,再次近前。
????元妤将自己的脸贴上他宽厚温热的胸膛,只是轻轻贴靠上,连伸手拥抱都不曾,只要他想,连推开她的动作都不需要,微微后退一步,便可远离她。
????元妤侧脸贴着他,眼里晶亮的光敛起,一分脆弱九分空洞的情绪铺满眼底,她目光望着铺着红锦镶金丝云纹桌布的圆桌上的红烛,盯着那摇曳闪动的烛光,轻声道:“妾不求妻位,只要在三郎身边就好,三郎若是为难,妾位阿妤也可不要,只要三郎心中给妾留下一席之地,妾愿终身不嫁,只守着三郎。”
????谢砚猛地伸手搂着她仅着寸缕的细腰,将纤柔娇弱的人儿扣进怀中。
????他抱着她,嗅着她满身馨香的味道,感受她肢体的纤柔温软。
????低头,薄唇忍不住在她发顶轻触,轻得元妤都感觉不到。
????是欲望还是别的情愫,他自己都分不清。
????他信她所言不假,她怕确实甘愿无名无分跟着他。
????但因何?
????“因何是我?孟潮生可是愿以妻位聘你。”
????因何宁愿无名无分跟着他,也不愿去做前程似锦的孟潮生的妻?
????纵然他不愿承认,但相比他,孟潮生怕是对她真情更深。
????“元氏阿妤,不要言你对我深情已种,你知道我不会信的。”


第22章 
????元妤在他怀里沉默许久,久到谢砚微烫的心又逐渐冷了下来。
????元氏阿妤!你对我之心不过如此!
????纵然愿意为他之妾,将声名清白全部交付于他,对他之心却也不过尔尔!
????连句真话都不愿对他吐露。
????他连她对自己并不是真心爱慕的事都认了啊!
????失望、不甘、难堪、恼怒……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卷上心头。
????谢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不叫自己去掐住元妤那修长白皙的颈子。
????环在她腰间的手攥紧又松开,手臂缓缓松了力道,就要推开她。
????元妤似若有所察,在他推开她之前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更亲密地送进他怀里。
????谢砚动作因此顿了下来。
????元妤贴靠在他怀里,以额蹭了蹭他胸口,好似要蹭掉心里的犹豫与顾忌,蹭了两蹭之后方老实下来,非常乖地贴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曾做了个梦。”
????谢砚眉心微凝,低头看她,却只能看到她黑色发顶,看不清她眉眼情绪,一时竟不知她说的曾做了个梦是真的,还是又一个拿来搪塞他的借口。
????元妤好似也不求他会相信,口吻平淡地概括那个梦境,道:“梦中我常年待在一个小院里,无亲无故亦无友,身边陪着我的只有明芷和明若。我不能出门,无心嫁人,身子凌弱,长年与汤药为伍,梦中我不过活到了十八岁。”
????元妤说话的口吻越来越淡,最后淡的好似她人已不在这里,回到了那个梦中。
????谢砚下意识揽紧她,一方面觉得她说得梦很荒谬,她怎么会无亲无故地待在一个小院里,长安城中谁人不知元侍郎极其宠爱嫡长女,连其夫人在府中的话语权都没有嫡长女元妤重。
????可一方面又被她的话牵动心神,特别是她说自己梦中不过活到了十八岁,那平淡到好似随时会从世上消失的语气,叫他心头抑制不住地生出些许怜惜。
????元妤接着道:“梦中那几年,我在小院里听到的最多的外面事,便是关于三郎的。”
????“我的?”谢砚惊奇,低声反问。
????元妤点头,又依赖地蹭了他胸口一下,双手扣紧他腰后的衣襟,紧紧攥着,道:“梦中三郎十分了得呢。”语气竟带上了些许真心的敬服和喜悦。
????谢砚低低笑出声,手很自然地顺着她柔滑的长发摸了摸她的头,道:“如何了得?”两人间竟是难得地多了一分缱绻的气氛。
????元妤也笑了,抱着他的腰,道:“十分了得,了得到三郎是阿妤在这世上唯一能倚靠的人了。”
????谢砚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元妤的话有几分真假,也不知那个梦她是不是真的梦到了。就算是真的,他也感觉得到她并没有将那个梦里全部的事都告诉他,充其量只说了个表面。
????不然,又怎会有人因为那样虚无缥缈的一个梦而搭上自己的终生。
????但他也深知,今日元妤能跟他说这么多,已是极限。
????他再问怕也问不出什么。
????他无声叹息了一记,一手揽着她,一手撩了衣袍坐到了床榻上,带着她靠到床头,叫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谢砚抱着她,道:“便这样吧。”便当她是因一场梦而痴缠上他,真真假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元妤贴在他胸口,感受他揽在自己腰间掌心微烫的温度,和他身上温和的气息,知道这个男人已为她妥协,甚至……心动。
????她伸手抱紧他,放任自己在他怀里闭上眼,倚靠他。
????这一刻,她不愿做出什么打破这难有的静谧心安的氛围。
????红烛火光摇摇曳曳燃了一宿,屋内的人一夜未出。
????守在门外的明芷明若对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难言。
????再远一点廊下守着的石青,心中一片震惊与纳罕。
????有些什么事,怕自今夜起要不一样了。
????花船上的舞乐与莺歌燕舞声直至拂晓才彻底消停下来,花船上的诸多贵客不是早已下船,便是在某些屋中沉沉熟睡。
????谢砚是被在他脸上搞怪的手吵醒的。
????昨夜思绪难凝睡得晚,到现在不过才睡上一两个时辰,谢砚有些乏累,眼儿未睁,只凝着眉伸手将她作怪的手握住压在胸口,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压着她头靠在自己肩颈处,低哄地道:“别闹。”
????元妤被这一声温柔的低语弄得有稍许怔愣,贴在他肩头一时没有动作。
????谢砚似也被自己这声低哄一般的话惊着,音落不过一息的时间便睁开了眼。
????垂眸看一眼乖巧趴在自己怀里的元妤,后知后觉有种荒唐感。
????他竟然就这样揽着她在花船上睡了一夜。
????元妤身上还是那件轻薄的红纱衣,衣裳宽松,人稍稍动作便有无限美好光景露出。
????谢砚看着,没有太多冲动,反而有股头疼的感觉席上心头。
????他伸手捏了捏有些发涩发紧的眼角,微微直起上身靠到床头,看元妤一直穿着单薄的纱衣窝在他怀里,顺手捞过旁边的锦被将她盖住,连人带被揽着,嘱咐道:“回去后请个医师瞧瞧,别着了凉。”
????方醒的缘故,纵然人的理智已回笼,但声音还有丝暗哑,这话听着便格外多分温柔在里面。
????好似自昨夜之后,有些东西当真不一样了。
????元妤醒的早,精神比他好些。
????闻言,眼珠儿一转,自他怀里翻了个身,半趴在他身上。
????原本盖到她肩头的锦被因她的动作下滑了几分,还带着她里面的纱衣往下落了落。
????谢砚面无情绪地低头看她,不知她又要作什么怪。
????元妤那被红纱衬得格外柔软白嫩的手在他身上作怪,修长的手指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胸口划过。
????明明没做什么特别的,却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肌理隐隐绷了起来。
????她觉得谢砚只是身体微微绷紧,却不知谢砚已被她捉弄得背脊泛起一阵阵颤栗感。
????忍不住了!
????谢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隐忍地道:“做什么?”
????元妤笑起来,微得意地道:“还以为三郎当真是柳下惠呢。”
????谢砚捏着她的手,盯着她没说话。
????元妤大着胆子和他对视,眼尾微微上挑,自带风,情地勾他,道:“搂着妾一晚,三郎当真无动于衷?”
????谢砚看着她含着春水般的眸子,还有眼前翠绿镶耦合的小衣中隐约露出的一点美好光景,喉结压抑地滚了又滚,心中被她撩得起火,但又直觉她话没说完。
????果然就见她视线下瞟,瞅着某处,小狐狸般地道:“还是三郎上次并不是作假,当真伤了腰,有心无力了?”
????谢砚冷哼。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每次不气上他两回,大概是不能好了。
????谢砚直接将她从身上掀了开,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了。
????站起身拂了拂被压皱的衣袍,看着被他掀翻在床榻上的元妤,冷笑道:“郎君是有心无力还是龙精虎猛,早晚叫你知道。在此之前,先好好养养你的身子吧,找个方子多炖点乳鸽汤喝。”
????元妤先因他那句龙精虎猛的话弄得脸微红,后又被他那句让她好好养养身子,多喝乳鸽汤的话弄得稍愣。
????等反应过来后,俏脸已经黑了。
????乳鸽汤有什么功效她自是知道,但没想谢砚竟也懂,还拿这话挤兑她。
????她看看自己玲珑有致白皙细腻的身子,哪里就到需要多喝乳鸽汤的地步了?
????元妤气得鼓鼓脸。
????谢砚好似没看见,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望了望时辰,准备趁现在人少的时候离开。
????又看到这满屋红彤彤的装扮,想到元妤,便又走了回去,正色问道:“你何时上的船?如何布置的这间屋子?”
????他上船是莺歌坊放跳板迎客入坊不久,且方上船便被她引来。
????那她应该是一早便在船上,且早早就备下了这间屋子。
????元妤见他又返回,且如此问她。也不着急回答,亦不生气了,用脚蹬了锦被到身后,自己撑着手臂在枕头上,摆了个窈窕有致的姿势,任纱衣敞开,露出翠绿的肚兜,一身红衣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笑盈盈地望着他,道:“三郎那般厉害,何不猜猜看。”这个“那般”似意有所指。
????谢砚瞅她一眼,不知她是在说他才能学识厉害,还是暗指他那句“龙精虎猛”的戏言,又或是旁的。
????干脆不理她意有所指的话,问道:“你认识莺歌坊的东家?”
????已经认定她在莺歌坊迎客之前便在船上了,只是能在莺歌坊上提前布置这样一件屋子,不是谁都能做下的,唯一的解释也只有她同莺歌坊背后东家有交情了。
????元妤笑眯眯地道:“三郎,你这样可不好,连个妾位都没给妾呢,怎么能就想从妾嘴上套莺歌坊东家是谁的话呢?”
????谢砚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又往外走,道:“既如此,想必你也有法子能安全回去,我就不操心了。”
????元妤一怔,未曾想他是怕自己这样回去被人看见坏了名声。
????她一笑,坐起来,冲已经走至门口的人喊道:“三郎,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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