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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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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听完这句话,知柏的身形一颤。盛菊连忙上前将他搂住,企图别开他的脸来。
  少年像是被吓傻了,不吭声,却也不移开眼。
  姜娆感觉到,宋勉竹握在自己腕间的力道缓缓加重,到了最后,她素白的腕间一片红渍,忍不住咬了咬泛白的下唇。
  仿佛要把她的手骨都捏裂开来。
  宋勉竹侧目,目光落在少年面上,冷声,“你还敢看本王?”
  少年打着哆嗦。
  “你不信,本王可以把你的眼剜下来?”
  少年仍是打着哆嗦,呆呆地望向满面阴冷的男子。
  “你还敢看?!”
  “不看了不看了!”
  盛菊一下子扑上去,把少年的脑袋按入怀里,语无伦次地道,“不看了不看了,太子殿下,我们不看了。。。。。。”
  太子这才将手上的力道一松,却是撩起衣摆,朝地上失魂落魄的少年走去。一扬手,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便于大殿之中传了开。
  “啪——”
  面上是一派火辣辣,知柏被人揪了出来,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方才挥手的男子。
  愣了好半天,他才委屈地唤了声,“太子哥哥。。。。。。”
  “滚!”太子厉声,“莫坏本王好事!”
  是了,他看不惯眼前这个少年,自幼他便看不惯他。宋勉竹看不惯他傻乎乎的样子,看不惯没至宫宴时满脸憨憨地游转于宴席之间,用满是油渍的手揪住他华贵的衣摆。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傻子也可以和他称兄道弟!
  凭什么父皇的宠溺要分给这个痴儿几分!
  越想到这里,他便越发不满。身子不由得向前倾了倾,一脚再次踹到那少年的身上。
  宋知柏吃痛,整张脸登即便皱在了一起。
  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沾了满手的灰,刚准备站直身子,一阵脚步声陡然从身后传来。
  夏蝉满面慌张地从殿外跑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紫袍男子,相貌清秀,体态昂扬。
  是陆宁。
  一瞬间,姜娆舒了一口气。
  之间陆宁缓缓来到太子身前,微敛着神色,略略一揖,“太子殿下。”
  太子抬眼,他是认得陆宁的,“哦,陆副将怎会出现在荷花殿中。”
  “奉睿荷殿下之命,特来照顾小夫人。”
  他那句“小夫人”咬得极重,似是在刻意提醒着太子什么。太子的眸光转了转,恰见陆宁也将视线挪到他钳制着姜娆的那一只手上。
  转眼间,陆宁徐徐出声,“太子殿下,此番行为,怕是不妥吧。”
  太子挑眉,一句“有何不妥”还未出声,便看到汹汹而来的人马。他暗骂一声,没想到宋睿荷还留了这一手。
  特地还防备了他这一手。
  他咬牙,仗着对方人多,只好作罢,不过在心里头却暗暗地给宋睿荷与陆宁记上了这一笔。
  待他回宫后,集结了人马,再好好地同他算上一账。
  手上的力道终于退去,姜娆向后险险地退了一步,夏蝉也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轻声,“姑娘没事儿吧?”
  “我无事。”
  话音刚落,太子又循声望过来。姜娆下意识地拉着夏蝉往后退了半步,还未回神,陆宁已挡至二人身前。
  “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东宫吧,有些事,传出去了,辱的是两家的名声与和气。”
  太子眯眸,眼中阴骘不减,却是不再应答。
  男子缓缓迈足,方一走到门槛边儿,又突然折回头,对着姜娆与夏蝉轻轻一笑。
  “本王只听闻这东宜王府的荷花殿内有一位绝色美人,却未曾料想,这位美人身侧的侍女也是位难得的尤物。”
  夏蝉浑身一震。
  陆宁的拳头也悄悄攥起了。
  好在太子只是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迈着步子走远了。夏蝉转过身来欲安慰姜娆,却见对方的视线悄悄落于一侧少年的身上。
  “知柏。”
  姜娆上前,探出素手,轻轻扶住了少年的身子。
  他已是哭得泪痕恣肆。
  姜娆的眸光软了软,恰恰又听到身旁的乳娘盛菊低叹出声来。她没再说话,把他从地上扶起了。
  盛菊垂眸,“多谢姑娘,我们殿下给姑娘添麻烦了。”
  “不麻烦。”
  姜娆声音缓缓。
  “我们小殿下命苦,自由没了母妃,又患了脑疾——”正说着,她却突然止了声,连忙用手拍了拍嘴,“哎呦你看奴婢这张破嘴。”
  她眸光一闪,引得姜娆蹙了眉。这孩子,自幼便失了娘亲吗?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情不自禁地问出声来。
  盛菊面色一敛,少时低头,“是。小殿下自失了母妃,便转到了楚皇后膝下。”
  “楚皇后?”姜娆侧目,“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吗?”
  “正是。”盛菊解释,“那时,皇后还是楚贵妃,也同睿荷殿下的母妃淳妃交好。”
  “那为何不直呼其皇后,而称‘楚皇后’,”她疑惑道,“难不成,当时皇后之位另有其人?”
  “诚然,”盛菊点头道,“彼时六宫有主,掌于寻安皇后之手。但奈何寻安皇后逝去的早,年纪轻轻得便染上了鼠疫,于是。。。。。。”
  她本是说得漫不经心,姜娆也听得无意。但在一瞬间,她似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登即便将眉头皱起了。
  等等。
  鼠疫?


第80章 
  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连呼吸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鼠疫。
  若是姜娆没有记错。。。。。。
  若是姜娆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先前在荷花殿时,曾在史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大魏三年腊月,鼠疫频发,淳妃染疾而亡,殁于次年元月二日。临终前,殿内空无一人,其子睿荷殿下亦不知所踪。
  为何是鼠疫?
  为何都是鼠疫?
  姜娆抿了抿唇,思量了阵儿,又柔声,“那。。。先皇后是在何年故去的?”
  为何她在大魏编年史上没有寻觅到这位寻安皇后的踪迹?
  瞧着对方面上的疑惑,盛菊悄悄压低了声音。
  “是在大魏二年的那个冬天,”她解答道,“因是陛下与先皇后之间有些摩擦,故而先皇后逝后,后事也办得潦草。”
  就连大魏编年史上,也不肯留下她一星半点的痕迹。
  一时间,姜娆有些愣神。
  许是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惊颇大,以至于送走了宋知柏与盛菊后,她仍斜斜靠于椅上,久久未回过神来。
  神思发乱。
  夏蝉上前,递给她一壶茶,姜娆轻抿一口,旋即放置一旁。
  “娆姑娘,”对方以为她还在未太子之事伤心,便上前去宽慰他,“你放心,娆姑娘。太子既然知晓你是阿楚的夫人,必定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更何况。。。。。。”
  她顿了顿,又压下声,“更何况,还有宁哥哥在呢。”
  今日遭遇此番事,夏蝉想也不想,便慌忙叫了陆宁来。陆宁倒也不含糊,说一不二地提刀随她来到了荷花殿。
  这才止住了太子的迫害。
  说着说着,夏蝉面上竟浮现出几分尴尬来。姜娆轻瞟少女一眼,“嗯,多谢你和陆副将了。”
  “姑娘莫谢我,全是仰仗宁哥哥。”夏蝉下意识地应道,下一刻又连忙将面色一掩,慌忙噤了声。
  姜娆舒缓一笑,“他是个好人。”
  她知道,自从那日后,夏蝉与陆宁的关系变得变幻莫测。二人虽是明面上未说什么,可每每一相逢,无一不以尴尬收场。
  “他是个好人,”夏蝉也附和着她,“可偏偏,我喜欢的不是碌碌的好人,而是敢于征战于沙场的英雄。”
  如刈楚一般,血汗豪洒沙场的大英雄。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噎。不为旁的,只是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宁。男子一手负背,抬了脚,刚准备跨过门槛儿。
  却因为听到这一声,离地的靴子于台阶上一滞。
  屋内的二人连忙正色。
  陆宁也讲神情一掩,假装没有听见方才夏蝉所说的话。慰问了姜娆几声后,便恭恭敬敬地转身离去了。
  目光所及,全程都是姜娆,目不斜视。
  倒是让一旁站着的夏蝉有些尴尬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姜娆经常站在窗边儿,望着遥州诚的方向出神,心里头暗暗合算这他回京的日子。
  一转眼,大雪已下了两场。
  当第三场大雪纷然而至时,陆宁正踏着满院子的雪水而来。他恭敬而上,递来一封信。
  彼时她正与夏蝉围着火炉嗑着瓜子,一见陆宁来了,夏蝉这丫头竟连瓜子也不嗑了,将手中的瓜子一放,连忙站在一边儿。
  两手抱在身前的毛团儿里,站得笔直,宛若一颗松。
  姜娆余光斜斜瞥去,见着夏蝉此般情态,没有吭声。方踏进屋子的陆宁也是面不改色,将一封书信呈于姜娆面前。
  上有工整笔迹,笔力遒劲,干净利落。
  ——吾娆亲启。
  姜娆拆信,小心翼翼地捏着纸张,纸张甚薄,似是一不小心便会被女子捏透一般。
  她握着小笺,竟觉得连呼吸都轻淡起来了。
  信上并无任何实质性内容,刈楚所述,无一不是家长里短、慰问关怀。
  譬如,今日与副将视察军情,陡然觉得天又寒了几分,一时间,甚是念你。
  再譬如,今日歼灭敌军多少,收拾战场时,忽而念起他们或许也有妻儿,竟立于日下,感慨四起。
  ……
  若是外人所读,定会觉得甚是无趣。
  其间,夏蝉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姜娆并不避讳。对方匆匆一眼扫过后,便神色古怪地别开了脸。
  刈楚所言,洋洋洒洒,往俗里说,便是始终不离四个字——我想你了。
  念至末端,姜娆突然兴奋起来,将信一合,折得方方正正,“阿楚要回来了。”
  “他说,这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不日他便要得胜归来了!”
  她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让恭敬立于台下的男子面色一喜,嘴角也控制不住地上扬开来。
  “娆姑娘,阿楚说他何日归来?”夏蝉也是喜不自胜,拽住了她的袖子。
  “具体时日还不定,”姜娆答,“信中他说,差不多待这场雪停,他便可以凯旋回京。”
  攻占遥州城,尔后,向父皇求了她,风风光光地娶她为妻。
  她在盼一场雪停,他亦是在盼着一场雪停,他盼这场雪停已经许久许久。
  当宫里头传来消息时,树上的雪正在蔌蔌地往下掉。此时雪已停,可枝桠上的白雪还未融化完,风一吹树一摇,又有琼珠纷纷而落,姜娆走在进宫的小道儿上,仿若又看见天地间下了一场雪。
  不知拐了多久,她终于随着引路的宫人停在一道朱红色的宫门前。那宫娥与守门的宫人耳语了几句,守门人神色古怪地朝她望了两眼,旋即侧了身。
  “姑娘请进。”宫娥温婉,一手伸着,指引着她踏入一道院中。
  “这是。。。。。。”望着前路,姜娆有些犹豫。虽不知这次宫里头的人召她进宫具体是为何,但总归是不离刈楚回京的事。若是这般,却为何要引她独独进入一座宫阁中?
  她愈发弄不明白了。
  瞧着她面上浮动的疑惑,宫娥只是道,“姑娘只消进去便是了,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也罢。
  她莲足微漾,荡着裙角踏过了门槛。粉衫子的宫娥又带着她停在一扇门前,两手一推,屋内富丽堂皇的景象便在女子的眼前铺展开来,宛若一幅画卷。
  姜娆在心底里暗暗惊叹。
  让她进屋后,那位小宫女却一人退出了屋子。门扇的倒影于脚上缓缓蔓开,姜娆一惊,回首时门已被人轻轻关住。
  “哎——”
  这是哪儿?为何独独把她留下?
  一颗心没来由地一跳,她刚欲跑到门前,身后的帘子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姜娆方一扶住门框,还未推开,那人已步步走到殿上。他的脚步沉缓,声音亦是沉缓。
  “来都来了,为何如此着急着离去?”
  只是这沉缓的语气中,又带了几分轻佻。
  是宋勉竹的声音。
  姜娆扶着门边儿的手僵了僵,转身之时,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突然走到自己的身前,只手一勾,便轻而易举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抬眼,望着男子眼,努力稳住了心神,“太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你冒犯了本王,本王今日,自是要拿你来问罪的。”
  瞧着她眼底淡淡的疑惑与惧意,男子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加重。
  果不其然,女子轻轻“呀”了一声那一声轻呼顿时让宋勉竹心痒难耐。
  于是他上了前,逼得她连连倒退,一手将她抵在墙边,一手毫不留情地揭开她的面纱。
  果不其然,面纱下,有一张姣好的容颜。女子似是丝毫不惊讶对方会揭开自己的面纱,反而抬了头。她的皮肤细嫩莹白,面色微敛,红唇动人。
  只是……
  宋勉竹皱了眉,手指顺着视线滑过她的面颊。
  只是她的颊上,怎么还会有一处淡淡的疤痕?
  太子拢眉,眉心间已有不悦。
  “太子殿下扫兴了吗?”
  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将他手中的素纱抽去,转而重新别在面上。面纱下,她的真容若隐若现,一双眼正镇定地望向自己。
  “太子殿下,奴家已是睿荷殿下的女人,还望太子殿下……”
  她话音未落,眼前之人突然讥讽一笑,嗤然出声:“睿荷殿下?你莫不是,还指望着宋睿荷那个废物来救你?”
  姜娆眼皮一跳,拧眉。
  “你莫不是在等他回京,等他得胜归来?等他打了胜仗攻略了遥州诚,等他受了父皇的赏赐然后再给你一个名分?”
  他连连追问,又转而冷笑出声,“你呀,怎么和他一样傻。”
  宋勉竹的笑容越发张扬,语气也愈发凌厉。末了,他竟然轻叹一声,眼底已有了淡淡的惋惜。
  也不知这道惋惜之情,是否发自肺腑。
  男子一挥衣摆,他宽大的云袖登即便扇了姜娆满面。他勾唇,“你怕不是不知道,这遥州诚,有多难攻占吧?你以为他当真有通天的本事,于短短数月内,攻下那遥州诚?”
  “笑话,”他轻呵一声,手指一松,“当真是笑话!”
  闻声,女子眉心的蹙意愈发浓烈。不知为何,她的面色兀地转了几道,终于在男子落声之时,开口询问。
  语气中,已有几分犹豫踯躅。
  “您这……究竟是何意?”
  “何意?那本王便把话说明白了,”他眯了眼,声音渐渐发凉,“你心心念念的十五殿下回不来了,你倒不如提前从了本王,免受其中诸多苦楚。”
  他一声一声,幽然而叹。姜娆一愣,而后后颈之处陡然传来一阵凉意,那人已扶着她的颈项出声来。
  她浑身一抖,“他、他怎么了,为何会回不来?”
  前日里,不是还来信说,不日便要得胜回京吗?
  为何会回不来?又怎么会回不来!
  宋勉竹挑眉,附下面去,几乎要贴着她的耳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本王略微施了些手段……”
  略施手段,便可以让他顺理成章地身死沙场。
  遥州城易守难攻,他战死沙场便是最好用的借口。一朝马革裹尸,虽说名垂青史,但这种身后名,又有谁会惦记呢?
  反正他宋勉竹是不惦记的。
  他要的,是身前的荣光,是登上盘着金龙的天子之座。成王败寇,只消他登上着权力之巅,届时身后之名,岂不是容他执笔?
  想到这里,他面上的笑容便愈发张狂。
  姜娆不懂,“您已贵为太子,为何还要这般?”
  骨肉相残,血溶于水的手足拔刀相向,动摇的是山河社稷,受苦的是人间百姓。
  她仰面,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眼中的情绪汹涌澎湃。
  “为何?”他仿若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你怕是不知道,他出征前曾进宫过,父皇曾暗地里给他了间什么东西吧?”
  “什么东西?”她追问。
  “若是知晓了那是什么东西,本王何必还如此忌惮他?父皇的身子一天天不行了,指不准,他是从父皇那里得了什么诏书。一日不见诏书,本王便一日不会放过他。”太子说得狠绝。
  眉间的杀气一闪而过,让姜娆看得真切。
  “可您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要——”
  “若是知道便晚了!”宋勉竹道,“若是等本王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怕是这储君之位,便要落于他人之手了!”
  “您是太子,是当了十几年如假包换的太子,刈楚他不过方回宫没几年,陛下又怎么会暗地里给他诏书?”她试图去说服男人。
  可男子又怎能听得进去她的话?他眼眸深深,“你怎知父皇不会偏心于他?父皇已亏欠了宋睿荷十几年,再加之他母妃。。。。。。”
  正说着,宋勉竹突然神色一凛,打住了声儿。
  他母妃?
  阿楚的母妃怎么了?


第81章 
  她追问出声,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点。宋勉竹却将脸微微一侧。
  他是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模样,少时,终于又出了声。
  仍是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总之,你只需知晓,这一次,他宋睿荷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你倒不如早早地跟了本王,本王不嫌你面上的疤痕,也不需你终日已纱裹面。待本王登基,赏你个妃嫔之位,准你日后富贵无忧。”
  “怎么样,小美人儿?”
  他笑眯了眼,说得轻佻。
  目光缓缓落到她面上的素纱之上,虽说她的颊上有淡淡的疤痕,但不细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所谓瑕不掩瑜,也说得就是这种意思。
  正想着,他的手指便忍不住地朝她璧玉般的面上探去,姜娆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对方手指紧紧相逼,只差一刻,便要攀附上她的一张桃花面!
  有脚步声突然从殿外传来。
  下一刻,叩门声乍然响起,门外之人恭敬出声,“太子殿下。”
  宋勉竹顿首,却不起身,身子抵着姜娆,神态自若,“进。”
  淡淡一声清幽而落。得到回应,房门被人从外推了开。一道身影从玄关而来,华靴落地,琅琅作响。
  “太子殿下。”
  那人终于站于屋内,身形颀长,华袍蔽体,翩然而立。
  一举一动,皆是娇矜之状,一言一行,尽是风流之态。
  不是旁人,正是。。。。。。
  谢云辞?
  逆着光,姜娆终于看到了来者的面容。对方也下意识地朝这对男女的方向望来,当目光落于二人身上时,明显一愣。
  太子起身,收拾衣袍,面上的神色自是岿然不动。
  但光瞧着女子的神色,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何事?”宋勉竹倒是也言简意赅,言语中,稍稍带了些不耐。
  大有责怪来者坏人好事之意。
  谢云辞面色微变,却还是沉着气儿,上前躬身,递来一封战报。
  “殿下,前线来报,十五殿下身陷遥州城。”
  闻声,姜娆的面色登即变得煞白。
  “哦?”只见太子沉吟一声,旋即利落地拆了手中的战报,略一浏览,随后将信件放到一旁的案上。
  谢云辞接着问,“殿下,我们是否要向圣上请兵支援他们?”
  “请兵支援?”宋勉竹反手又抄起案上的纸,将信件叠得方方正正,宛若至宝,“去支援宋睿荷,你当本王是疯掉了吗?”
  宋睿荷围困于遥州城,是他处心积虑的算计后,又千盼万盼终于等到的结果。如今他又怎么可能去向圣上请兵,救宋睿荷于水火之中?
  太子冷哼一声,扬手示意谢云辞退下殿去。
  转而,男子又侧过身形,步步朝姜娆走去。他的眼神逼仄,宛若兽王捕食。
  她湿漉漉的,稍带着几分惊恐的小眼神,着实令他受用极了。
  于是他两步并一步,迫不及待地朝着女子逼近,却又在转眼时,余光瞥见殿内的一抹身形。
  谢云辞立于原地,脚步微滞,却是不动。瞧着面上的神色,似是在思量着些什么。
  “还有何事?”宋勉竹一手钳着腰身盈盈不堪一握的女子,也不顾得殿下是否有人,径直出了声。
  姜娆反抗,可她的力道哪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半分大?方一挥手,身形已被对方掐住,不及惊呼,那人已把她又重新抵回了墙边。
  食指摩挲间,他将指腹置于她娇嫩欲滴的下唇上,引得姜娆腹间一阵翻腾。
  她眼睁睁瞧着,男子竟然欠身而下,以地为席,以柱为床,朝她逼来!
  青丝缭绕间,他呼出一口浊气,唇齿只消一寸便覆于她的面上。。。。。。
  “殿下——”
  “殿下!”
  两声轻呼,于屋内乍然传开。
  宋勉竹松手,不耐烦地坐直了身子,“还有何事,你直接说便是!”
  说完了就赶紧给老子滚/蛋!
  不知为何,谢云辞的呼吸竟微微有些发乱。殿下的男子敛了神,压着声音道,“殿下此举,怕是有些不妥。”
  殿下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宋勉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人同他说过这句话了。
  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神色,甚至就连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恭敬如斯、正义凛然,然后去阻止他去拥有一个女人。
  一下子,他怒从中来。
  “本王贵为太子,怎么,连一个女子都要不得了吗?!”
  除掉宋睿荷,再扳倒宋景兰,不日他便是这天下最九五之尊之人。旁人有何权力,去阻止他的所作所为?
  姜娆被他一松,险险摔于地上,往后一仰。
  谢云辞似乎在攥着拳头,“殿下,这天下之大,女子更是千万,您都可以要得,可她。。。。。。”他轻瞟地上的女子一眼,手有收紧了半分,“有一句老话,兄弟妻不可欺,您——”
  只是他还未说完,一声微弱地“啪”便在殿内响起。
  谢云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面上上微微生疼,正是眼前的男子厌烦地挥了袖子,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脸上。
  “滚!”太子低喝,望向殿下之人,“本王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指教!”
  堂下之人隐忍出声,“姑母曾让在下来教导殿下,训诫殿下的所言所行。”
  “你是谁,又凭什么能训诫本王?”他登即下了殿,步步踩在地面上,发出极大的声响,“谢云辞,那不过是我母后跟你客气客气罢了,你倒还真的给自个儿脸上贴金,教训到本王头上来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揪住了谢云辞的衣领,后者目光一沉,垂着眼,却是默不作声。
  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男子垂着眼睑全然接受,面上略微淡漠的神情更是让宋勉竹怒火中烧。
  恼意不可遏制地扑向头顶,他猛地出脚,生生把那人踹到堂下!
  姜娆瑟缩于墙角,这一幕看得她是胆战心惊!
  堂下之人闷闷地咳嗽了几声,继而用手掌撑地,直起身子来。他眉心紧皱,面上是一副痛苦之状,似是没有预料到太子竟会做出如此举动。
  “看什么?”
  宋勉竹讨厌极了他这般自以为是的眼神,“平日是母后在,本王可以迁就你,但你莫要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谢云辞直着上半身,抬头望向他。
  谢二爷不愧是谢二爷,虽是被人以掌掴之,却仍能安然坐于地,依旧是那番娇矜之状。
  就是这番娇矜之状!
  地上之人面色微微泛白,皱眉瞧着太子,面上的神色晦暗难辨。终于在太子即将抬手的那一刹那,门外陡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有宫娥叩了门。
  “殿下,陛下唤殿下去殿前一堂。”
  “何事?”
  怎的今日事事被打断?
  宋勉竹不悦,那人只是道,“回殿下,奴婢不知。”
  太子收回了手,又将一手负着。轻瞥谢云辞一眼,幽然而道,“算你好运气。”
  ——谢云辞?不过是母后身边的一条狗。他冷哼。
  门又被人轻轻带上,宋勉竹于门外不知朝宫人们吩咐了几句什么,终于转而离去。
  听着脚步声远了,男子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地面锃亮,但他还是稍稍拂了拂衣摆。少时,一双眼朝姜娆望了过来。
  “二爷。”
  突然相遇,还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之下,二人一时都有些词穷。
  女子也站直了身子,低低地唤了一声。男子轻轻一“嗯”,旋即上前。
  一双手从袖中探出,似是想去扶她一把。
  但她已草草起了身,这让他的手在空中经历短暂的停顿后,又规规矩矩地被拢到了云袖中。一片沉默后,他终于勾了勾略略有些生涩的唇角,轻笑出声,“今日,让你看笑话了。”
  面前的女子微垂着眼,没有吱声。
  “你呢,你怎会在这里?”他好奇问道,眼中不乏关怀。
  姜娆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通,从她如何在皇后宫中初遇太子,再到荷花殿中险些被太子折辱。这一路下来,对方眉间的蹙意更浓了。
  听罢,他轻叹一声,“这倒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语气中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顺着姑母的意思,悉心教导太子。教对方行军之道、行礼之道。近些日子,谢云辞又重新研读了一番《帝王侧》,指望着日后能教宋勉竹为君之道。
  可。。。。。。
  他垂眼,方才的那一幕又乍现眼前。
  青年立于殿上,眉目中皆是讥讽,嗤然一笑。袖摆却是无情地将他拍下殿。
  谢云辞怎么会不知道,太子不服他,更是不愿意听他絮叨。他以往的一番苦心,霎时又打了水漂。
  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是生疼。
  他长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走吧,我带你出去。”
  言罢,便要去拽女子的手。
  “有皇后在,太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谢云辞说得轻松。
  姜娆思忖了几秒,还未应答,那人已转了身子,脚步缓缓。穿过一道珠帘时,他稍稍抬手,满室琳琅。
  谢云辞侧首,示意她跟上。
  她也迈开了步子,只是走到对方身后时,突然脚下一顿,轻轻挽了帘。
  朱唇轻启,灼然而唤,“谢二爷!”
  “怎么了?”他扬眉,面上神色缓淡。
  “二爷,奴家。。。奴家有一个不情之请。”
  她咬着泛白的唇边儿,低低出声,“您能否。。。能否救救阿楚。。。。。。”
  求求您。
  救救阿楚吧。
  不自觉地,她的眼底,写满了哀求。
  身前的男人一愣,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女子话语中的含义,面上的神色也宛若一幅画卷,缓缓展开。
  登即便五彩斑斓。


第82章 
  谢云辞的面上有些波动,“我会竭力劝说太子殿下,请兵协助十五殿下,你且放心。”
  他轻声宽慰着姜娆,后者抿着唇,略一抬眼,眼中盈光绰绰,仿若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可。。。太子殿下方才说,是他设计,让阿楚困于遥州城。”
  “什么?”谢云辞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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