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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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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吵架大声激烈,引来府中许多人观看,吵着吵着,两人打起来了,边打边骂。“没本事留住大少爷就别逞能”“没资格也想摆烂脸”……
看热闹的人就是看热闹,也没人去劝架,结果是常干体力活的周福云把小满打得遍体鳞伤。小满哭着喊着让董友姑替她做主,秦雨青看小满挨了周福云的打,忙赔礼道歉。董友姑心中有气,只说了句“小满也有错”。秦雨青看着这个与自己不多言的董友姑:这丫头,怎么一遇见她就不闹肚子了?还真是有意思。只是现在这情况,很难解决。
小满替董友姑出气,也替自己出气:“我是伺候大少奶奶的,周福云你打我就是打大少奶奶。这事非得让老爷和夫人来评理不可。”
“你无礼在先,就算老爷和夫人来了又如何?是你先动口辱骂秦雨青的!”周福云毫不退缩。
评理的人来了,但肯定是一边倒的,捞月说:“大少奶奶,老爷夫人在建安厅,听说你被下人欺负,请你过去一趟,为你主持公道。”
“友姑多谢捞月传话。”董友姑说:“友姑并未被人欺负,无须谁主持公道,老爷夫人费心了。”
“大少奶奶,既然老爷夫人请了,还是去一趟吧。”捞月劝她。
捞月又对秦雨青说:”你们两个肇事的人,老爷夫人也请了你们。”
建安厅里,郑飞黄关切地问:“是什么事啊?”因为他看到蒙着面纱的秦雨青在场。
大夫人不会轻易放过秦雨青,因为她知道面纱背后正在暗暗恢复中,她悄悄对郑飞黄说:“老爷,董侍郎近日回泉州探亲。”
郑飞黄明白事情孰轻孰重,却又不忍心地责骂:“秦雨青,大少奶奶嫁过来几个月了,你从未去磕头奉茶。今日还纵容你的丫环殴打大少奶奶的丫环。此事,你错在先。不惩罚你不足以为大少奶奶立威。”
“老爷,是我与大少奶奶的丫环动手的,秦姑娘毫不知情,错在我,要罚就罚我吧。”周福云抢着说。
“你住口!”大夫人呵斥。对郑飞黄说:“老爷,该怎么罚呢?”
郑飞黄要给董友姑挽回脸面,但也不想重罚秦雨青:“秦雨青,尊卑有序,友姑为尊,你为卑,向她行礼,陪个不是吧。”
“爹,大娘,秦雨青她已有五个月身孕,那是明俨的长子长女。友姑以为,在这些礼节面前,凡事以孩子为重。关于妻妾之间的礼仪,友姑并不在意,只关心着秦雨青的孩子是否安康,你们看她刚经历了烙伤之劫,就别为难她屈身了。”董友姑这番话,秦雨青虽分不清是场面话还是心里话,但听来就特别温馨,肚子顺依舒畅。
“友姑,不愧是大户人家女儿,不像这些没有家世的野女子,一点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大夫人夸赞董友姑,但对秦雨青说:“秦雨青,大少奶奶和气,但这礼节不能逃,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吧?赶快向大少奶奶陪不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只是陪个不是而已,这点委屈秦雨青受得了。即使为了自己腹中之子,像董友姑敬礼也乐意,她可是次次让自己的肚子痛停下来。秦雨青在周福云的搀扶下,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向董友姑弯腰赔不是:“奴婢秦雨青对大少奶奶不敬,今日便登门拜访,敬礼奉茶。奴婢无礼愚钝之处还请大少奶奶雅量。”
“秦雨青,你身子不便,免着伤到孩子,快快起身吧。今日之事就当一场误会,以后和睦相处便是。”董友姑伸手示意她起身。
“还是友姑懂事。友姑,你先回去吧,我和老爷还有事商量。”大夫人目前觉得秦雨青比较难对付,就倒向了董友姑一边。
“是,大娘。”董友姑走了。
“夫人,友姑都说不介意了,要以孩子为重。秦雨青也行礼了,你还有什么事啊?”郑飞黄不耐烦地问。
“老爷,就这样处罚秦雨青是否过轻,如何为友姑讨回公道啊?”大夫人心还不甘。
“夫人还有什么想法?”郑飞黄不希望小事变大。
大夫人却坚持己见:“秦雨青本是丫环,竟敢对大少奶奶不敬,责令其今日立即搬出大少爷的院子。捞月,你带着秦雨青和周福云搬出去吧。”
“是。秦雨青,你们两随我来。”捞月说。
周福云还想反抗,秦雨青用手掐了她一下,制止了她:“明俨今晚就会回来,不急在这一时。”
丫环小满得意地看着周福云,周福云肺都要气炸了。
眼看着秦雨青出去了,郑飞黄着急着问:“夫人,秦雨青大肚子,你可得把我们的孙子放在首位啊!”
大夫人悄悄告诉他:“老爷,没事的,是去……”
周福云收拾好东西后就和秦雨青一起,跟着捞月走了。秦雨青心中有数:今日郑飞黄在,看他那着急的样,还记得昔日的奸情,不会拿我如何。而且,明俨出去找五少爷,不管找没找到,都会很快回来。
秦雨青还是问了一句:“敢问捞月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跟着来就是,别问那么多。”捞月也是看主人的脸色说话行事。
绕过几个山丘,登上一轮台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一条溪流后,一片花园,一栋小屋。
VIP卷 第九十六章 勉强圆房,伤了新娘的心
到此,捞月就说:“秦雨青,这就是老爷夫人罚你住的地方,你在此安分点。”捞月说完就走。
秦雨青和周福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周福云说:“这里挺好看的,就是有些冷。这么多棵粉红花树,是桃花,还是梅花呢?”
刚爬完台阶的孕妇秦雨青有些累,看见这屋门上挂着“世外轩”这块牌子,便喘气说:“世外轩,世外桃源,应该是桃花吧。”
此处宁静,屋内的人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到了,出来看看,并说:“两位姑娘,这全是梅花,不是桃花。”
周福云见此人,忙行礼:“奴婢周福云见过四少爷。”
秦雨青虽然不认识四少爷郑世荫,但听福云这么说,也艰难地行礼:“奴婢秦雨青见过四少爷。”
郑世荫认出蒙着面纱的她:“大着肚子,快起身吧。我认得你,是我大哥身怀六甲的丫环,怎么会大老远来到我这世外轩?也不怕累着吗?”
“让四少爷笑话了,老爷夫人认为奴婢对大少奶奶不敬,罚奴婢搬出大少爷的院子,住到此处。”秦雨青解释说。
周福云接着说:“他们趁大少爷出去找五少爷,就欺负雨青,将她赶到这里。”
郑世荫恍然大悟,惨淡地笑:“原来你受罚了,爹和大娘就把你赶到这里,原来我的世外轩在他们眼中是郑家的牢狱啊。”
秦雨青连忙道歉:“奴婢说错话了,无意冒犯四少爷,四少爷莫见气。”
“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们竟然当真了,”郑世荫很想得开:“来者是客,你们进来坐会吧。”
“此处很冷,没想到福建竟会有如此寒冷之地,过了春分还能开出梅花。”秦雨青说,周福云给她披上大衣,怕她冻着。
郑世荫念着陆游的咏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所以这些梅花都躲在人迹罕至的一座座山丘后了。秦雨青,你怀着孩子,怕受不了这里的冷吧?我备有一些木炭,给你端过来吧。”
“奴婢实在劳烦四少爷了。”秦雨青感激地说。
郑世荫给秦雨青端来一盆木炭,烧了白开水,然后说:“后面的厨房有食材,你们自己做些吃的吧,就当是在我这世外轩游览一番。若到了晚上,我爹和大娘还不派人令你们出去,我隔壁的小屋就是你们的卧房了。”
“奴婢对四少爷的款待和不嫌弃感激涕零。”秦雨青说。
郑世荫笑:“一盆木炭,一间小屋而已,哪有款待。你也别一口一个奴婢了,将来生了孩子就不是奴婢了。我出去走走,你们歇歇脚吧。”
秦雨青和周福云就准备着在这个世外轩呆一整天,等着傍晚郑明俨来接她们两。
傍晚,郑明俨身心疲惫地回到建安厅遗憾地说:“爹,大娘,今日明俨见一小叫花子,酷似世袭,便叫他一声,可他一见我就跑。还有其他小叫花子前后左右地阻拦我,我怕伤到那些孩子,最终还是让世袭跑了,没能带他回来。”
郑飞黄期待的心跌倒谷底:“世袭,我的世袭,你还活着就好。”
郑明俨安慰他说:“爹,现在知道世袭还活着,我们就可缩小寻找范围,在整个南安县甚至整个泉州府的小乞丐中找,总有一日能找到他。”
大夫人并不关心郑世袭找到否,反正郑世袭的一切罪责均是四夫人。她对郑明俨说:“找人不急,明俨,慢慢来。今日秦雨青不在你的书房,你陪爹娘多说会话行吗?”
“大娘,明俨正有事想请问你,”郑明俨说:“刚才郑安来跟我说,雨青被罚,搬出我的院子,谁也不知她去哪了。你知道是吗,能告诉明俨吗?为什么我才离开一天,她就不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不能稍等明俨一炷香的时间,回来一起商量吗?”
“明俨,你对大娘说话不可不敬。今日秦雨青的丫环周福云搭上友姑的丫环小满。这不但是对友姑不善,更是对董大人不敬。”二夫人也被请来做说客。
郑明俨说:“娘,大娘,明俨可以和友姑一起向董大人上门赔罪或是问好都行。但求你告诉我,现在雨青在哪里好吗?她需要我的照顾!”
“明俨,方才你说与友姑一道回你岳父家是吗?可你们无夫妻之实,友姑凭什么回娘家?”大夫人强悍地问,先让他们夫妻不和。
二夫人也说:“明俨,娘想抱个孙子,嫡孙。”
郑飞黄也敷衍两位夫人:“明俨,你娘和大娘都说得对。”
郑明俨叹气:“大娘,娘,明俨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但是,大娘,你可曾记得我娶友姑之前说的话,就在你们的麻将桌旁说的。你若反悔,我就、、、、、、”
大夫人拍案而起:“如今我是郑家的主母,怎会对你食言?我请你娘一起来,就是要告诉你秦雨青她没事,只要你像以前一样,乖一点、、、、、、”
此时董友姑也被请来了,听到各位长辈们说什么夫妻之事,她低下了头,又害羞,又觉得丢脸:成亲这么久了,也没圆房。
“大娘,明俨知道了。”郑明俨不等大夫人说完,便牵起不知所措的董友姑走,董友姑的手被他牵得疼:“明俨,我们去做什么?”
“去做我们早该做的事。”郑明俨疲惫,却在建安厅内大声吼董友姑,他这是吼给郑飞黄夫妇听的,但董友姑却记住了。
“明俨,你在生我的气吗?我没有向爹娘说你的不是,真的。”董友姑胆怯地问。
回到社玖院,郑明俨回答她:“友姑,刚才我不是吼你,你别往心里去。无论你有无说我的不是,你都没错。因为我郑明俨,这辈子注定是负了你。”
婚房里,郑明俨抱起董友姑在床上,闭上双眼,按部就班地行了闺房之事。
董友姑流泪了:明俨完全是为了找秦雨青才与我勉强在一起的,想不到自己这个正房在夫君的眼里就是这个价值工具。
董友姑坐起来,裹着被子哭,她哭得还像个孩子。郑明俨也不忍心:“友姑,别这样,我以后会向你解释的。”
“我知道了。嫁夫从夫,你不必向我道歉,否则我就不是个好妻子。”董友姑边抽泣边说。
郑明俨看她的样子:一个小姑娘似地,说出“嫁夫从夫”的话,真是可怜又好笑。
虽无情,但要善待她。
门口的丫环小满则畅想着自己的未来:小姐和姑爷终于洞房了,将来小姐不适时,我这个陪嫁丫环来伺候姑爷就是没的说的。到时,我也可生个一男半女,有小姐在给我撑腰,做个侧室,摆脱这丫环的身份就指日可待了。
世外轩,溜达一阵的郑世荫回来了,见到郑飞黄在自己的门口徘徊:他怎么来了,这几年他可未曾来过一回。今日秦雨青来了,他就跟着来了。我这冷清的世外轩热闹了。
郑世荫走到郑飞黄背后:“爹。”
郑飞黄惊讶地一转身,说:“世荫!”郑飞黄似乎被这声“爹”吓到了,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
郑世荫问他:“爹,你可是来找世荫的?”
“对,对,世荫,这里寒凉,你要是住得不舒服,就跟爹说一声。”郑飞黄随意说。
“爹,我没事。习惯了就好。”郑世荫回答。
郑飞黄来不及地赶着回去:“看你住得惯,我就放心了。”
“爹,你不来我的世外轩坐坐吗?”郑世荫问。
“太晚了,爹怕耽误你休息。”郑飞黄回答后,匆匆离开,心中思虑着:雨青在这住一夜也不会有事,只是冷了一点。不过夫人将世荫的世外轩当成处罚关闭人的场所,会不会令世荫不满?雨青,我郑飞黄一生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今日为了你竟然在自己的儿子门口徘徊不止,这真有失风度,不过,只要确定你一切都好,这都算不了什么。
这里太安静了,在侧房内休息的秦雨青隐约听到了郑飞黄和郑世荫的对话。
她靠着床沿想:郑飞黄,你这是放不下你的四少爷还是放不下我呢?我看你八成是来探视我吧?这么说我的猜测是对的,你依旧对我暗藏旧意?这对于目前身处困境的我来说,是好事。可若做长远打算,这必定是祸根吧?
仍站在外面的郑世荫觉得今日尽是怪事:尤其是郑飞黄,见到我时,眼神惊讶,害怕他几年没来这里看我。这里除了我,就是秦雨青和周福云了。记得听闻中,爹曾误入大哥的书房,与正在换衣裳的秦雨青不慎相撞,还催逼秦雨青离开郑家,这事惹得大哥大怒。可能大哥跟秦雨青私奔也与此事有关吧?如果郑飞黄真对秦雨青有意的话,那以后可有的是好戏看了,或许,我的世外轩也不会寂寞。
想到这里,郑世荫打开大门,发现里面被收拾,打扫了一番,丫环周福云正忙得抽不开身:“四少爷,你的房间太过潮湿,对身子不好,奴婢折了梅树枝给熏了一下,去了点湿气。”
VIP卷 第九十七章 世外轩逃难
福云总是话多的:“还在你的院子中的两棵梅树之间,牵了一根绳,以后把衣裳,被子都拿出来见见阳光,房间里就不会那么阴冷了。四少爷,你也没个丫环奴才照顾,要多学着照顾自己才是。刚才这些都是奴婢自作主张替四少爷做的,只是希望四少爷的世外轩暖和点,也顺带感谢四少爷收留我和雨青。雨青说奴婢嘴拙,若有冒犯四少爷,请四少爷莫见怪。”
郑世荫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味道,以前若是有人折了他的梅枝,还私自动他的房间,他必定会暴跳如雷的。
但今日,就当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原谅了他的两个丫环吧:“我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真的,谢谢你,周福云。虽说我是四少爷,可郑家没有哪个丫环奴才瞧得起我,服侍我也是懒洋洋,不情不愿的,只因我娘曾是郑家的丫环,连个名分也没有,才无人将我放在眼里。但是,你对我,真好。”郑世荫还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
周福云安慰他:“四少爷,你管人家瞧得起瞧不起,自己心里快活就好。你的世外轩虽然比外面冷了点,但比外面的争争吵吵不知好了多少。”
“福云你说话粗而不恶,素而不俗,让人心暖了不少。”郑世荫觉得有一种快感,一种想留下周福云的感觉。
秦雨青走过来,心情不是很好:“现在是酉时了吧?”
“雨青,大少爷可能找五少爷有线索了,所以晚了点。你别急,我们再等等吧。”周福云自己心里没底,却还安慰秦雨青。
可秦雨青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也不急,等等吧。这房间通达,刚才奴婢失礼,无意中听到四少爷说,令堂曾是郑府的丫环。奴婢冒昧问四少爷,四少爷是否因此倍受不尊不敬,所以才选择出世而避开世俗的眼光吗?”
郑世荫眼中还是那种无望地笑:“听到我和福云的话不打紧。只怕这话让秦雨青联想到了自身和腹中之子吧?若真如此,倒是我的错了。秦雨青,可惜我大哥已有正房,若你能争取做个侧室,在族谱上留下名字也未尝不可,至少对你的孩子是件好事。”
“争取?我已为明俨的这个孩子吃尽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连个名分还要为这孩子争取吗?”秦雨青一下子失落极了。
郑世荫并没因她的失落而伤感:“秦雨青,事实不能回避,需要面对。若你为孩子的一生打算,特别是男孩,长子,就将他过给正房吧。那样的话,以后大哥的一切都是他的。否则,像我这样一辈子也好,念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度过此生罢了。”
秦雨青在思虑中。郑世荫又改口:“秦雨青,刚才是我的饭后之谈罢了,你切莫当真。”但这是郑世荫的肺腑之言。
“不可以,即使他是个男孩,我宁愿我的孩子跟着我吃苦受罪,也不愿他跟着别人、、、、、、”
捞月的到来打断了秦雨青的话:“秦雨青,老爷,夫人,大少爷传话给你,今晚大少爷留宿在大少奶奶出处,秦雨青你今夜就在此世外轩住着吧,你的去处,明日再说。”捞月传话后不容秦雨青问句话,就走了。
周福云替秦雨青鸣不平:“大少爷怎么这样呢?平时和雨青恩恩爱爱的,今日你被老爷夫人赶出大少爷的院子,大少爷就和大少奶奶住一起了,也不问你的死活。”
秦雨青倒是像卸下重担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喜结连理已久,留宿一宿本就合情合理。倒是大少爷与我这个丫环恩爱才为人所不容呢。福云,我们暂且在此休息一晚,既然大少爷在院子里,明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离开。”
“这就是福云所说的外间的争争吵吵吧,确实令你们难受的。秦雨青你说的对,暂且休息好,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吧。”郑世荫说。
就这样,秦雨青和周福云留宿在世外轩了。秦雨青想:这或许是大夫人支开我,让明俨和董友姑圆房阴谋,圈套。但如果明俨与他的夫人董友姑从此珠联璧合,那郑府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只能带着孩子、满腔仇恨,还有这未痊愈的脸离开。
大夫人在听捞月的汇报:”傍晚,申时刚过,老爷就去了世外轩,在门外停留许久,遇上四少爷后,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
“捞月,你说老爷也真够大胆的,明知我知道秦雨青在那里,而那世外轩还住着他的四子,他还不顾羞耻地往那跑。”大夫人阴冷地笑。
捞月猜想:“夫人或许思虑太多。老爷甚少关注四少爷,大概是去探望四少爷了吧。”
“笑话。我还不知道他,去探望儿子会两手空空,来去匆匆吗?难道老爷也听说秦雨青的脸在恢复之中吗?这个秦雨青真是魅惑之力强盛啊,这怀着孩子,脸皮子也没好,老爷就急不可耐了。也不知许大夫的药配好没有。”大夫人一番推测:“等她生完孩子后,若明俨还对她这么粘着,又该如何是好呢?”
世外轩,亥时,秦雨青和周福云刚熟睡不久,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惊醒了:“秦雨青,周福云,快起床,有毒气。”
“是四少爷的声音,听起来紧张急促,我们赶紧起来吧。”两人迅速穿好衣裳,出去,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郑世荫说:“这是硫磺气,剧毒,快跟我往小道逃离这里。”
于是,在秦雨青不断喊着“慢点”的声音中,三人离开了世外轩,来到安全地。郑世荫似乎吓到了:“秦雨青,我在郑家虽不受待见,但从未与人结仇结怨,而今日你来后便遇此事,可见这毒气是针对你。我跟你说,硫磺气轻则窒息疯癫,重则取人性命。刚才如果你吸入毒气晕过去,即使救活了你,你腹中之子也会因窒息而亡。幸好我睡得晚,闻到异味,叫醒你们,逃离得及时。”
“这么歹毒的手段,谁呢?”秦雨青不安地想着。
郑世荫给她分析:“这难说了。此人不仅手段狠辣,而且阴谋恶毒。若你在我的世外轩出状况,那罪责全在我,便嫁祸于我,致我于死地后就死无对证了。刚才你们没注意到吧,那些硫磺是在你们的房门外被点燃的。”
“是谁?是谁非要致我和我历经千辛万苦保护下的孩子于死地?明俨,你在哪?我又陷入困境了。为何你一走,我就会遭人算计?”原本打算离开郑府的秦雨青现在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她似乎觉得自己和孩子都离不开郑明俨。
郑世荫见状,说:“福云,我们把秦雨青送回大哥那里去吧。”
“好。”这正是周福云所想的。
在婚房中,郑明俨想到秦雨青不知在何处,是否平安无事,就辗转难眠。董友姑刚哭完一阵子,温柔地说:“明俨,你出去找世袭找了一天,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膀。”
“不用了,友姑,你好好睡。”郑明俨婉拒了。
两人说话的语气像是一对客人。
突然,郑明俨听到他想听的声音“明俨”,“大少爷”,“大哥”。他一咕噜起身,穿好衣裳说:“友姑,是雨青回来了。我得出去一下。”
董友姑抱住郑明俨哭:“明俨,你就给我一个完整的夜晚都不可以吗?”
郑明俨轻轻推下她的手:“对不起,友姑,听雨青的声音可能遭遇不测,才会连夜来找我。可怜一下她,好吗?”
郑明俨走了,留下喜忧参半的董友姑,不知自己的将来该如何度过。
出去后,郑明俨找到哭着寻他的秦雨青,抱入怀中,秦雨青也抱着他不肯松手:“明俨,我不能离开你了。你一走,我就会遇上恶人,比鬼魅还可怕的恶人。”
郑明俨安慰她:“好了,我在这,别怕了,雨青。都子时了,你吓坏了吧,先去书房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嗯。”
秦雨青在书房躺下了。
郑明俨注意到郑世荫,奇怪地问:“世荫,你怎么来了?”
“大少爷,今日若不是四少爷,我和雨青可都没命了。”周福云先说了。
郑世荫将今日秦雨青所经历的一切尽数相告:“大哥,所有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如今世荫也害怕,我是此事的证人,若陷害之人再起歹心,欲除我而后快,世荫该怎么办呢?”
“世荫,你本就无辜,我们也不想你插手此事,你放心回到世外轩,大哥暂时隐匿此事,以后也不会强求你为此事作证的。你救了雨青,对大哥来说,就是大恩大德,大哥还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呢。”
郑明俨安慰着同样恐惧不安的郑世荫:“你现在回去的话,硫磺毒气还没散。就在大哥的侧房将就一晚吧。”
“不用了,大哥,世荫去芍药阁坐坐,等阳光出来,毒气散了,就回世外轩。”郑世荫说:“大哥,我就先走了。福云,你,以后,可否,常来?”
VIP卷 第九十八章 复颜之路遇阻
郑世荫最后一句话说得结巴了,让周福云笑乐了:“四少爷也是奴婢的救命恩人,若有令,只须传令一声,福云就来了。”
郑世荫走后,秦雨青和郑明俨在疲劳,恐惧中睡了一夜。醒来后,已是上午辰时,秦雨青揉揉惺忪眼睛,问:“福云,许大夫有几天没来了?”
“有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福云掰着手指说,觉得不对劲。
“以前许大夫最多不会超过三日,就会来看雨青一次,如今怎么来得稀疏了?”郑明俨也如实拧紧了眉毛。
秦雨青照照镜子,转身道:“明俨,不急。我的脸已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过多医治。再等等许大夫吧。”
“可能是许大夫的医馆繁忙,抽不开身。何必再等他来,我们可以自己去啊。走,雨青,我一刻也等不及要医好你,免得你胡思乱想。至于昨日你和福云的遭遇,我们边走边说吧。”郑明俨牵起秦雨青就要走,一时没有顾及到她腹中孩子,用力猛了。
秦雨青推开一下,没了害怕,开心地说:“好,好。但我要梳洗一下啊,明俨你也是。我没以前那么脆弱了,昨晚在世外轩的事,只是来得太突然了。”秦雨青想:郑明俨的心暂时还未被董友姑带走,我就可在郑家多存在一天,继续我的计划。
秦雨青和郑明俨来到许氏医馆,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匪夷所思: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所有药柜和抽屉中的药材都没了,像是被洗劫一空。
“许大夫,许大夫,”郑明俨喊着:“难道搬走了?我去问问旁边的邻居。”
“为什么我心里有一丝不安呢?”秦雨青焦急地说。
两人想出去,这时医馆里走出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神色黯然,但他见到秦雨青那一刻,脸色有微小变动,心里已做出重大的决定,不过神色依旧黯淡:“这位蒙着面纱的姑娘,请问你姓甚名谁?”
秦雨青觉得此人问得突然,但想到这可能是许氏医馆的人,便回答:“我姓秦名雨青,许大夫为我治疗烙伤已有三个月了。以前我不便出门,一直劳烦许大夫上门治疗。不知近几日许大夫为何没有来,于是我便上门求医。不曾想,医馆内是这样一番惨败景象。”
此人说:“秦雨青,就对了。我是许大夫的长子,许云宸,秦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烙伤?”
郑明俨和秦雨青都觉得奇怪:为何许大夫不自己出来看呢?毕竟一直是他医治的,心中有底。可也不好拒绝。
秦雨青答应了。许云宸掀起秦雨青的面纱看,点头,但面无表情:“不错,烙伤三个月,治疗三个月,这样可以说已回复得尽善尽美了。只是新生肌理与原生肌理不够融洽。这与我父亲推算得完全吻合。秦雨青,这是你恢复容颜得最后一瓶药,每日早上,清洗脸后,用食指指腹取一点,和水,涂抹于整个右侧脸颊,估摸最多一个月后,便可痊愈。”
秦雨青接过许云宸给的药瓶:“谢谢许大哥。”
“许大哥,在下郑明俨,请问为何不见许大夫呢?我们还得再好好感谢他一番对雨青的精心医治。”郑明俨问。
“你等等。”许云宸说。他进去内屋,搬出一尊灵位:故显考许公蓬莱老大人之灵位。
秦雨青见此,一时泪雨滂沱,有如曾失去妹妹那般:“怎么如此?四天前见到许大夫时,他还鹤发童颜,笑语不绝。才几日不见,就阴阳两隔了?”
秦雨青已经哭得站不稳了,郑明俨扶着她,也是悲从中来:“许大哥,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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