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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农门[榜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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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嘴里乱喷,我啥时候说过那话?”冯素清脸上满是慌张,指着冯燕的鼻子编排道。
    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榭雅再也忍不住了,嗷的就跳了出来,从她手里‘噌’的夺了过来衣裳,这衣裳可是她最好的一件,姐妹三个都有的,怎么能让她平白拿走呢?
    慧颖站在一边,委屈道:“我拦她了,可是没能拦住……”榭雅姐妹拖着她俩不让往后院走,那可是大姐酿酒的地方,工具酒窖啥的都在那,人是拖住了,可是谁也没防住冯燕那丫头,看她贼兮兮的往涟漪姐妹屋子窜,慧颖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看看,姐妹们还能因为一件衣裳闹不痛快?看慧颖身上穿的可是涟漪的衣赏吧?都是亲姐妹,哪里说能给她不给你?等你涟漪姐姐歇歇了自然会给你找的,哪里有人亲自找的道理?”黄氏嗔怪道。
    说罢,又笑眯眯的看着涟漪,“丫头,你说三婶说的对吧?”
    不等涟漪发话,榭雅就愤愤道:“这是自然,大姐最是喜欢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了,不过,看燕妹妹的体型,就算是大姐的衣裳未必都塞得进去吧?”
    说完人群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冯燕刚满十岁,现在正是爱吃的年纪,黄氏又一贯会惯孩子,家里偷摸着摆的吃食不少,这冯燕贪嘴,每日嘴巴不得闲,又恰巧懒惰不爱干活,别人都是横着涨,偏她是竖着长,有些日子没见她,身子丰腴小脸的肉越发多了,衬得眼睛格外小。
    “哇,娘,她说我!”想来这些日子,这丫头没少受人编排。
    “莫哭莫哭,你姐姐跟你闹着玩呢,你现在长个子,自然会发胖,过些日子就好了,看你姐姐们,哪个不是瘦溜溜的?”
    黄氏好不容易安慰住了哭闹不止的闺女,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越发衬得她肤色莹润,和站在一旁的小姑黝黑的面容相比,生生拉高了好几个档次。
    涟漪脸上有一丝不耐,却也琢磨不透她们来这的意思,不敢主动搭话,怕跳进黄氏的圈套,此刻只想离她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见。
    “哎”三婶的一声叹气让涟漪微微松弛的弦又猛的拉紧,“丫头啊,三婶这次来不是为别的,实在是你奶想你们想的紧,让我来问问你们姐弟,看啥时候有功夫去家里走一趟,这虽不能说是亲生的,但也辛苦拉扯大你们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们一家忘恩负义,不去看老人家,还让老人身子难受的时候惦念着他们,对于孝治天下的当今,说出去可是要让人戳脊梁骨的。
    这人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当初无情的把一家人赶出来,现在看他们日子过得有起色,又来蹦跶了。
    看涟漪不说话,黄氏又道:“你奶奶说了,涟漪你是好孩子,下面弟妹又听你的话,赶紧拾掇拾掇东西搬回去啊,就几个小的在外面住着,多叫人不放心?等你爹娘回来了再一块回去,咱们一家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黄氏仿佛想起了以前的快乐时光,还若有其事的擦了擦眼角。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们打的什么算盘了,这是后悔分家了,想趁着爹娘不在的时候把他们弄回去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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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有人打听

“我们才不回去呢,谁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这是看我们日子过得好了,心里不得劲了,想着掺和一脚吧?”榭雅小辣椒的性子上来,不给面子的指出了这两人的心思。
    “哎哎,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姑姑婶子的吗?”冯素清被人戳穿了心思,也不恐慌,只是按着来的时候娘交代说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气,听嫂子的安排。
    “你姑姑说的对,看看都这么大的丫头了,说话还没个规矩,你爹娘也时常不在家,正好让爷奶教教你们规矩,将来也好嫁个大户人家”黄氏和稀泥。
    “妹妹没教好,是我的不是,爷奶整日忙着教燕妹妹一个就够伤神的,哪里能再招呼的了我们几个”说完仿佛又想到什么一般,笑道:“燕子妹妹不熟我屋,拿的那外面摆着的头花,都是县里过时的,前些日子娘给我们姐妹几个带来了时兴的花样,一会我给你拿一个过来”
    话里话外挤兑着那丫头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倒翻屋子,家教都成这样了,哪里还有脸说别的。
    仿佛为了应征涟漪所想,冯燕拍着手叫好,后又得意的望着榭淳姐妹。
    黄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真想去那小丫头脸上扇两巴掌,小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偏这会,就这么不好对付了?
    里外失了面子,黄氏虽然脸上没多大表情,但是那双手使劲的捏住了冯燕的肩膀,疼的她不依不挠的扭着身子,叫嚷着:“娘,你捏疼我了!”
    黄氏急忙松手,朝小姑子使个眼色,冯素清点头,当场咳嗽了两声,清完嗓子后。语气严肃道:“你爹娘不在,眼下自然得听我们的,好话歹话都说不通了,就是闹到里正那都是我们占理儿。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比啥强?你爷奶白养活了你们这么大?你们几个娃子心就这么硬?”
    看几个小的不发一声,以为是被吓唬住了,得意的瞥了黄氏一眼。
    看来这两人是打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双管齐下要拿下她们,只恨这二叔不在,家里也没顶上事的大人。
    “算了,你们小娃子啥也不懂,也不能怪你们,快收拾收拾东西跟婶子归家去吧”黄氏此刻笑意连连,旗开得胜的模样。
    “好吧。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大姐!”就在涟漪说完,身后几道声音同时传来。
    涟漪摆手,阻止了她们接下来的话,又道:“只是不知道回去了,爷奶怎么打算安置我们?”
    现在老院就那么三间偏房。自家原先那个现在被小姑一家占了,先前那场大雨可是毁了一半,听说爷奶还有姑父是花了不少钱才修盖好的,吃到嘴里的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这你先别管,你爷奶自有打算”黄氏心道,还是先把人弄回去再说,不拘哪找个地方先安置下来。那时候不论是让这丫头把酿酒方子交出来,还是县里的摊子,都能分一杯羹。
    只恨那老二太精明,早早就和老大一家搞好了关系,听说每个月挣的钱不少,咋的还不比她家那个成天游手好闲的丈夫有出息?
    别看现在老两口疼小儿子。没准再过些日子,老婆子的家底都让闺女掏了去,那时候可是连哭都没去处。
    “三婶,家里都没地方了,总不能把柴房给拾掇出来让大伯一家住吧?再说。大姐姐要回去住也是住在原先的屋子……”
    “闭嘴!”冯素清粗暴的打断了冯慧颖的话,“那屋子可是我自个花钱盖的,哪里有让我腾出来的理儿?娘可说了,只把他们弄回来完事,可没说让我把房子让出来!”
    这个蠢猪!黄氏在心里大骂,后来看人群中传来窃窃声,小丫头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的笑登时挂不住,脸上讪讪的。
    “三婶,看来爷奶还说出什么章程,回去了我们兄妹几个也是没地方住的,不瞒大伙说,这些日子我爹老是说做梦,梦见我以前的爷奶,说是既然分家了不如改回原来的姓,也好让他们佟家后继有人,不至于对不住先祖,我爹说这肯定是爷奶托梦呢,这几天想着等闲下来了迁坟,顺便该回原姓”
    她这是在赌,赌冯家那伙人会不会撕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一伙人闹个不欢而散,她要是再敢逼他们回老院,那她家也就真的敢改回佟姓,佟涟漪,佟榭雅佟榭淳,怎么听怎么顺口。
    如果真的明智的话,现在就别踏出那最后一步,两家面上过得去即可,她也不吝惜施舍出一点薄情给那没多大感情的爷爷奶奶。
    一拍两散,估计是他们最不爱看到的。
    “小丫头说笑了,都多少年的往事了,咋还能作数,哎,既然你们都不想回去,那我和你爷奶说说,左右老两口难受几日,也就没什么了,以后莫要说改姓这种事了,这不是往咱们心里戳刀子吗!”黄氏嗔怪。
    “好,是侄女不懂事,爷奶那边还得让婶子多费心了”两人心知肚明,双双打着马虎眼。
    看她们两边也不说搬回去的事了,冯素清有些摸不着头脑,嘟囔着问了一句:“咋了,啥也没弄个啥就回去了?”
    黄氏狠狠瞪了她一眼,拉上闺女归家,只是两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一个闹着要酒方子,一个闹着要时兴的头花。
    丢人丢大发了,只能咬牙往肚里咽,看那涟漪丫头脸上碍眼的笑容,她真想狠狠撕碎了,踩在脚底碾一下,但她不能这么做,她能做的只是体贴的被人送到门外,当着众人的面上演着亲亲热热的戏码。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一伙人,涟漪坐在屋子里替自己倒了杯茶,榭雅几个也撅着嘴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被人倒翻过的痕迹,跺了几下脚,将能骂的话都骂了一遍。
    涟漪关好门,觉得总是有些不对劲,这家里在县里卖吃食也有些日子了,这挣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村子里早就有了口风,以为老院的人早就该上门找事,不过能耐下性子等到今天,也算是出乎她的意料。
    “慧颖。这些日子,老院那是不是有啥不对劲的?”
    慧颖帮着榭淳将散落在炕上的衣裳叠好,闻言沉思了会,略带些迷糊的说:“也没什么不对劲啊,奶奶依旧是整日叫着穷,家务活还是要我和娘干,那几个小的也时常惹事……”
    细细碎碎数了一大堆,还是没能说个究竟。
    “三叔和三婶,小姑和小姑夫没什么不一样?”涟漪让她努力思考。
    “倒是没啥不一样的,就是这些日子回来的越发晚了。还有好几夜都没回来,再有就是那前两天我听见三婶屋里有哭声,好像是三婶哭了,还有,奶那两天也黑着脸。一直想和我爹要钱”
    仔细想了这么多,别的就再也想不通了。
    估计是三叔缺钱了,干起了打老婆又朝老娘要钱的手段,怪不得这手都伸到她家来了呢。
    “以后她们来了也不用多理会,只是面上过的去好了,还有,今天的事都不许和爹娘说”她娘那个暴脾气。知道了还得多生事端。
    可是,涟漪还是想的太好了,当天夜里,杜氏并冯通柱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也没理会家里怎会突然多出的一只不断咬她下摆的小狗,只是撸起袖子不断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已经没事了,你别听榭雅在这火上添油”涟漪瞪了榭雅一眼,示意她出去。
    “慢着,回来”杜氏叫住二闺女,“咋的你大姐说话就听。我说话就没人搭理?丫头别怕她,跟娘好好说说”
    榭雅朝涟漪吐个舌头,添油加醋的跟杜氏将起了当时情形是多么的紧急,倒是有说评书的潜质。
    涟漪轻叹口气,出门找冯通柱说话。
    “爹,这家伙放在地上,等明个天亮了我洗”涟漪夺过他手里的丝瓜擦子,一脸不赞同。
    知道是姑娘心疼他,冯通柱也没坚持,用她递来的巾子擦擦手,苦笑道:“丫头今个吓着了吧?”
    涟漪摇头,只是心里有些心疼她爹,也不知在她们没出现的漫长岁月,他一个人在那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家里,是怎样生活的。
    “爹,现在你过的高兴不?”涟漪将脑袋靠在冯通柱的肩膀上,贴心的问。
    冯通柱身子猛的一怔,后来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女儿这种贴心的行为心里比喝了好几坛好酒还畅快。
    “高兴,爹觉得活了这么些年头,数现在高兴”冯通柱没什么不满足的,儿女俱全,又个个机灵懂事,这是上辈子求来的福分呐,他哪里敢不知足呢。
    “那就好,往后,爹也一定向现在这么开心的”涟漪郑重承诺。
    “好好好”父女俩难得享受安谧的时光,却不料,突然被脚下窜出来的小家伙打破了氛围,那个叫肉丸的小家伙东闻闻西嗅嗅,就连草叶子都要在嘴里过一遍,察觉没味道了再吐出来。
    “这是……”冯通柱紧张的任肉丸在自己脚边嗅。
    “它啊,叫肉丸,是小宝自己起的,看它多可爱,涟漪将肉丸抱在了自己怀里,脑袋往后退,避开它的舌头攻势。
    “这是谁送的?我怎么没见过这种狗?”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顶上的毛。
    “我也不打清楚,好像是朱二哥带来的,喂了没几天嫌弃它长的丑,后来看小妹喜欢,也就让我们先养着了”涟漪避重就轻,三言两语将这狗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对了丫头,这些日子不少人来咱铺子”冯通柱烦恼道。
    “爹,是好事,您愁什么啊”涟漪不解道。
    “我看他们穿的不俗,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怎么会专门跑到咱家小摊上吃东西?后来那些人不停的问我,这酒是哪处得的,听我说从别处进的,又不依不挠的问是何处,酿酒人是什么样貌,后来被你娘用扫帚吓跑了”
    “虽说是吓跑了,但前后一共问了好几次,都不是同一拨人,我和你娘本来想咱们安安分分做生意,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但是打听的是你,又怕坏你名声……”
    看来,褚越前些日子说的果然不假,这不少人都已经打听到他们头上,眼下,也不知自己还能安生多长日子,是不是真的听他的,和那人合作?
    “行,爹你也别发愁,走一步算一步,咱正正经经做生意,踏踏实实过日子,别人往咱身上泼脏水都不怕”涟漪安慰道。
    冯通柱听完有丝赫然,“你这么小就知道的事,爹还没你看的透”
    “哪里,爹是关心则乱,其实爹心里透亮着呢”一家人热热闹闹难得享受了个团圆夜。
    夜里,涟漪躺在床上,脑海里想起了那人所说的,个取所得,又想自己要是真如他所说,必须拿出看家功夫,这样才能助他完成所愿,心里不断想着事,倒也睡不着了。
    同样,睡不着的不止是她一人,幽幽的只点着一盏等的宅子,二柱不知疲倦的帮主子打着扇子,将厌人的蚊蝇都赶跑。
    “主子,你说咱们的计划都完成了,干啥还赖在这破地不走?”
    将细毫放在架子上,褚越摇摇的望着远处的星辰,眸子微眯,吐出一口浊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相信那姑娘必定能助褚家一臂之力”
    “那咱们怎么确定那丫头真的会投奔咱们?”
    褚越拿过他手里的扇子,自己轻轻晃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制曲

杜氏夫妻自从在县里开了摊子后,在村子里底气也足了不少,又恰逢今年被老院那些人撵了出来,家里也没个土地,所以一大早收拾好就要往县里走,劲头很足。
    两人推着板车,又看时辰还早,路上不拘是遇着谁都能闲话两句,等冯氏夫妻走远后,拿着扫帚假意在街上忙活的妇人才停手,羡慕道:“这有钱了日子过的就是滋润,你看那身上的衣裳,以前还带着补丁,现在一水的新衣裳,咱们天儿不亮就得往地里赶,怕那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苗旱死了,隔着那么远还得提水浇庄稼”
    今年不同往年,大旱好长时间,地里的种下的玉米谷子大豆什么都是参差不齐,先不说那浪费不浪费粮食,就是长出来的那点东西,光是交赋税都交不齐,哪里能养活住一大家子人?
    后来雨水充沛,又被人鼓捣着将家里多余的粮食尽数卖了去,现在全靠着地里那一茬的宝贝疙瘩,平日里哪敢偷懒?
    补苗,抓虫,施肥,浇地这些过程一个都不敢省,就怕人家一个心情不愉快,来个减产欠收,开春的时候每户都有男人去挖渠,照着现在的势头,不会是个灾年。
    嗨,各家各有自己的过法儿,眼气那也是没法子的,谁让人家坟头的草长得茂盛哩?也说是那先前的老佟家显灵。
    涟漪是顾不得别人如何说的,杜氏昨个回来特意交代了,过几日村里冯通柱交情不错的人办喜事,让涟漪去上礼。
    村里人时兴的是凑上几个铜板做份子钱,或者在办事那日,来一两个妇人帮着忙活,她家里也没个大人,自己又不合适在亲事那天抛头露面,所以拎上一小坛自家酿的酒。又扯了一块颜色鲜红的料子。
    正好给新嫁娘做衣裳穿,去的时候又包了几个铜钱放进红封里作为份子钱,这份礼就是任谁挑理儿,都挑不出个错来。
    那办喜事的人家看涟漪说话稳稳当当。又会来事,都夸冯通柱夫妻有福气。
    却说黄氏,回家后没能办成事,惹的孔氏一顿排头,又不能说她那少心肝缺五脏的闺女坏事,火气上来了也不能发,只推说是那涟漪那丫头太过于狡猾,又怕大房那家人一气之下真的改回了原姓,彻底没了情分,看婆婆脸色稍微好点又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直叫唤。
    孔氏心疼铜板。但也不能不给这媳妇看病,等那大夫来后,才知道黄氏又怀上了,原先那心里的一股气也烟消云散,赶紧扶到炕上。凉水也不让沾。
    本来想着让老二媳妇伺候,但清晨天不亮的时候老二就带着媳妇孩子回丈母娘家去了,早起饭也没做,让冯老头发了好一通脾气,他可不管这饭轮到谁家做,指着孔氏鼻子骂了一通。
    没法子,只能自个上手操持着家世。那闺女冯素清,每日起来就要吃现成饭,可怜这孔氏每日要伺候老头子不说,还得照顾大大小小一家子,男娃淘气,现在家里又有五个小子。上房揭瓦弄得乌烟瘴气,孔氏又打骂不得,几日内就瘦了一大圈,也是自作自受得来的恶果。
    涟漪托人往县里送信,地址正是前些日子褚越留下的地址。几乎是送完信的当天夜里,褚越一行人就又来造访。
    亏得涟漪家住的偏僻,附近又少有人家,这才避免了人家的口舌。
    虽然来的时候不早,但这次完全和上次的情况不一样,涟漪不能向以往那样将人拦在门外,将人迎到院子里,只是粗粗的把自己所要用的东西跟那人说了说,又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他帮着保密,不能把是自己帮着酿酒的事泄露出去。
    褚越沉思片刻,沉声道:“既然姑娘爽快,那我也不磨叽,现在到期限时间还很是充裕,这次层层筛选,参加的又多是各大世家,不是我信不过姑娘,还是请姑娘先酿少许,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这是规矩,涟漪自然是懂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虽然前一次黍米黄酒酿的不错,但哪能肯定涟漪次次都能成功?更何况这次不光是北方,就连颍川陈家都磨拳霍霍,扬言要挣个魁首。
    小姑娘再怎么厉害,也得拿出些真本事让他信服,更何况,褚家不少品酒师傅,这次酿好后,是要先拿给师傅们品鉴,如果真的能上的了台面,才会做为褚家的压轴。
    “好,褚大爷是爽快人,我也不能扭捏,先不论成功与否,如果我酿的让你褚家满意,那你先付我三成银子,如果真能侥幸得了您家青睐,误打误撞赢下魁首,那还请大爷遵守承诺,添上那剩下的七成,可否?”
    “好!”褚越挑眉,这姑娘也不是贪心的,只是要价千两,对褚家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有心要加上一些,那姑娘却是婉言拒绝。
    涟漪要的东西种类不是很多,但个个都要的精细,尤其是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酒器,也专程提出了要求。
    褚越坐在马车上,手拿着茶杯放在唇前,却迟迟没有饮下那杯酒,而是想着方才涟漪眸色发亮,声音清朗的跟他所说的话。
    ‘东南多瓷瓮,洗刷净便可用,西北无,则多用瓦瓮,如果是新瓮,要用炭火五、七斤把瓮放在上面,等通体烧红了,再用油蜡整个涂抹,如果是旧瓮的话,用前必须熏过’
    正在回忆的时候,车帘外一道不满的声音传来,“大爷,你说那丫头是不是专门糊弄咱们?方才还说什么,凡瓮,七月坯为上,八月为次,余月为下”
    “咱们还得专门给她找七月坯的新瓮,这还不算,还说什么涂瓮的材料也要讲究,牛羊脂最好,不行再用猪油,哎哟,这不是耍着人玩嘛,我也没见咱家酿酒师傅用的瓮多稀罕啊,怎的偏到她这,事就这么多了?”
    褚越不语。
    “大爷,您有没有把我的话听在耳朵里……”
    “二柱,你说,下次送东西的时候让你来,也请那仙姑帮你算一算,将来你这有几个儿子几个闺女,多大年纪寿终正寝?”褚越轻抿了嘴茶水,如是道。
    二柱猛的停住了话题,想起以前那姑娘报复起人的手段,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出声,半天后褚越才听得清楚,原来嘟囔的是,得罪了仙姑是他不是,还请仙姑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像方才所说的一切,都被涟漪听在了耳朵里。
    这事已经告一段落,褚越留下一个得力管事在大兴县,专门办理涟漪所要的东西,自己则是趁夜出了城门。
    涟漪应允了别人,却是比别人更加繁忙,明人高濂曾说过,‘造酒美恶,全在曲精水洁,故曲为要药,若曲失其妙,酒何取焉?’这就是说,造酒最要紧的是水干净,曲精细,若曲不好,那酒造出来也就没什么稀罕的了。
    想了一个晚上,涟漪才决定这次酿米酒,毕竟这次大意不得,先不说各家师傅本事,就是单说那皇帝祭祀,这可是容不得一点马虎。
    黄酒盛行有一段时间,米酒却鲜少在世面上流通,不是口感不好没人买账,而是技术有限,摸索出来的也只是皮毛,难得精髓,不被百姓买账,据她所知,那颍川陈家却是以米酒著世,每年除了往皇室进贡以外,民间鲜少流通。
    达官贵族求而不得,世面上只要贴出陈家的名声,往往被哄抢一空。
    涟漪得知在北宋那个年代,酿酒造曲的时候往往往里面添上不少中草药,即使增加了微生物的成分,又促进了酵母菌的生长、繁殖,能提高酒的糖化力,造酒力,增加酒的风味。
    现在朝廷对曲的管理极为严格,五两以上就可获罪,涟漪身后有了褚家,倒是有了些许的保障,自从褚家派人送来她要的东西后,涟漪交代了弟妹不要打扰,自己钻进了屋子里不停的开始摸索。
    这次要做的是米酒,所以用曲和黄酒不一样,选料是上好的糯米一斗,磨成细粉,用泉水和匀,加入肉桂、甘草、木香、川乌头、川穹、生姜、杏仁。
    将这些东西磨成汁液,分成数份做成曲饼,用去年地里的稻草覆盖不能见风,热透后翻动,等得差不多了再迎风悬挂,差不多造酒一斗需要用四两曲饼。
    前后差不多用了半月时间,才将这曲给做好,期间二叔来送过一次黍米,都是打的干干净净放在麻袋里,用驴车送来的,来的时候不止是他,还有两个腼腆的青年,看他们的面貌和二婶有些相似,知道他们就是二叔的娘舅。
    关于三婶以及小姑来家的事,二叔也是听说过了,面对涟漪,这个和他爹差不多的汉子有些赫然。
    “涟漪,老院那,你多担待些,平日……”有些话却是说不出来。
    涟漪倒了三碗水,放在他们眼前,笑着回应道:“二叔,我晓得,咱们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爷奶那该有的孝敬,爹娘说不会少的”
    “我不是这意思……”二叔急的摆手。
    “二叔,你帮着把东西搬到屋里就快些走吧,别介一会奶奶知道了你过来了,又要你归家了”涟漪捂嘴不厚道的笑了。

☆、第七十三章 杜氏教女

“刚才我去你奶那看过,家里虽说没平日齐整,但家里又添置了不少东西,我有心问你奶东西打哪来的,又怕你奶多心,索性也就没开口”冯通隆解释道。
    虽说气他娘太看重弟妹,但好歹是养大他的亲娘,别人怎么说,他该有的孝敬是不能少的,这不,专门带着两封点心来孝敬老娘,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没不依不挠,只是嘟囔的还不如换成铜板给的痛快。
    他自己也是有些愧疚的,可是一反常态的,娘没有留他,反而是推着他往外走,让他心里有了丝狐疑。
    “奶都多大了,做事有自己的打算,二叔你就放心吧”后又想到些什么,回道屋子拿出两贯钱出来,嘱咐道:“二叔,这些钱你先拿着使,不够使了再和我要,二婶和姥娘那,您就说我这侄女抠的不给工钱了”
    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也在告诉他,自己是知道二婶和慧颖姥娘功劳的。
    “可别说这话,你家给了咱兄弟活计,我娘她们心里敞亮着呢”说话的是那个面皮黝黑,一笑就露出白牙的那个看起来大点的兄弟。
    “嗳,咱都不说客套话,往后就五天来给你送次粮,二叔这次就倚老卖老,回去的时候给咱们灌壶酒,老爷子爱喝的很呐”冯通柱受丈人家的提携较多,女婿半个儿在他身上一点没错。
    “那是自然,这还用二叔说?早就备下了”涟漪里里外外给足了二叔面子。
    等送走了三人,涟漪倒是没事干了,想着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的活,好些日子弟妹都没在眼前捣乱,猛的闲下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里里外外找了三人好几趟,也没找到一丝衣角,就连那走路刚稳的肉丸。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知道是自己冷落了弟妹,也不怪人家出门的时候不跟自己打招呼,前些日子得了涟漪的警告,就连小宝路过她房门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走的。
    看已经将近中午,肚子饿的厉害,又因为天气炎热不想动弹,看见碗橱里还剩着昨晚烙的饼,用刀把她切成薄薄切成片,把蜂蜜涂上,拿出铁架子支在火上就这么烤了起来。
    可惜没有芝麻,不然估计另有一番滋味,待香气渐渐溢出,饼面现出脆脆的金黄色之际。门外也有了动静。
    “大姐,你在弄啥呢,咋这么香?”榭雅最先跑进来,身后跟着快要胖成球的肉丸。
    “你们时气好,我刚弄好你们就回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家多馋呢”涟漪撕了一角,指尖感觉不是那么烫了,才塞到她嘴里。
    小宝瞪眼看了一会,挤开榭雅,已同样的姿势站在她身前,张开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燕子。非要涟漪如法炮制,也喂他一口。
    “好好好,真是受不了你,给你”榭雅被他打败,从身侧撕了一角饼,塞进他嘴里。
    “二姐……坏。真烫”小家伙嘶嘶的喊着烫,又不舍得将嘴里脆脆香甜的饼子吐掉,眼神里全是控诉。
    “都别闹了,爹娘好些日子没回来了,看来是挣钱挣上瘾了。都忘了还有咱们几个娃,索性咱们一会吃完了,去县里找爹娘咋样?”涟漪提议道。
    多亏了爹娘不时常在家,地下几个弟妹对她都是言听计从,所以酿新酒才能那么顺利的进行,但好歹为人子女,总要主动去尽一下孝心。
    “好啊好啊”几个小的无不赞同。
    后想着冯通柱夫妻在县里整日吃的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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