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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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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青买到一大袋死了的乌鞘蛇,回到郑府,来到禛珙院墙壁外,将一条条僵硬的乌鞘蛇往里面扔,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六少爷郑世默和六小姐郑子令的哭声“娘,有蛇”。

    五夫人带人出来,喊:“秦雨青,你给我住手。”似有重开骂战之势。

    秦雨青什么也不说:反正我说不过你。

    她不听地扔,五夫人叫人去抓她,说:“这只是大少爷的妾,没什么可怕,抓了有赏!”

    秦雨青扔了最后几条乌鞘蛇,就往权标堂跑,借着自己如闪电疾风的快跑,很快在护卫面前无影无踪。

    权标堂中,董友姑听秦雨青讲述了一天的遭遇后,唉声叹气:“为何连两个庶母都敢这样欺凌明俨的女人?明俨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明俨了,他管辖的家产,是四娘和五娘望尘莫及的,可她们竟还如此不把明俨放在眼里,说这么难听的话来羞辱雨青姐姐!太没天理了!”

    “若是像以前,还住在社玖院,四夫人和五夫人可能要追到门口来骂。”秦雨青长叹:“不过,今日,不关明俨的事,是我多管闲事,连累你和明俨被她们脏话辱骂。”

    郑明俨回来后,已知此事,秦雨青向他解释:“明俨,今日郑世渡打三小姐,六小姐,我怕这样会连累你和友姑,还有世袭,就去劝,但劝不动,反惹来四夫人和五夫人的一顿骂。我就去医馆买了大袋的死乌鞘蛇扔到禛珙院里面,这也是因我怒气无处发。”

    “雨青,你别解释了,我都清楚。是世渡坏的事,他准是知道了昨夜家宴上争妍和子令的胡言乱语才动手的。我是他大哥,当去说他几句。你们放心,四娘和五娘也不敢闹到权标堂来。但是她们向爹告状的话,爹会识得真假善恶,不用我去说她们。”郑明俨的这几句话像个兄长的话了。

    但董友姑却不安了:“明俨又去找世渡了,不知会发生什么口角,然后明俨回来,忘了我小产一事,我和他又回到以前相互不理的样子。”

    “友姑,你在想什么?明俨对于以前的自己,已知错了。他去劝说世渡,完全是出于他是兄长的身份,有义务去教导二弟。你想明白一点,别这样皱着脸了。”秦雨青看她陷入到对以前的恐惧中了,也跟着皱脸了。

    董友姑还是固守己见:“郑世渡去打争妍和子令,是为了昨夜她们两散播谣言一事。明俨会不会以为,世渡在为我出气?回来后又对我……”董友姑不说了,静静地坐在大厅内等郑明俨回来。

    秦雨青此时真无话安慰她,但也不能离开,就想等着郑明俨回来,看到他抚慰好董友姑。

    郑世渡居住的福玮院里,郑明俨平静的语气说他:“世渡,昨夜,争妍和子令已受罚了,你作为二哥,今日去打她们,还有五娘,这是两个妹妹,一个庶母。你这样做,合理吗?”

    “大哥,我这样做是为了挽回我的尊严,这两丫头,也说了我的坏话不是?而且,大哥,我做的事,与你和大嫂无关,”郑世渡还是一心为董友姑着想:“希望大哥不要因此误会什么,若无其他事,世渡不送了。”

    “世渡,我来看你,就是想劝你,与家人和睦相处,无法和睦,当忍时还是忍着吧。你再好好想想,不欢迎我的话,我就先走,”郑明俨离开前,说了句让他放心的话:“世渡,我不会因你而误会什么,你别多想,也别担心。”

    出去后,郑明俨摇头:世渡还是一意孤行,对他费再多口舌也没用。

VIP卷 第三百一十章 真爱孽情几步之遥

    返回权标堂,郑明俨见到董友姑坐在里面忧愁地等着自己,秦雨青不安地走来走去。他过去问:“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雨青用眼睛示意董友姑。

    “明俨是否和世渡二弟吵架了?接下来会怎样,我都准备好了。”董友姑斜坐着,等他开口骂。

    郑明俨使劲牵起她,带着点吼声:“我劝了世渡几句,没吵!”但他的声音立刻轻怜下来,拨开董友姑有些乱的发丝:“以前,让你害怕得太多次了吗?接下来,仍然是跟我一起去我们得密道。”

    董友姑不走:“明俨,如果不是因为我小产了……”

    郑明俨后悔地闭上眼,咽下泪水:“友姑,你失掉的孩子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你难过,我就不心痛吗?别再说这句让我们两都不开心的话了。这是夫君的命令。现在,跟我走!”

    出去时,郑明俨停下来问了秦雨青一句:“雨青,今日四娘和五娘辱骂的话别多想,不必为她们心烦。你扔乌鞘蛇虽不礼貌,但我心底赞成!为我们出气了!”

    “明俨,快带友姑去玩吧。我没事。”秦雨青看现在的郑明俨,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一个教导弟弟的兄长,他能有如此长进,秦雨青很欣慰。但友姑心里的那点心结,何时能解开?明俨这样每夜背她出去,肯定好话甜话不断,快一个月了吧?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现在,该去向一个人认错了。”秦雨青看到郑明俨董友姑没事后才想自己的事:今日扔乌鞘蛇,一官会怎么想?

    此时,郑飞黄在至幸堂,听郑争妍向自己告状说挨了郑世渡的打,大夫人在一边火上浇油,更厉害的事五夫人哭天抢地地喊她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烦不胜烦,就敷衍她们:“世渡殴打庶母和两个妹妹,我会去教训他,也会让明俨管好他的妾室,扔乌鞘蛇一事不会再发生。看你们的样子,争妍和子令都没重伤吧?我看世渡也不会下重手。你们这些做娘亲的,给她们擦一下伤口。芳茹,你不要张口闭口乌鞘蛇,这个闰竹园内首先出现满屋子的乌鞘蛇的地方,是友姑居住过的九天斋,那时她在里面,面对的是活的乌鞘蛇,而芳茹你的禛珙院里这些死乌鞘蛇还可入药,治疗风湿顽痹,口眼歪斜,疥癣恶疮,你留着吧。”

    郑飞黄想让她们散了,又补了一句:“不要老说不祥,觉得不祥就去庙里烧香!”郑飞黄就出去了。

    五夫人立刻收起了哭声,她听不懂郑飞黄的言外之意,大夫人懂:芳茹,你的乌鞘蛇干得不干净,让人看出来了。

    五夫人还是不太懂,但也不便再问,带着女儿子令回去了。

    郑飞黄无心与作恶的人多说,几句话摆平她们后,来到乐水别院馆娃斋:雨青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做出这明摆着授人以柄的事啊?

    馆娃斋里,秦雨青伏在桌上,泪如雨下,见郑飞黄来了,还是哭泣不止:“一官,我给你惹事了,丢人了,五夫人让你为难了吗?”

    郑飞黄想到她会难过,但没想到她会如此自责,于是笑她傻:“傻瓜,我知道你扔乌鞘蛇是想警告芳茹。现在你做到了,胜利了,应该得意洋洋才对啊。我从未见过受委屈,反败为胜的一方还哭得泪流成河,像是要养金鱼。”

    “一官,对不起,我是真的受不了四夫人和五夫人一句接一句的辱骂,才在众目之下,把死了的乌鞘蛇扔到五夫人的禛珙院。我想把她们骂我的话,还有骂明俨友姑和二少爷的话,都扔回去给五夫人。还想把这些话说给你听。但想想还是算了,那些话,会脏了一官的耳朵。”秦雨青边哭边解释:“一官我没有告状,只是委屈,只能对你说的委屈。”

    郑飞黄拉着纳凉器的绳子,说:“我正知如此,才会知道,性子好的雨青肯定是受了极大的屈辱才会这样做的。来,过来吹风,吹干眼泪。别哭了,外面下雨了,你想和外面的雨一较高下吗?”

    秦雨青过来吹风后哦,没那么想哭了,但心中不服:“一官,为何友姑被满屋子的蛇吓得魂飞魄散都无处声冤?而你,明知真相也不给王夫人应受的处罚。我只是扔了几条死了的乌鞘蛇给她,又不会伤着她,她就到处大呼小叫地说我居心叵测,她凭什么?”

    郑飞黄很难细细回答她的话,只能向她解释:“芳茹她在娘家的地位不高,我猜她幼时受过不少气,所以才这般不讲道理。雨青,这件事到此为止,只要芳茹她不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都心地宽广些,好吗?”

    秦雨青一会儿没说话,望着郑飞黄。郑飞黄觉得她没那么难过了,就歪歪头,问她:“今天,我很好看吗?”

    秦雨青从思虑中走出,也明白郑飞黄的苦:“一官,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左右为难。其实我确实不该扔乌鞘蛇。刚才五夫人说的话让你不好做吧?”

    郑飞黄温和的笑抚平她的不安:“你是说芳茹,她那个样子,我已习惯了。就算你没有扔蛇,她还是会把世渡打人这件事说得罪不可恕,让我去处置世渡。还不是一样烦心。不管她了。”

    秦雨青有点微微的自卑:“一官,你知道吗?友姑懂得如何帮明俨出谋划策,为他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这才是夫唱妇随。可我能为你做什么呢?就像今日一样,制造麻烦?”

    郑飞黄说她不对:“雨青,只要你纯净的脸上没有忧愁,只有让我欢乐的笑容,就是再为我帮忙。”

    秦雨青有了点点笑意:“就这么简单吗?做一官的雨青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秦雨青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心中却是隐隐忧思。

    西子林里,郑明俨和董友姑因下了雨而顺着绳梯爬上了爬上了梧桐树上的小木屋里面。两人在里面躺着,打算就这样睡一晚。

    董友姑不放心地问:“明俨,这个木屋结实吗?不会像上次那张蜘蛛网一样,哐当一下,破了。然后我们两个摔得稀烂,被人捡去做肉丸吧?”

    “这个小木屋够结实,随你怎么动都可以,打架都可以。就像我对你一样结实。放心了吧?”郑明俨心里有底,所以不担心。

    董友姑却不屑:“向你一样结实啊?我觉得还是小木屋结实可靠些。”

    “友姑,你又不相信我了。”郑明俨想去抱她,却奇怪地发现:“诶,友姑,你不哭了,怎么突然发抖了?是不是刚才淋了雨,受寒了?若是受寒了,我们就回去煎药喝。”郑明俨着急起来了。

    “大热天的,哪里冷啊?我只是紧张,害怕会掉下去。”董友姑声音也在抖:“明俨喜欢我哭啊?那明日出去后再哭吧。”

    郑明俨想到个逗她的主意了:“友姑,这个木屋,被梧桐树叶遮盖得谁也看不见,有意思吧?你听说过梧桐子吗?如果我们……”

    “住口!”董友姑批评:“我的身体还没复原,你又急着想歪了,要是把梧桐树惹生气了,把我们都摔下去,还怎么想要梧桐子?”

    “友姑,这是正事,怎么说我想歪了?那我就再等等,你也等着我哦。小友姑。”郑明俨偷偷亲了她一下,笑着睡了。

    第二日,天放晴。秦雨青起床,拿起郑飞黄的剑出去,乱舞一气。郑飞黄看她这样是舞剑消气,就在一边指点:“雨青,用点力气,舞剑不是跳舞。”“别像耍戏一样。”“唉,就当你是在跳舞吧。”

    郑飞黄说了几句打击的话,让秦雨青泄气了。她手里的剑垂下,也不说话,就进屋去了。

    郑飞黄拦住她:“怎么才说几句就生气了?我来教你几招基本的。”

    郑飞黄抓住她的手,一招一式地教她。秦雨青这时却无心练,偷偷笑了。郑飞黄虽站在她身后,只能看见她后脑勺,却能心心相映地感觉到她的微笑,就轻按了一下她的脑袋:“专心点,开始用力了。”

    一段舞下来,秦雨青直媚呼:“一官今日一点也不怜惜雨青,抓着雨青的手好疼。”

    郑飞黄用剑敲她:“你练剑不认真,对你一点小小的惩戒。还想不想练啊?”

    “想。”秦雨青点头:但是想让你陪我练。

    “自己拿着剑,照我刚才的招式,刺向那棵树,让我看看你的力道有多深。”郑飞黄把剑扔给她。

    秦雨青自以为厉害了,冲向那棵树,剑刺进去一点。郑飞黄过去看时,剑掉了下来。

    他对秦雨青的剑术摇头:“拔苗助长是行不通的。雨青,你现在没有力度,就靠你的特长——速度,也可略胜一筹。这样吧,我们一人持一把剑,全力刺向那棵树,看你能否赶上我。”

    “跟我比速度,一官可不要哭鼻子哦。”秦雨青得意起来。

    “雨青别耍最鼻子就好,看真功夫吧。”郑飞黄和她比赛谁先刺到那棵树了。

    结果秦雨青居然还快了那么一点,这把她乐得欢天喜地:“我赢了一官。”

    郑飞黄庄重地给她开了个玩笑:“嗯,不错,雨青你这样也算是一门技艺,在马戏团会很受欢迎,就叫‘闪电舞剑’吧。但是,对付不了真正的剑客。”

    “一官你输了就是输了,不哭鼻子就硬嘴皮子,真拿你没办法。”秦雨青自豪地挥舞了两下。

    郑飞黄看她:舞得很美。我平时那叫练剑,雨青这样才是舞剑。

    秦雨青现在心中的怨气已消除殆尽了,心里也放松了,舞剑时露出快意的笑。

VIP卷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一剑试出夫妻爱

    渐渐的,她的剑慢了下来,又垂了下来,也没笑了,尽量装作随意问:“一官,明俨小时候习剑,是你亲自教他的吗?像教我这样吗?”

    郑飞黄无法回避这个事实,但也尽量随意:“那时他还小,不能手把手教他,就让他跟在我身后,一招一式地,边看便学。然后再让他自己练给我看。如果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练好我给他规定的剑术,那就是一顿打。他小时习剑,可没你现在这么轻松。”

    尽管两人都装随意,但实在随意不了了。半晌,两人无法互望,郑飞黄说了句“刚才我教你的几招,就是我教明俨最初学的招式”。

    说完,郑飞黄进了馆娃斋,叹着:明俨,爹以为你这辈子,在爹的家业下,拥有到了许多人一生无法触及的一切。但是,你爱着的雨青,在爹的旁边。那么,你在我身旁拥有的一切,都算不了什么,爹只有对不起你。

    秦雨青站在外面很久:明俨,我不是人。

    心中虽有不快,但秦雨青的练剑一直继续着,在馆娃斋前,在权标堂前。她并不只是泄愤,还有一个目的:帮明俨友姑恩爱如从前。

    这天傍晚,秦雨青来到董友姑房间。郑明俨和董友姑也已习惯她进出了,并不介意。

    此刻董友姑坐在船上,郑明俨在旁边说着让她开心的话:“友姑,这个孩子离我们而去,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个爹对你这个娘不够好,他生气了,要惩罚一下我这个虐待娘亲的爹,所以他调皮地走了。他让我痛不欲生,可他还小,未成形,没顾及到娘亲会比爹更心痛。你原谅他吧,他还会再回到你肚子里的。”

    董友姑平淡地问:“说来说去,如果我没有小产,明俨就不会对我好。明俨,这些日子里,你的愧疚,歉意,后悔,我都看明白了。你不必再辛苦地背着我出去了。”

    郑明俨发怒了,不可思议地问:“愧疚,歉意,后悔?我每夜背着你出去玩,说心里话给你听,你就感觉到了这些?你傻了是吗?走,今夜继续去,赏花,看萤火虫,刻字。你在我背上玩乐,直到我累倒为止,以后每夜都如此!其他的事放一边!”

    “不去了,用我死去的孩子,换来你的怜悯,我不想要!”董友姑的好脾气也吵起来了。两人拉扯着。

    秦雨青开始计策了,她怨恨地看着董友姑,满腔愤怒:“董友姑,你这个贪婪的女人!明明是我先认识明俨,你是后来的。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大少奶奶的位置,抢走我的儿子郑经,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明俨每夜陪着你,还给他脸色看。你们把我置于何地?我秦雨青容不下你了,今日就同归于尽吧!”

    郑明俨和董友姑被秦雨青这从天而降的一出戏给蒙住了,傻了:“雨青,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可秦雨青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剑,极速刺向董友姑。此时郑明俨手中无物,来不及想法抵挡,就挡在董友姑面前,以为会中剑,但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剑头,鲜血直往下滴。

    这又让秦雨青和郑明俨懵了:董友姑伸出右手抓住了剑头,不让它刺着郑明俨。

    秦雨青愣了:怎么会这样?这与我料想的不同。

    郑明俨踢了秦雨青的手,剑落地。然后是回头看满是泪水的董友姑,急忙问:“友姑,手受伤了?”“嗯。”

    秦雨青恢复原样,哭了:“友姑你怎么这么傻,我只想试探一下明俨,你为他弄得再次鲜血直流。”

    “雨青,你刚才吓死人了!我和友姑都当真了。”郑明俨说秦雨青的不是。

    秦雨青说他:“明俨别说了,先给友姑包扎吧。”

    “雨青你刚才一剑刺来想试探我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郑明俨责怪她玩过了头。

    秦雨青和他有吵架的意思了:“就是想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你英俊潇洒地夺下我的剑,以勇敢的姿态赢得友姑的心,让她知道你有多爱她,让友姑为你热泪盈眶。你可倒好,直接挡着,毫发无伤地成了英雄了。”

    郑明俨与她反驳:“谁想到雨青你会瞬间对友姑击剑,还那么快速。我急得连想招数的时间都没有。”

    秦雨青一边给董友姑包扎,一边生气地说:“你不是想到了‘以身保护’的招数吗?现在好了,你成了英雄了,友姑也热泪盈眶了。我练了几天的剑也派上用场了。”

    “雨青,我知道你为友姑着想,但刚才太危险了。”郑明俨说着,看看董友姑,泪流个不停,就向她道歉:“友姑,刚辞啊我生气,和你吵架,还强拉着你出去,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以后我不会这样强迫你的。”

    “我不是因你哭,你自作多情什么?我手好疼!”董友姑哭个没完了。

    郑明俨连忙看她的手,心疼地责备:“友姑,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好深的一道口子。”

    董友姑也责怪他:“你不是常自夸挥剑挥得很厉害吗?刚才连雨青姐姐的剑都挡不住,就想到以身挡剑这一招,你练了这么多年的剑,怎么到关键时就派不上用场?”

    “我以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徒手挡剑多少次都没这么差劲过,刚才肯定是被你气了,才不知所措的。”郑明俨争辩起来:“而且,刚才我被雨青吓着了。一个爱着的人向另一个爱着的人击剑,我不知如何是好。”

    “哼。”董友姑转身不理他:“油嘴滑舌。”

    郑明俨着急了,望着秦雨青。

    秦雨青帮郑明俨解释:“友姑,刚才明俨那样也是因为他想保护的人是他心爱的人,不能有半点闪失,这才让他在慌乱中失了分寸,所以没办法才以身挡剑的。你说,他要是不爱你,会这样不顾性命吗?”

    转向另一边的董友姑声音柔静了:“明俨,你出去一下好吗?让我和雨青姐姐说说话吧。”

    “好,我出去。”郑明俨立刻出去了。

    董友姑转过来对秦雨青说:“雨青姐姐,我知道,如果明俨只靠着忏悔,是无法支撑他每夜背着我出去谈心的。我记得他背我的每一夜,我们说的,看的,玩的。那些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很无聊吧,可他却一直陪着我。我记着每一夜,到昨夜,是二十九天了。只是我的心魔一直让我无法清醒,觉得明俨在对我忏悔,可雨青姐姐的一剑让我清醒了,我也不想再执拗了。如果没有深爱,谁能为我这样支撑二十九天呢?”

    “友姑,你说的真动听。”郑明俨进来,坐他身旁:“把刚才的话再多说几遍,今晚就一直说,一直说,。要是你不好意思,我们就去我们两个的密林中,你说给我听,说到我们都睡着。”

    “明俨,你刚才偷听,你这个伪君子。刚才的话,只和雨青姐姐说,不与你说了。”这下,董友姑不好意思看郑明俨了。

    郑明俨调皮地说:“友姑,我宁愿做伪君子,也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对我是好是恨,然后我才好知道该做什么事,才能让你开心。所以,为了你,我甘愿做个偷听的小人。若是其他人的话,我才懒得去听呢。”

    “友姑,听到明俨的话了吗?他情愿不做翠竹君子,也要你开心。”秦雨青帮着哄董友姑

    “明俨,”董友姑娇里娇气地:“我听闻那些家境稍好一点的少爷公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们的妻子都是唯唯诺诺,求着巴着他们。而你是福建郑氏大家族的长子,却为了我这样一个可随时换掉的妻子,不辞辛苦,任我发脾气,耍性子,还为了让我开心,每夜背着我去我们的秘密深处谈心,逗我开心。你这样做,更那些少爷公子相比,不觉得委屈吗?”

    “我只觉得自责,曾答应你,要让你在我的保护下,纵情,任性地欢乐,可不仅没有让你欢乐,还让你在家人面前忍气吞声,受了数不清的苦,连我自己也曾给你气受。友姑,刚才你有句话,大错特错,你不是可以随时换掉的,而是和雨青一样,无可替代的,所以我才会那么在乎你对我的感情。你一直为我着想,排忧解难,出谋划策,你说,我会有什么委屈?只有自责和更深的爱。友姑,你不知道,你整个人,已在我心里了。”郑明俨说的催人泪下:“你不是我和雨青之外的人,你和雨青一样在我心中,舍不得走开。”

    秦雨青说:“明俨怎么现在才说出这句话来?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友姑已不知不觉走进明俨心里了。但明俨不知,友姑也不知。现在说出来,两人都不好意思了。”

    董友姑又要哭了。

    郑明俨轻轻握起她的手,问:“疼吗?你多次受伤,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董友姑轻轻缩回手,耍耍性子:“男人的话真好听。”

    郑明俨着急地跺脚:“友姑,我说的是真的。你相信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如何任性就如何任性。”

    秦雨青看郑明俨着急,就再帮他说:“友姑,你想啊,将来会有哪个女人能让明俨背在身上,夜夜出去玩耍,这一背,就是二十九夜?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女人了。你是明俨心中最重要的爱。”

    “友姑,今夜我们还是一起出去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把刚才对雨青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不过你的手受伤了,今夜不可淘气乱动了。”郑明俨对她细心备至。

VIP卷 第三百一十二章 二少爷脑子进水要出家

    董友姑刷完了性子,知书达理了:“明俨,其实我从第一天,就喜欢我们夜夜去的密林。每夜都希望天不要亮。但是,今夜,别去了。”

    “每夜都故意让我生气,好不容易听到你说喜欢,却不去了。友姑你不怕我生气吗?”郑明俨理所当然地说。

    董友姑手摸着他的颧骨,细声说:“你在外面累,回家还要就着我的脾气,看你,人都瘦了一圈。今夜就在权标堂睡个好觉吧。”

    郑明俨突然紧紧抱着她:“友姑终于又关心我了。友姑你开心我就不累。”

    “干什么,雨青姐姐看着呢。”董友姑打他。

    秦雨青笑:“友姑还是这样矜持,怕什么呢,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亲密。要是看不到你们这样,我才会担心呢。对了,友姑,你们两个的秘境,是在何处啊?”

    董友姑兴奋着松开郑明俨,说:“是在乐……”

    郑明俨捂住她的嘴:“友姑,这是你我的秘密,就像我和雨青之间的秘密一样。跟你强调多少次,你还不长记性。”

    “好了,我知道,乐山别院。从你们第一天出去,我就猜到了,”秦雨青自然地说:“友姑,你和明俨生气这段日子,对我也不亲了。我可难过着呢,让我这个姐姐一直在想,哪里做错了。”

    董友姑不想说:雨青姐姐,我对你冷漠,完全是因为你背叛丈夫,与家公乱伦。

    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呢?董友姑就撒谎:“因为,因为我嫉妒你,觉得明俨心里只有你,没有我。”

    “原来是吃醋了,这还不是因为爱明俨才吃醋。”秦雨青笑了:看来不是自己的错。

    董友姑伸出手指,紧张地说:“就吃一点点。”

    郑明俨看她这样子实在可爱。

    秦雨青聊起往事:“才一点啊?我可吃了你很多的醋呢。你和明俨成亲时,明俨骑着红头大马,带着你的八台红轿,全城皆赏,都为你两祝福。那时我可是偷着哭了,就像你现在的傻样子,不过,我没你这么惹人心疼。”

    “雨青姐姐,以后我们还是姐妹,同为明俨好,不吃醋了,也不想他事,好吗?”董友姑此话有深意。

    秦雨青却没能听出:“友姑的话,句句把明俨放在首位,我这个姐姐在你心里是第二了吗?要是你真是我的亲妹妹,我可不想把你嫁人,看你现在,凡事先想着夫君,再想着姐姐。但现在,我也认命了。全听你的。”秦雨青在为自己的“一件泯爱恨”而欢乐不止。

    郑明俨觉得心里很久没有这么和顺过了:雨青,友姑,两个我最爱的女人,终于再次一起笑了,我的建兰和蕙兰。

    熄灯后,董友姑心中还有疑虑:雨青姐姐,你和爹做过那种事,还能与我和明俨这般无事地谈笑风生。我该说你不知羞耻吗?我说不出口啊。若你和爹断了这层不伦的关系,我会忘记的,忘不了就当它没发生过。

    第二天早上,郑明俨高兴,带着秦雨青、董友姑,沿着东边的亭子走着,去散步。秦雨青和董友姑有说有笑。

    刚下了权标堂的台阶,就见到不修边幅的郑世渡,他自觉没脸与董友姑说话,就站在那看着她笑。但这样太尴尬了。

    郑明俨只得上前去打招呼:“世渡,一早就出来散步了?”

    “是的,大哥,你一家和乐融融,真让人羡慕。”郑世渡心不在焉地说着,现在不敢看董友姑,也不敢直视郑明俨。

    郑明俨知道他还有那份心思,但郑明俨已从业障中走出:谁能没有错误呢,况且,世渡救了友姑,也从未有恩庆对雨青那样的不雅之举。

    于是,郑明俨为了让郑世渡心里不再自责,就与他兄弟亲近些:“郑经还没喊过二叔吧,该教他了。”

    董友姑会意,从蔡禾苗手中抱过郑经,到郑世渡前面说:“郑经,你看,这是二叔,叫二叔。”

    “二叔。”“诶。”

    董友姑说:“世渡二弟,你听郑经喊了你二叔,你可要抱抱他,他才会喜欢你这个二叔。”

    “大嫂肯让我抱郑经吗?”郑世渡觉得无比荣幸。

    “他在向你伸手呢。”董友姑说。

    郑世渡抱了郑经一会儿,对着郑经笑,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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