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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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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心里也有数:目前,如果没有这两个不顺眼的媳妇,我和纡纾,芳茹早就像以前一样,窝里斗了。老爷说得对,我们三个,没有一个宽厚的,可我就不信,秦雨青和董友姑,妻妾不会为了争夺明俨而你争我夺。
晚上,社玖院内,郑明俨一回来就欢喜地来到正房:“雨青,友姑,刚才我看到玉观音和玉龙王,才知爹今日来看望友姑了。这么重的礼物来安抚友姑,友姑,觉得爹宠爱我们吗?”
董友姑叹气:“明俨,别这么开心?否则明日会越难过。明日就是我们宣布离开郑府的日子了。到时,爹的好意就要你去推辞了。”
“说的也是啊。”郑明俨转喜为悲,情绪复杂。
秦雨青总觉得不妥,问他们:“明俨,友姑,我们真的准备明日离开吗?”
“雨青,我已是大娘的眼中钉了,我的存在就是她的忌讳。而她对你和友姑的不满,结下的梁子也除不去了。一开始她想除掉你们,后来是利用你们来对付我。我受不了你们时刻处在受伤害的牢笼中。我们躲开这里,寻觅一僻静处,过安静,清苦的日子,也比这日日担惊受怕强。”郑明俨语气不是很坚定,他终有些舍不得他的家人,可为了心爱的女人,值了。
秦雨青是不愿走的,她的最终目的是看到郑飞黄伤心欲绝,以告慰妹妹的在天之灵,不过现在:我和一官的关系不清不楚,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就当我拐走了他最器重的儿子媳妇,看他的哪个儿子还能有明俨荣辱不惊,去留无意的优秀和大气。只有世袭吧,可他还太小。其他儿子,都是庸碌之辈。
“好,我们就此决定了。”秦雨青拍案:“青山白雾,碧水兰舟,远离尘嚣,幽幽晓梦。”
董友姑也对一句:“农家棚屋,渔家小院,神仙不羡,山居秋暝。”
“好,雨青喜爱的‘晓梦亭’,友姑喜爱的‘山居亭’,我为你们建起来。”郑明俨决定了额,伸手,然后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就此拟定了以后远离尘寰的闲居生活。
该入睡了,秦雨青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一官,今日上午,你的夫人派人来要取我的命,想让我一步步走向阴间。今日下午,你来探望友姑,我以为这是对我们的疼爱,可你却像他人一样怀疑我陷害友姑!你夫人庄睿合的次次毒害,雨虹因你而死,我忘不了。若不是为了我的儿子郑经,我怎会答应明俨友姑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雨青烦闷地睡了。
惊蛰节气来临,黑夜的空中早已是看不见的乌云密布,风雨将袭,雷电将击,熟睡的人们在梦中,等待着。
一道闪电,一声惊雷,一场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老天爷宣布惊蛰天来临。惊醒了熟睡中的虫子,熟睡中的人,和迷惑中的的人。
年年如此,可对今年的董友姑来说,惊蛰不一样了。她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啊”的一声坐起来:“明俨,那些暴徒又来了!他们都说我是不干净的女人!”
“友姑,没有暴徒,只有我在你身边。”郑明俨想抱她入睡。可她已睡不了,光着脚跑了出去,郑明俨跟着跑出去。
秦雨青也已惊醒,听丫环敏嫣说:“秦夫人,大少奶奶被雷声惊醒,跑了出去,大少爷也随着出去了。”
“她定是噩梦了。”秦雨青披上衣服,撑起伞,说:“禾苗,敏嫣,鱼泡,你们都醒了,照顾好小少爷。我去劝大少奶奶回来。”
虽是漆黑的夜晚,但闪电让秦雨青看到了郑明俨和董友姑,她撑着伞过去:“友姑,没有恶人了,只有我和明俨,回去吧!”
“友姑,明日就离开,会有很多东西要搬,今日休息好,明日才有力气!”郑明俨喊着。
因为雨声太大,又时不时的雷声,三个人都说得很大声,才能互相听见。董友姑最大声,泪水雨水交杂:“我是个肮脏的女人,雨神,将我洗净吧!雷公,劈死我吧,洗不净我就劈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没脸活了!”
董友姑好大声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能打过雷声,却劈到郑明俨心里去了,他在背后抱着着她的双臂,哭喊着:“雷公爷,你若劈死友姑,就连带着我一起劈死吧!”
“不要啊,雷公爷,你若劈死他们,我活着有何意义?谁来照顾郑经?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婴儿。”秦雨青痛哭着,扔掉伞,扶着他们。
雷电没有停,但也没有劈到他们。董友姑凄惨地请求雷公寻死,郑明俨一直不停手地搂着她,秦雨青拉着扯着他们回去,请求他们不要去死。哭声被雷声掩盖,泪水被雨水混合。
一巨闪电,一声猛雷,将西边的一座亭子打得粉碎。“我的晓梦亭!”秦雨青嘶喊着。
另一巨闪电,一声猛雷,将东边的一座亭子击得粉碎。“我的山居亭!”董友姑喊得凄裂。
三个走在命运路途坎坷处,且分叉处的年轻人在惊蛰天的雨夜里哭喊着,悲痛着,最终因董友姑的体力不支而回到社玖院。
天亮了,这是春季,天亮得早,雨后阳光明媚。所有人,睡着的,未睡着的,都睁开了眼。昨夜的雷雨交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惊蛰天,而是一次洗练,一次血洗。秦雨青,郑明俨,董友姑的心态都来了一百八十度逆转。
秦雨青思量着:一官说,他曾与大夫人达成协议,用明俨的长子之位和前程换得我在郑府的安全。但我并不安全,眼见着大夫人步步掌握着大权,将不出色的四少爷郑世荫推上郑家的继承者之位,我不该就此罢休,让她得逞。而一官心中最优秀最看重的儿子,显然,还是明俨,对友姑这个亲自挑选的媳妇也有着“主母之相”的极高评价。对如今这个“嫡长子”世荫根本不入眼。那么,我就要帮明俨重新入主至幸堂,夺回长子之位,继承郑家大业之权。让屡次毒害我们的大夫人庄睿合一无所有。这些,是我该做的,也是我欠明俨的。逃离现实,始终不是办法,明俨心中也舍不得这个家。今日,我要说服明俨友姑,留下,还有前景。
郑明俨呢,本就对离开郑府,另立新居一事拿捏不定,只是为了董友姑的心情安宁,才一切依着她。但昨夜的一声声雷,一道道电,让他清醒了:离开郑家,是个未知的世界,且不说这乱世难以生存,雨青和友姑会跟着我过清贫日子。就大娘的个性而言,我已成为她眼中,掌权路上的阻碍,只怕她会生斩草除根之心。到时我拖儿带女,孤身在外只会更加危险,她下手更容易,且一个随便的理由就可掩饰她的罪行。不能离开,绝对不能,只是,该如何对友姑说呢?我昨日才答应她去过无是非的日子,今日反悔,她能受得了吗?
秦雨青已来到正房,可她和郑明俨一样,也没想好该怎么劝说董友姑。其实不用他们劝说,董友姑已起床站在窗户边,伸出手,想捧着雨后的晴朗。
她转身,虽还是憔悴,但眼神似乎在刚才吸收了雨后的阳光,那样明媚。她问秦雨青和郑明俨说:“明俨,雨青姐姐,你们那么疼我,可否原谅我一次出尔反尔?”
“友姑,你笑了,几天没见你笑得这么开朗。”郑明俨高兴得暂时忘了自己的想法,问她:“是否这惊雷过后的晴天,让你笑得比阳光还温暖人心?”
秦雨青觉得她的语气比前两日勇敢了:“友姑,什么出尔反尔?只要你说得对,不耍赖,我不会说你言而无信的。”
“友姑,你好像有什么新奇的想法?”郑明俨问。
董友姑向郑明俨行夫妻之礼:“明俨,我错了。”
郑明俨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你这做给谁看呢?”
“做给我自己看,我在道歉呢,”董友姑将自己的志气全部道出:“我一直催着明俨另立新居。可大娘狠心要摧毁明俨,不管我们住到哪去,她都会忌讳明俨的存在,怀疑明俨你在觊觎‘嫡长子’之位,尔后对我们下毒手。我想,在外面下手,会比在闰竹园下毒手容易得多。你说是吗?明俨?”
VIP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惹不起也躲不开就只有面对
“你说的都对,这是我刚才要对你说的话。聪明的友姑,我就知道,前两日,你是害怕得乱了心智,才会急促地催着我离开。”郑明俨惊喜不已:“那我们就不走了。”
董友姑推开他,坐下,认真地说:“明俨,不能太兴奋。以后我们在郑府的日子可要处处警惕了。本想着如世袭所说,惹不起可躲得起,但你多次向爹请求另立新居,表示无意于郑家大业,可大娘还不肯放过你。只能说是惹不起也躲不起。既然躲不起,那就直面枪林弹雨吧。火来水灭,水来土掩,一计还一计。躲避不是办法。”
秦雨青笑了:看来不用我费心劝他们了。
董友姑坐过来:“雨青姐姐,我说了这么多志气的话,你却一言不发,是否怪我言而无信?”
秦雨青挽着她的肩:“我呢,早就想阻止你和明俨离开。只是想到先要让你的心绪宁静,再跟你说。可没想到,你自己想通了,这样不更好?免得我强留你们在闰竹园。”
“这么说,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起去了。”董友姑站起来,举起拳头:“总有一日,我们要揭开大娘的丑恶嘴脸,过安宁的日子。”
秦雨青也站起来:“明俨,现在,你可以换好衣裳,放心地去巡海了。越是苦难的时候,越不能慌乱,要活得像平常一样。一面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一面又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一起面对未知的困难,是福,一起享,是祸,一起扛。没什么可以压垮我的。”董友姑宣誓。看样子确实被惊蛰天给惊醒了。
郑明俨也完全放心:“好,我今晚回来,要看到你们如早上一样。”
“那我想剪指甲。”董友姑给他个娇吻。
郑明俨心里甜蜜地一动:“不行,等我回来看着你剪指甲。”然后他出去了。
秦雨青和董友姑看着社玖院的狼藉,董友姑伤感了:“明俨怎么拿这些竹子出气呢?那是我们请求爹,特意为他种下的啊。”
“他看你哭得那么厉害,受了那么重的苦,就把他喜爱的翠竹当做恶人歹徒,都砍断了。他做的对,友姑,他为你伤透了心。友姑,所以只有你的笑容才对得起明俨对你的爱。”秦雨青伤感。
董友姑咳嗽两下:“雨青姐姐,我们别难过了,春天的竹子长得快,不久,这里又是一片葱茏了。我现在摸不透雷公爷的心思,昨夜,雷电大作,闰竹园的所有居所完好,偏偏将我们最喜爱的山居亭和晓梦亭击了个粉碎。雷公爷是知道我们的心思,故意和我们作对吗?”
两人已在闰竹园内散步了,秦雨青说:“我觉得,雷公爷知道你想出世躲避的心思,认为那是不对的,所以击碎了山居亭,那是在惊醒你,不是和你作对。”
“雨青姐姐说得也对。可我的‘山居秋暝’岂不成了一场们梦?雷公爷爷,即使是梦,也给我留个亭子做梦不可以吗?不过如果你不去击碎它,我又如何能相透呢?”董友姑忧郁中想通了,问:“雨青姐姐,你的‘晓梦亭’是个美梦吧?可惜了。”
“碎了就碎了吧。‘庄生晓梦迷蝴蝶’本来就是虚梦一场,成不了真,所以雷公爷干脆击碎了我的‘晓梦亭’来提醒我。”秦雨青一副想得开的样子:“友姑,这么说来,雷公爷是对我们在提醒,关照,保佑的。”
“嗯,谢谢雷公爷。”董友姑双手合十,拉起秦雨青的手:“可是我想去祭奠缅怀一下山居亭和晓梦亭。虽然雷公爷的意思是它们不该存在,可我们曾喜欢过它们啊。走吧。”
秦雨青跟着走,心里却忧心悄悄:雷公爷,我的晓梦是在明俨友姑身边等着郑经长大,给他带孙子孙女,我做奶奶。你不同意这个合情合理的晓梦吗?是因为我和一官的不伦关系惹你发怒?还是因为郑经不孝,不认我这个亲娘惹你发怒呢?如果你因我的晓梦而生气,就把气算在我头上吧,郑经他什么也不懂啊。
董友姑已拉着秦雨青的手来到了毁坏的山居亭。让她极不自然的一幕出现在眼前:郑世渡带着一个泥瓦匠在修建山居亭。他右手无指,干这些活,比常人困难得多。
董友姑很尴尬地推推秦雨青:“雨青姐姐,你看,郑世渡在那里。”
秦雨青知道她不便说,就上前去:“二少爷,敢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郑世渡抬头说:“友姑最喜爱这些亭子里的山居亭,可被击碎了,我想一砖一瓦地把它重新建好。”
见到董友姑也来了,郑世渡像上前问好,秦雨青拦住了:“二少爷,上次大少奶奶在山居池,差点溺水,多谢你相救。但你现在又出现在这附近,这样做,是授人以柄还是倒持太阿?别忘了,你禁足一个月的时间还未结束呢。”
“管它呢。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郑世渡关切地问:“友姑她被劫持,没有受伤吧?昨晚打雷没吓着她把?”
“二少爷,她是你的大嫂,这些不是你该询问的事。总之,谢谢你在山居池对大少奶奶的救命之恩。也希望你早日懂得为人处世之道。否则,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他人。”秦雨青警告他。
可郑世渡却听不进去,而是笑看着董友姑离去的背影:“她走路也很可爱,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孩子惹人疼。”
旁边的泥瓦匠是个有年纪的,心想:不得了,这个不懂事的二叔竟敢迷恋大嫂,难怪发疯似地只找我一个人来修建这么大一个亭子,要猴年马月才能修好啊?我不该淌这趟浑水,惹这是非。
秦雨青和董友姑来到被击毁的晓梦亭,更不愿意见到的人出现在那里:三少爷郑恩庆,领着一班泥瓦匠在重新修建晓梦亭,不懂建筑的他,坐在旁边指手画脚。
想到他曾经作的淫词艳画,董友姑不禁后退了一步,胆怯地说:“恩庆弟弟,你身体好了?”
“好多了,大嫂,”郑恩庆回答,又刻意怪里怪气地说:“秦夫人可好?”
“三少爷好。”秦雨青诧异而厌恶地说。然后急匆匆拉着董友姑离开了:“我情愿看到晓梦亭和山居亭的残骸,也不想见到这些烦心人在修建。”
“他们是在违背雷公爷爷的意思,”董友姑烦躁地说:“他们想去修就让他们去吧。一个二少爷,一个三少爷,都不关我们的事!以后谁都别想拿这些事来要挟我们!”
至幸堂中,郑飞黄觉得奇怪:修建闰竹园时,每座堂顶,都装了龙头,用铜丝接地。其他院子,亭子等,顶上都装了鱼头接地,怎么会有两座亭子被击碎呢?是修建时工人们大意,忘了装鱼头吗?两座亭子,被击碎,是吉兆还是凶兆?出去看看吧。
破碎的山居亭里,郑世渡还在砌砖,这让郑飞黄很头疼:世渡还在梦着他大嫂友姑吧?
郑飞黄走过去:“世渡,你干点正事吧。让爹对你死去的娘有个交代好吗?”
“爹,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向我娘交代了。”郑世渡头也不抬,专心砌砖。
“二叔迷恋大嫂,你以为我不知?”郑飞黄蹲下轻声批评他。
但泥瓦匠还是听到了。郑世渡否认:“爹,我没有,你别听人胡说。”
“你这么说就好,世渡,我打算给你说一门亲事,让你收收心。”郑飞黄起身说。
郑世渡扔掉手中的瓦刀,也站起来:“爹,我不想成亲。”
“你不念书,不成亲,也不干点正紧事,整日念着一个有夫之妇。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弟弟妹妹做个榜样吧?”郑飞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拿他实在无法。
泥瓦匠趁他们僵着时,就走过来说:“老爷,奴才年纪大了,干不了这苦力活。这就向你和二少爷请辞了。”
“你走吧,让他一个人干,谁也别帮他。”郑飞黄同意了泥瓦匠的请辞。
“谢老爷允许。”泥瓦匠飞也似的走了: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事,别去沾惹是非。
郑世渡伸手想留住泥瓦匠:“师父,别走。”
郑飞黄“哼”了一声:“你就自己干吧,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就来跟我说。”
离开山居亭,郑飞黄被郑世渡气得也无心去晓梦亭了,想着:世袭啊,还这么小,将来真靠他来照料这个不争气的同胞二哥吗?今日家宴,明俨,别忘了,带着全家人来吧。雨青,也别忘了。
晚饭,社玖院几日的沉闷后恢复了热闹,秦雨青,郑明俨,董友姑围坐一桌,四菜一汤,举手干杯:“庆祝我们劫后重生,走出噩梦,痴梦惊醒!”
“感谢雷公爷,唤醒了白日梦的我。”董友姑举杯畅饮。
“感谢雷公爷惊醒了我们这群冬眠的虫子。”秦雨青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青蛙,松鼠,蚯蚓,三种冬眠之物,”郑明俨看着董友姑,消遣她一下:“我们这里三个人,分别和哪种冬眠之物相对应呢?”
董友姑放下筷子:“我是恶心的蚯蚓对吗?那我不吃饭了,钻到地下去吧。”
VIP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内贼
郑明俨假装纳闷:“咦?我都还没说,友姑你这么快承认干什么?”
“友姑,蚯蚓松动泥土,有利耕种,是农家人喜爱之物,哪里恶心了?”秦雨青和郑明俨一唱一和说:“别怄气了,吃饭吧,吃晚饭还有事要商量呢。”
董友姑拿起碗筷,夸张地长叹一声:“人家才身心好一点,就被你们挑逗,也无人疼惜一下。”
“闺中怨妇,你夫君参军几年了,把你愁成这个样子?”郑明俨调情:“让我来陪你如何啊?”
“明俨,这几日,有你好看。”董友姑也装作邪里邪气的样,但娃娃脸的她一点不像,看得反让人滑稽,秦雨青和郑明俨忍了一会,还是喷饭了。
董友姑泄气了:“不开玩笑了,吃饭吧,吃晚饭谈正事。”
晚饭结束,郑明俨说:“禾苗,敏嫣,你们都出去吧,带上门。”
“是。”她们出去了。
郑明俨静坐了一会,然后出去,猛地一开门,无人在外。蔡禾苗和敏嫣听到这开门声,立刻跑出来:“大少爷,何事如此惊慌?”
“我喝多了,想吐,去端杯醒酒茶来。”郑明俨迷糊着说。“是。”蔡禾苗说。
然后郑明俨进屋,说:“雨青,友姑,坐在我身边来,一边一个,假装在伺候我喝酒。”
秦雨青和董友姑就按他的话说,坐到旁边去,一人端杯酒,“夫君,喝一杯”“夫君,先喝我的”。
蔡禾苗进来,看这情景,放下醒酒茶,立刻出去了,带上门。董友姑立刻跟上,从缝隙内观察。然后是各个门窗,之后悄悄回来:“没事。刚才弄得我们像做贼一样。”
“万无一失才好。”郑明俨说:“好了,坐好吧,现在只有我们三人和郑经在这里,”郑明俨严肃地说:“世袭说,你们两个出去街市,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或散谣的事,本应只有社玖院的人知道,但你们才出去半个时辰,大娘这么快就派人来劫走友姑,说明,社玖院定有内奸。我让鱼泡去查,用上次的以金钱相诱的方法,查不出来。确实,一计不可二用。你们身边的人由谁可疑?或者,将不可疑的人排除掉,也是个办法。”
秦雨青和董友姑思考着。郑明俨问:“友姑,你的丫环禾苗与你相处很近。”
董友姑回答:“的确。但禾苗知道我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几乎全部,如果她是内贼,那我恐怕早就被劫持了。而且禾苗青梅竹马的鱼泡在社玖院,她如果做内奸,势必会连累鱼泡。她是个聪明人,不会这样做。也有可能他们两个都是内奸,可如果这样的话,我,雨青,还有郑经,能安全活到今日吗?”
“说得对,禾苗曾为容小雪欺负你一事,而违背你的意思,向我说出你的苦,可见她对你的忠心超过了我。如果她是内贼,不会这么做。”郑明俨同意董友姑的说法,然后问秦雨青:“雨青,你的贴身丫环敏嫣呢?你怎么看?”
秦雨青猜想:敏嫣知道我和一官在馆娃斋的不伦之恋,也算是一官的丫环了。她不可能违背一官去做大夫人的卧底,来陷害我和友姑。但我也不能把这个原因说出来给明俨,友姑听,为敏嫣辩护啊。
秦雨青就说:“明俨,我记得敏嫣跟着我时,正是我与二少爷假成亲的时候。之后我在禅珞院,小产,因你醉酒犯错,而不能生育。我这么重要的事,她都知道,你说如果她是内贼,拿着这件事就可做篇大文章了。”秦雨青说到自己不能生育,就喝了一杯酒,渺茫了。
“雨青姐姐,我们等着郑经长大。”董友姑安慰她。
“雨青,现在怎么说对不起也无用了吧?”郑明俨不敢面对她怨恨的眼神。
外面蔡禾苗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大少爷,今日家宴,夫人派捞月来请。”
“忘了今日二十九了。”秦雨青说。
郑明俨站起来,气从中来:“雨青,记得你烙伤未愈时,每次家宴,大娘都几次派人请。现在她明知友姑受辱,心情难愈,还好意思来请,这是想羞辱还是如何?我就像以前那样,送她一声‘滚’,友姑,你觉得如何?”
董友姑站起,握住郑明俨的手:“明俨,我们现在不都好着吗?心情不好可慢慢恢复,但不要一时冲动,而让人抓住细节流言蜚语。”
秦雨青站起来:“明俨,待我去给那些不知廉耻的人一点颜色瞧瞧,既然大夫人想自取其辱,我们就成全了她。”
“也好,雨青,就说我在照顾友姑,没空去。另外,带上鱼泡和几个侍卫,场面摆大点,以发泄我的愤怒!让大娘心里知道对我的亏欠!”
“她哪里知道亏欠?”董友姑说。
秦雨青带着一群侍卫来到至幸堂:“老爷,夫人,奴婢问好了。大少爷令奴婢致歉,恕他不能来赴宴了。”
虽然郑明俨没来,但秦雨青来了,郑飞黄也很高兴,她可能对我昨日的那句随意一问没有放在心上了吧:“秦希仁,你身后的侍卫这么多,好大的场面啊。”
秦雨青回答说:“老爷,奴婢也害怕呢。大少奶奶在街上,光天化日遭恶人劫持,而现在落日了,奴婢不得小心那些恶人才是。”秦雨青盯着大夫人说。
郑飞黄想:雨青来了就好,说几句过头的话就让她说去吧,她也不会太不懂分寸。
四夫人藐视她:“秦希仁,歹徒抓的是大少奶奶,想以此换得郑府的钱财。你一妾室,谁会劫走你,只怕劫走你,明俨也不会花钱财去救你吧。”
“四夫人说的有理,奴婢是大少爷的妾室,四夫人是老爷的妾室,将来能与四夫人有着相同的命运,真是奴婢的福气啊。”秦雨青气在心里,表面冷静得自然,于夸谓中暗骂了四夫人,却让她无话可反击。
四夫人只能指着她:“你!”
大夫人问:“秦希仁,明俨怎么就不来家宴了?”大夫人是想然郑飞黄知道郑明俨因女人而不尊长辈,不顾礼数。
秦雨青照着郑明俨的意思回答:“大少爷是要来的。可大少奶奶今日有些许不适。大少爷宠爱大少奶奶,容不得她有半点不快,在社玖院照顾着大少奶奶,寸步不离呢。”
“老爷,你看,这友姑是怎么回事?缠着明俨,不来家宴,是我们哪里薄待了她,在耍脾气吗?”大夫人一副正派的样子。
郑飞黄觉得不大可能,昨日和她谈论颜色时,还那么懂理,就问秦雨青:“秦希仁,这怎么回事?”
“老爷,大少奶奶一直在劝大少爷来赴家宴,还说她自己身体无大碍,不必为她担忧。可大少爷疼爱大少奶奶,不舍得她忍痛来赴宴,就派奴婢来说明情况。奴婢只能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比翼双飞,是为家之福。没能来家宴,望老爷和夫人不要怪罪才好。”秦雨青的话,无可辩驳。
郑飞黄也不愿辩驳,同时他对董友姑也赞赏中:“嗯,友姑身子不适,还劝明俨一起来赴宴,贤德媳妇。明俨不舍爱妻受苦,不来家宴,在家照顾妻子,也无可厚非。”
大夫人无话可说。四夫人为了报刚才秦雨青言语的一箭之仇,吝笑:“我想明俨也没心思来,今日惊蛰天,昨晚就雷雨交加,大少奶奶跑出去,对着天大喊‘雷公,劈死她这个不洁净之人’。”
五夫人也加入了超弄的行列:“也不知友姑做了什么不洁净的事,竟让雷公劈死她。明俨还在一边说‘跟她一起被劈死’,秦希仁你在旁边是劝了半个时辰,又哭又喊的。”
气氛突然变了,秦雨青疑惑了一下:昨晚就我和明俨友姑在雨中哭泣,她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郑飞黄十分关注这件事:“昨夜雷电不停,秦希仁,你和大少爷大少奶奶真的跑出去,在闰竹园的空地内哭喊?这是在做什么?要知道这多容易引得雷电袭击?幸好没事,否则,今日我都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了。”
郑飞黄心里愤怒了:友姑有她的不开心,雨青你是否还因我的那句话而生气,跑出去与雷电抗衡?真是找死,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
大夫人被四夫人和五夫人气得冒火:不该说的偏说!有样子,没脑子。有本事就把老爷给说得留在身边啊!
秦雨青很快冷静下来:“四夫人,五夫人担心了。大少奶奶只是因被劫持一事,这两日噩梦不断,才会被雷电惊醒,跑到闰竹园的空地去。她没做什么恶事,只是梦到劫持她的人,感到害怕,睡不好才跑出去,说这些话的。”
“昨夜,雷公击碎了两座那么大的亭子,东边的山居亭,西边的晓梦亭。这么说,友姑还真走运,没有伤到。”四夫人随意说。
秦雨青捡到她的漏点了:“四夫人这话说得好,奴婢谢过四夫人了。昨夜确有两座亭子被雷公击碎,可大少爷,大少奶奶和奴婢指着雷公说话,雷公爷却硬是不动我们。奴婢想,这是因为昨日老爷赏赐给社玖院的玉龙王和玉观音在护着社玖院,庇护保佑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让他们在惊蛰天的雷电之下也能安然无恙。四夫人,五夫人,你们的禄玘院和禛珙院没有玉龙王和玉观音坐镇吧?不知你们在雷雨天出去,会是什么样子?”
VIP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内贼竟然是她
秦雨青指出敌人的不是时,声音很轻细,却能响彻整个至幸堂,穿透对手的心,以微笑对怒脸,在郑飞黄眼里,这也是她美的另一面:不卑不亢,刚不失柔,风度与怒斥共存。
四夫人和五夫人因两件宝物赏赐给社玖院而一直耿耿于怀,嫉妒的脸色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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