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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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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穆淮手上顿了顿,手中的朱笔终是落下,笔迹艳红。
笔尖划过纸笺发出轻微的声响,穆淮书写的速度不算慢,沾墨的间隙时,他能够看到屏风上那同样伏案书写的身影,纤细而柔美,她的剪影像她的人一样,温柔娇小,能够快速吸引人的视线。
他摇头笑了笑,继续手上的事情。
二人用完饭后,还未走出雅间,便见那候在门外的白木忽的推门而入,面上是明显的惊喜,甚至忘了行礼。
穆淮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何事?”
“泗城大捷。”
白木的声音不由得比往日提高了些许,刻意的去看那愣在原地的慕婳,再度补充到,“殿下,姑娘,泗城大捷,顾小将军直接击溃了越国主力,切断了他们的援军,将他们逼到了沽山外,现在已经直逼越国边境了。”
穆淮浅浅的舒了口气,唇边勾起,“这小子,动作倒是快。”
说罢,他下意识的去看身侧的小姑娘,慕婳的愣怔只有几息,反应过来后便是咬住了下唇,不知为何,觉得眼眶有些热,但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绽放,眸底的晶亮水润而璀璨。
见她情绪有些外露,穆淮轻叹,转而看向白木,“现在那里情况如何?”
顾澹都打到人家边境去了,越国总不至于还想着那些小心思吧?
其实他一直觉得越国此番操作就挺勇敢的,朝国至少背靠沽山,有着地形上的优势,而越国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直接毗邻沽山后。
这样的话,他们进犯沽山一旦失败,面临的便是朝国的大军压境。
虽然连庭给了防布图,北疆也暗中准备进犯,但显然此次北疆没有贸然进攻,步调不太一致,想必是被那边的顾晟威慑住了。
这样一来,越国可就是孤立无援了啊。
“顾小将军让人传消息过来,越国派人前去求和了,顾小将军想要问一下太子殿下的意见。”
“问我?”
穆淮挑眉,很是新奇,“越国打算如何求和?”
被问到这个,白木显然是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那边面上欢喜的慕婳,才缓缓开口了,“回殿下,越国的意思是,他们会赔偿我们朝国上一次和这一次泗城之战的损失,还有……”
“越国说,愿意献上他们最受宠的公主来朝国联姻,与朝国结成同盟。”
说着,白木当即将手中书信递过去,不敢多言了。
穆淮的面色有些古怪,他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直接递给了慕婳。
“越国倒是有意思,整天就知道联姻联姻。”
穆淮嗤笑一声,是很明显的不屑,“倒也真的舍得。”
最受宠的公主,不就是他们那号称越国第一美人的宁曦公主吗?
慕婳“啧”了一声,将书信还给穆淮,并不做任何评价。
毕竟,这种事也曾经将要降临到自己头上,确实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白木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眼年轻的太子的表情,才鼓起勇气问出了口,“那殿下的意思是……”
“东宫不需要越国人。”
穆淮很是干脆,将手里剥好的橘子递给身侧小口饮茶的慕婳,语气玩味,“就是不知道,父王的后宫如今需不需要了。”
白木:“……”
真狠呐。
人家宁曦公主才及笄一年呢,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越国想要联姻求和,明显是打的太子的主意,怎么可能想让宁曦公主嫁与圣人?
这年纪差距太大了!
当然,穆淮是不会去考虑这些的,他专心的剥橘子,“回去告诉顾小将军,就说朝国目前并没有联姻的想法。”
白木领命退下了,心里大概有了数。
“越国最受宠的公主……”
慕婳思索了番,总算是从记忆里找出了一点印象,“可是那位宁曦公主?”
穆淮“嗯”了一声,显然对于那个宁曦公主没有多大的兴趣,转而又是想起了什么,当即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罕见的在慕婳面前严肃下来。
“你放心,我不同意,她若是盯上了阿澹,他定然也不会同意。”
顾澹作为如今优秀的年轻将领,自然是有不少人想要拉拢。
这般想着,穆淮再度补了一句,“若是他同意了,我去打断他的腿。”
慕婳:“……”
许是和穆淮想到了同一个点上,慕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诡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放心,若是他同意了,我就先扎了他。”
穆淮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她指间,视线里出现一根颤颤巍巍的银针,窗外有日光落在针尖,泛着寒意。
穆淮:“……”
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穆淮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在泗城整顿军队的顾澹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指尖触及冰凉的甲胄,只觉得脊背上那股寒意更重了。
他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色,浅浅叹息一声。
还是尽快回去好些。
他想他家晏晏了。
“顾将军……”
少女颤抖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顾澹皱眉,下意识的后退几大步,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宁曦公主。”
来人显然被他明显的疏离给惊住了,她凝眉,纤长的手指扣住了雪白的披风,眸底楚楚含情。
顾澹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声音刻板,“太子殿下已经交代过了,目前朝国并没有联姻的打算,公主可自行回越国。”
“此次朝国大败,父王将宁曦送来朝国,为的是谋求两国修好,顾将军此举……”
“太子殿下的命令,我等无权过问。”
顾澹冷下声直接打断她的话,握紧了腰间长剑,直接转身离去,“公主若是执意跟随大军去到朝国,于公主并无益。”
太子都说了无意联姻了,她还巴巴的凑上去,算什么呢?
宁曦公主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的父王已经决定将她送到朝国去,她能怎么办?她自幼生的粉雕玉琢,及笄后更是绝色,是越国最无双的公主,但也逃不过被送来讨好他国的命运。
她也没有办法。
太子不要,她也不能回去,因为越国已经将她送出了,所有的出路必须由她自己争取。
她咬了咬下唇,提着裙摆追上那戎装冰冷的青年,不顾周围阻拦的士兵,直接张开双臂拦在了顾澹面前。
“顾将军可否听宁曦把话说完?”
顾澹直接避开,面无表情,“否。”
“顾将军!”
宁曦公主提高了声音,顿时引来了不少路过的士兵侧目看过来,她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在顾澹面前跪下来,晶莹的泪溢出眼眶。
“宁曦已经为故国不容,如今无栖身之所,贵国太子也无心于宁曦,宁曦……宁曦恳请顾将军收留,宁曦所求不多,为妾为奴皆可。”
她细细的哭着,纤瘦的肩微微颤抖,雪白的裙袂上沾了沙尘,本应该精致的妆容亦是染了风尘。
的确是脆弱而柔美的。
她身侧的侍女琼羽亦是跪在她身侧,细碎的哭着。
周围有不少人驻足,都在等着顾澹如何做。
顾澹为人冷峻无情,他们作为他麾下的士兵自然是知道的,他们还真的想要知道他对如何处置这娇弱的宁曦公主。
察觉到不少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顾澹很是不耐的皱眉,语气更是冷了几分,,“我有家室了。”
宁曦公主大惊,面上满是泪痕,“什么?”
顾澹有家室了?不是说顾澹乃顾晟大将军幼子吗?不是说如今顾将军只有二女儿成婚了吗?顾澹什么时候成婚的?
“我承诺过,此生仅她一人,不能违诺。”
顾澹摇摇头,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宁曦公主面上,语气冷淡,与他平日里操练那些士兵没什么两样,“为妾不可能,为奴可能会让晏晏心里不痛快,也不可。”
说罢,他也不管宁曦公主连声的呼唤,直接大步离去了。
“顾将军!”
宁曦公主提高了声音,因为哭过了且这里风大,她的面色已然有些苍白,声音带着些嘶哑,“男儿谁人不纳妾?此等小事顾将军直接决定便可,何须为一介女流所干扰?”
闻言,顾澹倒是停下来,转身看向她,一本正经的摇头,语气郑重,“晏晏会生气。”
随后,他加重了语气,“我怕。”
作者有话说: 顾澹:(认真)我告诉你,我是真的怕。
宁曦公主:(无语)出息。
吃瓜群众:(好奇)感觉吃到了一口大瓜,原来将军惧内!
今天是澹哥哥求生欲爆发的一天╮(╯▽╰)╭
第53章
“我怕。”
这样两个字被顾澹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时; 一旁看热闹的将士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接触到顾澹冰冷的警告视线; 便是自觉的捂住了嘴不发出声音。
宁曦公主咬牙; 刚想要再反驳几句,顾澹已经没了耐心; 直接入了帅帐,有将士在外面守着; 视线扫过那双眼通红的宁曦公主; 并不为所动。
副将叶余归摇头“啧”了一声,也不多言; 让人送宁曦公主回去休息; 便是跟着入了帅帐。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 他可是知道的; 这位顾小将军心心念念的,不就是相国家千娇百宠的那位吗?
那位姿容过人,确实是皎若秋月; 般般入画的,叶余归只远远见到过几次,都被人保护的很好,一看就知道是被娇养着的。
他上次在勇侯府; 林尚书府上的姑娘说慕姑娘不见了; 叶余归算是亲眼见证了平日里素来冷峻无波的顾澹是如何慌乱的。
他父亲勇侯开了阵法,顾澹当即就快速冲过去,见到那晕倒在石头边的小姑娘; 是直接奔过去的。
而当时的顾澹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褪了自己的外衣将人家小姑娘裹好抱在怀里,急着去找大夫。
叶余归当时第一感觉是,顾澹恐怕是栽了。
事实证明,顾澹确实是栽了。
“哎呀,顾小将军。”
叶余归摇头失笑,随手把玩着一卷竹刻,“人家宁曦小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啊,你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呢?”
顾澹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你去?”
“可别。”
叶余归急忙摇头拒绝,“人家盯上的是你,可不是我。”
顾澹嗤笑一声,按了按心口的位置,感受到丝帕的压迫感,唇边稍稍舒缓,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她不是我的香玉,无需顾忌。”
他才不要因为一个外人去惹得自家晏晏不高兴呢。
诚然,宁曦公主是可怜的,但是,与他何干呢?
他走了两世才和晏晏走到一起,没有必要去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他也不愿意。
“明白明白。”
叶余归点头,倒是收起了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子,浅浅喟叹,“毕竟顾小将军当初提亲时可是说了的,此生仅她一人的。”
说着,叶余归便是“啧”了一声,“真是看不出来啊,我们冷冰冰的顾小将军,也有铁血柔情的一面。”
闻言,顾澹难得的将视线从手中长剑上放到他面上,语气认真,“因为我有晏晏。”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你没有。”
叶余归:“!!!”
这是歧视!
这是对单身狗的鄙视!
叶余归怒了,然后……很没有骨气的出去了。
没办法,他打不过这位,只能自己出去冷静冷静了。
顾澹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他擦拭完长剑,将其归入鞘中放到一边,取出那方丝帕,指尖细细摩挲着那个“婳”字。
快了。
顾澹心里的声音愈发的强烈,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急切。
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他将上一世威胁过她,逼迫过她,让她不开心的,都教训了一通,很快他就能见到她了。
这样一想,顾澹觉得自己更急切了。
那位宁曦公主执意要跟过来,顾澹也无法,总归此次一同随他回来的还有越国的太子白重,顾澹直接将他们安排在一处,也省的麻烦。
这一路行走并不慢,许是因为一雪前耻的缘故,诸位将士的情绪都很高涨,还有人自发的温了酒去祭拜那些埋骨于泗城的朝国儿郎。
军中有宁曦公主那样一个娇弱的人在,行军速度不可能如往常那般快,好在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过分,顾澹他们并没有耽误太久。
川都城门那里前来迎接的人很多,百姓几乎是夹道欢迎,顾澹率领诸人行了一段,直到视线里出现那飞扬的御盖,他才抬手让众人停下,翻身下马,与穆淮对视一眼,利落的在他面前跪下来。
“末将顾澹,参见太子殿下。”
穆淮含笑点头,上前去亲自将人扶起,“顾将军一路辛苦了。”
说罢,他便是松了顾澹的胳膊,稍稍移开身形,露出他身后不远处的娇小身影来。
顾澹目光一阵摇晃,直接大步走过去,并没有迟疑。
慕婳呡唇,唇边勾起抑制不住的弧度,稍稍提着裙摆向着逐渐靠近的青年跑过去,雪青色的裙袂上罩着轻纱,柔软的披帛搭在手肘处,随着她的动作扬起俏皮的弧度。
顾澹虽然是走的,但他的步伐很大,速度是不慢的,看着跑过来的小姑娘,直接张开了双臂,而后———
将娇软的人儿接了满怀。
她身上的熏香依旧是他熟悉的,她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泛着清香的青丝擦过他的侧脸,微痒。
顾澹稍稍俯身,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稳住,任由她像只小猫一样蹭着自己的颈窝。
他埋首于她发间,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旌摇曳间,眸光逐渐幽深,“我回来了。”
慕婳轻笑,收紧了手臂,“欢迎回来。”
顾澹舒缓了一直紧皱的眉,不再压抑想要上扬的唇角,任由碎光落入自己眸间,收紧了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记得,当初他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还在拂玉山庄,当时他上有些无措和茫然,每天看慕婳愈发亭亭玉立,他无数次想要去揽她入怀,最终都没有敢伸出自己的手。
是谢时最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并没有多言,只神秘的告诉他,男女之情是能让人欢喜忘忧的,纵使人生百味,但她会让你不悔此行。
顾澹想,确实是如此。
他这一路确实很辛苦,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眉眼间带了些许疲惫,但是他的晏晏入怀那一刻,他觉得心头一阵充盈。
就像原本荒芜的土壤上忽然冒出了嫩芽,小心翼翼的开出了一朵小花,迎着世间的风霜摇曳春华。
于他来说,这种男女间的欢喜便是他心头开出的那朵花。
二人相拥不过片刻,慕婳便是自顾澹怀中退出来,这里毕竟还是在街上,那么多人看着,方才是情难自禁,现在已经红了一张脸了。
穆淮那边已经和越国的太子白重简单的慰问了一下,交代完一些事情,便是让众人各自回府了。
注意到这边二人还在含情脉脉的对视,穆淮轻轻咳了咳,引来二人的视线,“我们……要不先回去?”
面上飞霞的慕婳小小的点头,对顾澹歪头笑了笑,被他扶着上了马车。
顾澹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转过身回去牵起自己的马,与穆淮一同走回去。
见白重和宁曦公主一直看着这里,穆淮目光暗了暗,微微一笑,“晏晏和阿澹情深,让你们见笑了。”
“无妨。”
白重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边又恢复冷峻的顾澹,“看来,顾小将军也是性情中人。”
“这小子,就这个样,对本宫都是冷冰冰的像个石头。”
穆淮将手负于身后,笑着拍了拍身侧的顾澹,“也只有晏晏能治得了他。”
顾澹并没有反驳这句话,只面无表情的拿开穆淮的手。
穆淮说那些的时候,刻意的看了宁曦公主一眼,后者明显有所察觉,攥紧了手中的丝帕,下唇被咬到发白。
穆淮微笑,并不多言。
顾澹随穆淮入宫一趟,汇报了一些泗城的情况,将白重和宁曦公主往他那里一搁,便是匆匆离去了。
当然,他没有急着去找慕婳,而是先回府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匆匆去了相府。
还是翻的墙头。
“澹哥哥?”
慕婳正坐在廊下看俞氏送给她的书,见人从天而降,便是无奈摇头,“你怎么又翻墙啊?为什么不直接走正门呢?”
“走正门太慢了。”
顾澹的面色并无不妥,在她身侧坐下来,“而且,我习惯了,一时改不了。”
他都翻了两辈子的墙头了,哪里是能够这么快改过来的?
不过,他觉得他也不需要改了,反正过段时间他的晏晏就要嫁给他了。
现下已经入冬,今日难得天气好,慕婳在廊下铺了厚实的毯子,自己坐在上面晒太阳。
知道顾澹要来,慕婳准备了些茶点,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你这一路回来也累了,先吃点吧。”
顾澹接了茶盏,饮了一口稍稍驱散身上的寒意,才看向慕婳,面上有些纠结,“那位宁曦公主,是她自己非要跟着回来,我什么都没有答应她。”
“嗯?”
慕婳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呢?”
“所以,她与我毫无干系。”
顾澹有些急切,握住了小姑娘微凉的手,“我说过只会有你一个人,就绝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丝毫的瓜葛,晏晏……你要信我。”
慕婳挑了挑细眉,这才明白了顾澹面上的急切是为了什么了。
她无奈摇头,倾身靠近了他,“我信你。”
她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唇角,手动的制造出一个僵硬的笑,笑的明媚,“澹哥哥,你无需担心,我是信你的。”
顿了顿,慕婳面上笑意加深,“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怎么可能因为一些外人去猜忌你呢?”
“澹哥哥,我是信你的,你也该信我。”
顾澹目光微动,握住了那在自己面上作乱的小手,将掌心的温度传给她,细微的笑了,“好。”
也对,他们都带着累世的深情才能有如今的执手相依,他应该信她的。
心里愈发的甜腻,顾澹一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将人靠近自己,一手托着她的脸蛋,轻轻印上她柔软的唇。
慕婳并没有拒绝,环过他的脖颈顺着他的力道靠过去,停止了晃悠脚丫的动作,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直至二人呼吸相融。
慕婳的思绪愈发的模糊,突然想到,还好今日三哥在书院里,不然被他撞见了,慕知又该闹了。
这个念头只是匆匆掠过了她的心头,她并没有多想,也没有机会去多想。
比起上次的小心翼翼,此次顾澹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急切,慕婳微微眯起眼,感觉到绒绒的日光遍洒自己的小腿,带来一阵暖意。
二人腻歪了片刻,顾澹才放过已经软的无力的慕婳,将人靠着自己的胸膛,轻轻抚她的青丝给她顺毛。
待到呼吸稍稍平复了,慕婳才转身拿了一碟点心捧在手里,捏了去喂顾澹,青年并不拒绝,一个一个的都吃了,还不忘嘱咐小姑娘自己也吃点。
顾澹在这里陪着慕婳用了晚饭,才起身入宫。
大军得胜归来,太子殿下自然是要摆席的,顾澹去的时间点卡的刚刚好,他前脚刚入殿,后脚穆淮便到了。
关于宁曦公主的归处,白重有意的提起了,穆淮只让宁曦公主好好欣赏朝国风光,并未顺着白重的意思往下说。
当然,白重也不敢太过分的要求什么,毕竟他们是战败国。
而且,他今天也看到了,顾澹在慕婳面前的模样与平常的反差堪称改头换面,很明显是情深的,他也不能开口去影响人家的感情。
更别说,那位慕姑娘的父兄还在席间呢,白重觉得,若是自己再多言的话,那位三公子慕知就该掀桌子了。
穆淮给白重两兄妹安排了住处,并未答应他们联姻的要求,要求赔偿更多的粮草和此战的损失,双方算是僵持下来,不过,穆淮并不在意。
第二天,穆淮并没有急着去管白重他们,而是趁着这个机会,为战死泗城的李都尉脱去了罪名且加以封赏。
同时,将司寇大人连庭以通敌卖国的罪名押入大理寺受审,连府也被牵连。
人证物证具在的情况下,是几乎没有可能翻盘的,穆淮特意交代了大理寺卿要加强大理寺暗牢的防卫。
处理了一个连庭,其余自然是有不少人闻风而动,圣人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司寇大人会做出这种事,并没有姑息的意思。
连庭被押入大理寺时,李都尉的封赏也到了李府,慕婳与林榕去陪了一会儿李清瑶,确定她情绪是稳定的,才安心的离去。
而白重和宁曦公主见到三皇子时,白霄正在发呆,见了来人,面上似乎没有多少惊讶,“看来,那个顾澹的速度确实够快。”
那次慕婳来刺激他,说顾澹那边的战况到了尾声,越国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是故意的,但是照这个时间算起来,顾澹确实厉害。
“三弟可还好?”
白重走上前,将白霄细细打量了一番,浅浅的舒了口气,“你无事便好。”
白霄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长道,“你想多了。”
他哪里是无事?
上次被打的不要不要的,都看不出来他是谁了,哪里是无事?
只是这么多天了,他的伤养好了罢了。
见宁曦公主那明显憔悴的脸,白霄浅浅叹息,带着人坐下来替他们倒茶,“说吧,此次你们前来,越国情况如何?”
“不太好。”
白重摇头,面色凝重,“那位顾小将军不仅切断了我们所有的援军,击溃了我们三万助力,还反绕到后方,直接拔除了我们的军营,越过沽山,直逼我邴河一带。”
“这么快?”
白霄敲了敲桌面,又是无奈叹息,“也确实,他是顾将军之子,又是谢时一手教导出来的,父王准备如何?”
闻言,白重明显迟疑了一下,扫了一眼身侧面色苍白的宁曦公主,“父王打算求和,北疆野心勃勃,绝非长久的可靠之辈,而且,前几日那连庭刚入大理寺,我们越国不应该再趟这趟浑水了。”
“理应如此。”
说着,白霄又是忽的看向宁曦公主,“宁曦怎么跟着过来了?”
见宁曦公主死死咬住下唇,白霄不由得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父王打算用联姻来平息朝国的怒火吧?”
白重苦笑,安抚性的拍了拍宁曦公主的肩头,“确实。”
“父王有意让宁曦入朝国太子东宫,只是太子已经明确拒绝,我看这整个朝国配得上宁曦的,还有那位顾小将军,只是……”
“皇兄三思。”
白霄直接打断了白重接下来的话,面色严肃,“那位顾小将军已经定亲,且定亲时是公开承诺,仅那慕婳一人的,这是川都中大家都知道的事,皇兄莫要冲动。”
“我知道,不过……我看那姑娘,确实是面色不太好,听人说她自幼身体孱弱,说不定她活不了几年了呢?”
白重还是不死心,指尖敲了敲桌面,“难不成那位顾小将军以后还不要旁人了?”
“皇兄慎言。”
白霄揉了揉额角,颇为沉痛的开口,“那位慕姑娘并非如同传言那般,她……不是普通女子。”
白重到底是太子,从这句话中嗅出了些许古怪来,“何意?”
“她是相国的掌上明珠,母亲是当年谢医首的掌上明珠,师承圣手茯苓,自幼受到的熏陶便与旁人不同,心性自然不同。这段时间我被软禁在这里,与那慕姑娘打过几次交道,皇兄,别怪三弟我没提醒你……”
顿了顿,白霄眯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目光闪烁的宁曦公主,加重了语气,“若是你将她当做普通贵女来看待,那会很可怕。”
注意到白重和宁曦公主的面色还是带着疑惑,白霄深深的吸了口气,“当初那封连庭的书信,是她从我这里诈过去的,而且,据我所猜测,如今那连庭连失多数羽翼且自己被押入大理寺,其中可少不了她的功劳。”
鬼知道那个丫头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她都能猜到那些事情是连庭做的,谁知道她还知道些什么?
白霄到现在还憋屈的牙痒痒。
“但宁曦她……”
白重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叹息,“父王已经下令将宁曦送来朝国,带回去父王定然会责怪,但若真是让宁曦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这不是害了她吗?”
“远嫁终究是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
知道现在宁曦公主心里不好受,白霄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若是你让宁曦去招惹那位顾澹,那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听说那顾澹脾气还不好,自小就寡言少语,他在战场上又是势如破竹的,很明显不太好相处。
而且,人家现在满心都是那个可怕的丫头好吗?
“先别着急,我与皇兄会尽全力带你回去。”
白霄轻轻一笑,将面前的点心推到宁曦公主面前,“别哭。”
***
慕婳还不知道现在从越国来的那兄妹三人如今是避她如蛇蝎,她将那本书的一部分内容仔细研读了一遍,开始着手配药。
连庭入了大理寺后,穆淮再度忙碌起来,时不时地要将顾澹喊过去帮忙,这样一来,他们三人都处于忙碌的状态。
当配药成功之际,慕婳终于深深的松了口气。
然而,当深冬的寒风裹挟着白雪到来时,慕婳生了场病,是高烧,来势汹汹的让她逐渐消瘦,每天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口中不断念叨着亲人的名,还会呢喃几声“澹哥哥”。
就因为这几声“澹哥哥”,顾澹直接彻夜不眠的守着她,握着她的手让她感知自己的存在,替她倒茶,替她取暖,一连几天下来,顾澹也消瘦了几分。
谢文合这几天急的都没有好好休息过,除却在太医院当值的时间,其余时间都是守在这里,时不时地为她诊脉,时刻观察慕婳的反应。
慕婳逐渐恢复后,除夕也姗姗到来。
与往年一样,顾晟拖家带口的到相府一同用年夜饭,慕婳因为刚病好,正是恹恹无神的时候,勉强打起精神陪着一众人吃了点,便是回了院子。
顾澹简单的用了点便去慕婳的院子里看她,她裹着厚实的毛毯窝在软塌上,房间里浮动着苦涩的药味,想必是刚服了药。
顾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探了一下她额头,察觉到温度正常才松了口气,轻轻晃了晃她的肩,“晏晏。”
慕婳费力的将眼皮掀开,熟悉的气息并没有让她提起多少警惕,反而凑过去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臂弯。
注意到她咬住的下唇,顾澹皱眉,手臂一伸将人稳稳揽住靠着自己,掖了掖毛毯,低声问她,“还难受?”
小姑娘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用毛毯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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