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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王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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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千刀的!居然敢动我黑影门!”玉胭儿一闪身飞出了马车,眼眸通红,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过脸颊。八十一条人命!她黑影门八十一个兄弟!
“主子!”惜红颜飞身追了出去,显然也怒不可竭,“这个仇,我定让那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白子汐虽没有在夏都与其他人一起共事,但同是为了玉胭儿,彼此也熟络,此时听说这个消息也如五雷轰顶般痛心疾首,却还是沉着道:
“胭儿你先冷静,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回夏都,看看黑煞的伤势。我与红颜先回,你有伤在身,实在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子,随商队顶多再有二日便可到达夏都了。”
玉胭儿咬了咬牙,拒绝道:
“不,红颜随我回去。子汐留下。你们不要争了,这明显是冲着黑影门来的,若是紫云楼和红颜阁再有什么差池,我自刎也难辞其咎。”
说罢唤出青语,写下一张纸条塞到荷包里挂在青语的脖子上:
“青语,去宫里将消息给修染。让他速回闻馨小筑。”
青语点点头,展开翅膀一道青影消失在夜幕中。
玉胭儿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翻身越上白子汐的银白色汗血宝马,看了眼惜红颜。惜红颜转身将拉车的两匹枣红色的马解了下来,换上马鞍,将一条缰绳递给银铃。
“走!”话音一落,一夹马腹向着东麒的方向奔去。惜红颜和银铃两人紧随其后。坐在马车内的水落一,也教无声息的隐去,只留下一些冰凉的气息。
东麒皇城内。胥央殿。
“迟……迟大人,六皇子在房中早膳和午膳都没有用呢,您看看是不是过去瞧瞧?”一个婢女正怯懦的对着亭子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片树叶的男子说着话。这迟大人长得倒是俊俏的很,可是这个脾气怎的如此古怪喜怒无常,进宫了这些时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却愣是没有一副好脸色。
迟修染斜睨了那个小丫鬟一眼,冷哼了一声:
“本公子是大夫,又不是奶娘,他吃不吃饭关本公子什么事!”
“这……”婢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迟大人好歹去看看,兴许六皇子脾胃不适,无法进食呢。”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他不吃饭就哄他吃,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么!没死呢就别烦本公子赏景。好好的心情都让你给糟蹋了。”
迟修染转过头不再看那个小丫鬟,听到小丫鬟走了之后,自己嘟囔道,该死的玉胭儿,不知道这个皇宫无聊的要死么,这皇甫钰兮好好的没病没灾的,让他调养个什么!可怜见的,我闻馨小筑后园的那片药草啊,没人打理可别萎了才好。
心里正念叨呢,就见远处飞来一个青色的身影,直直落在了自己的膝上。
“青语?你不是该与那个女人一起么,怎的回来了?她也回了?”
青语抖了抖自己的头部,挺起自己胸膛,让迟修染看见了脖子上坠着的荷包。他伸手取下,打开就看见玉胭儿的字体写道:
“修染!速回闻馨小筑,黑煞出事了。我不日便到。”
迟修染看完把纸条一攥,再张开手便只剩纸灰。抬手将青语塞到怀里,足尖轻点就越过层层宫墙朝二皇子皇甫彻的宫殿掠去。
施展轻功刚到皇甫彻的崇央殿,就见玉胭儿的二哥玉清潭脚步飞快的推门进了皇甫彻的书房。迟修染一落地,玉清潭就拉着皇甫彻出了书房门,看到迟修染先是一愣,随即反应道:
“快随我出宫。胭儿……”
迟修染打断他:“我都知道了,快走。”
皇甫彻被二人弄得一头雾水,一听好像事关玉胭儿,马上俊脸染上焦急之色。玉清潭是左相之子,素来与皇甫彻交好,进宫容易。可迟修染就不同了,不能随意进出,若是硬闯怕是会惊动东麒皇。想必二人是要他带迟修染出宫。
“玉妹妹出了事?”
玉清潭一边快步朝宫门走,一边回道:
“不是妹妹出了事,不过……唉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你只管将迟修染带出去就是了。”
三人顺利的出了宫门,提气就朝左相府奔去,连正门都不过了,直接从东北面的墙一跃而入,几个呼吸就落在了闻馨小筑的岛上。
里面的金铃正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来回踱着步,不时抬头望一眼,看到迟修染的身影,马上迎上前:
“你可回来了,紫渊把人放在你的药居偏房了,都在呢你快去瞧瞧吧。”
说完便没有再理身后的玉清潭和皇甫彻,抬步就往药居方向走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想着怕是有些隐私,自己不好跟去,四下看看也没见到玉胭儿的身影,二人便在玉胭儿主居的一楼坐了下来。
迟修染一进偏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脸色不怎么好看,看着床边站着的紫渊,吼道:
“让开!堵在这做什么!去烧壶热水!”
紫渊闻言也不恼,低着头出门去烧水。迟修染来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黑衣的黑煞,脸色一丝血色也无,嘴唇青紫,气息微弱。右胸口有个血洞,已经止了血。右手腕部红肿不堪,手异常的扭在一边。迟修染褪下他的衣衫,对门口的金铃说道:
“把门关上,一会紫渊回来,让他端水进来。”
说罢执起黑煞完好的左手探起脉来。一边把脉一边紧皱着眉头。
少顷紫渊端着水进屋,看到迟修染正在处理黑煞胸前的伤口,轻声问道:
“怎么样?情况如何?”
“死不了。”迟修染手上的动作没停,利落的用刀片去除伤口周围的腐肉,掏出一粒伤药,碾碎敷在了伤口上包扎好。随即握住黑煞变形的右手猛地一推将腕骨接好,又碾碎了另一颗药涂在肿了的手腕处。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对着紫渊说道:
“给他擦擦身子,换身衣服。我去配解毒的药。”
推开门,金铃依旧守在外面,看到迟修染出来,忙问道:
“如何了?是什么毒?”金铃和银铃二人在玉胭儿身边久了,耳濡目染也就什么都懂些。银铃性子沉稳些,整理情报消息和掌管财政方面很是在行,而金铃性子活泼些,机制聪慧,在武学和医毒方面颇有天分,时常跟着迟修染学习。
“武器上涂了三日醉,虽没伤及心脏,但直插肺部。如今已是第三日,你们再不去找我,是准备让他等死?”
“紫渊怕打草惊蛇,我已用药控制毒素蔓延,原打算拖到小姐回来。可今日看黑煞气息微弱,这才求了二少爷去宫里找你。”
“你懂的皮毛普通的毒勉强可以解,如今连是什么毒你都看不出来,也敢贸然用药,你的脑袋是让驴踢了么!若是有相斥的药性,他早就撒手人寰了!”
迟修染话说的不留情面,拂袖而去。金铃也知自己思虑不太周全贸然用药,幸好这三日醉毒性猛烈,普通药物没有办法产生影响,不然自己险些铸下大错。扁着一张小脸,想着迟修染也是关心则乱,话是毒了点,却是没有教训错。
迟修染走进自己药园,摘了两株蛇信草。回到自己的主居里,将自己曾经配好的一剂解毒药剂融在水里,将蛇信草心取下捣碎扔了进去。低头想了想,拿起银针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入碗。他自小被百谷山养大,百毒不侵。他的血也有些用处。
回到偏房将药碗递给金铃,道:
“去给他服下,替他运功运行周身,让药效尽快发挥。”转身向前院走去,他可没忘了,还有两尊在厅前候着呢,玉清潭是知道那女人去了西曜的,可皇甫彻却是不知情的。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得快些将人遣走才好。
玉清潭和皇甫彻坐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出来,玉胭儿的闻馨小筑本就清静,伺候的人也不见几个,秦管家想必是在小厨房准备晚膳,二人显然是被怠慢了,却不敢有怨言。看迟修染出来,玉清潭连忙起身:
“妹妹何时回来?”
迟修染吊儿郎当的坐在二人对面的椅子上,揉揉太阳穴,说道:
“二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的行踪什么时候和我报备过啊,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就请二皇子去你的院子里用晚膳吧,这闻馨小筑就不留二位了,慢走不送呵!”
玉清潭一听这是在撵人了,听罢无奈的对着皇甫彻摇摇头,这二人也是知道迟修染的脾气的,有时连玉胭儿的话也听不进去半分。这就告辞要走,忽然一阵风起,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忽然落到院子里,转眼就进了厅前。
来人顾不得和皇甫彻及玉清潭寒暄,看着迟修染道:
“人呢?怎么样?”
迟修染看着风尘仆仆赶回的玉胭儿惜红颜二人,面容严肃的道:
“只要还剩一口气,有我救不活的?”
玉胭儿一听就知黑煞已经无碍,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看着皇甫彻和玉清潭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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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可怜见的黑煞,刚一出场就让我弄个半死不活的……
第八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1
心里焦急了一日夜的事情终于平定,玉胭儿顿时感觉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强撑着赶回夏都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看着眼前的事物一阵模糊,玉胭儿倾身就栽倒在地上。
“妹妹!”
“玉妹妹!”
“主子!”
玉清潭和皇甫彻本就在盯着玉胭儿,看见玉胭儿昏倒和惜红颜同时焦急的唤出口。玉清潭更快一步,伸手搂住玉胭儿的腰身,没有让她摔在地上。
迟修染见此,从椅子上跳起来,看着玉清潭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送她上楼!”
玉清潭一听犹豫了一下看向惜红颜,毕竟是女子闺房,胭儿还待字闺中云英未嫁,虽说是兄妹但她一个男子进去实在不合礼数。
惜红颜顿时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哪里来的那么些个规矩!”
玉清潭也没再管那许多,将自家妹妹抱上楼放在了床榻之上。退身出来,迟修染近步上前执起玉胭儿的手开始探脉。玉胭儿躺在双上面色清白,额头微微有汗析出,表情却十分安逸。相比较而言,迟修染的面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一摸上玉胭儿的脉搏,迟修染的脸色就一点一点的变黑,到最后变得铁青,额头的青筋暴起,酝酿着怒气,僵硬的转过脸,望向惜红颜却喊了一句:
“水落一你给小爷我滚出来!”
室内突然变的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迟修染粗重的呼吸声,不一会,皇甫彻感觉身后似有冷意,一转头,就看见空气一个扭曲,渐渐显现一个水青色人影,冰蓝瞳孔,静静的站在那里,悄无声息。
迟修染看见水落一,一个箭步穿到他身边,抬头冲着水落一的下颚就是一拳。水落一也没躲,生生受了这一拳,整个人被打歪在窗边的书案前。
迟修染收回手,皇甫彻却见他出拳的手变成了银白色,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迟修染没有看自己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不闪不躲的水落一,冷冷的道:
“你就是这么护着她的是么?你明知道……明知她身子不好,还让她受这么重的伤!走时候好好的,回来就半死不活的。你倒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呵。”
水落一闻言,缓缓的抬头望向床上的玉胭儿,面无表情的眼底却透出懊恼,悔恨和自责。
玉清潭听到迟修染质问水落一的话,虽不知道这个冰冷的男子是谁,但看样子应该是随着妹妹一起去西曜的人,问道:
“妹妹怎么受了伤?伤在哪里?可有性命之忧?”
“这你该问她,这个冰块是不会说的。”迟修染目光转向惜红颜。
惜红颜正给玉胭儿擦着汗,一边动手一边回道:
“迟修染,这你怨不得落一大哥,主子受伤他比谁都要自责。主子是被一个陌生冷傲男子打伤的,那男子不知用了什么诡异的功夫定住了落一大哥,他也是眼睁睁看着主子受了一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你打了他,主子醒了知道又要心疼。”
“那玉妹妹现在怎么样?”皇甫彻皱了皱眉。他们的事他知道的不多,只是看着玉胭儿惨白的小脸,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她的伤是否严重。
“受了些内伤,被掌力震乱了经脉。本来是无碍的,休息个几天也便无恙了。谁知她竟不要命,风驰电掣的赶回来。现在好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休想下床了。蠢女人,晚个两天回来天是会塌么?”
玉清潭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好看的俊眼此时挂满了自责:
“都怨我,没的和妹妹说起遗失货物的事情,她也就不用走这一遭了。都怨我多嘴。”
“二少爷你不要这么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明显是有牵扯的。说不准就是敌人步好的局等着咱们往里跳呢,你不说货物的事,也会有别的事让主子不得不去西曜的。”惜红颜安慰道。
迟修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在这里争论对错了,问惜红颜:
“可有遇到银铃?”
惜红颜点点头:“在我们后面,她先前送信有些疲惫,主子让她在后面慢些走,我们先她一步赶回来了。不过骑得是汗血宝马,想必再有个把时辰也就到了。”
“好。那你就先在楼下你原来的房间住着。等银铃和白子汐到了,我有话与你们说。我在这守着她,你先送二少爷和二皇子出去吧。”
说罢,迟修染便掏出一枚赤红色的药丸,喂到了玉胭儿的嘴里。
惜红颜想着此处暂时不需要她,便引着玉清潭和皇甫彻二人出去了。玉清潭轻轻启了启唇,被皇甫彻扯了一下衣角,欲出口留下的话便咽了回去。随着惜红颜下了楼。
皇甫彻看向惜红颜,先前还只觉此女子眼熟,跟在玉胭儿身边很是端庄得体,本以为只是个贴身侍女。现在从背影来看,那股子妖娆抚媚的劲儿似曾相似。想了想,还是犹豫的开了口:
“请问姑娘芳名……。”
“红颜阁阁主惜红颜。”惜红颜倒是答的爽快,想着既是主子亲近的人,也就无意隐瞒。
“你是……你是红颜若水惜如玉的红颜阁阁主惜红颜?”
“怎么?难道红颜刚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二皇子不相信?”
“不是……只是,你唤玉妹妹主子……”
“没错。玉胭儿就是红颜的主子,红颜阁也是她的。”
皇甫彻猛地停住脚步,他承认他的确很震惊,望向玉清潭的眼光渴望得到证实,但看玉清潭一脸镇定,就知道他是知情的。他知玉胭儿秀外慧中,天资聪颖,他也常常和她研经论典,吟诗作赋。他知她与一般女子不同,胸有丘壑,不甘心做一平凡女子成为男人的附属品。却不知,闻名四国的红颜阁竟是她的产业。
惜红颜看皇甫彻的表情,知他需要时间接受,眯起眼睛似有深意的开口道:
“二皇子莫要辜负主子的信任。”
皇甫彻抬头看着惜红颜,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道:
“红颜姑娘放心,彻省得。”
说罢便扯着玉清潭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银铃终于骑着马回了闻馨小筑,直接入了玉胭儿的房间。看着迟修染趴在玉胭儿的床边,已然睡着。蹑手蹑脚的抱起玉胭儿的披风给迟修染披好,转身出了房间。这时趴在床边小憩的迟修染缓缓睁开了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向玉胭儿熟睡的脸,叹了口气道: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蠢女人。等白子汐到了,就把那个秘密说出来吧。他们跟了你这么些年,也有权知道你的事。我就擅自做回主,你且听我一回。”
第九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2
第二日近晌午,闻馨小筑仿佛一下子就喧嚣了起来,平时门可罗雀的院子,今儿倒是添了不少人。小厨房里从撤了早膳开始就准备起了午膳,秦管家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临时从二少爷院子里调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干起活来,心想着,平日里就大小姐,迟少爷和金铃银铃四个人用膳,平白的多出了几张嘴,小厨房原本的两个人可真是忙活不过来。正琢磨着,就听见迟修染那边气急败坏的喊着:
“老秦头,你快些把玉清潭那院子里的人给我清走,没头没脑的乱撞,我那药园子也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哎哟,我的紫檀叶!你个死丫头你那是往哪边倒呢,那是上好品种的罂粟,我戳死你得了!”
谁不知道,这迟修染就仔细着两样,一个是他那药园子里满院子的珍惜药材,再一个就是玉胭儿。那就是迟修染的死穴,一戳一个准。
秦管家抹着汗,就往后园跑,看见那个踩了迟修染药园的丫头,一把扯过来,一边跟迟修染打着千,一边拖着那丫头往小厨房走:
“哎呀姑奶奶你可别去后园子凑热闹,咱们做下人的就待在下人该待的地方就成了。你之前没来过,老夫也不怪你,你留心着些就是了,可别毛毛躁躁的。”
玉清潭一进主居的院子,就看见迟修染哼哼着往屋玉胭儿的屋里走,忙上前问道:
“妹妹如何了?可是醒了?”
“我昨晚喂她服了药,约莫着能睡到晌午。醒了正好用膳。”迟修染说完,向玉清潭的身后瞅了瞅:“白子汐呢。该到了吧。”
“一会就到,我让他在铺子里等下阿彻。”
“二皇子今儿还过来?”迟修染顿住脚步,迟疑了一下。
玉清潭听罢面色有些尴尬,心知昨儿迟修染说有事儿要与大家说,想着皇甫彻也在场今儿就唤他一起来,怕是自己听差了意思。于是踌躇到:
“不然……我差人去回了他,寻个理由让他晚些来?”
迟修染想了想,道:“罢了。那个女人若是信他,让他知道也可。”
玉胭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冰凉的手握住,却不觉得寒,一抹笑意漾上嘴角,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冰蓝眸子,那么清澈,却有着淡淡的哀伤。玉胭儿将另一只手附在他的手上,道:
“落一,你不要自责。他杀不了我。之前我还没有想通,回来的这一路我细细想来,他应是遭了反噬,现下怕也伤的不轻。他既然看出你的身份,出掌定是为了确定我是否是他要找的人。现在他确定了,我也暴露了。也就再无担心。今后的路,有你们陪着我,我还有什么好怕呢。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没了那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倒是解脱了。”
水落一抬起头,看着玉胭儿。她的眼里有着一抹坚定,不再胆怯,不再恐慌。终于开口道:
“还疼么?”
玉胭儿愣了一下,想到他是问自己的伤,便答到:“嗯,有些灼热。”
水落一想了想后将自己的掌心悬在玉胭儿的胸口之上,手心里顿时弥漫着冰蓝色的浓雾一样的气团,气团在接近胸口位置的时候慢慢变成白色然后又转变成赤红色。他这才收了手。
“你啊何必浪费自己的灵气,躺个几日,我也就恢复了。”
正在水落一想说什么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金铃跑了上来,因着玉胭儿将整个二楼都打通,所以上了楼梯就是厅堂,哪里来的门让她敲。
她吐了吐舌头握住自己的铃铛,悄悄走进了卧房的隔间,看见玉胭儿正看向她,她便笑道:
“小姐你醒啦?公子问要不要用膳呢,二少爷他们都到了。”
玉胭儿摇了摇头,身体坐了起来,金铃立马寻了靠枕倚在她的身后。摆好身子,玉胭儿对金铃说:
“唤他们都上来吧。让紫渊把黑煞也带来。我有事与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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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3
这主居的二楼原是有着分隔的,玉胭儿独具匠心觉着通透的房间更是让人心旷神怡,随意一处窗棂向外望去都能看到闻馨小筑不同角度的景色,犹是北面延伸出去的露台,视角绝佳,远远望去皇城依山傍水,浩瀚巍峨。
因着整体打通,睡觉的床榻却不好显得过于暴露,玉胭儿就命人制作了一巨大的描金楠木月洞门千工拔步床①,既保留了寝时的隐私,又不会影响整体的开阔感。
玉胭儿看着这拔步床里的小廊子怕是容不下那么多人,便示意水落一扶自己起身去窗边的榻前。这一动弹,才顿觉自己浑身都是酸痛的,胸口的伤被落一治了个七七八八,就是这身子的疲累怕是真要躺个几天。
玉胭儿在榻上半倚着身子,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思虑着,金铃便引着其他人上了楼来。
“二哥,彻哥哥坐。”又望向被紫渊扶上来的黑煞,虽是精神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济,但好在面色有了些血色,便心下安慰,道:“渊儿,将黑煞也扶到一旁坐下。”然后对迟修染招了招手。
迟修染也不在乎那些男女之防,一屁股坐在了玉胭儿的榻上。转头问道:
“我本着也是想替你拿了主意,现下可是想好了?”
玉胭儿抿唇一笑,答道:“若非是想好了,怎的敢如此兴师动众把人都拉到我这一亩三分地来。修染你看来是与我心有灵犀了。”
说罢便转头看向水落一:
“落一,你且在外面守着。”水落一闻言转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玉胭儿定了定心神,看向坐在对面的二皇子皇甫彻。他今日着了一身墨绿暗蟒纹长袍,面容坚毅,有着皇家人生来就具备的傲视群雄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不骄不躁,沉稳谦逊。
“彻哥哥,胭儿今日请你来,定是信了你的。”青葱玉指抬起,指着几人道:“红颜想必你已认识了。穿白衣的是白玺山庄庄主白子汐,他呢是黑影门门主黑煞,站在他身边的是紫云楼楼主紫渊。”
皇甫彻猛地抬头看向黑煞和紫渊,倘若惜红颜的身份让他惊讶不已的话,那这几个人的身份就着实让他感到惊吓了。他稳住波涛起伏的心神,暗自忖度,这些人的名头无论哪一个说出去都是让夏都乃至东麒闻之色变的人物。今儿倒是让自己一锅端,全认齐了。不由苦笑道:
“玉妹妹这一言可是惊了彻,不知彻这个有名无实的二皇子能帮到玉妹妹什么?”心思百转千回,也猜不透眼前的人儿突然透给自己这些信息是以为何。
玉胭儿却不答他,只问:“彻哥哥的生辰可是要到了?”
皇甫彻没想到玉胭儿扯到自己的生辰上去,也没细想,便答道:
“是的。再有十日便是。”
玉胭儿转头看向紫渊,紫渊会意,从袖口拿出一个用白色锦布包裹着的手掌大小的物件,递给皇甫彻。
玉胭儿轻笑的看着皇甫彻:“彻哥哥打开看看,算是胭儿送你的生辰礼物。可要拿好了,不要到时候再寻胭儿要,胭儿可再没得拿出手的东西了。”
皇甫彻心存疑虑的打开锦步,入眼一块明黄色的鎏金玉牌,上刻东麒国圣兽麒麟小像,背面用篆体刻着四个大字:东麒虎符。
皇甫彻大骇,险些没能拿稳,惊恐的看着玉胭儿:
“这……这可是……可是……”
玉胭儿点点头,接下他的话:“东麒掌帅兵符,可控东麒三军八十万将士。军中令。除却皇城禁卫军,持此令,彻哥哥可调派任意兵马。这个礼物,彻哥哥可喜欢?”
皇甫彻直至此时,才明白,眼前的人并不如自己所认为的那般淡薄宁静,心思单纯。怕是所有人都没有她城府深沉,之前所呈现的假象让她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事事不出风头,韬光养晦,想必对周身发生的事情看的最透彻的便是她了。也是,拥有着紫云楼和黑影门,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的耳目。
“玉妹妹可是要与彻说说,这东麒虎符是如何到了玉妹妹手里。”
心思看似百转千回,却也冷静。玉胭儿看皇甫彻如今说话已从善如流,便回到:
“如何来的,胭儿也不好明说,只告诉彻哥哥是有人乐意亲手奉上,我也算借花献佛。你自是拿好了,也不用担心来路不明,给自己招了祸患。”顿了顿又道:“话都说到这儿了,胭儿只问一句,二皇子可想要这东麒江山,登基为帝?”
皇甫彻一个心惊,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她却问的直白。就如这东麒唾手可得,她丝毫不在意。可她又何尝不是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自己虽是个皇子却是庶出,虽与太子年龄相仿,却敌不过皇室太子立长立嫡之说。他自小便勤学好问,精于功课,就连武修也不曾怠惰。可终究还是暗地里受尽太子欺压。
玉胭儿见皇甫彻眼神闪烁,流露出一丝哀伤,便添了一把火道:
“彻哥哥的母妃是胭儿的嫡亲姑姑,捧着一个贵妃的头衔十几年如一日,就算是得了皇上一朝宠幸,终还是不如那皇后娘娘执掌六宫。人家是母凭子贵,嚣张的很。可怜了景瑶公主,母妃说白了只是个妾室,自家哥哥也不曾封王拜相,这些个皇子公主,长公主已经出嫁北玄,爷爷可着实伤心了一阵,就剩下景瑶一个适龄,保不齐哪一日他国来犯,就成了和亲的牺牲品。”
皇甫彻闻言心头一酸,想着母妃多年在宫中举步维艰,步步为营,只为给自己拼个好前程,就算不为自己,为了亲人,自己也不应这样犹豫下去。攥紧手中的虎符,眼含坚定抬头看向玉胭儿:
“玉妹妹说的对。彻总念着毕竟是血浓于水,骨肉亲情的就得过且过,只要不伤我性命,我便也懒得与他争这个皇位。可今日玉妹妹一番话令彻醍醐灌顶。我当他是兄弟,他可曾真心待我?总不过换了太子,这东麒还是姓皇甫,我也无愧于先祖。”
玉胭儿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说道:
“彻哥哥没什么好感愧的,不是胭儿知你是自家兄长才要帮你,是这太子真真纨绔,昏庸无用不说,品行也是极差。真要这天下给了他,百姓还不怨声载道,东麒再无宁日。你替他接了这担子,也当造福百姓。”
“玉妹妹可是有什么想法?这……这虎符一时可用不得。”
“你暂且收着,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其实今日我是有事要与各位说,彻哥哥兴许能帮胭儿一二。”
皇甫彻将虎符用锦步包好,放入怀里,听到玉胭儿的话,便端坐起身子仔细听着。玉胭儿扫了一圈,这屋子里都是自己极信任的人,但要自己说出这个秘密,他们会不会怨自己对他们隐瞒至今?顿时也不好开口,不安的看向坐在自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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