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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女凰途-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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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只好出来,正准备去戏弄一番郭怀出出气,却突然看到凌云帆去了文轩的帐蓬,青蛇起了疑心,偷偷的跟了过去,立在帐外,听着里面说话。
  文轩见到凌云帆,笑了笑,道:“坐罢,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你来是有事的吧?!”
  凌云帆道:“文轩,若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想拜托你多照看公子,他心性纯良,并非是那种野心之辈,他是真心爱慕公主,希望你……”
  文轩不算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道:“是郭赞叫你来的?!”
  凌云帆气不过,道:“郭大人也是有恩过于你,你怎能直呼郭大人名讳?!哪怕只是图个恩德,也不该如此?!”
  文轩笑了笑,道:“你这打算是以恩胁报了?!”
  凌云帆见他这样说,一时之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不肯帮?!”
  文轩不回答他的问题,直道:“果然有其主便有其臣,你跟着郭赞久了,也变得与他一样,一点小恩,便时时挂在嘴上,时刻让人恨不得扒皮抽筋以报,郭赞他配吗?!”
  凌云帆大怒,道:“忘恩负义之辈,当初你饿的快死了,是谁收留你,给你这一口饭吃,你竟然还……好好好,竟是我来错了,我就不该来求你。”
  “求?求是这个态度?!”文轩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笑,道:“当初天灾四起,我爹娘为了护住咱们兄妹,被人打死,吃掉……”
  他说着最残酷的话,脸上却是带着笑的,又道:“只剩下我与几个弟妹,那天走到山中,本来想一起找吃的,找水喝,弟妹们走不动道儿了……我就只能自己去找,回来时,他们只剩下骨头了,当初我与你说,他们是被老虎吃掉的,其实他们是被人吃掉的,我回来时,他们只剩下骨头了……”
  凌云帆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笑意吟吟的文轩,万万没想到,他说着这种话,还能露出来笑意。
  “天灾既来,虎都饿死了,天地不仁,哪里还能有虎吃人呢,呵……”文轩道:“后来你给了我一口饭吃,投于郭赞门下,我一直在想,这世道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想通了,我知道上天一定会给此世一个圣人,结束这一切,结束我所经历的一切妖魔鬼怪的乱世……而郭赞,他配吗?!而你,只因为他给了我一口饭吃,是不是让我也恨不得将自己炖了给他吃了才算报恩?!”
  凌云帆气的不说话。
  “大恩与小节,云帆,你一直不懂,你一直一直不懂,你以为有恩报恩,就是大义,你以为士为知己者死,就是报恩,真是可笑,你在我眼里真的很可笑……”文轩语气淡淡的,说的话却如刀子似的。
  “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可你却只读了皮毛,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大义小节,大丈夫何拘于这点小恩小节,被一饭之恩所困?!”文轩道:“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一饭之恩,求人以报,郭赞也是这般拉拢于你的吧,给你好吃的,好穿的,笼络于你,然而,他真的敬重你吗,他只是当你是棋子,当成可用的文臣,当成是狗……”
  凌云帆怒道:“你这是什么话?!”
  “一点小恩总是挂在嘴上,说个不停,一直说个不停,让我心里真烦……”文轩不理他,只顾着说,“我以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用才入世了,没想到遇到了公主,公主有恩于文臣武将,有恩于我,有恩于天下人,她是不是也有郭赞一样的嘴脸?!她自知己不足,她敬重每一个人,这些,郭赞做得到吗?他算什么,假义做出来的,也只是跳梁小丑罢了,这样的人,你要我报恩?!我不懂这叫什么恩,一点也不懂……”
  “我是不拘小节之人,也不懂世俗规矩,我知道公主是能结束这乱世之人,这点恩德,才是真正的大德,凌云帆,只怕你是不懂的……”文轩道。
  “就凭她,她一个女人,杀人如麻,你说她有仁德,我看你才是眼瞎了……”凌云帆怒道。
  “郭赞拢络人,用钱,用色,用地位,用利诱,用权势……唯独没有真心。”文轩道:“公主这些都没有,她的军中一穷二白,可是天下人却甘愿为她而死,只为荣耀,荣耀是什么,你懂吗,云帆,这些年你的书真是读傻了,你连外面那些大字不识的军士都不如,这点都看不透。他们虽大字不识,却深明大义,云帆,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样的郭赞,你甘愿臣服于他,他怎配?!”
  “若你还懂大义,早点脱身,才好,我言尽于此,随你怎么想吧?!”文轩道:“对你的要求,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叫郭赞好自为之,以后他若安份,说不定公主不会赶尽杀绝,若是不安份,不用公主动手,外面哪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

  ☆、第609章 蛇

  第609章 蛇 
  “这么说,你是不帮了,我只要你帮个小忙,你却说这般多,百般推辞……”凌云帆不甘的道。
  “郭赞谋的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这点小忙,这叫小忙?!”文轩不屑的道:“告诉郭赞,我文轩并非拘泥于小恩小惠之人,以后这点小恩,还是别拿出来要胁人了,他有本事能让天下人都有饭吃,就算无恩,我也会忠诚于他,可惜他没这个本事……”
  “所以,你宁愿臣服于一个杀神,一个女人?她何德何能?粗俗不堪,我看你眼睛才是真的瞎了……”凌云帆道:“你我虽是同乡,我不懂你,我真搞不懂你……她这样满身戾气的人,怎么会给天下太平?!她做不到……”
  “你当然不懂,”文轩头疼的摇了摇头,道:“公主纵然满身戾气,杀人如麻,却有一颗佛心。郭赞空有一张佛嘴,行的却是最阴毒之事,我不屑与他为伍,你还是别说了罢……”
  “你,你,你何时这般牙尖嘴利的为她说话,连我都说不过你,你的心怎么就这么,这么的向着她,来针对我呢?!”凌云帆道:“你我可是同乡啊,一起读书长大的同乡啊……”
  “又来打感情牌了……”文轩失笑不已,按着太阳穴,道:“我以为我们是知己,然而你从不懂我。”
  凌云帆一脸痛心,道:“我也曾以为我们是知己,原来你也不懂我,我看不透你,我不懂你,你这个疯子,你疯了……?”
  “就当我是疯了吧,你骂我是忘恩负义也好,骂我是卑鄙小人也罢,没什么了不得的,我不在乎,我的良心啊,早在父母兄弟姐妹被吃了的时候,被狗吃了……”文轩一点不在乎的道,“所以嘛,背叛而已,一点小事,你骂吧……”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凌云帆一脸痛心,道:“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我都不认识你了……”
  文轩不语,心里却有点黯然,这是他最后一个朋友,只怕以后也要分道扬鏢了……然而内心竟然是平静的,毫不可惜的。
  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信仰要去做。
  凌云帆十分失望,看着文轩半晌说不出来话,脸色难看。
  “郭怀若乖一点,我会尽量保他一保,若是他自己脑子不清楚,我也没办法……”文轩道:“我又不是这军中的一言堂,外面多的是人要他死,我能不弄死他,就算不错了,要我特意帮他,是不可能的……”
  凌云帆终究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恨恨的道:“你变了!”
  说罢扬长甩袖而去。
  帐中又安静下来,文轩看着手中的茶杯,终究是郁郁一叹,将冷茶饮尽,一双鞋入眼,他笑道:“姑娘听了多久?!”
  青蛇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听的,我不该听的,听到你的伤心事了……”
  看他平静的笑容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伤心事,一时更是愧疚,道:“你父母弟妹他们……”她本想安慰几句,却知安慰无用,到最后只能讪讪的卡在那里,说不出来那些不痛不痒的话了。
  “都过去了……”文轩笑着道:“原本以为这一世只能飘零苟活着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来到公主身边,真是上天仁慈啊……”
  “你真的不错……”青蛇道:“你遇到这些事,能没入魔,就已经很厉害了,你是个好人。”
  经历过地狱的人,长成了这样,真的很了不起了。
  文轩一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有公主出于此世,是真的仁德。能得姑娘夸赞,我很幸运。”
  青蛇一向是个厉害的,到现在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更不好再提此事,只道:“那个凌云帆不懂你,你不必理他……”
  “我明白,我看得清,想得开,姑娘不必担心!”文轩道。
  青蛇拉住他道:“他既给你脸色看,我带你去戏弄一番郭怀,以后他再敢给你脸色看,我就吓郭怀,也算是以德报怨了……”
  以德报怨?!这叫暇疵必报吧?!
  他一笑,却被她不由分说的拉走了,文轩心中却有点柔软,觉得青蛇虽然厉害,人却善良。
  想来吓吓人,也是无伤大雅,便随她去了。
  两人走出来,正好碰到郭怀,郭怀一身白衣,十分清雅,满面羞涩,正在歪缠帐边的亲兵,显然是想要进公主的帐蓬。亲兵哪肯,只是看着郭怀,想到这样的人肖想着公主,脸都有点裂,他死不让,郭怀又气又怒,却只能忍下来,到底是不敢闹的太过,便心不甘的回去了。
  青蛇不看则已,一看哪里肯再罢休,磨着牙道:“好啊,这个小妖精,竟然如此会歪缠人,这次不将他吓病了,不折腾人,我都不信这个邪!”
  说罢拖着文轩就跟过去了。
  文轩无奈,头痛的只能跟着去了。
  郭怀显然也是惆怅不已,他一向对自己容貌是最自信不过的,现在折戟与此,哪里肯甘心。
  他闷闷不乐的回到帐中,胡乱的坐下来,心中思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公主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呢?!
  他呆呆的坐着,就有蛇爬到了他的脚上。
  “……啊,蛇!”帐中的大叫声,简直震耳欲聋。青蛇发出一声窃笑声,得意的看着文轩道:“这种人就该这么吓。看不吓尿他的……”
  文轩也失笑不已,暗忖郭怀这样的人,到底是不可能配得上公主的。
  外面的士兵的反应也是如此,听到叫声,也是皱了眉,道:“一点蛇而已,怕个鸟!”
  他们当真可是与蛇作过战的,自然不怕蛇。
  “一个大男人,大呼小叫,在军中如此不守军纪,还如此怕蛇……”一副将听到声音不屑的道:“跟个娘们似的,说话也娘们兮兮的,这样的货色,也敢肖想公主……?!”
  “是啊,把公主当成什么人了?还真以为自己的容貌过人呢,除了脸也就没什么了,脑子都有坑的……”
  “说到容貌啊,他这样的算什么呀……”一个士兵笑着道:“沈相的容貌才是当世无双呢,沈相他不仅有貌,还有才,至少得要这样的,才能配得上咱们的公主,一文一武,才是真的绝配?!”
  “你见过沈相?!”另外有人围了上来道。
  “有幸见过一面,长的可真好,又温文尔雅,哪像这人,大呼小叫的,一点都没个气质,沈相啊,长的如同仙人一般……”那士兵笑嘻嘻的道:“以后回了京,你们会有机会见到的。”
  “……”
  郭怀果然吓病了,青蛇这样这才满意,终究算是消了些气。
  这样的人,与门主相比,也是辱了门主了。
  不过这些小事,李君玉自然不可能放在心上,也没在意。
  楚煙砂的信送到的时候,李君玉看了看,与众将帐中商议道:“现下京城之围已解,江南的事倒不必急着打了,水战一事,云南大军到底不熟,还需寻个良策才是……”
  “文轩,你有何看法?对现在天下的大势可有见解?!”李君玉道。
  文轩上前道:“依臣看,不妨让楚将军按兵不动,现在京城的威望已到鼎盛,公主就算出征,怕是也没有诸侯敢再来犯了,来犯必犯众怒,全军覆没不说,还完全讨不了好,因而公主倒不必顾忌他们,他们现在定然犹豫,想来贺又不甘心,想投降还是不甘心,所以眼下,臣以为必先伐四帝……”
  “的确,这也是我的想法……”李君玉道。
  “既然京城危解,四帝那边就不急着了,”文轩道:“楚将军一路势如破竹,只差一个渡江,便能会师于一处,为保险起见,公主带领大军与楚将军隔江遥相呼应,必能破四帝之势……”
  “届时会师是早晚之事。”一副将笑着道:“公主,末将也以为这是最好的法子……”
  “只要会了师,四帝大军不足为患,四帝既破,天下必然归心……”文轩笑着道:“所以公主当务之急,还是以破四帝为首要,江南一地,齐地,刘地,冀州一收复,其它州望风而动,不降也得降,这是天下大势,无人可挡!”
  “不错!”百里云川道:“文大人说的不错,老臣也以为确实如此。只是要拿下四帝这么大的地界,怕是需要几年时间……现在又要入冬,还是要准备好过冬事宜……”
  李君玉点点头道:“嗯,冬天确实是麻烦,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四帝就算是冬天,他们也不会放松的。”
  文轩道:“公主最近可有临淄帝的消息?!”
  李君玉道:“他病了,怕是现在有心无力,现在正严防着楚将军渡江呢……”
  “只怕他怕是要不好了……”文轩笑着道。
  众人一怔,喜道:“临淄帝若死,江南只怕要被楚将军给彻底拿下了……”
  “所以江南必会瞒了消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透露什么,还要劳千机门弟子死死的盯着临淄帝,只要他一死,消息一传出,江南必然大乱,趁此,楚将军定能一路拿下江水以东的地区,可谓是天助了……”文轩笑道。

  ☆、第610章 杀或放

  第610章 杀或放 
  “确是好计,那我便传信叫他按兵不动,不急于这一时!”李君玉笑着道。
  众人应诺,道:“临淄帝是要被公主给气死的……哈哈……”
  李君玉听了也不厚道的笑了,道:“他若不做亏心事,也不至于此。不管耗几年,他到底老了,而我才十八岁呢,等得起……”
  众人深然以为然,哈哈大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要将临淄帝气死在江边上了,哈哈……”
  “所以,的确不必急于这一时了……”李君玉道:“准备过冬事宜,再安排粮草,安顿兵士,等待最好的时机。待回京一趟后,我也要去并州府了,临淄帝有楚将军盯着,我得去助肖铮解决了齐帝,刘帝和赵胜,这三个臭皮匠加起来,只怕肖铮一人顶不住……”
  “末将等愿随公主出征,建功立业,为公主平叛!”众小将与副将全给跪了下来。
  “好好好,到时我带尔等一起前去。”李君玉笑着道:“建功的机会多着,以前的功劳先记着,待以后登了位置,再一起封赏……”
  “是,不必急于这一时。”众人喜滋滋的道。
  说到登位,百里云川道:“公主打算何时登位?现下时机其实已经到了,现在公主就可以发天子号令,不必等了……”
  “不着急,天子尊位何等的重要……”李君玉道:“不必急于这一时。时机虽到了,可是,责任太大了,我还得要好好做做准备才是。”
  “这倒是。”百里云川笑道:“公主慎重些也好,反正咱们这些人是唯公主是听的,何时登位,确实不大紧要,只依公主号令为天子号令,倒不妨碍。”
  文轩笑着道:“确实,现在战事吃紧,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嘛,以后闲下来,登位与国婚一起大办,也不妨碍。”
  文轩早看出李君玉的犹豫,也从青蛇那里知道一些她的感情纠葛,便解围道。
  众将本来想催的,但是听他这样说,也忍住了。
  李君玉便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登位需要祭天,现下怕是分不出身来做这许多事,不必急于一时。”
  众人一笑,此事也算是过了,只是她不急,底下的大臣急,就算底下的大臣不急,底下的学子百姓军士更急,他们急切的希望她能登上帝位,好让他们安心。
  这样的根基,其实有实了,虽一时无名,李君玉有此底气,才是不急的。
  “只是那郭赞,怎么处理?!”一副将道:“留在京城,这老匹夫留在京城,臣等可不放心,带去前线,万一被他背后捅一刀,岂不是冤的,也太憋屈,干脆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杀之无名,引人寒心。不是时候啊……”李君玉道。
  “臣以为,不如放他回益州?!”文轩道。
  众人吃了一惊,道:“放虎归山?这个老匹夫若是放回去,才是祸患,以后必还会再反,不如现在杀了,以除后患!”
  “现在杀不得,也留不得。留下来才是真的放虎归山。”文轩道:“我知道诸位以为我有私心,其实放回去,以后他再反,公主才能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众人一怔,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的确!”李君玉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现下倒是不好杀他,平白无故的,反而会引人做文章,实在不利。杀之又无名,不如放回去,叫他驻守益州,我也能放心京城,以后他若再反,他就必死无疑了。”
  文轩笑道:“公主高明,郭赞这样的人实在成不了事,不如给他封赏,叫他回去,放他,也是为杀他,我知公主必容不下他,这样的人天生反骨,也绝对不会甘心臣服。”
  李君玉笑着道:“文兄懂我!”
  文轩行了个礼,笑着道:“其实他这样的人,这中原没有人能容得下他。他若回到益州以后,还是小心做人,也许拿他没办法,但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呢?!现在这是最好的策略了,只看公主可甘心可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李君玉笑着道:“既能捉他一次,也能捉他第二次,以后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众将想了想,现下似乎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文轩道:“正因为是公主,所以臣才能提这种建议,若是旁人怕是我会想办法杀了郭赞,哪怕背了不好的声名,也必须这般做。”
  “为何?!”众人道。
  “因为公主是战神,区区郭赞,放他十次也是成不了事的,诸葛亮有七擒七纵,臣相信公主以后再捉一次郭赞,实在是小事一桩!”文轩自信的笑着道。
  李君玉笑着点点头。
  百里云川道:“现在京城不能留后患,放他回去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的兵马要全部带回吗?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其心异者,一个也不能留他,全部放回去,郭赞在,我留下他的一半兵马,这些人也不过是会为他所用,不如不留。”李君玉道:“诸位对我有点信心吧,他成不了事的。”
  “不是对公主没信心,就是不甘心放他……”一副将道:“这老匹夫做的事实在太丑,卖儿求荣的货色,恶心的慌!”
  众人都一一附和。
  “那就更要打发的远远的,他的大营就驻扎在不到三十里的地方,我也恶心呢……”李君玉道:“你们天天与他打交道,不烦吗?!”
  众将顿时一副吃了便便一样的表情,道:“好,听公主的,现在放他回去,以后咱们再为公主捉他回来,师出有名,便能除了他……”
  “那就这般说定了……”李君玉笑着道:“先便宜他了……”
  众将也说不出旁的好计策,想了想,便只能这么做了。
  众将走后,李君玉对文轩道:“其实我并非一定要对郭赞赶尽杀绝,只看他回去后如何选择。”
  “郭赞的野心绝非能臣服于人之人……”文轩道:“公主对此事也不必太过担忧,郭赞既已臣服于朝廷,若再反,谁能信他,其它诸侯宁愿与旁人合作,也不会与他合作,况且那些诸侯会不会反还很难说,就算不服公主,在公主的威望之下,他们也不一定会非要逆势而行,郭赞回了益州,其势也壮不了几分。所以,此人不妨缓一缓……也能全了公主仁义之名,他若再反,就绝不能容了,届时天下人也绝不会怨公主。”
  “此计甚好!”李君玉道:“只是还是要防他要与异族合作。放出我的话去,中原九州的诸侯怎么斗都可一斗,若是谁敢叛离中原,定要以叛国罪论处!这算是给郭赞一个威慑了,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是。”文轩道:“公主此话既放出,那些诸侯只怕一定会好好思忖,就算有心,也必没有几个人敢,可是郭赞……?”
  “对他,臣实在是说不准……”文轩道。
  “随他去吧,只是可怜了益州的百姓,还需他们稍加忍耐几年,”李君玉道:“待解决了四帝,其它诸侯倒是好解决了……”
  文轩也是如此想。
  他觉得李君玉真的很冷静,她的愤怒,也是区别于人的,她似乎对人的心性了解的很深。这样才好,会看人,才能识人用人,这是明君必不可少的品质。
  且说凌云帆回到帐中后,对郭赞道:“大人,文轩他拒绝了臣……”
  “忘恩负义的东西!”郭赞怒着拍了一下座椅,十分气愤。
  凌云帆沉默下来,想起文轩对郭赞的评价,他不禁也有点茫然。难道他拘泥于此,真的错了吗?!
  “怀儿若无人帮他,可如何是好!?”郭赞道:“李君玉治军极严,怕是安插不进人到她身边去。”
  郭赞徘徊几步,却是十分不甘心的模样,道:“她将咱们大军晾了近一个月,究竟是何意?!”
  哪怕郭赞再老谋深算,此时也是有些焦躁了。
  过了几日,听闻李君玉要将他放回益州,还要封赏,让他将所有益州军全带回去,郭赞先是喜,随即便又觉得不好,脸色沉了下来,道:“……她在防着我……”
  “凉州,青州的人,她都收归己用了,可是却独将益州军放回去,明升暗贬,别人未封赏,却独赏了益州军,叫我背着朝廷的大恩德……”郭赞心跳的厉害,道:“怕是要不好了……”
  凌云帆也是略有些吃惊,他原以为李君玉定会将郭赞留在京城,严加看守的,万万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心胸。
  现在,凌云帆自己也有点茫然了,仿佛信仰,信重的一切信念受到了冲击。
  “大人,以臣看,也不见得是坏事啊,至少大人还是益州节度使……”凌云帆道。
  然而这话郭赞显然没听进去,他只是踱着步子,心下压抑着巨大的愤怒,思忖着若回益州后的局面与对策。
  李君玉是要将他钉在功臣的柱子上,怕是要捧杀他了。这个女人,果真是险恶用心,竟用此毒招。他若不反抗,岂不是任人宰割。

  ☆、第611章 梦即惧

  第611章 梦即惧 
  天气温热,虽渐至转凉,但是秋风尚带着夏天未尽去的暖意,叫人昏昏欲睡,沈君瑜迷迷糊糊的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他每天都在等,等她回来,然而,她却一直未回,渐渐的在他心里又渐至成病,醒时思念放不断,睡着时,便又如所日梦,渐聚集成一桩巨大的心病在心中。
  只觉模模糊糊中,眼前是一片喜庆的红色纱帐。
  远远近近,听不大真切的喜乐之声,沈君瑜朦胧的感觉到不大舒服,心微微刺痛起来。
  这是婚礼,谁的婚礼!?
  这是黄昏当晚的情景,他心中带着闷闷的痛,突听到脚步声,不知为何慌张起来,看到旁边的婚房的门,匆匆的就心跳加速的躲入了房中。
  他隐入屏风后面,总觉得心慌,有人推门而入,一双红色的鞋出现在他眼前,他终于还是抬起了头,看到了她的脸……
  沈君瑜煞时白了脸,手都开始颤了起来,只觉得喉咙口有什么腥甜的东西堵住了一般,一口血就要吐出来的难受,胃里翻腾的厉害。
  他眼睛都直了,却忍着闭着嘴,尽管浑身发颤,却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
  而她却像没看到他一般,只径直的带着笑往床榻方向去了。沈君瑜木木的转过头,才看到床榻上坐着一个盖了红盖头的男子……
  他顿时眼睛越发的瞪大了,直直的,像是失了魂落了魄一般。
  她穿着一身红色礼服,上有七彩祥云金色龙纹,赫然已是天子。而这里的环境,明显是在宫里。
  这个时候她出现在这种地方,莫非是……
  李君玉此时已往床榻方向,将红盖头给掀开了,里面的人,是一个精致的小公子,一双濡沫的眼睛,正痴痴的看着李君玉。
  “我想执手一生的人,是你,我的怀儿……”她道。
  沈君瑜手骤然握紧,脸上的血色,已是真的完全的褪尽了。
  这仿佛就是一个晴天霹雳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无法面对……她对自己的情深到另一个人头上,无法想象郭怀……
  原来这样痛,这么的痛!
  这一幕,何其刺眼,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对另一个人如此深情,也不想听郭怀对她说什么,惊慌失措的掉头就往外跑,然而手忙脚乱中,却是将屏风给带倒了。
  他惶然回头,看到床边的二人愕然的看着自己,他狼狈而煞白着脸往门外冲出去。刚走到廊下,手却突然被人握住。回头,看到的正是李君玉的脸。
  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又狼狈又发疯一般,只顾要甩开她的手。
  李君玉眼前似有一层迷障,待看清是他,便忙道:“君瑜……”
  “放手!”沈君瑜何其狼狈,却肃着脸,拼命的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怒道:“你想干什么?!公主大婚,新人正在房中等你,公主如此,是也想纳我入后宫吗?!”
  他的眼中全是愤怒,还有脆弱的维护着的尊严,然而颤抖的手,气愤的脸色出卖了他。
  “君瑜,怎么是你?!”李君玉似乎十分茫然,回头看了看屋内,又看看他,手微微紧了紧,道:“你在吃醋?!”
  她突然捂住了头,道:“……屋里的是谁?!我昨晚成婚,不是与你一起吗?!”
  沈君瑜听了微微愕然,还未说话,屋内的郭怀已经扑了出来抱住李君玉的裙裾道:“……陛下,我们二人拜过堂,就是正经夫妻了,你如今却为他弃我于新房不顾,怎么对得起天地祖先?!陛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沈君瑜更加挣扎起来,悲愤莫名,扭过头去不看。
  而李君玉已是大惊,她回头看了郭怀,抓紧沈君瑜不放,道:“怎么回事?!我要成婚的不是君瑜你吗?!不是郭怀,怎么会成了他在新房?!”
  郭怀似大惊失色,只顾抱着她的腿不放,又哭又叫,真是一片混乱不堪。
  李君玉头痛欲裂,似乎是中下情药,身上一股异香味,沈君瑜略觉不对,理智略回,待看时,她像是不慎中了计一般,可是他也是因心慌失措,到现在才看出不对来,他稳了稳心神,道:“公主,你是怎么回事?!”
  李君玉抱着头突然蹲了下来,惨叫起来。
  沈君瑜心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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