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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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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看得出来。”徐仙人说:“好歹毒的计谋。”
秦雨青听他如此说,就直言相告:“许大哥,幕后人是大夫人,她对我和大少奶奶都不满之极,才用了此计。”
“又是她?害死了一个未见人世的胎儿,造孽,毒辣!原本她头风痛得下不了床,正是在九月底,我为她针灸止痛开始,她就下床开始作恶。这算来,大少奶奶的惨痛和你的遭遇都与我脱不了干系啊!”徐仙人义愤填膺:“我会给她用最逆反的疗法,让她的头风将来拖得更久,更痛。为了我枉死的爹,这个死去的女婴,也为了给自己赎罪。”
“许大哥,此事是大夫人所为,与你无关,你不必给自己担上造孽的罪名。我想,不能让她遮掩罪行,冒清白之名溘然长逝。她的罪行当公之于众,以告慰那些被她迫害的亡灵。”秦雨青不禁潸然。
VIP卷 第二百零二章 被夺了嫡子之位
徐仙人猜测她的意思:“秦雨青你特意与我说这个是?”
“如今只有我知道陷害大少奶奶和我的人是大夫人,只可惜人证已死,无任何证据。你常为大夫人煎药,针灸,不知许大哥能否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秦雨青握紧了拳头,脉搏也快了。
徐仙人感觉到了:“秦雨青,你别急,我只是个大夫。去查案,容我想想。尽力而为,知道了肯定立马相告!”
徐仙人要走,回头问了一句:“秦姑娘,容我多言,你本为大少爷生下长子,现在却莫名其妙成了二少奶奶……”
“徐仙人,这些事,是我的私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地太多为好。”秦雨青看似有不得已的原因。
徐仙人也就没有再多言了,其实他想说“你有什么苦衷,我可以帮得上的”,但犹豫的徐仙人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也帮不上忙,顶多让秦雨青知道他的心意,给秦雨青增添一份负担罢了。
感觉头风逐渐消去的大夫人与郑飞黄谈起了条件:“老爷,明俨娶妻后,于你我实在是疏远了,我对他多年的偏爱也付之流水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孝顺你我到百年之后了。老爷,我要有自己的儿子。”
“夫人,你想好了?世荫?从前,他可是几个儿子中最招你恨的。”郑飞黄问:“而且,我也要三思而后行啊,毕竟这不是过家家。”
“老爷,药厂的巨额亏空由我娘家和我的私房钱来填补,这填补的钱,都记在世荫名下。反正都是老爷的儿子,由谁来做嫡长子,老爷定无所谓。只要听话,孝顺你我,百年之后送我们上山就好。”大夫人提出个诱人的条件。
郑飞黄想了一下,这么做值得,也算权宜之计:“世荫,好。你生的,我郑飞黄的嫡长子。但是,夫人,有了世荫,我们共同的儿子,就别管明俨如何了,由他去吧。”
“这个事事顶嘴的明俨,我哪有心思和胆量再管他呀?”大夫人调侃,实际上,她有得是心思去整郑明俨:还好,我早就看出明俨对我的不忠,一手准备好了世荫,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郑飞黄心中也如明镜:世荫这孩子,将来你的命运如何,爹难说。
次日,郑家各个居所都收到命令:今日辰时,在祠堂祭天拜祖,夫人要认四少爷郑世荫做亲生儿子,为郑家嫡长子,继承家业。
在祠堂内,郑全宣布得更细致:从今日起,四少爷郑世荫随老爷,夫人入主至幸堂。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迁至东侧权标堂,夫人继续掌管郑府家事,大少奶奶将钥匙交与夫人。
郑世荫站在大夫人身后,不知该怎么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命运变换。大夫人得意忘形地看着郑明俨和董友姑:不听我的话,就这个下场!
“可惜友姑精心制定的节流之策要毁于一旦了。”郑明俨说。
董友姑想得开:“离开至幸堂更好,就不会木秀于林,堆出于岸,行高于人,惹人妒了。”
“友姑,我想……”郑明俨想设计一下未来在权标堂的生活。
董友姑抱起郑经欲走:“明俨,我先去权标堂,你若有事,先去忙吧。”
郑明俨知道这段时间夜夜不回,让刚丧女的董友姑难过了,跟着来到权标堂,追上去:“友姑,以后我虽不是郑家的继承者,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和郑经过上比嫡长子还优越的生活。”
“友姑不求优越,只求一家人幸福,快乐。”董友姑回答后就开始收拾新居。
郑明俨望着远处的福玮院:雨青,给我和友姑一个答复吧,否则我们怎能快乐?
秦雨青和郑世渡出了祠堂后议论:“夫人不愧是夫人,终于想方设法,费尽心机地住进了梦寐以求的至幸堂。”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她不再伤害友姑,否则,我还真忍不住跟她玉石俱焚,鱼死网破!”郑世渡一心想的就是董友姑了。
大夫人住进至幸堂后,做的第一件事,谁也想不到,她在权标堂附近的鹧鸪亭坐着,叫来了周福云:“品貌还算不错,听说你聪明机灵,一点就通?”
“夫人过奖了,奴婢没有那么优秀。”周福云说。
“你站着也累,就坐下听我与你细细说吧。记得世荫对你是直称福云姐姐,一个少爷对一个丫环这样称呼,成何体统?不过,他喜欢你,我也就算了。但他如今已是郑家嫡长子,与你门不当,户不对。可他像是执意于你,我也没办法。”大夫人说得直白:就是不希望你两在一起,你还曾是秦雨青的奴婢吧?如今是董友姑的奴婢。都是不招我喜的人。
周福云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夫人,你看秦姑娘曾与大少爷相好。我和四少爷为何就不可呢?”
“周福云,夸你聪明,你怎么就转不过弯呢?你自己看看,你也知道大少爷有多爱这个秦雨青。秦雨青自己呢,为了和大少爷明俨在一起,费尽周折,千辛万苦,最终连个侍妾的身份都没能要得。辛辛苦苦还是个丫环,你愿意一辈子作四少爷的丫环吗?”大夫人试探她。
周福云豪气干云天:“夫人,奴婢愿意,只要夫人同意奴婢和四少爷不分离。”
“福云,我相信你与四少爷是真心相恋,虽不如秦雨青,大少爷两人那样轰轰烈烈。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四少爷娶了夫人,将怎样对待你这个与四少爷有暧昧的丫环?并不是每个少奶奶,都会像大少奶奶董友姑对秦雨青那样善良友好。夹趾,夹手指,烫伤,烙伤,一天到晚不停地干活,这些都难免。何况,四少爷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还记得吧?大少爷才离开秦雨青一会儿,秦雨青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恐吓。”大夫人睁大眼睛把这些恐怖的事说得似乎就在眼前。
但周福云干过各种脏活,累活:“夫人,奴婢不怕这些。忍忍,就过去了。”
“福云,我佩服你的勇气。如果你真这么执着,我不会阻挠,但以后若遇到妻妾之间的争执,我没法,只能站在将来的四少奶奶这边。这个,你能体谅我吗?做婆婆也为难啊。另外,你作为丫环,生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不会有前程。”大夫人拿出准备好的杀手锏,低声说:“除非,你像秦雨青一样,将她自己生的郑经给大少爷的正房董友姑。但是董友姑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谁能保证她会永远将郑经视如己出呢?我的话都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怎么做,自己选吧,我不会逼你的。”
周福云在鹧鸪亭迎风吹了很久,秦雨青经历的点点滴滴在她面前一幕幕浮现,她想了又想:大夫人并不是来规劝我离开四少爷,而是委婉地命令,我是知道她的厉害的,不想再做第二个秦雨青。
回到郑明俨的新居所权标堂,她和郑安一起跪在了郑明俨和董友姑面前,郑安是喜气洋洋:“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是郑安的主子,郑安有一喜事向你们请求:郑安要娶福云为妻。郑安是个孤儿,还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为我两做主。”
“福云,你也这么想吗?”董友姑问。
周福云说话没了主见:“福云听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做主。”
“这话不像是福云的心里话啊。”董友姑说。
郑明俨问她:“福云,我可记得世荫喊过你福云姐姐的。”郑明俨提醒她别忘了郑世荫。
周福云沮丧地回答:“大少爷,奴婢怎可高攀。奴婢与郑安相处久了,日久生情。奴婢一女子,说这些话,真是丢人。请恕奴婢口不择言。”
郑明俨想拖延一下,问问郑世荫再下定论:“郑安,福云,如果要成亲,还须选个吉日。”
“大少爷,奴婢已问过半仙,今日就是吉日,奴婢和郑安都怕错过今日会好事多磨。”郑明俨很奇怪:周福云这样急着要嫁人,也不害羞,但她脸上并无成亲的喜庆。
“求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成全。”郑安和周福云磕头。
“好吧。”郑明俨说:“友姑,你来安排一下吧。”
董友姑说:“既然两人情意相投,郑安,你也没个房子,就在权标堂选一间屋子,布置成新房。只需拜天地,夫妻交拜就是。照例,三日后,再回去拜见岳父岳母吧。郑安,福云,如今我和明俨的处境已不比从前,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合理。只能将爹送我的一些首饰送你了。”
“有大少爷,大少奶奶的主婚和祝福,我两已是万分感激,怎敢再图贺礼呢?”周福云说,明显没精神。
开始准备新房了。董友姑叫蔡禾苗过来:“禾苗,今日福云有些异样,不同于往日的活泼,也不知怎么回事。”
“这个,奴婢不懂。大少奶奶,刚才有人来找福云,说是夫人召见她,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时辰。回来后,奴婢和福云说话,她也一时缓不过神来。”蔡禾苗说。
董友姑大致明白了:“明俨,这该如何是好呢?我们是做了一对天作之合的美事还是拆散了一对鸳鸯?”
“友姑,福云不管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可以帮他。”郑明俨对鱼泡说:“鱼泡,叫人去将此事告知四少爷一声,不要张扬。”
VIP卷 第二百零三章 不愿像秦雨青那么痛苦
郑世荫得知后一刻不停地从至幸堂赶往权标堂,跪在门口,和着里面的锣鼓声,哭喊:“福云姐姐,你为何突然嫁人,为何不是嫁给我?”
此时,已开始下雨了,一下人出来说:“四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周福云和郑安已入洞房了。”
郑世荫哭得更大声了,涕泪傍着雨水:“福云姐姐,你忘了我对你的承诺了吗?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出来看看我,我就在外面等你!”
里面,董友姑想了一下说:“禾苗,趁福云还没入洞房,去问问她有什么话要对外面这个四少爷说吧。”“是。”
蔡禾苗出来,告诉董友姑:“福云说她得罪不起夫人,还是赶紧成亲。夫人说的也对,丫环生的孩子是没有前途的。她不想活得像秦雨青那样。”
“禾苗,出去,委婉一点,就这样告诉世荫。让他自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郑明俨对大夫人的干涉很生气:“友姑,这不是我们的错。你别放在心上。”
蔡禾苗撑伞出去,给郑世荫挡雨:“四少爷,福云姑娘让我给你带句话:夫人这是为你们好,你当体谅才是,福云她也不想活得像秦雨青那样。”
“福云姐姐,我不会让你活得像秦雨青那样苦!你出来吧,我们成亲,今晚就成亲,做我的妻子。”郑世荫就这样在权标堂外喊了一夜。
里面,郑安掀开周福云的头盖:是满脸泪水。
郑明俨和董友姑在房里被外面的四少爷郑世荫吵得睡不着:“友姑,本想今日乔迁,有一场婚事,也是双喜,却是一场苦情啊。”
“明俨,你说的对,我们已经帮世荫,福云做好了一切,只待他们自己的做法。世荫只会在外面哭喊,就不能勇敢一点吗?如果我是他,就直接进来质问福云,拉着她去和爹,大娘抗衡。若还是得不到允许,就和福云独自过日子。”
“友姑,”郑明俨笑着看着她。
董友姑说:“干什么呢?歪里歪气的,一点也不正气。”
“你这话,好像以前的我。我当时和雨青相恋时,遭到爹和各位娘的反对,我也说过类似的话,要带雨青和我娘亲另立家室。”郑明俨和董友姑听着窗外的雨声,回忆着以前。
董友姑唉了一声:“后来你带雨青姐姐私奔去福州一个月,多浪漫。而今,我们把雨青姐姐盼回来了,你每夜都不见人影,今夜是这场倾盆大雨把你留在我身边了。友姑可是嫉妒了呢。今晚,你别想睡床,谁地板!”董友姑最后一句话是命令是的
“怎么可以?今日我们乔迁之喜,终于不再惹人妒,怎样也得庆祝一下,不让我睡床如何庆祝?”郑明俨抱起董友姑在床上,看了她好一会,把她都看笑了:“你总是看人家干什么?又不是初次见面。”
“看我的小友姑又回来了,真是难得一见,要多看一会。”郑明俨趴下说:“好了,我们开始庆祝乔迁之喜了,你可不许拒绝。”
郑明俨轻轻地亲吻着她,董友姑也没有拒绝,只有窗外的雨声为他们伴奏……
雨越下越大,郑世荫一直跪在权标堂外面,撕心裂肺地喊,被雨淋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大夫人寤寐求之的至幸堂却一点不像她想象中的快乐,而是很大,大得格外冷清:郑争妍已入睡,郑飞黄出去“办事”繁忙,宿在外面。新认的儿子郑世荫一听说周福云成亲,就去了权标堂,都下半夜了,还不见回来。窗外的大雨浇得人心寒。怎么我费尽心思抓住的是一间冷冰冰的空堂呢?
今夜,瓢泼大雨下,秦雨青和郑飞黄依旧在馆娃宅寻欢,这是自从秦雨青跟随郑世渡回来后,每晚都与郑飞黄的例行之事,伴随着雨声的节奏,喘息不止。
累了,郑飞黄看着秦雨青,眼睛都不眨一下:“浣纱西施。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是这个词,所以让你去浣衣房做事。”
“一乞讨流浪女子,怎堪比浣纱西施呢?老爷笑话雨青了。”秦雨青温情地说。
郑飞黄拿出一块丝巾,深情回忆:“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带着饿晕了的妹妹,问,这位老爷,能否用这块丝巾换一碗粥,救救我的妹妹?我收下了这块丝巾,从此,雨青你一直在我的心中浣纱,从未停过。”
秦雨青记得这块丝巾,那是当时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但对于郑飞黄这个福建巨贾来说,应是分文不值吧?他为何保存到现在,完好无损?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秦雨青听着郑飞黄继续回忆:“可我对天仙的你生了邪念,这邪念像魔鬼一样,驱使我利用你妹妹的痫症霸占了你,还害得她自尽。后来你被毁容,我对你的情产生了动摇。现在想来,多么可耻,我还不如自己的儿子明俨对你好。”
秦雨青一时语塞:如果没有郑飞黄施舍一碗粥,妹妹当时就饿死了。如果没有郑飞黄收留我姐妹两在浣衣房做工,也无路可走。自己也不会与明俨相恋,爱得那么真切难舍,尽管开始是我以复仇之心在欺骗郑明俨,但后来确实是雷打不动的爱恋啊。可不可更改的是,我妹妹的自尽因郑飞黄你对我的霸占而起。郑飞黄,你于我有恩,但此刻我的确在骗你,因为你我之间,始终隔着我的妹妹和你的儿子郑明俨。我暂且先把你想要的还给你,但你欠我的,还是要还的。
秦雨青将丝巾遮盖住自己的脸,任郑飞黄亲吻着。窗外的雨声逐渐疯狂,郑飞黄正值不惑之年的时候,轻轻抽掉丝巾,亲吻秦雨青的脸,锦绣脖子,掰开她的双腿。秦雨青在婉转地扭转拒绝之后,让他进入体内。
伴随着雨声,郑飞黄越来越兴奋:“馆娃宫就是吴王为西施而建。今日这馆娃斋就是我郑飞黄为雨青你,当世西施而建,属于你我。”
秦雨青配合着他,扭转着身体,呻吟着:“老爷好厉害,雨青怕了,轻柔点对待雨青……
第二日,权标堂前,郑世荫跪了一夜,淋了一夜的暴雨,也没能等到周福云出来与他相见,晕倒在权标堂前。
郑明俨和董友姑起床后,见此情形,令人将郑世荫抬回至幸堂,董友姑叫来蔡禾苗:“禾苗,你跟着去,好好向夫人解释,别让她以为我们权标堂将四少爷挡在门外,薄待了她的嫡长子。”
“友姑,我知道你心里还没解开涓涓的心结,但,你就这么确定是大娘。”郑明俨轻声说。
董友姑看透了局势:“明俨,不谈涓涓,如今大娘和爹待你如何,你看不清楚吗?我们并不是贪图富贵权势之人,只是无故被欺辱,心里难免有气。”
蔡禾苗带着已晕倒,且全身湿透的郑世荫来到至幸堂:“夫人,奴婢代权标堂来致歉了。昨夜,权标堂的奴才郑安和侍女周福云成亲。本想乔迁之喜和成亲之喜,双喜临门。但四少爷在权标堂前,不顾狂风暴雨,跪了一夜,哭喊着请周福云出来见他一面。不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劝,四少爷既不愿进来权标堂躲雨,也不愿回至幸堂,在权标堂前跪着,雷打不动,喊得撕心裂肺。如今四少爷这个样子,实在是权标堂不好,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生怕四少爷染了风寒,立刻让奴婢带人将四少爷抬回至幸堂。恐怕,四少爷要让夫人费心了。”
蔡禾苗等着大夫人的回话,“回去”,然后就走了。
大夫人慨叹:“郑世荫,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你娘一样。才刚被我和老爷认作嫡长子,住进这郑府万众瞩目的至幸堂,你却冒雨在权标堂门口跪了一夜。你这是让整个至幸堂给权标堂下跪,让我庄睿合给他郑明俨董友姑夫妻下跪啊!刚才那个包公脸丫环,句句话说得,好像是多对不住我,实则明摆着在气我!”
喝完散寒药,醒来后的郑世荫身子虚弱,却仍坐起来,眼光凌厉,内心已定:福云姐姐派人传话说夫人说的对,是为了我好。我看是福云被庄睿合吓到了,害怕遭遇不测,赶紧成婚。郑飞黄,庄睿合,如果你们让我和福云姐姐恩爱一生,我会忘掉你们的罪行,甚至我会帮你们除去你们厌恶的郑明俨,秦雨青。但福云姐姐已成婚,事已成定局,我如何放过你们?
白天,秦雨青在福玮院看书,听丫环敏嫣说:“大少爷每日去泉州海岸边戍边,巡逻,两日回来一次,又照顾了家里,又能帮老爷管理军队,战船,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儿子,丈夫。”
“哦,是吗?”秦雨青听到郑明俨这么顾国顾家,很是欣慰,虽然已毫无名分,又随口问:“二少爷呢?”
敏嫣回答:“大少爷两天回来一次,他不在家这天,二少爷就带着五少爷去权标堂玩,说是五少爷喜欢带着小少爷一起玩。”
“这还得了?敏嫣,我们去一趟权标堂!”秦雨青去了后看到:琴声,剑声,郑经咿呀学语声,福云,禾苗都没变,只是这舞剑的人不是郑明俨,而变成了郑世渡。
秦雨青为了不惹来闲言碎语,也没有大喊,只是瞪着郑世渡。
董友姑看秦雨青来了,就想留她叙旧:“雨青姐姐,难得来一次,快来坐坐。”
秦雨青怕自己看到郑经会忍不住落泪,就婉拒了:“友姑,我还有事呢,下次吧。”
董友姑很失望:雨青似乎不像以前了。
郑世渡跟着秦雨青回到福玮院,秦雨青说出契约:“郑世渡,你越来越过分了。郑明俨没在那里,你与董友姑单独在一起,就是叔嫂单独在一起,这在乡下是……”
VIP卷 第二百零四章 叔嫂不该走太近
郑世渡完全没听,而是沉浸在回想中:“这些天,世袭拉着我去权标堂见她,她一见我就一惊颤,就像在大街上初次见到我一样。每早都如此,这个样子就像我写字时的一个笔画,画在我心中,没见一次,就沾上墨汁画一次,想摸都摸不去。”
“够了,郑世渡,再这样下去会出现无法预料的事!你长在郑家,不会不明白吧?”秦雨青焦急似火。
郑世渡还没醒过来:“我明白。可这是世袭带我去的,有世袭在一旁呢。”
“你别想把所有责任推到年幼的世袭身上。听我讲正事,这些天,五夫人来找过我喝茶,三次,每次都问我有没有被芋头吓坏,还试探着想知道芋头说了什么。”秦雨青将话题转移。
郑世渡也想到了这件紧要事:“五娘找过我四次,问我怎么赶走芋头的。”
“五夫人对我们两个臭名远扬的人也太亲近了吧?”秦雨青问。
郑世渡还没完全从梦中醒来:“对,五娘有嫌疑,我会想法查的,为了给友友报仇。”
“友友?”秦雨青吓破了胆:“这个称呼要是被你大哥听到,真不知会怎样?”
郑世渡常去权标堂习武,秦雨青将他领回福玮院这件事,是件茶余饭后的闲话,很快不胫而走,大夫人有了笑:“叔嫂不避嫌,弟媳发怒,这可是件好听的事。那就让他们更近一点,看郑明俨的脸往哪放。”
这样,郑明俨从海岸边回来,发现权标堂空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友姑呢?郑经呢?”
“大少爷,夫人说这五座大堂将来都归四少爷所有,这座权标堂也不例外。只好请你搬回原来的社玖院去住了。”打扫的人说。
郑明俨感叹:大娘,我不在乎住哪。只是你待我为亲子,我视你为生母,这样的母子情分就此断了吗?罢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明俨对你问心无愧。住回社玖院更好,那本就是我的居所,也更不会招来麻烦了。
来到社玖院,董友姑在摇摇篮,其他人都在搬家具,整理,打扫,特别是,居然有个郑世渡在里面,还忙得不亦乐乎。
郑明俨瞪着他,不说话,郑世渡见了:“大哥,你会来啦?我走了。”
“世渡,如今我和明俨搬到社玖院来了,与福玮院相邻,叫雨青姐姐常来走走吧。”董友姑说。
郑明俨发火:“叫她来干什么?你也别去福玮院!”
董友姑一下子好委屈:“明俨,我说错什么了?令你这般生气。在外人面前这般大吼。”
“郑世渡,以后你福玮院和我的社玖院的人不相往来,友姑,你也是!”郑明俨说了一句更重的。
董友姑扭头:“好,不去救不去。你吼什么?吓着孩子怎么办?”
郑世渡见郑明俨对心中的友友这么粗暴,便说:“大哥,我走就是,你何必对友姑嫂子发这么大的火?”他又轻声问董友姑:“友姑嫂子,刚才没吓着你吧?”
“我们夫妻两要你管啊?我今日打她骂她都不关你的事!”郑明俨命郑世渡:“还不走?”
“大哥,你说话就不能靠女一下友姑嫂子的感受吗?你看她,都哭了。”郑世渡实在是部分场合。
郑明俨更火了:“什么友姑嫂子?你竟敢对你大嫂直呼其名?”……
院外看热闹的人在指指点点了。
福玮院,秦雨青也听到吵闹声,敏嫣报告:“二少奶奶,大少爷一家被逐出权标堂,搬到社玖院。现在,两位少爷在里面为了大少奶奶争吵,围观的人一大群,都说是叔嫂关系不洁净。”
“跟我去。”秦雨青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若是传出郑世渡有意于董友姑,而友姑是没错的,还是会危机友姑的名誉的。
秦雨青一来到社玖院,就挽着郑世渡的手臂,给他使眼色,然后讥讽的口吻说:“大少爷,大少奶奶,昔日住在闰竹园的最高大壮阔的至幸堂,然后被下放到低人一等的权标堂,如今这是被驱逐回原来的社玖院啊!真是一路下滑。我和世渡今日,就是专门来嘲笑你们一番的。以后就看谁斗得过谁!世渡,我们走,别让他们夫妇的霉气沾到我们身上!”
郑明俨和董友姑都觉得今日秦雨青不可思议。“福云,给我骂!”郑明俨本来就受不了秦雨青嫁给二弟,现在他们两人还联合起来骂人,真是不知羞耻,所以也不顾礼仪地叫嗓门大的周福云开骂。
周福云虽曾与秦雨青交好,但现在是大少爷的丫环,也不知现在这秦雨青是不是发疯了,居然这样对原来的恋人恶语相向,就干脆听大少爷郑明俨的,骂他们:“怎么样啊?大少爷搬回社玖院又如何?大少爷还是老大,二少爷还是老二,一个大字,一个二字,就是有差别,早生半柱香的时间都是老大,你们做老二的都要让着。”
“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龙游浅水被虾戏,说的就是你们吧。想当初,你们讲我和世渡踩在脚下,如今,你们夫妇与我们夫妇地位平等,不过我看你们还不如我们呢!”秦雨青觉得这样更好,有人与她对骂,就让那些说“叔嫂关系不清”的人断了那肮脏的流言。虽然自己很讨厌恶语骂人。
周福云想个男人一样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自己说的,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龙游浅水被虾戏。我们大少爷是凤凰,是龙,你们二少爷一家就是鸡,是虾,自己骂自己还不知呢!什么地位平等,你们看看,我们大少爷的社玖院靠内,二少爷的福玮院靠外,谁高谁低,谁尊谁卑,一看便知!你们还想贬低大少爷,做梦!你们和大少爷连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在此撒野放泼?”
“福云,别说了。”董友姑看到刚才郑明俨两兄弟吵闹,现在郑明俨又让周福云和秦雨青对骂,实在看不下去,不想再听争吵了。
周福云就随董友姑的意思:“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听见了吗?大少奶奶有度量,不与你们计较,请慢走,不送,别摔个狗吃屎!”
这争吵还真没人能吵过周福云,郑明俨还真选对人了,秦雨青就顺势挽着郑世渡出去:“世渡,我们走!别沾上他们夫妇两倒霉的霉气!”
两人回到福玮院,秦雨青问一言不发的郑世渡:“二少爷,你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刚才那么做,你不会不知是什么原因吧?敏嫣,告诉二少爷。”
“二少爷,刚才你和大少爷在社玖院争吵之时,门口的夫人,小姐,下人都说兄弟两在争夺大少奶奶,叔嫂暧昧。”敏嫣说。
郑世渡大发雷霆:“谁说的?谁敢玷污友姑的名声,我撕烂他的嘴!”
“还好现在,与他们吵了一架,这流言也就断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只会认为大少爷和二少爷不和,不会影响到友姑的名声。世渡,以后该怎么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秦雨青请求地问他。
郑世渡回答:“大哥只是因我在社玖院帮忙整理打扫,而几次怒吼友姑,还说不让友姑来我福玮院,他们整个社玖院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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