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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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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万年事先备好的温水,刈楚漱了口,将脸上的白沫擦干净了,这才转眼望向一旁憋了许久的笑的陆宁。
刈楚重新坐回到桌前,扶了扶小玉冠,一手压着云纹袖摆,声音寡淡:“何事?”
陆宁的脸早已憋成了茄子色,压着唇边的笑意将手中的战报递了上去,又候至一边等刈楚将手中的东西看完。
小楚国又一次倾巢而动,在占据了遥州城后,对芮城又虎视眈眈。
男子的眉头一皱,又将战报放到一旁,垂着眼,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殿下,太子那边的人已经请命夺回遥州城,您看……”陆宁试探性的问道。
哪知对方却轻轻开口:“不急,遥州城易守难攻,他们想去打,便放手让他们去,我们只管守好芮城便是。”
也罢,陆宁只好点头。他看了一眼面上稍有倦意的刈楚,思量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将话锋一转:“对了,殿下,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男子一手撑着头,笑:“何事,竟让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陆宁知道对方在打趣,却还是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轻声问:“属下想问殿下,夏姑娘的事该如何处理?”
夏姑娘?
屏风后的姜娆眼皮一跳,陆宁所说的,是夏蝉的事情吗?
她再次忍住上殿的冲动,在屏风后,安静地等待刈楚开口。
男子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怀安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陆宁,字怀安。
怀天下之大永安,刈楚曾不止一次地夸赞过他的字。
怀安为他的字,亦是他的志向。
陆宁假装思忖,实则心中早已有了定夺:“夏姑娘不过十六七,而子培已年逾半百,这桩婚事,着实不太合适。”
“你这是被谁灌了迷魂汤?”刈楚抬眼,饶有兴味地望着长身玉立在眼前的男子,“这句话,不像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半老权贵纳豆蔻娇花为妾,难道不是京城中时常有的事吗?
换了平时,陆宁也绝对不会对这样一件事如此上心。
见刈楚质疑,陆宁却不应声,他的脑海中无端浮现出少女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来。夏蝉挂着满脸的泪痕,无助地坐在东宜王府的台阶上,一双眸子慌慌张张地乱瞟,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见犹怜。
当真是我见犹怜!
陆宁捏紧了袖子,转而低叹。刈楚也从椅子上徐徐起身,走下殿来。后者将战报往陆宁手上一塞,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声音不咸不淡:“去吧,子培的事我自有分寸。”
陆宁无奈,只得领命退殿。
一时间,偌大的客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寂,刈楚扶着桌沿,缓缓坐了下来。他似是倦了,又用一手轻轻撑着头,竟于桌上小憩起来。一旁的万年瞧着,叫人拿了件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下去吧,本王想独自待会儿。”
万年应了声,倒退回屏风后,只消一个眼神,姜娆便同他一起离开了客堂。
“姑娘,这您也看到了,”回荷花殿的路上,对方一路同她絮叨着,“看在我家主子对你这么上心的分儿上,您就别再同主子置气了。我家主子也是可怜得很,天天官场上军场上忙来忙去的,虽是顶这个王爷的名头,却还是有不少人不拿正眼瞧他。只是因为我家主子是凭空冒出来的王爷,血脉不正。”
他自顾自说了一路,姜娆也听了一路。这一路上,她都极其沉默,到了正殿,万年弯着身子将门一推,恭恭敬敬地请她进去了。
姜娆登即表示受宠若惊。
没一会儿便到了正午,万年极其殷勤地叫人端了饭菜,待姜娆用完午饭后,他又进殿来将餐盘撤下。
这一回,他的话倒是不多了,只是见着姜娆,一个劲儿地叹气。
叹得姜娆也扭过头去望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就这样,姜娆于正殿内坐了一整天。她既没有踏出荷花殿半步,刈楚也没有踏进屋内半步,两人虽在一府之下,却突然断绝了往来消息。
若不是万年在耳旁念叨,姜娆还以为他又进宫了呢。
事实证明,这人呀,就是不能念叨。老祖宗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心里想着刈楚的行踪,房门就被人突然推了开。姜娆抬了眼,刈楚正解下身上的披风,从屋外踏着落叶走了进来。
看见坐在床边的女子时,刈楚明显一怔,他似是才意识过来原来屋里头还有一个人。不过愣归愣,他仍是面不改色地将外袍解下,随手递给了身后的丫鬟。
隔着老远,姜娆就已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身上总带着一阵馨香,这种味道温柔、明媚而干净。先前她便喜欢上了他身上的这种香气,如今再遇,这种味道还是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他轻扫了姜娆一眼,又握着手中的东西于书桌旁缓缓坐下。身后的侍女子鸢连忙上前去,温柔地替他按揉着太阳穴。
男子阖眼,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舒缓与宁静。再睁眼时,却发觉姜娆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前,微垂着眼,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他轻声道:“夜深了,你就在正殿睡下吧,侧殿万年还未处理好。”
也不知万年是不是故意的,将侧殿重新换一张床都安排得这么磨叽。
姜娆回过神来,望向男子,神色恍惚。
良久,她才意识过来夜已深深,慌忙点了头,却在伸手探向被子的那一刹那犹豫了。
刈楚看出来她心中所想,垂下双目,看着手中的书卷,从砚台上取过一支笔来。
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睡吧,你放心,我……”
他的话语一顿,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停。顷刻间,笔尖上浓厚的墨汁滴落在摊开的宣纸上,晕染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
“我不会再动你了。”
他声音缓缓,却是转过脸去不望向坐在床边的人。姜娆一怔,迈着步子将床前的珠帘放下,玉珠敲击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
子鸢点了灯,又缓缓退了下。
夜,静得吓人。
姜娆平躺在床上,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和珠帘之间的缝隙,她隐约可以瞧见案前男子俯首的身形。他不知是在看什么,看得格外专注,不曾分心。
正殿内,只余她浅薄的呼吸声,与他笔下墨汁滑过宣纸的声音。但如今,哪怕只有一丁点响动,都会让她辗转难眠。
她在床上躺了多久,就在床上翻了多久的身,以至于后来她越躺越清醒,望着床帘外的珠帘,百无聊赖地数着上面的珠子玩儿。
数完第一串再数第二串。
数了阵珠子,她又兴味阑珊了,因为她发现,每条珠帘上的玉珠都是三十六个。
六六三十六,六六大顺,吉祥如意。皇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连随便一串珠子,都有特别的寓意。
就这样,她轻轻地打了个呵欠,倒是让桌前的人抬了抬眼皮。刈楚扫了一眼于床上翻来覆去的女子,不动声色地于纸上落下一个小点,又抬了袖子,将毛笔搁置到一旁。
轻柔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姜娆连忙屏息凝神,听着帘子外面的动静。
刈楚似是在小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须臾又将小屉轻轻合上了。他脚步轻而沉稳,走到香炉边,打开纸包的香料,倒了三分之一进去。
是舒神香。
姜娆也阖了眼,只一瞬,舒神香便发了效。她平躺在床上,终于觉得心神稳当、呼吸舒畅。
没一会儿便有了困意。
见她不再翻身,刈楚终于又回到桌前,继续低着头看着桌上摊开的书卷。这是一张地图,一张遥州城的地图,他提着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用心记着每一处山川河流,每一道地貌地形。
看倦了地图,男子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用两臂交叠,趴在桌子上浅睡起来。这一举动被床上的姜娆纳入了眼底,她瞧着伏在案上的男子,心中终是不忍,便候了阵儿,忍着困意,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余光落到一旁的袄上,她屏着呼吸,双手拾起了袄,又悄悄转到他身后。
只一眼,她便瞧见男子压着的地图,以及没被胳膊压着的一串小字来。
——姜娆。
姜娆、姜娆、姜娆。
山河画卷上,每一处,都写了她的芳名。那两个字逸出他的笔下,落到他的纸卷上,落在山水交错之处。
遥州城,他的心之所向。
姜娆,亦是他的心之所向。
在他的眼中,她的存在,可以匹敌山川河海,是天地间,最为温柔的一脉。
她眼眶一热,两手执着衣裳,将长袄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
只是手指离开的那一瞬,她细嫩的柔荑突然被人轻轻握住,男子睁开惺忪的睡眼,略一皱眉:“怎的还不睡?”
“我这就去睡。”她的心一慌,连忙甩开了他的手,迈着步子,往床边跑去。
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刈楚兀自坐在桌前。
男人垂眼,余光终于扫到了身上多处来的那件长袄,眸光动了动,又坐直了身子,继续打量着那副地图。
只是心跳如雷,隆隆作响。
第66章
心中思索着方才的事,女子面上一闪而过的羞怯又浮现在眼前。刈楚再也看不下去地图了,索性将笔一搁,撑着头,看向帘后。
因是有珠帘挡着,他根本看不清姜娆如今的情形,余光只瞟着桌前的灯火,在黑夜中明灭恍惚,又将他的身形拉的老长。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起了身,却在离开桌子的那一刻,他的身形顿了顿。灯火拉着他的身影,在地上轻轻摇曳。
他踩着自己的影,缓慢朝床边走去。
女子似是已经熟睡,呼吸格外均匀。刈楚伸手,轻轻撩开了床帘,看着床上安静阖着眼的女子,眼神突然一动。
他俯下身,小心地、温柔地于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直起身子来,女子的眉心似是动了动,引得他慌忙屏住了呼吸。幸好她睡得沉,仅是皱了皱眉,又向内翻了翻身子。
还好未醒来,刈楚暗暗松了一口气。
姜娆背对着他,睡梦中,好似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旋即床轻微一沉,有人轻轻于她身侧躺下。
动作轻柔,生怕会吵醒了她一般。
只是刈楚不知,在他躺下的那一瞬,女子突然睁开了双眼。她感受着身后男子的动作,一颗心提着,不敢吭声。
今晚的月亮分外亮。
就在姜娆即将昏昏睡去之际,突然有人轻轻叩了门,床又一轻,男人披上衣服开了门,隔着老远,她隐约听到刈楚与那人的对话声。
门又被轻轻掩上,这一次刈楚却不回床,又坐在案前,挑起灯来。
来者送了一封密函,内容都有关如今芮城的战事,他读完了信,终于又回到床边,边脱衣服,边轻轻言:
“方才我又收到边关告急的消息,阿娆,也许没多久我又要上战场了。”
他的声音格外轻,也格外柔,宛若哼鸣,让姜娆听得不太真切。
“我不知这次又要去多久,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也许……”
说到这里,他适时地止了声。男子垂下眼来,瞧着她的背影,眸光忽闪。
“我说我要关着你,要你陪在我身边。但我终究还是留不住你。阿娆,我要走了,你…你会想我吗?”
他最后一句问得艰涩,却又不期冀得到什么答复。下一刻,他缓缓躺下了身子,伸了伸手,似是想从她身后环住她,又怕扰到她而作罢。
两手空空。
刈楚将被子盖上了,又轻轻阖了眼。他倦了,他是真的倦了,以至于没一阵儿,他便有了困意。
不知是劳累所致,还是舒神香起了功效。
他的呼吸终于均匀了,姜娆却心神难安,脑海里来回重复着刈楚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他要离京了,他又要出征了,这一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也许……
她的心突然一慌,刚准备侧过身,男子却又突然坐起身子来,抱着床边的衣服,又朝桌案旁走去。
抽走了桌上的一幅地图和几张纸,他吹了灯,又径直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有一股冷风刮来,吹得他皱了皱眉,却还是拖着步子往客房的方向走。
军事如山,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门被人轻轻掩上,屋内的女子突然睁大了眼睛,借着月光,她看着身侧空落落的床榻,一颗心也猛地一空。
她……
没来由地,她慌慌张张地下了床,双脚着急地在地上寻找着鞋子,却因为太心急而无疾而终。这次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飞奔出了房间,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恰恰看到男子的衣袍隐入转角,那一抹身影如同一把沙,消逝在风中。
他要走了。
他要离京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
就这样想着,她猛吸了一口气,有瑟瑟凉风灌入喉咙,呛得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她边扶着墙边往外跑去,地上很凉,比那晚在倚君阁赤着脚还要凉。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从脚心处传来的瑟瑟冷意一般,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轻唤出声:
“阿楚——”
如每次午夜梦回般,一道缠绵悱恻的呼唤。
男子脚下一定,疑惑转身,却见姜娆站在门口,衣量单薄,一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眼中似是有万千言语,不可说。
瞧着女子忽闪的眸光,刈楚一皱眉,声音里已有了若有若无的责备:“外面这么冷,出来做什么。”
女子却不言,突然两手松开了门框,提着裙角,朝那一抹月华色身影飞奔而去——
刈楚一愣,她已跑至他的身前,身形单薄,声音中还带了些颤音。
“我、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殿下离京……”
“殿下,”她咬了咬泛白的下唇,突然道,“我……”
只是姜娆还未说完,身前的人突然将衣服解下,用宽大的袍子包裹住她小小的身形。
“别胡想,快回去睡觉。”
夜已经很深了。
“阿楚。”姜娆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子,引得他轻轻垂了眸,眸光忽闪。
“万年今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她一抬眸,面上竟然挂着几抹泪痕,“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阿楚,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明明那么简单的事,为何还要不停的闹别扭呢?”
她说着说着,开始悄悄啜泣起来,刈楚低叹一声,将她的外套拉紧了,声音轻柔:“好,不吵架了。你先回屋睡觉,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要去哪里?”
“客房,要不然会一直扰着你睡觉。”男子低声道,刚准备松开女子的身子,却猛地觉得腰间一沉,只见她竟然伸出了双手,覆上了他的腰。
刈楚的眼神一顿,身形也僵了僵。
垂下眼,他看着姜娆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处,一双手又收紧了,声音缓缓:“阿楚,我都知道了,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
“好不好?”她吸着鼻子,声音有些囔囔。
转眼间,她环着他腰身的手突然又紧了紧,竟踮起了脚尖,闭了眼,轻轻朝他的唇上吻去。
睫毛微颤。
刈楚明显愣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回应她的亲吻起来。顿了半晌,女子也终于将唇瓣儿移了开,微微喘着气,一双含了水的眸子无端发起慌来。
脚面又落了地,又一阵刺骨的冰凉从脚心传来。她刚撤回了双手,自己的下巴却突然被人轻轻抬了起。男人垂着双目,细细地瞧着她,目光微动。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姜娆,你真是个妖精。”
女子一愣,双唇猛地被人热烈地堵了住。他的热吻铺天盖地而来,吻得她呼吸急促,胸口也猛烈地起伏起来。
那人双手捧着她的面,手上原本拿着的东西尽数落了地。片刻后,她觉得唇上微微一痛,便气恼地也用牙咬了咬他的唇瓣儿,刈楚亲吻的动作也一滞,笑声牵扯着胸腔的微震,在黑夜中若有若无地化了开。
男人拢了拢她的衣袍,又一手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这一回,他埋下头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又从她的面上一路滑下,分别吻过她的眉眼、鼻梁和鼻尖。
终于轻轻含了含她的唇瓣。
姜娆娇哼一声,身子突然被人轻轻抱了起来。刈楚抱着她,从荷花殿正殿一路亲吻到院子中央,又从院子中央亲吻到院子的边沿。
墙角之处,他的一双眸如熠熠星子,迷离又醉人。
她终于吸了一口气,谁知,下一刻他又扑上前来,将她按压在墙边,唇瓣压向了她细长的脖颈。
姜娆被他亲得伸长了雪白脖颈,喘着气,声音娇弱,带了丝丝媚意,“阿楚,疼。”
他亲得太凶了!
姜娆未曾想到,这男人竟会亲得这么猛烈,把她生生从房门前亲到了院子的角落,又压着她在墙上乱啃。
闻声,刈楚这才松了口,唇却是又往下滑了滑,在她的锁骨之处轻轻啃咬。
姜娆的身子一颤。
他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小反应,便问她:“不喜欢我亲这里吗?”
“不、不是……”
她两腿被他亲得发软,身子终于撑不住了,两腿一滑,沿着墙边蹭下。
刈楚也俯下身子来,刚亲吻了一阵儿,又害怕她坐在地上身子受不住,便将她再次打横抱起来。
女子窝在他的怀中,原本清澈的眸中,尽是迷离之态。
她原本以为他要抱着她回正殿,却未曾想刈楚竟堪堪转了方向,姜娆于他怀中缓缓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将气终于顺过来。
定了神,她才发现,刈楚竟然带着她来到了书房。
姜娆面色一窘,双颊早已飞红,在他怀里轻轻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声音细如蚊鸣:“我们……不回正殿……吗?”
真的要在这里、对着满屋子的诗书经卷……做吗?
真的是暴殄天物!
刈楚垂下眼睑,瞧着怀内的女人,突然抿唇笑出了声。他的笑声清朗,格外好听,听得她的面色愈发羞赧了。
他把她放在一旁的榻上,用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笑意不止:“你这颗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什么呢。”
他站起身,将灯点燃了,面前的场景一下子在眼前展开,只需姜娆一抬眼,便可以看见一张巨大的地图。
“来。”刈楚举着灯,似乎想给她解释什么,却突然看见了她那双冻得发红的小脚,心中骤然一疼。
下一刻,姜娆眼睁睁看着对方将她的脚捉了去,握在手掌心轻轻搓揉起来。
她的脚趾蜷了蜷,羞得几乎要把整个头都埋到地下去:“不用……阿楚,我自己来。我不冷的。”
说罢,她便想将脚缩回来。
可刈楚哪里肯?只死死捉着她的莲足,调笑道:“亲都亲过了,还羞什么?”
于是他边暖着她的小脚丫,便瞧着那幅地图:“这幅,是大魏的山河社稷图。你看,那座城叫遥州城,是整个大魏最美、最壮阔的地方。”
闻声,姜娆也抬起眼望向那幅地图,面上的表情似懂非懂。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今天返校,事情好多,抱歉来晚了QAQ,评论区发几个红包叭,到明天那一章更新之前,这章留言的都有红包呀~
第67章
只是那山脉勾勒间,有汩汩泉水流淌其中,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个好地方。
有山有水,亦有佳人。
只听刈楚道:“这里原先是大魏的地盘,却在一年前被小楚国占据。遥州城此地,地势得天独厚,整座城池也是固若金汤,极易守且难攻。太子的兵马曾多次意图攻占此地,收复我大魏疆土,但无一不是悻悻而归。”
姜娆侧着头,静静听着他的话,不知他的究竟想要同她说什么。
但她却没有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一边乖巧地点点头,又一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打量起那幅地图来。
“阿娆,”男人突然唤了她的名,偏过头来,眸色流光溢彩,“你知道么,我已同父皇请命,如若我攻下这座城池,父皇便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她的心骤然一跳,刈楚凝视着她,缓缓言:“近日来,我一直不曾有空回荷花殿,夏蝉的事我已安置妥当了,子培也说了,日后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他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下了吗?”姜娆疑惑,孟子培竟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小蝉?
“嗯,”瞧着她面上的疑惑,刈楚如实地点了头,“我已给他送了数十位美女,他现在可高兴坏了,你且放十个心到肚子里头去吧。”
闻言,她心头一暖,还未来得及出声,又听对方缓缓道。
“这第二件事,”男子沉吟了片刻,“我前几日进宫,曾同父皇说,我想为你求一个名分。”
名分?
姜娆面上一滞,素手不禁攥了攥他的衣服,心中竟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什、什么名分?”
“阿娆,”下一刻,她的柔荑被一张温暖的大手覆了住,男子微微垂着眼,声音和缓,“我想清楚了,我是一定要给你一个安稳的名分的。你既愿意跟着我,我便不能在这件事上耽误你,我打算好了,等我攻下遥州城,便要父皇赐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然后……”
刈楚微微垂下头,一双眼直视着她,面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然后我会向父皇求娶你,让你做我的王妃。”
做他的正妃,做他唯一的妻子。
听着听着,姜娆的眼眶一热,她似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有预料到他竟然有这种打算。她原先以为他一直在同她置气,却未曾想过他竟然一人将他们的未来都规划得长久、安慰且妥当。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突然落下泪来。
刈楚瞧着怀中无端啜泣的女子,无奈地笑了笑,又将她身上的衣裳拉紧了,温声:“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了呢?”
他曾经是欺负她,让她在自己面前哭成泪人。可如今,他说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名分,她怎么又哭出声来了呢?
他将女子搂紧了:“你呀,就是喜欢哭,可这招对付我却偏偏又是极管用的。我已经能够预料到,我以后的生活会过得有多悲惨。”
她疑惑,于他怀中抬起一双迷惘的眼。
看着怀中的小美人儿,男子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以后啊,我不光要顾着皇宫里头、军队里头的事,还要天天顾着该怎样变着法子地哄你。让我想想啊,今天我的阿娆又在为什么哭鼻子呀,啧啧,真是头痛啊……”
他说的苦恼,面上竟也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来,惹得姜娆立马破涕为笑,举起一双小拳头就要作势往他的胸前捶去。
“王妃饶命,小的知错了!”刈楚连忙大喊,做抱头求饶状。
姜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才将小拳头收了回来,扬起一张小脸儿,刚准备出声,却又见面前之人突然抬了手,为她擦拭起面上的泪痕来。
他的眼神轻柔,动作也是轻柔,让她一下子羞愧地低下了头,难为情地道:“都是我不好,我只顾着哭,也只会哭。”
刈楚要娶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在心里头如是腹诽道,竟不知不觉地将后半句话嘀咕出声来。
刈楚为她拭着泪的手一顿,转而笑道:“是啊,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栽在你手里头,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只要你一哭,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你说,你这是不是在欺负我?”
受了欺负该怎么办?
自然是要欺负回来的。
就这样,姜娆瞧着面前男子的笑容突然邪恶了起来,让她忍不住将手一抽,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书房,我们……”
正说着,她的面突然一红,后半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太羞耻,羞耻到让人难以启齿。
瞧着她窘迫极了的面色,刈楚得逞一笑,忍不住上前把她缩在墙角处的身子扯了回来,轻声道:“好啦,我在逗你呢,你放心,”他突然眸光一闪,神色也有些严肃起来,“我先前说过我,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即便他知道,她的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处,即便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有他自己的渴望,他也想拥有她身体最深处的那份敏感与炽热。
可……
刈楚抿了抿唇,眸光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视线又停滞在她那对含了水一般的眸子上。
他爱她,他甚至可以负责任地说,他爱她胜过爱生命。但正因为如此,他不愿意、也不舍得去伤害她。无论是她的名分,或是她的身体。
刈楚很明白,清白的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便他现在渴望,渴望得喉干舌燥,他也要等到能够给她名分的那一天。
他希望她好。
双手已将她的脚焐暖和,他又从一旁将衣服抽过来,裹在她的莲足上。两手又将她打横抱了起,声音与眼神一般柔和。
“乖乖睡觉,好不好?”
“好。”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之处。一衣之隔,她能清楚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沉重、真切且炽热。
将她抱回了正殿,刈楚将她平放在床榻上,又抬了抬手悉心地为她掖好了被角。姜娆瞧着,他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竟兀自转身离去,便连忙伸出手去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不一起吗?”
“不了,”刈楚笑着摆头,“我怕我忍不住。”
她面上兀地一红,连忙将被子往鼻息之处提了提,对着被褥哈着热气。
脚步声终于远了,姜娆这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了,翻了翻身,瞧着窗外如水如绸般的月色,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没睡好,刈楚也自然没睡好。
果不其然,第二天,两人通通落了疾。
万年端着一张大盘子,盘子中放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一碗摆在刈楚面前,一碗摆在姜娆面前。
女子掩着帕子,轻轻咳嗽出声。
“喏,”万年站在一旁,规规矩矩地道,“主子,药来了。”
瞧着两人苍白的面色,万年忍不住在心里头浮想联翩——
主子与娆姑娘昨晚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两个人都生了病,一个面色惨白,一个卧床不起。
昨晚他可是曾路过书房,隐隐听见屋里头传来几句“饶命”“我错了”之类的话。
强,自家主子就是强,瞧着那位卧床不起的,万年在心里不住地感叹道。
可转眼间,他又看到了刈楚发白的面色,心里头突然咯噔一跳。
主子的面色怎么这么差,他该不会是……
万年一拍脑袋,看来近日要让厨娘多做些大补的东西,给他家王爷好好壮壮身。
于是乎,刈楚看着每日三餐雷打不动的韭菜炖羊肉,终于黑了脸。
他一嗓子把万年吼了过来,底音浑厚、声如洪钟,丝毫不像是一个大虚之人。
“这是什么玩意儿?”刈楚指着那盘“韭菜炖羊肉”,拉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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