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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逐鹿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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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了,黄天宝只能下令擂鼓发起攻击。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更加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定平原(七)
缓从黄家庄上空飘过,几缕黑烟从庄内冲天而起,随向天空的是一阵阵的厮杀喊叫声,太阳仿佛也被这暴戾的厮杀声所吓住了,不晓得躲在了哪一片云层后面,天空变得阴霾起来。
这次在黄家庄发生的战斗,进攻的一方,防守的一方,都犯了一些小错误,因此,战斗的发展轨迹显得颇为诡异。
对进攻一方来说,原本就是正牌官兵,虽然投降了高畅,武器甲冑等等依旧是官兵的装束,因此,冒充官兵前来诈取黄家庄,无疑是一个好的主意。
不过,在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诸葛德威犯了一个小错误,一开始,他并不应该这样气势汹汹,摆出一副强攻黄家庄的阵势来。
他们应该摆出一副路过此地,准备前去进攻平原城盘踞的反贼的架势,只是,因为缺乏粮草,希望庄内热爱大隋王朝的黄氏宗族能支援一点,毕竟,士兵之所以打仗,还不是为了保护他们?一点小小的犒赏还是很有必要的。
等黄家庄的人相信他们的来意,放松警惕,运送粮草出寨劳军的时候,再发动突然袭击,这个计划无疑要完美许多。
如果,这次战斗是由高畅来指挥的话,或许会这样做,管小楼也好,诸葛德威也好,统领这么多的大军作战毕竟还是第一次,思虑不周也是在所难免地。
比起第一个破绽。第二个破绽就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向寨墙上喊话的那个人,不应该说自己这支军队的统领是邓有。
由于宇文醒一开始就掌握了邓有的死讯,因此,平原各大世家的人都知晓这个消息,一个死人率领的大军,怎么可能呢?这一个小小的失误,被黄光亮注意到了,所以。他才会认定下面这支来势汹汹的军队对本家不怀好意,既然不怀好意,真地打开寨门让他们进来,那不是开门揖盗吗?
虽然,黄光亮认定下面的军队是冒充的官兵,不过。黄家庄的大部分丁壮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在督战队的威胁下,也许,他们还是会拿起武器和这些所谓地官兵作战,不过,那战斗力未免就要大打折扣了,就算有坚固的寨墙,能否抵挡对方的进攻,还是未知数啊!
不能力敌,就只能智取,头脑灵活的黄光亮很快就想出了一个诈降之计。放一部份敌军进来,然后关门打狗。
在黄家庄。大概有一千多丁壮,真正为黄家卖死力的只有两三百人而已。就算他们,也不是为了那个吝啬鬼家主黄世仁才卖命,这些人之所以为黄家卖命,是为了黄宏大公子,他们是黄宏通过各种手段养的死士。
负责这次攻击的是那些死士,以及在他们裹挟下的一批庄丁,黄光亮相信,只要一旦攻击。那些庄丁就没有回头路了。
在攻击的时候,黄家的那些死士会这样告诉那些庄丁:现在。他们已经攻击了敌人,就算敌人是官兵,他们也不能放下手中地武器了,因为受到攻击的官兵会把黄家庄所有地人都当成敌人,当作反贼。如果这些官兵攻进庄内,黄家庄所有的人包括他们地亲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要知道,官兵一旦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不比那些流贼差劲。
在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的情况下,那些庄丁也只能拿起武器,奋勇作战了,毕竟,战斗也许还会有一条生路,投降的话则只有死路一条。
黄光亮的计划要是真的能实行的话,无疑是美妙的,然而,他也犯了几个错误。
第一个错误他明知道是破绽却也无法可施,既然决定迎接官兵进庄,出庄迎接地人应该是庄内主事之人。不过,由于这是诈降的原因,那个出庄之人地命运可想而知,多半会死在庄外敌人泄愤的刀下。这种情况下,将自家的主子置于死地,非下属该有的作为,因此,黄光亮怀着必死之心代替了黄天宝出庄迎接敌军入内。
不料,管小楼对庄内主事的人是谁非常清楚,知晓黄二公子没有亲自出迎之后,他立即警觉起来,针对庄园内可能有的埋伏,他和诸葛德威命令进庄的军队提高了警惕心,保持战斗队形不得解除。
如果进庄的士兵们没有防备的话,黄光亮的计划很有可能成功,然而,士兵们一旦有了防备,埋伏的功效就要大打折扣了!
位于最前端的狗子和金球得所率领的百人小队一直和后续的部队通过外人不了解的手势和旗语在传递信息,在内墙上的黄天宝没有发起进攻命令之前,他们抢先行动了起来。
要想攻击长街中的自己,敌人只能通过两旁的建筑物,弓箭手在高处进行远程攻击,压制本方,手持长短武器的伏兵们就会躲藏在房屋中,趁本方不备的情况下,向自己发动攻击,不想避免落入敌人的圈套的话,只能抢先发起进攻。
当即将掉入陷阱中的敌人突然改变行动步骤,这无疑让负责全盘指挥的黄二公子惊慌失措,匆忙之下,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这个时候,与其说是进攻,倒不如说是防守为好。
即便如此,由于埋伏的队伍占有地形之利,面对狗子他们发起的突然袭击,也不至于就全无还手之力,要是寨门口的千斤闸能够放下来,切断庄园内外敌军的联系的话,就凭进入庄园内的这批敌军,也不见得就能让他们束手就擒。
可是,命令全线进攻的鼓声响起之后,寨门口本该放下的千斤闸却没有能放下来。
升降千斤闸的机关是一个圆形的绞柱,它位于寨门口,转动绞柱,利用缠绕在柱子上的巨大藤索,就能将千斤闸放下或者拉起。
负责看守绞柱的是一小队庄丁,领头的是一个黄家的死士,当鼓声响起的时候,他立马抽出横刀,准备砍断藤索放下千斤闸。
这个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庄丁却突然拿起长枪,用了一个标准的突刺,将他后背穿前胸,刺了个透心凉。
其余的庄丁明显对此不知所措,不晓得该怎么办?他们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个庄丁。
那个庄丁不慌不忙地从死去的那人身上抽出自己的长枪,他对其余的庄丁们大声说道。
“弟兄们,我们只是种黄家田地的佃户,黄世仁那个吝啬鬼为了自己得到好处,和反贼们勾结在一起,我们有必要为那个该死的老家伙卖命吗?如果被朝廷认定为反贼,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啊!黄世仁
好吗?值得我们稍上全家老小的命去替他卖命!”
听他说话的那些庄丁对那人的话深以为然,只是,出于对黄家旧有的驯服之心,他们没有马上倒戈一击。
“黄世仁这个老贼自己要当反贼,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黄家享福的日子已经够久了,我知道,你们中间也有一些人姓黄,可是,同样姓黄,那个姓黄的对你们这些姓黄的做过什么值得你们感激的事情吗?你们这些姓黄的在那个姓黄的那里得到过什么好处吗?现在,朝廷只是追究他们一家的罪责,只要我们帮朝廷做事,将黄世仁一家老小抓起来,朝廷不仅不会追究我们的罪责,甚至,还要把我们正在种的田地分给我们!”
“真的是这样吗?你怎么知道呢?”
听见能分田地,有人按捺不住了,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向那个鼓动他们倒戈一击的人问道。
“当然,我的一个表兄在城里当郡兵,上次进城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所有跟反贼勾结的地主他们的田地都会分给那些给他们种地的佃户们!城里还专门贴出了告示,这还有假?”
庄丁们一边听着那人的说话,一边将视线投在长街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身上,战斗在长街和两旁的建筑物里展开,厮杀声震天,让人不寒而栗。
从寨门不断涌进狰狞着吼叫地士卒。鲜亮的盔甲,雪亮的长刀,反射起森然的寒光晃了他们的眼,杂乱的脚步声,喊叫声让他们心慌意乱。
“弟兄们,老子不替黄老杂种卖命了,老子要回家!”
终于,这群人里面有人做出了选择。他扔下手中的武器,瞧见越来越多的官兵,瞧着不停有人死去,他担心起家里面地亲人来了。
有人做出表率之后,后面的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容易多了,大家全部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这就是寨门口的千斤闸没有放下来的原因。
“大家不要乱跑,只要放下武器,将白布缠在手臂上,官兵就不会向你们动手了,至于你们家里地安危,请放心,士卒们是严禁抢劫的!”
说罢,那人从皮甲内掏出一大叠白布,分别交在那些决定投降的庄丁手中。
这就是高畅事先的安排,这也是管小楼和诸葛德威明知道对方诈降。也行险一搏的原因。
虽然,没有像对饶阳的驻军一样派出大量的无间。然而,在平原各大世家里面。高畅也安排了不少眼线。高畅从军中抽出那些世家所在的当地人作为眼线派到了那些世家中去,这些人数目并不多,在那些世家里面也不过是担任下人,奴仆,佃户一样的角色,从他们那里得不到高层的秘密,不过,高畅也并没有奢求他们要打探到那些秘密情报。
他要求他们地只有一点。就是在这些世家的下人,奴仆。佃户里面,找出那些对本家不满地人,把他们笼络起来,发展起来。
这项工作在有些世家里面开展得不是很顺利,比如顾旦当家主的顾家;在有些家族中,这项工作却开展得如火如荼,比如现在高畅军正在进攻地黄家。
因此,黄家的一举一动,高畅这才了如指掌,前日,黄宏刚一决定今天进行对黄世仁的营救,高畅立马就知晓了,马上派出了大军前来攻打黄家庄。
对占据了大量人口,大量田地的平原各个世家,各个豪强,要想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阳奉阴违,表里不一,高畅必须拿出雷霆的手段,铲除一两个不听话的家族,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让他们心怀忌惮。然后,通过各种各样地手段慢慢蚕食那些大族,在不引起对方激烈反抗的情况下,从他们手中把人口,田地,资产慢慢抢夺一部份过来。
为富不仁地黄世仁是一个很好的标靶,要是他甘心臣服,高畅暂时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要想不激起平原那些大家族的反弹,让他们联合起来反抗自己,高畅不能毫无理由地随意攻打任意一个坞堡和庄园,以免让他们同仇敌忾,以他为敌。
为此,高畅把各大世家家主放出了郡守府,让他们在自己的府邸暂住,这是变相地给了他们一个逃跑的机会,最终无法忍耐高畅的盘剥的黄世仁选择了逃跑,也因此给了高畅一个借口攻打黄家庄,达到他敲山震虎的目的。
在管小楼和诸葛德威率领饶阳军攻打黄家庄的时候,高畅正把在平原城做人质的各大世家的家主聚在黄世仁府上,在黄世仁府上的大堂上,摆放这十来具尸体,高畅告诉那些人,说黄世仁逃跑了,这些就是看守他的那些卫兵的尸体。
当然,黄世仁逃跑的时候并没有杀死那些卫兵,这些尸体只是高畅砍了几个为逃跑事件通风报信的黄家下人后给他们穿上卫兵的盔甲伪装而成的。
对黄世仁的做法,高畅异常愤怒,在这种愤怒的影响下,为了保住自己不受牵连,那些家主纷纷指责黄世仁的做法,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黄世仁就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在适当地对这些死去的人表示哀悼的同时,也糊里糊涂地同意了高畅接下来决定采取的报复行动。
当然,正在攻打黄家庄的管小楼和诸葛德威并不知道高畅所有的盘算,也不知道高畅正在为他们的这次进攻造势,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被巍峨的寨墙环绕着的庄子,那里面杀声震天。
在他们身边,一脸绝望的黄光亮瞧着敌人不断涌进大开的寨门,这个时候,他已经对获胜不报任何指望了!
“弟兄们,我们不要为黄老贼卖命,黄家已经完了,朝廷要抄他的家,然后将田地分给我们,弟兄们,放下武器吧!”
这样的喊声不停地在庄子内响起,发出这些喊声的人全部是高畅命人收买的眼线,在他们的鼓动下,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武器。
局部的战斗还在进行,然而,大势已去,黄家覆灭的命运已经无法挽回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定平原(八)
一场春雨飘飘洒洒地下了下来。
一夜之间,柳树的枝条长满了碧绿的嫩芽,原野上的野花们摇晃着涂上各种颜色的脸庞从草地里冒了出来,风的方向不再一味地由北向南,清晨,刮起了东南风,将南方的温暖不经意地带到了平原城的千家万户门前。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如今,高畅的事业正处在一日之晨,一年之春之际,要想实现他的愿望,这起始阶段的基础打得如何分外重要。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往后,能否走得最远,登得更高,和现在高畅集团在平原郡的所作所为不无关系。
大业十三年(617年),二月十二日。
夺得平原郡后,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清晨,在平原郡郡守府,高畅集团召开了第一次军政高级干部的正式会议。
政治民生方面出席的官员以降臣秋长天为代表,自从答应高畅出来做事之后,他很快就融入到新的角色里,将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之中,量田发粮,赈灾济民,断讼决狱等等杂事都被他有条不紊地一一解决了,帮高畅减轻了很多负担。
马上打天下可以,马上治天下却是万万不可的,高畅深知这一点,所以,对秋长天颇为看重,此次军政扩大会议,他坐在了右首文官席位地第一位。
在高畅身边待的时间一久。对高畅这个人了解得越多,秋长天渐渐忘记了那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宇文醒。
在高畅手下做事情,没有宇文世家那么多的臭规矩,就算,宇文醒对他几乎言听计从,秋长天还是觉得在高畅手底下做事情痛快。最起码,在高畅身上,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长了不少的见识,这对信奉活到老学到老的他来说非常重要。
坐在秋长天身下的是最先投靠高畅地管平,当然,现在的他再也没有最初的不甘愿,他现在可是一门心思跟着高畅走到黑,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不是赚钱。而是赚人,他相信只要自己紧跟着高畅的脚步,最终,一定能将自家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甚至异国他乡去。
在高畅地集团中,管平负责的是财权,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也是管平非常喜欢的位置,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做生意的本钱将会比从前雄厚。
在管平身后的是平原各大世家的家主。自从饶阳方面的近一万人的军队驻扎在平原城西郊大营,自从获悉号称固若金汤的黄家庄被攻破之后。这些原本还蛇鼠两端地豪强世家家主们纷纷放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选择臣服在高畅地身下。
在对方强势的时候屈服。在对方弱势地时候反抗,这就是这些流传了一两百年甚至时日更久的世家大族们的生存之道。
他们纷纷把自己的子弟送到高畅所在的平原城,年幼的作为高畅的童仆侍候在他身旁,年纪稍长的则担任郡守府地官职,由秋长天,管平两人差遣。
除此之外,他们在高畅的命令下,依照自家家族地大小。按照一定的比例,向高畅的政权供奉丁壮。钱粮。
所以,在这次决定平原郡未来走向何方的会议上,这些世家的代表们也有出席,坐在文官那面的席位上。
武将中,坐在首席之上的是管小楼,然后,依次是连夜从饶阳赶回来参加会议的腾珏,诸葛德威,郭锋,萧万全,大牛,这些都是原长河营的将领。
这些人中间,没有崔安澜和白斯文的影子,崔安澜是高畅的影子武士,和白斯文一起负责无间的工作,出于保密需要,他们自然不可能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出现。
除了这些长河营的将领,位于武将席位上的,还有几个原饶阳军中的将领,高畅虽然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不过,对他们却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在这些人中间,并没有什么大将之才,他们的才能和资质不过中下而已,自然得不到高畅的重视。
然而,现在高畅还需要他们,需要他们维护那一万人的军心,所以,这次会议,这些饶阳系的将领也有出席。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这次会议过后,高畅就会展开全面的整军行动。
高畅可以容忍军中分为各个小集团,以地域划分的河南系,河北系,关西系,关东系,以及什么长河系,饶阳系等等,他也允许管小楼,诸葛德威等将领在军中扩展自己的势力,因为,他知道,要想在军中完全避免小山头主义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必须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只要这些将领做得不过分,没有越界,他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要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超过了他容忍的限度,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个限度就在于那些将领所率领的军队是否有脱离他的控制的迹象。
一句话,他可以允许这些将领为了自己的利益明争暗斗,各自竖立山头,但是,他决不允许有人在军中的威信超过自己,即便,那支军队只是由那些将领自己统领的一部。
如今,那些从一开始就跟随高畅的长河营的士卒对他的忠心自然无话可说,管小楼等人是他们的统领,在他们的心中自然甚有威信,然而,高畅却是不同的,他在他们心中是一种非人的存在,他就是这些士卒们心目中的神。
全军之中,这些士卒最害怕的人是雄阔海,最狂热崇拜的人自然是高畅,要知道,高畅可是在几千人的亲眼目睹下降伏了雄阔海那样可怕的人,并且,一路走来,他们跟随他打了不少的胜仗,却没有多大的伤亡。
不过,在投降过来的饶阳军中,高畅却没有这样的威信,虽然,高畅掺了不少沙子进去,那些人都是无比崇拜他的家伙,那些人不停地在饶阳军中传播着高畅文武双全,英勇无敌的形象,不过,要想饶阳军达到原长河营的士卒那般只要他的旗帜指向哪里就冲到哪里的地步,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军队和政务,是现阶段高畅集团的两个中心,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在这基础上,还有一个基本点,那就是要在平原郡的全体军民中竖立起高畅独一无二的领导地位。
自从有了秋长天之后,政务方面的事情能够放下一部份了,现在,高畅把精力慢慢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整军之上。
这次会议一方面是总结过去军政两方面的得失,另一方面是要建立一个运转良好的政体,说简单点,也就是
赏,用具体的官职把给在座的这些人划分势力范围,些,全是为了完成两个中心,和一个基本点。
高畅坐在堂上,目光在堂下诸人的脸上一一掠过,这些人中间,有好几个利益集团,他所要做的就是平衡他们的利益得失,并且,将他们的利益紧紧地拴在自己的战刀上,让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跟随自己的铁蹄去战斗。
在这个大堂上,真正完全地忠于自己毫无私心的只有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吧?
高畅不动声色地转动着自己的心思,眼神深邃如海,在他身后,站立着小山一样的雄阔海,以及痊愈了的高怀义。
雄阔海就像是一头猛兽,只要被人驯服了,就对自己的主人忠心不二,高怀义对他的忠心却是从小培养的,就像现在高畅所收养的稚虎营的孤儿一样,那种忠心由于是从小开始培养的,已经变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习惯。
其余的这些人呢?他们的忠心是有限度的,他们或者被利诱,或者被威逼,或者为了自己的个人目的,上了自己的这条船,然而,只要风浪稍大,自己的这条船略有颠簸,选择下船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
这就是人心!变幻不定不就是人心的本质吗?
“开始吧,秋先生先说。”
高畅平息了内心地波动。淡淡地说道。
秋长天清咳一声,摇动羽扇,不管面对何种情况,他总要保持这种名士的风范,当然,在兵败的那天晚上,他的形象远没有这样潇洒,不过。那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
对于他的这种做派,在座的人反应不一,有人欣赏,有人厌恶,欣赏他地人并不多,诸葛德威是其中一个。他知道。要想身居高位,不仅要会打仗,要多立功,多读点书也是非常必要的,比如,现在他每天夜里都在苦读春秋,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儒将,秋长天这种名士风范也就是他想拥有的。
说起来,对秋长天这副名士风范反感的却是那些读书人中的典范,平原郡各个世家的家主。在他们看来。秋长天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地小人,果然。这些小门小户出声的读书人心中全然没有忠义节操,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角色。原来的主子尸骨未寒,就一心为了新主子卖命。
当然,他们对自己这些真正的世家子弟此时的所作所为选择性的遗忘了,在他们看来,自己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在面对邪恶势力的时候,为了保持家族的血脉绵延,牺牲自己地名声。选择暂且的屈服,不是理所当然地吗?
秋长天不在乎那些人心中是怎样想的。自己坐在了这里,就有了被人在背后指责地准备,他站起身,开始就自己最近的工作侃侃而谈起来。
说了一大堆政务民生方面的杂事之后,他提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最近,从渤海郡,北海郡,齐郡等地来了大量流民,他们是听了某种流言,说是我们平原郡存有大量的粮食,并且,官府在开仓放粮,还要分发田地和种子给他们,让他们安居乐业,故而,拖儿带女的来到了平原郡,现在,这股流民潮还只是开头,我们暂且还有能力收容他们,然而,时日一久,只要流言不息,更多的流民受它所惑,纷纷涌入,我担心只以我们一郡之力,无法支撑。”
说罢,秋长天面色沉重地坐下,堂上众人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沉默不语,鸦雀无声。
这个消息事先高畅已经知道了,这的确是一个比较严峻地问题,不过,他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需要堂上某些人地帮助,故而,他让秋长天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对于流民的大量涌入,管小楼等武将的反应并不强烈,也不觉得这有多么可怕,像诸葛德威这样的人还希望涌入的流民越多越好,到时候,肯定会有大量的丁壮可以收入军中,自己统帅的人马就会更多,何乐而不为呢?
真正对此感到害怕的是那些世家的家主们,流民一旦涌入,如果吃不饱饭,自然就要作乱,就要冲击他们的庄园,哄抢他们的粮食。
然而,这个时候,在高畅的威逼下,他们已经将多余的丁壮组织成了郡兵,统一由高畅派将领指挥,要是高畅对流民坐视不理,放任不管的话,流民们一旦乱起来,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肯定会向他们发起冲击,就算有坞堡的存在,可是没有人员守护的话,又怎么能抵挡那些饥民的攻击呢?
他们仿佛瞧见一把巨大的刀就竖在自己这些人的头上,随时都会落下来!
怎么办呢?
把郡兵的指挥权从高畅手中要回来,守护自家的坞堡,然而,这个只能在心里面想想而已;向其他郡去要援兵?这个想法并不现实,高畅是绝不允许他们这样做的,这样做反到给了他铲除他们的借口;不如联合起来,将他赶下台?以前这样做或许还有机会,现在,只是瞧瞧城外的那一万大军,就知道这想法有荒唐了!
看来,只有依靠高畅了,看他接下来会提出什么要求才会答应保护各大世家的利益吧。
顾旦,李淑,白信以及代替自己父亲出席的赵夙风互相打着眼色,很快,他们就达成了某种默契,毕竟,就连胆小如鼠的赵夙风,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他们很快就瞧清了事情的本质,有了接受高畅敲竹杠的准备。
不晓得他会提出一个什么样的条件,会有多苛刻呢?希望能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吧?
就在他们等待高畅就流民问题提出解决方案的时候,高畅却云淡风轻地将话题一转,把这个重要的流民问题放到了一边,搁置不理。
他转向管小楼和诸葛德威,详细询问黄家庄一役的具体情况。
这让在座的世家家主们犹如当头挨了一闷棍,除了顾旦这个养气功夫甚为了得的人,依旧面不改色之外,其余众人心中的焦急溢于言表,然而,他们却不敢打断高畅的话头,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定平原(完)
仁父子逃窜至桑羊坡的时候,其家将黄虎受大义感召父子毅然划清了界线,在他和一批忠义之士的反戈一击之下,黄氏父子已然授首!”
管小楼正襟危坐,侃侃而谈。
“这次攻打黄氏逆贼据守的黄家庄,在大人的安排下,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全军的伤亡很小,一切全赖大人的神机妙算。”
管小楼并不是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因此,上面的赞美之词完全出于他的真心。
高畅打仗确实有一套,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之战,每一次战斗之前,他都会安排下许多棋子,制定一系列的计划,牵着对方的鼻子走,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基本上,战争还没有开始,对手就已经输了。
“攻下黄家庄之后,从黄府的密室搜出了许多信件,这些信件就是黄家和别人勾结,阴谋对抗大人的证据,在信里面,他和附近郡县的某些军阀暗地有联系,想把平原郡作为礼物送给别人!”
说罢,他将摆在自己案几上的那一叠纸张递给了身后站立的亲兵,让他把这些从黄家搜集起来的信件送到高畅的案头上。
高畅冷冷地扫了那些信件一眼,示意亲兵将它们拿下去,分发给文官席位上坐着的那些世家家主。
那些信件中。有几封是黄宏和清河郡地他的妻兄之间联系的信件,信中除了一些驱寒温暖的寒暄之词外,还有他的妻兄对他的请求的回话,在信中,他的妻兄应承黄宏,会尽自己地力量说动杨善会率军前来驱逐占据平原郡的反贼。
除此之外,其余那些信件是附近的一些小地主所写的,在信中。他们同意黄宏联村自保的策略,村村寨寨准备好烽火,一旦高畅派军前来攻打,就相互呼应,一起抵抗。
这些信件坐实了黄氏父子暗地对抗平原郡现政权的罪名,这让那些世家家主们无话可说。就算心有戚戚,也不敢把这种兔死狐悲地心情表露出来。
何况,这个时候,他们还要指望高畅解决流民问题,希望高畅派兵保护他们的家园,他们的田产,自然,更不会为一个已经覆灭了的家族来触怒高畅了。
“黄氏父子妄自尊大,不自量力,想要和大人对抗。简直不知死活,现在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自从在平原城兵变那夜。被宇文醒的死人脑袋吓得屁滚尿流之后,一向风度翩翩,傲气自大的赵夙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对高畅,他彻底放低了姿态,不管怎样阿谀奉承的话都敢说,活脱脱的另一个白斯文。
他开口之后,其余的众人也只好纷纷出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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