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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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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嘴角抽搐,洛漓从她身后钻出来说道:“你们净胡说,如今天气炎热,我偏不信你们连苍蝇都没有见到。”
子苏:“……”
她把洛漓按回去,吩咐车夫立刻走,换了撵轿走到乾泰宫时,两人就见到洛南砚站在宫门处,遥遥望着高阶之上的乾泰宫,洛漓沉不住气的道:“皇兄,你站在这里作何?是担心那个大姐姐走了吗?刚才我和皇姐已然在宫门问过了,今日未曾有人出宫,一个人都没有,你就不要担心了。”
子苏:“……”
她手忙脚乱的捂住了洛漓的嘴巴,朝洛南砚嘿嘿一笑,“人家说不定舍不得你呢,我们就离了母后一日,也想念的紧,就先走了。”
连连催促轿夫,直到走出老远才松开了洛漓的嘴巴。
洛漓眨巴着大眼睛问:“皇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啊,”子苏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对上他天真疑惑的目光又甚是无奈,“罢了,左右你还小,皇兄不会与你计较的。”
洛南砚看着两人快速离去,衣袍一摆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心头砰然跳动,唇角微扬。
快步走进大殿,今日乾泰宫里空无一人,他走进去时,只见到空荡荡的大典中毫无一人,他又往里走了几步,仍然不见人。
心头跳动更加厉害,脚步渐渐放轻了些,也慢了些,一步一迟疑,一直走到内殿,就见到龙床之下,蜷缩着一人,手中针线,正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
他微微一怔,千想万想,却没想到她竟然在为他缝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肖雪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怔怔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忙站起来,却冷不丁被针刺中了手,“啊……”
血珠滚落,他两步跨过去,一下抓过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她着实愣了一下,“皇上……”
细细的将她指尖上的血珠舔舐干净,洛南砚就见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他心思微微一动,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肖雪如被雷击一般猛地一颤,“皇上,使不得,奴婢……”
不料,猛然撞入他的怀里,下一瞬,被压在了龙榻之上。
他侧首撑在她的身畔,低声道:“宫门落了。”
如蝶翼一般的双眼微微一颤,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奴婢知道。”
“眼睛这般红,可是哭过了?”指尖抚过她的脸,他问。
肖雪再次沉默,他微微叹息一声,缓缓从龙床上坐起来,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身上,“为朕宽衣如何?”
“皇上,如今还是白日……”她说。
“可朕……想要。”
她的手微微一抖,咬了咬唇,心底告诉自己这一遭是必须要过的,缓缓抚过他精壮的腰身,握住腰带缓缓解了下来。
一度春宵,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洛南砚道:“去洗洗如何?”
她还未曾说话,已被他裹了外衣抱着朝后殿去了,池水中央,相对而立,洛南砚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吻,便靠在池边闭上了双眼。
“今日,朕还以为你走了。”
她微微摇头,他却不曾看到。
“肖雪啊肖雪,这世上,怕只有你一人让朕如此为难。”
她连忙道:“奴婢不敢。”
“呵,”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敢,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朕的心,你说,你该当何罪?”
“我……”肖雪摇摇头,满目赤红,“奴婢,从未想过会这样。”
“你想怎样?”他沉声问。
“我……”
“即便你今日留了下来,想来也不是真心的吧?肖雪,你究竟想要如何?你想要如何呢?”
“我没想如何。”她垂下头,低声道。
于她而言,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主宰生死,说一不二,是她所不能沾染的。
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皇上?”她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他蓦然睁开眼睛,眼前却忽然一黑,柔柔的唇落下来,压在他的唇上,稍稍迟疑了一下,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柔软的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如没有骨头一般。
他心里咯噔一下,微微别开头,躲开了她的吻,问道:“这是为何?”
她靠在他的怀里,低垂着头半晌,“皇上不是问我想要如何吗?若这便是我心中所想呢?”
“这?”他说,“这是如何?一度春风?一夜春宵,还是……”
“相守一生!”
她像是破釜沉舟一样的说,直起了身子,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如鱼儿一样爬到他的身上,缓缓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和双腿像是腻人的水草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
到底是麒麟阁阁主的女儿,纵然没了一身修为,那江湖中说一不二的性子还在。
她捧住他的脸仔细的吻了上去,不料,洛南砚再次别开了头。
“你说相守一生便相守一生了?朕不想没名没份的跟人在一起。”
肖雪险些一激灵摔进水里去,身子踉跄了一下,攀着他的身子才堪堪坐住,不过这样一来,两人却贴的更近了些,身无一物的身子紧紧相贴,洛南砚心头火热,却兀自安奈着,什么都没说。
肖雪一张脸囧的通红,“你,你怎么这样?你可是皇上啊。”
“皇上便不需要名分了?”洛南砚反问。
她咬了咬唇,想了想从脖子里摘下一条玉坠,“这个,是我娘和我爹在一起时,我爹送给她的,娘死的时候便给了我,如今,这也是我家唯一的东西了,我知道皇上好东西多得很,不稀罕这破东西,不过,我还是想送给皇上,便当作……唯一的凭证,如何?”
洛南砚微微垂头,她将坠子给他戴上,想了想,也将自己出生时叶青梧给他和子苏的玉牌送给了肖雪,他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这算私定终身吧?”
刚刚以为过关了的肖雪险些再次摔进水里,扒着他湿滑的肩膀坐好,柔软的身子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
闷声说道:“你还要如何?”
“你自己想,反正我已经等了这好几年,也不在乎多等几年。”
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洛南砚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哗啦”一声,玲珑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洛南砚步子一停,玉手纤纤,早已不是在浣衣局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敢碰他的样子,缓缓的从他的胸膛上抚过,一寸一寸。
洛南砚却握住她的手,一寸一寸从身上扒了下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再过一段时间,我随你去见太后娘娘如何?”
洛南砚动作一顿,女人的手再次缠了上去,看着那手儿在他身上摩挲,洛南砚心道,对方对他使了美人计,而他……中计了!
“自己作的便要自己承受!肖雪,这是你的选择!”
水声漓漓,他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而肖雪气息不稳的跌坐在他的怀里。
迎上他暗红的视线,洛南砚说道:“自己来吧。”
肖雪:“……”
“朕给了你那么多本子,也不能白给不是?”
她面色窘红着,笨拙而迟缓的爬到他的身上……
水声哗啦,暧昧声声,索性乾泰宫中一直没有什么人,只是,梧桐苑再次多了一些谈资,洛熠宸听着洛漓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看到的讲清楚,哈哈的笑着瘫在椅子上,朝着叶青梧说道:“这也太怂了。”
叶青梧一个刀眼过去,他讪讪的住了嘴,叶青梧才道:“看来,你定然不会怂,子苏,明日我们去雪山走一遭吧,到的时候正好可看雪景。”
“好啊,娘亲,我还没有去过雪山……”
“不许去!”洛熠宸低喝,“就算去,也要同我一起!”
“……呢。”子苏傻傻的看着两人,这是……又要吵了?
果然,叶青梧看都不看洛熠宸一眼,兀自扒着瓜子说道:“你儿子独枕空床十几年,如今总算有人暖床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既然如此,你也自己睡着冷静冷静好了。”
“我独自睡倒是没什么,我这不是怕你出门太冷没人暖床嘛,青儿,你可要仔细想清楚,那雪山之上,常年冰冷,还有那凉州城的人,见了你定然要问起我,你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也太危险了些,还是让我随性保护吧。”
子苏抱着洛漓坐在一旁看戏,洛漓好奇的睁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格外好奇。
不过,子苏没什么兴致,早就知道是这种戏码,几年过去,她都厌倦了。
第333章 宫外之行
洛漓趁着两人争吵,偷偷的问:“我也会去吗?”
“你不想去吗?”子苏问。
“可若我也走了,宫里岂不是只剩下皇兄一人了,他会孤单的。”
“真是个乖孩子,”子苏同情的摸着他的头,“可惜皇兄他不会这么想的。”
洛漓似懂非懂的看了她一眼,那两人已经停止了争吵,以暂不出行为结束,洛漓瘪瘪嘴巴,幽怨的看了子苏一眼。
子苏却是一脸早知如此的样子,用一副过来者的模样揉了揉他的头,“我看啊,皇兄事情未定,我们还会在宫里呆一段时间的。”
“哦……”洛漓闷闷的应了,看着叶青梧和洛熠宸的目光更加委屈了,然而,那两人却丝毫不曾发觉,脉脉含情的望着对方。
子苏见怪不怪的叹了口气,抱起洛漓偷偷溜了,敲了敲小家伙的头,洛漓说道:“天大地大,不是单身狗的天下啊。”
洛漓侧头,“单身狗?是没有配狗的狗吗?”
子苏脚步一软,抱着他脚步凌乱的从台阶上跌了下去,身法凌乱的堪堪站稳,子苏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傻?”
洛漓:“……”委屈极了!
“不过,这宫里太无聊了,我们……出去玩玩?”
“可是宫门已经落了。”洛漓指出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臭小子,就知道打击人,不过,我还知道一个地方,我们趁夜出行,不会有人发现,娘亲和爹地也找不到我们,等日后,我们玩够了就回来。”
子苏是个说走就走的性子,回房给叶青梧留了个信,带着小家伙收拾了两件衣服,从清泉宫溜了出去。
刚到客栈,洛漓就叫着,“皇姐,我饿了。”
“嘘!”子苏两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巴,“在外面不能称呼皇姐知道吗?”
洛漓坐在圆凳上晃着小短腿,“可是,若不叫皇姐,那我该如何称呼皇姐?”
“……”子苏瞪了他一眼,“越是不让你小子叫,你小子还叫上瘾了,在外面你以后就叫我姐姐,记好了,可不能再错了,民间的百姓不清楚,若是他们听到你这么叫,还以为你冲撞了皇室呢,要把你送去见官的。”
“哦。”洛漓闷闷的应了,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又问:“那我们在外面,若有人问及姓名,该如何作答?”
“嗯……这是个好问题,”子苏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点了点下巴,思索了片刻道:“那我以后就叫苏洛,你叫苏漓,如何?”
“洛漓?苏漓?”小家伙点了点头,“是个好名字,那我们便从今日开始行走江湖了吗?”
“当然!”子苏豪气英勇的道。
这几年,她也曾随着父母在外面闯荡过,不过,到底不是她一个人,对江湖上很多规矩也是一知半解的。
此事洛漓再次叫起来,“姐姐,我肚子好饿,能去吃东西了吗?”
“小饭桶,我知道这里有一间饭馆,饭菜很好吃,你跟我来。”
十八岁的少女,桃衣翩然,带着一位年幼的小公子,走过之处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
两人在有名的餐馆里吃了东西,已经月上柳梢头,牵着洛漓回到客栈,刚刚进门一大一小就被拦住了,一人殷殷笑着问:“这位小娘子,不知家住何方啊?”
子苏蹙了蹙眉,手中折扇挡住那人的咸猪手,凉声道:“与你何干?”
“哟?还会两手?”那人笑着提高了嗓音,手再度朝着子苏抓来。
她手中的扇子微微用力,再度挡住了那人的手,朝洛漓说道:“漓儿,先回房。”
“姐姐?”洛漓不想走,他虽年纪小,但他不傻,此时已经看出来,这人恐怕不是善碴。
“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子苏淡定的摸了摸他的头,这几年她出来走动的很是频繁,功夫也不差,不信自己会栽在此人手中。
等洛漓走上楼,那人哈哈一笑,“小娘子计较甚多啊,不过,在我这里却是不用计较什么的。”
子苏这才打量了他一眼,此人锦衣华服,甚是不凡,不过,一脸淫笑让人甚至厌烦,不过此时,她耐着性子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刑部尚书之子,左谦。”
“左谦?”子苏勾了勾唇角,“我看你倒一点儿都不谦,今日,为何要拦我?”
“你说呢?小娘子貌美如花,我想娶了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如何?”
“第十八房小妾?”子苏险些将她的晚饭吐出来,在叶青梧和洛南砚的大力倡导之下,如今,已经鲜少有人一妻多妾共同生活,何况有十八房小妾的人。
“怎么?姑娘不愿?”
“本姑娘为何要愿?”子苏冷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也莫要怪我了!”左谦冷喝一声,便朝着子苏抓了过来。
他爹是刑部尚书,他平日横行霸道的同时,担心被打死也曾练过两下拳脚,只是,这功夫在子苏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
子苏猛然前进,扇柄一合,重重的敲在他的脑门声,却听“哎哟”一声,左谦便捂着脑门蹲了下去,她轻轻一跃,自他头顶越过,反脚一脚将他从门口踢了出去。
“左谦是吗?”
左谦原本怒着,被他几个爪牙扶着爬起来,正欲发作,却听她问他的名字,面色一喜,立时停了下来,喜滋滋的一抱拳,“正是在下!”
“要我做你的第十八房小妾是吗?”
左谦喜上眉梢,“这么说,你同意了?”
子苏轻哼一声,“本姑娘记住了,小小刑部尚书之子便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看来,朝廷的刑罚依旧不够严格,都教刑部侍郎自己吃掉了!”
“你……”左谦大怒,“你胆敢污蔑我爹,来人啊,给我拿下!”
他嘴巴上叫嚷着,心中却甚是欣喜,若是被捉拿下狱,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身后的爪牙立时朝子苏窜过来,不过,子苏多年受叶青梧和洛熠宸调教,身手不错,不过三五下,就将这几个助纣为虐的恶贼打的落花流水。
站在门口,子苏轻轻冷哼一声,“今日之事,本姑娘记下了。”
左谦连带着他的一众爪牙,连番被打的爬不起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子苏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客栈楼下吃饭的众人见了众说纷纭,有人直叫大快人心,也有人为着这兄妹俩的前程暗自担忧。
其中有一人,看着子苏的背影在楼梯上消失,暗暗摇了摇头,陪坐的人说道:“秦兄,为何摇头啊,难道不觉得那姑娘刚刚英姿飒爽,甚是娇美吗?”
被称作秦兄的人此时收回目光,缓缓饮完了酒说道:“你可知,她刚刚得罪的是何人?”
“那人不是报过名号了,刑部尚书之子左谦啊。”他甚是不解的看着他,“秦兄,这有何不妥吗?”
被称作秦兄的人又道:“那左谦不只是刑部尚书之子,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地头蛇,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姑娘收拾他倒是利落,不过,想在这京城再走动便难了。”
“你说这个啊,我道什么呢?那姑娘明知道左谦是刑部尚书之子,仍然敢将他打的落花流水,我看,她要么有身手,要么有来头,定然不会畏惧的。秦兄你就不要为美人担忧了,若是实在担忧,左右你也住在这客栈中,多加照拂一二便可了,何况,秦兄身手不凡。”
那人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子苏回了房间,洛漓已经将包袱收拾好了,一见她进来便睁着大眼睛问:“姐姐,我们逃吗?”
“逃?”子苏皱了皱眉,“应该不必吧?我已经将那人打跑了,不过,竟然是刑部尚书之子,兄长治下,竟然还有如此猖狂之人,实在该打!”
洛漓抱着包袱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那我们到底跑不跑?”
“不用了,来一个本姑娘就打一个,来两个就打一双,我倒要看看,那刑部侍郎能如何猖狂!”
这几年跟着叶青梧和洛熠宸,她行事恣意惯了,如何也不会受这点气的,于是,让小二送了水,姐弟二人洗漱完毕便上床睡了。
睡至一半,子苏被一阵味道呛醒,她从小对各类味道甚是敏感,除了叶青梧做的饭菜香味是她最爱的,平时却不喜欢任何熏香,故而对任何味道都很敏感。
她悄悄起身,躲在了屏风后面,不过片刻,门声想了一下,门栓被从外面打开,两个人悄悄的摸进来,直奔着床上便去了。
去到床边,也没关床上的人,只用被子胡乱卷了,便朝外跑去。
子苏见着两人冲出去,这才发觉他们抱走的是洛漓,当即冷喝一声,“站住!”
两人吓得咯噔一下,“你……”
“快走!”其中一人喝道。
子苏抬脚便追,手中折扇翻转,击中其中一人的后脑勺,他手忙脚乱的在楼梯上滚了下去,一头摔在地上忙不迭爬起来继续跑走了,子苏只好继续去追。
夜风微凉,她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只有里衣,不过,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洛漓被人带走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可是皇叔皇婶唯一的骨肉。
一路疾行,直到看着那两人从后门钻进去,她也随着钻了进去,那里显然早有人接应,子苏刚进去便觉得后颈重重的被砸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334章 大闹左府
再次醒来时,子苏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她难耐的呻吟了一声,身下有些硬梆梆的,她微微蹙眉,原来身下只是一张平板硬床,连一床被褥都不曾有。
侧头望去,房中却还站着一身,一身青衣负手而立,身姿伟岸,肩宽腿长,便是没有看到这人的模样,子苏也能猜测出这人相貌定然不差。
忙检查了一下身上,除了颈后的剧痛,并无任何异常,她这才起身,按着江湖规矩朝着对方抱了抱拳,“这位公子,敢问昨夜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闻言才缓缓转过头来,也朝子苏抱了抱拳,“相救不敢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刻意言谢。”
子苏微微一摆手,不料颈后剧痛牵动肩膀疼的她面色微微一变,那男子忙上前两步扶住她,“昨夜我替姑娘搭脉,并无任何异常,姑娘没事吧?”
子苏摇摇头,歉然一笑,“那闷棍敲的有些厉害,皮外伤罢了,在下苏洛,还未请教恩人姓名?”
“江湖中人,姑娘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子苏见状颇为意外,不过,仍是笑着继续说道:“公子恐怕有所不知,若非公子昨夜出手相救,想必我今日定然糟了那登徒子的毒手了,小女子感恩在心,就算公子不图回报,他日我到归元檀寺为恩人请一束香供奉了,也要知道恩人姓名才是。”
“姑娘太客气了,在下秦风,江湖中人。”
子苏再次行了礼,侧目望去,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说道:“公子可能发现一个小公子,七八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白衣,长相十分精致。”
秦风怔了一下,“就是那位与你一起的小公子吗?”
“你……”子苏颇为意外。
秦风便解释道:“实不相瞒,苏小姐,昨日我也在客栈中入住,姑娘与那左谦起冲突时,在下不才,刚好在场,昨夜外出归来,正好见到姑娘孤身一人出门,见情形不对才跟过去,若有唐突……”
“公子多虑了,”子苏笑了笑,抬手按着自己的后颈,龇着牙问道:“昨日左谦一伙人在我房中下了迷魂香,我被熏醒就躲起来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却忘了舍弟还在床上,舍弟被他们卷走了,我追到尚书府的后门,正要进门却被他们打晕了。”
她叹了口气,再度朝秦风拱了拱手,“小女子再次谢过秦公子救命之恩,他日有再有缘必请公子吃酒,不过,今日我要先去尚书府上将舍弟讨回来。”
她收手便朝外走去,秦风见了无奈问道:“姑娘就要这么去吗?”
“否则要如何呢?”子苏疑惑的问。
秦风暗暗摇头,心说自己就当作日行一善吧,也随着她朝外走去,边走便说:“若姑娘这样上门,他们如何会说实话,我看,姑娘还是先混进去打听一番,再将令弟救出来吧,令弟粉雕玉琢,钟灵毓秀,如今世道不好,若落在歹人手里,必定苦不堪言。”
“竟如此严重?那我要快些去!”
子苏哪里还敢耽搁,洛漓如今是洛青阳的长子,独子,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夫妻二人定然伤心欲绝。
她脚尖点地,直接飞身掠起,也顾不得青天白日之下是否会引起百姓惊慌,纵然知道子苏伸手不错,秦风还是被惊了一下,略一迟疑,也跟了上去。
子苏走了一段才发觉自己迷了路,正在疑惑之间,秦风说道:“跟我来!”
两人飞檐走壁,两盏茶的时间,才落在尚书府的后院。
“这里便是那尚书府了吗?”
秦风点点头,“这里便是刑部尚书的府邸。”
“哼,我倒要看看,这刑部尚书的府上到底是多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她说着便要冲出去。
秦风忙拦住她,“苏小姐,如今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闹事的。”
“呃……哦对对对,我们先应该找到漓儿。”
正巧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路过假山附近,子苏眼疾手快,两个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将人拖了过来。
“唉你……你怎么……”秦风大惊,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她得了手。
子苏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道:“我们在这尚书府里两眼一抹黑,难道要一个人一个人的去问吗?”
秦风:“呃……”
子苏手中蓄力,一个手刀劈在一块石头上,只听“嘭”的一下,石头被削落大半,丫鬟目瞪口呆,子苏压低声音说:“我问你什么,你便说什么,若是不说,或者说假话,你的下场就跟那石头一样!”
小丫鬟两眼白眼一番,险些昏死过去,被子苏一下掐中了人中,幽幽醒来立时点头,如小姐啄米一般。
秦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就听子苏问:“我问你,你们府上,昨夜可有人带回一个小公子,七八岁模样。”
“有,就在公子的院子里呢。”丫鬟刚对子苏徒手劈石的功夫看的十分清楚,如今哪里敢隐瞒,只问了一句便都说了,“那小公子长得粉雕玉琢的,不过,我听人说是公子为了抢一个女子而抢来的人质呢,就被丢在厢房里看管了。”
“怎么走?”
“就在这里往西去,就能看到一个院子,那就是公子的院子。”
子苏点点头,以手做刀忽的劈在她的后颈上,将人随意安置在一旁,朝秦风说:“走吧。”
秦风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子苏,趁着无人注意,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进了院子直奔厢房,厢房之中,并无人看守,洛漓被捆在椅子上,怎么都脱身不得,急的都快哭了。
正在焦急,门声一响,子苏从门外跳进来,“漓儿?”
“皇姐?”洛漓脸上一喜,又注意到她身边有人,连忙说:“姐姐你可来了,我的手都麻了。”
子苏连忙上前,将他从椅子上解下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洛漓说:“姐姐,我没事,他们只是捆了我,没有虐待我。”
“那就好。”
子苏牵着他的手出去,忽的朝秦风说道:“秦公子,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秦风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将此物送去京兆尹府上,就说此物的主人在刑部尚书府上等他,”子苏从洛漓的手上取下一条手串,递给秦风,又道:“之后带漓儿回客栈等我,最多两个时辰,我必回客栈。”
“你……”
子苏忽的抱起洛漓往他怀中一塞,“多谢恩人,日后我会一并报恩的。”
秦风见她如一阵风般消失在面前,看了看被塞在怀中的小不点,只好带着洛漓先回客栈。
今日,左谦的心情极为不好,昨夜看中的小美人没有得手,他正躺在一房小妾的身上,忽听门外传来破门之声。
他一个激灵从小妾身上滚了下来,来不及惊愕,他瞬间升腾为欣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小美人,你……”
“左谦,看不出,你胆子蛮大的嘛。”子苏微微一笑,十八岁的少女,如海棠花开,名动京城。
左谦立刻色欲熏心,“你这是想通了,特意来找我的吗?”
“找你?”子苏微微摇头,“这么说也不错,我的确是来找你要人的,昨日我弟弟被你们带走,如今,你可知他在何处?”
“在厢房,我让人好生安置在厢房了,就等你来找我呢。”左谦立即说道。
“是吗?那你先带我去看看。”
子苏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左谦立即说:“好,你跟我来,你跟我来。”
他伸手欲拉住子苏的手,不料被她的扇子微微一挡,隔开了。
扇柄敲在他的手腕上,一阵生疼,不过,一想到一切都是为了美人,左谦还是生生忍受了。
两人行至厢房,就见到厢房的门大开着,哪里还有洛漓的影子,左谦面色一变,子苏却比他更快,“我弟弟呢?”
“他……呵呵,可能小孩子贪玩,被他们带出去玩了。”左谦试图瞒山过海,子苏却微微一哼,“想要骗我?左谦,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哈哈哈,这怎么是欺骗呢?小美人莫不会以为我把那小公子打死了吧?”
“我今日来寻人,尚书府必然要给我交出人来,左谦,你教不出来,我就要看看你爹是否能给我交出来了!”
她低喝一声,袍袖一摆朝前院去了。
左谦愣了愣,“我爹,我爹今日上朝去了,他不在府上!”
子苏勾了勾唇角,“没关系,本姑娘一不临朝,二不听政,有的是时间在府上等尚书大人回来,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却要看看,尚书大人如何要断自己的儿子!”
“来人!给我拦住她!”左谦大喝。
平日里,尚书大人并不经常管他,但是怕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被人打死,便给他陪了许多打手,此时,院子的大门猛然关上,几人大喝着朝这边冲了过来。
子苏小小年纪身手不凡怎么会将这些人看在眼中,手中一柄折扇挥舞的密不透风,未过片刻,便将十几人打的满地找牙,她轻哼一声,“左谦,你大可以让人再来打我,只是,这一招一式我都会记在你和你爹身上!堂堂当今刑部尚书,纵子行凶,管教不严,按律当罢官免职!而你,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按律当诛!今日,本姑娘就要做当今皇上的眼睛,看一看你们父子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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