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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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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觉拍了拍她的背:“你这个样子,看来该送你回去了。”
蔚然打开她的手,问她:“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宿觉愣了愣,有些逃避的说道:“我……怎么会?”
蔚然嗤笑一声:“我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宿觉脸色沉了沉,很快一副释然的摸样,她直视着蔚然的眼眸不再避闪:“是的,我讨厌你。”
蔚然抓着她的衣服凑上去咯咯直笑:“可是你却装着和我很友好,我想你一定很累。”
宿觉掀了一下眉毛:“的确很累,看见你傻笑,我还须得忍住揍你的冲动。”
蔚然无奈笑笑:“有些事情不是我能阻止的。”
宿觉点头说:“我明白。”
蔚然看着她笑得坦然:“那说清楚了,你还会讨厌我吗?”
宿觉下意识的摇头,之后怔了怔,高傲的哼道:“你也不笨嘛。”
蔚然厚脸皮的笑道:“过奖,过奖。”
一番短暂的交谈,二人好像释然了许多,碰杯对饮了两杯。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蔚然连喝了五杯,胆儿就肥了。撑桌豁然起身,毫无顾忌的对坐在她对面的人说:“向岚,做人要适可而止,多行不义必自毙。”
宿觉脸色一变,搁下酒杯要阻止她,向岚则是玩味的看着蔚然说:“知道你说着话的后果吗?”
“你别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句,有本事就来打我!”蔚然气冲冲的吼道,酒劲儿慢慢上来了,头有些发晕,她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宿觉见状有种大事不好的趋势,可是她也不知为什么去制止。
“国与国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杞越交好百年,你们当真愿意舍弃?”谁也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懂,若是真的……”
向岚双目凌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蔚然握拳捶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给我闭嘴,我还没说完呢!”
向岚瞳孔微缩,黑眸一聚。
“两国若是交战起来,论实力一百个越国都敌不过一个杞国,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双眼眸危险的看着她,她撑住额头笑了笑转移话题“你说你爱怀赢,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她远嫁他国,你觉得他们二人背叛了你;后来怀赢死了,你又觉得整个世界背弃了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觉得别人欠了你的,你自己就没有错吗?”蔚然讥讽的笑道,“当时还是太子的大公子打怀赢的主意,你还记得你说的什么吗?”
向岚面色有微微的变化,蔚然无惧的按着他的眼睛说:“你说:‘既然王兄喜欢怀赢,那臣弟就从中做个媒。’”
宿觉被蔚然的话震到了终于出声了:“这不可能!”
蔚然掀起嘲讽的嘴角,坐靠在椅子里:“你这般说,回到长澜宫却不理睬她,怀赢是个不会胡搅蛮缠使小性子的人。她对我说你大概是在朝堂被受了几个兄长的气,她打算去厨屋为你煮点好吃的,你大概不知她虽然煮的一手好茶,却不懂得下厨,为了让你开心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弄得全是伤,而你却将她的心意当做狗屎,还骂她水性杨花。”
向岚脸色发白,呼吸有些凝滞。
“她出身虽不好,却也是个骄傲的女子,即使内心深爱着你,可面对这样的你,她知道以后的你们不可能幸福?怀赢是聪明的姑娘,她明白谁能给她幸福,你觉得他们背叛了你,你怎么不反思当初是谁把她推给别人?后来你又觉得是所有人害死了她,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宿觉撑着额头,眼眶有些发热发胀。
蔚然看着向岚苍白的脸一字一顿道:“其实,所有的事实可以说明,你根本就不爱怀赢,或是根本不配得到怀赢的爱。别在冠冕堂皇的拿着怀赢当借口,她不是你们男人之间斗争的战利品。”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蔚然移开眼看着门外夕阳:“因为自己不开心,就让周围的人都不幸福,即使你曾经是我们的太阳,但在那之后你已经被乌云掩盖了,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你将永不见天日,永远的生活在黑暗中!”
这时向岚看着她,似是咬牙切齿的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蔚然心头一紧,都说喝酒误事,她这下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她赶紧捂着肚子皱着脸说:“肚子痛,我去趟茅房。”
蔚然遁走了,宿觉愣坐着,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竟是如此的不堪。”
“蔚央她越来越放肆了。”向岚欲起身,宿觉大声纠正,“我说了很多遍,她不是蔚央,她是蔚然,一个从里到外和蔚央千差万别的人。”宿觉对上他幽寒的双眼“你还无法接受蔚央已经被你逼死的事实么?”
向岚眼神发虚,宿觉眼眸一闪,而后摇头笑道:“向岚,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不知为何宿觉的笑让他心有些发虚,宿觉看到门口的唐妙冲,朝他微微颔首,理了一下衣衫,起身道:“今后你自求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神展开 我拖延症晚期
☆、53长安友人
五十一、长安友人
蔚然在外徘徊了几圈才回去;桌上只有向岚一个人;她环顾四周问向岚:“宿觉呢?”
向岚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阴沉沉的他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对着酒杯饮了一口杏花酒;随后一脸嫌弃的皱眉;将口中的酒液又吐回酒杯。
蔚然刚喝了口酒,那酒液顺着喉咙滑到心脏的位置,然后再是胃,正巧瞧见向岚的举动;她看着手中的白瓷酒杯,觉得胃里有些发烧作呕。
“阿七找她有事,走了。”向岚说。
“阿七?”蔚然揉着胃想了想,“谁呀?”
“房岐。”
蔚然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不顾及的讲出唐妙冲的另一个名字,但她立刻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向岚竟然知道唐妙冲的真实身份,虽然他还有点良知存在,按他现在的性子,只要是能威胁到他利益的绝对是要斩草除根的,他这么做一定是还有其他的阴谋。
向岚恢复的很快,半眯着眼看着她说:“嫁给我享受荣华富贵,还是横尸他乡,你考虑的如何了?”
“咳咳……”滑溜溜的猪蹄膀肉调皮的溜进喉咙,桌上没有水,只有酒,她手忙脚乱的抓起酒壶又灌了几口,本身就不自然的肤色红的快出血了,“政治关系或是私人恩怨我都不想掺和,还是那句话,你若想挑战我的底线,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
向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蔚然冷他一眼好笑道:“还是那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一挑眉:“你可以试试。”
心肝冷的发颤,她皱眉捂着胸口:“如果,我选择死呢?”
他怔了怔,拿眼看她:“除了嫁给我,你没有选择。”
蔚然恨恨的咬牙,双拳紧握,抓狂的咆哮道:“那第二个选择呢,你把它置于何地?”
他冷笑:“本来就是吓唬你的。”
蔚然气的猛捶大腿,她心头一横:“如果我拿怀赢真实身份和你交换呢?”
向岚饮酒的动作一滞,淡淡道:“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知道?”
蔚然狡黠一笑:“是不是真的知道,你听一听就明白了。”向岚面无表情的看着蔚然,她伸出一个拳头,“遗孤、选秀、内乱、卫国、复仇。”
一个手掌,五个关键字,被蔚然打乱了顺序,向岚的脸色果然如她所预想的一样变得和难看。
胃里一阵阵的翻滚,门外的天色像是快黑了。
“想知道的话,就带上我要的东西来找我。”她把七颗银铢倒出来,揣上空空如也的钱袋撑桌起身,头重脚轻,脚上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使不上力气。她走到向岚跟前,一手倏地抓住他的前襟,然后弯唇一笑,“被动的是你,不然车毁人亡,到时候你捞不到一点的好处。”
“对了,在这之前我想替以前的我讨回点东西。”趁着向岚一瞬的愕然,她准确无误的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引来店内的客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向岚双眼瞪得极大,蔚然对他笑得极其的友善美好,她向后踉跄了两步,脸一垮,腿上一软瘫坐在地上,委屈的哭腔破喉而出。
“你这个禽兽!”客人们脖子一抻,蔚然悲戚的哭道,“我家夫君被你家的家仆殴打致死,中风的婆婆一口气没喘上来归西了,我家孩儿也被歹人抢了去。你害得我这般惨,而我却无力还之,既然如此我就去做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对着酒楼的柱子撞去,有热心人拉住了她,她像疯了一般,一心求死。
耳边是群众的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对蔚然的同情,对向岚的指责。
向岚想不到他又被蔚然摆了一道,双眼紧盯着蔚然,那眼神已经放出了无数的刀剑棍棒。
这时有个青衫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他问道:“这位姑娘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蔚然虽是面上疯了,内心里一直在看戏,不成想有人质疑她,对付这种质疑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发疯,借着一点的酒劲儿,她甩掉这辈子的节操全心全力的扮演一个绝望的主妇。
青衫男子被蔚然疯癫的样子微微震住,嘴唇一抿,抬脚走到向岚跟前,首先微颔首抱拳:“在下看公子气度不凡,定是身份尊贵之人,不知为何非要难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青衫男子说话温吞文邹,蔚然心道:兄台你行不行啊?
向岚默了默,突地朗声笑道:“这不好玩,夫人你醉了。”
语罢,人群轰然炸开,看着蔚然和向岚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越来越多无趣的眼神传来。
蔚然挣扎的动作一顿,向岚已经朝她走来,她赶紧躲到为她出头的青衫男子身后:“侠士救我,他在说谎,你若不救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青衫男子身子一滞,而后正义凛然的挺起胸膛挡住在蔚然前面:“这位公子,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倒不如与这位姑娘坐下来好好谈谈。”
蔚然有种想撞死的冲动,这哥们儿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这样自是最好的。”向岚言语举止得体,情绪掩饰的极好,俊美的容颜,还有此刻宽厚明朗的笑容,对他指责的声音是越来越少。而对于蔚然同情的目光越来越少,她瞪着向岚,论演技她只能恨自己学艺不精。
蔚然自是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交谈,她掩着脸嘤嘤哭道:“谈不拢的,既然如此也不难为侠士了,小妇人还是换个地方寻死得了。”
蔚然一扭头冲开人群,青衫男子一看就是正义心泛滥的烂好人,没多久就追了上来,这时蔚然才注意到这位青衫男子长得文文弱弱,皮肤有些黑,但是好像是晒黑的,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一身军人的行为素养。
看了一眼他身后,向岚没有追来,她一挑下巴问青衫男子:“喂,上个月的阳关大捷参加没?”
青衫男子对蔚然的转变有些反应不过来:“姑娘,你……”
蔚然抹了把泪说:“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我家公子爷,平日里没事儿总欺辱我们下人,我性子软一直忍气吞声,但是狗急了也会跳墙的对不,于是我破罐破摔,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出,不过这种不顾后果的作为真的好过瘾。”
青衫男子现下觉得她说话口气真诚,倒也是信了大半。
蔚然又问:“听侠士的口音,可是杞国人?”
青衫男子怔了怔,一本正经道:“在下免贵姓杨,名垣珂,字离斯,杞国长安人士。”
蔚然咧嘴一笑:“好巧,我在长安呆过一段时间,我祖籍是夜郎的,现在居无定所,到处飘零。哦,对了,我叫蔚然。”
杨垣珂诧异道:“蔚姑娘莫不是一人?”
蔚然说:“不尽然,路途中总能遇到一些萍水相逢的朋友,并不感觉到孤独。”
杨垣珂握拳赞叹道:“姑娘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蔚然哂笑道:“女汉子么,我一直都是。”杨垣珂似懂非懂,随着蔚然一同笑了。
蔚然觉得和杨垣珂聊得挺投机的,便邀请他去家坐坐,杨垣珂一看就是传统的古代男人,蔚然怎么盛情邀请他都不为所动,无奈之下,蔚然说:“天气热,我去屋里给你端碗水吧。”杨垣珂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道好。
进了大门,林乔正在右手边的厨房门口洗衣服,蔚然到厨房找碗舀水先喝了几口,又舀了一碗水端出来,看着林乔辛苦洗衣服的样子说:“这天都黑了,衣服搁这儿,明天早上我来洗吧。”
林乔搓着衣服说:“你说过,今日事今日毕。”
蔚然怔了怔,点头笑答:“我出去给人送碗水,等会儿我们一起洗哈。”
看着杨垣珂斯斯文文的喝了一碗水,她问:“不知杨公子在姑墨城可有住处?”
杨垣珂将碗还给蔚然:“刚至姑墨,还未寻住处。”
蔚然立马说:“这样,我家隔壁二进小型宅院,空房有四五间,你暂住那里吧。”
杨垣珂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蔚然解释道:“隔壁住的是我朋友,男的,也是长安人。”
杨垣珂问:“不会打扰姑娘的朋友吗?现在天色也不算太晚,在下还是去看看哪里有客房吧。”
蔚然摆手道:“别啊,客栈宿一晚可以再这住半个月的了,甭浪费钱。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相互照应才能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嘛,你等着啊,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姑……”这姑娘似乎热情过头了。
蔚然跑到门口问林乔:“乔乔,你舅舅呢?”林乔用手背蹭了一下脸,“还在我屋里呢。”
“好嘞。”蔚然径直走到门口,推开门,赵苻岩正在躬身给沈清盖被子,蔚然蹑手蹑脚的对他挥手,两人前后出了门。关好门,蔚然凑上前小声说,“长安来个朋友,借你地方住一下。”
“一下是多久?”蔚然一说话就喷出浓浓的酒气,他眉毛一皱,“喝酒了?”
蔚然捂着嘴点头,他又问:“和谁?”
“宿觉。”她说。
“那长安来的朋友……”
“哦,我喝醉了被人调戏,他拔刀相助。”就算是喝的晕头转向,她还是能扯谎。
“好,你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
蔚然劝了杨垣珂好几句才把他从外面叫进来,杨垣珂站定在赵苻岩跟前抱拳朗声道:“多谢公……”然后杨垣珂的声音在看到赵苻岩的脸时卡住了,蔚然还在疑惑之时,杨垣珂突地跪在地上压着声音道,“臣,杨垣珂见过陛下。”
另一边洗衣服的林乔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搓洗衣裳,蔚然只觉得世界的空间很玄妙,赵苻岩处变不惊的样子有些动容:“离斯,竟然是你。”
杨垣珂是赵苻岩年少时在学堂里认识的玩伴,杨垣珂从小长得斯文女气,没少受小伙伴们的欺负,即使是七皇子的伴读,七皇子也跟着其他的人一起欺负他。要说拯救杨垣珂小朋友于水火的是课堂上极其活跃的孟长渊,孟长渊虽不是皇族,但众所周知他家底子厚,再加上赵苻岩是皇后最宠爱的嫡亲幺子,众人也都收起了对杨垣珂欺凌的手。只是没多久,杨垣珂被家里人拉去军营,跟着长辈们习武,上战杀敌,就连逢年过节都不能回家。
“离斯有罪。”杨垣珂没有起身,而是在请罪。
赵苻岩疑惑道:“许久不见,为何见面第一句就请罪?”
杨垣珂抬头看着立在一旁的蔚然,赵苻岩意识到这里说话不方便,拍了他肩说:“随我来。”
杨垣珂这才起身跟着赵苻岩离开,蔚然抿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她走到林乔跟前说:“给我几件,我们一起洗。”
林乔看了她一眼说:“还是别了,你赶紧洗把脸去睡觉吧,我这就剩一件了,用不着你。”
蔚然有些失望,在井边洗了把凉水脸,步伐不稳的回屋睡觉去了。
半夜被渴醒,屋里没有准备水,无奈披了件衣衫去厨房找水喝。她头次发现她的酒劲儿是在后半夜,脚上打绊子,一个重心不稳就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嘟囔道:“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好难受,呕……”
赶紧爬起来跑到桂树下,把下午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吐了出来,各种发酵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别提多难闻了。伸进衣襟摸手帕,摸到的是胸脯二两肉,原来她没穿外衫。
在井边又洗了把脸,凉凉的井水激的她脑子清醒了一瞬,很快又发晕。她低咒了一声,闭上眼,手指揉着太阳穴。
“擦把脸。”一个清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抓过手帕,把没干的脸擦了一下,然后还回去,半晌却没人接。她的五脏六腑真的很难受,嚯的起身,打算把手帕甩给他回屋睡觉,可是酒劲儿发生在后半夜的她站不稳,双手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摔倒。
左手放于她的肩胛骨下,手指收于她左腋下,右手放于她腿弯处,手指曲起,很标准的绅士抱。
蔚然一点也感受不到心动和浪漫,她只感觉难受的想死。
把她放在床榻上转身欲离开,蔚然突然抓住他的手:“后天我就走了,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怔了怔,回身坐在床沿,终于出声:“你要走?去何处?”
胃里翻滚,可是又吐不出来什么,咽了口气道:“有山,有水的地方。”
沉默了一瞬,他说:“你喝醉了。”
蔚然手上力道一重,指甲掐疼了他的手心:“我是醉了,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说笑!”
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才摸上她的头:“我也不是在说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乖,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虐,去睡觉。
☆、54纠结
五十二、纠结
不干涉国家政治;不掺和别人的私人感情问题;这一直是蔚然的来到这个世界为人处世的原则,可是目前看来这原则像是要打破了。隔天午后一副债主脸的向岚亲自找上门来,蔚然顾忌到自己的人生安全;就约他就在家门口相谈。
林乔凝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赵苻岩仍旧漫不经心,最后叔侄俩很配合的把空间腾出来给他们。
四周清净了,蔚然不冷不热道:“可是想好了?”
向岚一双黑眸紧盯着她,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簿,蔚然瞳孔迅速扩张;劈手去夺,向岚手臂微微向后一收,她扑了个空。虽很气恼,却深知此刻并非发火时机。
向岚语调缓慢幽冷道:“想好了。”
蔚然眉毛一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做着最后的确认:“你确定?”
向岚扬起纤长的眼睫,以一种倨傲清扬的姿态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叙旧的么?”
蔚然淡笑道:“那可说不定,男人可是很擅长口是心非的。”
向岚默了默,反口问道:“你很了解男人?”
蔚然莞尔一笑:“至少比你了解女人。”
向岚沉默了一瞬,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都知道什么?”
毕竟是酒喝多了犯下的蠢事,蔚然心里权衡了一下,暗自舒了口气,严肃的对上他的视线:“在这之前我想声明一下,我这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高自大言而无信的人。”
“这是威胁?”向岚心中觉得好笑。
蔚然摇头:“不,这是协商声明,你若是之后反悔,我这个穷竭一身的人能拿你怎么办?”
向岚沉思了片刻,将手中的书簿交到蔚然手上:“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这样自然是非常如蔚然的意,她接过书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眉头短暂的一聚,最后有条不紊的将书簿塞进袖口里:“如此甚好。”
向岚轻慢道:“你可以开始了。”
蔚然点头,脑子里组织一下语言,首先她问了向岚一个问题:“你和怀赢是何时相遇的?是在怎么一种情境下相遇的?”
向岚有些发怔,他说:“十八年前的深冬,一个和家人走失的孩子……”
蔚然立马接话茬:“那能不能再往前两年想想,当年发生了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回想往事,向岚的脑子总会隐隐作痛,他撑着太阳穴说:“鹤苓公主及笄?”
“鹤苓公主?”这个称呼她还是头次听到。
“你不知道?”他疑惑。
蔚然莫名笑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该知道这个鹤苓公主么?”
向岚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道:“赵苻岩的皇姐,赵鹤苓。”
原来秋娉姐的本名叫做赵鹤苓,可是怎么成了向岚口中印象深刻的事?不过目前似乎弄错了重心,她将话题扳回来:“并非鹤苓公主及笄之事。”
他习惯性的眯起眼,蔚然总认为慢慢引导别人探知事情的真相会比较深刻一些,但目前看来向岚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耐心:“那年秋天你刚过完七岁的生辰,可否记得你所生活的这片土地的南方的某个国家发生了皇室内乱的大事件。”
“卫国?”向岚眼眸一沉,蔚然睁大眼睛点头道,“正确。”
“卫国皇室遗孤,阿赢?”向岚有些不太理解。
蔚然摇头否定:“如今高坐在卫国君主之位的人可是二十年前弑君得来的,而怀赢并非你所想是卫国上一代君王的血脉。”
向岚疑惑的看着蔚然,她亦是斜眼看着他,最终哂然一笑:“自古皇室关系都有些混乱。”
向岚面部有些纠结,蔚然也不再绕圈子装神秘了,她甩着双手喟叹道:“一如既往的狗血戏码,深宫失宠的女人春宫寂寞搭上小叔子,还怀了孕,却因此得到了卫王的宠爱。朝堂上下小叔子权势滔天,龙袍加身,但小叔子事后翻脸,想派人加害母女俩。母亲为了保护女儿,躬身先死,仆人带着只有四岁的小公主逃离卫国,逃亡之路颠沛流离,仆人不慎丢了公主……”
此刻向岚嗤笑一声,蔚然停下拿眼看着他,他说:“编故事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折服。”
蔚然顿了顿淡淡道:“哦。”
向岚冷笑:“早知你会如此。”
蔚然仰着脸对着他微笑:“所以你才给我一本并不完整的书簿?”
向岚面如寒冰,言语约莫是切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蔚然保持着笑脸:“我没有编故事,虽然这些我并不想知道,但是这些铁一般的事实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她朝他翻白眼,“既然不信我,今天来找我不是找虐么?”
向岚说:“证据,或者是你所说这些话的根据是什么?”
蔚然耸肩深叹一口气,一脸遗憾的看着他说:“让你失望了,恰巧我有根据。”
在向岚的眼里,蔚然此番纯属虚张声势,可转眼间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羊皮卷,她井然有序的将其摊开来说:“人类文明自最初的母系氏族发展到如今封建君主体系刚刚成型的初期,人类喜好群居,据我所知这个时代只要有些影响力的部落族群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图腾皇室也不例外。”她指着羊皮卷上画着各种图形说,“这个像蛇一样的图腾叫做‘木龙’,是属于你们越国皇室的;这个鲤鱼的图腾叫做‘潜龙’,是属于杞国皇室的;而这个凤凰图腾叫做‘天命玄鸟’,是属于卫国皇室的。”
头痛起来,向岚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后踉跄了两步。
蔚然见他这反映,心中了然:“一般情况下宗族长老会将图腾印在手臂,肩膀或是上身,可这卫国稍稍猎奇了点,这图腾一律印在女子大腿内侧,这长大后大概只有女子的夫君才能看得到。不过图腾印在这等羞耻色、情的位置,我真真是难以理解。”
发现向岚脸色发白,她疑惑道:“你这是……”
呼吸有些不顺,他张口唤气,胸口一阵绞痛,艰难的捂住胸口,可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呼吸。
蔚然惊诧道:“难道你们已经……”
向岚闭着眼,表情很痛苦,蔚然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结果他像没有根的大树直接朝蔚然盖过来。她一慌张没来得及躲,倒是本能的扶住他,蔚然对她的举动表示难以理解,她就该让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躺在地上自身自灭啊!
赶紧扯嗓子喊林乔来帮忙,话一落音林乔小身影就闪进来,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手里拿了只蔚然今早在铁匠铺子定制的一张银质面具,二话不说直接盖住向岚一半的脸。
蔚然又急又疑惑:“大姐,你在干什么啊?”
林乔咬着唇收了面具,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帮蔚然分担了一点重量,转手林乔为向岚掐了脉,蔚然见她一脸凝重,有些忧心问道:“怎么了?”
林乔失望叹气:“脉象太弱,我探不出来。”
蔚然觉得事情有些邪乎,伸手摸了一下他右边的腋下,并没有夹住什么东西来阻止手臂上血液的正常流通。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难道无法接受事实,选择自我放弃?蔚然心想:他没这么脆弱吧。
林乔摇头:“不知道,大概是长久累积出来的症状。”
“长久?累积?”蔚然眉毛皱在一起,“你是说他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林乔说:“不尽然,也许是他是积劳成疾呢?”
蔚然看着向岚愣愣点头,而后指着脑袋一脸认真的对林乔说:“他这儿有问题,而且总不相信别人,疑心病较重,这大概就是问题最根本的所在。”
林乔只是笑笑,并无其他言辞。
向岚在这儿晕倒的,该有人去城西叫人把他运回去。林乔说她在这儿照看着,让蔚然去跑腿,这分工明确,蔚然毫无异议的应了下来,没做停留便朝城西奔去。
抵达城西向家兄妹住处,又是上次给她领路的小哥将她领到三进门处,第一次对蔚然开口:“小姐在前厅会客人,姑娘可以再这园子里稍等片刻。”
蔚然连忙应是,等领路小哥走了,她反应过来觉得领路小哥的声音有些耳熟。
在阴凉的长廊下歇坐着,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宿觉才进这座园子,她起身要迎上去,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公主,涂归就此告辞。”是西域男儿的特有的豪爽和霸气,但也有种难以言喻的阴鸷气息。
“多谢大王子送宿觉回来,归途上还请小心。”宿觉声音四平八稳,但仔细一听便能感觉到一种无奈。
涂归走后,宿觉立在拱形门前好半晌,蔚然过了一会儿才走上前。脚步声使宿觉警觉转身,见是蔚然,她秀眉一皱,硬声质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质问的口气令蔚然顿时语塞,宿觉语气不耐道:“没什么事情就请别来找我,我很忙。”
蔚然心一下子拨凉拨凉的,本想说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就滚蛋,可是总不能让昏迷不醒的向岚一直扔在他们住处,她还是开口了:“向岚在我家晕倒了,你要不要……”
宿觉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说话的声音在发抖:“他就算是死了也和我无关!”
蔚然小小惊了一下,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他是你哥!”
宿觉背对着蔚然好像是抹了一把泪,苦笑:“那他有把我当做妹妹么?”
实在搞不懂向家兄妹俩的脾性:“不知道怎么回事,向岚突然昏迷不醒,脉象很弱,很像是积累成疾的症状。我没有骗你……”
话还没落音,宿觉已经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蔚然深深觉得向家的人都是纠结体。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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