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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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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度提起,猛地扬起了手,手起手落,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他似乎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下一瞬,秦风却愣住了。
  这匕首,竟然自动的滑进了刀柄里。
  他愣了愣,再度举起手,朝着胸口刺来。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是,洛熠宸分明听到他手中握着匕首整整往身上刺了五刀,分毫未曾刺入胸口,只是,皮肤被刀尖划破了些许。
  秦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他愣愣的看了看洛熠宸,有些不解的道:“先生,此刀不甚好用。”
  洛熠宸:“……”
  他略带无语的回过身,看着刀柄在他的胸口刺出的印子,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你竟然能坐到如此地步。”
  “先生?”秦风不解。
  “罢了,你回去吧,此乃天意。”
  “先生,这究竟是何事?请先生再问我换一把刀吧?公主殿下还等着救命呢。”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没事了,你回去吧。”
  “可公主……”
  “公主不会有事的。”他再次看了他一眼,忽然扬声说道:“来人,送客!”
  外面有人进来,夏至先朝着洛熠宸行了个礼,又看向秦风,微微的半鞠躬说道:“秦公子,您请。”
  秦风看了看洛熠宸,又看了看夏至,短短时间已然能分辨出洛熠宸在这宫中的地位俨然比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夏至还要高,不过,他也跟徐轻帆一样,无法分辨出洛熠宸在宫里的身份。
  他只能再次朝着洛熠宸深深一礼,背过身去穿好了衣衫,又朝着夏至拱了拱手,“有劳姑姑了。”
  “公子客气。”夏至看了他一眼,面上带笑,竟是比前几日他来梧桐苑里拜访太后娘娘时还要和善了几分。
  没能为公主献血,秦风只得带着满腹疑惑出了梧桐苑,刚出偏殿就见到徐轻帆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一见到他就两个箭步窜上来,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几遍。
  “秦兄,你没事吧?你给公主献了多少血?”
  “你多虑了,不曾献血。”秦风看了他一眼,只是此地不便多说,只能给了他一个眼神。
  徐轻帆急如火上房,可是夏至在旁也不能深问,夏至引着两人出了梧桐苑,秦风便道:“姑姑,请留步吧,公主这里一定需要人手,我们回去认得路的。”
  “不碍的,能送一送公子,是奴婢的荣幸。”
  秦风和徐轻帆皆是一脸莫名,只得硬着头皮被夏至送回了小殿,微微一屈身行了半个礼,便转身告辞。
  秦风放心不下,再度追出小殿,问道:“姑姑,公主的病究竟如何了?”
  “公子无须太挂心,公主的身体是胎中带来的毛病,江太医既赶了回来,便不会有事了。”
  秦风松了口气,夏至微微一笑,转身告辞。
  等夏至走了,徐轻帆就走过来,一扒秦风的肩头问道:“秦兄,你也太大胆了,今日若是你真的为公主献了血,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命回来啊?”
  “没命便没命。”秦风说了一句,云淡风轻的模样并不在乎。
  徐轻帆皱了皱眉,“你这是何意?你难道不知秦大人已经等你回去已经许久了吗?”
  “轻帆,我也等了他许久了,可惜,我与他之间,终不能如寻常的父子那般,我不会回秦府,不会入朝堂,我注定是他的耻辱。”
  “可你……喜欢公主不是吗?”徐轻帆讪讪的说。
  “……”秦风看了他一眼,未曾说话,只是眉宇间思绪重重,愁绪满肠,沉默了许久才说:“若公主要求我求取功名,我会下考场求功名,只不过,与秦府无关,我秦风若入朝为官必另立府邸,就算有一日得公主青眼相加,也不会因为我是秦府之子。”
  徐轻帆呆了呆,竟是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秦风看了他一眼,只道了一声我累了便回房休息了。
  他坐在床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
  可是,蓦然间,他想起自己在书房中洛熠宸曾经和自己面面相对,那一刻他看到了他的脸,似乎……与皇上有些相似。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浑身一怔。
  这个世上,能与皇上相似的人,怕是只剩下……“先皇”吧?
  但转瞬间他便将这些想法全部抛开,他最想知道的便是公主的病情。
  而在梧桐苑里,此时洛南砚正将绳子一圈一圈的从子苏身上解下来,手指在她身上连点了几下,子苏紧绷的身子终于不在僵直,但瞬间她就看向了站在房中的洛熠宸、叶青梧和洛南砚。
  有一瞬间,她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些愤怒,可是,又缓缓归于平静。
  片刻之后,她站起身来缓缓跪在地上,“爹爹,娘亲,女儿不孝,让二老跟着操心了。”
  “便是今日不是他,是任何一个男子来了,我也要试一试的,若非如此,他们以为我的女儿谁都能娶走吗?”洛熠宸凉凉的说。
  叶青梧弯身,将子苏从地上扶起来。
  “不要恨你爹爹,他不过是担心你所遇非人罢了,今天若是秦风有半点不对,便是打断了你的腿,他也不会让你再跟秦风有半点联系,只不过,如今你也看到了,秦风是个好男子,对你有意,你想一想自己是否中意他,若是中意了,便来告诉我。”
  叶青梧和洛熠宸等人很快走了,书房之中只剩下子苏一个人。
  锦芳守在门外,有些担心,不过到底也没有进去。
  次日,子苏身体无恙的消息传到小殿,秦风便松了口气,他回来之后,胸口的擦伤上了些药,如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身上的伤也逐渐愈合,不出三五日,便可出宫去了。
  此时,他心急如焚。
  一连两日,秦风都在院中听小太监们聊天,偶尔听到子苏的情况他便放松了许多。
  徐轻帆忽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拉着秦风便朝外去,秦风忍不住皱眉,“发生了何事?难道公主又病了?”
  “并非如此,只是我见你这两日神思混沌,对公主甚是思念,我想着应该让你和公主当面说清楚,就在刚才,我听说公主和皇上一路往御花园去了。”
  徐轻帆拉着他便往御花园走去,秦风脑子一日便忘了反驳,一心只想着那日见到了粉色身影,脚步越发快了。
  快要走进御花园的时候,两人便听到一阵笑声。
  子苏和洛南砚都没有带宫女太监的习惯,在这宫里,只有他们一家人住着,也并不需要朝人摆谱。
  两人站在花丛里,洛南砚说:“你整日采花,可不要忘了,你自己还是朵花呢。”
  子苏瞪了他一眼,“怎么?哥哥你觉得这宫里地方太小了,没有我住的地方了?”
  “这倒不是,这宫里,不管到了何时,都有你的一席之地,我是说,你年龄也到了,不会等你小侄女都出生了,你还嫁不出去吧?”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将我嫁出去?”子苏嗔怒。
  洛南砚摆了摆手,“非也非也,苏苏,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足一月便是莘莘学子们进京赶考的时候了,天下学子,无不才华横溢,你是否要去看看?”
  “顺便给你挑个妹夫回来?”
  兄妹二人说话,并无那么多顾及,只是,秦风和徐轻帆听到,两人心里还是跳了跳。
  洛南砚挥了挥折扇,“有何不可?”
  子苏弯腰嗅了嗅花香,笑了笑说:“好啊,待殿试那日,我肯定回去的。”
  “那我先许你个状元郎如何?”洛南砚低低一笑,有些不正经的样子。
  秦风和徐轻帆大惊,若是子苏就这样被许给了状元郎,那岂不是……再无他半分可能?
  “虽然我对状元郎没什么兴致,不过,若是你那状元郎能答出我的题,我便嫁给他又何妨?”
  

第374章 轻帆试探
  秦风心里登时咯噔一下,随即便听洛南砚哈哈笑了,“你说的?”
  “我说的!”子苏轻声一声,将手中采来的花随手往洛南砚手里一塞,豪气道:“只要他能答出我的问题,否则,你也不能逼我!”
  “我何时逼过你。”洛南砚手里捏着花儿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这小没良心的。”
  子苏撇撇嘴,没再说话,两人却是顺着宫道继续向前去了。
  秦风和徐轻帆怔怔的站在后面看着两人走远,许久之后,徐轻帆才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臂,“秦兄,真的让你猜中了?公主要嫁一个有功名的人。”
  秦风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才缓缓开口,“公主并非是要嫁一个有功名的人,实在是这宫里太闷了,纵然她想选一个夫婿也很难,往前的举子们赶考正是个机会,一来二去,若公主真的有看中的人,或许会把答案直接告诉对方也说不定,若是没有,便是对方说破了天,公主若说他的答案不对,那状元郎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可朝堂之上哪里是公主的戏耍之地,下有朝臣,上有皇上,就算公主说不对,还有他人评判呢。”
  秦风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徐轻帆又问:“秦兄,你是从何时开始喜欢公主的?”
  “……”秦风看着他,久久未言,是从何时呢?从归元檀寺她头戴铜钱朝他走来时,还是在京城的街巷里苦苦寻觅时,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子苏便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
  “唉,情爱最是麻烦,那你如今要怎么办?”
  徐轻帆再次抛出一个问题,让秦风更加有些难以适从。
  沉默了一会儿,秦风说道:“科举考试应该还有一个多月,不过,朝堂上的主考官应该定下来了,出宫之后,你能不能帮我去打探一下。”
  “秦大人就是……”
  “我不想让他知道。”秦风打断他,“我事先就跟你讲过,我进考场,求功名,从来不是为秦府,更不会为他。”
  “我,我知道……”
  “我身上的伤恐怕用不了几日就会好了,届时出宫,我便寻个安静之处读书,等到举子们都进了京,考试的时候我也就跟着去考,无论如何,我都要搏一把。”
  秦风捏了捏拳头,语调铿锵。
  “你想好了?”
  “已然全部想好了。”
  秦风说着,没再继续在原地等下去,转身往小殿的方向去了。
  他从未参加过科考,也从不知道会考些什么,不过,多读书肯定没错。
  接下来的几日,徐轻帆见秦风再也没有出来游荡过,更没有像前几日那样没事混在小太监堆里听他们插科打诨过,每天他都在读书。
  反而是徐轻帆,这一日出了小殿就遇上了子苏。
  他原本想着按照秦风的交代,不去招惹子苏,可是,心里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他快走几步赶上子苏的步子,“公主殿下,请留步。”
  子苏见到是他,转过身来,“徐大哥。”
  “公主殿下这是要去……”
  “乾泰宫,”子苏笑了笑,身后锦芳等人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东西。
  徐帆看了几眼,没有看明白,只得干巴巴的扯开一抹笑容,说:“公主许久不曾来小殿了,前些日子听说公主生病了?”
  “顽疾而已,徐大哥不必放在心上,对了,秦大哥的伤如何了?”
  “已经好了,我们正准备朝皇上和太后娘娘禀明了。”
  “既如此,你跟我同去乾泰宫吧,若是出宫,定要有皇兄的令牌才行。”
  徐轻帆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好。”
  他实在想替秦风打探一下子苏的想法,就跟着她一起往乾泰宫去了,子苏一如往常,笑意可掬,却又比在宫外时疏离了一些,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徐大哥和秦大哥在这宫里可还住的习惯?”
  “本是行走江湖之人,鲜少有这样安定在一个地方的时候,不过,我和秦兄倒是住着十分开心,还要多谢公主的招待。”
  这酸溜溜的话让徐轻帆说着格外不舒服,子苏却见怪不怪,“你不必这样说,秦大哥因救我而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对了,秦大哥呢?”
  “在小殿里看书,秦家原本就是添喜郎世家,他也算从小饱读诗书,如今行走江湖却从未将读书落下。”徐轻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想要看看说起秦风时,子苏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孰料,子苏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哦,读书是好事,我娘亲总说活到老,学到老,不管到了哪里,读书一事也从不会落下。”
  徐轻帆嘴角抽了抽,心说若是秦风读书是想为你求取功名呢。
  “听说过些日子朝廷就要开科考了。”
  “每年一次,若徐大哥和秦大哥有兴趣,也可去考一考。”
  “公主谬赞,我可不行,若是秦大哥的话,还差不多。”
  子苏挑挑眉梢,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秦大哥要去参加科考?”
  “可能吧,前几天我看他读书很多,还跟他说起此事呢,不过,秦家家教较严,秦大哥私下考场,若是被秦大人知道了,说不定回头会被骂呢。”
  “为何?秦大人难道不希望秦大哥求取功名,为他争光吗?”子苏脚步微微乱了两步,眉角微皱。
  “因为秦兄不想以秦家的名义去考试。”
  “这是为何?”
  徐轻帆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或许和秦兄母亲的死有关吧?”
  父子有仇?
  子苏的脑海里第一次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然而,她脸上仍然看不出什么,“原来如此,其实,以秦大哥的个性,若是喜欢行走江湖,便行走江湖,若是喜欢入朝为官,便下考场考一考也无所谓。人生一世,是非对错并非都需要别人来评判,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便是做了又何妨?”
  徐轻帆:“……”
  他嘴角默默的抽动着,竟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
  直到快要走到乾泰宫时,他才忍不住再次说:“那公主觉得,秦大哥下考场的可能大不大?”
  子苏听到他这个问题先是一愣,接着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入朝为官便失了自由,行走江湖便不能为民做事,却看在秦大哥心中哪个更重要吧?鱼与熊掌尚不可兼得,何况江湖与朝堂?”
  乾泰宫近在眼前,徐轻帆有些急了,“难道在公主眼里,秦大哥下考场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子苏上台阶的脚步一顿,她侧头看着他,目光透着疑惑,“徐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轻帆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说道:“公主,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子苏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上了台阶便直接去了乾泰宫的偏殿。
  这偏殿做了洛南砚的书房,平时只有两个小太监在这边伺候着,见到子苏立刻行了个礼,子苏摆摆手,“都出去吧。”
  两人分别落了座,子苏才开口说:“徐大哥,你想说什么?天下举子,背井离乡赶考无不是为了考取功名,难道秦大哥还有别的原因吗?”
  徐轻帆坐不住,他起了身,朝着子苏拱了拱手。
  他面带纠结,可又和秦风不能相比,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风为情所困而什么都不做。
  迟疑再三,他开口说道:“公主,此言甚是冒犯,请公主一定恕罪。”
  “好,你且说罢。”她面色不变,垂在袖间的手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桌案,若是徐轻帆能看到的话,便能发现,此时她手指泛白。
  徐轻帆再次谢过子苏,才说道:“公主殿下,实不相瞒,前两日,我与秦大哥在御花园同游,恰巧遇到了经过御花园的公主和皇上,偶然听到公主出言欲下嫁今年的状元郎。”
  他抬起头悄悄的看了子苏一眼,却见子苏面色微变,有些窘红,不敢再看下去。
  他低头继续说道:“在此之前,秦大哥便早已对公主情根深种,是以几次三番以命相救,不知该如何朝公主表明心意,唯恐冒犯了公主。闻听此言,才决定下考场一搏,只为求取公主殿下!”
  他说完再也不敢站在子苏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公主殿下,请看在您与我二人同游数次,秦大哥几次三番就您性命的过往上,不要将此事怪罪在秦大哥的头上。”
  子苏怔怔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其实,那天的那番话,全部是洛南砚教她说的。
  于她而言,其实那男子是王侯将相,还是街头乞丐都不重要,只要她喜欢便可,只要爱她便可。
  可是,于一国而言,一个公主若是嫁给一个身无功名之人,岂不是难堪?
  是以思索再三,子苏才答应了洛南砚的要求。
  她皱了皱眉,从脖子里取下一块玉,递到徐轻帆面前,“徐大哥,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是我从小便随身佩戴的,十几年来从不曾离身,今日,你替我转交给秦大哥吧。”
  徐轻帆愣愣的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他有些不知所措,公主的意思是……
  “希望他能考出他想要的成绩。”子苏抿了抿唇,脸色薄红的快步走出了乾泰宫。
  

第375章 皇命难违
  徐轻帆迟疑了一下,握着那条玉佩静静的看了又看,待回过神来,连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也顾不得再去乾泰宫跟皇上辞行了,小殿奔过去了。
  子苏脸色通红,一直到进了乾泰宫的正殿都未曾缓解。
  肖雪看着她的脸色有些不解的看了洛南砚一眼,不过洛南砚只是挑眉看着锦芳等人手里挑好的花样,“这就选好了?”
  子苏微微点头,“嗯。”
  “还真是迫不及待。”洛南砚轻哼了一声,又问:“刚才我听人说那姓徐的小子跟着你进了偏殿,可是真的?”
  子苏忍不住回头瞪了眼先前守在门外的张宝端等人,洛南砚的拳头抵在唇边重重的咳了一声,“你也就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欺负他们,说吧,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子苏倒也没有隐瞒。
  “哼,他倒是个会当好人的。”
  洛南砚翻了翻她挑好的那些花样,叹了口气,抬手就在她的头上揉了两把,好好的发髻弄得有些凌乱,子苏忙从他手下躲开,“哥哥!你做什么!”
  “欺负欺负你啊,若是如今还不抓紧机会,以后想必都没有机会了。”
  子苏吐吐舌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就是不在宫里住了吗?但我还会回来看你啊,回来看娘亲啊。”
  “我看那秦风就算考了功名也不会是个在京城能待得住的,你也一样,若是跟娘亲一样随时拍拍屁股走了,我便是想见见你都没有机会了……”
  洛南砚惆怅满怀,朝锦芳等人挥了挥手,“搁着吧,回头朕交代人去做。”
  “哥哥,”子苏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了,一起长大的哥哥,比她大不了半个时辰却从小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疼,名义上是哥哥,实际上却像父亲一样疼爱她。
  抓着他袍袖摇了摇,她眼圈微微红了。
  洛南砚这才舒坦了一些,好在这妹妹没有白疼,到头来也是舍不得他的。
  只是沉默了片刻,又交代道:“我看那秦家不是好相与的人,前段时间我着人查了查,秦风的娘亲死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他娘死后,秦大人就立刻扶了他现在的夫人上位,便是因着这一点,秦风恨死了他爹和这个继母,便在先前他娘的院子里住着,多年苦读之后,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秦大人还以为他会下考场为秦家争光,谁知道秦风却一拂袖行走江湖去了,一去就是多年。”
  “……那秦大人便没有找过他?”
  “他不是不找,是秦风的行踪他根本找不到。不过,秦风还算个孝子,每年他娘亲忌日的时候都会回来为他娘亲扫墓,除此之外,秦大人便是想见也见不到他的,这一次能在京城停留这么长时间,怕还是因为你。”
  洛南砚看了她一眼,子苏的心里一跳,“不会吧?我,我那次出宫是第一次见他……”
  “我也觉得奇怪,”洛南砚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清楚,“故而前段时间秦大人便急吼吼的来我这里讨旨意,想让我为他赐婚,可能就是想着皇命难违,秦风纵然再绝情也不会连累秦家数十条性命于不顾,可他却没想到我将这旨意给驳回了。”
  子苏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脸上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不遗余力道:“哥哥你真好。”
  “哼,现在知道我好了。”洛南砚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是当然的,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洛南砚倾身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直把子苏掐的龇牙咧嘴的才松了手。
  肖雪和锦芳等人在旁看着,都不禁替子苏疼。
  “刚才夸你好呢。”子苏揉着脸闷闷的哼了一声,“不过,哥哥依你之见,秦家之事该如何?”
  “根据消息,秦风与秦大人等人生分的很,尤其是他后面那几个兄弟,看样子秦家的家产他也不在乎,前两日我听小殿那边伺候的人说,秦风打定主意就算下考场也不会为了秦家,以后的事尚且没有定论,且不管他是不是状元,你既要嫁他,便要与他同心同德,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去商议,我不管这些,若要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子苏一时不知该是羞怯,还是该感激,眼圈红红的看着他,竟未能说出话来。
  “行了,去玩吧。”
  又在她头上揉了两把,洛南砚让人将子苏送出了殿。
  等子苏走了,肖雪从后面走过来,“皇上难过了。”
  洛南砚瞪了她一眼,“陪朕下一局!”
  肖雪掩唇一笑,“皇上何不告诉公主,已经在帮公主选址建府了?”
  “便是不告诉她,她还急吼吼的要嫁出去呢,若是告诉她了,岂不是她更着急了。”洛南砚哗啦啦的摆弄着棋子,烦躁之意显而易见。
  肖雪站在他身后,小手揉揉的覆上他的肩头,轻轻的捏了起来,“皇上,公主不管到何时,都会是皇上的亲妹妹,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扯断的亲缘。”
  洛南砚看了她一眼,心里闷闷的感觉总算有点舒服了,不料抬头又看到那些花样和册子,当即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对着张宝端冷冷的道:“把这些给朕弄走!看见就心烦!”
  “皇上,那,那是否交代内务府那边……”
  “皇上,依我看,公主对这事兴趣极大呢。”
  肖雪提醒了一句,洛南砚要脱口而出的话在唇尖上转了一圈,烦躁的挥了挥手,“交代下去吧,不过,让内务府那边东西都用最好的!”
  “哎,是!”张宝端捧着那些东西,艰难的行了个礼,捧着东西出去了。
  等看着张宝端也离开了,洛南砚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亲手养大的妹妹,竟然就这么送出去了。
  肖雪有些苦笑不得,“皇上,如今公主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下个月举子进京考试,出结果要一个月,殿试还要再一个月,便是那秦风侥幸得了状元能与公主定亲了,不还是订婚吗?什么时候成亲,不还是皇上说了算?若皇上和太后娘娘舍不得公主,婚事已定,多留公主在宫里两年又有谁能挑的出错去?”
  洛南砚一愣,眼前一亮,“你说的对!来来回回还有不少时间呢。”
  肖雪却苦笑一声,话虽如此,可舍不得公主受苦的,不还是皇上吗?
  暗地里摇了摇头,她没再说别的。
  洛南砚轻轻靠在她的身前,望着外面许多花都开了,忽然说道:“听说你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出去?”
  “出去也无事可做,在殿里就很好。”
  如今,她也适应了用一只耳朵听声音,倒是不觉得怎么别扭了。
  洛南砚没有再说话,只是许久之后,外面传来张宝端的声音,“皇上,江太医到了。”
  “请进来吧。”
  每十天,江鹧鸪都会来给他请一次平安脉。
  洛南砚伸出手放在桌案上,问道:“小殿的那个秦公子伤势如何了?”
  江鹧鸪滞了一下,似乎在想该如何回答,洛南砚便瞪了他一眼,“实话实说。”
  “哦,回皇上的话,秦公子的伤已经全然好了,除了这段时间不可提携重物,三个月后便可恢复如常。”
  洛南砚点点头,“如此甚好。”
  怕是用不了两天,秦风等人就会来找他辞行了。
  一想到没有人占据子苏的视线了,洛南砚心里有些舒坦。
  他惬意的看了江鹧鸪一眼,示意他可以开始把脉了。
  江鹧鸪仔细的为他把了脉,收起脉枕时,面色平静。
  洛南砚便知没什么问题,江鹧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肖雪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说道:“肖姑娘,可愿让老臣为您把把脉?”
  肖雪一愣,接着看了看洛南砚,洛南砚也看着江鹧鸪,“怎么了?”
  “皇上和肖姑娘莫要担心,老臣只是觉得肖姑娘的气色跟以前有些不同罢了。”
  洛南砚便朝肖雪示意了一下,肖雪也在桌案前坐下来,江鹧鸪仔仔细细的把了脉,甚至时间比给洛南砚把脉时还要长。
  他皱着眉,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之后微微摇了摇头,却是说道:“想来肖姑娘也是医道中人,以后若是肖姑娘长久伴在皇上身边,皇上也就不用每次都宣老臣过来了。”
  洛南砚被他这一番动作搞的有些懵,只得又问:“如何?”
  “皇上,是老臣多虑了,肖姑娘的身体很好,这段时间比前一段时间调养的更好了。”
  “如此甚好!”
  江鹧鸪告了辞,带着小药童直奔梧桐苑去了。
  洛南砚淡笑着看着肖雪,“没想到你这些年竟然还记着那些医理。”
  “只是想着伺候皇上,若是身边太医不能及时过来时,也能将皇上伺候的好一些罢了,让皇上谬赞。”
  “娘亲说,学医最是难,有恒心者方能学之,不过,她从不教我医理,说我为君从政太忙,子苏也是,说她定不下心思来学,没想到朕身边如今还真有了懂医的。”
  他笑了笑,似乎心情极好。
  肖雪也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眼底深处潜藏着一抹悲哀。
  “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只要能伺候皇上,奴婢学什么都行。”
  她试探着握住洛南砚的手,洛南砚淡淡的看着她,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第376章 冰心玉壶
  洛南砚淡淡的看着她,含笑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忐忑,他说:“为我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吗?”
  肖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乖乖的顺从本心的点头,“是。”
  洛南砚再次笑了笑,舌尖上的一句话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之后的一天,洛南砚几乎走到哪里便会将肖雪带到哪里,以至于肖雪就算想如厕都还要被他问起,更不要说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一夜温存后,两人都躺在龙床之上,许久之后,肖雪听着洛南砚的喘息平静悠长了,缓缓的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了下来,轻轻的撑起身子正要下床,腰上蓦然多了一只手,洛南砚凉薄中夹杂着愠怒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为朕做什么事情都心甘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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