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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女凰途-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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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也不知道心里有什么感想,痛苦,伤痛,凄苦……都不足以形容。
  究竟是为何走到今天的呢。
  她还是不明白,想不明白。
  “你以后就好好留在云南,心静一些好好活着,以后我……为你奉养到老,但也仅限于此了……”李景炎的声音还在耳。
  卫氏却听不见了,脑海中嗡嗡的,急哀攻心,便吐出一口血来。
  李景炎见此情景,便是一叹,只得叫了大夫来看。
  大夫看了,才道:“……心死如灰,以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只能好好养着了……这样心气高的人,一旦不肯放过自己,便是熬着死……”
  李景炎顿了一下,也没什么伤心的表情,只淡淡的道:“她还能活多久?!”
  “拖着罢了,不知能有多久……”大夫道。
  “开最好的药……”李景炎道:“身为其子,尽人事,听天命……”
  大夫点头,去开药了。
  这事是瞒着李景熙的,李景炎并不想他再与卫氏接触而迷失了心智。
  倒是李君歌听到消息过来了,看到李景炎在发呆,便道:“……二哥,你又何必见她,告诉她这一切?!”
  “她身为母亲,有权力,也该有义务知道结果,这是他们母子的后果,如今也只能由她一个人尝。”李景炎道:“我想让她知道她做错了。知道反省,以后能好好的在这儿奉老。”
  “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认错,只怕知道了这一切还是恨着嫡姐。从不知自己的过错……”李君歌道:“哥哥这样是不肯放过自己,你是恨着她的,对吗?!你没有三哥表现的那般明显,可是心里还是恨着的。”
  李景炎一叹,没有否认。他是隐隐的有着报复的快意。然而也惆怅莫名。
  “如今这局面,你这心里又能好受到哪里去呢,”李君歌道:“以后别见面了,好医好药的养着吧,她放不下是她的事。以后她若走了,我替她守孝,便算是孝了,她若活的好好的,我是必不肯见她的……”
  李景炎点头。
  李君歌知道他心里难受,安抚了他几句,兄妹二人才离开了小院。
  两人说话声音虽低,可是离雕窗却并不远。加上卫氏又正好醒着,听到这话,心顿时成灰。
  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傲气竟全都没了……
  原来,她做人这般的失败,一败涂地到此种地步。
  到如今,她竟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卫氏长笑起来,带着凄凉,是不是人人都指望着她死,不,她偏不死,她要活着,活着让她的这些儿女心中扎着一根刺,叫他们心中不舒服……
  卫氏这下子是彻底的有些疯癫了……
  如同陷入疯魔,失去所有理智。可笑的一生,可笑的一切。她所争的一切,竟全成了虚无,全被李君玉给夺走,全都是因为她,是她……哈哈……

  ☆、第417章 秦地

  “当初兵乱之时,你还记得有一个胡须男吗?!”李景瑾道:“二哥,就是那个人怂恿李霸先射杀我们的胡须男,当时卫氏还与此人起了怨恨与冲突咒骂……”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怎么了?!”李景炎道。
  “找到他的一点踪迹,也不知道他潜入云南来做什么?!”李景瑾道:“他竟然还敢来云南。”
  李景瑾有点咬牙切齿。
  “确切吗?!”李景炎压低声音道。
  “应该无疑。”李景瑾道:“军中人说,此人是戎族顾修的人,当初埋伏在李霸先身边,是为了杀嫡姐,只怕此次也是为嫡姐而来。看来顾修还是不肯丢下云南这块肥肉,贼心不死!”
  “他忌嫡姐如虎。”李景炎道:“加派人手秘密寻找,看看他在图谋什么,务必要找到。”
  李景瑾道:“军中将军已经去找了,不过此事要不要告诉景熙?!”
  “别与他说,他冲动易惹事,别中了别人的计才是……”李景炎道:“既是偷摸而来,只怕不一定能容易找得到。我怕的是,现在军中军力多集中着去对付临淄王,也不知此人在图谋什么?!”
  “还是多留个心眼才能安心……”李景瑾道,“幸而我当初还有点印象,当时在街上只匆匆一瞥,却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幸亏想起来了,不然军中之人都不知道,岂不是任他在云南来去自如……”
  “的确。”李景炎踱了几步,道:“此事还是写个信告知慕容大人知道,他足智多谋,也许能给咱们一些建议,如今我们守着云南后方,可千万不能马虎大意,中了别人的计。”
  李景瑾点头,也有点紧张起来,他们毕竟经验不足,的确要多请教,若是慕容大人在,他们也不必如此的紧张不安,正因为不在,所以才需要求教,不可擅自主张。
  两人便匆匆的去安排了。
  胡须男匆匆的离开云南境内,咬了咬牙,对身边人道:“……现在云南治如铁桶,王爷大业未成,现在强敌越来越强,真是叫人坐立难安。本想来打探一下云南的军情,趁机挑些事,没想到还未到半天就被发现了……可恨可恨!”
  “云南不如往日,帝王气齐聚,只怕并非好事……”另一人对胡须男道:“王爷以后要统一中原,怕是难了。”
  胡须男也有点不甘心,有心想再潜入回去看看,又知道只怕现在去了就有去无回了。
  “难道来一趟竟是白来了?!”胡须男不甘心回去,道:“现在京中的钉子都被拔了,王爷所有的布置竟全成了废的,这个千机门门主真是深藏不露,只怕早就已经找出来了,偏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全拔了……现在想要知道京中的信息都难上一层。”
  另一人道:“走吧,这里针都插不进去,再难找事。不如且回去助王爷说服各部落诸王才是,还好云南现在无暇攻击王爷后背,不然王爷休矣……”
  胡须男跌足直叹,又道:“……那个沈君瑜真是个奇才,偏偏不能为王爷所用,听闻不少部落在中原买了些粮草,这下子咱们族人内斗只怕更凶残,此人,若是能除了就好了……”
  “能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他就是想让咱们内斗……”那人道:“想要除了他,咱们有这个能力吗?能分得出精力吗?别反受他所害就好了,况且他现在远在京师,又深得中原皇帝重用……”
  “那李君玉怕是要一飞冲天了……”胡须男虽然不舍得离开,却还是只能拍了拍马腹,咬牙道:“走,先解决王爷的内患再说。”
  只是,一旦解决了内患,李君玉羽翼早已大成,只怕……
  两人很快潜入茫茫山草中,不见了人影。
  李景炎带着人找了许久都未找着人,只能作罢。
  慕容沛见到信的时候,笑了,道:“此子倒是并无异心,很是赤诚。王位给他也好。他们如今哪里会拘泥于区区王位。”
  “确实,主公看上的人岂会差了,李景炎虽然资质一般,可忠心在,知道有事决断不了,也知道请教大人,又知不能轻易往京中递信,已是不错的悟性了,后方有他在,确实心安。他领了王位,也能服众。”千允默笑道。
  慕容沛笑着点点头,心中十足欣慰,道:“玉儿比任何人强的地方在于,她能容人。从不会刻意去报复别人。心胸心眼小之人,终究是不成事……”
  “的确。”千允默道:“刘资滥用民力,贪暴民财,已致天怒人怨。待这个年过了,怕是要硝烟四起了。”
  慕容沛目光灼灼,道:“机会终于来了……”
  两人对视大笑。
  两人说着,又说到边境战事上面,千允默道:“如今大雪纷飞,两方休战,先过了好年,军中将士们也该好好休养生息才是。”
  “是啊,秦王可是让临淄王焦头烂额,他现在自顾不暇,恨不能分成三人来用……”慕容沛笑着道:“这个老东西还有几分实力,凭一人之力,又要对付秦王与千机门弟子的算计,又要对付咱们云南之师,还要分出精力去拉笼其它诸王,意欲结盟。他身边定高人无数……”
  “据探子回禀,虽然不显,但他与徐青,怕是已经生了些间隙,只是他善于装傻,一时没有闹开来而已,只是既起疑心,便不能完全坦诚,心有所虑,自然事事藏奸,他们定败绩在即……”千允默笑着道:“门主好计谋。依臣看,大人也该再给徐青传一封密信才是?!”
  “哦?!”慕容沛大笑道:“好主意,只是不要写这么明白,有些模棱两可才好……”
  “再误传口信到一些人耳中,自然三人成虎……”千允默眼眸中带着锐光,道:“……徐青死定了。”
  慕容沛深以为然,笑眯眯的道:“……有这个徐青在,临淄王一以挡三,的确实力雄厚,待他死了,且看临淄王还能有多老谋深算。再好的主公,也逃不出疑心二字啊……”
  千允默深以为然。
  二人写下密信安排出去,又开始休战,准备过年事宜,只是云南雄师,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江南的一切,只要等到了机会,随时就能咬下一大块肉来。
  临淄王已经在主城与各王会师。
  现在的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此,对云南对敌都休战了,对秦地也有了一些松懈。
  因而秦王也得以喘息。
  秦王得到消息,眉头紧锁,道:“……临淄王这是故计重施,想要说服其它诸王与各节度使了……”
  军师道:“偏偏诱惑太大,人人都想要冲进京城为人王,就算他们心知临淄王是想利用他们,只怕此次,定都会联合起旗,是早晚的事了,王爷?!”
  “王爷还请早做准备,一旦他们联手,秦地,必首当其冲……”军师道。
  “死又何惧?!”秦王意气风发的笑着道:“本王只说他们成不了事……”
  军师见他如此看得开,也笑了,道:“乌合之众而已,人心不齐,实力就算再雄厚,也是沉不住气的……”
  说着又顿了顿,道:“……秦王最近聚集不少千机门弟子,王爷庇佑着他们,他们也庇佑着王爷,互为倚仗,就算真的首当其冲,未必就一定是条死路!”
  秦王大笑,道:“你最近也看开了许多?!”
  “跟着王爷,不豁达不想开都不成……”军师笑着道。
  秦王轻笑不已,道:“马上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咱们给临淄王烧一把火,看他可能安心与诸王会盟?!”
  军师轻笑道:“临淄王的粮草路线,已经打听清楚,只需分出十小队,各个拦截,将队伍截成几段,再让大批人马,冲下去杀个痛快,将粮草抢回来,即可守城一年有余……”
  秦王眼中冒着精光,哈哈大笑,道:“……就让临淄王头痛脚痛,心痛肝痛,各个地方都不痛快……”
  主臣二人哈哈大笑,依次安排下去。就算是过年,他们也没有多少过年的心思,谋算全在给临淄王找麻烦事上。
  秦王的兵力自然比不上临淄王的雄师,但是他们采取游击战术,也是让临淄王焦头烂额,想要专心分出大兵力来打吧,现在不是时机,可是不打吧,又十分恼人。
  这叫临淄王简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尤其是大过年的,粮草被他所抢,更是恨不得立即就去灭了他。
  然而,临淄王还是知道,以大局为重。
  现在首要之务,不是过年,不是战事,不是泄气,而是……与诸王正式签订盟约,这几乎占去了他所有心神。
  只要诸王齐心,区区秦王,何足为患,他一定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主城之中,南阳郡守,定州刺史,通州节度使,都依宾主坐定。他们三人,都不是藩王,却是三重地的一把手,他们纵有野心,也俱都比较隐讳,看上去十分低调,只有偶尔泄露出来的眼神,显示了他们心底里的一丝丝野心和情绪。

  ☆、第418章 结盟

  而他们对面席上,正是刘王与齐王,两王野心勃勃,封地很大,行事颇不顾百姓,却实力十分雄厚,所得税收等一切,俱都用到招兵买马上,眼底的欲求也更不加掩饰,只是看着临淄王与诸人,几人各怀心思,相互倚重,却又心怀忌惮。
  所以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微妙,不肯轻意交谈言语。
  气氛压抑,临淄王知道他们肯来的人,定然是有结盟之心的,他举起杯来,道:“如今形势严峻,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信佞臣言语,咄咄逼人,总是打压我等忠臣的忠心,实在叫人心寒,更是重用女子为将,阉党与外戚把持朝政,步步紧逼,事到如今,我等已经毫无退路了……”
  “各位大人,各位王爷,那慕容沛在我后方紧咬不放,其昭昭之心,不必言说,慕容沛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各位都看在眼里,他嘉奖百姓,得猛将,实力剧增,又与京中的李君玉遥遥呼应,若说他们祖孙没有野心,我万万不敢信……”临淄王道:“那李君玉也是一个狠的,打压长兄,李景瑜在京中被她逼死,如今,她更与刘资暗中来往,结成同盟,京城已经是她的京城,天下也将是她的天下,尔等可甘心吗?!各位若是甘心,我却不甘心?!我临淄上下,世代忠良,效忠朝廷,善待百姓,一心一意的为陛下镇守江南,可是,陛下在这些党徒之手,一再的逼迫于我,我临淄之地,只能起旗起事,另择贤良之主,顺应天道,善待苍生……”
  “各位……”临淄王道:“……各位可愿与我一起起事,还是要坐以待毙?!全看今日了,那李君玉虎视眈眈,图谋不轨,倘若朝中被她把持,我等还有何立足之地?!”
  “若各位还有迟疑,燕王等人就是下场!”临淄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目眦欲裂,可是所说的,也正是他们心中所想的,道:“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端看各位如何选择?!若是要一同起事,请与我一同饮了此酒,还请各位莫要再迟疑,我等同约起事,定能另择明主而立。”
  五人面面相觑,眼神有些闪避,有一些不愿泄露自身野心的眼神。
  齐王道:“临淄王莫非也想要将我们当成燕王等人驱使?!”
  临淄王眼神一寒,却是轻轻的放下了酒杯,道:“齐王何出此言?!”
  “如今临淄王实力雄厚,不见折损,而燕王等又何在?!”齐人道:“本王不远千里赶来,可不是听王爷这样煽风点火的,若要我们一起起兵,王爷光凭三言两语,可不成事?!”
  “就是这个理!”刘王将手上铁扇哗啦一下合上,笑眯眯的道:“我们可不是燕王那等蠢人,王爷不出一些血本,怎么叫我等动心,明人不说暗话,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临淄王,当初你策反四王,最后四王落得了这么个下场,我等,还会重蹈复辙吗?!”
  临淄王知道他们能蜇伏到现在,就原不是善与之辈。这份忍耐与四王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好说话。
  临淄王道:“两位王爷言重了,四王出事,原也是他们急功近利,太过轻敌所致,不然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四王之事,本王也深感遗憾……”
  齐王冷笑道:“四王在前线拼死拼活,临淄王却在背后争夺他们的土地与人口,好一个遗憾!”
  临淄王眼神一戾,遮于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只是表情却依旧不变,十分自然,道:“……此事原也是无奈之举,北方的部落频频南下,本王若不出手,北方的防线,就要落于外敌之手了,我岂能坐以待毙,原想着本王与四王不分一家,只等他们回来便归还城池,没想到……唉,如今秦王更是被人蛊惑,连话也不肯好好说了,我也是万分的无奈。”
  说的好像真的很无奈似的。
  刘王轻笑道:“秦王之患,其实当不得什么大事,只要临淄王与他好好说,相信他不至于连城池也不要的。”
  有些事情原本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挑破了就没意思了,反而听着拙劣的谎言遮掩,莫名的想笑。
  三位大人坐于另一边,却是一句意见都没有发表。
  临淄王知道这五人十分棘手,想要说服他们一同起事,十分难,除非他能真正的拿出诚意来。
  临淄王苦笑道:“不瞒两位王爷,三位大人,事到如今,我已经毫无退路了,如今我前有秦王阻拦,后有云南大军咬着不放,如今朝廷更是步步紧逼,若不起事,还能如何?!如今年关已近,待过了年,只怕朝廷的大军便要往江南而来,唇亡齿寒,各位,到这个时候,咱们更要联合起来,莫不能再各有私心了……”
  临淄王起了身,举起酒杯,道:“饮了此酒,本王立即就在江南称帝……”
  五人吃了一惊,惊愕的看着临淄王,眼中带着各种各样的说不清的情绪。
  “本王已经毫无退路,唯有殊死一战。”临淄王道:“……各位若还要保全自身,还请回罢,莫要与我这个反贼为伍……”
  五人眼中孤疑不定。
  若是临淄王果然有了这样的决心,那他们……
  不过,称帝?!
  临淄王分明是想逆天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五人也不知带着什么心情,终于还是举起了酒杯,眼神复杂的抿了一口酒。
  待宴席散去,临淄王看着五人领着重重的侍卫和护兵离去歇息,眼神十分复杂难言。
  幕宾出来道::“……王爷,五人之中数齐王实力最为雄厚,若是他能支持王爷,就不差什么了……”
  “可惜他也有称帝之心……”临淄王道:“只怕他不会轻易的支持于我。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得不这么做了,不进则死。下下之策。唉。”
  “此时称帝,的确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只是,若是王爷不起旗,不做个领头人,就只能一人支撑着朝廷兵马的重压,其它王爷更是找不着由头,只会做壁上观王爷与朝廷之争,他们再坐收渔利……”幕宾道:“……可是,王爷,此计虽是下下之策,但却是不得为而为之,至少它能挑起各人心中的欲念,他们说不定就会与王爷一起了……”
  “此事还要再细细商谈,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临淄王道:“本王不出点血本,只怕他们并不肯信我……”
  幕宾知道,这谈判只是开始,事还在后面。
  这种时候就一定要沉得住气,才能拿到主动。
  “王爷与他们互约定,谁若先入主京城,谁便为帝,齐王也是极为有野心之人,纷争虽避免不了,但至少在对敌方面,他们能分散去王爷大部分的压力……”幕宾道,“只是齐王远比燕王等人精明,此事,还需细细谋算……只可惜徐青大人……”
  幕宾见临淄王脸色一变,只好叹道:“可惜徐大人不同意王爷此时称帝……王爷如今已是顺应天时,可徐大人却偏偏冥古不化,唉,徐大人虽说的有理,王爷的确可能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自来要成大业,务必是要拿出魄力来的……”
  “徐青,徐青……”临淄王喃喃自语,他该一如既往的信他吗?!
  临淄王尚自纠结,可是他已经渐渐疏远徐青了,重大决策等事时,不再叫他来参与,再加上他称帝心切,徐青一直反对,两人的隔阂和矛盾也渐渐的升了上来。
  徐青见城主府中有如此重大的事,一时间有点说不出的郁闷与纠结。
  他长长一叹,竟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齐王回到歇处,看着城中热闹的情景,道:“……江南治理的不错,临淄王手下竟是人才济济。”
  “太多的人才,也会相互排挤……”手下心腹低声道:“……表面上看着不错,实则暗藏危机。”
  齐王低声道:“临淄王果真与徐青生了嫌隙?!”
  “应是差不离,虽不知是不是另有缘由,但是,他们的确不怎么亲近了……”心腹低声道:“王爷还是暂时不要与徐青接触的好,此人诡计多端,倘若这是他与临淄王摆出来的计谋,王爷岂不中计?!”
  齐王点头,道:“……他竟想称帝,呵……”
  心腹听他冷笑,便道:“王爷,不如让他先打头阵,王爷暂不称帝,有他在前阵与朝廷对抗,王爷在后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现今天下大乱,已到时机了……”
  “本王自然知道,只是,却不知临淄王到底打什么主意,这个老匹夫,十分老谋深算,刘王等人与本王等心都不齐,只怕,到时又要步了四王后尘……”齐王道:“此事还需更加小心行事。朝廷已是强弩之末,不算什么,倒要谨防同盟的暗算最重要……”
  心腹深以为然。
  而此时刘王心中也颇为波动,尤其是临淄王称帝一事,对他触动极大。

  ☆、第419章 过年

  “临淄王竟敢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刘王低声道:“……对我们五人面前也毫不掩饰,要么是要策反我等,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这些时间,临淄王实力大增,云南大军在他后方多有骚扰,他却完全不受影响,并没有伤筋动骨,可见实力已经极为雄厚……”幕宾对刘王道:“王爷,比起朝廷,临淄王更加要小心防范……”
  “他非友,但也不能为敌!”刘王道:“且再待几日,看看他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一时间,五人其心各异,被称帝一言弄的心中起了波澜,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它三人更不必说了。
  称帝一事,现在不可能轮得到他们,因而越是因为名份不够,心中越是眼热,说不清的狂热和纠结。
  就这样,大雪齐下,年关已经到了。
  京城暂安,有些短暂的欢庆,虽然远不及盛世时的情景,但过年一事,始终都是人们心中最重要的角落,因而百姓们多多少少的带了一些喜悦与欢愉。
  大雪纷纷落下,如同鹅毛,整个京城都是银装素裹,被白色笼罩。
  室内炭火燃着,沈君瑜天生体弱,此时也是不断的烤着火,才觉得身上暖了不少。
  “门主,”十五小声的进来,但依旧带进一室的冷意。
  沈君瑜将身上的大氅压了压,道:“……有什么消息?!”
  “临淄王与齐王,刘王,南阳郡守,定州刺史,通州节度使已在会谈,”十五道:“不过河东晋王未去……”
  “晋王?!”沈君瑜道:“他挺能沉得住气。”
  十五坐了下来烤着火道:“他们从年前就已在会谈,现在过年,只怕到了年后,就有消息传来了……”
  “据消息说,临淄王意欲称帝!”十五道。
  沈君瑜眼眸微亮,道:“终于等到这时候了吗?!”
  “的确,我们已等了太久……”十五笑着道,“等到了年后化冻,期待已久的战事,将要来临了……”
  沈君瑜轻笑,眼眸里有些说不清的光采。
  十五见他高兴,便笑着道:“今年过年,只怕公主在宫里脱不开身,不过她一定会来的……”
  沈君瑜微微红了面,却不说话。
  “天儿越来越冷了,若非门主身体有恙,只怕还得与其它百官一样,要进宫陪陛下饮宴,还好,陛下还算体恤……”十五笑着道:“墨砚说一会儿要吃锅子呢,咱们只关上门,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
  “天气如此冷,门中散落各地的弟子……”沈君瑜道:“只怕要劳碌奔苦了。”
  “门主放心,年前就发放了一些饮食酒钱下去,他们都收到了,应都能过个好年……”十五知道他忧国忧民的心思,道:“……只可惜对一些流民来说,这个年过不过都一样,反而更添凄凉,天气这般冷,怕是要冻死不少人……”
  沈君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雪,道:“……不用多久了,天下一定太平,再也不会有这样饿殍遍野的事……”
  正说着,十六小心的打着帘子进来了,道:“门主,宫中卫贵妃又传了旨意出来,叫门主去见她。”
  十五一脸愕然和不满,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这是第几次了?!”
  “只怕门主再不去,一定会惹恼她,她现在有小皇子在手,很是有底气……”十六道:“门主有没有觉得卫贵妃有些不对劲?!”
  “的确……”沈君瑜道:“也许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我猜是她现在有小皇子在手,底气十足,一心的想要门主为她所用……”十五道:“天天被她这样滋扰不是办法啊,门主,要不要与陛下说一声。”
  “这等小事,何必劳动他,告诉了他,只怕他还要多想……”沈君瑜道:“既是她连番召见,我过两日,再去见她便是。回她一声也罢了……”
  十六应了一声,便去了。
  十五道:“门主何必委屈自己去见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时候,我也不想出任何意外……”沈君瑜道:“毕竟有小皇子的面子,就算不给她,看在小皇子的面上,也不能不去,不然陛下必会生疑,毕竟小皇子是我预准的帝星。”
  十五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道:“……这个卫贵妃也不是个好人,现在皇后被禁闭,皇贵妃又不怎么管事,她便仗着小皇子,在后宫到处生事,见她不怕什么,就怕她生出别的想利用门主的心思……”
  沈君瑜道:“卫贵妃的确是个麻烦,人的野心果然是随着机会逐渐滋长的,她忍了太久,终于等到出头之日,眼看帝星就在自己手上,各王势力又式微,她自然会有诸多诉求。我去见她一面,也顺势能敲打她一番,但愿她能适可而止。不然她定会给我们添许多麻烦……”
  “门主若去,可一定要小心才是……”十五颇不放心。
  “不碍,”沈君瑜道:“她在宫中多年,也是个聪明人。”
  十五这才不多说什么,墨砚进来了,笑着道:“不说正事了,咱们也过年吧……”
  十五笑着道:“锅子做好了吗?!厨下准备了什么?!”
  “鹿肉锅,是年前公主送来的上好的肉,一直没敢给门主吃,就怕门主身体不受这补……”墨砚笑着道:“今天这天吃最好……”
  十五大笑道:“挑最嫩的给门主,其它的咱们分了……”
  两人说说笑笑,便去厨下端锅子去了。
  沈君瑜露出一笑,他知道她送来的,定是她亲手猎来的。不觉心中便是一暖。
  他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也就只有这个时间有片刻的欢庆。
  如果临淄王顺利的策反了齐王等人,这平衡就将被迅速的打破了……
  然而机遇也会在这危机中诞生。
  所有的一切都要加快速度了……
  思忖间,十五与墨砚已经将锅子端进来了,明路走在前面,放好炭火炉子,将锅子一放上去,热气便扑腾起来,整个室内都有一股白雾和食物的香气。
  明路烫好了酒,斟了一杯热酒给沈君瑜道:“今日过年,难得闲时,门主浅酌几杯吧……”
  沈君瑜接过来,闻了闻,道:“很浅很香。”
  “这是梨花酒,宫中送来的,”明路笑着道:“虽不及山门的酒好,不过在人世间也算是极品了,门主且尝一口……”
  沈君瑜饮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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