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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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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以后跟你细说。”郑明俨对秦雨青神秘地说。
“雨青姐姐,我帮你瞒着明俨,你也这样笑我。”董友姑说:“以后我不理你了。”
秦雨青连忙说:“明俨,我们都别逗友姑了,逗坏了可去哪里寻一个贤妻啊。”
“友姑,你本事还真不小,让我和雨青都偷着笑,笑坏了肚子就算你的。”郑明俨说。
“明俨,你别老是说我了,我是带你来看雨青姐姐的,你训完我了,我先走了。”董友姑羞得想赶快躲起来。
“友姑你别走,我闷得慌。”秦雨青说。
郑明俨也说了:“你看,雨青说要你陪着,你就别急着跑了,我不会把你的闺房私语说出去的。”
“那好吧,我就留下来。”董友姑才放心。
郑明俨正式向秦雨青道歉了:“雨青,那天晚上,没有说完的话,我都说给你听。我曾经念给你的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曾散天花蕊珠宫,一念堕尘中;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还有很多,说也说不完。雨青你看我都记得,你开心吗?”
可秦雨青已没多大感觉,但还是强颜欢笑:“谢谢你,明俨。我知道你喜欢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友姑。”秦雨青找不到什么话和郑明俨说,就将他推向董友姑。
郑明俨见董友姑有些委屈:“怎么了?”
“明俨,你从没念过这么好听的诗给我听。”董友姑玩着头发说,忧忧地说。
郑明俨又想拿她开心了:“怎么没有,我可亲自作了一首《梳妆诗》给你,忘了吗?”
“就是那首说镜中人比我美的诗啊?那也算诗吗?”董友姑不喜欢。
“哦,我说错了,镜中人是傻子,丑女,镜子外的友姑才是美人。”郑明俨安慰她,看她怎么说。
董友姑果然上当,笑了:“哪里哪里,在雨青姐姐面前,友姑不敢自称美人。”
郑明俨和秦雨青又乐了。
董友姑半晌才反应过来:“镜中人就是我,怎么是傻子,是丑女呢?”
“友姑,你一直和镜中的自己较劲,我也没办法。好在你今日终于开窍了,”郑明俨捧腹:“平日里挺聪明的,这就是糊涂一时吗?”
董友姑气冲冲走过来,要动手了,郑明俨连忙双手挡住:“记得要贤良淑惠。”
董友姑才停手,气嘟嘟地坐下。
秦雨青乐不可和:“明俨,再给友姑作一首好听的诗吧,别让她不开心了。”
郑明俨想了一下:“友姑,听着,这首诗是为我们两在金门沙滩戏水而作,就叫《金门踏浪》。”董友姑认真听着。
郑明俨开始念了:
双双踏浪海风咸,贝螺牡蛎遍地捡。
顽妻裸足沙滩驰,为夫悬心随后撵。
忽踩石子轻言痛,怀抱娇媚心中怜。”
听到这,董友姑才笑了,还羞涩地低下了头,但郑明俨最后一句是:“路人相见皆好奇,老夫幼妻也般配。”
董友姑坐不住了:“明俨,你这是悲叹自己未老先衰还是笑我相貌年幼,举止顽皮呢?”
“都有,都有。你看你那日在沙滩玩疯了,摔的那一跤,比郑经还顽皮。直喊痛,乖乖地看着我,等着我抱你起来。我都记在心上呢,回泉州就把这首《金门踏浪》记下,等我们老了留着回忆。”郑明俨认真地说。
“你敢写我就去衙门告你。”董友姑低声说。
郑明俨走到她面前,装没听见:“什么什么,去哪里告我?”
“去衙门!”董友姑大声说。
郑明俨大笑:“那你准备以什么罪名控告我呢?”
“我,我……”董友姑说不出来。
秦雨青躺在床上想:明俨,你这么珍爱友姑,就像就像一官疼爱我一样。
蔡禾苗进来:“大少爷,老爷有请。”
“我这就来。”郑明俨出去后,猛地一想:刚才友姑待我来看望雨青,友姑要离开,可我和雨青却不约而同地把友姑留下,结果刚才,全是在和友姑玩闹了。雨青怎么可以这样,不给我和她淡出相处的机会?而我也为何要把友姑留下呢?难道我也不愿和雨青单独面对吗?
郑明俨来到客栈厅子里,郑飞黄和郑世荫都在。郑飞黄欣喜于内:“明俨,扶桑的铃木老板在我们的战船护送下,顺利抵达扶桑,很快将货物销售一空。看来他确实如我们所料,已签订了买家。”
“这很好,爹,这趟生意算是圆满结束,落下帷幕了。”郑明俨也很高兴。
郑飞黄手指摇摇:“铃木已来信说,下个月,要和我们定下九千万的货,让我们提前准备好,他也会付一千万的定金,过些天派人送到泉州去。明俨,铃木在信中一再夸你才华了得,说希望与你洽谈,合作愉快。我看,这九千万的订单,也是你的功劳。”
“爹,明俨从小在你的耳濡目染之下,才有了丁点成就,不敢居功。这次金门之行,当属爹的功劳第一。”郑明俨谦虚地说。
郑飞黄说:“明俨,你我父子,表面话就别说了。你们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样的,爹都看得出来。”
VIP卷 第二百七十章 返回路上暗藏杀机
郑世荫在一旁想:爹,你叫我出来,好像根本没我什么事。就是听你怎样表扬郑明俨,连带着羞辱我吗?
郑飞黄愿意是想让郑世荫多谦虚向郑明俨学习,但他不知郑世荫的心态,所以好心变成了恶意。郑飞黄现在已开始担心:明俨这次算是崛起了,夫人已认世荫做‘嫡长子’,她的亲儿子,她能容得下明俨吗?而明俨的才干,让他屈居于人下,根本是辱没了他。这才是件比谈生意还棘手的事。
“爹,今日是我们来金门的第九日,我来之前向上级告假十天,后日该继续去泉州巡海了,所以想今日下午出发回泉州去。”郑明俨说。
郑飞黄想:明俨,以后你的任务绝不再是巡海,而是爹的左膀右臂。但现在,为避免你大娘对你不利,先回去巡海再说吧。
郑飞黄就先答应着:“两宗大生意已顺利完成,接下来还有几个小客户,不用花那么大心思,我一人就可以了。明俨,你就先回去吧,世荫,你也跟着你大哥一起回去。”
“是,爹。”此刻的郑世荫,已对自己了无希望。
郑明俨还说了一句:“爹,雨青病中,不宜远行。你还要在金门留几天,让雨青、友姑和郑经更你一起回来吧。”
“好。”郑飞黄答应了。
郑明俨登船前,秦雨青和董友姑来送行。董友姑不舍地抱着他:“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你要好好地等着我们。”
“才几天而已,这就娇气了?我这不是担心世袭在家里会受欺负嘛?”郑明俨拍拍她的脸,松开她:“对了,有件事,我欺骗了你们,不过,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你们了。”
“什么事?”秦雨青问。
“来金门之前,我答应你们,即使爹让你们两单独留在泉州,我也会跟着爹来金门。其实我当时已想好,如果爹让你们单独留在泉州,我绝不会跟他来金门的。”郑明俨认真地说。
董友姑推他一掌:“沉溺儿女情长,不顾我的一番期望。明俨;若真那样,你不怕我河东狮吼吗?”
郑明俨轻声说:“你时而河东狮吼,时而小鸟依人,我最喜欢了。”
“讨厌。”董友姑心里已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明俨,你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以后恐怕再难有,你怎能表现自己的才能?”秦雨青问他。
郑明俨很坦然地说:“机会可以再有,但雨青和友姑没了就没了。”郑明俨双手抱着她们,暂时告别,等待几天后的相会。
郑明俨不知,此次回泉州,自己的家,迎接他的是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危险,从返回时就开始了。
郑世荫心中的不快是可想而知的:郑明俨,这九天内,你心智稳定、思虑周全、才思敏捷、口若悬河,在爹和客户面前,耀眼夺目,为爹赢得大笔收入。这些,我恐怕学一辈子都比不过你。若让你的势力继续壮大下去,我这个在你们混战中获得的“嫡长子”之位就朝不保夕了。眼看就要到手的郑家产业,不能被你夺回去。虽然你是我大哥,我们无冤仇,可也无亲情可言,对不起了。现在割破你的喉咙,将你推入夜晚的海水中,等尸体被水泡肿了,谁也不认识你了。
郑世荫来到郑明俨的房间,就要拿出匕首了。郑明俨可能是因为秦雨青和董友姑都不在身边,睡得不安稳,突然睁眼,起身,拿起身旁的剑,拔出,见到郑世荫,才收起剑。
郑世荫被他这样子吓到了,以为自己拿匕首的动作被他看到了:“大哥,你?”
“世荫,没吓到你吧?”郑明俨摸摸额头上的汗说。
“没有,大哥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郑世荫还是有些害怕。
郑明俨回答:“不知为何会梦见周福云和郑安,他们披头散发,全身血渍。周福云说她不怪我杀了她,让我别自责,郑安说他对不起我,两人做了一对鬼夫妻,来向我道别,珍重。我就这样醒了。我想回去之后,应该给周福云上炷香。”
郑世荫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已恐惧得不能动弹,想到了周福云临死前对他痛喊“郑世荫,我恨你”,郑安临死前说的“郑世荫,你不得善终”。他们两个临终的话在耳边交替响起,恨自己的面容在眼前轮流浮现,越来越快,快得让郑世荫喘不过气来。
郑明俨看他不对劲,问:“世荫,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睡不着,想找大哥聊聊天,大哥似乎心神不宁,世荫先走了。”他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太可怕了,周福云和郑安的样子在自己面前挥之不去。
郑明俨觉得郑世荫神情不对,心想:他从小居住在世外轩,不与众兄弟来往,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让他这么奇怪吧。
冥冥之中,周福云和郑安救了郑明俨一命。无人知晓。
泉州府,南安县,郑家,闰竹园,禅珞院里,郑世袭哑了,这还要追溯到郑飞黄离开泉州去金门那天。
徐仙人,也就是许云宸,不堪就这么放弃自己对大夫人的报仇,装作死里逃生的样子,出现在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大喜过望:“徐仙人,你逃脱了?”
“奴才好不容易逃脱,在外多了很久,怕有追杀,想到还是在夫人身边最安全。”徐仙人说。
大夫人得意:秦雨青,你做事还是嫩了点。
大夫人觉得,趁老爷和郑明俨两个碍手的女人都不在家,不做点事就太可惜了。放眼郑家,二少爷郑世渡,三少爷郑恩庆,是没什么出息的,但五少爷郑世袭,人小鬼大,不可小觑。但这事总不能让我自己去做,得让替罪羊去,而且做得越明显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我做的。
就趁着打麻将的时候,这事就定下了。“五饼,”四夫人气不过:“老爷带明俨去金门,却不想想我的恩庆。”
“你的恩庆那个样子,现在能去吗?白板。”大夫人叫她别妄想:“先把恩庆的病只好吧。”
五夫人一点也不恼:“我可不稀罕,我的世默还没长大。等他长大了,就跟着老爷走南闯北,助夫人和世荫守住家业,东风。”
大夫人浇灭了她的梦:“芳茹,你生的六少爷世默和五少爷世袭同年,可有的比吗?你平时没看到世袭的能说会道,出口成章,识大体,懂人事,还有老爷对他的称赞。等你的世默长大了,世袭也大了,可不知老爷会更重谁,选谁做世荫的助手。七条。”
五夫人听到这话,虽心中不快,但不得不承认:郑世袭在老爷面前,表现得的确比我的世默优秀很多。但他无非就是靠他那要饭时练出来的嘴,才引得老爷对他刮目相看的。
麻将桌上还有一人,就是捞月,她按大夫人的指示,算计着让每个夫人轮流赢一场。
麻将后,五夫人很快找到徐仙人,命令他:“徐仙人,给我开一副致哑药。”
“五夫人,医者,不害人。”徐仙人言辞拒绝。
五夫人拿出银子宝钞,说:“徐仙人,我都说了这话了,你也听到了,将来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系。”
徐仙人知道这意思:今日要是不给她开这药方子,她就不会放过自己。
他只好提笔,想弄点假吧,害人会减寿消福的。
五夫人在旁说:“徐仙人,我娘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你别想骗我。我还会找人试用,你还是给我好好地开,别作假!”
徐仙人没辙了,就干脆想:可以从她口中得知,她要毒害的人是谁啊,就问:“五夫人,既然你出自药材商家,想必知道,开药须知年龄,性别,才能有所用。”
“男,十二岁。”五夫人说出来。
徐仙人心里念着:对十二岁的孩子下这毒手,你好狠的心啊。
但还是将毒药方子交给了五夫人,假装关心地说:“五夫人想找人试毒药,不如找一牲畜,好为自己积德。”
五夫人没听他的话,而是仔细看了药方后,质问:“这是一剂普通的止咳平喘药,如何能致哑?”
“五夫人,若是用猛烈之药,会致死,这不是你的意思吧?这些药,不会让你露出痕迹。”徐仙人说。
五夫人也就是一只纸老虎:“要是没用,你就死定了!”
徐仙人想:要是有用,你就死定了。
他想:男,十二岁,就只有五少爷和六少爷,还有些书童。五大人断不会对她的儿子六少爷下手,也没必要毒哑任何一个书童,那她的目标岂不是丧母的五少爷?可怜啊,这小子前世造了什么孽才这么小就屡遭不幸。
郑世袭的左眼,就是被郑争妍砸伤的左眼已好,但徐仙人还是借此理由去禅珞院,给他看眼睛。
“徐仙人,我的左眼虽还有点模糊,但已痊愈,比我料想的好很多。你这次来,是还须做什么治疗吗?”郑世袭问。
“奴才特意来看看,有无什么须后续治疗之处。”徐仙人说着,按常例掰开他的眼皮,突然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挂璎珞,很眼熟,不禁问:“五少爷的这个璎珞,让人看着,觉得淡泊清净。”
VIP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少爷装哑
郑世袭似乎讲到了自己的珍宝:“这个君子兰璎珞是我的护身符。我前年曾被匕首刺伤胸膛,性命垂危,一个乞丐爷爷带着一群小乞丐,将我抬到神医许大夫的医馆前。许大夫不愧神医之名,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将我从鬼门关拉回,且不收一分钱。他见我年幼受此迫害,就将他身上所戴的这个君子兰璎珞送给我,说可以护我一生平安。我一直戴着呢。”
徐仙人真想大哭一场,那是父亲的遗物,赠给了郑世袭,难道是父亲冥冥之中暗示自己要保护这个孩子?爹,你医好的人,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刚才还摇摆不定的徐仙人下定决心问:“五少爷,不知你听说没有,府上有一书童失声。”
“传言不知真假。”郑世袭说:“徐仙人,你不谈我的眼睛复原状况,说这个做什么?”
“五少爷,昨日,有人请我开一剂致哑的药方,此人说对方是男性,年方十二。”徐仙人全部告知。
郑世袭一点就通:“徐仙人,你给此人开了药方?”
“奴才受胁迫,只能违背医德,”徐仙人拿出药方:“在此。”
郑世袭拿起一看:“麻黄、桂枝、生姜、紫苏、荆芥、防风、羌活、细辛、辛夷,类似止咳平喘药方,若果真不幸,遭此毒,有无医治方法?”
“有,可以恢复声音,但声音大变,喉咙也毁得差不多了。”徐仙人说。
郑世袭已全然明白徐仙人来此的目的:“徐仙人,我虽不知你是敌是友,但你写的药方在我手,你若有歹心,也还不到我。不过,你若真是帮我,我不会让你受胁迫的。你可听好,别跟我耍心思。你虽而立,但斗不过我!”
“奴才只希望五少爷安全。”徐仙人看着郑世袭戴着的君子兰璎珞说。
郑世袭已在思虑中:“多谢关心。”
他很快去医馆抓药,听医馆大夫说,这剂解表药方甚是猛烈,有致哑作用。郑世袭将药带回禅珞院,仔细闻闻这药方的味道,牢记在心。然后思考徐仙人的用意:若他想害我或是我身边的人,何必将此毒药方告诉我,有何用?只会让我更加防范。这说不通。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有人胁迫他开的药方?那我真的要注意了。
第二日的家宴上,郑世袭坐在郑世渡旁边。他觉得郑世渡那张不饶人的嘴可能会惹祸上身。饭席间,他闻到了那种味道,是从他的汤碗里散发出来的,毒药涂在汤碗里了:看来,徐仙人说的是真的,有人作恶,且目标是我。那我就让自己说不出话,让此人安心,否则此人不会罢休。
郑世袭大声说:“给我盛碗汤。”他这样是故意让人知道他喝了毒药。丫环给他盛好猪肝汤后,他一滴不剩地喝下了。五夫人定睛看着,才放下心。喝完汤,郑世袭很快以“喉咙疼”的借口离开。知情的大夫人装样子说了一句“世袭,以后不可这样没规矩地提早离席”。
郑世袭实际上没喝汤,汤都流到他袖子里了,这是他做的一个把戏,让敌人以为自己喝了这碗汤。回到禅珞院,他将袖子上的汤拧到碗中闻了一遍:没错,确实是那剂辛温止咳药的味道,连猪肝都掩盖不了这个味道。
他很快想到对策:这样也好,证明了敌人不是针对世渡二哥和怀素姐姐,我就不用担心他们。敌人想让我哑,我就哑给你们看。明俨大哥去金门之前说的“假痴不癫”,用得上了。
很快,闰竹园传遍了:五少爷郑世袭睡午觉醒来后,就说不出话来,抓着自己的喉咙,痛苦不堪,满院子跑。
几位夫人立刻来了,不是看望,而是验证。
禅珞院里,四小姐郑怀素见到弟弟这个样子,只会哭。郑世渡就会骂人:“哪个缺德鬼给世袭下毒了,我咒死他无后!”
大夫人问他:“世袭,你喉咙痛是否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郑世袭摇头。
“像火烧一样痛?”大夫人继续问。郑世袭点点头。
郑世渡在一旁大骂。五夫人想:干脆把你兄弟两一起毒哑,给你们娘哭丧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郑世袭鬼得很,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哑了。
五夫人就对大夫人说:“夫人,照海穴和少商穴是喉咙穴位,可否让芳茹去给世袭试一下,看看有无用?”
“你去吧。”大夫人说。
五夫人就拿着徐仙人的银针去给郑世袭扎穴了,五夫人对医术是一知半解,哪里知道穴位的准确位置,就在郑世袭的手背上和脚背上使劲一扎,还是没用,郑世袭忍着痛没有喊出来,而是“啊,啊”地叫。五夫人才完全放心:这小子不是在装哑。
大夫人令徐仙人去看,徐仙人看他的喉咙根本无恙,知道他是在装:苦了这孩子,挨了那毒妇两针。不过他的苦肉计瞒过所有人,聪明。
徐仙人向各位夫人说:“五少爷喉咙已灼伤,似乎误食了辛辣之物。”
“可有法医治?”大夫人问。
徐仙人回答:“喝些清凉润喉药可修复,但声音不可复原。”
大夫人心定了,下了命令:“世袭,你听到了,自己令人去抓些清凉润喉药。另外,禅珞院的丫环奴才伺候五少爷不周,各罚十大板!”
来看热闹的人都走了,郑世袭这下确定:我的喉咙明明没有损伤,徐仙人却帮着说已灼伤,他是在帮我。那他是受了大娘的胁迫吗?有可能。四娘也有可能,她巴不得要我的命。五娘呢,我与她无恩怨。其他兄弟姐妹,只有三哥和争妍有可能。这可难说了。
郑世袭拿出那张毒药方,倒过来看,发现下脚写了个明显的“五”字。他想:这是徐仙人在示意我。五少爷,我,不对。五小姐,子节,她才十岁,不对。五夫人,五娘,就只有她了!是五娘要害我,可她为何要害我?
郑世袭就这样在“假痴不癫”中装哑,等着父亲和明俨大哥回来为自己做主。
郑明俨还在往回赶的路上。秦雨青在金门迎来了第十天,身上所有的湿气,闷气全部消除。她开心地来到海滩上,坚持不懈地想让郑经尽快认回自己这个亲娘。
董友姑知道她对郑经的爱,就让郑经面对她,而董友姑自己与禾苗悄悄走开,躲到沙丘后面去。
郑经看到秦雨青,不愿理她,四处张望寻找董友姑。秦雨青追着他喊:“郑经,娘在这,快过来。”
而郑经却到处走着,还不熟练地走着,喊“娘”。
秦雨青看他:你走路都走不稳,却想跑着去找你心中的娘,让我这个亲娘心碎啊。郑经,你把我当成丫环禾苗或敏嫣也好,让我抱抱吧。
郑经喊着“娘”,终于在沙丘后面找到了董友姑。他又是那样,像受了委屈迫害一样,奔到董友姑怀中,愤怒地看着秦雨青,好像秦雨青要害他一样。
董友姑教他:“郑经,这是娘,快叫娘。”郑经扭头不叫。
秦雨青又失望一次:“友姑教他什么,他都听,唯独不肯喊我一声娘。”
董友姑也没法子:“雨青,郑经还太小。你别心急。”
“友姑你带他玩吧,我去那边的海滩走走。”秦雨青已习惯了郑经不认自己,却又情愿一次次地失望。
“雨青姐姐,别走太远。”董友姑说。
这一幕,郑飞黄看在眼里。他跟着秦雨青来到海滩边,越过一座山丘,来到一人迹罕至的沙滩,很安静。她坐在沙滩边,叹息。
郑飞黄过来,坐她身旁说:“不是说要好好观看一下金门的景色吗?这样低沉忧郁,美景也无色了。”
“哦,”秦雨青无力地抱着他:“一官,刚才的一幕你都看到了吧?我怎样才可不叹气呢?”
“有时,别人帮你解不开心结,只能靠你自己随时间去解开了。”郑飞黄右手搂着她:“暂且忘掉不快,看我做什么,你也跟着来。”
郑飞黄去海滩边捉了一只海鸥过来,秦雨青看着正要捉着海鸥玩一番,郑飞黄却把它放了。
“一官,你把它抓过来是要让我开心吗?怎么又放走它?”秦雨青生气了。
郑飞黄笑她:“你也去捉一只就是了。
“去就去。”秦雨青跑到海鸥群那边,海鸥一下子都飞起来了。她又奔向另一群海鸥群,它们又飞走了。反复几次,她累了。
郑飞黄走过来:“雨青,伸出双手。”
秦雨青伸出了双手,郑飞黄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些米饭,然后说:“你就这样站着。”
秦雨青问:“这是不是在吸引海鸥过来呢?”真的是,一只小海鸥停到她手上,来吃米饭。秦雨青痒得发笑:“它啄得我手心痒。一官,你有好办法,怎么不告诉我,害我跑了那么久。”
“你不是擅长奔跑吗?让你跑一下,心情或许舒畅了。我也不知,你抓海鸥会那么笨拙,一只也抓不到。”郑飞黄取笑她。
秦雨青昂头辩解:“我从来不知海鸥的习性,怎能一下子抓住。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看你的样子,一抓就是一只,好像练过一样。”
VIP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如果当初……
郑飞黄回忆以前:“曾经,抓鱼,抓海鸥充饥是常事。”
秦雨青的怜爱之心被激发了:“一官,你抓过这可爱的小鸟吃?那时,你过得很穷苦吧?”
“怎么激起你的同情心了?是同情你的小海鸥还是同情以前贫苦的我?”郑飞黄问,他看秦雨青的忧郁已逐渐消散。
“当然是这可怜的小鸟了。同情你干什么呢?”秦雨青放走了手中的海鸥:“去自由地飞翔吧,别再像今日一样,飞到别人手里来吃米饭了,世上很多恶人。”
秦雨青遥望碧海蓝天,,洁白的海鸥,露出了点点笑意。郑飞黄看着她,还是第一次在郑府门口见到的那个令人怜悯的雨青,但多了些母爱和成熟的韵味,也就是女人的味道吧。
秦雨青突然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地说:“谢谢你,一官,如果不是你。我这次来金门就毫无乐趣可言。”
“这里是不是很像馆娃斋?无人打扰。”郑飞黄情意骤升,抱着她轻轻吻着。她没有拒绝,任他掀开褙子,露出柔肩,**,半露双乳。很轻,相互享受着,他们都互相说:“这是最后一次。”
在海滩上,悄悄地翻滚着,怕有人看见似的。其实只有潮起潮落的海水和飞翔的海鸥在善意地笑他们。
这天傍晚,郑明俨和郑世荫已回到泉州。郑明俨回到社玖院,见郑世渡在门口,不觉心烦:“世渡,现在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哥,你怎么不把友姑嫂子一起带回来,让她再外面你放心得下吗?”郑世渡责怪似的问。
郑明俨忍着气教训他:“世渡,友姑和雨青在爹的照顾下,很安全。你担心什么?再说了,轮不到你来担心友姑!”
郑明俨刚想进院子,又问了一句:“世袭怎么样了?”
“他哑了,不能说话了?”郑世渡垂下肩膀。
郑明俨连忙风尘仆仆地感到禅珞院,见到郑世袭,可他并无悲伤哭泣的样子,而是很惊喜。郑怀素哭着说:“明俨大哥,你跟爹去金门后第二天,世袭就不知吃了什么,坏了喉咙,不能说话了。每次想说都是写字给我看。”
“这十天内,三天家宴,都被郑争妍辱骂,我每次都要臭骂郑争妍一顿。”郑世渡抱怨:“可惜我没有训练鸽子闻爹的气味。所以联络不到爹。”
郑明俨看郑世袭的笑,似乎无恙,就问他:“世袭,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谁给你下毒了吗?”
郑世袭在纸上写:树大招风,宁做小草,以避灾祸;能言不语,假痴不癫,等待时机。
郑明俨看了后,知道他的计策了,摸着他的脑袋笑:“小子,够机灵,还能忍耐。大哥就是担心你才提前回来的。不过,我看,你再大一点,就可自己保护自己了。”
郑明俨这番话让郑世渡和郑怀素都听得稀里糊涂。
郑世荫回到至幸堂,一副败将而归的样子,大夫人令他将此次金门之行的全部行程的细枝末节都告诉她。她的脸色渐渐晴转阴,最后是乌云密布,无奈地对郑世荫说:“世荫,你别泄气,天赋异禀,或许生来已定。娘不怪你,你长途行程,累了,回去休息吧。”
“世荫让娘失望了。”郑世荫走后,回到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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