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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了个没心肝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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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二人也就不是他的人,否则谢砚绝对立刻就叫人拉下去砍了!
????见如此场面,沈淙淮不得不出面缓和一二,他道:“这些事之后再计较吧,眼前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叫女郎退烧,如此烧下去没有好处。”
????谢砚此时虽气急,恨不得把元妤救醒再亲手掐死,听到沈淙淮的话也不得不把满腔怒火压下,隐忍了几息的时间,才恭谨地问沈淙淮道:“世叔可有旁的法子?”石青已去抓药,一来一回再煎药,少不得需要一个来时辰。
????叫元妤这般烧着,他看着也是又痛又急又气。
????沈淙淮道:“药未煎来之前,先叫婢女拿烈酒给女郎擦拭全身,能有降温的效果。”
????明芷明若听了,忙抬起头去看谢砚。
????她们的姑娘理应由她们服侍。
????谢砚看了床上满头虚汗、昏迷不醒的元妤一眼,又瞪了明芷明若一眼,甩手道:“还不照太医的吩咐去准备!”
????明芷明若忙起身出去拿烈酒水盆巾子来,要给元妤擦拭身体。
????沈淙淮早已避了开,谢砚却站在床前守着未离开,明芷明若一边给元妤解衣,一边拿浸了烈酒的巾子给元妤擦拭。
????明芷明若解着元妤的衣服,身边又有郎君看着,虽知道郎君和姑娘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不自在。加之谢砚气场太强,又明显周身都是压抑的怒气,明芷明若被盯的手忙脚乱,显得极为笨手笨脚。
????谢砚看着,周身怒气明显更重了。
????直接上前,抢了在给元妤擦身的明若手上的巾子,推开她厉声道:“都出去!看石青药买回来没有,去煎药!”
????明若真的是又焦急又委屈,可看谢砚亲手给她家姑娘擦身,她也不敢说什么,含着一泡眼泪被明芷拉下去了。
????明芷是看出来了,谢砚对她们姑娘,不比她们少焦心,交给谢砚她们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谢砚这会儿看她们不顺眼,她们还是不在跟前晃惹他动怒才好,出去煎药也是正事。
????明芷明若出去时,正碰上石青满头大汗从正门奔进来,两人连忙迎上去接了药包去煎药。
????此时正屋里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元妤和在帮她擦拭身体的谢砚。
????谢砚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给元妤擦拭身体他倒不手生。明芷明若替元妤擦拭身体时,碍于谢砚在旁边盯着,没给元妤完全解开衣服,遮遮掩掩的擦拭,显得便笨手笨脚忙忙叨叨。
????谢砚上手后,直接退了元妤的亵衣,只留下肚兜,顺畅地一遍遍给元妤用烈酒擦身。
????怕元妤这样会进一步着凉,他便擦上身的时候,用被子盖着下半身体,擦下半身体的时候又给元妤上半身盖住。
????来来回回折腾,到药煎好送上来时,元妤体温当真降下不少。
????谢砚心下松快不少,忙接了药碗要给元妤喂药。
????只喂药时,元妤似因退烧意志恢复了些,昏昏沉沉间竟说了话。
????“哥哥……”
????呢喃的一句,谢砚一开始没听清,只知道元妤说话了,以为她有哪里不舒服,又把药碗塞回明若手中,凑近去听,嘴上还应着声,“阿妤?哪里不舒服?要什么?”
????元妤却只又呢喃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谢砚抬眼去看明芷明若,眼中不无诧异追问。
????明芷明若心中一慌,不晓得谢砚是否听到了什么,眼神微有躲闪。
????明若忙把药碗再塞回谢砚手中,忙忙道:“姑娘烧糊涂了,还请郎君喂药。”
????谢砚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追问,靠在床头把元妤扶坐起来,伸手给她喂药。
????许是体温降了些,元妤对吃药没那么抗拒了,一点一点倒也把药吃了。
????把明芷明若激动高兴坏了,之前她们给姑娘喂药,几乎都喂不进去。
????能吃药就好,能吃药就会好了。
????等给元妤喂完药,将她衣服都整理好,谢砚又请沈淙淮给元妤把了次脉。
????沈淙淮把完脉道:“病情算是稳定住了,今晚派人守着,一个时辰擦拭用烈酒擦拭一身一次,一次一刻钟,只要今晚不再烧起来,明天就该醒了。”
????谢砚谢过沈淙淮。
????折腾到这会儿,夜已深了,不好再送沈淙淮回府,谢砚便开口请沈淙淮在旁边院子住一晚,正好明日里再给元妤看看,之后便送他回府。
????沈淙淮能说什么?自然是应了。
????夜里,谢砚打发了两个婢女亲自守着元妤。
????明芷明若不放心,一来不放心元妤的病情,怕真再起了烧;二来怕元妤病重说胡话,叫谢砚再听了去可怎么好。
????只两人敢急不敢说,更不敢不听谢砚的话,退出去守在外间也是一夜未睡好。
????但她们忧心过多了,谢砚守了元妤一夜,这一夜元妤除了喂药时呢喃的那两句,整夜再未说过半句胡话。
????谢砚心中有疑,却也未表现出来。
????这一夜,谢砚按时给元妤擦拭身体,她倒也未再烧起来。
????早上给元妤又喂了次药,叫沈淙淮再给她把了把脉,知道无虞后,一众人总算都放下心。
????明芷去元府给元江送信,明若守着元妤,谢砚派人送沈淙淮回府。
????走之前谢砚请求沈淙淮道:“还请世叔为我保密,您为她看病之事,还要劳烦世叔不要对外说,包括我父亲。”
????沈淙淮自是不会对外说,他既然把人藏在这里,便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只是谢砚称他一句世叔,有些话他总要说上一二,尤其他连谢大学士都要瞒着。
????“自古多情空余恨,三郎,那女子身份若非实在不堪,还是禀了谢大学士接回府中吧。”若有朝一日被外人发现,于他名声有碍,那时谢府怕真就留不得这个女郎了。
????谢砚苦笑一记,并未多言。
????沈淙淮叹息一声,也未在此事上多说什么,只针对元妤的身体又说了一句。
????“此女郎心思过重,容易积虑成郁结,此次过后,万叫她放下心思,养好身体才是,如此忧思下去,下一次若再如此,怕药石无医啊。”
????谢砚心中一紧,轻声应了。
????对元妤忧思之事更为好奇看重。
第48章
????送沈淙淮离开后, 谢砚回到室内, 屏退了为元妤换衣服的明若。
????他坐到床边, 看着帐中纵然退了烧, 面色依旧苍白虚弱的元妤, 心中那份不知名的疑团越来越大。
????明芷明若的三缄其口,元妤病中的胡话,还有她此次受的巨大刺激以及沈太医口中她忧思过重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外还有元侍郎。
????元妤病得如此之重, 元江不可能不知,下面人回禀时也曾说过元江为元妤的病来回请了数名医师, 也求过太医。
????如此看重元妤, 那他派人接元妤入这倚江苑之事, 元江必是知情的。知情而未阻拦, 甚至未曾震惊过,说明在此之前元江便知道元妤与他的关系。
????这般疼宠元妤,知道元妤与他关系却对此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置喙。不曾发怒,不曾阻止元妤与他私下往来,更不曾私下找他要一个说法。
????这当真是一名疼宠女儿的父亲应有的反应吗?眼睁睁看着爱女为一郎君声名尽毁却无动于衷?
????此时谢砚心中犹如滚了一团乱麻,处处都是疑问却又梳理不出个头绪,无处可问。
????他看着元妤,禁不住轻声问道:“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室内安静,听着元妤平稳的呼吸声,谢砚纵疑虑团团,却也觉心安。当下于心中微微叹息一记之后,脱了鞋子上榻, 拥着元妤和衣而眠。
????昨夜谢砚近乎一宿为睡,此刻得知元妤已无大碍,困意再抵挡不住,上榻后不过顷刻间便睡了过去。
????元妤在一个时辰后醒来,睁眼看见明亮的室内景象之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好似自己又在梦中死了一回。
????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偏头看了一眼眼底青色一片、睡得正熟的谢砚,元妤虽有些口干,却也未唤人进来。
????看他这般,傻子也知定是守了她良久,元妤不忍心唤人进来再吵醒了他。
????元妤看着谢砚,想起梦中杂七乱八的事,一面觉得痛到麻木,一面觉得心安。靠在谢砚身边闭上眼,不知不觉便又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晌午,身边已无谢砚的影子。
????她微动了动,却觉浑身酸软无力,下意识嘤咛一声。
????“醒了?”下一瞬,清润的嗓音便在头上响起,谢砚撩开帐子看向她,眼中尽是未曾言表的关怀。
????元妤仰视他,看进他布满担忧的眸底,微微牵动唇角欲冲他笑。只唇太干,不小心扯裂唇肉出了血,叫她微“嘶”了声。
????谢砚转身去倒了杯水端回来,一句话未说,只坐在床边扶起她上身,叫她依偎自己而坐,喂她喝水。
????元妤已是渴急,就着他的手将一杯水饮尽。
????不待她再开口,谢砚便吩咐道:“再倒杯水来。”
????同在屋中候着的明若立刻送上另一杯水。
????对于这种自己不必多说他便知自己要什么的情况,元妤莫名有几分想笑。想着她便也笑了,眼珠儿直溜溜瞅着谢砚,那种不言语却尽是打趣的目光谢砚简直不要太熟。
????没理会她,谢砚拿着水杯喂下她第二杯水。
????喂完后瞧她差不多了,便将杯子递给明若,没再要水。
????谢砚一直没说话,元妤便问道:“我病了几天了?”目光看的明若。
????明若好不容易盼着她醒了,这会儿心情正激动,想起前几日她的状况,不无后怕,道:“姑娘你已经病了有五日六夜了。”后面那句可吓坏了她们她没有说。
????元妤垂眸,呢喃:“竟这么久?”抬眼有心想问明若她病前安排的那几件事进展如何了,却又因谢砚在身边而未问出口。
????明若却误会了,见她看自己以为是要问她为什么在倚江苑,急急道:“姑娘这回能平安无事醒来多亏了郎君,郎君昨日守了姑娘一夜,姑娘您下回可别这样吓奴婢们了,奴婢……”说到后面,明若没忍住到底是哽咽出声,话都说不下去。
????元妤就看向谢砚。
????谢砚没多说什么,只道:“太医说你忧思过重,又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接下来要用心调养身体,旁的事先放放吧,厨房熬的粥还命人温着,你大病初愈,先吃点东西。”她方才的神情明若误会了,他却没看错,应是在记挂着什么,却碍于他在身边未问出口。
????谢砚想到此便再在她身边呆不住,说完那句话便放开了一直揽着她的手,叫她自己倚着床头,自己站了起来。
????正好明芷端了托着粥碗的托盘进来,谢砚便叫她二人服侍元妤吃东西,自己出去了。
????元妤意外,想唤他却终是未能唤出声。
????明芷看见她醒了亦是十分激动,道了一句,“姑娘你可终于醒了。”
????元妤点点头,没言语。
????明若服侍元妤喝粥。
????喝了几口,元妤觉得身体微微有了些力气后方问:“这几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芷明若晓得她是在奇怪谢砚的态度。
????太沉默了,明显是对她有不愉。
????明芷明若对视一眼,明若抿唇道:“郎君昨日方知姑娘病重,恼奴婢等未曾通知他。”
????元妤微诧,道:“只是如此?”
????明若叫她这似没太在意的一问弄得微恼,急道:“哪里是只是如此,姑娘您是不知道自己昨日病成什么模样了,奴婢等都以为您要不行了,怕郎君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您没看见郎君昨日的脸色,姑娘您真是……”明若又气又急却又不能说出怨怪主子的话,忍不住跺了跺脚。
????元妤此时方知自己这次竟病得那般重了,对明若所言之话不禁怔然。
????明芷拉了明若一把,对她轻摇了摇头。明若看她一眼,含着泪花瘪嘴站到了一边。
????明芷看元妤怔在那儿,犹豫迟疑了一番方上前道:“昨夜姑娘烧迷糊了,病中呢喃了两句胡话。”
????元妤眸光倏然一凝,望向明芷问道:“我说了什么?”
????明芷摇了摇头,微凝眉道:“姑娘呢喃的声音太小,奴婢未能听清。”
????元妤又看向明若。
????明若点点头,道:“奴婢也未听清。”昨日出声扰乱谢砚,全是下意识之为,怕姑娘当真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真的说了什么她们确实没听清。
????当下元妤神色便有些凝重,明若见此忙道:“依照郎君的反应来看,姑娘应未说什么严重的话,姑娘放宽心才是。”
????元妤却知自己必是说了什么引了谢砚起疑的话,否则谢砚不该对她是如此态度。
????可惜她现在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连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如今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因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元妤也没敢在这里追问明芷明若她之前交代下去的事如今是何进展,更不敢叫明芷明若去和人接洽,她怕一个不小心再被谢砚听到或被他派人盯上,引出更大的麻烦。
????思量一番,元妤放弃。
????罢了,便先养好身体吧,顺便再试探一二谢砚的反应。
????元妤在这厢吃饭,那边出了主屋的谢砚唤来了石青。
????问道:“你之前调查元氏之时,可有查到元氏有什么哥哥?”
????石青没听懂,一时表情有些懵。
????谢砚道:“就是表兄义兄之类。”元侍郎虽没有什么儿子,却难保元妤在被接回长安之前没什么表兄义兄之流。
????这事本昨日便该问,只一直耽误到现在。原本谢砚还想着等元妤醒来后问她一两句,可方才在屋内的事明显叫他认知到元妤定不会同他说实话,与其问她被她糊弄,倒不如自己去查。
????石青不明谢砚因何问的这事儿,却也凭记忆回道:“未曾查到元大姑娘有何兄弟。”
????谢砚凝眉,问道:“便是其母那边也没什么她的兄弟吗?”
????石青他们当真未查过元妤母族,待回禀说再去查探时,谢砚却又摇首说:“不用了。”
????他记起之前石青回禀过,元妤母亲在他尚年幼时便带着她在四处颠沛流离,就算石青查到她母族那边有什么她的哥哥之类,应也没有过联系不亲才对,如何能叫元妤在病中惦念。
????谢砚还是怀疑是否是她们母女二人在漂泊中收养过什么孩子。
????石青道:“许是调查过程中有何疏漏也不一定,属下再叫人查探一番。”
????谢砚点了点头。
????石青借此机会又回禀道:“之后郎君叫属下等调查孟潮生之事已有了眉目。”
????谢砚凝神去听。
????石青道:“孟潮生原奉先县人,其父原是奉先县县令,十八年前因贪污受贿被弹劾问斩。孟潮生自幼与其母生活,其母对他要求十分严格,在中举前孟潮生除却在私塾或家中读书,基本未曾与太多人有过接触。四年前为科举与其母一同来到长安,后投名至季风斐季大人名下,拜其为师。一年后中榜眼,投靠窦庸。”
????孟潮生弃师门而投靠窦庸的事谢砚倒是知道,只不知其父在世前竟也是个官。
????谢砚又听石青道:“此间,除却三年前林大学时有意为嫡女林莘雪招其为婿外,孟潮生只与一女郎有过接触与瓜葛,便是季大人之幼女,季元姝。”
????谢砚倏尔凝眉,问道:“季大人曾有过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我才发现设置的发表时间出错了,一直没发表出去,给白白等待的姑娘们赔礼了,大央的错,抱歉抱歉【合掌ing】
????文进展似乎有点慢,大央会努力每天多写一些,加快一下剧情。
????本文照目前的大纲来看比较长,到现在可能还没写到三分之一,所以期待剧情的亲们儿也不要太着急,前期铺垫有点多【对手指】
第49章
????季家在长安应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季风斐原是朝廷一品大员, 官居要职。其父季从柏乃内阁首辅, 其长子季元初乃丰庆十四年状元, 生前已任户部郎中。次子季元禹才学不输其兄, 生前名声虽比之不过谢砚, 却也得长安百姓称赞不已。三子季元尧年纪比谢砚小上两岁,但才学承其父,相貌不输谢砚。
????长安百姓常有所感叹, 言季家三代个个都是国之栋梁。
????三年前,有人弹劾季家通敌卖国, 并在季大人书房搜出通敌卖国的罪证。一夕之间, 季家上下全部入狱。丰庆帝盛怒, 不听其他大臣谏言细查季家通敌叛国之案, 便下了午门抄斩的圣命。
????季家案从被检举弹劾到问斩,前后不过十日,谢家、温家、安家及其他受过季首辅恩惠、相信季家无辜的大臣连收集证据为季家开脱的时间都没有。季家上下,从老到少悉数被斩。
????当年长安有多少百姓叹息季家的命运,可惜季家三位惊才绝艳的郎君?又有多少人对季家通敌卖国一事抱有怀疑态度?
????可惜,丰庆帝一意孤行不听劝谏。
????当朝不无认为季家受了平白之冤的大臣,只季家已经无人,他们再为季家案查下去又有何意义?不过是触怒圣颜罢了,没多久季家案便沉寂了下去,无人再提。
????只是如今许多人在提到季从柏或季风斐时,私底下还是会给一声尊称,称季首辅或季大人。
????季家未覆灭前, 谢砚倒是见过季家三位郎君,却从未听闻季风斐还有一女。
????石青恭谨道:“据闻季元姝是季大人的老来女,季家上下均十分疼爱于她,自幼养在闺中,很少带出门见客,不说郎君,怕长安城中一些大臣或世家夫人也多只知道季家有个幼女,却未见过。”
????谢砚蹙眉想了一阵儿,猛然想起元妤不止一次说过孟潮生认错了人,莫非元妤与季家女郎长得相像?
????谢砚多问了一句,道:“可知孟潮生与季家女郎除了有过接触外,还有旁的关系吗?”是在问孟潮生与季元姝是否有定终身,若元妤真是与季元姝长得想象,照孟潮生对元妤的态度来看,他多半应是与季元姝有过男女情意了。
????石青摇头,道:“季家已经无人,再深的属下等已查不到。”但石青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属下认为二人应无太多过深的瓜葛,季家覆灭前,季家女郎才不过十二,孟潮生已过弱冠。”多的石青没有再说了。八岁之差不算什么,只季元姝当年尚幼,对男女之情应无多大认知……孟潮生应也不会对只有十二岁的女郎动心吧?
????谢砚也是摸不清头绪,除了孟潮生对季元姝有情,元妤大抵与季元姝长得想象外,谢砚也想不出旁的孟潮生对元妤如此上心的原因了。
????二人之前分明无多接触。
????想不明白谢砚便暂时压下了,挥手欲叫石青下去,石青却犹犹豫豫禀告了一件事。
????“属下等人在查孟潮生之时,发现他近几日在私下联系唱卖会那日高价收了三枚血玉蝉扳指的富商,似欲收购那三枚血玉蝉扳指。另外还有好几波人也在盯着那三枚血玉蝉扳指。”
????闻言,谢砚凝起眉峰。
????那三枚血玉蝉扳指确实难得,有人盯着想要谢砚倒是不奇怪。但孟潮生若想要,因何当日在唱卖会上不曾争取,反而私下联系收购?
????石青看了眼谢砚的脸色,又提了一句,道:“那几波人中有一波来自北方姬家。”
????谢砚惊讶了!
????不明白不过是三枚小小的血玉蝉扳指,虽属难得,但北方姬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会为了三枚血玉蝉扳指千里迢迢到长安收购。更奇怪的是,不过是唱卖会上三枚小小的血玉蝉扳指,再如何珍稀也不至于似绝世珍宝般一经现世便震惊大殷,怎会这般快地传到北方姬家耳中,引得姬家人盯上?
????不提这血玉蝉扳指谢砚倒是没注意,当日唱卖会上元妤似乎就是在看到那三枚血玉蝉扳指后才变得极不对劲,面无血色。
????当日只道是她身体不适,但如今联想沈太医的话,莫不是元妤就是看到那三枚血玉蝉扳指才受的刺激倒下的?
????谢砚面色一沉,冷声道:“去查,看看那血玉蝉扳指背后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石青领命而去。
????待石青走了之后,谢砚才想起忘记叫他在长安城里试着找一找季元姝的画像了。
????只不过人已走了,他便未再召回,暂时把找画像的事搁置在了一旁。
????原本想转身回屋瞧瞧元妤,
????原本想转身回屋瞧瞧元妤,只想到她不定瞒了自己多少事心里又堵得慌,干脆掉头出了倚江苑,回府处理朝事去了。
????今晨,皇宫椒兰殿。
????淑妃窦氏抱着西侧殿床榻上衣衫未整、目光空洞的窦皎嘤嘤而泣,床下身着明黄锦袍的丰庆帝坐在室内椅子上伸手揉按着发胀的额角。
????他也不明白,怎么就把窦家小女给幸了。
????有心怀疑是被淑妃和窦家小女联手算计了,但看淑妃和窦家小女的反应倒是不像。
????看着窦家小女皎皎如月的高洁模样和白皙清丽的脸庞,以及昨日身下销魂鲜嫩的身躯,丰庆帝喉结滚动了两下,起身道:“别哭了,朕会负责也会弥补的。”转头对一旁候着的服侍自己的公公道:“传朕旨意,窦家小女皎,聪慧可人,温柔贤淑,今封……”丰庆帝犹疑了一下,看了眼床上神色有几分惨白的窦皎,道:“正四品婕妤,赐号……琼。”
????闻言,淑妃抽了抽鼻子,揽在窦皎肩膀的手微使了使力。窦皎有两分回过神,却也未下床,只木偶一般呢喃了一句,“谢陛下恩典……”
????淑妃跟着谢恩。
????丰庆帝对窦皎的态度虽有几分不大舒服,但到底是自己强占了人女郎的身子,也未多说什么,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相信淑妃会好生开导琼婕妤的。
????待丰庆帝离开后,淑妃擦了擦脸上的泪,去看窦皎。
????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也是痛心,眼泪又唰一下滚出眼眶,抱着窦皎隐忍哭道:“你别怪姑母,姑母也是受了你伯祖父的意思。陛下虽年纪有些大,但每天补给的好,同壮年男子也不差什么,你伯祖父的意思是叫你好生服侍陛下,若能生下一子,有窦家的加持,未来必能荣尊天下……”
????窦皎痛苦地闭上眼,绝望的泪水自眼角缓缓滑落。她推开淑妃抱着自己的手,矮了身子重新躺回床上,侧过身去,只道:“我累了,姑母去歇着吧……”
????淑妃不知再该劝什么,宫中的生活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也实在昧不下良心说些假话来骗说与她。虽今日之事是她一手促成的,但她真的没法子啊,她无子无女无宠,对窦家来说已是无用之人,她今日若不按照窦庸的意思办,或许明日自己便暴毙于后宫之中,窦家就该借她暴毙之事,再送女入宫了。
????她是旁支之女,身后无人护她啊。
????左右窦皎都逃不过被送进宫的命运,她顺势推上一把也是无奈之举。
????淑妃似说服了自己,也不再过于愧疚难安。见她不愿理会人,知她心里难受,便也不再多说,替她压好被角,道:“那你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跟姑母提……”
????窦皎闭着眼,并不回应,泪珠一颗又一颗地慢慢从眼角滑下,无声悲戚。
????她早就知身为窦家女,婚事不能按己所愿。原本以为,就算再差也不过会被送进某个皇子后宅之中,只没想到窦家野心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许多。
????竟把自己……竟把自己送上龙床……
????想起昨日丰庆帝年老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肆意轻薄,窦皎胃里便是一阵翻滚。
????再忍不住,翻身下床拖着被折腾到疲累破败的身躯跑至净室一阵呕吐。
????丰庆帝封窦家女为婕妤之事,第二日便传遍长安城,各方反应不一。
????韩皇后知道时,惊得从凤榻上站了起来,对身边宫人道:“陛下这是疯了吗?莫非还嫌窦家势力不够大?竟然还纳窦家女入宫!”越想越觉得不对,便欲动身,道:“不行,本宫要去见皇上,绝不能叫他纳窦家女入宫!”
????被身侧伺候的掌事嬷嬷拦了下来,道:“娘娘三思啊,陛下旨意已经下了,您这会儿去也不过是白白触怒圣颜罢了……老奴听说前儿夜里陛下就已经将人给幸了。”后面那一句说得很小声。
????但再小声也禁不住韩皇后听了后怒气直升。
????韩皇后将手中的帕子捏皱得不成样子,狠狠咬牙道:“淑妃那个贱货!”竟然把侄女儿送上龙床,她也好意思做下姑母同侍一夫的事来!
????郑贵妃听到此事时正在修剪盆栽中的芍药花,听到宫人回禀后不小心一剪子剪掉了花枝,一朵刚开的芍药花应声而落。
????郑贵妃放下剪刀,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道:“是吗?窦家女入宫了啊……窦家当真是贼心不死……”低语了这么一句,郑贵妃倒没再说旁的,看着手下被剪坏了型的芍药花,挥手吩咐宫中侍女道:“抱出去吧,再换一盆,便换上陛下最喜欢的那盆蝴蝶兰来。”
????宫女没有多话,快速将花换了。
????郑贵妃玩着手上的指套,自言自语般地道:“送进来了又如何,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名贵艳丽的花了。”她倒要看看这窦家女在宫中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来。
????朝中听到这个消息的大臣们反应也是不一,但多数都奇怪丰庆帝怎么会突然纳了窦家女进宫,且一封便是正四品婕妤?
????谢大学士与温大学士对视一眼,心中皆认为怕是其中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皇宫也不是不透风的墙,没多久丰庆帝醉酒将窦皎看做普通宫人给幸了的事便传了出来。
????听此消息,一般人也都明白了,陛下会给窦家女这么高的品级,怕是有补偿的成分在。
????只丰庆帝究竟是自己喝醉强幸了人,还是遭了人算计,那就两说了。
????元妤还是从谢砚嘴中得知的这个消息。
????这两日她一直在倚江苑养病,谢砚每至入夜会来看她,什么也不做,只到了时辰便抱着她入睡。
????今日元妤梳洗后进里屋,见他拿着张纸不知寻思什么,便问了句,“怎么了?”
????谢砚看到她便将手中那张纸放下了,随口道:“无事,只窦家女进了宫似颇受圣宠,今夜陛下又召了琼婕妤侍寝。”他一时弄不懂陛下的态度,莫非真被窦家女迷住了?想叫窦家女有孕不成??
????元妤诧异,道:“窦家女?”她脑子里转了转,想到在三公主生日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窦皎,惊讶道:“窦氏阿皎?”
????谢砚见她意外,点头之余问了声,“怎么?没听说窦家女进宫被封婕妤的事?”
????元妤自然未听说过,她这几日一直呆在倚江苑里养病,因不知自己那日说了什么胡话,怕谢砚对她起疑,最近这几天都特别老实,半点外面的消息都未打听。
????她没想到才几日,窦家竟然把窦皎送进了宫。
????虽然她未与窦皎有过太多接触,但仅那一面之缘也足够叫她知道窦氏阿皎是个多出色的女郎,样貌、家世、性情无一不是长安贵女中的翘楚,窦家竟然把这样的一位女郎送进宫服侍一个年近半百的皇帝?
????真是想权想疯了吧。
????元妤心中不无为窦皎可惜的意思。
????但想到窦家的狼子野心,那一点怜悯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世人多磨难,不一而足,怪只怪她生在了窦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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