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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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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撒娇的话让郑明俨心中再次起了从前的涟漪,他感到渐渐有希望了:总有一天,友姑会像从前一般对我。
次日回权标堂后,郑明俨依然深情地望了董友姑一会,亲了一下,出去了。
VIP卷 第三百零四章 诚意挽回真心
郑明俨来到郑家在泉州的瓷器仓库附近,与几个客户谈完后,就去仓库内,带着验货人员,拿着账本,一一核对,清点。除了可接受范围内的损坏外,其余全如账本上所记载。郑明俨合上账本,准备去看货船。
记账先生来了:“大少爷好。”
“薛先生好。看你神色匆匆,似有急事?”郑明俨问。
薛玉崇开门见山:“大少爷,有人出高价,请我做假账,污蔑你私吞货款,利润。我已暂时收下银两,敷衍塞责。”
郑明俨警觉起来:“谁?”
“此人未透露。”薛玉崇说。
郑明俨问他:“薛先生若收下银两,替此人做事。那不也赚得一大笔?”
“若此人将大少爷拉下马,那薛某就鸟尽弓藏了。”薛玉崇是个聪明人:“薛某将此事告知大少爷,是想请问如何应对?”
“将计就计,一套真账,一套假账。然后等背后指使人出现。”郑明俨先这样说,然后想:薛玉崇说的是真是假?他是否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他的家眷可不在泉州,无后顾之忧。但如果世奸细,那么直接做假账陷害我即可,何必告诉我,多此一举呢?
薛玉崇说:“若大少爷对我有疑心,那是情有可原的但薛某所收贿金全在寨子里,一分未动,今日即可交给大少爷。”
郑明俨暂时无法权衡这个薛先生是敌是友,就姑且说:“薛先生,我相信你。可是你既然已被敌人盯上,那就不安全了。待敌人出手之日,我们揭穿之后,你不可再做我的账房先生了,我会送你回家乡。”
“这也是薛某唯一的生存之计了,谢大少爷为薛某着想。”薛玉崇回答。
郑明俨离开几步,又返回:“薛先生,你今日这样说了,我的人也会盯紧你。”
“大少爷这样做事必然的,以防万一我有诈。薛某想提醒大少爷一句,即使敌人露出真面目,我们也无证据证明。”薛玉崇想得真远。
“这个,我心里有数。”郑明俨再吓他:“薛先生,你遇上此事,算你倒霉,这事极端凶险,你随时有被杀人灭口的危险。你若现在反悔……”
“我给大少爷做记账人那么久,若就此逃脱,大少爷不会放过我,那些胁迫我做假账的人也不会放过我。我何不再寻一条生路?”薛玉崇回答得很顺畅。郑明俨笑笑,被他说服了。
但回到权标堂后,郑明俨在房里思索着薛玉崇是什么人:感觉他的样子很熟悉,他言语到位,心思缜密,一点不简单,不同于一个普通的记账先生。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说有人胁迫他做假账一事,是真是假?
这时的董友姑,虽没那么生气,但还是忧愁难解。她见郑明俨眉头缩紧得像把锁,不禁柔声问:“明俨,是否生意上遇到难办的事?”
“是的,”郑明俨点头,忽然他惊喜地抱起董友姑:“友姑,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依然那么温柔,贴心,一眼看出我所思所想。这么说,我这些日子每天背着你去我们的密林深处,我的辛苦没有白费,不,一点不辛苦,我每夜都很开心。只要你每夜说了一句话,那我一天都没白过。友姑,以后我还是要背你去我们的秘密之地。”郑明俨激动地说了一大段感动的话。
董友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无意中说了句关心的话,把他高兴得意地飞上天了。
董友姑端正一下坐好:“我随便一问而已,明俨你不必那么激动。既然生意上有棘手的事,就不要背着我去密林了,若耽误了明俨的正事,我可就是罪孽了。说去让明俨失望的话,我并未因你每日背着我去密林而改变,你没必要再这样了。”
“你在撒谎。”郑明俨直对着她的眼睛:“你撒谎时,我看得出。友姑,你每夜在我们的秘密之地比白天开心许多,以为我没看出来。”
“明俨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那里的兰花。”董友姑不肯承认。
郑明俨穷追不舍:“别骗我了,友姑。今夜我还是背着你去。我要看到你开心。若你不开心,我也无心处理好你说的正事。”
郑明俨坐在她身旁,悄悄说:“我每日都把日子记在心里,我们去乐水别院,到今夜,刚好十九天了。你喜欢在那里与我共处。”
董友姑站起,固执地放不下脸说:“我还不是被你逼着去的,你每日以丈夫的身份命令我,我怎敢不从?再说了,我纯粹是喜爱那里的树高千尺,兰花百味,还有雕刻的那些名字。你,郑明俨,如果没有你的唠叨,那里不知有多完美。”
“原来友姑是这么想的,看来我在那里是多余的。友姑也曾对萤火虫说过‘不惧黑’,今夜为夫背你去秘密之处,然后离开,让友姑你独自享受黑夜的月明星稀,柏树,兰花,萤火虫。我就回来休息好了,明日一早来接你。你说好吗?”郑明俨逗他了。
董友姑抓住她的手,害怕了,抓着他的手:“明俨,你怎能把我丢在黑夜的密林深处?要是那里有猛兽,怎么办?你要这么心狠,我死都要抓住你的手,你休想把我一人扔在那里。”
郑明俨哈哈直笑:“友姑的话也多了起来,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是吗?”然后抱她入怀:“我要是抱你一人扔在漆黑的密林深处,你说我晚上怎么睡得着?”
董友姑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上当,推开他,倔强又委屈地说:“世间凡事难得完美无缺,在那世外之地,有你这样一个令人心烦的人说个没完,我也认了。吃晚饭去吧。”
晚饭时,郑明俨跟董友姑挤眉弄眼,董友姑不看他,给郑家夹菜。郑经来一句“爹娘生弟弟,爹娘生妹妹”。
董友姑不吃了:“明俨,这是你教的吗?让外人听到,多难为情?”
秦雨青也说:“明俨,友姑的身子才恢复二十多天,你怎么教郑经说这些话呢?”
郑明俨装聋作哑说:“郑经,你刚才所说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以后不可乱说。”
“看你猥琐的样子。”董友姑不得已拿起碗筷,哭笑不得了。
秦雨青看他们两的感情在渐渐恢复中,为之高兴:这是明俨每夜背着友姑出去谈心,老天对明俨的恩赐。可为何友姑的心情有所改善,但白天里,仍旧愁眉不展呢?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她似乎特别介意我的存在。友姑,你难道真的这么嫉恨从前明俨夜夜留宿在我房间?
晚上,秦雨青在馆娃斋练字,一边与郑飞黄说话:“一官,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你的想法总是别出心裁,说来听听,看看是否像乐山别院那样有趣?”郑飞黄看着练字的她,温情了。
秦雨青说:“将来一官会率领你的三千战船,一路北上,直逼北京,在紫禁城门口,要求崇祯帝为袁督师雪耻,给他树碑立传,让他名扬千古。然后,一官谢绝了崇祯帝的让贤,回到福建。”
“雨青的话比以前有进步了,不再是小姑娘的幽幽情调,而是有关国家大事的想法。”郑飞黄夸慰她,但话锋一转:“雨青,现在北边战事难料,大明疆域辽阔,却难以抵抗一小小的崛起的清兵,还有内部的各种起义。我能守住福建,广东,只要能守住福建就不错了。我们两,能在这乱世,有一片净土,供你我自在一生,已是很难得了。你说让我直逼紫禁城,是个幻想吧。”
“看来我对世道还是不懂,幸好有一官,让我能远离这乱世。”秦雨青放下笔:“那就祈祷一官守住福建,让我们的世外之地永存。”
“雨青别泄气,能说出这样为袁督师着想的事,已大有进步。来让我看看,你写了些什么。”郑飞黄走过来。
秦雨青将纸张收起,但纸多,撒了一地,郑飞黄笑她:“是否觉得自己写得不好?没事,我不笑你就是。”
“一官可说到做到?”秦雨青问。
郑飞黄已捡起两张写了字的纸,念到:“大明史,郑飞黄传?雨青这是在给我做传吗?”
“是的,可我在郑家正是念书,才自学了两年,根本做不到‘下笔如有神’。才写了几句,就不知该如何写了。”秦雨青有点泄气。
郑飞黄拿着另一张纸,念到:“郑飞黄者,生于万历三十二年,发迹于扶桑,初,从事海盗,尔后受朝廷青睐与防备,亦商亦官亦盗,富可敌国,行善事无数,百姓称之为‘郑善人’。乃大明中兴之顶梁柱。”
郑飞黄念完后大笑不止:“雨青,你这样写,是故意逗我笑吗?看你写的‘发迹’,‘海盗’,‘青睐’,‘防备’,怎么就像是在讽刺我呢?整段话念下来,就是大白话一段,也不像一篇文章。”
“一官,我用了一个时辰才挤出这段字,你还笑我写得不好。”秦雨青失望地说:“将来还是请个大学者来给一官做传吧。我还是继续给一官洗衣裳的命。”
“雨青,做学问不急,你才念书两年,能达此地步已不错了。”郑飞黄劝她别泄气:“女子写史做传的少见,何不像宋朝女诗人李清照一样写诗词,那比写史写传,容易多了,也更有趣味,情到深处,提笔即来。”
“提笔即来?比如呢?”秦雨青问,看他如何回答。
“比如有一首《浣溪沙,原罪》就是这么‘下笔如有神’写出来的,”郑飞黄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纯净的脸,双瞳剪水的眼,说道:“因为看到了你,就这么写出来了。”……
VIP卷 第三百零五章 好多事有鬼
西子林中,郑明俨靠着柏树,怀抱董友姑,将今日在仓库所遇薛玉崇一事说给她听。董友姑今日没耍脾气。郑明俨说完后,想了很久,做出决定:“我想,此人疑点颇多,不可留他,还是遣散了,让他走吧。”
董友姑看他如此烦忧,就为他支招:“明俨,如果薛玉崇所说是真的,那我们可就被敌人盯上了,你若赶走薛玉崇,敌人会知道,你已知晓他们的计策,会换另一个计谋来害你,到时,没有薛玉崇这样的人来禀告,你可能察觉不到敌人是怎么害你。”
“友姑你有妙计,解决这疑问吗?”郑明俨问。
董友姑念着:“我仔细想想。”之后说:“若此事是真,那么让薛玉崇做假账诬蔑你的人,迟早有一日会现身,明俨就会知道敌人是谁。但关键是我们并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为了断定真假,就从薛玉崇入手。刚才听你说,他与你说话流俐通畅,无停顿,无疑问,还为你分析得全面透彻,很难得。最重要得一点是,你吓唬他,他却不惧生死。若是一普通人,应想着远离是非才对。我看他不是普通的记账先生,他不惧生死,要么有后台,要么有身手。但是在南安县,甚至泉州府,谁的后台比郑家更大,所以我觉得他有身手。”
“友姑是让我明日去试探他的身手?”郑明俨想:“这也对,若他是无力还手,就是个无所依靠的老实人,只能依靠我来保他性命。若他身手非凡,那就另当别论了。一个身手非凡的人怎甘愿做一个普通的记账先生呢?好主意,雨青。”
“十有八九是个有身手的人,若如此,他作记账先生只是掩人耳目,还有其他的目的。这个,就等明俨验证后再说了。”董友姑说道。
郑明俨抱起她,转身面对自己:“友姑你为我这么一分析,就一目了然了。虽是险恶之事,从你口中而出,就如淙淙溪流,让人乐耳倾听。友姑,你是怎么做到的,总能为我出好主意?”
董友姑还在思索这件事,警觉起来,她斜靠在郑明俨身上,忧心:“谋害你一事若是真,那是谁,趁我刚小产后,心情郁闷,你夜夜照顾我,无心正事之际,就亟不可待地下毒计?却不想天地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视钱财如命的人,没想到薛先生会倒向我们这一边。”
“友姑,你承认了我夜夜照顾你。今夜是我背着你来乐水别院后,你说话最多的一夜。”郑明俨激动起来,抓着她晃。
董友姑说:“明俨,冷静,你怎不想想,若此事是真,那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哼,谁会有如此大的财力来收买人,厉害的人力来盯紧薛先生?又是谁有这样的心思,诬蔑我做假账,私吞家财?这样我就会被爹收回所有权利,赶出权标堂。我就将计就计,以逸待劳,待她出手之日,予她以颜色,让她知道退却!”郑明俨心里明白着:“友姑,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人,只想和你共度今夜。你本在坐月子,别为我操心这些事了,我会自己解决的。”
“这不仅仅是明俨生意上的事,而是有人想夺走你争取到的权利,霸为己有,让我们回到从前一无所有的地步,然后再像以前那样欺负我们。我不能让此人得逞,否则,将来郑经的安乐幸福何在?”
郑明俨遥望星空,说:“此刻,面对着即来的凶险。友姑在我身边为我事事解忧,我却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郑明俨就这样抱着她睡了。
第二日,郑明俨在丛林中醒来,发现自己躺着睡了一夜,怀中无友姑,吓得立刻起身,见董友姑背靠柏树,而自己昨夜是枕着她的腿睡的。
董友姑困乏中对他笑:“明俨,昨夜你先睡着了?睡得好吗?”
郑明俨怜惜地扶她起来:“怎么可让我枕着你的腿?”
“既然有你背我,腿麻了也无事。”董友姑说:“只是,我这一夜都在赏花,看萤火虫,看星星,睡不着,弄得现在好困啊。”然后依偎在他怀里,睡了。
郑明俨背她下山,回到权标堂,准备上台阶时,颓废的郑世渡走了过来:“大哥,大嫂她怎么了?她没有天天哭了吧?”
“没有。她这是昨夜没睡好,我背她回去睡。”郑明俨对郑世渡不再凶,而是像个兄长的样子了:“世渡,你也别夜夜守在权标堂门口了,看你这样,瘦了很多。”
郑世渡“嗯”了一声,回去了:我今晚还会来,只要看到友友日渐恢复,我才能放心。
此时的秦雨青,也并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她知道董友姑现在不想理自己,但必须为她的身心恢复做些什么事。秦雨青想到容小雪泼油一事,她惊诧了:一个这么明显刻意的人,竟然无人注意到她?权标堂的人都被郑世渡的“英雄救美”蒙蔽了双眼吧?
秦雨青去看董友姑,她已睡了,就叫蔡禾苗来大厅:“禾苗,大少奶奶小产,你也难过是吧?”
听到这,蔡禾苗摸着泪:“也是禾苗失误,没留意到大少奶奶这次迟迟未来月事。原本,可再添个小少爷,权标堂就更热闹了。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禾苗,大少奶奶小产,源于大少爷对二少爷的生气都转发到大少奶奶身上了。而事情的起因主要是容小雪泼油和九天斋的蛇。你觉得容小雪能重新进郑府,还能向大少奶奶泼油,是否太不正常了?”秦雨青问。
蔡禾苗回答:“此事,奴婢想不通。”
秦雨青不开心了:“禾苗,大少奶奶待你如何,你心里最清楚。现在装疯卖傻,不愿惹是生非,可对不住大少奶奶平日里待你的好啊。”
蔡禾苗就豁出去,将自己所想到的全说出:“秦夫人说得对,禾苗当为大少奶奶揪出凶手做些事。秦夫人,奴婢记得,容小雪是因诬蔑大少奶奶在山居池与二少爷暧昧而被赶出去的,当时,夫人明说了永不让她进郑府。可她却能轻易混进郑府,向大少奶奶泼油,这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她当日被抓进牢房里,就死了,尸体也扔了。”
“容小雪是有意要让大少奶奶容颜尽毁,却没想到郑世渡挡了一道。她为何如此痛恨大少奶奶?仅仅是因为被赶出去了?又是通过什么手段进的郑府,当日就死了,又是为何?”秦雨青很多疑问,想着:“禾苗,如果让你去浣衣房调查,或许可以知道容小雪为什么对大少奶奶恨之入骨。然后去厨房和人事房询问,容小雪事怎么重新进郑府的。我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夸你脑子巧妙灵活,不是虚的,这些事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蔡禾苗疑问:“奴婢愿意为了大少奶奶去调查。但是,奴婢想,秦夫人比奴婢地位高,何不让奴婢随秦夫人一起去?”
“禾苗,我也想如此啊。可你是知道的,我的名声已被郑府的人糟蹋烂透了。我去的话,不仅帮不了大少奶奶,反而会引得一身臭骂,可能还会连累大少奶奶。我也想过让敏嫣去,可她嘴拙,脑子转不快,你都知道。所以这事,只能靠你了。”秦雨青说了自己的为难,也提醒她:“禾苗,调查是其一,但如果有生命之危,还是先保命为重。”
“奴婢明白了,为了回报大少爷,大少奶奶对奴婢的器重,奴婢就自作主张去调差此事。”蔡禾苗义无反顾。
“别伤着自己,现在大少奶奶和小少爷最信得过你的服侍,也习惯了你服侍。”秦雨青再次提醒她以保护自己为重。
蔡禾苗也答应:“是。”
秦雨青则带着敏嫣和护卫来到九天斋,看个究竟:“你们觉得奇怪吗?大少奶奶住九天斋那晚,一夜之内出现满屋子的蛇。当时我们怎么就没人想到这里头的怪异呢?”
“下人们都议论过。有人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有帝后之相,所以能引来蛇,蛇就是地上的龙,也就是皇帝。也有恶言说,大少奶奶和秦夫人一样,都是妖孽化身,才引来蛇。”护卫说。
秦雨青不信:“无稽之谈。”
到了九天斋,一打开门,里面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他们捂着鼻子出来了,差点要吐。
他们都喘着气,捂着脖子,秦雨青问:“你们谁知那是什么味道吗?”
护卫说:“那是用来捕蛇的老鼠泥和青蛙泥。”
“泥巴?”秦雨青问。
护卫点头:“奴才小时候见过捕蛇人,用绳子栓住一只青蛙或老鼠,去吸引乌鞘蛇和蕲蛇,这些都是做药材用的蛇,能卖个好价钱。有心狠点的人,就把青蛙和老鼠切成泥,倒在地上,一下子,引来很多蛇。”
“可这么重的腥味,禾苗怎么会闻不出呢,她是厨房丫头,鼻子灵着呢。”秦雨青问。
护卫说:“如果在老鼠泥和青蛙泥中搅拌些适量的香料,就什么都闻不到了。不过,必须是有经验的捕蛇人才懂怎么拌香料。现在九天斋里的腥味还这么浓,肯定还有蛇。”
护卫再次打开门:“真的,有几条乌鞘蛇,他们溜得好快。”
秦雨青看了一眼,吓得破魂:“这乌鞘蛇有毒吗?”
“没有。”护卫说:“但我们那日将九天斋里的蛇全部抓住,足足有两桶,送到药馆里后,卖药的人说,里面大多是无毒的乌鞘蛇,但还有几条蕲蛇,就是五步蛇,那可是会致命的。”
秦雨青心中对此事渐渐明了了。
VIP卷 第三百零六章 奇怪的记账先生
董友姑对郑明俨昨夜所说这个记账先生十分不放心,也怕他试探不出真假,于是睡醒后,就带着鱼泡去了仓库。
到仓库后,遇到郑明俨,郑明俨虽明白她的来意,但还是诧异她会为此事而来:友姑还是如从前一样担心我。
郑明俨轻声对她说:“此人老实厚道,无身手,只是这样无法辨别他是否是敌是友。”
“明俨,我闷得慌,想来你这里看看。你别与我说这些事了。”董友姑说。
“哦,这样啊,友姑你随处走走吧。鱼泡随身跟好。”郑明俨有点失望。
董友姑去到仓库里,看见一张桌子,有一人在写什么东西,想必此人就是账房先生。
她装作无聊地走着,一个认识她的工人打招呼:“大少奶奶,此处有重瓷器,怕伤着你,你还是少来此处为妙。”
“重瓷器是摆在底层的,伤不到我。何况,你们天天在此做工都不怕,我来一次,怕什么?”董友姑俏皮地说,没有一点架子,让所有人都觉得亲近。
“大少奶奶说笑了。奴才粗皮厚骨,不怕伤,要是你伤着了,大少爷还不要罚我。”工人说。
董友姑叹气:“你们才说笑呢。在郑府里,我受的伤可是数不胜数,一点也不少于你们再此处的磕磕碰碰。”
记账人薛玉崇听见他们的对话,对这个大少奶奶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就起身说:“奴才薛玉崇,是记账的,见过大少奶奶。”
“记账?”董友姑作无知状:“薛先生,这记账,每日要算数,还要小心算着,也不能边干活边聊天,是否会很无趣啊?你每日会开心吗?”
“这是奴才的职责,奴才不会因此烦。”薛玉崇看她无知的样子那么可爱,竟心生怜惜:这单纯的姑娘,怎么在勾心斗角的大家族中保护自己啊?
薛玉崇忍不住叫了一声:“董友姑?”
“薛先生,你怎可直呼大少奶奶的闺名?”一位工人说。
董友姑也奇怪薛玉崇为何会这样,但她没有责怪,而是对在场的人说:“薛先生口误了,我不介意。各位工人师傅中,与我父母年龄相当的,也算是我的长辈,若直呼我的闺名,倒显得亲切,我也乐意听。这大少奶奶的名字说来倒显老了。”
“哈、、、大少奶奶真会开玩笑。”引来一片笑声。
郑明俨在外面也听到了:友姑这是在干什么呢?
此时,一蒙面黑衣人持剑直击董友姑,她吓得往后退:“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收钱办事的,你死后可别怪我!”黑衣人说。
郑明俨跑进来,拔剑出来,却见薛玉崇扔掉笔,拿着凳子,从桌后跳出,保护董友姑,用凳子挡了几剑后,凳子破了,就赤手空拳,挡住了黑衣人几招夺命的招数。
董友姑在薛玉崇背后,看得明白,郑明俨也看明白了,持剑赶走了黑衣人,他看出:那眼神,是鱼泡。
虚惊一场,郑明俨过来问董友姑:“友姑,没事吧?”
“怎么在外面也有人要谋害我呢?”董友姑委屈极了,但还是向薛玉崇行礼:“幸好薛先生挡住了杀手。郑董氏谢谢薛先生的救命之恩。”
“大少奶奶没事就好,不必言谢。”薛玉崇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了,却猛然想起:露陷了。
这时,鱼泡已脱掉黑衣进来:“奴才护卫大少奶奶不周,让大少奶奶受惊了。”
“鱼泡,送大少奶奶回去,你自己去领罚。”郑明俨装样子说。
而薛玉崇看着董友姑出去,嘴里念着:“对不起。”
郑明俨提醒他:“薛先生,为了感谢你,我们是否换个地方,好好谈谈?”
到一无人处,郑明俨开门见山了:“薛玉崇你徒手挡住了杀手,你救了我内人,在此感谢你。不过那杀手可是招招夺命啊,稍一差池,你就没命了。如此好的伸手,甘愿做一记账人?说说,你有什么目的吧?”
薛玉崇没有直接回答他:“大少爷的爱妻第一胎产下死胎,这不是偶然,是谁之过,大少爷为何不替她报仇?”
“胡说,我妻董氏,于去年十月初二产下一男婴,取名郑经,就是我的长子。薛先生,你休得胡言乱语。”郑明俨严厉地否定了。
“那是你的妾室秦夫人所生。你这样让妻妾都痛苦,算什么?”薛玉崇对郑明俨这点很看不起。
“薛玉崇,这是我的家事,你如何知晓?”郑明俨拉长了脸。
“纸包不住火,虽然令尊下了命令不许谈论此事,但终究还是有人知道,且传出,”薛玉崇说了原因:“大少爷,你也有痛苦和为难,所以才让妻妾为你受这苦吧?就当我刚才是说闲话,但我不是多嘴之人,大少爷莫担心。”
“薛先生,还是说说你的真实目的吧。”郑明俨问。
薛玉崇说:“今日这一场戏,你也看出来了,我不再瞒你。记账只是表面,我还有我自己的事,但与你无关。可是我却无端地卷入‘被迫做假账’的事件中。我会照大少爷所说去做,将计就计。总之,我不是大少爷的敌人。”
“这个,我相信你。但也请你为了我和妻妾,儿子的声誉,不要再说此事。”郑明俨说。
薛玉崇回答:“刚才我已答应了,君子无戏言。”
郑明俨回到权标堂,见秦雨青已在劝说董友姑了。郑明俨兴奋地告诉董友姑:“友姑,谢谢你今日为我出谋划策,还以身试敌。现在可证明,他不是敌。我试探他时,他绝对已识破我,所以未还手。但你到来时,他明知你是我妻,还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你。若他是我的敌人,不会做这么对他划不来的事。所以他不是敌人,而且,他也不会害我。友姑,这都是你的功劳,让我明白一切。”
“但是,”郑明俨又脸色阴沉下来:“友姑,你做事之前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万一薛先生是敌,你现在的身体,还经得起闪失吗,真有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
董友姑镇定却不怎么开心地说:“若他是敌,不会伤害我,否则他就没得这个记账先生做了,甚至会死在明俨你的剑下。明俨,这么容易想到的事,你还担心?”
“那是因为他担心的人是友姑,心里全是担心了,无法用心思考,所以才想不明白。”秦雨青说:“听明俨这么说,友姑今日帮明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看来我们的友姑真是个聪慧的妻子,以后,有了友姑,我也什么都不怕。”
“友姑你特意赶来仓库助我,是关心我吧?”郑明俨想要句甜言蜜语。
董友姑却傲着嘴回:“纯粹是妻子之责,无所谓关心。”
郑明俨开心地揉着她的脸:“我就喜欢看你这明明爱我还犟嘴说讨厌我的样子。不过,友姑,你好像真的不开心。”
“是外面的谣言太毒了,刚才回来路上都听到了,是吗?友姑,别去理会,我们什么谣言没听过。”秦雨青抱着她。
“又是谣言,什么谣言?谁传的?若是伤及了我们,不能饶!”郑明俨受够了谣言的骚扰。
“既是谣言,就别管了。免得心烦。”董友姑伏在桌上说:“别抱着我,大白天的,好热。”
秦雨青落寞地松开了手:“友姑还是不开心啊。但是,友姑,你现在要打起精神来,听我说,容小雪泼油一事和九天斋满屋子的蛇一事是有人使诈。当时发生时,我们只顾着明俨不要生气,却被这么明显的骗局骗了。”
“现在想来,都是我的错。”郑明俨低头说。
秦雨青同样安慰他:“明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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