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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千金归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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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胡大人可还有什么话要问; 还请一并说来,袁某倒要瞧瞧; 在下到底是有多罪恶滔天; 竟然还要祸及子女。”
一想到女儿遭了那么多罪,竟然还要被别有用心的人质疑; 甚至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剖白自己; 袁烈就再难压抑几乎要爆裂的情绪。瞧着胡庆荣的眼神都有些杀气腾腾。
被袁烈这般丝毫不留情面的的怼了一脸,胡庆丰如何挂得住?偏是自家理亏; 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只得强忍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道:
“武安侯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这还不是你那大舅子丁芳年胡言乱语……胡某也是因为皇命在身; 才不得不为之……”
说着脸一沉; 猛拍了一下桌案; 阴□□:
“带丁芳年过来,敢这么诬蔑武安侯,真真是丧心病狂!”
治不了袁烈; 还收拾不了丁芳年吗。总要武安侯夫妻离心、袁家不得安宁才好。
“胡大人的意思,总要找一个跟袁某有关的人治罪才算了事。”袁烈冷冷一笑; “只可惜世间万事,岂能尽如大人之意,说不好大人这次怕是依旧要失望了。”
梅家经手此事的管事可全在自己手里握着呢; 就不信他们这次还敢胡言乱语。
口中说着,已是示意袁钊钰护着老祖宗并蕴宁一众人离开。
看袁家人出来,李二虎再次领着手下兄弟组成两道人墙——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方才袁小姐开口后; 人群就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李二虎唯恐出什么事,想着还是周全些好。
不想蕴宁刚一踏足出大理寺,大理寺外蜂拥的人群忽然齐刷刷跪倒,又很快割倒的麦子似的延伸到角角落落:
“袁小姐菩萨心肠。”
“佛祖保佑,袁小姐一生康泰,幸福无忧!”
……
更甚者还有人提议:
“等灾年过去了,咱们如何也要攒钱给家里女孩儿买萃香阁的胭脂,用了萃香阁的胭脂水粉,家里女娃儿也会跟着沾些福分的吧……”
此话一出,竟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相应。
欢呼感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平地惊雷声震寰宇。
正穿过人群走入大理寺的梅学海吓得一哆嗦——
既要提审丁芳年,他自然要前来对质。
之前提审时哪里用得着他出面,全是随便找了几个管事,不过走了个过场,毕竟这样一件惊天大案,证人可是多了去了,他们和丁芳年家几车粮食的往来算得了什么?
至于后来会被刻意拿出来针对袁烈,则全是那些大人们鼓捣的。梅学海自信,和他扯上关系的可能性不大。
如何能想到还要单独到大理寺再过一回堂不说,更要直面武安侯……
一时两条腿都是软的——
对丁家仗着武安侯的势给东府梅家撑腰不满是一回事,直面武安侯袁烈的怒火,又是另一回事。
丁家那事实在没法了了也好说,就把事情推到管事们身上,说他们那几日正好不在,下面人记得混了,可真是对上一身杀气的袁烈,梅学海直接就怂了。
甚至上面胡庆丰百般明示暗示,梅学海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敢再和上次那般斩钉截铁。
当然,也正是这一犹豫,让梅学海逃过一劫。也不知袁家怎么恁般神通广大,竟是把梅家之前经手此事却一例被安排回家休养的管事全都寻了来,这还不算,这些管事还众口一词,承认当初确然是他们把粮食卖给了丁夫人……
即便这些管事都不曾攀扯梅学海,可为了平复武安侯所受的委屈,梅学海依旧被打了三十大板,连带的那几个管事也被枷号示众。
可怜梅学海,从小娇生惯养,更因为姑姑和姐姐都先后嫁入陆家,当真是照着顶级纨绔的日子经营的,如何受过这般苦楚?
一板子下去,就哭爹叫娘,更是拼命的想要向陆明熙求救。
生生令得陆明熙这个白脸书生,变成了黑脸包公,再瞧见围观百姓的鄙夷之色,更是无比真切的理解了陆瑄之前说的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一箭三雕是什么意思。
好在行刑人乖觉,忙随手撕了个布条塞到梅学海口中,结结实实三十大板下去,梅学海已是皮开肉绽。
消息很快传到陆家,梅夫人本就是个水做的骨肉,哭的好险没晕过去。竟是竟日不食,一直哭泣不止。
把个身边丫鬟吓得够呛。陆明熙回府时,院子里已是呼啦啦跪倒了一片,却是异口同声,请老爷去瞧瞧夫人,再不去,怕是会出大事。
要说这样的情形,梅夫人可也不止一次做过。从小到大,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总要在表哥陆明熙身边哭一哭才成,而但凡她哭过,十次有九次都会心想事成。当然如果说有哪一次是不能成事的,则百分百是和继子或者婆婆崔氏有关的。
本想着,等丈夫过来哄了,怎么也得让他想法子让丁家过不下去不说,还得给袁家一个大大的教训,让他们明白,有些人是他们如何也惹不得的。
只可惜左等右等,从日落到天明,梅夫人不知哭岔气过多少次,也没有等到陆阁老。
天亮时派人去寻,丫鬟却回说陆明熙昨儿个歇在了赵姨娘房里,这还不算,从这天起,足足半个月时间,梅夫人都没能见到陆明熙一面。
要说这样也不确切,一次梅夫人终于鼓足勇气去书房堵人,不想刚迈进去一只脚,就被陆明熙直接呵斥了出去。
梅夫人回房后又没日没夜的哭了个昏天黑地,却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是娘家兄弟受了委屈,且自己想要对付的是袁家啊,老爷如何就突然这般铁石心肠,任凭自己哭死,别说给娘家出气了,连说一句软和话都不肯……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好在梅氏伤心过度气昏了头,陆明熙的亲娘梅老姨娘却是看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儿子越老性情越像他那死去的爹,任凭梅家两代女人加在一起,对陆家的影响力依旧在一点点减弱。
直接拄了拐棍寻到梅氏房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
“这么多年了,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年轻的女孩子哭那叫梨花带雨,怎么看怎么让人怜惜,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鬼样子!”
“别说你家老爷,就是老婆子我瞧见了,也恶心的饭都不想吃了!”
一番话虽然说得歹毒,却对梅氏有醍醐灌顶之效,明明难过的想要哭个水淹陆家,却硬生生忍住,只傻呆呆的瞧着梅老姨娘:
“那娘您说,我该怎么做?总不能再帮他纳个,纳个美……”
“妾”字还未出口,终是忍不住再次痛哭流涕。
“好了!”梅老姨娘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侄女儿再亲,可也亲不过儿子不是?到了这会儿,梅老姨娘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光比之崔老夫人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儿。
自己这侄女儿相较于崔老夫人的侄女儿小崔氏而言,差的委实太远了。
平常别说给儿子助力,不拖后腿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当初若非是想要和姓崔的老婆子争夺儿子,怎么会想尽法子把这个蠢货弄进来……
“成为熙哥儿的枕边人也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你还不懂熙哥儿最看重的是什么吗?那就是陆家的传承和声望。”
“虽然我也看不出熙哥儿和学海突然翻脸的原因,可猜也能猜的出来,定然是他影响到了陆家,既然嫁了过来,陆家才是咱们的根本,学海那就是个蠢货,可只要陆家还在,他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你何必非要上赶着这会儿就要给他出气?”
“真想要陆家继续照拂娘家,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学海膝下的兰姐儿接过来,想法子把她和瑄哥儿凑成一对……”
“娘,您当初不是说,就当没陆瑄这个人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梅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兰姐儿全名梅幼兰,正是梅学海的次女,生的花容月貌,较之当年的梅氏还要更胜一筹。
梅幼兰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梅胜兰。不得不说这姐妹俩得天独厚,长得俱皆美貌不说,还都知书达理,但凡见过的,无不赞誉有加。
当年瞧着陆瑄得宠,梅老姨娘便暗示陆明熙给陆瑄定下梅胜兰。
陆明熙也是满意的,不想陆瑄却是死活不同意,更甚者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后,逼的陆明熙放弃了梅胜兰。
那之后陆瑄就离开了家,梅老姨娘盛怒之下,也不肯委屈梅胜兰,终究又为她挑了一门好亲事。
还想着两家之间再无可能了呢,怎么姨娘这会儿又提起来了?
梅老姨娘简直忍无可忍:“你难道这会儿还看不出来吗,熙哥儿分明就想日后把这个家交到瑄哥儿手里!”
还想着陆瑄离家出走了,儿子又是个性情刚强的,不定对小崔氏留下的这个儿子多失望呢,定然就会全力培养侄女儿生的儿子了。
哪想到根本不是那样,陆瑄走了,也没见儿子多稀罕小梅氏生的儿子,陆瑄一回来,陆明熙倒是照旧稀罕的不得了。
虽然憋屈的不行,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陆瑄如何,成为下一代陆家掌权人都是板上钉钉了。
从前那是还观望着呢,眼下却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得让梅幼兰嫁给陆瑄为妻,不然,陆家的富贵就真的和自己并梅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虽然心里并不认同梅姨娘的意思,小梅氏却也不敢违拗,当日下午就派人回娘家,把梅幼兰接到了陆家……
被案子结果打击到的可不止一个阁老夫人。
胡敏蓉这会儿同样脸色铁青——
袁蕴宁不独保住了清河县君的封号,还被万民颂扬……
扳倒袁家,可是父亲和一干幕僚商议了足足数月的一件大事。
结果倒好,胡家损兵折将不说,还成了袁家扬名的踏脚石。而要说从中获利最多的,却赫然就是袁蕴宁了。
气怒攻心之下,竟是有些口不择言:
“一群没用的废物……”
想要再骂,忽然想到这群废物里好像还有她亲爹在内,只得又住了嘴。
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家主子这么面相狰狞的模样,下面的丫鬟吓得直哆嗦。
毕竟阖府上下哪个不知,大小姐最是温柔和顺,从不乱发脾气,不管对着任何人都是的大家闺秀的典范。这般失态,当真是平生仅见。
稍顷,有下人匆匆进来禀报:
“世子殿下来了。”
胡敏蓉抿了抿嘴角,略坐片刻,待得完全心平气和,才缓缓起身:
“我去见他。”
穿过角门,进了后花园,果然一眼瞧见正满脸郁郁的周珉。
胡敏蓉加快脚步上前:
“表哥——”
瞧见是胡敏蓉,周珉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蓉姐儿……”
声音却是有些疲惫。
大理寺发生的事,周珉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结果。等他忙忙的赶去太医院时,见到的却是郭耀祖兄妹冰冷的尸体,更甚者听说皇上勃然大怒,斥责庆王的折子已是在送往胶州的路上。
即便有平倭大功,更甚者还送来这么多车粮食,就因为一个想要诬陷功臣的罪名,庆王的功劳就全被抹杀不说,还得上折子请罪。
更心痛的是这些粮食,毕竟,倭寇流窜而来,又是冬日,怎么可能缴获这么多,全是当初想法子从国库中弄走的,本来想着拿来做个敲门砖,好借机壮大庆王的声势,结果倒好,却是只做了搬运工,又全须全尾的给皇上送了回来。
好在,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好消息——
昨儿个接到胶州来信,说是,世子妃病重,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胡庆丰夫妇的心思,周珉早就清楚,只要愿意给蓉姐儿一个正妃的名号,他们就会举双手赞同。
唯一需要考虑的,则是胡敏蓉怎么想。毕竟,对这个表妹,周珉是真心喜欢的……
“世子夫人病的这般重了吗?”胡敏蓉也没有料到竟是得了这么个消息,沉吟片刻,“如此说来,倒是一个机会。”
“机会?”周珉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一喜,蓉姐儿的意思是不是,她也心悦自己?
“是啊。”胡敏蓉点头,神情却是有些凄楚,“表哥的心思,我明白,倒是表哥,怕是不明白您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庆王殿下好了,表哥好了,胡家才有将来……眼下袁家之事,庆王殿下怕是损失太大,而想要挽回颓局,为今之计,怕是全在袁蕴宁身上……”
“袁蕴宁?”周珉语气有些莫名。
“是。”胡敏蓉不避不让的和周珉对视,眼神里全是伤感,“经此一事,袁家对唯一的女儿必然更加爱如珍宝,若然有人能娶了袁蕴宁,几乎等于掌控了大正军方的势力……”
☆、150
“表妹这是不信我吗!”周珉静了一会儿; 神情有些恼火,“什么大正军方势力; 凭她十个袁蕴宁加起来; 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一个你……”
胡敏蓉抿了抿唇。
如果不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周珉的这番表白无疑更有说服力。
表哥对自己的喜爱自然是真的; 可是依旧比不上朝思暮想的那个位置吧……
“所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表哥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胡敏蓉目光眷恋而沉重; “太后娘娘说得对,胡家女儿既是享受了家族的荣耀; 就要想法子为家族尽一己之力……表哥放心; 蓉儿也会听从太后的安排; 以期为表哥和庆王殿下解忧……”
“蓉儿——”听胡敏蓉提到太后,周珉也就顺水推舟不再争辩,内心却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一时百感交集,只觉今生今世; 有了胡敏蓉这么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待得再次开口; 声音都有些发哽,“你且记得,我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 待得将来,我的陵寝旁的位置,也只会为你而留。”
分明是许下承诺,但凡有朝一日自己能登上那世间至尊之位,就把后位许给胡敏蓉。除此之外,无疑还有另一个意思,他要采纳胡敏蓉的建议了……
目视着周珉身形越走越远,胡敏蓉探手掐住旁边冬青树上青色的茎,手渐渐用力,那茎叶果然应声而断。
旁边低眉垂眼的丫鬟忙递过一方帕子,胡敏蓉接过来,刚要擦拭手指,不想耳旁有劲风传来,胡敏蓉下意识的一躲,却是依旧被砸了个正着,却是一方帕子,恰好飞过来盖住头脸。
那帕子虽是轻柔,只是掷的人无疑用足了力气,胡敏蓉脸颊上还是有些刺痛感的。
“二小姐——”丫鬟失声道。
身后不远处的梅花树下,可不是涨红了一张脸的胡敏君正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
看胡敏蓉回头,胡敏君疾步走过来,一把推开看情形不对忙不迭护在胡敏蓉跟前的丫鬟:
“滚!”
力气太大,那丫鬟一下歪倒在冬青树上,梳好的发髻都挂的有些歪斜。却是不敢呼痛,只一叠声道:
“二小姐你要做什么?不可对大小姐无礼……”
一句话未完,胡敏君已是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横眉道:
“我让你滚下去,没听见吗?”
看胡敏君再次扬起手,那丫鬟吓得一哆嗦,好在胡敏蓉及时伸手,一下攥住胡敏君的手腕:
“你们先退下。”
一干丫鬟忙不迭往外走,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儿姐妹。
胡敏蓉这才手一松,放开了胡敏君,呵斥道:
“你又胡闹什么?瞧瞧你这样子,简直就是民间泼妇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亏得这是在自己家里,若是被外人瞧见了,那还了得?”
若然往日里,胡敏蓉这般说,胡敏君当即就会收敛。毕竟,整个家族的女孩儿,可也就胡敏蓉一个是由太后亲自教养的。
平日里别说胡敏君,就是胡庆丰夫妇对这个长女也是客气的很。
今日却是不同,胡敏君不独没如往日般当即承认错误,反而冷笑连连:
“呵呵。你是说,我丢了家里的人?”
“那好,咱们这就去爹娘那里……”
“要是爹娘知道,姐姐一边这里勾搭着世子殿下,一边还为世子另选了世子正妃的人选,你说爹娘会不会很高兴啊?”
说道最后几个字,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瞧着胡敏蓉的视线都有些狰狞。
不怪胡敏君反应这么大。
从小到大,胡敏君一直生活在胞姐的阴影里。无论吃的还是喝的,从来都是胡敏蓉先挑,她不要了,才轮得到自己这个当妹妹的。
到现在胡敏君都记得,一次年下时,宫里太后娘娘赏下几盒特制的新花样绢花,彼时胡敏蓉有事外出,胡敏君正好在母亲于氏房里,就先挑了几枝。
不想欢天喜地的刚要拿走,胡敏蓉就回来了。瞧了装绢花的匣子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好,直接拂袖而去。
慌得于氏劈手就从胡敏君手里把绢花夺了过来,又笑呵呵捧到胡敏蓉眼前。胡敏君如何愿意,当即哭了个昏天黑地。
最后结果不独没有要回来绢花,反而被于氏罚去抄女诫。
可惜胡敏蓉却不领情。随手丢到妆台上。到得第二日,胡敏君却看到,她昨儿个挑的最喜欢的那枝绢花竟是戴在胡敏蓉身边大丫鬟头上。
胡敏君气的又哭了一场,那之后却也学的乖觉多了,明白长姐才是胡家最尊贵的女孩儿,至于自己,比起胡家其他旁系女孩来,自然要尊贵的多,却唯独别想和长姐相提并论……
这么多年来压抑自己,胡敏君本以为这辈子都别想越过胡敏蓉了。不想这些日子以来,母亲忽然对她好了起来,不独帝都新近流行的衣服,便是之前眼馋的各色首饰,还有萃香阁的胭脂水粉,于氏都不要钱似的给她送过去很多。
初时胡敏君还有些疑惑,想着难不成是胡敏蓉不要的?特特不着痕迹的打听过,才知道根本就是特意给自己的,有些好东西,便是胡敏蓉也是没有的。惊喜之余,自然越发觉得里面有古怪。
还是一次于氏说漏嘴,胡敏君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是有了着落,爹娘竟然暗地里替自己相中了庆王世子,甚至太后娘娘那边也已首肯。
甚至于氏一次还无比慈爱的瞧着胡敏君,说什么胡敏君才是胡家最有福的女孩……
胡敏君越发上心,又打听到周珉的妻子不独出身不显,更兼身子羸弱,并不是长命之相,一时越发喜不自禁——
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到时候根本就是周珉的正妻。
真是庆王世子被皇上相中成为太子的话,自己就是太子妃了,再然后是皇后,太后……
惊喜太过巨大,胡敏君这些日子真是睡着睡着就会笑醒,一想到到时候一向压在自己头顶的姐姐都得向自己磕头,胡敏君就由衷的想要感谢老天爷,不对,是感谢爹娘的英明决定……
哪想到梦才做了一半,就硬生生被人拿着大棍子给敲醒了——
一听说周珉来了,胡敏君登时激动的不行,忙不迭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好生梳妆打扮一番,本是巴望着以最动人的模样出场,不想就是这么一耽误,却让胡敏君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自己嫡亲的胞姐,使出狐媚子手段勾引了应该属于自己的世子爷不说,还转头就给周珉出了个主意,让他等老婆死后就跑去武安侯府求亲。
更无法容忍的是,周珉的模样,分明还听了进去!
胡敏君真是要气疯了,在她瞧来,分明就是胡敏蓉看不得她好,就如同小时候,那几朵绢花,明明胡敏蓉一点儿不喜欢,可即便如此,却是宁肯毁了,也绝不愿妹妹染指……
“妹妹……”没想到胡敏君反应这般大,胡敏蓉也有些被惊着了。恍惚间意识到一件事,难不成妹妹竟是,瞧上了周珉?还有她口口声声提到爹娘,难不成……
“闭嘴!别叫我妹妹,没得让人恶心!”胡敏君好险咬碎一口银牙,眼睛都红了,“胡敏蓉,这世上我就没见过还有比你更歹毒的,你心里要是有一丝一毫把我当妹妹,怎么还会做出这般不要脸的龌龊事!”
一想到方才周珉瞧着胡敏蓉时情意绵绵的模样,胡敏君就觉得心都在滴血……
更甚者还有周珉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什么叫陵寝旁的位置只为胡敏蓉而留?自己这姐姐,分明就是专勾男人心的狐狸精!
没想到方才和周珉的对话,竟然全落在了胡敏君耳朵里,饶是胡敏蓉,这会儿也有些无措。
可毕竟被太后教养多年,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了脸道:
“你要去便去,只有一点,若是坏了太后娘娘的大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听到胡敏蓉搬出太后娘娘,气势汹汹的胡敏君登时就有些萎了,再愚蠢,胡敏君也知道,胡家能有今日,全是靠着太后娘娘的缘故,往日里也曾跟着于氏进宫见过太后娘娘几次,尽管太后娘娘对娘家人还算和蔼,胡敏君却每次都提心吊打,吓得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这会儿听胡敏蓉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心里不免就有些打鼓。
明白妹妹应该是被自己给唬住了,胡敏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放缓了语气柔声道:
“你既是心悦世子,如何不先同我说?你是我妹妹,想要什么,我还能不帮你想法子?就是我不成,还有太后娘娘呢,总要想法子让你如意就是……”
“你,真肯帮我?”胡敏君语气怀疑之余,又有些希冀。毕竟胡敏君也明白,即便爹娘同意,可真想要成为周珉的妻子,还得过了太后那一关。且周珉的样子,分明心里并没有自己……
“自然。”胡敏蓉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跟在太后娘娘身边这么多年,我好歹也能说上些话……”
还是第一次逼的姐姐低头,胡敏君不甘之余,又有些隐秘的欢喜,好半晌点了点头:
“那好,只要你说到做到,成全我和世子爷 ,今儿个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只一点,你以后不许私下里再和世子爷见面……”
被一向不看在眼里的妹妹威胁,胡敏蓉无疑有些不爽,却是强压了下去:
“你放心,我答应你就是。在我心里,世子就是我们的表哥罢了。”
好容易打发走了胡敏君,胡敏蓉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胡家姐妹的恩怨,周珉自然不知。这会儿他已是匆匆回了庆王府。
作为胡太后最喜欢的儿子的府邸,庆王府自然非同一般的美轮美奂、奢侈繁华。
听说周珉回来了,一众幕僚忙迎了出来——
从离开藩地,到安居京都,周珉无疑迎来了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大的危机。
毕竟郭耀祖此次前来,不独代表着庆王,更将是周珉在京城的第一大助力。
谁能想到一点儿作用还没发挥呢,人就一命归阴了。
庆王殿下大怒之下,说不得会迁怒世子,以为他办事不利。毕竟京城倒袁的主力就是周珉和胡庆丰。现在闹成这样,无疑会让庆王怀疑世子的能力……
须知周珉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向甚得庆王喜爱……
“无妨。”看幕僚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周珉摆了摆手,“日前胶东来信,说是世子妃病重,应该就是这几日了……等她过了百日,我就会请人去武安侯府求亲……”
幕僚们一怔,下一刻却是尽皆大喜,纷纷道:
“此计甚妙。”
真能娶了武安侯的女儿,得了袁家助力,可比区区一个郭耀祖强十倍百倍。
“为了十拿九稳,世子之前最好能博得袁家小姐的好感……”
又有幕僚道。就差鼓励周珉直接和蕴宁来个私定终身了。
“不然送郭将军灵柩回胶东后,再把二小姐一并带来,到时借着二小姐的名义邀请袁家小姐前来……”
☆、151
“这是什么茶?真好喝。”
丁清怡捧着一杯金灿灿的茶水; 只觉鼻翼间全是袅袅清香,一时沉醉无比。
“真是个小馋猫。”丁清岫嗔怪的瞪了妹妹一眼; “也就是宁姐儿面前; 不然,可不得让外人笑话?”
“笑话什么呀?宁姐姐才不会怪我呢。”丁清怡却是放下茶碗; 抱了蕴宁一只胳膊; 神态亲昵,“对不对宁姐姐?”
看丁清怡这般; 丁清岫不免有些歉意,忙道:
“都是家里人把怡姐儿给宠坏了; 宁姐儿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口中说着; 眼神中有羡慕; 更多的则是感激——
有时想想,生活真的就跟一场戏一般,如何也没有料到;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宁姐儿的身份就发生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彼时所有人眼里不起眼的小吏之女; 现在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放眼大正,如蕴宁这般小小年纪就得封县君并有封邑的,怎么也算是独一份了。
可即便如此; 蕴宁待一干姐妹的态度却依然如昔。
尤其是对丁家。
当初蕴宁姓程时,因着小姑母的缘故,从不曾得过伯府眷顾。后来知道宁姐儿其实却是大姑母丁芳华所出,祖母心疼之余也很是愧疚; 虽然尽力搜罗了些好东西送过来,可比起侯府,伯府能给与的其实并不多。
这还不算,又出了贪污国库粮食的案子……
既然证实了丁芳年也是被冤枉的,人自然是放回来了,可一个举荐非人的罪名却是跑不了的。吏部郎中的官职也被撸了。
期间祖父也曾大发雷霆,责备父亲不应该攀扯侯府……
后来丁清岫也听母亲提过,说是爹爹在天牢里颇是受了些罪过,实在承受不了,才不得不依着他们的意思,“供出了”姑丈武安侯袁烈……
可再如何辩解,都不能改变袁家差点儿因为丁家大祸临头的事实。
丁芳年被罢官,更甚者还得罪了武安侯府,伯府这些日子可不是难熬的紧?
甚至丁清岫的婚期都差点儿发生变故——
说是夫家宗族有人以为,堂堂国子监祭酒,怎么也不能娶一个身上有污点的官吏之女,亏得公公为人清正,未婚夫君也态度坚定,这场婚事才能如约进行。
可饶是如此,依旧有些人家对丁家避之唯恐不及,就比如说对丁家送出的嫁女喜帖,已经有好几家都直接推拒了事,还有一些人则是依旧在观望……
袁家的喜帖是丁芳年亲自送来的,兼有上门赔罪的意思,又担心袁家依旧余怒未消,还带上了丁清岫、丁清怡姐妹。
照丁清岫想着,这般上门来,便是备受冷遇,也是无话可说的。毕竟,是丁家有错在先。
不想蕴宁却是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便是待姐妹两个的态度也和先前没什么不同。
没瞧见怡姐儿没多大会儿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怎么会呢,”蕴宁摇摇头,瞧着皮猴子一般巴着自己的丁清怡,眼里都是笑意,“有怡姐儿这么可爱的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前世今生,蕴宁都不曾和同龄人有过多亲近的关系,被人这么粘着,新奇之余,更有些暖暖的。
“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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