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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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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讥讽地问:“明俨,从权标堂走到至幸堂,不用像社玖院那么远了吧?住在权标堂舒服多了吧?”
郑明俨不想回答这无意义的话,真诚地问:“大娘,我尊重地望着你,你可否也直视我?就像从前你拿我当亲儿子那样疼爱地看我?”郑明俨这是痴人说梦,但还是说了。
大夫人没有勇气直视他,但说话还是很直接:“明俨,恭喜你躲过马钱子之毒,大难不死,后福不浅。”
虽然两人都知道马钱子一事的实情,但谁都不说出真相,大夫人自然不愿说是她自己干的。而郑飞黄已在众人面前说这是误会,并付以郑明俨重任和赏赐,同时也在暗示他:此事已过,莫再提及。
但郑明俨还是忍不住在大夫人面前说了一句:“大娘,那下手马钱子之人,真狠。”
“明俨,住到权标堂了,友姑和秦希仁肯定很开心吧?”大夫人还是讥讽之意。
好笑的是,两人说了四句话了,没有一句能接上对方的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郑明俨觉得大夫人在刻意回避自己,就想尽快结束对话:“大娘,你现在的大夫为你疗头风还好吗?”
“徐仙人竟然是许蓬莱之子,要杀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大夫人终于直视郑明俨,说了句对得上号的话了。
郑明俨看她是在怀疑自己,便说:“大娘要是觉得被人刺杀有损名誉,何不去追根究底,彻查此事,看看这个徐仙人究竟为何要杀你?”
大夫人想:追根究底,那不就是追究我自己吗?郑明俨,看来你当时就知道许蓬莱之死是出自我手。这么说你放过了我。但我只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拿这些来感动我。
“明俨,我们好像还没喝茶吧。茶都要凉了。”大夫人又开始东扯西聊。
郑明俨觉得没必要再聊下去了:她不会认错,也不会悔改。我还是回去想想怎样保护雨青,友姑和郑经的安全。但是,这个徐仙人,许云宸……
郑明俨回到刚搬进不久的权标堂,和秦雨青站在高大的堂前,俯视整个闰竹园,他和她从不拐弯:“雨青,许蓬莱大夫的死因,当时只有你我知道,而我们劝他的长子许云宸不要冒险为父报仇,但……”
“他是骗你的,他心里的恨,怎能忍得下?他猜想我与他同样恨,就找到我,我告诉他,是夫人主谋的。”秦雨青全部道出,声音沉重,随着旁边的竹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地响。
“我以为,当时的你是善良的,你却……”郑明俨叹气说。
秦雨青很不满,扭头看他:“这样让你失望了吗?明俨,你希望看到我的善良被害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吗?我曾经这样过,友姑也曾经这样过,让你多少次尝到锥心之痛的滋味,你还未觉醒吗?”
郑明俨被她说服:“雨青你说的没错。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知该偏向谁?”
“你的亲人,你的大娘,你可以不管她曾想用鬼符炸药炸死怀孕的我,可不管她曾派人践踏友姑,也可不管她曾令人盗走郑经,但她用马钱子置你于死地,你也不管吗?对于这样的亲人,你虽下不了手,但许云宸为他父亲报仇没错!将心比心,如果你是许云宸,你会不会这样做?即使你认为我和许云宸合谋杀害你的大娘,我也认了。”秦雨青倔强地说。
“明俨,雨青姐姐,许云宸已经安葬了,他结束了一生,别再因他而争吵,让他在地下安歇吧。”董友姑听见这大声争吵,走过来,想结束他们的争论。
可争论正充满着火药味,很难停下。秦雨青还有话:“明俨,我们在社玖院时,许云宸曾消失一段时间。你知道那是为何?他来跟我说,夫人令他用相克药慢慢毒害我,让我衰败枯竭而死。许云宸问我该怎么办,我劝他逃走,别再回来了。然后我去跟夫人说,许云宸已被我铲除。就是在惊蛰天那一天。他走了,可他又回来了,装作死里逃生的样子回到夫人身边。直到她刺杀夫人未得而死。我也后悔啊,我不该让他知道行凶人是夫人。”
郑明俨坐在了石凳上,审问般:“许云宸,他给大娘治疗头风是在骗人的吧?”
“他说是给夫人逆反治疗,让她暂时不痛,实则病情越来越重,至于夫人现在身体如何,我也不知。”秦雨青说。
郑明俨抓着头发:“为何会这样?这么说我也对不起她。”
“我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许云宸,他已经不在了。我对不起许大夫。”秦雨青欲哭:“许大夫,你听得到吗?我对不起你啊。”
“雨青姐姐你没错。许云宸所做的一切是大娘该得得报应。许云宸自己选得路,他也不会后悔。现在我们只能悼念死者,若为他而争论,怎让他在地下安心?”董友姑坐下,对郑明俨讲理:“明俨,你痛苦,是因为你以为雨青姐姐做了陷害人的事吗?她那是保护自己啊!”
“对,因为我没能保护她,所以她要保护她自己!”郑明俨有些精神狂躁了:“友姑你也该想办法保护你自己,免得再次被劫持,被蹂躏!”
董友姑不说话了,都不说话了,都看着董友姑。郑明俨才知道自己说过了头。董友姑幽怨地眼神看了郑明俨一眼,跑走了。
“明俨,你就为了你的大娘伤害我和友姑吧。我受得起,她受得起你刚才那句话吗?”秦雨青也走了。
后院,董友姑撕竹叶,一片一片地扔,秦雨青在旁边陪着她: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等明俨来安慰她。那就看明俨什么时候想得开了。
郑明俨来了,慢慢走过来,面对董友姑。她不理他,一把竹叶扔他脸上。
郑明俨鼓足勇气,想承认错误:“友姑,扔得好!我该打,你应该用竹条抽打我。刚才我说错了。你想办法保护自己是应该的,雨青所做一点都不过分……”
董友姑泪珠含在眼中,扑到他怀里,柔弱悲情地说:“明俨,我从来不愿想法去保护自己,我嫁给你了,就想着你强大了,你就可以保护我了。”
郑明俨的怜爱之心一下被激起,紧紧抱着,抚摸着:“我差点伤害了我的小友姑。友姑,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费心去保护自己,我来为你遮风挡雨。”
“可你也有许多为难之处我和雨青姐姐帮你一一化解,但你不要再为了以前的事更雨青姐姐争吵了。答应我,答应我。“董友姑扭着他。
郑明俨经不起她这样温柔的扭,笑对她说:“好,就当是我们搬入新居所,不吵也不闹了。”然后问:“雨青?”
“是啊,前院吵架后院和,这样和气才足以御敌。”秦雨青用玩笑话,董友姑以她对郑明俨一贯的柔情蜜意,暂时结束了这次争论。
秦雨青想到刚才董友姑说的“只想明俨你来保护我”,她也想:我也只愿一人来守护我,是你吗?一官?
大夫人毒死郑明俨,毒哑郑世袭的计划全盘皆输之后,迎来了她的生日,四月底。她想着:过个生辰,好好操办一下,缓解一下这些不快的人和事,暂时将郑明俨搁在一边,等生辰后,我还有得是棋子对付他。
在权标堂内开心着的董友姑,将秦雨青在金门的那一幕抛之于脑后:雨青姐姐,回到明俨身边,忘了沙滩上的事吧,我也帮你忘了。
她们还有件事,觉得要处理一下,就是关于郑世袭被下毒的事。秦雨青说:“世袭真可怜,没有母亲的保护,装哑装了那么多天,本想着老爷回来你给他个说法,可现在连唯一能给他作证的徐仙人也死了。那么世袭这十多天的忍耐和被郑争妍的笑话,就这么不算数了吗?”
“世袭是为了明俨而开口说话的,也将他和徐仙人一起瞒住大娘的事暴露了,这已得罪了大娘,不知世袭以后还会遭遇什么样的毒手?”董友姑哀叹,转念一想:“但是,这次害世袭的人。我们该去给她提个醒,知道世袭虽没有娘亲保护,却有我们做后盾。”
“世袭毕竟是为了明俨才失去指出凶手的机会,我们就去让凶手好自为之吧。”秦雨青也这样想。
来到闰竹园西边的禛珙院,六少爷郑世默一人在门口玩耍,见到客人来了,连忙欢喜地喊:“大嫂,秦夫人。”然后咳嗽。
五夫人听到儿子咳嗽,从里面出来,见到不想见的人,但不想见的人却向她说“五娘好”“五夫人好”。
五夫人不敢撕破脸皮,就回应:“大少奶奶,秦夫人,乔迁大喜,进来坐坐,说说话,喝杯茶吧。”
“喝茶就不麻烦五娘了,说话呢,站着就可以了。”董友姑没有给她脸面。五夫人也失了脸面。
这时郑世默说了句让五夫人更没面子的话:“娘,你去跟爹说,让大嫂和秦夫人做我的夫人好吗?”
VIP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婆媳吵闹
五夫人听到这话觉得很丢人:“世默,你胡说什么?”
秦雨青半蹲下对郑世默说:“世默,这件事跟你娘说是没用的。我和你大嫂都是你大哥的女人,去跟你大哥说去,问问他同意不同意。”“哈”秦雨青大笑。
五夫人被气火了:“你们在干什么?教小孩子这些淫秽的东西,真不要脸!”
秦雨青鄙视地说:“是谁不要脸啊?自己的儿子无能,处处不及别人的儿子,就想方设法地去毒害人家没了娘亲的孩子。你要有本事,就让你这个不知言辞,开口让人笑掉大牙的儿子有点长进,堂堂正正地让老爷多看他一眼啊!”
“我的世默没有你们有本事,惹得老爷一直看明俨。也不知老爷是在看明俨还是在看你们这两位有本事的人!”五夫人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还阴阳怪气的。
董友姑就将五夫人害怕之事说出:“世默这是咳嗽了吧?喉咙痛了吗,还流鼻涕,看样子是着凉了吧?要用辛温解表药来止咳化痰吧?让我想想,麻黄汤,生姜、麻黄、紫苏、桂枝、荆芥、白芷、细辛、香薷、防风、苍耳子。五娘,你的娘家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可别给世默下错了药啊。”
刚才董友姑说的这些,都是五夫人给郑世袭喝的毒哑药里面的,五夫人不敢再听下去:“你们什么意思啊?想害死人吗?”
“五夫人,敢做就要敢当,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秦雨青一字一咬牙:“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吗?你听着,不要以为世袭的母亲不在了,你就可以对他胡作非为。要知道,世袭还有靠山,你自己数数看。这次没有证据揭穿你,算你走运。以后世袭要有个头疼脑热都跟你逃不了关系!”
“世袭和世默还真是同年生的好兄弟,世袭刚用了麻黄汤,世默也急着要用了。”董友姑遮着嘴耻笑。
五夫人不甘示弱:“你们别以为搬进了权标堂就了不起,就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别忘了,你们以前住社玖院,跟我的禛珙院平级!”
“就算平级还是有分别,社玖院在东,禛珙院在西,还就是高你那么一级!”秦雨青也是一点不让。
五夫人觉得说不赢了,就嚷着:“出去,出去,别来我这发疯!”然后关上大门。
秦雨青和董友姑算是嘴上赢了,但不知以后会如何。这样做是为郑世袭出口气,也是为了董友姑:五夫人是害得董友姑产下死胎的凶手之一。
不过,她们两个这么做,似乎是郑明俨因为住进了权标堂,受到了郑飞黄的重视而忘乎所以了。
她们沿着亭子走着,谈论着以后权标堂怎么布置,丫环侍卫的安排,与郑家各亲戚的关系,还不忘欣赏初夏的风景:竹林更加郁郁葱葱了。
走到了托鹃亭,意外地,见到了另一个不想见的人——郑争妍。她今日打扮地光鲜亮丽:大红褙子,明黄襦裙,紫矿染棉酒晕妆,还梳了个牡丹头,将她从秦雨青,董友姑头上夺过来的牡丹花钿和凤凰步摇都用上了。还有耳环,项链,手镯,手链,吊坠,一身的珠玉满堂。怎么看都令人觉得好笑:紫矿染棉酒晕浓妆和牡丹头是成婚女子所用,而秦雨青从未用过,董友姑仅在成婚时梳过牡丹头。两人一直是淡妆素裹,最多化个淡雅的桃花妆,配上素雅的兰花头花。而这个郑争妍倒是不避讳,什么已婚女子的浓妆,服饰都往身上弄,那一身大红明黄让人刺眼,过多的头饰一点也不搭配。活像个开饰品店的人在兜售饰品。
秦雨青和董友姑不想与她惹祸上身,想着打个招呼就走,可今日郑争妍对她们格外客气:“大嫂好,秦夫人好。”
“争妍,出来转转吗?我们也是,不过要回去了。”董友姑说。
“大嫂别急着走,为争妍解答一个问题吧。”郑争妍春心荡漾似的。
她是大夫人的女儿,董友姑虽恨透了大夫人,但也不便拒绝这请求,问“争妍有什么事,大嫂可以帮得上忙的?”
郑争妍笑嘻嘻说:“帮得上,除了大嫂和秦夫人,还真没人帮得上我呢。”然后她开始抱怨:“我娘得生辰快到了,大姐二姐和两位姐夫都先回来了。爹娘又是在夸两个姐姐如何贤惠淑德,夸两个姐夫英俊才华,让我学习两位姐姐,将来才可嫁给像姐夫这样的男子。一点也不留脸面。”
“爹和大娘也是为了你好,有时说话重了些,也是为你而心急,这怪不得他们。”董友姑说的在理。
但郑争妍已听不进去这样的话了:“可我早受不了她们这样的话,总是用两位姐姐把我比下去。我觉得他们是用我来衬托两位姐姐吧。大嫂,你说,要是我让大姐夫,二姐夫都喜欢我,在爹娘面前夸我,你说爹娘还会不会夸大姐二姐来讽刺我?”
董友姑觉得她真是愚不可及,而且不知羞耻,就义正言辞地以大嫂的身份劝她:“争妍,刚才你所说的话大错特错,你怎能说让两位姐夫喜欢你呢?只能说长幼相互镜中,爱戴。且不说你还待字闺中,说出这样的话已是羞耻,你这样的想法又将你两位姐姐至于何处呢?她们没有薄待你。你这样想怎对得住她们?”
“那我怎样让爹娘不在耳边唠叨说她们如何好,让我学她们呢?”郑争妍已不开心了。
董友姑告诉她:“争妍,若想让爹和大娘像夸奖两位姐姐那样夸奖你,就做到像她们那样品德高洁,辞令优容,仪态端庄,女工在行,那样何愁爹和大娘不夸你?”
“大嫂说的不就是四德吗?我才不愿这样低声下气,畏畏缩缩得样子。”郑争妍不屑地说,很快又问董友姑:“大嫂,你是大哥的妻子,是怎样让大哥有了秦夫人之后,又对你疼爱不舍,郑家人都看到你和大哥在山居亭的卿卿我我。又是怎样不费一丝一毫之力让世渡二哥对你一见钟情,魂牵梦绕?甚至让大哥和二哥为了你争吵?连我爹也对你赞赏有加。你有什么办法不动声色地勾引男人,告诉我吧。”
秦雨青气愤地想:郑争妍,你是大家小姐,平时什么也不用干,就这样简单的四德也不愿学吗?你娘亲真是把你溺爱惯了。才会如此不知羞涩。
董友姑真想扇郑争妍一巴掌,但忍住,望望托鹃亭外的蝴蝶兰,镇定一下,严肃地对她说:“争妍,你身为大家闺秀,居然说出这种‘勾引男人的办法’,羞耻之极。你想引诱你的姐夫吗?别怪大嫂没提醒你,不可有此行为,此想法都不可心存!否则后患无穷!另外,你说的什么‘勾引男人的办法’,不要问我,我不知这种低俗的东西!禾苗,我们走!”董友姑就这样被郑争妍气走了。
郑争妍不高兴地说:“大嫂就是小气,她是怕我知道了她引诱男人的秘诀后,成了所有人赞美的女人,抢了她的风头!”
秦雨青在年初时已看出郑争妍的心思:嫉妒她的姐姐,喜欢她的姐夫。好啊,郑争妍,那就让你为你平日的霸道和你娘罄竹难书的恶行还债吧。
此刻秦雨青的心中充斥着恶念,令她难以抗拒的恶念。
郑争妍走过来问:“秦夫人,虽然郑家所有人都说你下贱,但我知道那些男人在背后还是对你朝思暮想,说你一眼就让人钩骨销魂。我知道你长得好看,有诀窍,不动声色地让那些男人喜欢你。告诉我你的诀窍吧。我有什么办法让两位姐夫都喜欢我,对姐姐置之不理?”
这段话足以让秦雨青对郑争妍发火,给巴掌,但秦雨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如此。
“争妍,那要看你能不能让他们夜夜念你想你了?”秦雨青将她引入歪门邪道:“其实我已是残花败柳,遭人厌弃了,你才是含苞待放,令人垂涎三尺。”
“秦夫人你在夸我,可我不懂你的意思。”郑争妍问。
秦雨青神秘地对她说:“我要是你,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同为三姐妹,为何你就要每次被父母拿来比较?”
郑争妍使劲点头:“终于有人明白我心中的痛苦了。可是……”
“可是你想要赢得你姐夫的心,不献出你的身体怎么可以呢?”秦雨青迷人地笑,让郑争妍觉得这是真的。
“啊,要如此?”郑争妍犹豫了,但很快下决心:“有什么大不了?秦夫人当日不就是这样引诱我明俨大哥,才赢得我大哥的心,然后从浣衣女摇身一变,成了郑家大少爷的妾室,划得来啊。我何不学你试一下,让两位姐夫也对我朝思暮想,难以忘怀,在爹娘面前夸我,让爹娘和姐姐都对我刮目相看!”
郑争妍走进了暗香斋,那是郑家大小姐大姑爷回娘家暂住之处。
秦雨青想:郑争妍,你这个笨蛋,没想到你这么好骗,我还要骗你的话都没说完,你就自己跳入陷阱了。你以为你真有魅力吸引你两个好色姐夫对你朝思暮想吗?不过这两个好色好色之徒也不会拒绝你这条送上门的免费鲜鱼。虽说郑争妍你还是豆蔻年华,但说错做错不少话,你活该,等着将来你娘亲给你收拾残局吧。现在大小姐和二小姐应该在至幸堂和大夫人聊天,一叙母女之情。只可怜了无辜的她们,也要为大夫人的作恶而背债。
VIP卷 第二百八十章 郑家千金作茧自缚
现在的秦雨青,报复之心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她心里也难受。看着托鹃亭周围的蝴蝶兰:色彩绚烂,优雅美丽,可惜了这多彩的蝴蝶兰,为何要开在这种地方呢?
大夫人的生日还有两天,秦雨青常去西边的珠泪亭和玉烟亭走动,因为这两座亭子的后面是疏影斋和暗香斋,那是大姑爷和二姑爷暂住之处。
秦雨青想看到的也看到了:郑争妍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时而从疏影斋出来,时而从暗香斋出来。
秦雨青耻笑:少女情窦初开也不必对两个男人吧,而且都是你自己的姐夫。郑争妍,今日笑得灿烂如花,将来哭得残花凋零时,也算是你人生的一个教训吧。这也是一官说的,当你受苦时,不要怪你父亲平日没有教导你!
看到了想看的,也看到了不想看的:四小姐郑怀素在珠泪亭张望疏影斋,忧愁不解。
秦雨青想到:疏影斋,二姑爷住在里面。郑怀素曾说过她喜欢二姑爷,现在看到了郑争妍时常出入二姑爷的住处,敏感的郑怀素会作何感想?痛心疾首地识破二姑爷的嘴脸,然后一改往日的忧郁,变得阳光明媚起来?如果这样,也算我做了件好事,为三夫人的自尽恕罪。
秦雨青走近珠泪亭,向郑怀素打招呼:“怀素,有兴趣在此赏景吗?”
“秦夫人,你看,这里的千日红,开得不错。不过它真的能红千日吗?”郑怀素一开口就能让一个外向的人也跟着忧郁起来。
秦雨青的心情也没多好,面对这个一身病态的四小姐,又觉得自己该说些振作的话给她听:“怀素,不管花能开多久,即使凋零了,只要根还在,明年还可以再开。好比人,现在受伤了,只要心还在,就会渐渐好起来。”
郑怀素却是惨淡黯然:“若以花喻人,一生只有开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果开错了时间,开错了地方,就没有阳光雨露,很快就会凋谢。甚至,没人知道它在这世上绽放过,也没人知道它想绽放。”
“怀素,我觉得,这只是你自己的误解罢了。开错了时间,开错了地方,只要花朵自己顽强不懈,就可探出头,迎接阳光的照煦和雨露的滋润。”秦雨青想让她添些自信。
可郑怀素看似悲哀柔弱,实则有些顽固不化:“未及出头,已遇骤风,天不怜我,识人不清。秦夫人,你有幸与我大哥一场相恋,这才是完美的盛开着。”
秦雨青怀疑:那是盛开了,但完美吗?
郑怀素走到桌旁,提笔。秦雨青问:“怀素有兴致写字,疏散心中的抑郁,这样也好啊。”
“习字只是习惯,抑郁是疏散不了了。”郑怀素说:“别人都暗地里说,看到我这张脸就难受,更无人愿意看我习字了。秦夫人也无兴趣看我习字吧?”
“怎么会无兴趣呢?你哥哥,弟弟是郑家的书法三兄妹,很多人都盼着有幸一睹你的墨宝呢。”秦雨青走过去看。
郑怀素笑得也那么凄凉:“虽然是假意安慰,但还是谢谢你。”
秦雨青觉得实在很难改变郑怀素的心境,只要她不做傻事就好。而她的习字写的诗,让秦雨青感到紧张:
《珠泪亭》
五载风雨五载念,一朝识破尔真伪。
惜吾心意东流水,皆付郎君收不回。
墙角迎春苦绽放,骤风无情连根拔,
今瞭世间无所恋,花木深处静参禅。
秦雨青看出这很明显:这是她对二姑爷薄情的怀恨诗。五载念,才十四岁的怀素,竟对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念了五年?若只是如此耶不要紧,可她写什么“无所恋”“静参禅”。这是要干什么,要自了还是出家?
秦雨青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钻牛角尖的郑怀素:二姑爷与三小姐乱伦,与你何干?你这么痛苦作什么?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被薄情郎戏弄才对。而你自己念着二姑爷,又何尝不是对二小姐的不敬?你也有错啊,怀素。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犹豫间,有人来请秦雨青:“秦夫人,大少爷请你回去。”
“好,怀素,你习字吧。我们每日都可在此谈心。”秦雨青说着,就走了,她想把此事的全部真实情况告诉郑明俨,让他做决断,可这一说出,脸皮薄的郑怀素受得了吗?那就婉转地说吧。
回到权标堂书房,郑明俨和董友姑已在那里了,秦雨青未及郑明俨开口,就心急地说:“明俨,刚才我路过珠泪亭,见到四小姐郑怀素,与她一番交谈,还看了她写的诗作。我感到她的情绪十分不佳,她面对着盛开的千日红也能悲叹作诗。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怎么看起来就像是个闺中怨妇。明俨,我们是否该关照一下她?怀素的嫡亲二哥世渡粗蛮,五弟世袭还小,都不知怎么劝慰她,你作为大哥……”
郑明俨心烦了:“雨青,你一回来就讲怀素没完,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她一向就是那个悲天悯人的样子,生来如此。况且她的世渡二哥性情暴戾,谁敢惹她?你和友姑,先管好自己。”
“怎么了?”秦雨青这才注意到董友姑似乎在认错的样子。
郑明俨开始训诫了:“雨青,友姑,你们去禛珙院和五娘大吵了一场?弄得郑家皆知晓了。”
“我们是为了世袭。五夫人想用重剂量的麻黄汤毒哑世袭,好为她那个无能的儿子世默除掉竞争对手。我和友姑去警告她,就是要让她知道,世袭背后有我们,她最好收起她的不良之心。”秦雨青辩解。
“对,世袭背后有我们。”郑明俨承认,但有说出棘手之处:“但五娘背后有大娘,否则她怎么敢毒害世袭?本来世袭就因我中毒一事而得罪了大娘,现在你们为他去争吵,只会让世袭的处境更加艰难。”
郑明俨说完这段话后,秦雨青和董友姑都觉得,确实不妥。
郑明俨继续说:“好心做了错事,还让别人说你们两个因我被父亲重用,而飞扬跋扈起来。我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好在世袭也明理,不会责怪你们,但外人就不会这么说。对了,友姑,我中毒那天,大娘来探视,她是来看我中毒深浅的。友姑你已看出她的面目,可你让她坐客座,你坐主座,还当场摔碎了碗,与她辩驳。我知道当时你心痛,可是以你的聪慧,应当是手不慌,脚不乱,巧妙地让她出去。这对你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何必授人以柄,倒持泰阿?”
“明俨,友姑她当时心里只有你,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秦雨青叹息说:“授人以柄?敌人授了多少柄给我们,我们都没能用得上,一举除去敌人。”
“雨青,现在时机不对啊,怎么铲除敌人呢?我们正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是别人口中的说辞,不可再像以前那样我行我素了。”郑明俨劝说秦雨青。
董友姑承认自己的错误:“明俨,这些日子,我以为你得到爹的重用,就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做了这有失礼节的事,让人笑话。若传到爹耳中,不知变成什么了。”
郑明俨笑她,然后严肃了:“友姑,记得去金门之前,你和雨青一直督促我,待人处事要冷静,镇定,不可自以为是地狂放不羁。现在反倒让我来要求你们不可得意忘形。你们可记住了,以后不准再有如此言语不敬不稳之行,以免落人口实,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否则谁错了,就各自领伐,记住了?”
“明俨,你现在比以前更像是我们的一家之主了。”董友姑夸他:“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阿谀奉承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友姑,我还看不出你那点心思。”郑明俨对她又气又笑。
“明俨比以前稳重成熟了,是被郑经的一声一声的‘爹’喊出来的吗?”秦雨青期盼地问他。
郑明俨说道郑经,就自豪地说:“确实,郑经这小子让我觉得肩上负担更重,有责任感,我要奋发向上,为他打造一片家业,将来让他来掌门。”说了郑经,郑明俨又说:“家有贤妻,不招横祸。古话一点没错,而且我有一对,老天待我不薄啊。每日两把戒尺悬在头上,不上进都不行。”
“明俨,我和雨青姐姐难道像戒尺般严厉吗?”董友姑问。
郑明俨连忙改口:“比喻错了,让我想想……”
秦雨青并不想要这要的回答:明俨,我多次有意提到郑经,你就不能向我说一句“谢谢你为我生下了郑经这个儿子”?
秦雨青不想去祈求郑明俨的怜爱,只有悲凉。董友姑想到一事:“明俨,有一事我左思右想,觉得你还是有必要与爹,大娘说一声。前天我在托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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