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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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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素从珠泪亭走出,一脸沮丧,忧郁说道:“我每年最渴望的日子就是年初二,因为这一天,芒家哥哥定会来拜年,我就有机会见到他,即使没能说上一句话,看一下也好,就看一眼也好。刚才,我和芒家哥哥相处了那么久,是我梦中都不敢想的。你们为何要大声嚷嚷,破了我的美梦呢?”
“四小姐,奴婢不知。”“四小姐,奴婢没注意到。”秦雨青和敏嫣两个人相互示意:此事严重,不可说出去。
秦雨青想着自己曾与郑家大小姐,二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是和郑世渡一起见到的:开妍,立妍,看外表就是秀外慧中,温良贤德,也是明俨和郑世渡心中敬爱的两位姐姐,更是一官眼中最值得骄傲称赞的两个女儿,怎么嫁的丈夫竟是偷腥之辈呢?是谁为她们定的亲事啊?糟透了。
往刚才来的路上回去,回到锦瑟亭,郑争妍,无人敢惹的三小姐在那里往池子中扔石子,看样子是很生气。
四小姐看到她就掉头走,偏偏郑争妍看到了:“怀素,过来陪我一起玩!”
郑怀素不敢拒绝,就去锦瑟亭和她一起,站在她旁边。秦雨青听到郑争妍是在扔石子发泄怒气:“我就知道,大姐,二姐回娘家来准没好事,爹娘一个劲地夸开妍如何德貌双修,立妍怎样言容兼顾,我该学她们的一切。好像我就什么都不是一样。弄得两个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长大了,今日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可他们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秦雨青耻笑:郑争妍,你是对你的两个姐夫都有意吧?邪女生邪念啊。
秦雨青一直没有忘记郑争妍在家宴上所说“把郑经和世袭放在棺材里”这句话:我恨你,并不因为你的母亲时恶毒的大夫人,而是因为你自己是个毒妇!言语,身体伤及他人,恃宠而骄的毒妇!
突然郑争妍说:“怎么把香囊也扔下去了?那香囊可是求过佛的。怀素,去,游过去,把我的香囊捞上来。”
“争妍姐姐,我怕冷。”郑怀素低着头说。
秦雨青赶忙跑过去,挡在郑怀素面前:“三小姐,今日还没立春呢,池水的确冷,四小姐身子弱,怕经不起这冷。何不让人用竹竿将这香囊吊上来?”
“香囊是求过佛的,怎能用竹竿吊?”郑争妍仔细看了看她:“秦雨青,以前没细看你,今日一看,发现粗看细看都是一副好皮囊。听说你先是引诱我大哥明俨,一年也没得个名分,然后嫁给我二哥世渡,才一个月就被休了。人家都说,这个秦大美人现在不知,每夜在向哪个鬼男人敞开双腿呢。偏偏我娘不教训你。”
鬼男人,你在骂你爹啊,郑争妍,秦雨青想着,真想一巴掌劈过去,但为了四小姐,还是忍气吞声:“奴婢下贱,三小姐骂得对,但请三小姐不要让四小姐下水池。要是染上风寒,十天半月都怕难愈。为免老爷夫人责怪,奴婢求你了,要不然,让奴婢游过去为你把香囊捡回来吧。”
郑争妍根本不听,对郑怀素下令:“怀素,我忍耐有限。快下去给我把香囊捞上来,要不然,我把世袭的眼睛砸瞎来。”
郑怀素从下最怕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郑争妍,而头脑不聪明的她又这样被恐吓,就哆嗦着跳入水池中,游过去拾起香囊,游回来,交给郑争妍。郑争妍闻了闻香囊,怪她:“都怪你拖拖拉拉,香囊被水泡得太久,已经不香了。也不知还有无佛祖的庇护?”
VIP卷 第二百零八章 四小姐被三小姐欺负
郑争妍这下解气地走了,扭着屁股,大步地走了,一句关心郑怀素身体的话都没有。
秦雨青和敏嫣扶着郑怀素回到禅珞院。然后是风寒,发烧,请大夫。
“这大年初二的,大夫还真难请。”丫环们抱怨说:“四小姐病得这么重,要不要告诉老爷啊?”
秦雨青想:如果让一官知道了,就会惩罚三小姐,惹得大夫人不高兴,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四小姐,可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为四小姐出气。那就去找个靠得住,又有办法的人,明俨和友姑?可他们自从郑经失而复得之后,每天都过着风声鹤唳的日子,不能再麻烦他们。那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得上忙了。
秦雨青来到祥瑞院:“奴婢秦雨青给五少爷拜年了。五少爷,四小姐受欺负了,如今高烧未退。”
“怀素姐姐受欺负了,高烧?怎么回事,快告诉我。”郑世袭立刻动身去禅珞院。
他听了秦雨青的全部叙述,又看了看受寒发高烧的姐姐怀素,忍住怒气:“大夫怎么说?”
“常见寒症,无大碍。只是四小姐体寒,要全恢复还需一段时间。另外,四小姐情绪不佳,不利于身体恢复。”秦雨青照着大夫的话说。
郑世袭坐在凳子上,凶巴巴地说:“郑争妍,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五少爷可有办法惩罚行凶之人?奴婢愿意去。”秦雨青还不知就一口应下,她觉得:五少爷会有良策的。
但郑世袭并没有说要如何对付郑争妍,而是说:“秦雨青,告诉禅珞院所有丫环们,将四小姐年初二下水池玩水,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的消息散播出去,但不可说是三小姐强迫她下水池的。”
“五少爷,四小姐可是你嫡亲的姐姐,你怎么忍得下这口气?”秦雨青焦急地双手紧握。
郑世袭看得出她急得过头了:“目前不忍又能怎样?秦雨青,你也恨郑争妍吧?”
秦雨青也不隐瞒:“奴婢确实有私心。不知五少爷可还记得郑经失而复得那日,三小姐说的那句恶毒的话?”
“她说要把我和郑经放在棺材里,当时大哥大嫂和我爹都气得没说话。我怎么会不记得。”郑世袭很清楚:“如果她只是言语不堪入耳,倒也罢了。”
秦雨青不同意:“五少爷,这是诅咒的话,我是郑经的生母,听了之后如锥心泣血地痛。如果你的生母三夫人听到这话,是否回合我一样的心情呢?”
“秦雨青,我理解你的难受,但以后还是少说你是郑经的生母,这样会让郑经身份不明,也免得别人说闲话。”郑世袭提醒她。
秦雨青没想到连个幼童都劝我不要说是郑经的生母,心里只好为大计着想暂时忍住难过,说:“奴婢知道了。五少爷,难道就这样任三小姐胡作非为,就怕她有一就有二。奴婢为四小姐着想,怕她再受欺负。”
郑世袭心中在酝酿计策:“先忍着吧,敌强我弱,不忍怎么行?伺机而出,不可妄动。秦雨青,你受过的苦痛不比我少,我以为你已学会忍耐。怎么看你现在如此躁动呢?如果你是为了我怀素姐姐好,就平静下来,安心照顾她吧。待她身体恢复,我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保她安全。你记住,按我说得做,对外尽量刻意宣扬,但切不可说是郑争妍威胁她下水的。”
“五少爷,奴婢不明白,既然要刻意说出去,却不让说是三小姐所为,奴婢实在不明。”秦雨青问他。
郑世袭深谋远虑:“让所有人都知道怀素姐姐年初二玩水而感风寒,却不揭穿她,让郑争妍弄不清我们的意图,让她恐慌,让她睡不好觉,害怕我们向父亲告状,这是我的‘假痴不癫’之计,姑且给她个恐吓。实际上,有大娘给她撑腰,我也不会去向爹申诉的。不过我断定,郑争妍这段日子,定是日日担惊受怕,过不好了。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为了防备我二哥知道实情后,挥刀冲进至幸堂,砍了郑争妍,到时,我们三兄妹都没好日子了,甚至永无翻身之日。”
秦雨青赞许而疑问:“五少爷想得周到,奴婢真是虚长你几岁,自叹不如啊。”
“秦雨青,我本不想跟你说这这么多,只是想到曾经受四娘唆使,烙伤你的脸,就心中愧疚。”郑世袭垂下眼睛。
秦雨青对此事已很坦然:“五少爷,其实谁都知道当时你不懂事,是受四夫人教唆,而大夫人也在场。凭大夫人的洞察人心的能力,怎会看不出这不是你的本意,而是四夫人唆使你的?当时如果没有大夫人的纵容,你也不会被四夫人利用。”
“你说得对,只是我们都知道,但又能如何?只待她走多了夜路遇到鬼吧。”郑世袭还太小,没法直击大夫人而叹气。
“五少爷,此事也算奴婢对不住你,若不是四夫人要对奴婢下毒手,就不会利用五少爷,以致对五少爷起了杀心,让五少爷流浪在外近一年。有家也不敢回。”秦雨青和郑世袭都是历经磨难的人,对回忆旧事都早已习惯了,一笑而过,可能是曾哭得无泪可流了吧。
郑世袭想起一件事,露出孩童的笑容:“有一日,我过得很开心。自我娘亲去世后,就那日最开心。那时你和我大哥大嫂住在至幸堂,我世渡二哥安排我和爹,大娘住在炳炘堂,并让我每日与你见一面,我至今都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去看望你们那日,你和我大嫂在至幸堂有说有笑,郑经也已出生。大嫂和你都说我在至幸堂别拘束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快乐地玩闹着,你们待我如亲娘。但仅此一日而已,后来你们就遭遇灾难。我以后的日子,每日都是担惊受怕,防备警惕。我还未念好唐诗宋词,就熟读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想起来,我只怀念那一日在至幸堂无拘无束的快乐。”
“五少爷,奴婢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那次大少奶奶在至幸堂差点遇难后,我在这个闰竹园就从未开心过。”秦雨青无神地笑着:“但奴婢更可惜五少爷,身在大户人家,竟无‘蓬头稚子’之乐。但老天爷也公平,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弥补了五少爷的遗憾。”
“那我情愿要‘蓬头稚子’之乐,也不要这‘自古英雄出少年’。更何况,还不知是不是英雄呢。”郑世袭叹着气,一副参破人生的小孩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又怜悯。
秦雨青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了:这个五少爷刚才对我说了那么多心里话,并不把我当外人,可能是觉得我也是苦命人人吧,也可能是对我觉得内疚,也可能是因为我曾对他像慈母般关怀过。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然就对我了这些心里话了。可是五少爷,你如此信任我,倒是让我心中有愧,你娘亲三夫人是因我而自尽的,将来我是否该把此事告诉你呢?
秦雨青照郑世袭所说,将四小姐郑怀素玩水偶感风寒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可郑怀素是个没娘没势的小姐,来看望她的人寥寥无几,除了二哥郑世渡,五弟郑世袭天天来探望,再有就是郑飞黄派了个侍女,送来一些补药。
秦雨青眼睁睁看着这个侍女来了又出去,等着她跟自己传达一句话,但这位侍女却什么话都没有。秦雨青便自己跑上去问:“奴婢请问,老爷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位侍女说:“照顾好四小姐就是了。”
“奴婢替四小姐谢谢老爷夫人的关心。”秦雨青失落了:一官并没有给我示意什么。我这么冲动地想获得一官的意思,是做什么呢?是想为四小姐抱不平,为了五少爷的安全,更为了明俨,友姑的前程,郑经的受宠,也是为了自己暂时能有个依靠,虽然一官是我最终的仇人,但现在暂时视敌为友吧。心里装着这么多人,难怪我觉得自己活地这么累。
秦雨青在欺骗自己,明明是自己难受想投入郑飞黄温暖的怀抱,却将理由推在其他人身上。
来探望郑怀素的人还有郑明俨和董友姑,果然他们还是郑家难得的有情有义之人。
董友姑过来就问:“怀素向来行事小心,怎会在冬日下水池玩水呢?”
“是怀素一时兴起,大哥大嫂,谢谢你们来看望我。”郑怀素有了笑意:“怎么不见侄子郑经呢?我可好喜欢他呢。”
“你大嫂说,等你痊愈了,再带郑经来你这禅珞院玩耍,活着你来社玖院,照料郑经也好。”郑明俨说的这句话本没错,却触碰到郑怀素敏感的心。
她一下子失落了:“大嫂怕我的风寒传染给郑经吗?算了,别带他来了,怀素就是不讨人喜,大嫂能来看望已是荣幸,我怎还奢求侄子郑经一起来呢?”这个郑怀素心弱得像春冰,一点都伤不得。
董友姑刚想安慰她,郑世渡就替董友姑说话了:“怀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可知上次郑经在你这禅珞院住了三日,受寒发烧不肯吃药,你大嫂不顾自己体寒,喝了六碗散寒退烧药,然后给郑经喂奶,才让郑经退烧。可你大嫂却冷得发抖。你还想让你大嫂受这样得苦吗?”从董友姑一进屋,郑世渡的眼睛就发亮了,心全在她身上,自己的妹妹怀素完全不在眼里了。
VIP卷 第二百零九章 郑明俨醋意丛生
“二哥,你平日从不舍得对怀素大声说一句话,今日为了这一个外人,却对怀素大吼,看来怀素无能,在二哥眼中连个外人都不如。怀素身冷,心也冷。”郑怀素坐在床上,缩着肩膀说些令人无法安慰的话。
郑世渡问她:“怀素,大嫂是外人吗?”
“难道还是二哥你的内人不成?”郑怀素忧郁地低声反问,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董友姑听到这话,也不安慰郑怀素了额,气得坐下,谁也不理。秦雨青去劝她忍耐一下这个心思弱小的妹妹。
郑世袭虽聪明,但这成人间的事,他实在不明:为何世渡二哥会不顾会怀素姐姐病中心情抑郁?为何他如此护着大嫂?为何大嫂会这么生气?
郑世渡见董友姑生气了,心里心疼,比心疼自己的妹妹还难受,就给了郑怀素一巴掌:“平日里说话怯懦,今日是吃了豹子胆,敢顶撞二哥?友姑大嫂,你别生气,我替你教训怀素了。”
郑怀素已抱头哭泣了。
郑明俨看这场面已忍不住怒气了,指着郑世渡:“我妻子生气有我在,用不着你管!”
“友姑大嫂是因怀素而生气的,我当然要管,管到底!”郑世渡为了他心中的“友友”而不甘示弱。
“我们就不该来!”郑明俨一把拉起生气的董友姑,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郑世渡想去扶她,郑明俨推开郑世渡。郑世渡自以为没错:“大哥,你让友姑大嫂摔倒在地,我去扶她还不行吗?”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关你的事。”郑明俨气得说胡话了,指着社玖院说:“我告诉你,在社玖院,我打她,骂她,羞辱她,虐待她,你都管不着!”
郑明俨牵起坐在地上难过的董友姑:“走,回去,今日我不开心,给我好好伺候着!”
郑世袭跑出去:“大哥大嫂怎么这样对待我二哥,你们答应要照顾我二哥的。”
郑明俨一时说不清:“世袭,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秦雨青觉得有必要去一趟:“五少爷,奴婢想去去劝劝大少爷不要生气。”
“嗯,快去。”郑世袭说:“我不愿看到大哥大嫂不开心。”
郑世渡跟上来了,秦雨青瞥了他一眼:“二少爷,你若不想让友姑更难过,就麻烦你避嫌!”郑世渡停下了脚步。
秦雨青赶到社玖院,来到里屋,看见董友姑坐在床头,抱着脚,头靠着膝盖,说着气话:“我不是说过吗?别让我出门见到其他男人,或者刚脆把我锁起来,是你自己不听。今日,也是你带我出去的。”
“我怎么知道你哪来的狐媚术,不用一招一式就能引来外面的野男人?我真后悔没把你锁起来!”郑明俨站在床边,和她大吵。但看他的样子,并不想吵,只是没办法,放不下脸面了。
秦雨青有办法制服他们两,她走到郑明俨身边,轻声地说:“明俨,记得你有多久没陪我了吗?今日我们就出去游玩吧。你要是不放心友姑,就把她锁起来。我们回来再开锁。友姑,在房里乖乖地等着我们吧。”
“雨青姐姐,你?”董友姑满以为秦雨青会为自己批评郑明俨,却是这样,气得在床上踢腿:“你们出去吧,出去了就别回来,把我锁一辈子好了,我也不想出去了!走啊,去锁门啊!”
“走就走!”郑明俨在秦雨青的挽手下真的走出房门,回头看了董友姑几眼,然后关上门,拿出了锁匙。秦雨青看出他脸上的犹豫不定,果然,还没锁呢,他就推开门跑到董友姑面前,差点就跪在床前了:“友姑,我糊涂了,什么锁匙,以后再也没有了。”
郑明俨将锁匙扔到窗外。
“怎么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我可记得刚才在禅珞院说,私底下,打我骂我,羞辱我,虐待我,今日你要是不动手打我一遍可就违背了你这番铁骨铮铮的话呢。”董友姑耻笑他。
郑明俨直捶脑袋,走来走去:“友姑,我们共枕同眠这么久,你分不清我哪句话真假吗?再说,你不怕我动手?”
董友姑翘起嘴说:“天知道你哪句话真假。我也不怕你动手。我连郑经失而复得这样把我胆战心惊的事都经历过,害怕你那点虐待?夫君说要动手,我不陪着,难为人妻啊。你今日要把我当做海盗还是荷兰人啊?”
董友姑要气郑明俨的话,竟让他忍不住按着肚子笑:“友姑,看你那个样子,嘴翘得比天高,我看没人能跟你比翘嘴了。眼睛瞪得像两个灯笼。我笑得快打嗝了,你让我怎么跟你动手?”
“你笑我丑是吗?”董友姑扔了个棉枕过去,自己也拿起一个棉枕,还未消气的她下令:“老规矩,不许用蛮劲,不许打我屁股,不许捏我的脸,不许玩我的腋窝,不许摸我那里,不许摸我那里,不许摸我那里,还有那里,那里,那里,你都知道!”
“怎么都是你定的规矩,这太不公平了。”郑明俨一边躲着董友姑挥打着的棉枕,一边说。
董友姑一边打一边说:“你无理在先,我取闹在后,没有什么不公平。”
两人追打着,一会儿爬到床上,一会儿跳到床下,房间也渐渐乱七八糟,秦雨青也像看戏般,愉快地笑着摇头:两人还真好玩。
而郑明俨和董友姑也忘了旁边有个大活人在看他们的笑话。
秦雨青突然觉得奇怪:明俨是我的爱人,友姑是明俨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视为亲妹妹的知音。虽然无话不谈,但面对他们夫妻玩乐,此情此景,我竟无嫉妒。其实,有点嫉妒也无可厚非,可我真的没有嫉妒,反倒为他们即将和好而开心呢。刚才在禅珞院,见到两人都生气,差点在外面吵起来,心都要跳出来了,现在,心安爽了,就等着他们怎么停下这场闺房乐事吧。
不过呢,既然我以后要带走郑经,当然要祝愿郑府这唯一一对善待自己的人。如果天意不让我离开明俨,这样也好,没有半点嫉妒,我就可全意抚养孩子了。
这时,郑明俨在董友姑面前耍赖了:“友姑,你不许我用蛮劲,那我只能用巧劲了。”
董友姑知道郑明俨在让着自己,但心里头这股气还没除:“我管你用什么劲,但我刚才说的不许乱动之处,你还是要遵守。”
郑明俨抱着她在床尾,调戏似地说:“你说那么多,谁记得?不过呢你越不让我乱摸,我就越想乱摸。诶,此处是何处。”
郑明俨魔道董友姑的敏感之处,换来她几下拳打:“每次都不听我的!以后,只有我同意了,你才可以伸出你的淫手。”
郑明俨更是笑不可支:“这可复杂了,友姑,你为难夫君了。要是想触及此处,我该怎么问呢?是不是说,娘子,为夫可否触碰你的,你的,”郑明俨不好意思说,笑得喘不过气了。
董友姑想挣脱他,但每次在他怀中都挣脱不了,这次被他羞得哭笑不得,一直打他:“讨厌,讨厌,丢死人了!以后,你就做手势,指一下,看我摇头或是点头。”
“哦,这是个好办法,那我就这样,娘子,今日为夫想触碰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郑明俨抖着脚,笑看着董友姑怎么回答。
“怎么还是这么丢人?”董友姑用手蒙住了脸,扭着纤腰,娇臀。
郑明俨趁势将他全身搂入怀中,诚心地说:“小友姑,让我笑得,将刚才不开心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友姑,你早就全身心都是我郑明俨的人了,还不许这个,不准那个。一笑话你,就变成了深闺中未出阁的豆蔻少女,你都做娘的人了。不过我就喜欢把你逗成这个样子,成为我怀中的乖乖听话的小友姑。你说该怎么办呢?我这样老是逗你,你会不会总是生气啊?”郑明俨又捏她的酒窝。
“你逗我,我不生气。你无故发脾气,我就生气。”董友姑终于消气,缩在他怀中。
郑明俨捏着她的嘴:“怎么还在翘着,看我把你的嘴捏平来。”
“嗯——;讨厌。”董友姑扭着身子,打下他的手。
这时,秦雨青觉得自己是时候取笑他们了,拍着手走出来,坐在凳子上:“今日终于见识了什么**头吵架床位和。刚才友姑就是坐在床头和明俨生气的,现在呢,明俨抱着友姑在床尾浓情蜜意,你情我愿的。”
董友姑听到这话,立刻推开郑明俨,与他保持距离,坐得端端正正的。
“友姑,你这是在做给谁看呢?刚才从床上跳上跳下,对夫君明俨穷追猛打,现在还想保持淑女姿态吗?”秦雨青也学着郑明俨逗她。
“雨青姐姐,你在取笑我们吗?”董友姑双脚前后甩:“刚才你还撺掇着明俨把我锁起来。什么意思嘛?你知道明俨不会锁我,就用激将法是吗?”
秦雨青点点头:“还是友姑聪明。不过友姑,明俨,刚才你们的闺房乐还真值得一说,这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写下来拿到戏院去唱几出了。听明白了吗?我秦雨青可不是君子,管不住自己的嘴,你们两个要不要商量好给我多少封口费啊?”
VIP卷 第二百一十章 郑世渡的觊觎之心
秦雨青和郑明俨都看着董友姑接下来什么反应。郑明俨才想到:雨青一直在这,刚才我和友姑恩爱的一幕幕,不会让她难受吧?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开心,想学我,玩乐一下友姑了。
董友姑见他们两人都望着自己,急得脸通红,站起来跺脚:“明俨,刚才我们两在房里那些丢人的事都被雨青姐姐知道了,现在来要封口费,这封口费将来会没个完。要是不满足她,被她说出了,那就怪你。到时我也没脸见人了,你后你也别锁我,我还真不出门了。你要嫌我闷,琉璃轩还有两个侍妾。”
郑明俨拉她坐下:“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雨青是那样的人吗?以前你差点患上痫症,她急得趴在地上哭,你都忘了?”
“谁让你们两个一齐来逗我的,人家都快成你们的玩偶了。”董友姑撒起娇了。
郑明俨搂着,哄着:“好好,不逗了。雨青,你也别逗友姑了,要是逗坏了,以后我逗谁去。留着下次逗吧。”
“你还想着那我取乐?”董友姑又开始新一轮的棉枕打丈夫。
秦雨青站起身:“友姑,别闹了,你看整个房间,还有你们的头发衣裳全乱了,我来帮你梳理一下吧。”
董友姑扔下棉枕,坐在镜子前,着急地看:“头发乱了吗?哎呀,真的,这下像个疯婆子了。雨青姐姐,帮我梳好看些。”
“疯婆子,你自己骂自己啊。”郑明俨在后面看她梳头。
“我是疯婆子,你就逃不掉疯老头的称号!”董友姑毫不示弱:“哼!”
“别斗嘴了。友姑,你这张人见人爱的娃娃脸,不梳头也好看。梳头只是为了显得整齐而已。”秦雨青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夸她。
“明俨,听到雨青姐姐说的吗?就算不梳头,也照样好看。不过还是雨青姐姐更好看。”董友姑一直说话,头也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秦雨青扶正她的头:“友姑,梳头时别乱动了。唉,看你,每天都要给郑经喂奶,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不是有明俨和雨青姐姐照顾我吗?我只须照顾郑经便可。”董友姑幸福地说。
秦雨青听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友姑,你这么爱郑经,将来我带他离开时,希望你已经生下自己的孩子了。
开心过后,不开心的事来了:“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少爷门外求见。”
董友姑脸色凝重,一拍梳妆台:“让他在外面等着。禾苗,去把我的古筝抬到院子里,将大少爷的剑备好,我们要琴剑合璧!”“是。”
“友姑,你是想让世渡知难而退,看到我们的恩爱?这是个好主意。”郑明俨也想到一计:“到时让禾苗抱着郑经站在一边,为我们拍手,喊‘爹娘’。这样世渡才会淡忘了心中的邪念。”
“明俨,今日你兄弟不和,我夫妻吵架的事,不愿再看到了。我想让世渡二地知道,我已知晓他偷窥我沐浴的猥琐行径,对他嗤之以鼻,羞与哙伍。”董友姑下定决心。
秦雨青却思虑甚多:“友姑,明俨,你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样会不会太武断了?二少爷情绪难以自控,甚至暴戾恣睢,连自断手指的事都做得出来,万一他因此而受刺激,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该如何是好?”
郑明俨也铁定了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月底,我将被授予偏将一职。眼下,我准备带着友姑,郑经,还有雨青你,一起离开郑家,自立门户。到时,也不惧郑家任何人的威胁。”
秦雨青心里顿了一下:明俨,你爹最器重的儿子就是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不过就算你搬出去住,我也信你不会被埋没太久,一飞冲天的日子指日可待。
郑明俨和董友姑在社玖院的院子内,开始他们一贯的琴剑合璧,郑经在摇篮里想爬出来的样子。
秦雨青看着可爱的郑经,心中想:但愿我的担忧是杞人忧天。明俨,友姑,你们两个已是天作之合,自己还没发现吧?将来把郑经还给我吧。
蔡禾苗去请郑世渡进来:“二少爷,大少爷有请,站一会。”蔡禾苗把这个“站”字说得特别重,也是听命于郑明俨和董友姑的意思。
郑世渡进来就喊:“大哥大嫂。”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郑明俨和董友姑在舞剑,抚琴,根本没空理他,也不想理他。
郑世渡等着丫环给他抬椅子,泡茶,但什么都没有。他只好站着,观看郑明俨夫妻的琴剑合璧:两人会意而笑的眼神,一直不断。友友抚琴的姿态幽雅神韵,琴声沁人心脾,笑意可爱地摄人心魄,只是她这种笑,一直是对着大哥才有,而不是我。
蔡禾苗已抱着郑经站在董友姑旁边了,郑经的力气见长,声音也越大,拍着手兴奋地喊:“爹,娘!”似乎在夸赞父母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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