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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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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梧略一思索立刻命令道:“令方棋、方海、乌梅、锦芳立刻来见!”
“是!”方怀一抱拳立刻转身去安排这件事了,没一会儿就见五个人都有些气喘的跑进来,叶青梧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问道:“李彬公子可回来了?”
“姑娘,李彬公子尚未回来,根据传来的消息,他应该在郑州一带。”
“把我写的方子给他送过去,令他在原地抓药救人!”
“姑娘,不可啊,”叶青梧话音刚落,方棋便站了出来,半弓着身子说道:“姑娘,人人病情不同,怎可同时用药?万一出了事,我们功亏一篑啊?”
叶青梧看了他一眼,又道:“另外从阁中派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乌梅,家里和附近的一切交给你,如果有人跟之前一样发病,就给他喂我说的方子,我另外再给你留一个,如果情势严重就用这个,另外,可以让灾民们再次开工了,沟渠一天挖不成,三年之后的水患便会再次发生。”
乌梅一躬身,抱拳道:“是,姑娘!”
“锦芳,我把南砚和子苏交给你,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照顾好他们,且监管所有照顾他们的人,不能让任何一个生病的人接近他们。”
“姑娘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小姐的。”
吩咐完毕,叶青梧拉着两个孩子仔细交代:“南砚,娘亲刚才说的事情恐怕不能兑现了,这段时间还是暂时不要出门,照顾好妹妹,我会尽快回来。”
“娘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南砚点头说道。
“娘亲你会有危险吗?”子苏拉着叶青梧的手依依不舍。
叶青梧微微一笑,抱起她说道:“不会,娘亲只是出去办事,办完事就会回来了。”
“娘亲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想让娘亲生病,生病就要喝药药,药药太苦了。”
叶青梧心里一酸,点点头,“好,娘亲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家也要听哥哥和锦芳姑姑的话好吗?”
“方棋和方海你们跟我走,乌梅,让人去备马吧,先去许昌。”
叶青梧挥了挥手,几人便一起下去了,叶青梧又跟一双儿女说了几句话,锦芳就拎着一个小包袱走过来,眼圈泛红,叶青梧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臂,接过包袱出门了。
三人打马如飞,从漯河到许昌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进城之后叶青梧才知道情势有多严峻,街上空荡荡空无一人,各家各户门虽然开着,可并不见里面有人进出,叶青梧眉头微蹙,骑在马上放慢了速度往前行去。
方海耐不住性子,先转了一圈又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身着粗布汗衫的中年男子,他面色土黄,行走间身子发颤。
“姑……公子,我转了一圈才在街上看到了他,他说这里的人发病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人去看医生,但是吃了大夫的药不见好,反倒是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也没人去看大夫了。”
叶青梧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来到那人面前,“这位大哥,你不要怕,我们是京城来的人,听说这里得了瘟疫,奉命特来营救。”
她声音温和,脸带笑意,两句话便打消了那人的疑虑,她抬手为那人搭了个脉,觉得还是与之前自己所看的那些人一样,都是得了瘟疫不久的病症,她当下写了方子,“大哥,你这个病不要紧,我让人去抓药,你喝几副药就好了。”
“真……真的吗?”粗布汗衫的男人昏黄的眼神立刻露出惊愕的光芒,“可,可是,我们这里,很多人喝了很多药都不管用,还死了很多人。”
第37章 许昌救治
“是我们来晚了,真是对不住,”叶青梧挥了挥手,令方棋去抓药,便又问那人:“大哥,附近没有救助站吗?你们为什么不去救助站?”
那中年汉子立刻面露遗憾之色,一拍大腿有些愤愤然,“有倒是有,人家还来给我们看过病,但是黄家药铺的掌柜说是来抢他生意的,不管人家怎么说,硬是把人家赶走了,我能拖到现在,还是去城外官道上从人家那里讨了几碗汤药喝的呢?”
叶青梧听了不禁愕然,很快无奈的摇了摇头,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为一己之私,徒陷无数无辜百姓于如此境地!
“那个黄家药铺在哪儿?我要去会会他!简直就是个畜生!自己治不好,竟然还拦着别人治病!”方海勃然大怒,杀气浓浓,竟把那中年汉子吓了一个踉跄,酸软的腿脚此刻眼看着便要站不住。
“何须如此,”叶青梧一摆手,扶住那中年汉子,对他说道:“大哥,你莫怕,我是能治这个病的,怕是还要劳烦你请大家出来,我的随从也会告诉大家这瘟疫如何防治。”
“这病真的能治?”中年汉子一听目露怀疑,心中甚为疑惑,这瘟疫之症从未有人敢打包票能够治好,为何这人便敢说!
叶青梧点头,“能治,不过要劳烦大哥将人一一请出来。”
此时,浓浓的药味传来,方棋已经令人就地砌了一方灶台,其上架着一口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大锅,旁边有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在看,叶青梧微微一笑,这四兄弟之中,恐怕也就是方棋身上带着一种儒雅的气质,很能安抚人心。
叶青梧一抬手,“大哥,请上前去看看你在官道上讨来的药可否与我们的药相同?”
城外的救助站,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架着这样一口大锅,散发着浓浓的药味,中年汉子一看眼睛便亮了,先前双眼无神的样子一扫而光,双手一拍大腿,“对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错的!他们也是这样熬药的,我也曾上前观看,药材也是一样的。”
叶青梧点点头,又笑着说道:“这便对了,大哥你若能连续五天,每天去讨一碗药喝,身体便不会有碍,不过,现在也不必忧虑,现在喝也会痊愈的。”
“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当然不用。”从始至终,叶青梧脸上都带着温温的笑意,格外随和,“三副汤药,我保你活过八十。”
“……”中年汉子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倒头就拜,“谢公子救命之恩,谢谢公子!”
叶青梧连忙弯腰将他扶起,“这位大哥说谢就是折煞我了,是我未能及时接到报告,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以至救助站未能及时搭救,令芸芸百姓遭此痛苦,我心中有愧,甚为不安。”
“公子这是说哪里话,这都要怪那黄家药铺的掌柜,怕别人抢了他的生意,带着家奴把救助站的义士们全都赶走了,公子能来救我们便是大恩,是我们没有在那时为义士们说话,我们活该。”
“这位大哥,先将药喝了吧,我们公子曾说,人或许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每一条性命的失去都该有价值,这般是太不该了。”
方棋很是沉痛的摇摇头走了过来,将一碗药放到中年汉子手中,又转过身朝另外两个探头探脑的人招招手,“来吧,感谢你们赠锅赠柴之恩,我送你们两碗药。”
那两人在门后里出来,叶青梧这才看清楚,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孩,衣着破烂,身上脏兮兮的,有一股酸臭气息。
两人脸上怯然骇意很浓,见到身形威武的方海之后身子更是抖如筛糠,那中年汉子也看到了,他大口喝下汤药,朝两人走过去,“家财、家树,你们不要害怕,这几位公子是好人,无需害怕,他们会给我们治病的,来,你们先把药喝了。”
“王三叔,这,这是……真的?”其中一个被叫做家财的男孩哆哆嗦嗦的问。
王三一手拉着一个便把他们拉过来,“当然是真的,我都已经喝药了,这药啊,我在城外的官道上也喝过,如果当时你爹能跟我一起去,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方棋适时地盛上两碗汤药,由王三交到两人手中,“喝吧,我刚才已经为你们号过脉了,喝了药便能好。”
在王三的催促下,方棋又温和的劝了两句,家财和家树这才喝了药。
药剂见效慢,但大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均感觉舒畅了一些。
此时方海突然凑到叶青梧面前说:“公子,前两天大公子路过救助站,我们的人便将方子给了他,这样一来,疫情应该不会太严重。”
叶青梧稍微点了点头,“先不管那些,做事吧。”
有了王三、家财、家树三人做例子,方海很快在家财家里找出一张桌椅放在路边,又竖起铜锣,高声喊喝:“生病的人出来领药了!”
王三和家财家树三人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药效有用,便主动去敲各家各户的门,将自己的情况解释给人听,因此很快便在叶青梧的桌前聚集了不少人。
“各位请先排队,我一一号过脉,好对症下药,如此毫无秩序只能徒添烦乱,降低效率。”叶青梧沉声说了一句,急着领药的人见她神色肃然,便只好在另外几个随从的瞪视下前去排队。
方棋带着人在熬药,就在不远处架起了三口大锅,家财和家树胆子小不如王三敢说,便被方棋叫回来添柴煮药,三口锅分别编号,一二号锅的药方和三号锅的药方不同,一二号锅由家财家树看管,三号锅由方棋亲自看管。
叶青梧坐在桌前一一号脉,疫情严重一些的,令他们到方棋那里领一碗汤药喝,没那么严重的,便去家财家树那里。
她速度极快,很快便有不少人领到药喝,一转眼便到了晚上。
许多人领了药也不肯走,方棋只好将看管锅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又令人将他们组织起来,再次讲起叶青梧曾经令他解说的注意事项,卫生、洒扫等。
暮色四合灯火初明时叶青梧的桌前还排了不短的队伍,也正在这时,忽然听闻脚步声迭起,人声嘈杂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何人在此聚众闹事?”中气不足的中年汉子源源而来,他身形健硕,膀大腰圆,骑在马上令那马都没了几分气力。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在队伍中窃窃私语,叶青梧从他们脸上扫过,却没见到什么怯然的表情,她便放了心。
“来人可是许昌巡抚左如斯吗?”
第38章 凤凰金簪
叶青梧只是抬了抬眼皮,手上动作不停,抬手又搭了个脉,然后在纸上写下一个“壹”字。
听到这句话的左如斯却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在许昌这一亩三分地上,谁见了他不都得恭敬的喊上一生“巡抚大人”,可这人显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行至人群之后,他迅速翻身下马,抱拳躬身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为何再次聚众施药?”
“你且上前来。”
直到此时,叶青梧才停止了号脉,捏了捏指尖,她令排队的人稍候,就见左如斯从人群里分出一条道路走进来,“左大人不必知晓我的来历,你将这个收好,若有京官来此,将它奉上便无人敢动你分毫。”
说着,她手腕一番,手心里赫然一枚金簪,金簪乃凤凰于飞的造型,普天之下,此物至此一枚。
左如斯当下怔在了当场,目光来回在叶青梧和金簪之间游弋,只不过几息之间,他额头便挂满汗珠,“公子,这金簪……”
“我等奉命而来解救许昌百姓,其他不能多言。”
叶青梧表现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端坐于桌案之后,动也不动,“若有人问起,左大人只需将金簪奉上,必不会有人为难大人。”
“可,可……”
左如斯很快被汗水湿透了官服,普天之下无人不知,凤凰乃中宫皇后的代指,可康源王朝亦无人不知,皇帝尚未立后,这凤凰从何而来?
“大人只需照办即可,若身体不适,亦可在后面排队,我会为大人诊治,还有大人的马,亦有一碗药吃。”
叶青梧说完便挥了挥手,又朝排队的人招了招手,垂眸闭目不再多言。
左如斯并未离去,亦未去排队,他站在叶青梧身侧,索性看着她号起脉来。
夜色渐浓,一直到亥时队伍才渐渐看到了尾巴,夜色深重,等一行人全部收拾妥当,已然快到子时了,叶青梧这才发现自己一天尚未进食,她歉然看了看方棋方海等人,“有劳你们了。”
“姑娘说哪里话,跟随姑娘,做什么都是好的。”
方棋方海等人自是不会计较这等小事,叶青梧活动了一下肩膀,忽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公子,我们大人准备了吃食,可否移步府邸?”
叶青梧正愁无处去住,当下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看来这个左大人不是呆头呆脑的人,或许,只是面对疫情有心无力罢了。
几人翻身上马向前跑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太守府,左如斯在门口张望,见到几人前来便立刻迎上前来,“公子快请进,这一天必然累坏了吧?”
叶青梧也没客气,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往府里走去,“其他的话便先不要说了,听说左大人准备了吃食,先给兄弟们端上来吧。”
“那是自然。”
左如斯袍袖一挥,带着几人进了前厅,那里早已摆好了一桌饭菜,虽比不得京城里锦衣玉食,但比起那些灾民,有此吃食已是不错了。
叶青梧朝他拱了拱手,“那便谢过巡抚大人了。”
几人落座,二话没说立刻开吃,直把左如斯吓了一跳,这一桌饭菜他以为叶青梧是要独享的,没想到却是跟下人同食,一时竟愣在那里,呆若木鸡。
饿了一天,几人狼吞虎咽大快朵颐,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饭菜消灭的一干二净,叶青梧吃好也抬起头来,“感谢巡抚大人盛情招待,我等必然铭记心间。”
“公子说笑了,公子不远千里冒着危险来到许昌,是我许昌人的福气,不瞒公子,今日下官看了,灾民们吃了公子的药多有好转,疫情得到控制,下官感激不尽,我替许昌百姓谢过公子。”
他一揖到地,感激之心十分真诚。
叶青梧忙将他扶起,“巡抚大人说笑了,是我等来迟,徒添人命,幸好挽救及时,这样吧,我给你写两个方子,明天起你也组织城里的大夫,若有人想造福于民的,且按照我的法子去给大家治病,以我几人之力,恐怕需要时间太长。”
“好,好,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啊。”
左如斯一声令下立刻有人送上笔墨,叶青梧写好方子交给他,左如斯又道:“今日太晚了,下官已经准备好了厢房,请公子务必留下来休息。”
“如此甚好。”
左如斯亲自将他们送到厢房才离开,方棋看着叶青梧欲言又止,叶青梧这才说道:“知道为什么两个方子可以通用所有人了?”
方棋立刻抱拳道:“属下受教,疫情只有严重与不严重之分,虽然人人不同,可脉象大多一样,自然可以吃一样的药。”
叶青梧摆手,“这只是疫情为我们所创造的条件,主要还是这两个方子,意在和,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她点到为止,剩下的便需要他们自己动脑,方海不在乎什么方子,他更担心的是那支金簪。
“姑娘,那金簪就这么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好?不然我去把金簪偷回来吧?”
叶青梧垂眸喝了口茶,“他一定会找来,不必忙活了。”
“可若是那样,我们逃到这里岂不是功亏一篑?当年姑娘所受的伤……”
“三哥!”方棋轻喝了一声,反倒是叶青梧笑了,“方棋你不必如此大的火气,那是事实,没有什么不能说。”
方棋瞪了方海一眼,气愤他毫无顾忌的揭开叶青梧的伤疤,便又说道:“那我们为何还要做这些?”
“为我的良心,”叶青梧放下茶碗,仰头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忽然笑了,“你们信吗?”
方棋方海皆是一愣,似乎没理解叶青梧这句话的含义,叶青梧摆摆手,“明天还有的忙,快点回去休息吧。”
两人只好退下,替叶青梧带上房门,叶青梧也翻身上床,阖上眼睛。
她爱上洛熠宸,其实便从那枚金簪开始,众所周知,凤凰乃中宫皇后的象征,他却力排众将这枚金簪打造好送给了她,不过,不同的是凤凰的眼睛原本是由红宝石所制,被他换成了红豆。
前朝如同大海,无风都有三尺浪,更何况这枚金簪应该是皇后的位分才该有的,以至于叶青朗叶青湛两兄弟几乎以为皇帝要立她为后。
第39章 心上皇妃
“何苦为我一人惹怒众臣?”琼华宫的后花园里,叶青梧把玩着一枚金簪,金簪通体成凤凰于飞的姿态,流光溢彩,却唯独两只眼睛和身上的几颗应有的宝石没有想象中的光彩照人。
一身明黄的洛熠宸站在她的身侧,指尖相触,他说道:“我将这红宝石换成了红豆,可生气?”
“红豆……”她低喃一声,青葱一般的之间在金簪上抚过,便听他温和的声音答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你可知?”
她诧然呆立,恍若隔世。
“为何这般看我?是不信吗?”
“你为何如此待我?”
叶青梧不解,初时进宫只为平淡皇帝和父兄之间的权利争夺,她并不以为皇帝会诚心待她,两年多光景,她宠冠后宫,虽未真正承宠,可皇帝似一个平常男人般细心的呵护逐渐入住她的心间。
“情之一字,若能说得清,我又何必苦苦等待?”月光之下,他执起她的手,月空皎洁,他抬头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画面忽然一转,仍是是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她眼中抹不去悲哀,“为何如此待我?”
尽管早已有答案,却仍是无法心死。
“因为我必须救她。”
她浑身猛然一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叶青梧这才发现身上的里衣已全部湿透了,她缓缓合上眼眸,平息心中翻滚的戾气。
片刻之后,她翻身下床推开窗户,月空皎洁,却再也不似当初。
乾泰宫。
洛熠宸一身玄色里衣负手而立,声音冷漠,似冰无痕,“如此来说,叶家当真没有问题?”
“回皇上,是的,您交代的事情两位大人立刻着手令最出色的绣娘去做,一切都风平浪静。”
洛熠宸挥了挥手,埋藏在黑暗中的人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洛熠宸眉头紧锁,衣袖之间双拳紧握,青梧,为何你一去不返了呢?
忽然听到身后再次传来声音,他问:“还有事?”
“河南地区的官道上突然出现大量救助站,专门救助饥饿、生病的灾民,侍郎大人路过时曾要走了他们的药方。”
洛熠宸“唔”了一声,“何时出现?”
“就在几天之前,属下记得,那时刚被报上漯河疫情的事情。”
“现在呢?”
“漯河好像没事了,只是许昌再次爆发大规模疫情,侍郎大人正在赶过去。”
洛熠宸又“唔”了一声,“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第二天一早,太医院太医江鹧鸪被圣旨宣入南书房,小太监给他抬着行医箱走至上书房门前却被告知皇上正在与宣王议事,令他稍候。
江鹧鸪在门外等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张宝端宣了进去,匆匆几步行至桌案之前,他跪倒见礼,洛熠宸大手一摆,“江太医,这次宣你前来并非为朕治病,河南疫情严重,朕想命你前去救灾,你可愿意?”
“皇上吩咐,臣必当尽心竭力。”
江鹧鸪没有半分推脱,五年了,自从那人不在了之后自己便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空耗了五年之久,若能出去做点事,危险一点又何妨!
“如此甚好,你便下去准备吧,明日辰时随宣王一起出发。”
“是!”他看了一眼端坐于侧位上的紫衣宣王,宣王朝他微笑点了点头,江鹧鸪便知道这次一定要合作了,当下便朝宣王拱了拱手,“路上便有劳宣王爷多照顾了。”
“江太医为灾区疫情尽力,本王自是应该照顾江太医。”
洛熠宸没给两人继续蘑菇的机会,大手一摆,江鹧鸪立刻躬身身子退了出去。
洛熠宸从桌案后绕出来,神色肃穆看向宣王,“青阳,今日为兄还有一事相求。”
此话一出,正悠然坐于椅子上喝茶的宣王吓得差点掉下来,只听茶碗“嘭”的一下落在桌案上,他忙站了起来,抱拳拱手道:“皇兄有事吩咐便是,如此岂不是折煞臣弟了。”
洛青阳深知洛熠宸为人多疑,因此洛熠宸登基大典之后他便主动请命镇守北疆,从此多年不归,就算回京述职也格外低调,从不与京中官员多有来往,不给他猜忌自己的机会。
“这次赈灾的事情我不该派你带兵前去,但有一事我一直放心不下,需要你的帮忙。”
洛青阳闻言有些奇怪,帮忙二字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都不奇怪,但他这位大哥,可从来没有求过人,一时之间,他不由有些好奇。
“皇兄所讲是为何事?”
“我想请你寻一人,是一个姑娘,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她的画像。”洛熠宸说着转了身朝内殿走去,在南书房也有一间内殿,用于皇帝平时累了休息,绕过屏风,洛青阳便见到了在屏风后面挂着一幅画,洛熠宸上前小心将其打开,洛青阳才看清生面的女子。
螓首蛾眉,与生俱来一种贵气,眼神之中睥睨天下,他看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美,太美了!
“皇兄……这位是……”
“我的皇妃。”
洛熠宸轻叹一声,扶着把手在贵妃椅上躺了下来,这是他五年之后第一次将这番话说出口,洛青阳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目光转了转,落在洛熠宸的手腕上,“大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替你找回嫂嫂。”
良久之后洛熠宸才点了点头,睁开眼睛不无羡慕的看着他,“青阳,你也该成家了。”
洛青阳摇头,“大哥莫要为我忧心,说不定我这次出门遇上心仪的姑娘就来跟你讨要旨意了。”
“那我自是求之不得。”洛熠宸眸间展开一抹笑意,看着洛青阳又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竟被你看上?”
洛青阳微微一笑,心中掠过某道英气的身姿,“你莫要因为自己求而不得便吃我的酸醋,瞧这老气横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年逾花甲了呢!”
“年轻的是人,苍老的是心,如今我才知道,丢弃了自己最重要的,却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大哥,你切莫太忧心了,我相信,嫂嫂一定会回来的,只盼你届时务必想清楚了。”
“那是自然。”洛熠宸收敛神色,手指在大腿上画了几个圈,又道:“孰重孰轻我分得清。”
第40章 刻意错过
“既如此,那臣弟便告退了。”
洛熠宸挥了挥手,洛青阳便退了出去,转身时眸光仍是瞥了眼屏风后的画像。
走了几步,洛青阳的步子又很快顿住,“皇兄,我听说前段时间,京兆尹被人杀了?”
“嗯,至今尚未结案。”
听洛青阳提起这件事,洛熠宸便烦躁不已,他翻身而起,背着手在内殿走了几圈,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几分恼意,“只杀了京兆尹一人,府中杂役妻妾无一人知晓,头颅竟然被挂到了朕的宫墙上!”
“听皇兄这么说,臣斗胆说一句,依臣来看,这件事情看起来更像是江湖帮派所为,是不是京兆尹惹了什么人才遭此大祸?”
“江湖上的人?他们敢杀当朝官员?把人头挂在朕的宫墙上,岂不是羞辱朕?”
宣王觉得皇帝多想了,但他身为臣子也不好多说,只能又道:“如黎阁,他们便号称只有尔等出不起的价格,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混账!”洛熠宸猛然一甩袍袖,“难道他们还想来杀朕吗?”
“皇兄喜怒,臣弟的意思是,是不是有人花钱买了京兆尹的命,之所以挂到宫墙上,是想让那人看到。”
买命?
这种地方洛熠宸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京兆尹也好歹是京城的土地爷,谁敢买他的命?
“臣弟只是突然想到问问,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臣弟先告退了。”
洛熠宸挥了挥手,洛青阳便下去了,他再次走到贵妃椅前躺下,怔怔的望着那幅画像,这还是他前两年一次宴上宴饮后趁着醉酒兴浓时所作,现在再去画,却怎么也画不出叶青梧的容颜了,不是相貌有差,而是觉得画不出她的风韵。
洛青阳轻车简从,江鹧鸪虽是太医可并非垂垂老矣,一行人快马飞鞭,速度竟比叶青朗还要快。
叶青梧这边许昌巡抚左如斯大力支持,仍有不知悔改如黄家药铺掌柜一样的人皆被衙役以扰乱救治瘟疫为名丢进了大狱。
叶青梧对这些人没有丝毫好感,贪婪是人心本性,可若在家国百姓生死存亡的时候罔顾生命一心求财,她便不能容忍了。
连续三天,叶青梧为人把脉简单的检查之后告诉他们去喝什么药,喝完药的人便被方棋组织起来去听如何防治瘟疫,如何注意卫生等。
三天之后,整个许昌城已风气大变,叶青梧也轻松了许多。
“姑娘,京城传来消息,皇帝令宣王来许昌赈灾。”方棋匆匆进来,神色紧张。
叶青梧接过他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拿下灯罩,将纸条凑上去很快燃起一丝丝火苗,带纸条快要烧到手指,叶青梧才松开指尖,带着火苗的纸条很快落在地上,叶青梧才嗯了一声,只是充满疑虑,“宣王?”
“就是皇帝的那位亲弟弟,自从皇帝登基以后就自动请命去了北疆,同二公子一样镇守边疆的一位王爷,今年刚好回京述职。”
论消息,没有什么地方比他们阁里还清楚了,因为方棋稍微一想便想起来了。
“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就离开。”
“若是碰上……”
“无碍。”
方棋只能下去了,叶青梧坐在桌案前,抬眼望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拿起一张纸,研好墨从上面随意涂鸦起来。
按照在漯河的方法一一实施之后,许昌这边几乎也没了什么瘟疫继续蔓延的消息,因而叶青梧很放心离开,第二天一早,她便朝左如斯告辞,正在这时,衙役匆匆而来,禀报宣王到了。
叶青梧深知,宣王的到来绝不是赈灾,赈灾有叶青朗,而宣王的到来怕是担心暴乱发生。
叶青梧立刻朝左如斯抱了抱拳,“既然左大人有公务,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左如斯本来还有事情要问,然着急去接宣王,如此他也不好再强留。
叶青梧等人立刻辞别左如斯,翻身上马离去,只是穿过城门不远,就见到远处一阵经戈铁马之声,打眼望去尘土飞扬,叶青梧知一定是宣王到了。
又向前跑了不远,叶青梧远远便见到那高头大马上一袭绚丽紫衣,再看那马上之人她却觉得一阵熟悉,仔细想了片刻,叶青梧才恍然想起,这不就是自己在京城时街上遇到的那个紫衣公子吗?
她心神一敛,兜起披风的兜帽罩在脸上,催促马儿又快了几分。
她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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