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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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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缓和了情绪,慕婳眼珠转了转,忽的挑眉,当即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对着他眨了眨眼,“若是我反悔呢?”
又是故作深思般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姑娘扬眉,“若是我以后待澹哥哥不好呢?”
小姑娘声音娇俏,顾澹心头压抑的郁气早就没了,如今只剩下一片甜腻,他亦是学着慕婳的模样摸了摸下巴,状似沉思了几息,方郑重开口,语气笃定。
“那我也会待你好。”
顿了顿,顾澹又补了一句,“反正,重来一次,就是为了要待你好。”
慕婳挑眉,再度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考这句话是否合她的意,故意不去看自己身前的青年。
顾澹也不急,掌中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他将她纤长的手指展开,放于眼前细细打量着。
她的指甲上染了蔻丹,是藕粉色,泛着一股清香,想必是某种花香,顾澹目光暗了暗,竟是鬼神神差的微微垂首,轻轻吻上她的指尖。
慕婳面色一变,指尖的温度太过明显,陌生的感觉几乎将她灼伤,她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顾澹却是异常的强硬,扣着她的手腕,将她的五指一一流连过去。
慕婳面色通红,说话似乎都带上了几分不一样的温度,“你……闹够了没有?”
“不够。”
顾澹的耳垂也红了,他却是没有退缩的意思,手臂横过她的腰身,将面色绯红的小姑娘拉近了些,缓缓开口,“一辈子都不够。”
“所以,晏晏。”
定定的对着小姑娘那澄澈的眸看了半晌,顾澹忽的笑了,“是我上辈子做的不够好,才会有这次机会再来一次,我定会尽全力做好,让你满意。”
“过了这辈子,我就有了经验,等下辈子,我会做的更好,让你更满意。”
“以后,每一辈子,我都会让你更满意。”
二人靠的极近,顾澹甚至能够清晰的看清她每一根纤长的睫毛,翘起的弧度带着几分俏皮,她的眸很好看,摇曳着一汪细水,而那水光朦胧的深处,是他。
心头的异样愈发明显,顾澹垂眸,视线落在慕婳细微呡起的唇瓣上。
她今日又换了一种胭脂,似是初春的新桃,配上她一身竹青对襟的裙衫,她整个人都带着蓬勃的生气。
谁会知道,她上一世是个缠绵病榻不得痊愈的苍白姑娘呢?
他方才的话说的过于腻歪,慕婳羞红了一张脸,只觉得自己面上几乎要烧起来,心跳快的几乎让她失神。
“晏晏。”
青年刻意附在她耳边,语气低缓,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的脖颈上,热度一路蔓延,甚至她的指尖都颤了颤。
慕婳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撑起自己的气场,稍稍抬起脑袋。
然后,她感觉眼皮上一阵温热,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肩头却是被眼前人按住了,他的呼吸与自己缠着,让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一陌生的情感涌出,迅速充盈满心,方才被他吻过的指尖轻微的颤抖着,慕婳抬手去推他,却是发现自己的力道实在是小。
这种力道对于顾澹来说无疑不算什么,像是轻羽挠他一样,他一手按住按住了她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视线里的小姑娘垂着眸,根本不看他,顾澹也不着急,只将人往自己臂弯里揽了揽,再度倾身过去,稍稍舒展了薄唇,轻轻印上她那纤长的羽睫。
她的睫毛颤抖的更厉害了,似是受了惊的蝴蝶,随时都能飞走。
顾澹细微的笑,拢了拢慕婳略显松散的鬓发,声音微哑,“别怕。”
慕婳咬了咬唇,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眼前人在自己双眸间流连。
将心头那古怪的念头强行压下,顾澹很是耐心的呡去了小姑娘眼角的泪,入口的苦涩让他微微凝眉,继而又是安抚性的碰了碰她的眼。
慕婳下意识的闭眼,小手被顾澹握着,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掌心已经沁出了汗,眼皮上是小心翼翼的温热触感,烫的她失了动作。
半晌后,顾澹才直起身子,理了理她额前的发,呼吸明显有些乱了,开口时却是气定神闲的,“不急。”
慕婳:“……”
顾澹今日本来是想着来敲打敲打小姑娘,让她下次不要那么冒险,没想到是自己先把持不住,腻歪了好一阵。
待二人呼吸都平复了,他才稍稍收敛了些,主动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察觉到他的靠近,慕婳下意识的后退少许,一双眼瞪的极大。
顾澹有些心虚,暗自骂了自己几句,面上更是温和了,“别怕。”
慕婳扁扁嘴,接过了茶盏,小口小口的饮着。
待到将害羞的小姑娘安抚好,已然是快到傍晚了,再度嘱咐她不要太过劳累,他才回府。
他一入府,顾晟身边的小厮便是来喊他,让他去一趟书房。
顾澹一下子就收敛了心头的那些旖旎心思,定了定神,去见了顾晟。
顾晟屏退了众人,只留了顾澹,将眼前的信件推到他面前,“看看。”
信封上的字迹他是熟悉的,正是他长兄顾枳的字,顾澹心下了然,当即将信笺上的内容看过去。
放下信笺时,顾澹的面色算得上是阴沉,他缓了缓,看向对面的父亲,“爹爹觉得如何?”
菅县属于朝国的边境重地,竟然在那里发现了不少可疑之人和据点,这算是一件能够引起朝堂动荡的大事了,无怪顾枳没有把握,写信回来询问顾晟的意思。
手指敲了敲桌面,顾晟将信件收好,面色严肃,“菅县是边塞要地,不能有什么闪失,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处理。”
顾澹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醒顾枳,让他去一些特殊的地方查看,让他发现端倪。
他就是想着在兵变之前先行拔除那连庭的羽翼,尽可能的削弱他的力量。
顾澹将一些线索在脑中过了一遍,语气微沉,“爹打算如何?”
“此事重大,不能耽搁,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太子殿下。”
想起前几日岳祯寺闹出来的动静,顾晟又是瞥了一眼自家小儿子,“太子殿下最近动作不小,圣人也没有说什么,想来是默许了。”
“你上次拒了圣人的恩典就算了,还极力举荐越廷尉,是不是当时就知道些什么?”
顾澹点头,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上次在清水镇救晏晏时,就发现了。”
“清水镇?”
许是想起来什么,顾晟面色有些古怪,“当初晏晏也来找我说过,那天在清水镇围攻她马车的人,来路有些古怪。”
顾澹知道慕婳重生来过的节点是清水镇重伤昏迷那次,想了想她的心思,也明白她当初来找顾晟是何意了。
“晏晏观察的仔细,所以才有了不少有用的线索。”
不管怎么样,先夸一顿自家小青梅,夸完了顾澹才继续说正事,“当初仅我一人,晏晏又受了伤,我也不敢耽搁,先带着她逃出来,不过我提前通知了驻扎在附近的队伍,虽说是抓到了不少人,但同样也有不少漏网之鱼。”
“不过,我与那些人过招时,确实发现他们的武功路数很是奇特,在朝国很少见。”
顾晟点头,“当初晏晏来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便派人悄悄前去北疆查看了一番,那边确实是在大规模的操练士兵。”
“不过北疆人素来滑溜,既然早有扩充疆域的意思,自然会早有准备,我派了人守在那里,防止生变。”
闻言,顾澹心下了然。
看来自家爹爹早有准备,当然,这也有自家小青梅的功劳。
她重新来过一趟,从混沌重伤中醒来,还能这样冷静的分析后来找自家爹爹透露线索,还能一边将连庭那个狡猾的狐狸骗的团团转,真棒。
真不愧是他的晏晏。
顾澹在心里又是将自家晏晏狠狠夸了一遍,才说起正事,“爹可还记得,当年齐王联合何太傅逼宫?”
顾晟“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又是忽的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与当年那件事有关?”
“阿淮与晏晏此前查到了一些线索,很多都指向当年参与过的人,比如何太傅,还有一些本该无关的人,比如刘医首。”
“还有现在正在处理的人,比如苏上卿。”
听到这人,顾晟明显很是不屑,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那老东西,平日里就是个圆滑的,自己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事,以为自己妹妹在宫中得宠就毫无顾忌了。”
“做那些事情就算了,竟然……连自己亲女儿都下得去手。”
顾晟“啧”了一声,面色凝重,“虎毒还不食子呢,倒是没想到那苏上卿比毒虎还厉害几分。”
谁家有了女儿便是娇养着的?他顾晟就算是个武夫,对自家女儿顾笙也是极好的,要什么有什么。
慕睢就更明显了,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堆到慕婳面前让她挑,说一句捧在手里怕摔了都不为过。
姑娘家就应该娇养着,就应该娇气一点,苏上卿倒好,利用自己女儿就算了,关键时候还痛下杀手。
顾晟真心觉得苏上卿那老东西脑子有毛病,毛病还不小。
“对了,说起苏上卿,苏家那个丫头如何了?她和晏晏有旧?”
顾晟一直觉得很奇怪,他记得苏安筠和慕婳并没有什么交情啊,太子也并没有要引荐苏安筠给她认识的意思,怎么忽然间很多事情就将她们二人牵扯到一起了?
“点头之交罢了。”
顾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示意自家父亲不用担心,“晏晏心善,那天正好她又想主动去引对方出手,才会主动去岳祯寺看苏姑娘。”
“那丫头也是个可怜的。”
顾晟摇摇头,转而交代自家儿子,“若是晏晏想要帮,那你就去帮帮她。”
“是。”
顾澹自然不会拒绝,按照慕婳与苏安筠那交情,帮肯定会帮的,不过那也要等苏府彻底垮台后才行,得让她彻底脱离苏上卿,那才是帮她。
小半个时辰后,穆淮来到这里,看了顾枳的信笺,挑了挑眉,面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无需犹豫,直接除了便是。”
穆淮没有耽搁,直接取来信笺,交代了一下顾枳,还盖上了自己的私印,“此事非同小可,劳烦顾将军和大公子多费心了。”
“这是臣职责所在,太子言重了。”
顾晟行了一礼,似是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菅县那边恐怕不是这般简单,我会让枳儿小心,另外,整个与北疆交界那一带恐怕都需要重新查看,若是有什么意外,恐怕臣需要亲自去一趟了。”
穆淮呡唇,明白了顾晟的意思,“将军的意思是……承泽?”
“没错。”
顾晟带着人拐过屏风,一张地图进入视线,“此事既是涉及一线陈年秘辛,那也不是简单几句话便能概括的,包括当年直接参与了的臣都还有不少疑惑,还是需要谨慎些。”
穆淮沉吟少许,点头应下,“将军说的是,届时本宫会让人配合将军。”
穆淮既然下定决心要彻底肃清那些人,自然不会留情,菅县那边有顾枳和越廷尉在,还有顾晟暗中帮助,也算是为他减少了不少压力。
苏上卿入大理寺定罪后,陆陆续续有他的一些门生被弹劾,大理寺卿一一亲自受理了,还很是体贴将那些人关在了一处。
喏,难兄难弟,大难临头了让他们聊聊天,也不会寂寞了。
苏上卿这几年卖官鬻爵的证据也不是很难找,只要他做了,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
听说苏府近日乱的很,都在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走,生怕被牵连,当然,大理寺也没让他们等太久。
苏府那边哀声一片时,慕婳正在端王府陪苏安筠绣花,她小心翼翼的瞥了对面的姑娘一眼,确定苏安筠没有被苏府的事情所影响,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这时,额头忽的被敲了一记,慕婳当即回过神来,却是发现方才还在她对面的苏安筠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身侧,她手里的丝帕也绣好了。
苏安筠今日穿了水蓝的裙衫,颇有些烟雨迷蒙的淋漓之感,低低的挽了发,簪了根玉簪,将手里的丝帕递给慕婳。
丝帕上是两只蝴蝶,一只水蓝,一只浅绿,紧挨在一起,停留在一朵杏花上。
苏安筠含笑看着她,慕婳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今日穿了浅绿的襦裙,衣襟上绣了杏花。
那只浅绿的蝴蝶是她慕婳,水蓝的蝴蝶是苏安筠,而杏花,则是她最喜欢的花。
“给我的吗?”
苏安筠含笑点头,还伸手拢了拢身侧之人的鬓发。
慕婳微微一笑,耳垂上的玉珰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微微晃动,“谢谢阿筠。”
作者有话说: 顾澹:(紧张)亲到了!
苏安筠:虽然我不能说话,但是婳婳和我就是两只蝴蝶,永不分离的那种。
第39章
苏府垮台很快; 不到一个月,便是彻底的失了势。
与此同时; 端王穆彦自请前往封地; 带上废妃苏氏和表妹苏安筠,圣人允了。
苏府是端王的外祖家; 如今几乎是举族连坐,端王虽然是被陷害的一方; 但终究是受了牵连; 他此刻选择离开川都,想来也是为了保全自己。
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大张旗鼓; 只几个人去送了; 慕婳便是去送的苏安筠。
经过了几天的修养; 加上这段时间慕婳经常去陪她; 苏安筠已经恢复了气色,消瘦的过分的身形也好转了不少,裹着厚实的斗篷; 低低的挽了发,簪着慕婳送她的杏花玉簪,含笑安慰着一脸不高兴的小姑娘。
慕婳确实很娇气,也很容易有小脾气; 但确实很好哄; 至少,苏安筠几个摸头杀和捏脸萌就将她哄的开开心心。
一旁正在与穆淮交谈的穆彦注意到那里的情况,不由得暗自咂舌; 这小姑娘果真不是普通的小姑娘。
踢人踢得快准狠,演戏演的比他还逼真,撒娇卖萌又是娇软可人的,穆彦真的很好奇,那慕睢是怎么养女儿的,竟是将慕婳养成了这么个小祖宗。
眼看着自家表妹一脸的纵容,眸间甚至溢出了明显的宠溺,穆彦无奈摇头,转而继续和穆淮交代。
“你安心在川都,程州那边交给我,若是有异,你联系我便是。”
穆彦压低了声音,将手中锦袋递给穆淮,“这是我的另一枚私印,你什么时候需要,便给我传个消息。”
“好。”
穆淮并不拒绝,接了锦袋收好,“多谢四哥了。”
“应该的。”
穆彦轻笑,伸手拍了拍穆淮的肩,“四哥知你对父王尚有怨怼,六弟,该放下了,他……已经在弥补了。”
“此事……”
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穆淮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再提及,“四哥,我也不是那种不顾大局之人,放心吧。”
“那便好。”
说着,穆彦再度偏过头去看那边的小姑娘,她们也不知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二人正挽着手臂笑的开怀,发上一模一样的玉簪很是醒目。
苏安筠住在他的王府,他自然是知道的,那是慕婳专门请工匠做的对簪,她和苏安筠一人一支。
这也算是寄情信物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家小表妹为什么突然和这位小祖宗感情这般好,他也没有要问的意思,反正女孩子的心思也不是他能去深究的。
两个小姑娘话别了半天,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慕婳又是撅起小嘴,苏安筠像是早有准备般,取出一张花笺,示意小姑娘看上面的字。
慕婳兴致勃勃的凑上去看,几息后,便是红了一张脸。
苏安筠写的很简单,意思就是,等慕婳什么时候和顾澹成亲,她苏安筠便回来送她出嫁。
慕婳扁扁嘴,小手摩挲着去扯了扯苏安筠的衣袖,“连你也打趣我。”
苏安筠微微一笑,将人揽到怀里揉了揉脑袋给她顺毛,慕婳哼哼唧唧了几下便是不闹了,蹭了蹭苏安筠的掌心才安静下来。
那边穆彦已经上了马车,苏安筠再度揉了揉慕婳的脸蛋,才转身过去上了马车,下一刻,又是从探出一个脑袋,指了指自己身上斗篷上的兜帽———
意思是让慕婳戴上兜帽,这里风大,不要着凉了。
慕婳轻笑出声,乖乖戴好兜帽,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去,扬起一路的烟尘,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风大,早些回吧。”
掌心按在小姑娘后脑将人带到自己身侧,瞥见小姑娘撅起小嘴,便是轻轻一笑,“怎么?舍不得那苏姑娘了?”
在穆淮面前,慕婳向来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穆淮了然,带着人往回走,“等此事了,让她回来小住。”
闻言,小姑娘的双眸明显的亮起来,摇曳的日光几乎晃了穆淮的眼。
许是太过激动,慕婳又是再三确定,“真的?”
“真的。”
穆淮好脾气的应着,屈指在她额前敲了一记,“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慕婳当即连连摇头,“没。”
“看来没忘。”
穆淮笑着摇头,送小姑娘上了马车,自己跨上马送她回府,中途还很有兴致的下马给小姑娘买了个竹篾的小蝴蝶。
小蝴蝶的眼睛是朱砂点的,圆圆的,穆淮见慕婳爱不释手,不由得轻笑出声,“像不像晏晏耍脾气的样子?”
“我?”
慕婳当即瞪大了双眼,将手中蝴蝶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了几遍,终究是没有从它身上找到与自己的相似处来。
“哪有。”
慕婳撇撇嘴,宝贝兮兮的摸了摸蝴蝶的翅膀,“我不耍脾气的。”
穆淮挑眉,故意拉长了声音逗她,“真的?”
慕婳重重点头,难得的一本正经,“真的!”
穆淮眯了眯眼,忽的就笑出声来,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好,真的,我们晏晏这么乖,怎么可能耍脾气呢?”
慕婳这才扬起唇角,很明显被穆淮顺毛的极为满意。
小姑娘眉眼如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牵着他的小指,吵着要哥哥抱的小丫头了,她已经及笄,身段纤细,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穆淮心头有那么片刻的恍惚,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母后让我带话给你,让你明日入宫一趟。”
“好~”
慕婳也没问缘由,反正她自小便时常入宫,已经习惯了,“那我带我新做的花茶去送给月姨。”
闻言,穆淮倒是挑了挑眉,语气明显的古怪起来,“只有母后有吗?”
慕婳歪了歪脑袋,注意到眼前人那故作委屈的面容,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做了好多,和娘亲一起做的,大家都有的。”
慕婳笑的乖巧,那杏花玉簪似乎盛放在她如云的青丝间,娇柔凝露,“淮哥哥也有的,等我回去装好了,明日给你。”
“行,那我等着。”
见小姑娘心情好了不少,穆淮这才放心了,看着她一蹦一跳的拐过回廊,方收回视线,转身去慕睢的书房。
第二天皇后派了马车来接慕婳,小姑娘也不拒绝,与自家三哥挥了挥小手,便是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入殿的时候皇后正在修剪文竹,见人来了便是招招手,“来,过来看看。”
将带来的东西递给宫女,慕婳提着裙摆凑过去,一下子便是看到那秃了一块的文竹。
慕婳:“……”
她记得,她娘亲谢氏前几日入宫,回来说帮皇后修剪了文竹的。
这般想着,皇后那边便是开口了,“那天阿玉过来帮我修剪了,本宫今日也试着修剪了一番,晏晏看看如何?”
许是觉得这样说太过干巴巴了,皇后又是指了指一旁的另一盆文竹,“那是你娘修的。”
慕婳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一盆长势极好的文竹,她眨了眨眼,又是去看皇后手下的文竹。
没错,是秃了一块。
想起自家娘亲说皇后修剪花草总是修剪的犬牙交错,慕婳低低的笑了声,一点都不脸红的夸她,“月姨真厉害,这盆文竹很可爱呢。”
“本宫也觉得可爱。”
得到了夸奖,皇后自然是高兴的,将手中小剪子交给宫女,自己去洗了手,便是揽着小姑娘坐下来,“等会儿淮儿来了本宫让他带回去,正好放他书房。”
慕婳笑的甜甜,“淮哥哥一定会很喜欢的。”
一旁的宫女:“……”
行吧,说不定太子殿下就喜欢秃了一块的文竹呢?
接过宫女递来的册子,皇后也没看,直接递给了身侧的小姑娘,“来,你看看这个。”
“嗯?”
慕婳擦了擦手接过来将其翻开,入目的是不同的花样和绣纹,让她有些眼花缭乱。
总归她对这些也不太懂,她便歪着脑袋去问皇后,“月姨?”
“我那侄儿过来,还特意带了些锦缎,本宫想着来做些衣裳,给你也做几身。”
皇后饮了口茶,继而将人揽到身侧,“你也长高了,正好给你准备新的,你看看喜欢什么花样,本宫让人去照做。”
花样什么的,慕婳是真的不懂的。
她所有的衣服都有父母为自己打理,还从未自己主动去买过什么衣服,她娘亲谢氏蕙质兰心,又是了解她的喜好,为她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深得她的喜爱。
视线从那些花样上略过去,慕婳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怎么?”
注意到小姑娘纠结的小模样,皇后心下了然,不过也还是去戳了戳她那故作正经的小脸蛋,笑着去逗她,“没挑到自己喜欢的?还是……都喜欢?”
慕婳点点头,而后又是摇摇头,面上有些迷糊。
再度翻看了一下这个小册子,慕婳还是放弃了,颇为腼腆的吐了吐舌,“月姨,我对这些不是很懂,还是要劳烦月姨帮我挑了。”
岂止是“不是很懂”?
她是半点都不懂。
皇后笑出声来,将小姑娘揽到怀里揉了揉,看她已经羞到脸红了,才放过了她,就这样揽着她给她讲,哪些花样适合在裙摆上,哪些适合在袖口,哪些适合在衣襟上。
不得不说,皇后虽然于修剪花草一事上不得其法,但是对于制衣还是颇有见解的,她挑了几个搭配,慕婳都很喜欢。
等宫女来替慕婳量了身量,穆淮便到了,见了那秃了一块的文竹,罕见的默了默。
当然,太子殿下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察觉到自家母后的目光开始变得危险,他当即开口夸,“这文竹很是别致,母后的手艺又精进了。”
听到了夸奖,皇后自然很是满意,心里很是舒坦,挥了挥手,“你既是喜欢,便带回去,正好放你书房。”
穆淮笑着应下,让白木将那文竹抱好,“让母后割爱了。”
白木抱着那造型奇特的文竹,再看看自家太子殿下那温柔的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好了,本宫也乏了,你正好要出宫,送晏晏回去。”
皇后眯了眯眼,再三确定宫女那里量的慕婳的身量尺寸没有问题,才笑着将慕婳推到穆淮那边,浅浅的舒了口气,“去吧。”
慕婳乖巧的道别,跟着穆淮出了宫。
注意到身侧青年勾起的唇角,慕婳疑惑的看过去,“淮哥哥近日心情不错?”
穆淮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点头,“苏府处理完了,算是了去一大忧患。”
这倒是大实话。
苏府一除,与其有关联的一些势力自然是闻风而动,穆淮也没有手软的意思,加上大理寺卿又是个实诚的,这段时间倒下的人还不少。
“这确实值得高兴。”
慕婳轻笑,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只是,那些空缺……淮哥哥准备如何?”
那些人被除去了,总需要有人补上,不可能就那么一直空在那里。
“无需担心,我有准备。”
穆淮依旧是气定神闲,抬手扶住小姑娘的手肘让她上了马车,“有几个编修我已经观察很久了,书院里有不少人是今年下场,再者,长泽先生当年有几个学生,一直被压制着,如今可以让他们露露脸了。”
慕婳点头,也不去多问其中细节,自顾自坐进马车里。
穆淮很明显最近心情不错,看的出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慕婳也没有继续去过问,每日窝在房里继续读书。
前几日寄了信去拂玉山庄问茯苓一些问题,昨日正好来了回信,茯苓游历过不少地方,对于南疆的蛊毒之术也有一些了解,她也没有迟疑,给了慕婳很详细的解释,还将书房里一些书让人捎了过来。
慕婳近日一直在研究这些书,几乎不怎么出门,顺便养伤,林榕来找过她几次,两人也是凑在一起聊聊天。
似乎是被上次岳祯寺的事情吓到了,慕睢发了话,在慕婳手臂上伤势好之前,不允许她出门。
慕婳也乐的清闲,反正最近一切进展都挺顺利,太医院那边谢文合也有了进展,她便开始拉着林榕绣花。
春日渐渐走过,初夏来临时,萧文煊回川都述职,与此同时,叶娉婷的婚期到来。
她定亲定的早,婚期也定的早,慕婳琢磨了许久,又是花了不少时间给她准备好礼物,感觉还未过多久,她成亲的日子便到了。
萧文煊在川都有府邸,长泽先生疼爱小孙女,勇侯对这唯一的姑娘自然是宠爱的,舍不得叶娉婷受累,便是决定在川都摆席,等萧文煊回到易阳城,再在那里摆席。
叶娉婷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在那之前还在在珍馐斋摆席,拉上自己几个小姐妹一起疯了一天。
勇侯府嫡小姐出嫁,川都中不少世家都收到了邀请,慕婳早早地就去了叶娉婷房里陪她。
叶娉婷说,她是皮,是会捣蛋,但成亲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她害怕,想要有人陪她。
慕婳连打了几个哈欠,眼角都沁出了点泪,伸了个懒腰,再看一眼身侧很是兴奋的叶娉婷,嘴角抽了抽。
看这样子,她一点都不害怕,还很激动。
反倒是来陪她的慕婳和林榕已经累了,感觉两个人的精力加起来都没有叶娉婷一人好。
好不容易到了出阁的时辰,叶娉婷被自家母亲敲打了一番,这才安静下来,任由慕婳为其理了理嫁衣,还不安分的伸手去拨了拨林榕的发。
待外面礼乐换了个调,叶娉婷被牵着走出闺房,慕婳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与身侧林榕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如释负重。
太累了。
稍稍理了理衣衫,慕婳小小的饮了口花茶,与林榕一同出去了。
长泽先生在朝国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勇侯承父爵位,在川都名声不错,是以,叶娉婷的婚礼上来了不少人,很多慕婳都不认识。
她也没有要去认识的想法,她看着叶娉婷被牵走,与林榕聊了会儿,林睿寻来将自家姐姐带走,慕婳靠着花架歇了会儿,方抬脚准备去找相府来的人。
穿过连绵如云的蓝花楹,拐过池塘边的青石小路,慕婳微微侧耳,似乎是听到了自家三哥的声音,便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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