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喜农门[榜推]-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姚大夫心中的震撼太过于强烈,此刻将银针扎入黄氏的穴道,那人才悠悠然醒来。
“我这是在哪?”黄氏视线移到自己发涨的手指,脑袋晕沉沉,肚子里的绞痛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在陷入昏迷中,隐隐的看见自己娘和弟弟,还有,真好,在临死前还能再看见他们一面。
“大夫!她这是怎么了?”黄氏娘亲额头上沾着黄土,和那殷红的血迹掺杂在一起,看到她晕过去,哭着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疼过去了,必须要找个地方替她处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不然,这妇人都活不成”
“那,我姐肚子里这个孩子。真的活不了吗?”黄鼠狼低声道。
一时间好几个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他脸上,姚大夫叹气,将银针从她身上几个大穴收回来,沉重摇头。
“罢了罢了。他爹这么不是东西,这孩子就当是给他爹赎罪吧,没了也好,省的有所牵挂”黄老太怜惜的摸了摸闺女的额头,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褚越听的这哀怨的哭声,心中更显烦躁,看怀里的人昏昏欲睡,将人抱起后大步就要离去。
“你去哪?”姚大夫看着他将人带走,急忙问道。
褚越立定,只是望了望怀里的人。语气中压抑着些许烦躁,“她现在不舒服,我带着她去换一声衣裳”
余光看见那黄家人起身想要说些什么,褚越冷声道:“这次搭救实在是我事先不知情,不然……”我必定不会让她用性命相救!这句话想了片刻终究是没能说出来。脸颊绷得紧紧的,阻止她道:“就按她说的去做,今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说罢,不等别人说话大步离去。
二柱两眼泛着痴迷,大爷方才真的是男儿气概尽显,让人心生澎湃啊。
片刻后摇摇脑袋。他这是犯什么傻,主子跟前还要他伺候着呢!
上来了马车,先是轻轻将涟漪放下,将一个暖手炉塞进她的手里,随后又从马车的包裹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裳。
“醒醒”轻拍涟漪的脸蛋。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头好疼”又昏昏沉睡过去。
里面的衣裳还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厚厚的披风上都已经被沾湿了,褚越浓眉一掀,低声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涟漪,你衣裳得快些褪下来,不然你会得风寒的”
回答他的只是轻轻的呼吸声。
手指颤抖的将那披风解开。将脸扭到一旁道:“我先,先给你换衣裳,有失礼之处,你担待些”
将披风取下,冷湿的空气让涟漪成功的打了个哆嗦,褚越小心翼翼伸手朝着她的腰带伸去,刚刚碰住,头顶就传来了女声清脆的声音:“你在干嘛?”
涟漪脑子里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人这么做是在轻薄我,她知道褚越的为人,方才他说话的时候自己就有反应,但是身子软塌塌没一点劲,后来感觉到腰上有触感,这才使劲睁开黏耷耷的眼皮。
“我帮你把这湿衣裳给褪下,不然你会得风寒的”
“哦”
狭小的马车里瞬间陷入了沉寂。
“我现在有力气了,我能自己换”涟漪伸手拿过那个包袱,看着里面准备好的华丽的衣衫,语气中稍微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羞涩。
“好”褚越回答。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褚越诧异的扭过头,眼神充满疑惑。
涟漪眼神示意外面。
褚越跟着望着外面,再扭头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
“怎么了?”褚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出去啊”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褚越恍然大悟,叠声道:“我知道,知道”说完急着往身后退,期间太过匆忙,险些掉下了马车。
外面二柱担忧的声音响起,涟漪忍不住笑了。
匆匆将衣服换好,那衣裳竟是出其的合身,纤弱的腰身被那绣满了桃花的腰带一扎,更显得盈盈一握。
“上来吧”背对着车帘的褚越听到里面窸窸窣窣声响,僵硬的身子都不能动一下,直到里面声音停止,涟漪声音传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总是觉得这鼻子有些热热痒痒的。
“主子,你的鼻子!”二柱惊呼道。
“怎么了?”温热的液体流行,褚越淡然道。
哎呦我的主子,这鼻血都流出来了,您还在这装个什么假正经,怪不得先前一脸嫌弃的要把自己支开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快擦擦”二柱慌忙中将自己带在身上的帕子给了大爷,这要是淌着鼻血进去了,这禽兽的名声估计就做实了,只是听人家小姑娘换衣裳就能流鼻血,这得要多饥渴。
“怎么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涟漪急忙出声询问。
“没事没事,就是这几天火气有些大,补的也多,有些燥热”褚越开声解释。
里面没声音了。
褚越手忙脚乱的将鼻血擦净。扬着头感受鼻血不在往外流了,这才垂下脑袋,用水袋里的水清洗了一下。
再上马车的时候,涟漪靠在马车一角昏昏欲睡了。
听到动静声涟漪睁开眼。马车缓缓走动起来,那一小摊血迹很快消失。
“这地方和你村子隔着有六里远,我交代二柱先找一户农家,给你熬些姜水去去寒”褚越看她自出张望,主动解释。
涟漪把手里的暖炉放下,又贴在自己冰冷的脸上,感觉那丝丝热气传入,这才满意的喟叹一声。这活着的感觉真好。
“你,你胆子真是大!”褚越看了一眼那人平静的脸庞,心头百般滋味。她,她怎么就如此大胆!
涟漪笑笑,没有做声。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为何不等我归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私自行动?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危险,要是我们没来。要是你没成功,这时候死的不止是那一个人,连你的小命都保不住!”褚越回想起先前惊险的一幕,怒气难以掩盖,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当初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才是觉得那么可怕。
“不会啊”涟漪回到的忒轻巧,“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三婶的娘会来,所以我才敢行动的”
“你……你!”褚越现在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打不得骂不得,就算是想要将这人给抱在怀里细声安慰一番,都没有立场没有机会。
这女子怎么就跟常人这般不同?能在众目睽睽下做出这等事情。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涟漪扬着沉重的脑袋。及时给他顺毛,“其实我昨个先去找你了,然后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谁知道你没在,这就不能怪我了。我事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涟漪真诚道。
“真的?”褚越心中的憋闷随着她轻声解释,很快消散。
“自然是真的,那门房说你去了外地,昨日赶不回来,对了,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凑巧的救上她?
褚越也没办法解释,他昨日将酒送到后,夜里总是觉得心绪不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才急着回去,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赶回了家,听到那门房说昨日涟漪来找过他,心里欣喜之余也有些不安,照理说涟漪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心乱糟糟的,正准备去白杏村看看的时候,恰巧碰上了那有过几面之缘的掌柜。说是昨日涟漪托他交给他的。
然后打开上面就写着那个时辰在那里等着她,顺势也稍微提了一下自己要干什么。
当时真的是三魂吓走了两个半,剩下的半个昏昏沉沉赶了过去,好在及时,好在没有失去了她……
其实如果将事情连成一条线的话,那这件事情的始末就已经很清晰了,涟漪昨日先去找了褚越,然后得知他不在,后来又去桂香楼,本来打算的是借酒消愁,可是奈何这个身子千杯不醉,酒下肚子后,涟漪想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先是和那掌柜的支走了四十两的银子,说是当做腐乳的分红,然后又给写了两个纸条,摆脱掌柜的给褚越和黄家人送去,纸条上写了时辰地点,让他们在那守着。
回家后就告之了姚大夫一个人,让他备在原地,以防有个闪失。
自己则是先在黄氏必经之地守着,测出了她经过的时辰方位,这才能营救成功。
这时候,想必村子里的人都认为黄氏已经死了吧?
这样就好,以后和自己家人一起远走他乡,也好比丢了命强,说她圣母也好,懦弱也罢,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她实在是看不惯一条生命就这么消失。
褚越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
黄氏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这事情带来的后遗症,却还在持续。
原因是涟漪病了,病的很严重,非常严重,严重的已经到姚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的地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生生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杜老爷子在门外榻前走来走去,急的暴跳如雷。
姚大夫开了个新的方子递给榭淳,示意她去抓些药来。
“别走了,你就算把你脚底磨穿个洞有什么用吗?现在安静些。让她静静”姚大夫低声呵斥。
杜氏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将黑乎乎的药汁端过来喂她,一勺子喂下半勺要漏出来,急的杜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怎么就这样了?好生生的”杜氏一直自言自语。看着她嘴唇上都是干皮,脸色白的跟面粉一般,越发衬得眉发漆黑。
“师傅,大姐是不是因为受了风寒,所以导致发热昏迷不醒?”榭淳不安问道。
“不知道”姚大夫苦恼摇头,这世界上哪里有他治不好的风寒?只是这丫头自那日回来后还好好的,夜里睡了一夜后,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叫都叫不醒,浑身烫的跟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这不。把一家子折腾了兵荒马乱,自个却躲在床上睡的不醒。
姚大夫猜测这是那日救人才导致的病根,可是又不能明着说,只能不断的开着药方子,希望能管用。不过,看这样子,好像还是没什么成效。
“是不是你这药不好?”杜姥爷背着手在屋子里打转,“闺女,快拿上钱去县里抓药,什么好什么贵抓什么,这区区一个风寒还能治不好?”
“唉。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药不好?县里?就是你把太医招来了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胜过我!”涉及到学术问题,这大夫一下子炸毛了。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都出去出去,就这么闹腾我要是大姐我也不想起来”榭雅那小暴脾气上来了,一个个将屋子里的大人都推搡了出去。
杜氏跺脚,扬声道:“你个丫头皮痒痒了不成”这时候连骂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
“对了。是不是……”杜氏猛地闭住嘴。
冯通柱挠挠头苦着脸道:“怎么了?是不是什么?”
杜氏打了个寒颤,要知道涟漪这丫头病的时候恰好是老三媳妇沉塘的时候,是不是家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涟漪这才……
想了想猛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闺女受罪。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将自己的所想跟院子里几人说了说,杜老爹一口否决,“这都没影的事何苦自己吓唬自己,要你说,家里人这么多,怎么就偏偏缠上了涟漪那丫头!”
姚大夫更是一脸你别乱说的表情,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那黄氏根本就没死,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来这缠着涟漪丫头。
杜氏心突突的跳,想了半晌后摇头,“不行,我得去县里走一趟”说罢喊着冯通柱去套车,“你去县里做啥?”
姚大夫急忙问道。
“听说县里有个山神庙灵验的很,我去那里求个签,顺便喊上那神婆过来看看,保佑我闺女安好”
说完不等众人是何反应,急匆匆奔走。
姚大夫深吸一口气,将到嘴的脏话咽下去,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急匆匆回了屋子,说是要看看先前留下的手记。
屋子里,一切都是原先的模样,涟漪安静的躺在榻上,周围所有人的声音反应她都能听到,可是自己却始终无法醒来。
四肢僵硬,只是抬抬手都是那么的困难,好像一切都回答了那落水的一日,四面八方的积水纷纷涌过来,让她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爷爷曾经说过,测命的时候小命可测,大命就不可以了,说实话,占卜只是趋吉避凶的一门手艺,没测一次就要以自身福祉做交换,泄露的越多,上苍拿走你自己的福祉也就越多。
这次搭救黄氏,她窥探天机太多,又强自改变了她的命运,这样的后果就是,自己也要受到同样的惩罚。
肌肤上传来了火辣辣的触感,涟漪眉头皱了起来。
“你看,大姐有反应了!”榭淳激动道。
随后“大姐,大姐”两道叫声在耳边此起彼伏。
好吵好吵,我脑袋疼,涟漪挣扎,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唉,估计是你看错了”榭雅鼻子一酸,依旧用那棉花给她擦拭身子。“先前小宝有些发热的时候,大姐用过这个法子给他降温,说用烈酒降温是最有效的法子,左右咱们无事。给大姐搓搓也是好的”
榭淳点头,拿起棉花给她擦起另一只胳膊。
………………
院子里,妇人突然听到屋子有东西破碎之声传来,赶紧将手里的扫帚扔掉,一路小跑回屋子。
“丫头,你醒了?”
容貌秀丽的妇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屋子,又看了看眼前明显苍老了许多的妇人,哽咽道:“娘?你怎么过来了?”
原来此刻这虚弱的妇人,正是前些日子被人以为已经死去的黄氏。
黄老太从十步开外的炉子取下一个砂锅,拿着厚厚的布子垫上。搅了搅里面的东西,又舀在一个小碗里端过去。
“丫头,来喝点鸡汤,你现在身子正虚呢”黄氏贪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手不经意间摸到自己已经平坦下来的肚子。哑声道:“孩子呢?”
黄老太小心翼翼的将鸡汤放在桌子上,又将闺女放下,“孩子没活成,你……别难过,别伤了身子”
黄氏呆滞了片刻,良久才反应过来,视线盯着墙角那蜘蛛网。冷声道:“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死了好,活着,才是让我真的痛苦”
这样说着,但浑身却忍不住颤栗,当娘的怎么能不理解闺女此刻的心?只是叹了口气。劝道:“快喝些汤,等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黄氏含泪点头,喝了几口鸡汤后,黄氏猛地捉住她娘的手腕。急促道:“不对,不对!我明明记得我被人扔进了水里,大嫂,大嫂还喂我酒来着,还有,我记得,我记得那水不停的涌入我鼻子耳朵,娘,娘,我是死了的”
黄氏恐惧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神智有些不清。
“丫头丫头,你冷静些”抓住她的双手,黄老太柔声道:“丫头,你看着娘,你没死,是你大伯家那个叫涟漪的丫头把你给救起来的,丫头,你可以欠着人家一条命啊!”
“涟漪?”黄氏失神道,“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
黄氏她娘少不得跟她细细解释一番,包括自己当时收到纸条的喜悦,以及摸着她温暖体温时的欣喜若狂。
“娘,你说的可是真的?”黄氏终于有了一丝理智,急切的求证。
“是真的是真的”黄老太点头。
“她救起了你,又让一个老头给你施针,这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那个地方是不能呆着了,所以娘和你弟弟带着你来到了这里”
黄氏抬头看着这陌生的一切,终于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黄老太见闺女这样,自己忍不住和她一道哭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母女两个情绪都平静了许多,黄老太擦干闺女脸上的泪,安慰道:“咱们到了这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以后好好过日子,娘再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今后可不要再被人骗了去”
黄氏泪眼朦胧,咬着嘴唇都要发青。
“对了,弟弟呢?”黄氏拉住她娘的衣裳,急切问道。
“你先躺下”黄老太低声安慰,“你弟弟去接燕儿了”
黄氏听完,身子猛地就要起来,神色激动道:“怎么会,怎么可能!”家里有一个无所事事的弟弟,憨厚木讷的继父,家里原有的拿点钱也被自己用掉,怎么会有钱来赎燕儿回来。
“是真的是真的,你爹和你弟弟已经去了,那个丫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钱,给了咱们给燕儿赎身的钱,还给了一些盘缠,丫头啊,知恩要图报,这冯家老大一家的恩情,咱们可要牢牢记在心里”
黄氏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单子,忽然挣扎要起身,不顾娘的阻拦,跪在床上,朝着白杏村的方向,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
不求来生,今生如果有缘,结草衔环,定要抱今日之恩。
就在她跪下的时刻,躺在床上的涟漪不能动弹的涟漪,在被褥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褚越的胸膛
“日落西山那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上了门栓,大路断了行车辆,小路断了行人难,喜鹊老鹄奔大树,家雀蒲哥奔了房檐……”
叮呤当啷之声传入耳朵,伴随着院子里笼子中受惊吓的鸡叫声,组成了一首别样的交响曲。
“哎呦哎呦,这婆子也不怕扭了腰”围观群众的声音
因为涟漪的病怎么也不见好,所以杜氏特意喊来了几个神婆,在院子里拿着驱鬼的家伙事蹦跳。
别看这封建迷信,但是里面水也不浅,自有人家的规则,一般来说,这价钱出的越高,那你请回来的神婆也越有分量,人家跳的也越卖力,向那些舍不得花价钱的,请回来了神婆后,人家也只是念叨两句,烧些符纸让你喝下去,没办法,你也挑不出错儿来。
杜氏请来的自然不是寻常档次,梁氏看着那神婆翻飞的衣角,凶恶的面具,有些惧怕,拉了拉杜氏的衣角,担忧道:“这有没有用啊,我怎么看的心里突突的?”
杜氏压低声音道:“突突就对了,我这心也吓得突突,咱们害怕了,难保那恶鬼就不怕,就得让她们使劲跳,好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吓走,我是专门拖馄饨西施帮我找的,看这样子,人家倒是有两把刷子”
因为这场面大人看了都胆颤儿,所以几个孩子都没在跟前,就有那么几个好事的小孩,知道冯家跳大神,所以趴在墙头看稀罕。
杜氏叹口气,这价儿是花了,就是不知道这成效怎么样。
当时这个神婆头头是说了,这次驱鬼有些棘手,所以价格高点,同样,自然。这服务也会稍微好点,在例行的驱鬼舞跳完后,会给她们烧一个在太上老君前供奉的符纸,总而言之。必定要让那恶鬼无处所逃。
“要我说,娘这是病急乱投医,大姐这哪里是被鬼缠住的模样?”榭淳手艺学的不精,但是也适当的会给人扎扎针,这会听到外面热闹,皱着眉头反驳道。
榭雅细心的将被褥给涟漪盖好,又用帕子给她擦脸,“我也知道这是病急乱投医,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做也能保险。闹就闹点,只要大姐能好,再闹我也不怕”
这句话涟漪赞成,外界所说的话,发生的事她都是知晓的。这几日委实在炕上躺的难受,这几个伺候人的也不知道给她穿好衣裳,放在外面晒晒太阳,光是让她在这躺着,这浑身都难受的紧,好在这外面有了这一出,也算是个热闹。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冯通柱身后跟着一个人进来。
“嫂子?”榭雅惊叫。
不怪她诧异,这眼看着喜事就要到了,这里的风俗是成亲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这下好了,两人非但见了面,还把人给引到家里来了。
远弘担忧的看了一眼依旧没有起色的妹妹。低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在这,我去把刚带回的药拿来煎煎”
榭淳搬来一个凳子,让她坐在那里。
探头看了一眼涟漪苍白的脸色,温颜小心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不是说喝了好些药了吗?”
“大夫说大姐这病来的蹊跷,是邪风入体,要好好休养几日,可是大姐都睡了好几日,还是没见睁开眼,可算是急死人了”
榭雅小嘴啪啦啪啦将这几日的担忧发泄出来。
温颜点头,后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急忙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在两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这是我从姥爷那里偷来的人参,说是有上百年了,我听人说这是好东西,你们拿给那大夫看看,是不是对妹妹有用?”
榭淳咬着嘴唇看了一眼盒子,她跟姚大夫学医有些时候了,也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这东西,知道她手里拿的人参是什么意味。
“大姐用不上这东西,再说你拿这个过来了,要是被你姥爷发现了还不得骂你?快收起来”榭雅按住她的手,将盒子盖上,再不看一眼,推着要她收好。
“没事,姥爷不会知道的,再说,就是知道了也没事”温颜一脸不在乎。
涟漪听的发笑,这未来嫂子,还没进她们家门呢,胳膊肘就已经开始往外拐了,要是被那老头知道,难保不气的跳脚。
几番推搡下,榭雅还是抵不住这人参的诱惑,不是她没见过市面,而是温颜一句话,她说,没准这东西真的能救的了涟漪呢,现在她姥爷还用不上,大不了等今后涟漪好了,再慢慢找这人参还给姥爷。
外面吹吹打打暂且是告一段落了,因为要招待这几位神婆,得到在那太上老君面前供奉过的符纸,所以阖家上阵去张罗。
温颜因为是偷偷过来送东西,所以东西送到了自己也要回去了,于是,涟漪这屋子,只留着她一个不能动弹的人了。
四周都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听力是格外的好。
像是全身处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听觉变得敏感,外面的炮仗声,神婆们絮叨声,姚大夫捶胸顿足的呐喊声,以及包括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涟漪听得清楚。
那脚步渐渐走进竟然是朝着自己屋子走来,步履沉稳,不像是榭雅那急躁的脚步,不像是杜氏风风火火的脚步,不像是榭淳安静的脚。
门被人打开,一股冷气窜入门中,涟漪敏感的觉得自己脸部都被风吹了一遍。
门很快被人关上了,脚步声朝着自己过来。
“涟漪,我来看你了”这声音,竟然是褚越。
“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褚越低声说道,像是怕吓坏了涟漪,不敢大声说话。
除了衣服的摩挲声,一室安静。
涟漪侧耳听着。
片刻后,那人上前走动了几步,坐在她头顶不远的地方,依旧沉默。
半晌,才觉得那人动了动,然后伸手从自己头顶下穿过,然后将自己揽在怀里,一股青草的香气窜入鼻子,弄的她只想打喷嚏。
这时候,褚越将手摸着她细嫩的脸蛋,未语先叹气。
这时候的感受来的格外的真实,涟漪被他抱在怀里,心中不自觉的冒起好多小泡泡,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脸上滑动,涟漪自个都觉得脚趾头都要羞涩的蜷缩起来了。
“都怪我”轻叹声从耳边传来。
表在我耳边说话行吗?涟漪心里打着小鼓,耳朵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怪他什么?涟漪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当日如果我不去送酒的话,你就不会擅自去救人,如果你不擅自去救人,就不会沦落如今的田地,你就不知,不知我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心如刀割,想到你生死未知,我就恨不得替我去受你这痛苦”
啧啧啧,这话说的太露骨了,涟漪的脸蛋持续发烫。
不过,这调调有些熟悉,好像是某个掌柜的曾经说过。
理不清乱糟糟的思绪,涟漪感觉她将被子卷了卷往怀里抱了抱,继续听着人家的心里话。
这时候估计这人以为自己不知道,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坦露心扉吧?不然依着他那么闷骚的性格,怎么会对着她说出来这样的话。
“我从褚家本家拿来一些补身子的东西,已经让二柱交给你娘了,姚老头是不是因为埋怨你不给他酒喝,加上你上次不听话,故意不和他商量就擅自救人,所以才故意不把你治好的?”
涟漪想要摇头,这倒不会,这几日那老头明显是费了功夫的,每日交代杜氏换汤换药,还揪掉自己不少胡子。
轻笑声从耳边传来。
屋外传来了两声狗叫,不过学的太过于拙劣,肯定不是她家肉丸叫的,涟漪这么想着。
刚刚将那一片地方暖热,就发现抵在自己额头上的下巴猛的抬高,大手也放在了像是蚕蛹一般的被子上,看那架势是要把自己放下了。
真是,刚暖热那一下片地方又要离开,涟漪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外面狗叫声速度越发快了起来,感受到头顶上那道炙热的视线传来,再然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关门声。
唉,又是一个人了,涟漪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杜氏因为惦记着涟漪那里没人,所以匆忙做好饭后连围裙都没摘,快步就要往屋子里走。
正好在院子里碰上那看似悠闲的主仆两人。
杜氏一怔,拍拍脑袋道:“褚家大爷,真是对不住了,我这忙的脑袋都晕了,忘了您还没走”
“不碍事”褚越敷衍的露出一抹笑意。
“我这还忙着,您看,实在是腾不出空来招待您,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杜氏抱怨。
“现在还没醒?”褚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诧异道。
“没有,这丫头真是急死人”杜氏跺脚,显然是气急的模样。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杜氏将涟漪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一下,见褚越听的认真,自己不好意思,“看我,您整日这么忙我还用这点小事麻烦你,对了,你过来送药不是知道这事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 娶个小夫郎
褚越脸上尽是惋惜,“我也不知道,是姚先生给我写信,说是要我送些东西过来”
杜氏点头,这就对了。
“那个,我还要去照看那丫头,就不打扰您了”杜氏心里着急闺女一个人在屋子,歉意道。
“好,那您去忙,我去找姚师傅说些话”褚越温和回答。
二柱被脚下肉丸蹂躏,心道大爷真真是厉害极了,自个明明刚从人家姑娘房里出来,现在却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方才那事都不是自己做过的!
这才是境界!下次自己去逛花楼的时候要是学会了主子这一招,那自个婆娘哪里能抓的住自己小辫子。
告别了杜氏后,褚越在原地沉思,二柱纳闷的抬起脑袋,低声询问:“大爷,这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褚越瞥了他一眼,就在二柱以为主子不会回答的时候,褚越开口道:“自然是去看病人了”说完,不理会愣神的二柱径直离去。
这偷偷摸摸去了不算,还要正大光明的去那里一趟?二柱抓不准主子的心,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