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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入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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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死你这个臭傻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诅咒陆景宴的一天,陆景宴背负双倍诅咒√
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第17章 合作达成
“咚”的一声闷响,是木盒子与头盖骨相碰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让人牙酸。
相比于宴宴,白天的陆景宴是相对脆弱的,他被砸了这么一下,瞬间脑袋就开始眩晕起来,手上也没了力气,林宝姝趁机逃脱了出来。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边上躲,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但又因为长时间缺氧,导致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所以扑腾了两下也并没有跑多远,就像一条缺水的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疯狂的问候这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
陆景宴手捂着后脑勺,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也在扑腾着,想要扶着床坐起来。
结果一下子摸到了她的脚腕上,登时林宝姝就打了个激灵,不好,这混账东西又想要杀她。
当下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抬脚就踹过去,一条腿还不够用,两条腿齐用,疯狂的对着他踢过去。
说来陆景宴也倒霉,世子爷刚刚掐人的时候,一副冷酷无情的杀手模样,但是等他被人踹的时候,忽然就变成逆来顺受小媳妇模样。
其实也真不怪他脆弱,而是本身白天的他,就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状态,再加上刚刚被林宝姝狠狠地砸了一下,那更是脑子不清醒,整个人浑浑噩噩,浑身绵软无力,只能躺平任打。
面对死亡的威胁,哪怕林宝姝平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此刻也被激发出了斗志来,两条腿一来一回兜头踹过去,直接就将他从床上踹到了床下。
当男人掉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守在门外的影二,一直静心听着,从有踢踹的声音时,他就已经想进去瞧瞧了,但是碍于方才被世子爷骂了,所以一直忍着,等到这声闷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立刻推开门。
就见平日总是衣冠楚楚的世子爷,如今就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发髻散乱,整个人异常狼狈。
而憋着一口气踹完人的林宝姝,则感觉体内涌起一股力量,当下就又把那木盒子摸过来,冲着他的脸丢过去。
当然他们世子爷的脸并没有被砸到,因为从方才他就摆出一副缩头乌龟的架势,无论扔什么,都砸不到他的头脸。
“爷,您没事儿吧?”
“瞎了你的眼,扶我起来。”陆景宴黑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句。
登时影二不敢再吭声,立刻上前去将他搀扶起来,并且抱到了轮椅上。
室内恢复了一片寂静,林宝姝坐在床上,陆景宴靠在轮椅上,两人明显是在对峙。
“世子爷这戏唱的,可比望京最出名的戏班子还要入木三分。晚上耍无赖宛若稚童,白日又要掐人脖子灭口,这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林宝姝轻嗤了一声,她稍微理了理发髻,实在是没时间跟他耗费下去。
“林姑娘如此聪慧,就不必绕圈子试探我了吧?我若是能控制得住,何必大晚上不睡觉,摸去你的房间?后院里大把的姑娘比你更听话更乖巧,我何必看上一个心机甚深的泼妇?前几个晚上那条傻狗做了什么事儿,不要往我的头上算,至于今儿早上要掐死你,我也是认真的。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陆景宴揉了揉后脑勺,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这个女人砸他的时候,是真的下了死手,估计恨不得让他当场去世。
“好啊,那你杀吧,等晚上傻狗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想必也会追随我而去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传出一个世子爷殉情的佳话。”林宝姝眨了眨眼,对于他的威胁,并没有示弱,相反她还是能拿捏住他的七寸。
她的脑子冒出了各种的想法,同时又一一梳理清楚。
世子爷对面具男还是很忌惮的,否则就不会一再试探她的态度,况且她对面具男也有了几分了解,坚决不能硬碰硬,否则就只有鱼死网破的下场。
她敢打赌,世子爷冷静下来之后,绝对不敢轻易的就杀了她。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就冲动的掐她的脖子,恐怕与面具男无关,而是她这张酷似昭阳公主的脸,毕竟他那么动情的对她喊“昭阳”两个字,林宝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她目光复杂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岁月可真是一把杀猪刀,能把一个温柔有趣又文武全才的邻家哥哥,变得面目全非,狰狞异常。
故人相见不相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陆景宴的脸色冷了下来,肉眼可见的阴沉。
“当然不是,世子爷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在身边,杀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何我们不能合作呢?上回我就说了,我对你们王府所有人的秘密都不感兴趣,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留在北地,望京才是我该回去的地方。”
她的话音刚落,陆景宴就扬了扬眉头,“怎么合作?”
“你帮我在王府里不受别人的挟制,特别是侧妃和陆二爷。我帮你稳住——”她犹豫了一下,把“傻狗”两个字咽了回去,只以他来代称。
陆景宴没吭声,而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木匣子,影二会意,立刻把盒子双手奉上。
世子爷把一直护在手里的东西塞了回去,重新摩挲着木匣子,显然是在思考合作的价值。
“世子爷与他应该是交替出现的吧,想必对他难缠的性格,也能了解一二。但是我是直面了他三个晚上,他有多不可理喻和无法沟通,想必没人比我还清楚了。自己的身体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格给掌控,难道真的可以忍吗?世子爷不妨仔细考虑一下,稳定住他,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吞掉他,完全拥有自己的身体。”
林宝姝趁热打铁的又劝了一句,这个面具男的人格,就好像是个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不用考虑,成交。傻狗虽然不聪明,但是他的意外性完全不可控,希望林姑娘不要后悔。”
林宝姝勾了勾唇,从他的床上下来,“那就请世子爷为我准备一件丫鬟的衣裳了。”
一切说定之后,她换了身丫鬟的行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当然这一路有世子爷院中的老嬷嬷引路,尽量避开人群,再加上林宝姝又给自己化了妆,完全忍不住她的模样,光看那张脸还以为是从哪儿冒出来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
她赶回去的时候,两个丫头都在焦急的转圈,时不时看上两眼门外,见到她直接进了屋子里来,青叶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相阻拦。
倒是青荷一眼认出来了,“是姑娘,快去关门。”
“姑娘,您怎么才回来?奴婢们一起床就没瞧见您,要不是青荷拦着,奴婢早就去禀报王妃了。”青叶关上门之后冲过来,眼眶已经红了,显然又急又慌。
自从来到这王府后,姑娘已经连续消失不见两回了,完全招架不住。
“奴婢想着,若是用完早膳,您还没回来,就去王妃那边禀报了。这万一是弄了个误会,倒是图惹是非。”青荷立刻解释了一句,拿了湿布巾给她擦脸。
“你做得对。”林宝姝把昨晚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些,青荷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因此并没有太惊诧,倒是青叶张大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此事做到心中有数便是,无需声张。”林宝姝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青叶立刻捂住嘴,频频点头,表示自己打死也不会说的。
等她收拾好了之后,才坐下来松了一口气,从昨晚开始就鸡飞狗跳的,要应付面具男,还得和世子爷谈判,实际上她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身上都生出一层冷汗,实在是太过忙乱,根本没有松懈的机会。
直到这时候,她才彻底放松下来,从桌上的荷包里摸出一张字条来。
这是方才在陆景宴那里换衣服的时候,从衣襟里掉出来的,也幸好是她在屏风后头,并没有人看见,否则这张字条必定也是保不住的。
不过一想起这字条是从她胸口处掏出来的,她就有些脸黑,那个登徒子又干这混账事儿。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宴宴。世上最强的男人宴宴,当然以后也是你的男人,你要牢牢记住我的名字。还有别怕怂蛋会欺负你,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要是他敢动你,等晚上你就跟我说,我会让他后悔的。
切记一点,对你好的人是宴宴,对你坏的就是怂蛋。怂蛋最会甜言蜜语,巧言令色,你一定不能败在他的糖衣炮弹下,记得要天天想我。——迫不及待想要跟你见面的宴宴。
对了,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没有摸你,字条也是塞进去就缩回手的,只有那里最隐秘,不会被怂蛋发现,还有昨晚你是刚出锅的芙蓉糕,软糯又香甜。”
林宝姝先被这一□□爬字给震住了,万万没想到这厮的字迹竟然真的这么丑。
紧接着又被他这厚颜无耻的状态给气着了,特别是最后一句。
昨晚的她像芙蓉糕,还软糯又香甜,呵。
她冷笑一声,一旁正准备给她梳妆的青荷,不由得一怔,狐疑地道:“姑娘,您的唇角怎么破了?”
青叶正在搭配首饰,一听这话也凑过来瞧了一眼,“呀,都肿了,是被蚊子咬的吗?”
她边说边要去找膏药抹一抹,林宝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蚊虫可没这么不长眼,分明是被那条狗崽子给咬的。
作者有话要说:两只狡诈的狐狸达成协议,想要算计一条狗,后来这条狗翻盘了。
哦,这该死的骚操作!
第18章 哼哼唧唧
林宝姝刚走,陆景宴就气得拍轮椅的把手,他也不装了,龇牙咧嘴的喊疼。
“你怎么这么没眼色?没见爷的脸都青了一块吗?林家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泼妇,她果真不是我的昭阳,昭阳那样高贵,是根本不屑跟人动手的……”
当然他这火气也只能冲着影二撒了,影二也是倒霉,心里默默祈求着影一赶紧过来接班,挨打受伤的世子爷,此刻是个碰不得的脆弱小公主,后续一堆麻烦事儿呢。
等影一过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他们世子爷的哼哼声。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影卫包扎伤口这一门学问,你有没有认真学?我的脸,嘶——”
“林泼妇,等着瞧,迟早我要把这几脚还回去,她竟然敢踹爷的脸,要不是我躲得够快,不然爷的高鼻梁就要塌了。”
影一犹豫了一下,缩回了脚,索性在门口蹲着不进去了。
得亏世子爷还知道要脸,没忘了以后出门要继续装逼,不能让人瞧见他这副凄惨的模样。
其实世子爷两个人格给彼此取的名字都特别相称,晚上的狗爷智商从来不在线,叫一句傻狗那是客气的。
白天的世子爷,表面再装的如何云淡风轻,人模狗样,也改变不了他怂的本质。
他不仅没有健康的身体,还怕疼,特别怕的那种,每次受一点伤,没外人的时候,就哼哼唧唧的,比个小姑娘还磨叽。
影二听了一耳朵的疯狂咆哮,差点落下耳鸣的毛病,总算在汗湿了身上的衣衫之后,将药敷好了。
影一见里头消停了,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袍,装作刚到连忙躬身进去,当然面对世子爷的时候,他就无比谦恭,一副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的模样。
“爷,属下来迟了,请您责罚。”
“不必了,赶紧替我换衣裳。影二笨手笨脚的。”陆景宴摆摆手。
“属下回去之后就好好教训他。”影一装模作样,兄弟俩的视线在空中对视,影二悄悄地做了呸的动作。
干你娘,晚上被傻狗虐,白天还要被怂蛋骂,连他双胞胎亲哥哥都骑在他头上拉屎搭窝,老子不伺候了,爱谁谁!
他捧着药膏走了,坚决不回头是他最后的倔强。
“把药膏留下。”
“是。”影二立刻转身,恭恭敬敬的把药膏放在桌上,至于刚刚那最后的倔强,男人的话不能信的,反正他自己都不信。
至于松柏赶过来伺候的时候,世子爷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只除了眼角和嘴角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当然他看见也当没看见。
也不知道是哪个勇士,敢在世子爷脸上动土。
“爷,您的□□怎么坏了?”上一秒还自认为见过无数场面,波澜不惊的松柏,立刻就被打脸了,他捧着那条裂了一道大口子的裤子,不由得惊呼出口。
影一一听这话,立刻拽过来细瞧,这有关世子爷安危的事情,他当然要放在心上。
“这不是撕裂的,是利器割坏的,切口极其平整。爷,您没事儿吧?”
他立刻焦急的看过去,毕竟方才也没听影二说有遇到刺客啊,哪里来的刀,而且还直接割了这么大一道口子,那裤子里包的东西……
陆景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他已经感觉到两道目光直接投射在他的腿间,好像他现在已经成了个没有子孙根的太监一样。
干你娘,这辈子的屈辱都在今天受了。
“看个屁的看,爷没事,要不要掏出来给你们看看?又大又健康!”他拍了拍□□,敢怀疑他这方面受伤,坚决不能忍。
无论在什么时候,男人的尊严都不允许被践踏!
“属下、小的知错。”两人立刻低头。
是是是,你最大最健康,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吗?
松柏闷不吭声的继续给他穿鞋,他今天又发现了世子爷一个大秘密,人越缺什么就越要逞能。世子爷□□里的宝贝,似乎又小又不健康,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个一儿半女。
哎,我可怜的爷哟,王府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体会不了女人的乐趣,只能当个太监,啧啧。
***
因为跟陆景宴说好了合作,当之后的每个晚上,半夜时分宴宴再来找林宝姝的时候,她已经能泰然处之了。
他每回过来,也依然是来去无踪,甚至青荷和青叶都睡在外间,却没有一次清醒的,无论两个人睡之前怎么商量对策要保持清醒,但等到半夜时分总会沉沉睡去。
当然宴宴身边有影二这个狗头军师在,已经不需要再让他进去亲手打晕两个丫鬟,而是弄一些迷香过去,两个丫头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姝宝,我来了。”他推门而入,满脸都是喜滋滋的神情。
林宝姝听着他这怪异的称呼,眉头只是轻轻一挑,却没开口让他改,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前他问她姓名的时候,她就说可以唤她一声“宝姝”,哪怕至亲之人都是这么叫的,结果这厮还不满意。
“至亲之人又怎么了,那是我还没出现,等我到你身边,其他所有人都要靠边站的。所以我对你的称呼必须得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依然还是那么执拗又耍无赖,林宝姝索性不管他,任由他独自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最后他才把“宝姝”两字倒过来念,就成了他对她的专属昵称。
“来就来了,声音小一点儿。”林宝姝看着他这傻乐的模样,不由得压低了嗓音。
实际上她都有些无语,活了十六年,打死她都没想到,有一天她能忍受一个成年男人,天天半夜三更摸进她的闺房来。
要是之前她这么避讳的模样,必定又要惹恼他了,但是最近他被陆景宴洗脑的严重,听闻此话,不由得兴奋到搓手手,嘿嘿一笑。
“我都懂的,我们这是私会,见不得光的,别有一番情趣。”他这番话说出来,越发像个浪荡的登徒子了。
林宝姝轻咳了一声,一直在心中默念:他是个傻的,不能跟傻狗一般见识啊,他的话也不能深想,不然非得气死。
“行了,把书拿过来吧,今日我给你讲孟母三迁的故事。”她躺在床上挥挥手。
宴宴立刻就乖觉的从书桌上翻出一本书来,递给她。
林宝姝捏了捏鼻梁,摆手:“这是千字文,我昨日要教你,你不耐烦学那本。”
“不对,这是百家姓。”
他一连找了几本书,都不是她要的书,那本书是林宝姝儿时看的,就是故事汇,民间杂记这些,相较于其他启蒙的书要有趣的多。
“宴宴,我要生气了。”
在他已经第三次拿起《千字文》的时候,林宝姝感到无比疲惫,真的,她很疲惫,也很后悔,为什么要提出跟陆景宴合作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想一头磕死,因为这傻狗特别熊,品种绝对是哈士奇的,特别能作妖。
“你别生气,都是三个字的呀,我分不清是哪一本。”
他瞪大了眼睛,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但是眼底的几分狡黠,还是暴露了他戏耍的状态。
“你识字的好吗?难道那天给我字条的不是你,是条狗吗?”
“对哦,我识字的。”他抓了抓脑袋,似乎才反应过来,终于把那本正确的书取了过来,脸上重新恢复了一片嬉笑的神色。
“姝宝,你别生气,我是想跟你玩儿。”他把书递过去之后,手却没移开,反而缠着她的手指把玩。
这几日的和平相处,也让林宝姝对他的个性了解的更透彻,他明明武艺高强,在外面站如松坐如钟,一看是个真男人,可一到她面前就黏黏糊糊的,好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时不时地摸摸她,对她表示亲近,真的像一条等着主人顺毛的傻狗。
可他终究不是狗,而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夜晚的这具身体,温度比常人要高,每次碰到她的时候,林宝姝都要惊一下,像是泡在了热水里一般。
“我说过什么?”她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宴宴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委屈:“不许亲也不许摸,要发乎情止乎礼,要亲要摸也得提前经过你的同意,否则就是对你的侮辱,在欺负你。”
林宝姝挑了挑眉头,很好,野猴子也有知礼的一天。
“你之前跟我说,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你要怎么做来着?”她故意问了一句。
“我就断了他的子孙根!”他握紧了拳头,一副已经动手的架势,结果对上林宝姝的眼神,立刻道:“这话是对怂蛋说的,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可那都归功于我,他本身是个色胚,后院那么多庸脂俗粉的,数都数不过来。”
“对谁都一样,希望你说话算话。”林宝姝用书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就开始读孟母三迁的故事。
实际上她之所以选这个故事,也是被逼无奈,之前从陆景宴那里得知,宴宴发疯的时候,曾经表示过要抢王妃给自己当娘子,虽说这话是气话,但显然他有这个想法,等真的气急了,不一定干不出来,毕竟他是个超级大奇葩。
至于为什么林宝姝要熬夜陪着他,还用这种方式,就是要安抚他躁动的心情。
宴宴是个精神力特别旺盛的人,好像月光都能赋予他无穷的力量一样,不让他安静下来,他就喜欢蹭在林宝姝身边,然后对她亲亲抱抱,怎么教都不听,也只有讲故事的时候,能够老实一点了。
作者有话要说:宴宴:姝宝你快看,怂蛋他娘唧唧的,你不要跟他玩儿。
陆景宴:滚犊子,傻狗!你除了汪汪汪还会做什么!
第19章 傻狗赔礼
“母子亲情是这个世上斩不断的,宴宴明白吗?”
宴宴立刻摇头:“我不需要明白,我也没有母亲,我只要姝宝就好了。”
他说完立刻起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又在林宝姝挣扎之前就放开了,动作可谓非常迅速。
揩完油就跑,这也是他最近总结出来的经验,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林宝姝只感觉一个大暖炉子抱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跑了,真是烦不胜烦,她除了瞪眼之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我这是情难自禁。”他举了举手,脸上还是那份无辜的表情,简直信手拈来。
“你怎么没有母亲了?王妃可是你的嫡母,你自小被她抱在身边养大,一直到八岁作为质子去了望京,但是她一直对你挂念着,你儿时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她操心的,待你回了王府,虽说身体不好,成天也是一副胸无大志的废物模样——”
她前几句话,说得还挺像样,宴宴一副认真听的架势,等后面几句就开始夹杂强烈的个人情绪了,直接开始人身攻击,男人立刻瞪着眼睛看她。
她及时补充了一句:“当晚宴宴是非常厉害的,我骂的是废物怂蛋。他霸占着白日的身体,大家所见所闻也都是他,结果明明健步如飞的身体,到他手里就是个双腿残废的废物。就不中用到了这个程度,王妃也力挺你当世子爷,并且处处维护你,从来不让侧妃和陆忠爬到你的头上去。甚至王妃身边还养了个三爷,她也从不曾想过要三爷接替这个位置。”
林宝姝又骂了几句过过嘴瘾,才把话题给拉回来,骂人是顺带,主要还是扭转宴宴的思想,别动不动尽想那些乱…伦的混账事儿。
男人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手撑着下巴,肃着一张脸。
林宝姝看着他这副严肃的表情,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这是听进去了。
结果就见那厮口一张,说得依然不像个人话:“姝宝,你骂的真好听,再骂几句!”
突如其来的要求,直接让林宝姝开始翻白眼。
她就知道,指望这玩意儿一本正经,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能明白今天这故事,我就骂。”
宴宴立刻点头:“我懂的,王妃是我的母亲,我不能对她大不敬。虽说我晚上与她接触的不多,都是怂蛋和她吃茶见礼,但是偶尔天气变化,她就会让人提醒我添衣,有什么好东西也都送与我,这是对孩子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林宝姝满意了,总算说了句人话,然后他们俩就说了大半夜的怂蛋坏话。
等外头天色快要亮起来的时候,林宝姝心满意足的躺回了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哎呀,要是梦里还能有他们俩痛骂怂蛋的场景就好了,那肯定是个难得的美梦了,今天他们俩集思广益,一起共创了花式十八骂。
至于宴宴则哼着小曲儿出了她的房门,明显是心情好。
他也没急着走,而是在她的房顶上站了片刻,还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副舍不得离开的架势。
“爷,咱回吧。马上伺候的下人们都起了,看到您在晃悠就不好了。”影二又像个老妈子一样,除了提醒他。
“不着急,我有件事儿要办。”他摆摆手。
***
王妃院中,今儿早上该雨落伺候,她按照往常的时辰早起,结果刚进了院子,就见到院子里一片繁花似锦,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外头怎么了?”王妃已然醒了,立刻问了一句。
飘雪出门瞧了,立刻进来回禀她:“是雨落那丫头,让她亲自进来跟您说。”
雨落先给王妃见了礼,就迫不及待的道:“王妃,方才奴婢刚进院子,就看见院中摆了两个大花瓶和一个花篮,花篮里全是摆的整整齐齐的栀子花,两个花瓶里则是插花,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这是为了给前几日的事儿,向您赔罪吗?”
几日前,王妃院子里的栀子花,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被人揪秃了。
采花的人明显笨手笨脚,还有不少雪白的花瓣落下,看着叫惜花人心疼。
当时几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都知道这事儿,只不过王妃没让嚷嚷,不许外传,今日又出了稀奇事,不仅赔了一篮子栀子花,还有两大花瓶插花,当然那插花手艺极其的烂,完全没有主次之分。
“搬进来我瞧瞧。”王妃倒是来了些精神。
几个丫鬟把花瓶和花篮抱了进来,花篮里摆着的栀子花倒是没什么好看的,看着都是今早才摘下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全都水嫩嫩的。
至于那两个花瓶则更有意思了,瓶子里的花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全是盛放到最好的时候,只不过插花一行要讲究主次之分,才能更加协调好看,可这两瓶里面全都是主角。
飘雪是个识货的,立刻轻吸了一口气,急声道:“王妃,这不是侧妃院子里的粉绣球嘛。奴婢记得后院里只有她那儿的粉绣球培育成功了,咱们院子里的死了两盆就没栽过了。还有这白茶花和绿牡丹,可都是侧妃得意之作,这是谁摘来的,还送到您的院子里来,不是添乱吗?”
王妃极其爱花,或许是对王爷极度失望,身边的世子爷和三爷逐渐长大,就给自己找事儿做,最近几年越发喜欢养花了,不拘于品种,只要是她看上眼的,就都种一种。
甚至院子里还搭了木梯子种爬山虎和葡萄,一到夏季,就是天然的凉棚。
王爷知晓之后,请了好几位花匠来,帮助王妃种花,侧妃也上赶着凑热闹。
当然侧妃只喜欢名贵的品种,还喜欢种那种异色突变的,她院中好几盆花都是北齐数得上的,完全给她争脸,光以赏花宴散出去的请帖,几乎每月都有好几回。
可是现在那些开的最好的花,估计全都被剪下来了,就静静地躺在这两个花瓶里,有些杂乱又笨拙的插花工艺。
“莫慌,这是他送我的赔礼。”王妃对于花倒是没看几眼,视线集中在两个花瓶上,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怀念的意味。
她还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瓶身,轻笑着说了一句:“这一对花瓶还是我的陪嫁,当年望京正盛行这种烤瓷法,我娘怕北地没有,让人千里迢迢的送来,其他的嫁妆都先到了,只这一对瓶子怕碰碎了,走得极慢,到我出嫁前一日才到北地呢。”
王妃轻声细语的说着,面对这一对花瓶,似乎将她所有的柔情都勾了出来。
两个丫鬟都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能够得到王妃陪嫁的人,除了世子爷和三爷,这王府里没有旁人了。而三爷还没回来,府上唯有世子爷在,能做这事儿的人,显然呼之欲出了。
毕竟那两位爷是她教养疼爱长大的孩子,什么吃用,她都给最好的,王府里没有的,她就从陪嫁里出,虽说她的亲事并不被人期待,可是她的十里红妆,时隔数年依然是北地人饭后的谈资。
稍微年纪大一点的百姓,都能记起那一天红妆漫天,王妃的嫁妆单子唱了一天一夜才完,中途换了两个礼官,都是声音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对花瓶还是世子爷很小的时候,王妃送与他的,当时刚把他抱到身边养,小家伙一点点大,黑白的大眼睛透着好奇和恐慌,他刚失亲母,不知这位嫡母是否好相处。
王妃就把这一对花瓶送给他,并且把这花瓶的来历,已经运送的难处告诉了他,之后将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跟他说:“我送你这对花瓶,是想告诉你,母亲对孩子的呵护总是这样,哪怕在外人看来是个无用功,可她依然会把最好的东西送过来。我会像我娘亲对这花瓶一样,爱护你。哪怕相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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